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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知道他在氣什麽,他過了好久都沒回房,聽到外面引擎聲響起,她才知道他出去了。

☆、056 你和顧煙到底什麽關系?

沈君彥開著車子在空蕩的大街上閑逛,繞來繞去竟不知道可以去哪裏。最後不知不覺把車子開到了煙會所。

服務生告訴他,“沈先生,煙小姐今天不舒服,沒過來,需要給她打電話嗎?”

“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走,給我上杯花茶就好。”

他喜歡煙會所,不止因為有顧煙陪他聊天,最重要的是喜歡這裏的環境,古色古香,綠色植物多,空氣也顯得清新怡人。

坐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進來的竟是顧煙。她面色有些蒼白,像是大病初愈。

“服務生說你身體不舒服,怎麽還跑來了?”

顧煙笑笑,“不舒服有段日子了,今天好多了。”

“氣色還是不好,有沒有去醫院?”

顧煙還是笑,“我沒那麽嬌氣,小感冒而已,用不著大費周章跑去醫院。”

她說著給他倒了杯茶。

沈君彥抿了口芳香的花茶,漫不經心地說道,“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保護。你呀,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找個人了,再堅強的女人還是需要找個男人保護的。”

顧煙聳聳肩,“我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不需要男人。”

沈君彥挑眉,“你在煙會所見識的人也不少,就沒有入你眼的?或者找個人將就將就,愛不愛的哪有那麽重要。”

顧煙嘴角輕輕抿著,淡淡地說道,“也許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吧,沒辦法和愛的人在一起,寧願一個人過。”

沈君彥聽後很是感慨,問,“女人深愛過一個,是不是很難再愛上另一個?”

顧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安慰說,“不能說很難吧,只能說即便愛上下一個,心中還是會有第一個的位置。”

沈君彥一聽唉聲嘆氣了起來。

“這些日子沒過來,在家哄老婆呢吧,哄好了嗎?”

“她堅持要回新尚上班,讓她進安盛死活不同意。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安盛進不了,她卻總喜歡跟我對著幹。”

顧煙笑說,“你是怕她在雜志社這個圈子裏,難免會和陸寒有交集吧。”

沈君彥不置可否。

“我覺得吧,你越是管著她看著她,不讓他們見面,她越是會跟你對著幹。相反,你給她自由,喬晚的性格,不見得會做出背叛你的事。我的觀點不知道你是否認同。”

“或許吧。”

只是占有欲太強,認定了她是自己的人,就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

此時此刻的陸家,陸寒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個星期,不去工作,也不出來與大家交流。每天喝酒,仿佛沒有一刻是在清醒狀態。

陸爸陸媽急壞了,二老眼淚都流盡了。拉著女兒的手哭著說,“怎麽跟當年一個樣,他不會在裏面做傻事吧。”

陸瑩敲了敲門,對著裏頭喊道,“陸寒,你再不出來,我馬上給喬晚打電話。”

這一招果然好使,陸寒打開了門。滿臉的胡渣,頭發淩亂。低沈的聲音對陸瑩說,“姐,不要打給她。”

陸瑩揪著陸寒來到鏡子前,“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喬晚已經結婚,為什麽還要去打擾她的生活。這些年,沒有你,她過得那麽好,沒有誰離了誰是過不下去的。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堅強點?如果我是喬晚,看到你這個樣子,也不會選擇你的。”

陸寒沈默了,頹廢的靠在墻壁上,沿著墻壁緩緩蹲下。

“喬晚的丈夫是錦城赫赫有名的沈君彥,你有本事就通過自己的努力在事業上跟他一決高下,否則你沒資格去愛喬晚,你也愛不起。”

陸寒用手掌擋住自己的臉,暗啞的聲音自言自語般說道,“為什麽過了那麽多年,我還是忘不了。一見到她,所有的偽裝都不覆存在。我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這樣的愛還比不上沈君彥嗎?”

