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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

“謝謝大家對我家喬晚的照顧,改天請大家吃飯。”

沈君彥說的一本正經的,儼然一個好好在丈夫。

“沈先生,你別跟我們客氣,晚晚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真的很感謝你們,勞你們費心了。”

喬晚撇撇嘴,把他趕走,“你馬上不是還有個會議嗎,快走吧,越來越啰嗦了。”

沈君彥又讓她吃飯,勞逸結合,叮囑了很多才離開。

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麽一定要在外人面前制造他們恩愛的假象,真是個虛偽的男人。

喬晚在座位上坐下,同事們免不了對沈君彥一番讚揚。

“啊,對了,晚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有個女孩天天來找你。我讓她給你打電話,她不肯,每天都來我們雜志社。”

喬晚猜想是唐婧,實在搞不懂為何她就認定了自己是朋友。

果然,喬晚中午跟同事出去吃飯,遠遠的就看到唐婧在走廊上徘徊。鐘靈指著她說,“晚姐,就是這個姑娘,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很奇怪呢。要不要叫保安?”

“不用,是一個朋友,你先去吃飯吧,我跟她聊一會兒。”

喬晚走到唐婧身邊,唐婧一看到她十分激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喬晚姐,你總算來上班了,我都來找你好幾次了。”

“我今天有很多工作,可能沒辦法陪你。”

“我只需要十分鐘,陪我喝杯咖啡就好。”

兩人就在樓下的咖啡廳,喬晚見她氣色不太好,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笑著搖頭,“我沒事的,聽說你生病了?你好點了嗎?”

喬晚笑笑,“我只是小感冒,其實早就好了,只是我老公不讓我來上班。”

在她提到老公時,唐婧擡頭看了她一眼,“你和你老公很恩愛嗎?”

喬晚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你跟陸寒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喬晚倒抽一口氣。

“那天,約你逛街,對你說的那些話,全是故意的。陸寒為此跟我吵架,提出分手。我父母從美國趕過來,雙方父母都在勸他,他還是堅持要分手。”

喬晚緊緊握著咖啡杯,嘴唇抿得緊緊的。

“我知道我之前那樣做很過分,我只是太愛太愛他,愛得已經失去理智。我很怕你們會重歸於好,所以故意跟你說那種話。”

唐婧說著掉下了眼淚,“其實你在美國參加電影節時,我就認出你來了。陸寒的皮夾底層一直放著你的照片。”

“我這次學業還沒結束,就跑來錦城,我害怕你們見面。可我剛回來的第一天,你們就見面了,他還為了你跟你老公拼酒。而我不止要在他面前,還要在他家人面前假裝毫不知情。這些年來,他無數次睡著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喬晚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面上異常平靜,“你今天來,需要我做些什麽?”

“我知道我現在對你提任何要求都會顯得很過分,可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陸寒現在連他父母的話都不聽,堅持分手,不肯見我。現在,只有你的話,他一定會聽。”

喬晚深吸一口氣,“你高估我了,我不覺得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超過了他父母。”

“不,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超過了任何,甚至他的生命。他真的會聽你的話,我求你勸勸他,我真的不想分手,不想失去他。只要我和他覆合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你不覺得提這樣的要求,對我,對他,都很過分嗎?”喬晚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你既然知道這麽多,那應該清楚我和他的那段過去有多刻骨銘心吧?你現在讓我去勸他和你在一起,我如何去開這個口?”

“對不起,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對不起,我也做不到。”縱使她再努力,聲音也哽咽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見他,不給他任何希望和念想。至於你和他的感情,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需要你自己去努力。”

喬晚說著抹了把眼睛,“我在很努力的忘記他,有些事你不該告訴我。我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你和他,我一個也不想再見。”

——

喬晚走出咖啡廳,去食堂吃午餐。打了一托盤的菜,卻毫無胃口。她知道不該再被陸寒影響心情,可終究還是沒能控制住。

浪費了一盤子菜,她直接回了辦公室。

同事們吃完飯回到辦公室,看到喬晚趴在辦公桌上。

“晚晚,你沒去吃飯嗎?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需不需要給沈先生打電話?”

