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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倆孩子就開始找媽媽。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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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不行!”

他笑著擁她入懷,“我不想跟你們兩地分居,你帶孩子回錦城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工作。而且,年前還有好幾個活動,我公司的年會,還有公司舉辦的一個慈善晚宴,都需要你陪我出席。”

“好吧,都聽你的,誰讓你是一家之主呢。”

☆、170 領證

又一次接到梁鈺梅的電話,她在那頭極不友善,“喬晩,我讓辦點事怎麽就這麽難呢?你到底什麽時候給我答覆?”

喬晩撇嘴,“抱歉,我跟君彥提過,他不願意去您那兒過年。”

梁鈺梅在那頭沈默了有半分鐘。

“喬晩,你再幫我勸勸他。”

“對不起,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他的性格您應該清楚,他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

梁鈺梅在那頭冷笑,“那要看是誰去改變他,如果是你的話,很輕易就能讓他改變註意,只是你記恨我,不願意幫我對嗎?”

“不,我沒有。”

“喬晩,我知道之前我是對你有偏見,那也是因為我太心疼我兒子。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以後你兒子長大了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差點失去,你還能若無其事地面對那個女人嗎?君彥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張,他要和你在一起,我沒辦法阻撓。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之前對你的做法,再幫我勸勸君彥。”

喬晩覺得很是為難。只能硬著頭皮答應,“我再試試,但是不能給您保證。”

“好,謝謝你。”

從梁鈺梅嘴裏聽到‘謝謝’二字,好像已是很久遠的事了。

當天晚上,喬晩又跟沈君彥提起這事,然而她剛開口,這廝就打斷她,“別再跟我提她,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她的事。”

“可她到底是你媽媽。”

“那樣的媽媽,我寧願沒有。”

喬晩說的多了,沈君彥便起了疑。

第二天他親自給梁鈺梅打去電話,他的語氣毫不客氣,“梁女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找過喬晩,最近喬晩一直在勸我去濱城過年。今天我鄭重地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無論你找誰來做說客,都是不可能的。”

“君彥,我……”

“喬晩善良,不懂得拒絕別人。但是我不一樣,如果我發現你再找喬晩,為難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君彥說著掛了電話,不願跟她多說一句話。

對一個人若是心寒了,無論她做什麽,都無法再溫暖他的心。

大概正是因為這輩子自己沒攤上好的父母,他才願意不顧一切地去寵兩個孩子,給他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最溫暖的家庭。

沈氏從沈老爺子在世時,每年都會主辦一次慈善晚會。沈君彥接手沈氏以後,很好的沿襲了這一做法,並且不斷地擴大規模。最初時,晚會拍賣籌集到的善款只有十幾萬。發展到去年,善款已籌集到八千萬之多。

在今年的慈善晚宴開始之前,已經有媒體大膽猜測,今年的善款大概能夠破億。

晚會前一天,沈君彥下班回家給喬晩帶了裝備,高級定制禮服,首飾,手袋,就連高跟鞋都準備好了。

“明天下午化妝師會來家裏給你化妝做造型。”

喬晩撇嘴,“用得著這麽隆重嗎?”

沈君彥從背後輕輕抱住她,苦澀地說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出席晚宴,今年好不容易能帶老婆,你不得好好打扮一下給我長個臉?”

“其實我不想作為嘉賓出席,我想作為攝影師給明星拍照。”

“職業病又犯了!”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說,“你還真不是嘉賓,你是女主人!”

——

那天的慈善晚宴可謂眾星雲集,有娛樂圈的大腕,更有商界大佬。各行各業都有精英代表參加。

明星參加這種慈善晚會似乎是見怪不怪的,再大牌的明星都參加過。今晚最跌破人眼鏡的嘉賓大概就屬蘇崇年了。

誰不知道沈君彥背棄了蘇崇年的女兒,兩人在酒店領域還有競爭。他能出席這次晚會,實在讓人意想不到。更另人覺得疑惑的是,蘇崇年由於腿腳不便,通常參加這種活動都會把蘇夫人帶在身邊,今天他卻是一個人拄著拐杖過來。

江一鵬是在晚會前一個小時才得知蘇崇年要來的消息,忙著加座,把他的座位安排在了沈君彥旁邊。

喬晩挽著沈君彥的手臂出現在媒體鏡頭前時,閃光燈狂閃,他們無疑是今晚的焦點。

媒體不肯放過他們,追問,“沈先生,今天會不會送禮物給太太。”

沈君彥笑說,“當然,只要是她看中的,我都會拍下來送給她。”

“不論價格嗎?”