陸爸陸媽在一旁偷偷抹眼淚,陸瑩又何嘗不心疼這個唯一的弟弟。

“為什麽過了五年,我依舊不是他的對手?為什麽我這麽沒用?連心愛的人都爭取不了。”

陸媽哭著說,“兒子,這不怪你,是我和你爸爸沒用,連累了你。”

陸瑩把陸爸陸媽推到一旁,“爸媽,給他點時間,讓他好好發洩一番。相信你們的兒子,他會走出來的。”

“需不需要打給他國外的女朋友。”

陸瑩嘆了口氣,“您覺得有用嗎?那個任性小姐過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覆雜。”

——

喬晚打起精神來到新尚雜志社,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麽。

深吸一口氣,走進辦公室,大家看到她全部圍了上來。喬晚心裏已經想好了解釋的話,將要開口,鐘靈跑過來抱住了她,“晚姐,你終於來了,這一病怎麽病這麽久,我都想死你了。”

喬晚腦子飛快的運轉。

“總編說你病了,又不告訴我們你在哪個醫院,不然我們早就去看你了。你不在的日子裏,好多活全交給了我,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秦虹咳了咳嗽,大夥兒嚇得全部回到原位。

“喬晚,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喬晚心裏有點數了,大夥兒大概還不知道她和沈君彥的關系。

進了秦虹的辦公室,她像是變了個人,非常熱情地招呼喬晚在沙發上坐下,給她端茶遞水。

“這茶葉是我朋友在外地帶回來的,你嘗嘗,味道很不錯的。”

平日裏比較嚴肅的秦虹突然這般殷勤,喬晚多少有些不適應。

“我以為你不會來新尚了,今天一早沈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你要回來上班,可把我給高興壞了。”

喬晚微微抿了抿唇,沈君彥昨晚生氣離開,後來一直也沒回家。她倒是不知道他會特意幫她打招呼。

秦虹自然不會告訴她,沈君彥那通電話除了讓她多多關照,最重要的是暗示她,不要讓喬晚和陸寒有見面的機會。

“喬晚,你真是不厚道啊,隱婚這麽多年,放著沈先生這麽好的資源不利用。”

“我跟他……”

秦虹笑著打斷她,親昵的握著她的手,“沈先生都說了,以後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都可以跟他開口。你放心,你和沈先生的關系我絕不會透露出去,免得大家都去煩你。”

從秦虹的辦公室出來,喬晚心裏很不自在。以後終究會被特殊對待吧。

——

在家休息了一陣,再工作,居然有些不適應。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感覺腰酸背疼的。

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喬晚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鐘靈突然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晚姐,我們有禮物送給你哦。”

喬晚一臉疑惑地看著大家。

“你生病了,我們都沒去看你,心裏一直過意不去。所以今天,大家湊錢請你大吃一頓,地點就在煙會所。”

喬晚一聽到這個地方,頭疼了起來,皺著眉問,“可不可以換各地方?”

鐘靈嘟著嘴道,“我們已經讓陳主編訂好包廂了,陳主編也掏了錢的。”

“讓大家破費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請大家吧。”

鐘靈挽住她的手臂,“晚姐,我們錢都湊好了,湊了好多哦,吃剩下的錢到時候當作辦公室的公費。有沒有覺得我們辦公室的消費水平越來越高了,連聚餐都選煙會所。”

看著鐘靈這張天真無邪的臉,喬晚有些自責,畢竟自己欺騙了他們。

“陳主編,陳主編來了。”

鐘靈把走進來的陳美琳拖了過來,“主編,包間訂好了吧?”

陳美琳點點頭,“費了好大的口舌才搶到一個包間,喬晚,你的面子可真大。”

喬晚猜想陳美琳也不知道她和沈君彥的關系,她依舊對喬晚冷冷的。

“大家可以出發了,沒車的跟別人拼車,坐我的車也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煙會所去,喬晚車上坐著鐘靈。小丫頭特能說,把這些天雜志社發生的事情全告訴了喬晚。

“晚姐,你到底生得什麽病呀?”

