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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面前，搖下車窗，故作驚訝的說，“喬小姐，這麽晚你怎麽會在這裏？上車吧，我送你回酒店。”
喬晚認出那是陸寒的特助，往車廂內看了看。
章洋笑說，“我車上沒人，快上來吧。”
上了車，章洋問，“喬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麽會一個人坐在這裏？”
喬晚決定試試，問道，“章特助，你跟陸總幾年了？”
“三年。”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這次過來有個任務……”
章洋聽完爽快地說，“當然可以，我在第一傳媒工作五年，認識不少大咖。”
喬晚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連說了幾聲，“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回國我請你吃飯。”
把喬晚送回酒店，章洋給陸寒打電話，“陸總，您還真是了解喬小姐了，她真的跟我開口了。”
陸寒淡笑，“你明天安排一下，訂後天回國的機票。”
“好的。”
——
喬晚覺得章特助真是個大好人，不僅幫她約見了國際巨星，還協助她完成了拍攝。
雖然累了一天，可是頗有成就感，工作順利完成，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回程的時間確定下來，喬晚開始緊張起來，那十幾個小時又將是一種煎熬。
章特助很體貼，送來了藥物，並叮囑，“喬小姐，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證充足的睡眠。”
姚欣然開玩笑說，“喬晚，章特助不會愛上你了吧？”
“別開玩笑了。”
“其實章特助也挺優秀的，只不過在陸總身邊被比下去了而已。把他拿到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沒幾個人有他薪水高。”
喬晚懶得理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李，去酒店餐廳吃早餐。看到陸寒的女朋友又和他膩歪在一起。
姚欣然撇嘴道，“床頭吵架床尾和，我怎麽覺得古人說話那麽有道理呢。”
登機前，喬晚給沈君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行程。沈君彥說會讓司機去接機。
和來時一樣，她們還是在商務艙。
飛機即將起飛，章特助突然來到喬晚身邊，十分客氣地說，“喬小姐，你暈機，我們換個座位吧。”
姚欣然當下就開起了玩笑，“章特助，你不會真看上我們晚晚了吧？”
章洋一張臉通紅，“姚小姐，您誤會了，其實是……”他怎麽也不敢供出陸寒來，只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喬晚拒絕，“我沒事的，謝謝你章特助。”
“喬小姐，你去那邊吧，那邊更舒適。十幾個小時，您睡一覺就到了。”
喬晚一直沒同意，章特助則一直在勸說，大有喬晚不同意他就不走的意思。乘務員提醒飛機就要起飛，喬晚沒辦法，只好去了頭等艙。
章洋的座位就在陸寒的旁邊，他正在閉目養神。喬晚沒自找沒趣，在座位上坐下。
飛機起飛，喬晚便躺了下來。想著一覺睡到下飛機，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怕吵到他。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睜開眼睛，看到陸寒正出神的盯著她看，眼神有些憂愁，有些迷離，還有那麽一絲絲似曾相識的深情。
見喬晚醒來，他並沒有收回視線，暗啞的聲音問道，“他對你好嗎？”
喬晚意識到他指得是沈君彥，笑著說，“挺好的。”
“有我過去對你那麽好嗎？”
喬晚低下頭沒有說話，這輩子哪裏還會有人比陸寒更愛她。
“當年為什麽離開我？你有苦衷嗎？”
“我父親的公司遇到經濟危機，需要很大一筆錢，那時候只有他能幫忙。”
陸寒冷笑，把頭撇向另一邊，閉上了雙眼。
——
吃了藥的緣故，喬晚沒暈得那麽厲害，卻也不好受，有些站不穩。
陸寒向她伸出了手，喬晚猶豫了一下，笑說，“我很好，不用扶。”
她的拒絕輕易惹怒了他，他嘲諷道，“好心扶你一下，你不會覺得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你見過我女朋友，比你好看，比你可愛，也比你更愛我。我沒那麽笨，放著那麽優秀的女孩不愛，去愛一個只會傷害我的人。喬晚，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陸寒說完走在前頭，喬晚呆呆的站了許久，才在空姐的提醒下離開。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打算去出口找司機的車。卻看到沈君彥站在接機口。那一刻，內心一陣雀躍，她跑著來到他身邊。他自然的接過她的行李，輕輕攬住她的肩。一切的動作都那麽自然。