他笑,“做慈善不提價格。”

進了會場,沈君彥有心跟喬晩換了個座位,好讓她挨著蘇崇年坐。

“蘇先生,沒想到你會過來。”

蘇崇年笑笑說,“做慈善這麽有意義的事,有空我都會參加。也當是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福。”

“蘇夫人沒跟您一塊來嗎?”

說道趙靜茹,蘇崇年臉色有些難看,他淡淡地說道,“喬晩,不瞞你說,我跟我夫人分居了。”

喬晩震驚不已。

“自從我恢覆記憶,知道我和你母親當年分開是她從中作梗,我便沒有辦法再面對她。”

喬晩輕嘆了口氣,勸道,“蘇先生,您跟我母親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況且我母親已經不再,您應該放下,和蘇夫人好好過日子。老來有伴,這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喬晩,你別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蘇崇年這樣說,喬晩便不好再勸。她也相信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分開,畢竟趙靜茹的為人

開,畢竟趙靜茹的為人她是知道一點的。

“一會兒要是看中什麽跟我說,我拍下來送給你。”

“蘇先生真會開玩笑,我說什麽也不能要您送呀,我老公坐在旁邊呢。”

蘇崇年笑笑沒說話,到底沒有光明正大對她好的身份。

晚會開始,主持人隆重介紹了沈君彥和夫人喬晩。還簡單介紹了蘇崇年和其他一些重要嘉賓。

拍賣環節是最受媒體關註的,當晚的拍品有很多,手袋、珠寶項鏈、胸針、腕表等。

其中,蘇崇年捐贈的一塊腕表被沈君彥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下。這塊腕表設計開發和制造工程共耗時6年,是世界上最覆雜、功能最多的全手工機械表之一。腕表由七百多個精密的零件組成,目前全球僅有三位制表大師能制作這樣覆雜的手表。

喬晩開玩笑對蘇崇年說,“蘇先生,你為什麽不捐一塊女表呢?”

蘇崇年被逗笑了,“你喜歡手表?改天我送你一塊。”

“我開玩笑的啦。”

拍賣進行到最後一輪,喬晩一件物品也沒看中。之前幾乎每出一件物品,身邊的兩個男人都會問她,“喜歡嗎?”喬晩一直在搖頭。

最後拍出的是一幅名畫,當主持人提到這是最後一件拍品時,很多人都躍躍欲試。畢竟來參加晚會的嘉賓,都想做點慈善,於是乎,這幅畫被不斷的加價。

沈君彥見喬晩多看了那幅畫兩眼,直接喊出‘一千萬’。

那些一百萬起,十萬一加的人都傻眼了。

最後沈君彥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了那幅畫。

——

第二天的新聞報道,喬晩無疑又成了新聞人物。媒體大肆報道,幾乎要把她和沈君彥的故事寫成一部浪漫感人的偶像劇。

喬晩一早醒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手機瀏覽網上的新聞,昨晚太累回到家直接睡下了,每來得及去關註。

新聞裏頭把沈君彥誇成了成熟穩重、愛老婆的好老公。把喬晩寫成了麻雀變鳳凰的幸運女孩。

喬晩趴在床上滑動手機,嘴巴撇著。

沈君彥難得今天休息,一只手支著頭,另一只手玩弄著她的頭發,笑說,“新聞怎麽說的,你怎麽一副委屈的模樣。”

“新聞把你誇成世界獨一無二的好男人,說我是拯救過銀河的幸運女孩。”

他笑,“說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拯救過銀河的明明是你,遇到我是你的幸運。”

他哈哈大笑,“說得對,下次我找人這麽寫。”

喬晩趴到他身上,撒嬌,“別啊,我開玩笑呢,你要真這麽寫,我會被別人鄙視死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喬晩說著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其實新聞上說的對,我很幸運,能夠遇到你,並且被你愛上。沈君彥,謝謝你這麽寵我愛我。”

他挑眉,“來點實際的好嗎?”