“就感冒,現在已經好了。”

鐘靈抱怨說,“你知道嗎,秦總編找到我,讓我這段時間辛苦些,她說你可能不回來了。我差點在她面前哭出來,以為你得了什麽不好的病。謝天謝地,你回來了,我總覺得待在你身邊才有安全感。”

喬晚笑笑,“我也很喜歡和你一起工作。”

——

到了煙會所,陳美琳只訂到一樓的一個小包間,一個辦公室的人坐下來顯得有些擁擠。

陳美琳解釋說,“煙會所通常都要提前幾天才能訂到,我們今天吃飯太突然,所以大家諒解一下吧。”

有人討好地說,“陳主編,你能訂到包間已經很能耐了。換作我們,人家理都不理。”

包間雖小,上得菜卻是挺精致的。這裏這麽火到底有它火的理由。

在坐的大多是女生,他們開了幾瓶上好的紅酒。大家一一與喬晚碰杯。

陳美琳就坐在她左手邊,和喬晚碰了碰杯,低聲問,“唐奕現在怎麽樣了?你們有聯系嗎?”

喬晚心中一驚,她只想到秦虹對唐奕有感情,居然忽略了身邊這位。

“唐奕陪他父母住在老家,他現在很好。”

陳美琳淡淡的笑笑,“那就好,在這個圈子裏待久了,好好休息也不錯。”

有人起哄,“陳主編,別跟喬晚說悄悄話嗎?讓我們都聽聽。”

陳美琳心情大好,好爽地說道,“大家今晚放開喝,放開吃,錢不夠我來補。”

看到陳美琳之後洋溢出的開心笑容,喬晚心裏感慨萬千,女人多簡單啊,只要知道愛的那個人過的好,比什麽都開心和滿足。

喬晚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你一杯我一杯的灌,沒一會兒她就喝醉了,昏昏沈沈的,想找個地方躺下來。陳美琳也醉了,作為這裏唯一的領導,敬她酒的人也不少。

“喬晚,你何德何能,得到唐奕的青睞,卻又不好好珍惜他。”

喬晚喝醉了,有些話脫口而出。在坐的很多人都驚呆了。

陳美琳拽著喬晚的手臂,醉醺醺地問,“喬晚,唐奕那麽優秀,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不接受他?”

有人站出來說,“陳主編,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家吧。”

陳美琳好似沒聽到,哭著說,“我隱藏得那麽深,我自己都覺得累了,好累。”

見陳美琳徹底喝醉,又是哭,又是大喊的,大家都決定結束今晚的聚餐。鐘靈和一個清醒著的同事送陳美琳回家,她對著喬晚千叮萬囑,“晚姐,你在這裏等我回來,我送完了陳主編就回來送你,你可千萬別亂跑啊。”

喬晚迷迷糊糊的點頭。

其他同事都喝了很多酒,紛紛打電話讓男朋友,老公,家人來接。眼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接走,包間剩下喬晚一個人。她晃晃蕩蕩地走出去,來到大廳,在大廳找了張沙發坐下,頓時覺得舒服極了,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顧煙看到了,她以為自己眼花,走近一看還真是喬晚。她忙給沈君彥打電話,開玩笑說,“你老婆在我這兒,趕緊來贖。”

沈君彥低沈地聲音道,“別鬧,我在工作。”

“不信是吧,我也覺得很意外呢,我發張照片給你。”

掛了電話,顧煙拍下喬晚睡著時的憨態,嘴角還有哈喇子流出。

沈君彥一收到照片便回了電話,“幫我照看一下,我馬上就到。”

沈君彥拿著車鑰匙,走出辦公室。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才知道外面風有些大。他又給顧煙打了個電話,吩咐,“先拿床毯子幫她蓋一下,今天有點涼。”

顧煙找了床幹凈的毯子搭在喬晚身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女人,你是多麽的幸運,為什麽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沈君彥很快就到了,看到喬晚蜷縮在沙發上,睡得很熟。

顧煙開玩笑,“你打算拿什麽東西來贖她?”

“顧煙,謝謝你。”

沈君彥真誠地說了句,打橫將喬晚抱起。他的動作足夠小心翼翼,喬晚卻還是醒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沈君彥那張放大的臉。她用力地拍了拍,“怎麽又是你?為什麽就陰魂不散呢?”