喬晚忙擡起頭,笑著對大家說,“我沒事,就是休息一下。”

喬晚收拾好心情開始工作,一大堆的工作等著她去做,可對著電腦,對著圖片,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的,沒有辦法專心。

手機鈴聲響起,是沈君彥打來的。他在那頭問,“午飯吃得什麽?”

喬晚隨意報了幾道菜。

“這些你全吃完了?騙我呢吧。”

喬晚有些心虛,心想難不成他安插了眼線在身邊。她悶哼一聲,“你怎麽那麽煩,我連吃個飯都要跟你報備嗎?不說了,我要工作了。”

沈君彥看著被切斷的電話,心裏嘀咕一聲,這女人真是不能太慣,脾氣見長。

——

結束了一個重要會議,江一鵬隨著他進了辦公室,神情凝重的告訴他,“沈先生,顧煙小姐遞了辭職信。”

沈君彥伸手按了按眉心,煩躁不已。

煙會所最初是他投資的,顧煙只是在替他管理。現在發展得這麽好,成了錦城一個標志,這些全是顧煙的功勞。顧煙有好的廚藝,人長得美,善交際。外界都以為煙會所的老板娘是顧煙,極少的人知道幕後老板是他,顧煙只是個管理者。

當然坊間也有不少傳聞,知道煙會所是他的,卻傳言他把煙會所送給了顧煙。

想想這事是該好好處理一下,否則不清不白的,對顧煙,對喬晚,都不公平。

“這件事我會去處理,我過幾天去找她談。”

江一鵬提議,“顧煙小姐好像很堅決,您要不要今天晚上就跟她好好談談。”

“這幾天都沒空。”

沈君彥看了看手表,“我該走了,一會兒還有個會議你主持,到時候把會議總結給我就行。”

“您這麽著急,去幹什麽呀?”

沈君彥白了他一眼,“我的行蹤還要跟你報備不成?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越來越煩了。”

江一鵬被莫名的訓斥,郁悶壞了。

沈君彥拿著車鑰匙離開,開車到了恒天大廈。給喬晚打電話,“下來吧,我到你們雜志社了。”

“誰讓你來接了,不是說好司機來接嗎?我事情還沒做完呢。”

沈君彥火了,“那你什麽意思?讓我等你還是讓我走?”

喬晚看著才修了一半的圖,嘆氣道,“我馬上下來。”

“晚姐,是不是你老公來接了?剩下的交給我,我幫你把圖修好上交,你早點回去吧。”

“那多不好意思,我帶回家做。”

鐘靈爽朗的拍拍她的肩膀,“跟我客氣什麽呀?正好我男朋友出差去了,我正無聊呢。交給我了,你快走吧,別讓你老公等久了。”

喬晚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

走出大廈,沈君彥的賓利就大剌剌的停在外面,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還有路人拿著手機在拍照。

喬晚上了車,沈君彥湊過去給她系安全帶。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笑說,“嘖,我來接你,還不情願呢?”

“我工作沒做好,現在鐘靈在替我加班。”

沈君彥啟動車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是秦虹給你布置的任務多呢,還是你自己工作時不專心?”

喬晚沒回答,有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視線朝著窗外。

紅燈時,沈君彥問,“瞧你這情緒低落的,我看不如辭職在家了。”

“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別跟我講話。”

喬晚這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家,連外婆跟她講話,她都是愛理不理。

外婆和沈君彥湊到一塊兒,看著喬晚上樓的背影,小聲問,“這丫頭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沈君彥聳聳肩,“我中午打電話問她吃飯沒,她嫌我煩。我下班好心去接她,她還是嫌我煩。我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別跟她一般見識,情緒化的人。可能休息了這麽久,第一天上班有點不適應,你多擔待些。”

沈君彥笑著摟了摟外婆的肩膀,“我跟您開玩笑呢,還當正了。喬晚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放心吧,對她,我習慣了。”

外婆握著沈君彥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你會這麽遷就她了。”

換作任何一家,五年還不生孩子,大概早離婚了。

——

晚餐時,喬晚仍是沒什麽胃口,吃得很少。外婆有些擔心,“是不是上班太累了?要不再休息幾天?”