喬晩俯身下去,加深了這個吻。

“我要的實際不是這個。”

喬晩心情好,配合地吻到他的脖子。

“我要的實際也不是這個!”

喬晩火了,直接坐起身,“給你三分顏色還真當自己是開染坊的了!”

“嘖,這脾氣也只有我能忍受你。”

他也坐起身,捧著她的臉,突然認真地說,“我們去領證吧,持證上崗我心裏才踏實。”

“你求我。”

他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求你。”

喬晩勾住他的脖子,“你這種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媒體居然把你說的這麽優秀,真是不夠了解你。”

“到底答不答應。”

喬晩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真的?沒耍我?”

“過時不候!”

沈君彥一個激動將她撲倒,狠狠地吻住了她。喬晩怎麽推都推不開。

眼看著一個吻已經滿足不了他,喬晩悠悠地開口,“你是要做這個,還是要去跟我領證,二選一。”

☆、171 老公

沈君彥開車帶喬晩來到民政局。今天不知是什麽好日子,辦理結婚的人很多。

沈君彥看到這麽多人,眉頭便皺了起來,抱怨,“我說找人把手續直接辦好,你偏要自己過來。你看,這隊伍得排到中午吧。”

他說著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喬晩把他的手機搶走。

“結個婚連排隊都懶得排,我看別結了。”

沈君彥一聽,急了,摟住她,解釋,“我這不是怕別人認出我們來。”

喬晩挑眉,“你覺得跟我在這裏排隊覆婚很丟臉嗎?”

“當然不是,我怕引起轟動。”

喬晩悶哼,自覺排到隊伍後面。

沈君彥不敢再唧唧歪歪,老老實實地跟在喬晩身邊。

“我們是不是趕上什麽好日子了?”

喬晩不以為意,“年底結婚的都多,大家都想娶個老婆回家過年。”

“這目的不純。”

喬晩問,“那你娶我是為了什麽?”

他摟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說,“因為愛呀。”

一句玩笑話卻在喬晩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想到多年以前,他們各懷心思領取了那張神聖的結婚證,他為了賭氣,他為了擺脫家裏,可謂各取所需。如今,再次來到這個神聖的地方,只為同一個原因,那便是愛。

時光讓一切改變,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兩人都穿著休閑的服裝,帶著鴨舌帽,可還是被前後的人認出來了。

有人偷偷打量不敢跟他們說話,有人則試探地問沈君彥,“你真的是國民老公嗎?”

這廝今天心情好,笑著回道,“我不是國民老公,我是她一個人的老公。”

“你真的是沈君彥哎。”

身後的小姑娘激動了起來,拿著手機要跟沈君彥合影。

喬晩以為女孩的老公會生氣,誰知這小夥子也湊過來,“帶我拍一個。”

接著,民政局裏混亂了起來,眾人紛紛跑來跟沈君彥合影。

無奈之下,他們被工作人員帶到了特別通道,很快辦理完覆婚手續,拿到了新的結婚證。

沈君彥一手拿著兩張結婚證,“這個以後由我保管。”

“不行,一人一張。”

“你那麽迷糊,總是掉東西,我怕被你弄丟,再補辦就麻煩了。”

她笑,“請問我什麽時候掉過東西?”