顧煙“撲哧”笑出聲,沈君彥則皺起了眉。

“我們回家。”

“放我下來。”

喬晚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沈君彥跟顧煙說了聲再見,半抱著喬晚離開。

走出煙會所,喬晚跑到樹底下吐了,吐出來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沈君彥走過去再次摟住她,“喝了多少酒?”

“只喝了一點紅酒而已。”

沈君彥嘴角抽了抽,“酒量這麽差,以後別學人家喝酒。”

“誰說我酒量差,我高中那會兒就會喝酒打架了。”

沈君彥嘆氣,“嘖,就你,喝酒打架,逗我呢。”

“沈君彥,你以後別欺負我,我真的會打架。”她說著指甲用力一劃,沈君彥脖子上開了一道口子。

“嘶——”把他給疼的,“你是屬貓的嗎?我這會兒得罪你了?”

沈君彥把她塞進車裏,郁悶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的喝醉還是在借酒發揮。

上了車,怕她喝了酒會暈,他有意把車開得很慢。喬晚靠在椅背上看著他,飄渺地聲音說道,“為什麽你每天都在煙會所,你那麽喜歡顧煙,把她娶回家啊,何必揪著我不放呢。我很可憐,從小就很可憐,為什麽不能同情同情我?”

沈君彥把車開回荷苑,這會兒喬晚又在車上睡著了。

沈君彥將她抱下車,這回她沒醒,在他懷裏依舊睡得很香。

輕輕放在床上,脫光了她的衣服,幫她擦了身子。換上睡衣,她翻了個身,舒服地睡著。

手機鈴聲響起,聲音很悶,從她的包裏發出來。沈君彥小心翼翼的取出手機,拒接電話。然而那個叫鐘靈的似乎不死心,打了幾次,拒接了幾次,還在打。

沈君彥一氣之下接通了電話,“什麽事?”

鐘靈聽到是男人的聲音嚇壞了,在那頭罵,“你是誰?放了我晚姐,不然我就報警了。”

沈君彥嘴角揚了揚,“我是她老公,你去報警吧。”

“你騙人,晚姐沒有老公。”

“隱婚聽說過嗎?”

“不可能,晚姐就算隱婚也是會告訴我的,你到底是誰,放了我晚姐。”

沈君彥懶得再搭理這小丫頭,“我真是她老公,明天你可以向她求證。”

沈君彥說完直接關了機,這下終於清凈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熟睡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白皙柔嫩的臉頰,耳邊回蕩起她說的,“我很可憐,從小就很可憐……”

俯身下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嘴唇。

她原本可以有簡單的生活,和深愛的人在一起,攜手到老。可是他的闖入,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既然錯誤已經造成,我們誰都不要回頭,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你寵愛,給你幸福。”

——

宿醉的緣故,喬晚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她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麽,只清晰的記得沈君彥那張放大的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麽話。

浴室裏傳來潺潺的水聲,那廝大概已經早起鍛煉完,在浴室裏沖涼。

她用力拍著自己的額頭,努力去回憶昨晚的事情。

“幹嘛呢你?”沈君彥渾厚的聲音響起,“快去洗個澡,身上都臭死了。”

喬晚信以為真,聞了聞,身上並沒什麽味道。猛地察覺到身上穿著睡衣,她更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麽了。

“以後沒事別學人家喝酒,昨晚是遇到我,若是遇到別的男人,你這會兒就哭吧。”

喬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

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吃早餐,沈君彥正在悠閑地喝著咖啡。

“如果還頭疼的話,請一天假吧。”

喬晚沒理,自顧自的吃著早餐。

沈君彥輕嘆一口氣,他也沒指望他的建議她會聽從。

“你跟顧煙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每天都待在她那裏?”喬晚突然問。

沈君彥簡單地回道,“一個比較聊得來的朋友。”

“吃醋了?”他試探地問。

喬晚悶哼一聲,“你覺得我會吃你的醋?只是覺得你們的關系挺惡心的。”

沈君彥“哐”的一聲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冰冷的聲音諷道,“有你和陸寒的關系惡心?”