“我沒事,您別擔心。”喬晚說著轉向沈君彥,“今晚還出去跑步嗎?”

沈君彥有些意外,每天晚上帶她出去跑步,這丫頭總是要想方設法地找借口,今天這麽主動,還是第一次。

喬晚一口氣跑了兩公裏,一下都沒有停。沈君彥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看她累得滿頭大汗,臉都漲紅了,還在向前沖。終於跑到他們平日裏約定的終點,她才停下,抱著一棵大樹急促地喘著氣。

沈君彥走到她身邊,拿毛巾幫她擦著頭上的汗珠。低沈的聲音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

她是一個完完全全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從不懂得偽裝。他心裏多少有點數,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除了陸寒還能有誰。

休息了一會兒,他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喬晚突然問,“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傷害身邊很多的人,你會義無反顧地去追求你的真愛嗎?”

沈君彥表情嚴肅,“這種不存在的事情,我拒絕回答。同時,你也不用多想,你沒有這個機會。”

喬晚甩開了他的手,停下腳步。

沈君彥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喬晚,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要清楚,你若想和他在一起,你所謂付出的代價將是你和他都無法承受的。有一天,你不是我的妻子了,自己是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沈君彥說完沒再管她,一個人大步走在前面。

——

回到家,喬晚在浴室裏沖了好久,多想把心裏的愁緒全部沖走。

她知道,只要踏出那一步,她不光傷害了唐婧,也傷害了沈君彥。可是一想到陸寒為她做的那些事,心疼的整個揪在一起。

沈君彥一腳把門踢開,看到她失神地站在花灑下。被他的大聲驚到,她敏感的用手護在胸前,“你……你幹什麽?”

沈君彥走過去關了花灑,用浴巾包住她的身體。

“上次感冒,就是這樣來的吧?”

喬晚低著頭不說話。

他摟著她出去,拿了幹凈的毛巾幫她擦頭發。開始他輕輕的擦,越到後來動作幅度越大,很煩躁的樣子。最後他把毛巾往床上狠狠一扔。

“喬晚,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我可以忍著不去碰你,可我也是個男人,我沒辦法忍受自己的妻子三番兩次為別的男人尋死覓活。我是真的在努力經營我們的婚姻,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你不希望我見顧煙,我已經很久不去煙會所。你不想我和米薇兒有瓜葛,她的很多事情我都不過問了。你還想我怎樣?”

她擡頭,有些害怕的看著他,聲音哽咽,“對不起,我總是忘不了他。”

看到她這副模樣,他所有的怒氣都消失了,只剩下心疼。

伸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裏,“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去忘掉他。想想你外婆,她能接受你和我分開嗎?”

喬晚張開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腰,“對不起,我今天不該那樣對你。我也會努力忘掉他,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

沈君彥也在床上坐了下來,心疼地親吻著她的眼睛,不讓她在流淚。吻著吻著便來到她的粉唇,輕輕吻著。那一刻,喬晚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丈夫,是她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她攀上他的肩膀,努力迎合著他。

她的表現無疑給了沈君彥動力,他按著她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另一只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當他以為一切就要順利的進行下去,關鍵時候,她卻還是推開了他。

“對不起,再給我點時間。”她粗喘著氣,很是自責。

沈君彥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你好好休息。”

喬晚看他要走,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裏?”

