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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當時一個沖動告訴了莊小蝶蘇然的地址,後來回到家冷靜下來一直很後悔。想想自己和壞女人有什麽區別,居然做出這種事。

沈君彥當天晚上買了鮮花跟她道歉,誠意十足。

這是沈君彥第一次對她做浪漫的事,她一進房間,滿屋子的紅玫瑰,他告訴她,這裏正好520朵。

“寶貝,我昨天跟蘇然真的沒什麽,在我們冷戰那次,我去錦城找你,我已經對她放了狠話,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糾纏。你相信我好不好?”

喬晚心裏更加懊悔自責了,她怎麽能小心眼,告訴了莊小蝶蘇然的號碼。然而事已至此,似乎沒有退路了。

——

後來連續幾天莊小蝶都沒去練瑜伽,喬晚懷疑她在盯蘇然。越想越難過,越自責。

煎熬了一個星期,練瑜伽時再次遇到莊小蝶,莊小蝶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喬晚,你耍我是吧?我和幾個同事輪流在蘇然的小區蹲點,整整一個星期,沒看到她出入小區一次,你逗我玩呢吧。”

喬晚大大的松了口氣。

“可能她搬家,不住那邊了。”

莊小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下次你說什麽我都不信你了,這次被你害慘了,被我幾個同事罵慘了。”

喬晚則在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好似放了下來,果然不能做虧心事,一做虧心事整個人都會不好。

“你還有臉笑,你得請我吃一個星期的宵夜,好好補償我。”

喬晚連連點頭,“沒問題,請你吃一個月都行。”

“你這姿態就有點像沈少的媳婦了,大氣。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能透露假信息給我,害我們白蹲點。”

“好,一定沒有下一次了。”

這一次喬晚已經悔青了腸子,再有一次,大概會瘋掉。

經過這件事情,也讓喬晚明白,即便心裏不舒服蘇然總是聯系沈君彥,也不能破了自己的底線。她怎麽做那是她的事,自己不能成為和她一樣的人。

☆、082 身世曝光

當沈君彥得到消息安盛集團吞並了明輝集團時,新聞已經是鋪天蓋地,沒有回旋的餘地。

江一鵬第一時間把安盛集團現今的負責人陳俊弄到了京都,領到了沈君彥的辦公室。

“陳俊,我和沈先生這麽信任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你早就提醒過你明輝集團和沈太太的關系,你是不想活了嗎?”

陳俊頭埋得很低,“沈先生,對不起,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

沈君彥被氣到極點,這會兒反而冷靜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有人擄走了我一雙兒女威脅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才做了這種事,沈先生,無論您怎麽責罰我,我通通都受著。”

沈君彥伸手按了按眉心,他死死守護著沈氏,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從明輝集團下手。喬清揚也是拗,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沒有跟他商量,直接就讓公司易主了。

江一鵬也頓時明白過來事因,“沈先生,喬小姐可能還沒看到新聞,我們想想怎麽補救吧。”

“還能怎麽補救,新聞只會被越炒越大。”

沈君彥及時趕回家,喬晚正在陽臺打電話。

面對喬老太太的質問,喬晚一口咬定,“奶奶,我想其中一定有誤會,君彥不會這樣做的。”

掛了電話後,喬晚看到沈君彥回來了,大白天的沒在公司上班,卻跑回來了,喬晚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奶奶剛才打電話說,明輝集團易主了。”

“對不起,喬晚,這段時間我沒顧到那邊,公司全權交給了別人管理。管理人受到沈家人的威脅,搶走了明輝集團絕大多數客戶,明輝集團負債累累,一步一步被吞並。”

喬晚叫了起來,“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我聽不懂,你只需告訴我,明輝集團是不是易主了?”