喬晚不想跟他吵,直接放下碗勺,起身離開。她沒想到沈君彥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

——

喬晚開車來到雜志社,一進辦公室便被鐘靈拉到了洗手間。

“鐘靈,幹嘛呢?有什麽事不能在辦公室說?”

鐘靈十分認真地看著她,“晚姐,你真的結婚了嗎?”

喬晚怔住了。

“看來是真的了。昨天我讓你在會所等我,我送了陳主編就會去找你。可是當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會所。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怕你被壞人帶走了。你長的那麽好看,我多擔心你會出事。我給你打了不下十個電話,最後卻是一個男人接的。我嚇得當時就哭了,可那男人說他是你老公,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喬晚握住了鐘靈的手,“鐘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

“我那麽信任你,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你卻連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喬晚不知該如何解釋。看到鐘靈哭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鐘靈抹了把眼淚,“晚姐,我知道你隱婚一定有你的苦衷,昨晚我真的是被嚇到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公聲音好好聽,超有磁性的。”

喬晚郁悶壞了,這丫頭變臉變得可真快。

“什麽時候帶我見見真身,聲音那麽好聽,真人應該很帥吧。有沒有唐奕帥?”

“哪有唐奕帥?比唐奕醜多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啊?”鐘靈皺眉,“那你幹嘛還選他?為了下一代著想也該選唐奕啊!不過唐奕是整容的,哈哈。”

喬晚知道鐘靈是真的對她好,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鐘靈,我結婚的事情還希望你幫我保密一陣子,我真的是有我的苦衷。”

“知道啦,我可不是大嘴巴。”鐘靈挽住她的手臂,跟她一起走回辦公室,“晚姐,原來陳主編喜歡的人也是唐奕呀?昨天晚上簡直太震撼了。你不知道,今天一早,大家都在議論這個話題。看來女人還是不能喝多,一喝多啥秘密都出來了。”

——

喬晚去半山別墅勸了外婆幾次,老人家始終不願住到荷苑去。喬晚提得多了,老人家直接說,“丫頭,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去跟你們住的。一個人住可自在了,生活起居又有傭人打理,我可不願去你那兒受拘束。”

當有一天喬晚下班回家,看到外婆和沈君彥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著家常,她簡直跌破眼鏡。

“外婆,您怎麽來了?”

外婆笑著道,“你不是希望我搬過來和你們同住嗎?這下如了你的願。”

喬晚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你不相信?君彥把我東西都全搬來了。”

喬晚看向沈君彥,他則對著她淡淡的笑著。

“丫頭,我過來和你們一起住也是有條件的。”外婆說著把喬晚和沈君彥的手疊在一起,“你們兩個不可以吵架,只要一吵架,我立馬搬走,眼不見為凈。”

喬晚狠狠的瞪了沈君彥一眼,她這才知道他的目的。

——

晚上,喬晚在外婆房間陪她聊天,忍不住抱怨道,“外婆,您可真偏心,我勸你那麽久,你可是堅定得很啊,怎麽沈君彥一勸,您就從了呢。”

外婆笑著道,“傻瓜,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一直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可是這次,君彥讓我看到了他的誠意。外婆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女人一輩子只圖找個有擔當、有責任心、對你好的男人,外婆覺得你已經找到,應該好好珍惜。”

喬晚低著頭不說話。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還是忘不了陸寒對吧。可是你是否想過,和陸寒在一起,你又要面對不少的阻礙。喬家不會同意,陸寒那邊也有女朋友。外婆不想看到你在折騰了。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外婆到底是老一輩的思想,覺得女人一輩子就該跟一個男人,打從心底裏不能接受離婚。

“外婆,我知道,您早點休息吧。”

喬晚等老人家睡著,又在她房間裏坐了許久才離開。

回到房間,沈君彥已經躺在床上,悠閑地翻看著雜志。

喬晚註意到他床頭放著的基本雜志全是新尚出版,她帶回來放在書房的。他正在翻看的那本封面正是米薇兒。

她忍不住諷刺了句,“這麽放不下她,何必分手呢?就算你腳踏幾只船,我也不敢吭一聲呀。這樣偷偷關註著,不覺得很變態嗎?”