“不是說讓司機來接嗎？你怎麽自己來了。”
他說，“司機今天請假了。怎麽，不想看到我？”
“怎麽會，我就隨便一問。”
看著沈君彥摟著喬晚離開，陸寒遠遠的站在後面，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章洋小聲提醒，“陸總，行李已經取好，司機在外面等了。”
他好似沒聽到，視線一直停留在他們離去的方向，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感情剛才不讓他扶，就是怕她男人生氣。
“陸總，陸總……”
“去聯系唐奕和賈馨，不計一切代價，與他們簽約。”
章洋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可陸寒的表情著實滲人，他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直到出了機場，上了車，他的表情有一絲緩和，章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陸總，我了解到唐奕和賈馨打算換經紀公司，但是安盛娛樂好像有意簽他們。我們之前已經在安盛娛樂挖過人，這回再出手，只怕安盛會認為我們有意與他們作對。”
“我就是要公然叫板沈君彥，我倒要看看我跟沈君彥鬥，她幫誰！”
章洋嘴上不敢說，心裏卻在擔憂，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們只是前任關系。工作中向來冷靜沈著的陸總，到底還是敗在了感情上。
☆、037 他也有故事
喬晚從美國回來後，秦虹給了她兩天假期。她卻沒有休息，把自己關在書房，加班加點的完成工作。
這兩天沈君彥也在家，他倒是悠閑的很，游泳、健身。
見喬晚這麽認真，他還會酸她兩句，“你這麽拼，你領導知道嗎？給你加工資嗎？”
喬晚聳聳肩，“橫豎都是我的事，早做完早了事。你都不用去公司嗎？”
“沒有我，公司運轉得好好的。給自己放幾天假，放松放松。”
“放假不出去約會？”
他淡笑，“女朋友在外地拍戲，我跟誰約會？”
喬晚來了興趣，開玩笑說，“你堂堂錦城首富，大名鼎鼎的沈先生，難道只有一個女朋友？”
他還是笑，“照你這麽說，我要有幾個女朋友才符合身份？”
“霸道總裁應該換女人如換衣服。”喬晚說完靠近他，認真地問，“你跟秦虹是不是好過？”
沈君彥屈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哪來的那麽多八卦消息？沒一個靠譜的。”
沈君彥說完懶得再搭理她，起身去了健身房。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喬晚心想，姚欣然說的大抵是不存在的事。雖然和沈君彥相處沒多久，可不知為何，她堅信他不是那樣的人。女人的第六感，亦或是一種錯覺。
——
那天晚上，喬晚接到一通從京都打來的電話，蘇茉在那頭邀請，“喬晚，達達明天過五歲生日，你和君彥明天能回來吃個飯嗎？家裏人都很想見見你，老爺子也想你了。”
喬晚不知該如何拒絕，只說，“你打電話問君彥好嗎？”
“他若肯回來我就不用打給你了，君彥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自從那年跟他父親吵了一架，離開京都，就再沒回來過。你是他最親密的人，幫忙勸勸他行嗎？”
喬晚應著頭皮答應了。
以為沈君彥在健身房或游泳池，她找遍了別墅的各個角落也沒看到人。後來傭人告訴她，沈君彥開車出去了。
她坐在客廳等，等到淩晨他也沒回來。
她想也許米薇兒回來了，今晚他大概不會回來。
回了房，洗了澡在床上躺下。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外面有很大的聲響。跑出去一看，沈君彥醉得不省人事，被他的特助架回來。
“喬小姐，趕緊來幫忙，沈先生喝多了。”
喬晚搭把手，和江一鵬一同將他弄回房。把他放在床上，江一鵬已經累得吃不消。
“喬小姐，沈先生喝多了，麻煩您好好照顧他。”
“他怎麽會喝這麽多酒？應酬嗎？”
江一鵬搖頭，“誰敢灌沈先生酒呀，他可能心情不好。”
江一鵬離開以後，喬晚打來一盆熱水幫他擦去滿頭的汗珠。
他忽然張開雙眼，迷茫的看著她，拉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喬晚整個身子倒在床上。下一秒他翻身吻住了她。
喬晚被壓得動彈不了，嘴被堵得死死的，第一次發現男人的力量竟如此之大，她完全抵抗不了。
他的吻越來越急切，離開她的唇，一路往下。
喬晚被吻得氣息不穩，顫抖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沈君彥，求你別這樣。”
他好似瞬間清醒，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一雙眸子由迷茫到失望，最後翻身倒在一旁。自言自語般說著，“為什麽不是她？”
喬晚有種挫敗感，坐起身把被解開的睡衣扣子扣上，感情這廝剛才把她當成別人了。
她徑直離開了他的房間，任他自生自滅去。