沈君彥一臉沈重的點了點頭。

喬晚拿起包就往外走,沈君彥攔下了她,“去哪裏?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安盛集團的決策權我全部交給了別人,我真的……”

喬晚甩開他的手,“我回錦城,我要問問哥哥到底怎麽回事?至於你有沒有參與我問過他才知道。”

“喬晚,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清揚自尊心太強,他早該告訴我公司遇到困難,不然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喬晚挑眉,“你的意思是,全是我哥的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冷靜好嗎?”

“你讓我怎麽冷靜?我丈夫吞了我家的公司,我現在是錦城的笑柄,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話。”

沈君彥按了按眉心,“你要回去也行,等到明天,我陪你回去。”

“我等不到明天,我現在就要回去。”

沈君彥實在太著急,沖她發了火,“喬晚,你別胡鬧行不行?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走不開。明天,我一定陪你回去。”

“我不用你陪,我自己回去。”

喬晚堅持要回去,沈君彥無奈之下將她送到了機場。

千叮萬囑讓她回到錦城給他打電話報平安,一直沒等到她的電話,他便打過去,可無論他怎麽打她始終沒接,以至於會議上他頻頻走神。

——

喬晚一下飛機便直奔喬家。

老太太一看到她就破口大罵,“你還有臉回來,明輝集團是你爺爺一手創辦,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都不曾放棄,現在倒好,你男人直接把公司給吞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記恨喬家,讓他幫你報仇來著。”

“奶奶,我能不能先跟哥哥聊聊?”

周玲玲怒罵,“清揚現在誰也不願見,兩天沒吃東西了,我兒子如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掃把星的。”

喬晚不顧她們的咒罵,跑上樓去,喬清揚的房間被反鎖了。

她用力敲門,“哥,我是晚晚,你開開門好不好?”

喬清揚幾乎是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打開了門。

喬晚看到他頹廢得很,很是心疼。

“哥,你沒事吧?”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我只是沒臉見奶奶和我媽,我對不起所有人。”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跟沈君彥有關?”

“不,跟他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沒有能力。公司一直處於虧損狀態,靠著君彥的經濟接濟和他介紹的一些大客戶才勉強存活,我以為能夠讓公司起死回生,可事實證明我所學到的一些管理知識只是紙上談兵。”

喬晚打斷他,“哥,你告訴我公司為何會被安盛集團吞並?”

“這段時間,公司大部分客戶被搶,資金周轉出現問題,很多工程做不下去。我不想再找君彥借錢,不想再拖你的後腿。”

“哥,你怎麽能這麽想呢!”

喬清揚握住她的手,淡淡地說道,“公司現在被安盛集團收購,不見得是壞事,因為安盛集團有能力讓公司覆活,不至於到破產的地步。只是,我對不起喬家,沒能守住公司。”

“哥,公司的客戶被搶,是安盛集團做的嗎?他們還在背後做了很多陰險的事對嗎?這些是沈君彥授權的嗎?”

他搖頭,“君彥應該不知情吧,安盛集團現在是陳俊在管理。之前一直合作得很好,突然變成這樣,我也是想不通。”

喬晚有些責備地看著他,“你為什麽不早點說呢?一發現問題你就該告訴我。”

喬清揚低下了頭,“對不起!”

喬晚看他這樣子,哪裏還忍心責怪他,抱了抱他,安慰,“沒事的,你還年輕,可以從頭開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喬清揚跟她說了實話,“晚晚,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明輝集團這麽大的爛攤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次被吞並,我松了口氣。你罵我吧,我沒用,我自私。”

“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公司、家庭的責任全都落在你的肩頭,我和喬蔓都沒能替你分擔。”

“晚晚,我沒想到公司被收購,新聞會被炒得這麽大,把你都扯進來了。”

喬晚嘆氣,“其實,他們的目的就是我。明輝集團被收購,到底還是因我而起。”

喬晚冷靜下來,也相信了大概都是沈家人做的。

所有的新聞矛頭都是指向她的,免不了是對她的嘲諷。甚至有些媒體把她是喬家私生女的事挖了出來。

“晚晚,如果我早點把事情告訴君彥,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喬晚怎能怪他,沈家人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沒有這事,也會有那事。只是她不明白,他們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僅僅只是讓她被眾人嘲笑嗎?