沈君彥一臉的不解,“你在說誰?”

“你不就在看她嘛。”

沈君彥這才恍然大悟,也沒有生氣,只淡淡的笑著道,“聽你那酸溜溜的語氣,倒像是在吃醋。”

喬晚冷哼,“你覺得我會吃你的醋嗎?我巴不得你和米薇兒重歸於好,這樣我就自由了。”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沈君彥從不吃回頭草。”

喬晚覺得無趣,轉移話題,“你是怎麽說服我外婆的?”

沈君彥認真起來,“一個人在孩童時代,最依賴的是父母長輩。人老了,其實也和孩子一樣,會依賴子女。你外婆不願和我們住一起,不是不樂意,只是不願給你添麻煩。讓她看到我的誠意,她便沒什麽其他顧慮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呢?”

沈君彥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目的,當然如果一定要說目的是什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你開心。”

——

自打外婆住進荷苑,喬晚覺得心情都變好了。她每天按時下班,陪外婆吃晚餐,吃完晚餐帶她出去散步。這個家逐漸有了溫暖,有了人情味兒。

喬家那邊不知打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外婆住進了荷苑,老太太一個電話把喬晚叫回去。

老人家開門見山的說,“聽說你把你外婆接到荷苑去住了?”

“是沈君彥接的。”

“他倒是對你挺好的,你也是越來越聰明了。”

喬晚不知道老太太的話是否是在諷刺她。

“你外婆從小帶你吃了苦,現在跟著你享福也是應該的。我小時候沒帶過你,現在連荷苑的門都沒見過也是活該。”

周玲玲不忘見縫插針,“媽,等我家喬蔓以後嫁進豪門,到時候一定不會忘了您。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您別跟這種人一般計較。現在發達了,忘記是喬家給的平臺。”

喬晚一直咬牙沒說話。

老人家嘆氣說,“蔓蔓現在想嫁豪門難啊,圈子裏無人不知我們喬家現在處於低谷,外面負債累累,公司隨時都有可能倒閉。哪裏還有人敢取蔓蔓。”

老人家說著轉向喬晚,“晚晚,奶奶不期望能住進你的荷苑。但是希望君彥能再拉你哥一把,其實很簡單,不用他做什麽,對外宣布一下你們的婚事就行。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君彥是喬家的女婿,還不擠破頭跟明輝集團合作。你看,這成嗎?”

“奶奶,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喬晚的拒絕讓老太太很不高興,語氣也冷了幾分,“你都能讓你外婆住進荷苑,這點事做不到?”

周玲玲不顧形象的對她大吼道,“喬晚,你可別忘了,你十歲以後是在這個家長大的,喬家出錢供你讀書。也是喬家這個平臺,你才能嫁給君彥。”

“媽,您在幹嘛呢!”喬清揚一進門就聽到周玲玲大呼小叫的聲音。

“喬晚,你怎麽回來了?”喬清揚走到喬晚身邊,“我媽又欺負你了?別理她,我們走。”

喬清揚當著老太太和周玲玲的面,拉著喬晚的手離開。

“奶奶和我媽一貫這樣,不管她們對你說了什麽,都別放在心上。走,我送你回家。”

路上,喬清揚很愧疚地說,“晚晚,我知道你為這個家已經付出了很多,奶奶和我媽還這樣對你,以後她們再叫你回來,你別理會,準沒什麽好事。”

喬晚淡笑著搖搖頭,她早就習慣了她們的羞辱,百毒不侵了。

“哥,公司還好嗎?”

喬清揚撇嘴,“開始覺得還行,現在越來越發現老爸留給我的爛攤子實在是……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應付。君彥也一直在幫我,晚,你真的嫁了個好老公。”

喬晚唉聲嘆氣,“為什麽身邊的人都說他好?”

“一個人對你好不好要看他對你家人的態度。公司每次有困難,不用我開口,他很主動的就幫助。不像有些人,你開了口,他也不見得會幫忙。你說是吧?”