他笑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你先睡。”

看著他徑直離開,喬晚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他走出了房間,她才用力的拽了拽頭發。

沈君彥對她的好,為她所做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裏,心裏也很感動,可是,感動終究不是愛情。她沒有辦法發自內心的去接受他,身體本能的排斥,不受自己控制。

喬晚走到窗戶邊,看到他開車出去,引擎聲發出巨大的聲響,速度很快。

☆、063 報應來得那麽快

沈君彥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山路上兜圈,深秋的夜晚,涼風吹打在臉上,有些刺骨。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把生活過成這樣。

當年離開北京,他便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不會再對女人動心,不會在為感情費神。隨隨便便找個人給家裏一個交代,也當是給自己的感情一個終結。

這些年,他一心撲在事業上,成功到要什麽有什麽。金錢,地位,女人,只要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可是最近,不知不覺中,有些事情越來越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他居然會想方設法的去哄一個女人,看到她受傷會心疼。很多的情緒都因她而起。可笑的是,無論他為她做再多,無論多努力的去改變,他始終走不進她的心裏。

繞了幾圈,最後開車去了煙會所,已經好長時間沒過來了。

前臺小姐告訴他,顧煙今天沒來。

“打電話讓她過來,我有事要跟她談。”

沈君彥直接上了樓,去了他的專屬包間。

過了一會兒,前臺小姐畏畏縮縮地走進來,小聲說道,“煙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不過來了。”

沈君彥眉頭輕蹙,低聲道,“你先下去吧。”

他拿出手機親自給顧煙打電話,那頭聲音軟軟的,“我身體不舒服,辭職信我已經讓江特助轉交於你。”

“這樣啊?看來今天想喝你泡得花茶是喝不到了。不舒服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坐一會兒就走。”

掛了電話,他靠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呼吸著周圍綠色植物散發的清香,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

顧煙還是來了,手拿托盤,托盤裏一壺剛剛泡好的花茶。

沈君彥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還是過來了?”

顧煙沒說話,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心裏難過的時候,情不自禁就到這裏來了,愛人終究還是比不上老朋友貼心。”

顧煙啐了她一口,“你還當我是老朋友啊,你老婆當著你的面辱我時,可看不出你把我當老朋友。”

“那天不能怪喬晚,她很善良。”

顧煙撇了撇嘴,沒再數落他。

“辭職那事就當過去了,煙會所少了你,幹脆直接關門得了。”

顧煙低著頭不說話。

“我知道喬蔓侮辱你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在這裏也代她向你道歉,別跟她小孩子一般見識。”

顧煙深吸了一口氣,深情憂傷,“君彥,我的過去你是最清楚的。她怎麽罵我,怎麽辱我,我都可以接受,這輩子唯獨不能接受小三,狐貍精的罵名。”

“我明白,喬蔓的話確實是觸到了你的底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顧煙一聲嘆氣,“算了,這事不提也罷,一提起這個就會讓我想起以前那痛苦的經歷。說說你吧,這個跑過來,不會是專程來道歉的吧?怎麽了?你老婆又讓你煩心了?”

沈君彥淡笑著道,“我的事不提也罷,我只是想過來喝杯茶,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看你最近確實也是挺糊塗的。可別忘了你當初來錦城的目的,讓自己陷入另一段感情,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可以對她好,可以愛她,可別愛慘了。”

沈君彥默默地喝了幾口茶,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她心裏沒人,愛慘了也不錯。”

沈君彥只坐了一會兒,起身欲離開。

顧煙調侃道,“坐了這麽一會兒,就匆忙要走,這麽放不下她?”

他笑說,“這段感情阻礙不少,再來點誤會,我可吃不消。”

“哦?意思是以後都不會再這裏了?”

“她不喜歡我來這裏,順了她的意,可以少吵幾次架。”沈君彥說著懇求道,“顧煙,你是我多年來最信任的朋友,喬晚是我的妻子,你們倆有矛盾,我夾在中間會很為難。”

沈君彥離開以後,顧煙靜靜地思考了很久。

——

沈君彥開車回荷苑,走進臥室,看到喬晚已經在床上睡著,整個人橫在大床上,手機拿在手上。

他輕聲輕腳走過去,取走手機,手機屏幕停留在短信頁面,一條未發送的短信,僅僅三個字:對不起!他幾乎能想像她趴在床上掙紮猶豫的情形。

無聲的嘆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

喬晚的睡眠很淺,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她嘀咕一聲,揉了揉眼睛,問,“現在幾點了?工作都做好了嗎?”