——

那天晚上,沈君彥半夜回了荷苑。

他看到喬晚一個人坐在陽臺,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皎潔的月光帶來一絲絲的亮光。

心口不自覺的抽疼了起來,他走過去將她小小的身子攬進了懷裏,暗啞的聲音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她在學校隱瞞自己的身份,工作以後隱瞞自己的身份,卻在朝夕間被扒了個盡光。也許她該慶幸,它們沒有提到她逝去的母親,沒有連同她一起狠狠嘲笑。又或者好戲還在後頭。

“新聞我已經處理了。明天就該消停了。”

“其實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我私生女的身份遲早會被翻出來,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能放過明輝集團。”

“他們是想通過你來打擊我。曝出你的身份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只是順帶。”

喬晚攀上他的肩,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現在大概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看了新聞,連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你……”

“喬晚!”他沙啞的聲音打斷她。

“可是怎麽辦呢?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即便明知作為你的妻子,我的身份會讓你也成為別人的笑柄,我還是不願離開你。”

沈君彥捧著她的臉,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

“寶貝,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在心裏暗自發誓,從今往後,對沈家人,他絕不再心軟。誰沒點把柄在別人手中,既然要玩,他就陪他們玩個夠。

——

第二天,沈君彥和喬晚一同去了喬家。原本很待見沈君彥的老太太直言要用掃帚把他們掃出門。

沈君彥按捺住所有的脾氣,謙卑地說,“奶奶,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大意,公司雖然被收購,還是會讓清揚來管理。”

“那又如何,誰稀罕呢,公司已經改名換姓,不再是我喬家的了。你們滾吧,我只當沒養過這個白眼狼,清揚是不會幫你管理公司的。”

已經消失很久的喬明輝突然回來了,對老太太說,“母親,您可能不清楚公司的狀況,即便不被收購,遲早也會宣布破產的。公司早多年前就運轉不動了,如果不是君彥幫忙撐了幾年,早就破產了。”

喬清揚也說,“是啊奶奶,您沒在公司,不明白公司現在的狀況,收購其實是有利於公司的發展。”

老太太不說話了。

周玲玲則走到喬明輝面前,“嘖,專程跑回來替你女兒說話,真是天底下最偉大的父親啊。我就不明白了,媒體都把她私生女的身份扒出來了,怎麽就沒把葉湘美這賤人給扒出來。”

“啪!”的一聲巨響,喬明輝給了周玲玲一記響亮的耳光,所有人都驚住了。

“她已經不在,你能不能替自己積點口德!”

“你居然打我,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打我,媽,您看到了沒有,您的寶貝兒子還在維護那個死去的賤人。”

“啪!”又是一聲巨響,周玲玲捂著被打腫的臉,“喬明輝,你好樣的,為了那個女人連打我兩巴掌,我明天就把媒體請來家裏,跟他們好好聊聊錦城第一美女的故事,說說她是怎麽在夜總會勾男人,怎麽破壞人家家庭,怎麽生出這個私生女的。”

喬明輝再次舉起手,這次被喬清揚攔了下來。

“您還有臉再打下去嗎?您這輩子欠媽媽的還少嗎?您毀了一個女人的一輩子,難道不該打自己耳光嗎?希望您別逼我有天要對自己的父親動手!”

老太太重重地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為什麽不早點死,要看到這一幕。”

老太太甩手回了房間。

喬明輝也離開了別墅。

喬清揚對喬晚和沈君彥說,“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先扶我媽回房。”

喬家別墅大客廳剩下喬晚和沈君彥,喬晚聳聳肩道,“我小時候,家裏幾乎三天兩頭這樣,他們這樣吵了一輩子了。”

沈君彥摟了摟喬晚的肩,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還能像喬晚這般善良,真是挺不容易。

“當初答應和你結婚也有這個原因,想要早點脫離這個家。”