——
第二天早晨，沈君彥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招呼喬晚吃早餐，喝牛奶。
喬晚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去提那尷尬的事，只是心裏依稀覺得他口中所謂的“她”並非米薇兒，否則不會有那麽受傷的表情。
原來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有些人藏得太深，不願被別人看到內心最深處的傷口。
“昨天你小媽給我打了電話。”
沈君彥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
“她說達達過生日，讓我們回去吃飯。”
沈君彥自顧自的喝著咖啡，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理會，以後那邊來電話，可以直接拒接。”
他說著連咖啡也不喝了，拿了車鑰匙離開。自始自終都沒提昨晚的事，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大概因為不愛，所以無所謂傷害。想想，兩個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用刻意去討好彼此，不用偽裝出完美的自己，這種活法才自然輕松。愛得越深，越累，不無道理。
——
喬晚和姚欣然同時交稿，工作圓滿完成，秦虹給了很高的評價。在公司的工作例會上，大大的表揚了她們二位。
會後秦虹把她們叫到辦公室，給了她們每人一個厚厚的紅包。
“這是給你們的獎勵，繼續努力。”
喬晚默默收下，姚欣然則很會說話，“應該我們感謝秦總編，給了我們這麽好一次機會，讓我們開了眼界，長了不少見識。”
秦虹笑說，“說到這裏，我差點忘了。你們這次能這麽順利完成任務，陸總幫了很大的忙，我以你們的名義請陸總吃飯，他很爽快的答應了。明天晚上煙會所，你們倆無論如何都要抽出時間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姚欣然回答得也很爽快。
喬晚則猶豫了。
“喬晚你呢？”
“我……我也沒問題。”
“那就這麽說定了，這次辛苦你們了。”
從秦虹的辦公室出來，姚欣然挽著喬晚的手臂八卦，“晚，上次從機場出來，我都沒看到你。忘記問你了，後來章特助聯系過你嗎？他有沒有在追你？”
喬晚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章特助對我沒意思。”
“誰信呀！對你沒意思會用頭等艙跟你換商務艙。我覺得章特助對你挺好的，你好好考慮考慮。要不這樣，你不好意思開口，明晚我幫你試探試探，看看章特助對你有沒有意思？”
“你可千萬別，我丟不起這個人。”
姚欣然啐道，“這有什麽丟人的，這年頭女生倒追的多了去了。就好比陸總這樣的優質男，他還能去追女生，當然是女生主動投懷送抱了。秦總編說得好聽，以我們的名義請陸總吃飯，感謝他。其實呀就是她自己找機會投懷送抱，吃個飯，睡一覺，下次有好的機會還給咱新尚。”
☆、038 放手還是毀滅？
秦虹帶著喬晚和姚欣然早早的來到煙會所，等了許久陸寒都沒來。
老板娘顧煙跑過來問，“秦虹，打電話問問什麽時候到？能不能上菜了？”
“陸總是個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擾他。”
顧煙啐了她一口，“別裝了，我還真不信有你秦虹搞不定的人。說認真的，我一會兒有點事，招待不了你們，你快問問人來了沒？”
秦虹拿起手機，卻是打給章特助的。
打完電話，她對顧煙說，“陸總開完一個重要才趕過來，可能要等一會兒，你先去忙你的。”
“那一會兒我讓經理招待你們，可別介啊，今晚真的有事。”
顧煙說完手機鈴聲響起，她跟秦虹說了聲“我先走”，接著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往外走，“君彥……”
姚欣然一顆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問秦虹，“秦總編，外面都傳說這位煙小姐是沈先生的情人，你跟煙小姐這麽熟，一定知道不少內幕吧。”
秦虹翻了個白眼，“這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我怎麽會清楚。”
姚欣然見八卦無望，對著喬晚扮了個鬼臉，趴在桌上玩起手機來。
樓上專屬包間，顧煙匆匆趕過去，沈君彥已經在了。
“我今天快忙死了，全是貴賓，要親自接待。”
沈君彥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先去接待貴賓，我這裏派個服務生過來就好。”
顧煙在他身邊坐下，笑說，“你是最重要地貴賓，當然得把你給伺候好。對了，你老婆今天也在？”
“嗯？喬晚？”
顧煙笑，“不然呢，難道除了喬晚，你還有其他小老婆？”
沈君彥低笑出聲，問，“她跟誰一起？”
“秦虹，好像要請第一傳媒的陸總吃飯。”
沈君彥翻看菜單的動作微微一滯。