他把她輕輕放平在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快睡吧,不早了。”

喬晚拉住他的手,“你還要去哪裏?”

他笑笑,“哪裏都不去,洗個澡就過來陪你睡覺。”

喬晚看到他走進浴室,暗自下定決心。

當沈君彥洗完澡上了床,習慣性的要將她攬進懷裏,手一伸過去,他倒抽一口氣。這丫頭沒穿衣服,身上光溜溜的。

“你幹什麽?”他呼吸有些不穩,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身體有了反應。

喬晚閉緊了雙眼,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等了很久沒見反應,睜開眼睛,看到沈君彥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視線有些飄渺。

“怎麽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那麽傻,快把衣服穿起來。我若真的想要強占你,不會等到現在。”

喬晚撇撇嘴,沈君彥幫她把衣服穿好,摟進了懷裏。異常溫和地說,“乖,睡吧,我可以給你時間。”

——

日子一天天流水般趟過,喬晚和沈君彥都在很努力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喬晚每天早晨起床,晚上睡覺都會提醒自己一句,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照顧好外婆,這便是她今後奮鬥的唯一目標,其他的心思不願再有。

喬老太太知道喬晚送了周玲玲一只玉鐲,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喬晚嫁得好,現在發達了,把她外婆接過去住,她沒理由有意見。可周玲玲平日裏對她那麽差,她都能不計前嫌送玉鐲給她。自己好歹也是她的長輩,她結婚這麽些年,她可是什麽好處也沒撈到。

她一個電話把喬晚喊回家。

喬晚下班後過去了一趟,看到只有她一個人,老人家似乎有些不高興,問,“我不是讓你和君彥一塊兒回來,怎麽就你一個人?”

“君彥他工作很忙,沒時間。您找我有事嗎?”

老太太朝她招了招手,十分的親切慈祥,“孩子,你過來,到奶奶這裏來坐。”

喬晚驚到了,緩緩走過去,在老人身邊坐下。

“我聽喬蔓說,你和君彥在拍賣會上拍下一只價值五十萬的玉鐲送給你小媽,你們倆真是有心了。”

“是君彥的孝心。”

老太太故意把光禿禿的手臂伸了出來,“你小媽呀,天天在家擺弄她的玉鐲,我看了真是又高興又嫉妒。你能和你小媽化幹戈為玉帛我比誰都高興。”

喬晚淡笑著說,“我從來都沒把她當成敵人。”

“奶奶知道,你是越來越懂事了。”老人家說著又摸了摸她光禿禿的手腕,“我們喬家,以前也算是大戶人家,喬家一直以來都有塊傳家手鐲,是傳給喬家歷代兒媳婦的。那會兒你父親不顧家裏的反對,執意要與你母親在一起,不惜從我那裏把傳家手鐲給偷了去。我至今也沒再看到那塊玉鐲。”

喬晚微微抿了抿唇,不知老太太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那只手鐲被你父親拿走就拿走了,我也不去計較了。只是……”老太太再次摸了摸手腕,“看到你小媽最近帶了你送的玉鐲,氣色都好了許多。古人說玉能養人,還真是這麽回事。我真是太羨慕她了。”

話已至此,喬晚怎可能還聽不懂老太太的意思。

正在她為難之際,喬蔓下班回來了,一看到喬晚便撲進了她懷裏,一臉委屈地說道,“姐姐,這工作我是真的做不下去了,我要辭職,壓力好大。”

老太太悶哼一聲,“你天天回家喊辭職,若不是你姐的關系,你能順利進安盛。”