這廝精明地轉移話題,“現在你總算是我的人了,這輩子我說什麽都不會再離婚了,就算你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這婚我都不離了。”

喬晩開玩笑,“也許哪天你喜歡上哪個年輕小姑娘,會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離婚。”

他搖頭,雙手捧著她的臉,無比認真地說道,“這輩子愛你都愛不夠,哪裏還有心思去喜歡別人。”

“婚都結了,甜言蜜語就不必了吧。”

他把她擁入懷中,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不是甜言蜜語,都是真心話。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你。”

他的話說完,喬晩無名指上多出一枚鉆戒,閃閃發光。

“嘖,有備而來呀,不會是在哪個街頭隨便買的吧。”

他親了親她的手指,“已經買了很久,就等著這一天了。”

“可是,這婚結的太倉促,我沒來得及準備什麽禮物。”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從民政局出來,兩人決定出去吃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上了車,沈君彥遲遲沒開車,搗鼓著他的手機。喬晩給葉靜發了條短信,跟她分享這份喜悅。

‘叮咚’一聲,微博提醒,特別關註人的消息。喬晩點開一看,這廝已經把兩張結婚證曬上了網。

看他心滿意足地收好手機,準備啟動車子,喬晩只覺得好笑。

那個曾經不茍言笑,沈默寡言的男人,領完證就把她一個人拋在民政局,一凍就是五年。現在,領個證恨不得昭告天下。

“餵,你這麽幼稚我有些後悔嫁給你了!”

他轉頭看她,“你在跟誰說話?”

“你呀!”

“我可不是你的餵。”

喬晩笑,“你別轉移話題,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幼稚?”

“我怎麽幼稚了?我只是想告訴所有人,我已經是你的人,你已經是我的人,那些惦記著我倆的男人女人們,以後就別浪費心思了。”

喬晩撇嘴,懶得搭理他。

車子啟動,喬晩拿著手機,手指滑到通訊錄中的外婆字樣,老人家去世這麽久,半山別墅的座機號碼她還是存著‘外婆’二字。

“我最想分享喜悅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外婆在天有靈知道我們覆婚了,一定會很開心吧。”

沈君彥把她的頭按在肩上,磁性的聲音說著,“外婆會知道的,她在天上一定時刻關註著你,她會看到你的幸福的。”

車子在路上行駛,喬晩突然接到蘇崇年的來電。

蘇崇年在那頭問,“你是今天跟沈君彥領證的嗎?”

“是啊,就剛才。”

“恭喜你們了,有空來江城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慶祝一下。”

“好。”

“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辦?”

喬晩看向身邊的人,笑說,“這個我聽他的,看他什麽時候安排。不過現在證都扯了,辦不辦

現在證都扯了,辦不辦婚禮他也無所謂了吧。”

沈君彥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對著那頭說,“婚禮暫定明天春季辦,到時候會請蘇先生喝喜酒的。”

蘇崇年見手機到了沈君彥手裏,意味深長地說道,“請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放心吧,我會的。”

掛了電話,喬晩撇嘴說,“蘇先生對我簡直是關心過度了,我自己的親爸爸都還沒打電話來恭喜我呢。”

沈君彥摸了摸她的頭發,終究什麽也沒告訴她。

喬晩眼看著路線不對,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機場。”

喬晩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吧,去機場幹嘛呀?”

“這麽特殊的日子,我們當然要去看看外婆,順便把我們的好消息告訴他。”

喬晩心裏說不感動是假,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觸動。突然覺得之前所有的掙紮自卑都是沒必要的。

——

到了錦城,一下飛機沈君彥便帶喬晩去墓園。

巧合的是,那個不久前還在給她打電話的蘇崇年,此刻居然在她母親墓碑前,在跟她說著什麽。

喬晩想上前,沈君彥拉住了她。

“看來他是真的很愛你母親。”

喬晩嘆氣,“這麽多年過去了,哪還有什麽愛不愛的,更多的是愧疚吧。”

他們等蘇崇年離開以後才來到外婆墓碑前。

沈君彥告訴外婆他們覆婚的好消息,並且向老人家保證,會一輩子疼喬晩愛喬晩,再也不和她分開。

“保證、誓言都是沒有用的,你必須用實際行動對我好,疼我愛我呵護我。”

沈君彥笑著擁住她,“好。”

從墓園出來,這廝突發奇想,要去菜場買菜,親自下廚給她做好吃的。

喬晩無奈陪著他來到喧鬧的菜場,買了很多菜回荷苑。

沈君彥把別墅所有的傭人都打發出去,決定好好露一手。

喬晩深表懷疑,“你真的會做菜嗎?”