喬晚沒說話。

“對了,他那次去我辦公室,看到我辦公桌上一張老照片,是我、你、蔓蔓三個人的合照。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問我你小時候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還說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苦,從他堅定的眼神我能看出他是真心對你的。”

喬晚趴在車窗上,她實在想不通,身邊的人為何都在說他好,他除了有錢,大方,到底還有哪裏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問你了。前段時間跟君彥一起吃飯,他不喝酒也不抽煙,說是打算要孩子,有好消息沒?”

喬晚撇撇嘴,“我沒準備要孩子。”

“你呀,不懂事。”

——

喬晚回到家已經有些晚了,傭人告訴她,沈君彥陪外婆吃過晚餐就帶她出去散步了。

“夫人,先生對您那真是好啊。”

喬晚聽太多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沈君彥回房的時候,喬晚正坐在窗臺上,對著外面的夜色發呆。

他走過去在她肩上拍了拍,“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你怎麽這麽狡猾!”

他皺眉。

“身邊所有的人都在說你好,沈君彥,你太能裝了。”

沈君彥氣極反笑,反問她,“你覺得我在裝給誰看?我有必要這樣哄著你,求著你?哄著你身邊的人,求著你身邊的人?”

“我不想跟你說話。”

喬晚站起身往床邊走去,沈君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丟回原位。

“你不是說我裝嗎,那我撕下我的假面具,讓你看看真實的我,可好?”

喬晚使勁推開他,“我累了,不想跟你吵。”

喬晚跑到床上,鉆到了被窩裏。沈君彥沒有攔她,站在床邊淡淡地說了一句,“喬晚,我對你的隱忍已經超乎了我的想像。但是,忍耐也是有極限的,哪天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太累了,這段婚姻也許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喬晚把頭埋在被子裏,一聲不吭。她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惹怒他。

沈君彥去浴室洗了澡,並沒有立刻上床,而是跑去了陽臺。這是喬晚第一次見他抽煙。

後來他也沒有上床睡覺,抽了兩根煙就跑出去了,一直也沒有回房。

——

第二天早上,喬晚下樓吃早餐,傭人告訴她,沈君彥一早就出去了。

外婆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對沈君彥讚不絕口,“昨天君彥陪我出去散步,這孩子真有孝心。外婆果然沒看錯人。”

喬晚撇嘴道,“他陪您散個步,您就對他評價那麽高,也太容易被收買了吧。”

外婆嗔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一個人是否真心是要用心去體會的,這哪能叫收買,真不會說話。君彥聽到了該多生氣。”

“我不會說話,那我不說總行了吧。”

外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一大早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也就君彥能忍受你這臭脾氣,一般人跟你還真過不下去。”

喬晚本能反應,回嘴道,“我跟陸寒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有這些臭脾氣。”

說完她自己都後悔了,看到外婆變了臉色,她忙轉移話題,“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晚飯,要加班。”

外婆沒理她。

——

喬晚今天在外面拍攝下一期的封面圖,一個模特轉行做了演員,人長得漂亮,身材好,因此擁有大批男粉絲,被評為宅男女神。

連鐘靈都忍不住感慨,“晚姐,這秦妍身材真是好啊。我要是男的,我也愛呀。不過這小有名氣的,脾氣倒是暴躁得很。這一會兒功夫,化妝師都不知道被罵多少回了。我猜一會兒我們也會倒黴。”

終於化好妝,她也滿意了,化妝師們都松了一口氣,“晚啊,這下就交給你了。”

然而,他們準備拍攝時。米薇兒突然帶著她的團隊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工作人員過來打招呼,“這個場地我們薇兒要用,你們去隔壁吧。”

喬晚倒是沒多大意見,秦妍那暴脾氣倒是上來了。諷刺道,“先來後到這麽簡單的道理,小時候你媽沒教過你嗎?”

米薇兒的助理被諷,氣得大呼,“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們薇兒搶場地。”

“聽上去你們薇兒好像是挺厲害的東西,我好怕啊。”

“我們薇兒才不是東西。”

助理氣急敗壞的說完,大夥兒都笑了。

米薇兒從椅子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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