沈君彥親了親她的額頭,“為什麽我沒有早些了解這一切,早點好好疼你。”

喬清揚後來走出來,對他們說,“晚晚,你放心,我媽說的只是氣話,她不會那樣做的。”

喬晚點頭,畢竟丟的不只是喬晚的臉,還有她自己的臉。

沈君彥詢問喬清揚後面的打算,讓他留在公司,他答應了。

“我還有這一大家子要養,不工作怎麽行。”

沈君彥拍拍他的肩,“好好努力,積累經驗,等到時機成熟,安盛集團我都可以交給你。”

從喬家出來,喬晚問,“為什麽不能現在把安盛集團交給哥哥。”

“很明顯,他能力還不夠。”

喬晚翻了個白眼,“你和哥哥差不多年紀,為什麽你連沈氏都繼承了?”

他開玩笑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喬晚給了他一拳。

“其實是這樣的,我爺爺從小就培養我,我跟在他身邊長大,看看都看會了。你哥呢,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也不怪他。”

沈家人怎麽也沒料到,這件事對喬晚和沈君彥的感情絲毫沒有影響。

喬晚開始心裏不舒服,漸漸的也想通了,這些年來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身世,可很多天生的東西她改變不了。上一輩的感情,自己的出生,沒辦法由自己決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走上母親的道路,不破壞別人的家庭,努力做個能給身邊人帶來溫暖的好人。

“這些年,無論喬家如何對我,我都覺得應該對他們好。我母親毀了我父親,我父親毀了整個喬家。”

沈君彥心疼地抱住她,“不要這樣想,你不欠任何人的,對他們好,是出於你的孝順和善良。”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事件風波漸漸平息。回到京都後,喬晚一直沒去練瑜伽,莊小碟打電話喊了她幾次,喬晚都拒絕了。

沈君彥註意到了,問她,“最近怎麽不去練瑜伽了?”

“不想練了。”她隨意回了一句。

沈君彥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提出要陪她一起去。

喬晚撇嘴,“你去幹嘛呀?你又不能進去。”

“我在外面的咖啡廳等你。我不想你每天都待在家,應該多出去活動活動。”

沈君彥開車送她去瑜伽館,停車場正巧遇到莊小蝶,莊小蝶調侃,“喲,沈少親自送老婆來練瑜伽,真是貼心呀。”

見到莊小蝶,喬晚覺得尷尬,一直躲避著她的視線。

沈君彥不顧莊小蝶在場,親了親她的額頭,“乖,去吧,我在附近喝杯咖啡,一個小時後過來接你。”

喬晚點頭。莊小蝶大大方方走過去牽起喬晚的手。

“喬晚,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新聞,你覺得尷尬,所以一直沒來練瑜伽。”

喬晚不說話。

“其實這裏又沒人認識你,只有我認識你,我也不是那種會嘲笑你的人呀,我們都是好朋友。那幾天我想打電話安慰你來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君彥看著倆人有說有笑的上了電梯,心裏稍稍松了口氣。

“晚,你那件事我找朋友差過,應該是有人故意搞你。大公司收購小公司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至於那樣大做文章,連你的身世都扒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毫無道德底線。好在那幾家媒體都關門大吉了。”

“我,我母親……”

莊小蝶打斷她,“你母親的事與你有什麽關系,我只知道我認識的喬晚很善良,人很好,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

喬晚終於笑了,“謝謝你,小蝶。”

——

沈君彥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沒一會兒江特助過來找他,給了他一疊厚厚的資料。

“我查到爆出新聞的幾家小媒體,幕後老板是何家毅,看來他弟弟的事,他還是不甘心,才會跟沈芳桐聯合。”

沈君彥表情未變,這點,他早已料到。新聞在晝夜間鋪天蓋地不是幾家小媒體能做到的,背後一定有推手,他能想到的也是何家毅。

“這些是沈世開的黑料,他行事特別小心,把那姑娘養在很偏僻的地方,我們的人一直沒拍到他們在一起的證據。好在那姑娘最近過生日,沈世開帶她去度假村,總算給我們逮著了。沈先生,我們要不要直接把新聞放出去?”