“你跟陸總打過交道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君彥淡淡地說，“工作上有些交集，他任職第一集團大中華區執行總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高價搶走了安盛娛樂的兩個知名藝人。”
顧煙來了興趣，“居然有人敢在你的地盤公然挑釁你！你是怎麽做的？”
沈君彥笑笑，“換作以前，可能會不顧一切代價滅了他。現在，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他想要人，給他便是。”
“這不像你！”
沈君彥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
“有人敢在你頭上動土，千百倍的還回去才對。”
沈君彥表情變得高深莫測，飄渺的聲音說，“算是還他的，不觸到我的底線，一切都好商量。”
顧煙第一次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這個男人。
——
等了一個多小時，陸寒和他的助理才姍姍來遲。表達了一番歉意後，秦虹讓服務生上了菜，開了兩瓶上好的紅酒。
姚欣然有意撮合喬晚和章特助，問章洋，“章特助，你今年多大了？”
章特助一臉防備的看著姚欣然。
姚欣然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晚晚今年二十六，單身。小姑娘人很不錯，章特助，你覺得呢？”
章洋一臉恐懼地看向陸寒，陸寒正瞇著眼看著喬晚。
喬晚臉色通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虹心想，這樣撮合成功也不錯，於是拍了拍喬晚的肩膀，對著章洋道，“章特助，關於我們晚晚的人品我敢打包票，小姑娘人好得沒話說。長的好看，工作努力上進，以後肯定也是個很好的妻子。”
看著陸寒越發鐵青的臉，章洋忙說，“秦總，姚小姐，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喬小姐卻是很優秀，只是我已經有家室。”
秦虹不免有些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
陸寒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直視著喬晚的眼睛，“喬小姐未婚？”
喬晚只看了他一眼，便嚇得移開了視線。
秦虹見喬晚不說話，深怕惹怒陸寒，替她說道，“是啊，這丫頭太內心，一直是家、公司兩點一線，同事聚會都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果然是個很不錯的妻子人選。”陸寒意味深長。
喬晚見話題一直在自己身上，陸寒的視線又極度鋒利，她借口去洗手間。只怕再多待一會兒，陸寒會將她的假面具撕碎。
在外面喘了會兒氣，想著他們的話題該轉移了，喬晚才從洗手間出來。然而，剛走出洗手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墻上，雙臂被固定在墻壁上，眼前是陸寒那張精致卻帶著憤怒的臉。
喬晚直視著他的眼睛，忘了多久沒這麽近距離看過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和別人結婚，這些年，你後悔過嗎？”
喬晚把頭瞥向一旁，冷漠地說，“後悔有用嗎？我有丈夫，你有女朋友，我們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誰還活在過去！”
陸寒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幾近咬牙切齒，“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的話重覆一遍。”
看著他的眼睛，喬晚動了動嘴唇，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陸寒身體往前一挺，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擡高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近乎啃咬。
喬晚用力推開他，可雙手使不上勁，微弱的力量撼動不了他絲毫。
他的吻好似有魔力，漸漸的，喬晚放棄了掙紮，一股無形的力量迫使她莫名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陸寒眼裏一抹精光忽現，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樓上長廊裏，沈君彥手扶欄桿看著下面火熱的一幕，他問身旁的顧煙，“你說我該放手，還是徹底毀滅。”
顧煙也是這時才明白沈君彥之前說得那番話。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為什麽還問我？”
沈君彥輕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就當是給自己積點德吧。”