喬蔓做了個鬼臉,不再抱怨。

“蔓蔓,你堅持下去,我跟君彥說說,讓他跟你上司打聲招呼,或者幫你換個輕松的崗位。”喬晚說著轉向老太太,“奶奶,我答應了外婆要回去陪她吃晚餐,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老人家黑了臉,可有喬蔓在場,她也不好明說什麽。心裏在抱怨,這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她已經這樣明顯的暗示。

——

走出別墅,喬晚深深呼出一口氣,若不是喬蔓回來得及時,她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沈君彥有錢,出手也大方,她想她開口,他一定會滿足。可她不願他們努力經營著的婚姻摻雜到金錢,就當是在他面前維持最後一點尊嚴。

開車回到荷苑,沈君彥已經在家,正在客廳陪外婆看電視,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很是溫馨。

“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外婆隨意的問了她一聲。

喬晚走過去,在外婆身邊坐下,問,“外婆,我媽媽讓您給我的玉鐲是不是當年爸爸送給媽媽的?”

外婆聳聳肩,“這我不知道,你媽當初去世的時候把這玉鐲緊緊拿在手心,讓我一定要在你成年之後交給你。其他的,沒跟我說。怎麽了?”

“沒什麽。”

喬晚上了樓。

這只玉鐲她從來沒戴過,卻一直妥善保管著。今天在喬老太太暗示她時,她差點想說,我把您的玉鐲還給您。

喬晚把玉鐲拿在手裏發呆,沈君彥進來,她都沒有察覺。直到他伸手從後面抱住她,她才回過神來。

沈君彥拿過她的玉鐲看了看,“這鐲子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咦,你奶奶姓蘇?”

玉鐲的內裏隱著一個“蘇”字,喬晚搖搖頭,“奶奶不姓蘇,這鐲子也是奶奶上面的長輩傳下來的。”

“今天怎麽突然對這玩意兒感興趣?”

“我想拿去還給奶奶,可這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喬家老太太管你要這玩意?”

喬晚搖頭,“沒有,我自己想還給她。”

沈君彥拍拍她的頭,“別還了,自己留著吧,你媽給你的,也許有特殊的含義呢。改天我送個更好的給喬老太太,她就不會再管你要這個了。”

“我不想再讓你破費了!”喬晚很激動。

她這反應,沈君彥倒是了然了,畢竟喬家人可是什麽都能做出來。

“走,下去吃飯了,別整天胡思亂想的。”

沈君彥是知道的,喬晚想要跟他保持經濟上的獨立,她從不開口跟他要錢。之前他也提過給她一張副卡,喬晚沒要。給她買了不少奢侈品,她也從來沒用過,怎麽拿回來一直就怎麽放著。

他知道她自尊心強,也知道並非打從心底裏接受他這個丈夫。

不願在這些事情上有矛盾,也沒有強迫她用自己的錢。

沈君彥第二天就讓人送了一只價值連城的玉鐲到喬家,讓所有人瞞著喬晚。

——

喬晚一大早被沈君彥鬧醒,她現在每天都不需要鬧鈴,這廝到點就能醒。

“起床了,再不起遲到了可別怪我。”

喬晚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我今天不用去雜志社。”

“今天不是周末,你睡糊塗了吧。”

喬晚清醒了些,跟他解釋,“我早上不用去雜志社,下午才有活。”

“下午在哪邊?攝影棚嗎?”

“不是,下午去片場。唐奕的新電影最近在錦城取景,我下午跟幾個同事去探班,做一個簡單的采訪。”

沈君彥原本以往浴室走去,聽到喬晚說話,折了回來,“你說你去探誰的班?”

“唐奕啊。”

沈君彥習慣性的皺了皺眉。

“你不會吃他的醋吧,我和唐奕可是好朋友啊。”

沈君彥淡笑著,“你想多了,吃他的醋,他也配?”