沈君彥搖頭,“暫時不用,要顧及老爺子的情緒。等到時機成熟,我要把他們所有的人通通趕出公司。”

說到這裏,沈君彥眼睛瞇了瞇,連喬晚都敢動,他便沒必要再顧及與他們的親情。只是現在,還有老爺子夾在中間,他還不想傷了老爺子。至於沈芳桐,她既然敢做,就得付出代價。

“去搜集沈芳桐綁架威脅的證據,下次董事會會議上,帶人去抓捕。”

江一鵬楞了一下,心想這也太狠了吧,證據確鑿,可是要坐牢的。

“我一直念著跟他們是一家人,不願下手太狠,然而,我對他們心軟,他們卻一再傷害我最愛的人。”

江一鵬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狠意,可見喬晚已經成了他的逆鱗,任何人都碰不得。

沈君彥提前去了瑜伽館,結束時看到喬晚笑著從裏頭走出來,似乎心情不錯。那一瞬間,他覺得心中好似太陽升起,溫暖舒適。

“小蝶,明天見。”喬晚跟她揮了揮手,朝沈君彥走了過去。

有幾個一同在裏頭學瑜伽的人盯著沈君彥看了又看,對喬晚說,“喬晚,你老公好帥啊。”

喬晚笑笑,也沒有解釋,拉著沈君彥離開。

電梯裏,沈君彥說,“剛才怎麽不跟你朋友隆重介紹一下我?”

“別自戀了,我怕說出來丟人。”

“我哪裏丟人了?又高又帥又有錢,說出來,別人得羨慕死你。”

喬晚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

葉靜後知後覺,新聞事件已經平息,她才得到消息,打電話給喬晚。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看新聞。今天在商場遇到你妹妹喬蔓,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喬晚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朋友?”

喬晚笑著說,“都已經過去了,咱不提了行嗎?”

葉靜在那頭輕嘆了口氣,“晚,我發現距離這東西,真的會讓兩個人越來越遠。我們不在一座城市,我沒辦法及時了解到你的心情,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喬晚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笑說,“要不你也來京都吧。”

“我來京都你養我呀!咦,我有辦法了,我也嫁個京都人,跟你做鄰居去。”

沈君彥從浴室出來看到喬晚四仰八和地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呵呵直笑。

他直接走過去搶走她的手機,看到是在跟葉靜打電話,他直接對著聽筒說了句,“我們休息了”,接著直接掛了電話。

“你有病吧!”喬晚坐起身,張牙舞爪地去搶手機。

沈君彥大手一揮,手機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準確地掉在沙發上。

“沈君彥,你對你簡直無語了!”

喬晚悶哼一聲,準備下床去拿手機。沈君彥大手攬住她的腰,輕松將她壓倒在床上。

“你幹什麽?”她呼吸變得不穩。

“你說呢?”他暧昧地在她耳邊低語,“這段時間看你心情不好,我一直忍著,今晚你得好好滿足我。”

他原本只是說說,哪裏知道喬晚攀上他的肩膀,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了他的唇。雖說她的吻毫無技巧可言,那一刻,心裏還是像吃了蜜一樣甜,幸福感從嘴唇一直蔓延到心間。

後來,好不容易結束一切,喬晚疲憊不堪地依偎在他懷裏,身體沒有一處不再叫囂。

越想越覺得不服氣,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他呵呵直笑,“還有勁咬我,體力越來越好了。”

喬晚想轉移話題,問,“江特助是單身嗎?”

沈君彥曲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起,“好好的說他幹嘛,不準在床上提到別的男人。”

“變態啊你,我只是突然想到,靜靜也單身,你說能不能戳和他們?”