陸寒吸幹了喬晚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捧著她的臉，氣息不穩地說，“和他離婚。”
喬晚低下頭，“暫時離不了。”
“欠他的錢我來還。”
喬晚抿唇，“我欠他太多，不是錢能還得了的。”
陸寒眉心緊鎖，聲音也大了起來，“錢還不了，難道要用身體去還？”
喬晚不說話。
她的沈默惹怒了他，陸寒甩手離開。喬晚身體失去了支撐，沿著墻壁緩緩滑落。
顧煙看著沈君彥眼裏的寒氣，試探地問，“好像受委屈了呢，不去安慰一下？”
沈君彥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
☆、039 接她下班
晚上十點，江一鵬審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正準備下班，看到沈君彥來了。他連忙跑出去問，“沈先生，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沈君彥黑著臉，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停下腳步對他說，“你沒走正好，幫我把上次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找到。”
江一鵬皺眉，“離婚協議書？”
沈君彥沒多說，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一會兒離，一會兒不離，現在又離，江一鵬淩亂了。打電話給律師，讓律師重新發了一份過來。
把協議書打印好送到沈君彥辦公室，他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神情好似很疲憊。
“沈先生，您要的離婚協議書。”
沈君彥睜開眼睛，接過文件，“你先下班吧，時候不早了。”
“您還不回家嗎？”
沈君彥自嘲地說道，“我哪有家？”
江一鵬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見沈君彥專註地看起文件，江一鵬出去倒了杯咖啡進來。
“沈先生，您真的要跟喬小姐離婚嗎？”
沈君彥“嗯”了一聲，過了很久，才又說了一句，“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笑，讓她哭，我該成全不是嗎？”
——
因為那晚陸寒的那個吻，喬晚這幾天上班總有些心神不寧，想東想西。心裏有一道聲音在暗示，他還愛著自己。可是也有另一道聲音在說，已經結束，沒有可能了。
臨下班前，她又發呆了。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都沒去接，鄰座的同事提醒，“小喬，你手機吵死了。”
喬晚回過神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一連串數字。縱使過去那麽多年，這些數字依然熟記於心。
按下接聽鍵，與此同時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
那頭開門見山地問，“幾點下班？”
“五點半。”
“我在恒天外面，下班出來找我的車。”
“我……”
喬晚還沒來得及拒絕，電話被那頭切斷了。
她趕緊關了電腦，提前下班。走出恒天大廈，果然，陸寒的車就停在外面。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跑到他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寒瞥了她一眼，調侃，“害怕別人誤會你出軌？這麽緊張。”
“你找我有事嗎？”
“帶你去吃個飯。”
“我……”
他打斷她，“喬晚，最好別說讓我生氣的話，不然，倒黴得可是你。”
他一手熟練的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住了喬晚的手。喬晚掙紮，他握得更緊。她放棄掙紮，他才滿意地說，“這樣才乖。”
陸寒帶著她繞了很久，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
喬晚隨著他下了車，進了一家面店。頓時，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竟然是以前開在學校對面的那家阿婆面店。
“你們來啦。”阿婆招呼他們。
陸寒摟著喬晚坐下，點了兩碗特色大場面。
在椅子上坐下，她心情一直無法平靜。
陸寒跟她解釋，“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家店找到，現在大學城那邊的店面租金很貴，阿婆把店開到這偏僻的地方，一會兒嘗嘗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阿婆很快下了兩碗面過來，笑著對喬晚說，“丫頭，你福氣真好啊。以前小陸每天早上準時到我這裏下面打包，總甜蜜的跟我說女朋友最愛我家的面，好吃又幹凈。這些年我見證了很多大學情侶分手的，你們還能在一起，這是多麽不容易的事。得好好珍惜彼此啊。”