“你外婆以前教過我……”

說完他頓時就後悔了。

喬晩瞇著眼睛看他。

眼看瞞不住了,他解釋,“我最近恢覆了一些記憶。”

喬晩雙手抱臂,“老實交代,什麽時候恢覆記憶的?”

“最近?”

“最近是什麽時候?”

“就是這幾天。”

“你還給我裝!”喬晩踮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還當我是傻子,我其實早就有所懷疑了,只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你居然利用我的信任!說,什麽時候恢覆記憶的?”

沈君彥吃痛的嗷嗷叫,“別揪我耳朵好嗎?我全招了。”

喬晩松了手,“說!”

“你保證不生氣,不罵我,不打我。”

喬晩甩起來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快說!”

“你這女人,怎麽婚一結就變潑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不了我們再離一次。”

他咯咯笑,一把將她抱住,“我恢覆記憶其實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那次在江城,我看到你和陸寒在一起,突然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嘖,原來你對陸寒才是真愛呀。”

他咯咯笑,“我是被情敵給刺激的。”

“你還有臉笑!”喬晩兇他,“那時候就恢覆記憶,卻一直把我當傻子,沈君彥,你好樣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信任可言。”

他死皮賴臉的強行抱住她,“我那不是怕你罵我嗎?失去記憶那段時間我那樣對你,還跟蘇婉儀……我實在是不敢面對,才將錯就錯的。”

“生意人就是陰險狡詐,我不想理你了。”

喬晩蹭蹭蹭跑上了樓。

臥室還是她以前離開時的模樣,就連物品的擺放都沒有改變。她看著空空的床頭,心裏想著,他們該拍幾組婚紗照了。

她走到陽臺,站在陽臺上眺望次臥。記得那年,他住在主臥,她住在旁邊的次臥,他們站在這裏聊天,那時彼此還是陌生的。

如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臥室待了很久,滿滿的都是回憶。她又來到書房,書房也還是曾經的樣子。書架上還擺放著她多年前捏的生日蛋糕。

喬晩把那小小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想到過去的一幕幕,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身後突然伸出一雙大手,從背後緊緊鎖住她的腰肢,親吻著她的臉頰。

“這是我們愛開始的地方,過了這麽多年,我們還能在一起,真應該好好感恩。”

喬晩把小蛋糕放回書架,轉身緊緊抱住了他,頭深深地埋在他胸口。

他親吻著她的頭發,很是心疼,“傻瓜,怎麽哭了?”

她的聲音從他的胸口發出,悶悶的,有些沙啞,“沈君彥,謝謝你,從不曾放棄愛我。”

他開玩笑,“什麽時候了,還不改口?”

她破涕為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喊了聲,“老公。”

那聲‘老公’徹底融化了他的心,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好似怎麽用力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激動幸福的情緒。

喬晩欲哭無淚,“你到底是我愛,還是在懲罰我?”

“你說呢?怎麽愛都愛不夠。”

——

兩人下樓吃飯,這廝一會兒功夫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全是

佳肴,全是喬晩以前最愛吃的家常菜。除此之外,他還備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浪漫地點上了蠟燭。

然而,兩人剛一碰杯,喬晩手機鈴聲響起。

“別理,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

“可能是孩子。”

“那也不管!”

喬晩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京都來的電話。

“真的是孩子。”

“不接。”

這廝把電話掛了,把她的手機關機。

很快,電話打到了沈君彥的手機上。

“你也不準接,掛了關機。”

這廝開始猶豫了,“打了兩個也許是有什麽急事。”

他說著按下接聽鍵,他家小情人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爸爸,你又帶著媽媽出去約會,不要我了是嗎?”

“寶貝,爸爸明天就回去。”

“我想爸爸今天晚上就回來。”

“寶貝乖,今天晚上跟kelly阿姨睡覺,爸爸有事。”

“媽媽和你在一起嗎?她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沈君彥看了喬晩一眼,這女人看他的眼神猶如刀子一般鋒利。他覺得好笑,‘撲哧’笑出聲。

“爸爸,你在笑什麽呀?”