沈君彥“嗤”了一聲,笑道,“寶貝,咱能厚道點嗎?江特助好歹也是我的特別助理,在公司的職位在我一人之下。再不濟吧,人家也是頭婚。葉靜一個二婚,帶著孩子,又毫無優點,你這不是欺負江特助嘛。”

“誰說靜靜沒有優點,你不能對離過婚的女人有偏見!”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是我有偏見,現實就是如此的,你不得不接受。”

喬晚悶哼一聲,“我還覺得江特助配不上靜靜呢,像塊木頭似的,靜靜開朗幽默,性格那麽好。”

“好了,”沈君彥打斷她,“你這樣在我面前誇讚一個人,我會吃醋的。乖,睡吧,明天我幫你問問江特助,看看他什麽想法。”

——

第二天沈君彥就把這事給忘了,喬晚居然還打了個電話去追問。

“好,知道了,我一會兒問問他。”

正巧江一鵬進來,他便問了句,“江特助,你有女朋友了嗎?”

江一鵬先是一楞,隨即笑著道,“我沒有女朋友,工作太忙,沈先生是想跟我介紹嗎?”

“是啊,喬晚的好朋友葉靜,人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見見。”

江一鵬頓時沈下了臉,話鋒也是忽轉,“沈先生,我覺得男人還是得以事業為重,我暫時還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

“葉靜人真的很不錯,性格好,雖然她離過婚還有個孩子,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吧。”

“沈先生,您別說了。”江一鵬打斷她,“這麽好的女子,我配不上。”

沈君彥翻了個白眼,“你是嫌棄人家二婚吧!”

江一鵬不說話了。

“你談過戀愛嗎?”

江一鵬點頭,“談過。”

“怎麽分手的?”

“那時候家裏窮,她後來嫁給了一個有錢人。”

沈君彥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也是受過感情創傷的人,葉靜也受過,你們真的還挺配的。”

江一鵬偷偷翻了個白眼,“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咦,你剛才進來幹嘛的?你手上的文件不是給我的嗎?”

江一鵬把文件夾放下,“沈芳桐犯事的證據,證人已經全部被我們控制,您先看著,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江一鵬走到門邊時,聽到沈君彥在身後幽幽地說了句,“江特助,你別緊張,我也就完成個任務,回去對我老婆有交代。”

江一鵬嘴角抽了抽,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

秦虹給沈君彥打電話,在京都的新公司已經全部弄好,人員也已經到位,讓喬晚隨時去上班。

“我知道了。”

他只簡單的說了句,便掛了電話。那頭秦虹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喬晚到底是去上班還是不去上班。

掛了電話,沈君彥倒是猶豫了起來。

看著喬晚每天在家心情挺好的,把家裏收拾得幹幹凈凈,只要他一個電話說回去吃飯,她準做好他愛吃的菜等他回家。她每天去練瑜伽,他有時間經常親自送她。偶爾莊小蝶放假,她們會約好一起去逛逛街。

他想她這樣的生活挺好,突然不願意讓她出去上班,不願她太累,不願她在職場受到任何委屈。想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即便知道這並不是她喜歡的放手。

考慮清楚,沈君彥給秦虹打了電話,“喬晚暫時不去上班了,你別給她打電話。”

秦虹郁悶壞了,感情沈君彥說服她來京都發展,兜兜轉轉一大圈,最後白忙活一場。她倒是賺到了,畢竟小小的錦城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野心。

“知道了,沈先生。任何時候喬晚想來,讓她直接過來就行。”

掛了電話,沈君彥又撥通了喬晚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的說,“我回家吃晚飯。”

喬晚在那頭抱怨,“你說不回來的,我已經在跟小蝶逛街了。”

沈君彥悶哼一聲,問,“逛到什麽時候?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家,不遠。”

“你現在越來越不需要我了!”沈君彥酸溜溜地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後來在會議室開會,財務部經理在做報告時,一個數據小數點出錯,沈君彥當時就聽出來,狠狠教訓了他一番。

“這種錯誤也會犯,明天就去人事部遞辭呈吧。”