他轉身走去浴室。其實內心是酸的。

沈君彥從浴室洗漱好出來,這女人趴在床上睡回籠覺。

他走過去把她拎起來,“不用去雜志社也給我起來吃早餐。”

“我再睡會兒。”

沈君彥坐在床上,揪她的耳朵,捏她的臉頰。喬晚起床氣發作,大叫一聲,“幹什麽呢?能不能讓人睡個懶覺?”

“我去上班了,你親我一下。”

喬晚捂住嘴巴,“我還沒刷牙。”

他笑,“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自己了。”

喬晚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去吧去吧,去上班吧。”

沈君彥皺眉,“就這樣把我給打發了?”

喬晚快要被煩死了,跪在他面前,纖細的手臂霸道的勾住他的脖子,來了個熱情的吻。哪裏知道這廝還是不滿足,很快取得主動權,來了個舌吻。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她的粉唇。

“再睡一小時,記得一小時後下樓吃早餐。”

“知道了知道了,你越來越像女人了。”

喬晚把頭縮進了被子裏。

“我也覺得我越來越不像男人了。”

沈君彥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起身走出了臥室。喬晚再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心裏五味陳雜。沈君彥做到了給她時間,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提都不提那要求。可她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

——

喬晚帶著幾個同事來到片場,這次唐奕接得電影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沒有一家媒體對此進行報道過。就連投資方第一傳媒也未曾透露過。

原本唐奕只是讓喬晚過去玩,喬晚提出能不能帶幾個同事,唐奕跟導演以及工作人員商量過後,同意了。但是那邊要求只能對唐奕本人進行采訪,可以附上唐奕穿戲服的照片,不可透露電影的名字以及其他演員陣容。

她們到達片場時,唐奕正在拍一場吻戲。NG了十幾條,外人看著都覺得唐奕很不走心,心不在焉。

導演脾氣大,對著唐奕大發了一通火,讓他休息十分鐘再拍。

休息間隙,唐奕來到了喬晚身邊,笑著問,“看到吧,我們演員是不是很可憐,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的。”

“我要是導演,我也罵你,這麽簡單的一場戲,一直NG,你還是專業演員嘛!”

唐奕呵呵笑,“主要是你在這裏,我吻不下去。”

喬晚撇了撇嘴。

這次一起來的同事是姚欣然,姚欣然開玩笑說,“你可以把女主當晚晚,這樣不就吻得下去了。”

“欣然!”

“這倒是不錯的方法,我一會兒試試。”唐奕笑著道。

姚欣然捂住嘴,“當我沒說,沈先生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

整個雜志社沒有人不知道喬晚是沈君彥的妻子,無論在哪兒,時刻都有人提醒沈君彥的存在。

再次拍攝,唐奕吻得很入情,一遍就過。

姚欣然在旁邊拍喬晚的肩膀,“肯定把女主角當成你了。”

“欣然,別亂說。”

“我可沒亂說,一會兒問問唐奕就知道了。”

唐奕笑盈盈地走過來,“問我什麽呀?”

“我說你剛才一定是把女主角想像成晚晚,才一遍通過的,晚晚讓我別亂說。”

唐奕笑著摸摸喬晚的頭發,“這丫頭臉皮薄,就別開她玩笑了。”

“好吧,我啥都不說了。”姚欣然也看出喬晚不高興了,“接下來你沒事了吧,我們把專訪做一下,今天來可是有任務的。”

唐奕點點頭,“你先去那邊等我,我一會兒過來。”

姚欣然和同事去準備了,剩下唐奕和喬晚,“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生病,現在好了嗎?”

“聽誰說的!感冒而已,沒什麽大礙。”

他笑說,“我可是很關註你的,天天跟秦虹打聽你的消息。”

“你跟秦虹挺合適的,發展發展看看。”

唐奕啐了她一口,“別亂牽線,我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虹那種女強人,我可駕馭不了。”

“那美琳主編呢?”

“她和秦虹難道不是一類人?”

喬晚懶得再跟他說。

這時片場突然一陣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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