“我們……”
喬晚剛想解釋，陸寒握住了她的手，打斷她，“阿婆，放心吧，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以後會經常來你這裏吃面。”
阿婆是個熱心的人，連連點頭。
那面還是以前的味道，對面那人也還是以前那位，可喬晚再也吃不出以前的感覺，那甜蜜感早已不覆存在。以前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面，也許因為年幼的她並未嘗過世間的山珍海味。當嘗盡山珍海味後，回頭來吃這碗小面，發現也不過如此。想想感情是否也如此，一直對過去念念不忘，是否因為沒有遇到更好的。
陸寒敲了她一記，苦笑道，“還和以前一樣，任何時候都能走神。”
喬晚尷尬的笑笑。
一碗面，他們吃了好久。從面店出來，他送她回家。
駛出小巷，上了大路，他問，“住哪兒？”
“荷苑。”
陸寒冷笑，“又是半山別墅，又是荷苑，他對你還真不錯。”
喬晚笑笑，淡淡地說道，“沈君彥是個很不錯的人。”
一抹寒光從他的眸子射出，前方紅綠燈處，他不顧交通規則，毅然調頭。喬晚皺眉，“你怎麽開車的？這樣很危險。荷苑也不是這個方向。”
“讓我親手把你送給另一個男人，還真做不到。”
喬晚抿了抿唇，低聲說，“那前面可以停車的地方放我下來吧。”
陸寒一腳踩在油門，車子在車流中穿梭，速度很快，最後來到一處高級公寓。
“陸寒，你到底想幹嘛？”
找了車位停下，陸寒下了車，把喬晚也拽下了車。
“這是哪裏？”
“我的公寓。”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喬晚心裏有氣，卻也不想在這裏跟他爭吵，甩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陸寒沒有去攔她，沖著她的背影低吼一聲，“喬晚，今天你若離開，我們就真的完了。”
她腳步頓了一下，沒有遲疑，快步往前走。
快要走到拐彎處，陸寒三兩步跑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往回走。
“放開我。”
“你就這麽急著回去陪他？”
陸寒將她拽到電梯，固定在懷裏，任她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下了電梯，便是他的公寓，他開了門，將喬晚抱進去，徑直來到臥室，將她甩在大床上。力道很大，喬晚被甩得有些眩暈。剛掙紮著坐起身，被他沈重的身體壓倒在床上。接著，便是炙熱的吻吻了下來。
陸寒像瘋了似的親吻著她的嘴唇，吸吮著她的香肩。喬晚瘋狂的掙紮，未果，反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陸寒，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雙手捧著她的臉，“喬晚，你知不知道過去一千多個夜，我只要想到那個男人對你做這事，我恨不得一把刀殺了你我他，我們三個同歸於盡。”
他說完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極具溫柔。
那逝去已久的甜蜜侵襲，好似他還是那個最愛自己的男人，幾乎快要沈醉。腦海裏卻浮現出沈君彥落寞的背影，忽的想到自己的身份。
“這些年，你對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喬晚聲音哽咽，“你女朋友唐婧，那個金發美女，秦虹……”
陸寒皺眉，離開了她的身體，“你在胡說些什麽？在你眼裏，我是這麽骯臟的人？”
喬晚坐起身，扣上了衣扣。
陸寒嘆氣，耐心的解釋，“我就跟我女朋友唐婧一個人，其他人怎麽可能呢。”
☆、040 內疚
喬晚整理好衣服，準備離開。
陸寒坐在床上幽幽地開口，“讓我送你去他身邊是絕不可能的，你真要走的話，自己出門打車。”
“對了，忘記提醒你了，這裏是高檔小區，出門直走半小時才能打到車。”
喬晚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走到玄關穿鞋。
陸寒無奈，走過去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保證絕不碰你，這麽晚別走了好不好？”
陸寒說著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手表顯示已經淩晨。
“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侵犯你，不會再有下次了。留下來好不好，求你了。”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陸寒，在校門口苦苦哀求她。心到底還是軟了。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陸寒將她摟到臥室。他站在門邊沒進去，“你可以把門反鎖，洗個澡睡覺，真的很晚了，明天還得上班。”
喬晚還在猶豫，陸寒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晚安。”