經理嚇壞了,不停的道歉懇求。

這時沈君彥手機突然來了條短信,銀行卡消費信息。他激動地不顧場合笑了,這一天他可是等很久了,喬晚終於肯用他的錢了。

“董事長,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沈君彥看了看他,“行了趙經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報告做的挺好的,下次註意細心點就行。”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董事長怎麽了。

——

喬晚給沈君彥買了兩件襯衫,價格實在是貴,她便刷了他的卡。後來在莊小蝶的慫恿下,自己也買了兩件比較貴的裙子,也是刷得沈君彥的卡。

“女人上了年紀,買的衣服不一定要多,但是一定要精。很多時候,氣質還是需要衣裝來襯托的。”

喬晚覺得有道理,買完裙子覺得應該要買鞋子配,理所當然地又刷了他的卡。

原來刷他的卡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尤其是簽上他大名的時候,居然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背後有個財大氣粗的老公到底不一樣。剛才說的話我得改改,你買衣服,不僅要精,還要多,因為不差錢呀。”

喬晚笑笑,“用別人的錢多少少了份底氣。”

她每次出來逛街,沈君彥都會有意無意提醒一句,用他的卡。喬晚一直沒用,他雖沒說什麽,但她知道他心裏不舒服。她想是該走出這一步了,完完全全信賴他。

逛累了,喬晚請莊小蝶吃晚餐。

莊小蝶特別能說,一頓飯下來,一直在向她爆料娛樂圈的一些事。

“啊,對了,這幾次我追蹤到蘇然的住址了。”

喬晚漫不經心問了句,“她住哪兒?”

“別給我裝,你會不知道?你們可是親戚。”

“我真不知道,上次告訴你的不就是錯的。”

“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莊小蝶說著湊到喬晚身邊,神神秘秘的說道,“她現在住錦園。”

“轟——”的一聲,喬晚大腦一片空白。

“我一個同事不知怎麽打聽到的,我們的人在錦園守了一個星期了,不過她都是獨來獨往,看上去好像真的沒有男人。”

“多少幢?”

莊小蝶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回道,“二十七幢。”

喬晚咬緊了下唇,臉色慘白。

“我覺得蘇然特聰明,她一定是知道我們在盯她,所以沒帶男人回家。我一直覺得,像她這種自詡為女神的,私生活一定很亂。她可別被我逮著,被我逮著了,我是不管上頭,一定把她爆出來。”

莊小蝶說著感覺出喬晚的臉色一樣,“喬晚,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有點累了。”

“你呀,身體素質可真差,你得好好鍛煉了。我送你回家吧。”

喬晚擺擺手,“不用了,我出門打車就好。”

喬晚買了單,直接離開了餐廳。

莊小蝶不放心她,陪她一起走出商場,看著她上了出租車,拍下出租車車牌,才放心讓他們走。

——

喬晚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在包裏找鑰匙,找了半天沒找著。這時門突然就開了,沈君彥已經在家。

“寶貝,不是讓你結束給我打電話,怎麽自己跑回來了。買了這麽多,有沒有我的?”

沈君彥接過購物袋看了看,看到有自己的襯衫,他激動不已。喬晚現在越來越像個妻子的模樣,每次出去逛街,總會幫他買衣服。

喬晚進了屋,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樓去。

沈君彥忙追了上去,摟住她的腰,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

“怎麽一點回應也沒有?我親你,你至少給我個笑臉吧。”

“我累了。”

她直接進了浴室洗澡。

沈君彥真的以為她是累了,待她洗完澡出來,殷勤地幫她按摩肩膀。

“別碰我行嗎?”她煩躁地吼他。

沈君彥皺了皺眉,不解地問,“我又哪裏惹你生氣了?”

“我只是太累了,不想說話。”

喬晚上了床,背對著他的方向躺著。

沈君彥也有點生氣,莫名奇妙給他甩臉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她不理他,他也不想理她,兩個人背對著背各懷心思地躺了一碗。

——

以為今天沒早餐吃了,喬晚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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