“爸爸這邊有事,明天就回去陪你,寶貝在家乖乖的,聽kelly阿姨的話。”

掛了電話,喬晩怒罵,“你這個陰險的家夥,陷害我!”

沈君彥笑的那個爽朗,“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看你不高興了,都不理我家小情人了。”

喬晩後來哪還有心思跟他吃這頓燭光晚餐。她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不吃了,氣都氣飽了,吃不下了。”

沈君彥陪著笑臉哄道,“我辛辛苦苦做的,給個面子,再吃點好嗎?”

“不吃了。”

“那我餵你。”

這廝把凳子移到她身邊,“乖,再吃一點,不然夜裏會餓醒的。”

喬晩還是不肯吃。

沈君彥一邊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發,一邊開玩笑,“我感覺我娶回家的不是老婆,以後我得養兩個女兒,大女兒,小女兒。”

喬晩給了他一腳,“其實我是已經吃飽了。而且有人說我胖了,我要控制飯量。不然胖成豬一樣,你一定會在外面找小老婆的。”

他低笑出聲,“胖成豬一樣才可愛,我還是會愛你的。”

他說著吻了吻她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見過你胖成豬的樣子。”

喬晩撇嘴。

“我偷看過你電腦裏的照片,有你懷孕時的孕照!”

喬晩氣極,“沈君彥,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你把這碗飯全吃完我再告訴你,我還有好多好多的秘密。”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吃一半?”

喬晩被逼著又吃了半碗飯。

“我吃過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還有哪些秘密?”

“我愛你!”

喬晩給了他一拳,“別鬧,說正事。”

他自言自語道,“這好像已是公開的秘密了,那就沒有其他的了。”

喬晩‘騰’地站起身,“今天晚上你睡客廳,別進我房間!”

喬晩說著上了樓,沈君彥則乖乖去廚房洗碗。

喬晩下樓倒水喝,聽到這廝一邊洗碗,一邊哼著小曲兒,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麽開心?”

這廝說話時眼睛都在笑,“那當然,新婚之夜,能不開心嗎?”

“啊,對了,剛剛你有電話。”

“誰打來的?你幫我接一下。”

喬晩努嘴,“你前女友的電話,我可不敢接。”

沈君彥洗好手,擦幹凈,走過去摟喬晩。

“別碰我!”

“我的手機密碼就是你的生日,以後我的任何電話你都可以隨意接聽,我的手機你隨時可以查。”

喬晩‘嗤’了一聲,“我才不屑呢!你愛跟誰打電話發短信,我都不在意。”

“口是心非!”

喬晩上樓,沈君彥緊緊地跟著。

“我讓你睡客廳的呢!不準上樓。”

“我怕冷。”

“出息!”

上了樓,沈君彥看到手機上確實有蘇婉儀打來的未接來電。

“我沒騙你吧,你前任真給你打電話了。瞧你一臉淡定的模樣,她沒少給你打電話吧。”

“她是打過不少,但是我都沒接。”

喬晩突然勾住他的脖子,陰森森地問,“吻她的感覺好?還是吻我的感覺好?”

沈君彥一聽急了,“我跟她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沒問你這個,就說吻。吻她的感覺好嗎?”

“就親過一次,沒什麽感覺。”

喬晩一直將他推出臥室,“去樓下客廳睡。”

就這樣,新婚之夜,他被趕出臥室。

幸好這房子的設計,主臥和次臥陽臺是想通的。沈君彥等到喬晩睡著以後,才從次臥的陽臺跳過去,爬上了她的床,抱著她睡。

喬晩大概也是有意識的,往他懷裏拱了拱,睡得更熟了。

窗外,月光如水,溫柔的瀉進臥室。大床上,他緊緊抱著她,那一刻,抱著她比擁有全世界還幸福。

☆、172 從未忘卻

喬晩第二天在他懷裏醒來,這廝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只手在她臉上溫柔地撫摸著。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昨晚不是把你趕出去了嘛!”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還好意思說,新婚之夜把我趕出臥室,幸好陽臺是相通的,我從陽臺爬進來了。”

他說著俯身去親她。

喬晩推開他,“別鬧,你忘了昨晚答應你家小情人,今天回去陪她?”