喬晚反鎖了門，去浴室洗澡。衣帽間裏有幹凈的毛巾，浴巾，卻找不到任何一件女人的衣服，就連睡袍都全是男士的。
喬晚洗了澡，穿著寬大的睡袍，把自己的衣服洗幹凈晾出去，明天還得繼續穿。
躺在陌生的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今天好似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突然間對未來充滿迷茫。曾經以為一輩子很簡單，和陸寒談戀愛，和陸寒結婚，和陸寒生孩子，和陸寒白頭到老。可命運的捉弄，生命中多了個沈君彥，她欠他的，拿一輩子去還也還不了。
不敢繼續想下去，越想越煩躁。
陸寒等她睡熟了，才用鑰匙開了門。看著大床上她毫無防備的睡眼，和以前一模一樣，單純，太過信任別人。
他癡癡地看了她許久，用手機拍下她的睡臉。當年分手，他最後悔的是沒有一張她的照片。每每想她時，只能在腦海裏勾勒她的樣子。
——
喬晚第二天一早醒來，洗得衣服已經幹了。趕緊換上，洗漱好出去。
陸寒高大的身子在廚房走動忙活，曾幾何時，她覺得這個肩膀是最安全最可靠的。
陸寒察覺到她炙熱的視線，回過頭來對她笑了笑，“坐一會兒，早餐很快就好。”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他問，“昨晚睡得好嗎？”
“我有點認床，昨晚失眠了。”
陸寒臉色變了變。
吃完早餐，喬晚一刻都不願多留，催陸寒送她去上班。
“就這麽不願待在我這兒？”
喬晚皺眉，“我上班要遲到了。”
陸寒拿了車鑰匙，“走吧。”
車子一路勻速地行駛，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到恒天大廈，喬晚正要下車，他握住了她的手，低沈的聲音問，“你有沒有跟他離婚的打算？我可以等你，但是我希望你有所行動。”
喬晚反問他，“那你呢？什麽時候跟你女朋友分手？”
“喬晚……”
“陸寒，你是想享齊人之福嗎？在國內有我，到了國外有唐婧。”
陸寒嘆氣，摸了摸她的臉，“我是這種人嗎？在你心裏，我都變成什麽樣了！”
喬晚低下頭，小聲道，“我上班要遲到了，再見。”
——
在陸寒的公寓住了一夜，喬晚心裏總有種內疚感，覺得做了件很見不得人的事，心裏包袱很大。
約葉靜見面，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向她傾吐了出來。
葉靜很認真地對她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沈君彥親你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很緊張。”
“他後來放開你，沒繼續下去，你又是什麽感覺？”
“松了口氣。”
葉靜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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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認出那是陸寒的特助，往車廂內看了看。
章洋笑說，“我車上沒人，快上來吧。”
上了車，章洋問，“喬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麽會一個人坐在這裏？”
喬晚決定試試，問道，“章特助，你跟陸總幾年了？”
“三年。”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這次過來有個任務……”
章洋聽完爽快地說，“當然可以，我在第一傳媒工作五年，認識不少大咖。”
喬晚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連說了幾聲，“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回國我請你吃飯。”
把喬晚送回酒店，章洋給陸寒打電話，“陸總，您還真是了解喬小姐了，她真的跟我開口了。”
陸寒淡笑，“你明天安排一下，訂後天回國的機票。”
“好的。”
——
喬晚覺得章特助真是個大好人，不僅幫她約見了國際巨星，還協助她完成了拍攝。
雖然累了一天，可是頗有成就感，工作順利完成，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回程的時間確定下來，喬晚開始緊張起來，那十幾個小時又將是一種煎熬。
章特助很體貼，送來了藥物，並叮囑，“喬小姐，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證充足的睡眠。”
姚欣然開玩笑說，“喬晚，章特助不會愛上你了吧？”
“別開玩笑了。”
“其實章特助也挺優秀的，只不過在陸總身邊被比下去了而已。把他拿到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沒幾個人有他薪水高。”