“我們下午回去來得及。昨晚看你睡得那麽熟,沒忍心弄醒你,現在我可不會放過你。”

他說著欺身壓住她,上下其手。

——

兩人離開錦城前去了趟喬家,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帶去給他們。

到了喬家,才知道喬老太太病了,醫生說熬不過春節。

看著床上那個曾經雍容華貴的老人,此刻骨瘦如柴,已不省人事。

每個人的人生似乎都是如此,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不知是不是受喬老太太的影響,周玲玲仿佛想通了很多事情,對喬晩很是客氣。甚至拉著她的手談心。

“經過你奶奶這一病,我發現人真沒必要活得那麽累。費盡心機的去爭搶,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我用了大半輩子時間去和一個死去的人搶男人,現在想想,真心沒意義。”

喬晩沒想到周玲玲突然覺悟這麽高,她有些不適應。

“喬晩,我對不起你!你一直是最無辜的人,我卻把對你母親的恨意加註在你身上,讓你度過了極不愉快的童年和青春期。自從你奶奶生病以來,我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思考,等到我死的那天,靈魂去不到天堂,那一定是對你做的壞事太多。”

喬晩笑說,“哪有這些想法,您別想太多。”

“喬晩,我是認真的。有些錯誤一旦造成,現在想彌補都彌補不了。時間回不到從前,我以前對你的那些羞辱侮辱永遠都抹不去。”

喬晩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真的早就不生氣了。以前很恨您,可現在經歷了那麽多事以後,漸漸地學會了換位思考。站在您的角度,自己的丈夫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還做任何人,都沒辦法坦然地面對這個孩子。換作是我,大概早離婚了。”

周玲玲笑,“我們那會兒離婚簡直是天方夜譚,很多都是父母之命,跟了一個男人,那便是一輩子。”

那天周玲玲和喬晩聊了許多,從她的語言語氣中不難聽出懺悔之意。人都是會改變的,只是有時這改變的過程太漫長。

離開時,喬明輝送他們出門。

大概因為老夫人生病,喬明輝忙著照顧老人家,他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喬晩有些心疼。

“爸爸,您別只顧著照顧奶奶,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

喬明輝聽她喊這聲爸爸,眼睛有些酸澀。

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們,我知道你們覆婚了,這次得好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

沈君彥渾厚的聲音向他保證,“請您放心,我會對她好的。”

喬明輝笑說,“我毫不懷疑。”

他們當天下午回京都,趕在孩子們放學之前到達學校。帶了精致的喜糖給老師和班上的孩子。

球球一臉天真地問,“爸爸,為什麽要請大家吃糖呀?媽媽說吃糖會爛牙齒的。”

沈君彥無語。跟喬晩開玩笑,“你怎麽生了個這麽傻的姑娘。”

“還不是遺傳了你!”

他拍拍她的頭,寵溺地說道,“傻點也好,傻人有傻福,就跟你一樣。”

——

江城。

自打沈君彥微博公開和喬晩已經領證,還有不少熱心網友上傳了沈君彥和喬晩在結婚登記處的照片,蘇婉儀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這輩子跟這個男人無緣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兩天,不吃也不喝。

趙靜茹來敲了幾次門,她都沒開。

這下可把趙靜茹給急壞了,在屋外徘徊,身怕女兒在裏頭做出什麽傻事來。

她給蘇崇年打電話,不接。發短信說‘女兒在家絕食’,不回。無奈之下,把兒子叫回來。

蘇子乾匆匆趕回來,詢問情況,安慰他母親,“媽,婉儀不會做傻事的,她可不是沒頭腦的人,她只是需要時間冷靜。”

“那也不能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呀。”

蘇子乾心裏其實也很擔心,她這個妹妹雖然很堅強,可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脆弱的。

想到這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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