喬晚懶得理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李，去酒店餐廳吃早餐。看到陸寒的女朋友又和他膩歪在一起。
姚欣然撇嘴道，“床頭吵架床尾和，我怎麽覺得古人說話那麽有道理呢。”
登機前，喬晚給沈君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行程。沈君彥說會讓司機去接機。
和來時一樣，她們還是在商務艙。
飛機即將起飛，章特助突然來到喬晚身邊，十分客氣地說，“喬小姐，你暈機，我們換個座位吧。”
姚欣然當下就開起了玩笑，“章特助，你不會真看上我們晚晚了吧？”
章洋一張臉通紅，“姚小姐，您誤會了，其實是……”他怎麽也不敢供出陸寒來，只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喬晚拒絕，“我沒事的，謝謝你章特助。”
“喬小姐，你去那邊吧，那邊更舒適。十幾個小時，您睡一覺就到了。”
喬晚一直沒同意，章特助則一直在勸說，大有喬晚不同意他就不走的意思。乘務員提醒飛機就要起飛，喬晚沒辦法，只好去了頭等艙。
章洋的座位就在陸寒的旁邊，他正在閉目養神。喬晚沒自找沒趣，在座位上坐下。
飛機起飛，喬晚便躺了下來。想著一覺睡到下飛機，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怕吵到他。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睜開眼睛，看到陸寒正出神的盯著她看，眼神有些憂愁，有些迷離，還有那麽一絲絲似曾相識的深情。
見喬晚醒來，他並沒有收回視線，暗啞的聲音問道，“他對你好嗎？”
喬晚意識到他指得是沈君彥，笑著說，“挺好的。”
“有我過去對你那麽好嗎？”
喬晚低下頭沒有說話，這輩子哪裏還會有人比陸寒更愛她。
“當年為什麽離開我？你有苦衷嗎？”
“我父親的公司遇到經濟危機，需要很大一筆錢，那時候只有他能幫忙。”
陸寒冷笑，把頭撇向另一邊，閉上了雙眼。
——
吃了藥的緣故，喬晚沒暈得那麽厲害，卻也不好受，有些站不穩。
陸寒向她伸出了手，喬晚猶豫了一下，笑說，“我很好，不用扶。”
她的拒絕輕易惹怒了他，他嘲諷道，“好心扶你一下，你不會覺得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你見過我女朋友，比你好看，比你可愛，也比你更愛我。我沒那麽笨，放著那麽優秀的女孩不愛，去愛一個只會傷害我的人。喬晚，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陸寒說完走在前頭，喬晚呆呆的站了許久，才在空姐的提醒下離開。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打算去出口找司機的車。卻看到沈君彥站在接機口。那一刻，內心一陣雀躍，她跑著來到他身邊。他自然的接過她的行李，輕輕攬住她的肩。一切的動作都那麽自然。
“不是說讓司機來接嗎？你怎麽自己來了。”
他說，“司機今天請假了。怎麽，不想看到我？”
“怎麽會，我就隨便一問。”
看著沈君彥摟著喬晚離開，陸寒遠遠的站在後面，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章洋小聲提醒，“陸總，行李已經取好，司機在外面等了。”
他好似沒聽到，視線一直停留在他們離去的方向，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感情剛才不讓他扶，就是怕她男人生氣。
“陸總，陸總……”
“去聯系唐奕和賈馨，不計一切代價，與他們簽約。”
章洋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可陸寒的表情著實滲人，他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直到出了機場，上了車，他的表情有一絲緩和，章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陸總，我了解到唐奕和賈馨打算換經紀公司，但是安盛娛樂好像有意簽他們。我們之前已經在安盛娛樂挖過人，這回再出手，只怕安盛會認為我們有意與他們作對。”
“我就是要公然叫板沈君彥，我倒要看看我跟沈君彥鬥，她幫誰！”
章洋嘴上不敢說，心裏卻在擔憂，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們只是前任關系。工作中向來冷靜沈著的陸總，到底還是敗在了感情上。
☆、037 他也有故事
喬晚從美國回來後，秦虹給了她兩天假期。她卻沒有休息，把自己關在書房，加班加點的完成工作。
這兩天沈君彥也在家，他倒是悠閑的很，游泳、健身。
見喬晚這麽認真，他還會酸她兩句，“你這麽拼，你領導知道嗎？給你加工資嗎？”
喬晚聳聳肩，“橫豎都是我的事，早做完早了事。你都不用去公司嗎？”
“沒有我，公司運轉得好好的。給自己放幾天假，放松放松。”
“放假不出去約會？”
他淡笑，“女朋友在外地拍戲，我跟誰約會？”
喬晚來了興趣，開玩笑說，“你堂堂錦城首富，大名鼎鼎的沈先生，難道只有一個女朋友？”
他還是笑，“照你這麽說，我要有幾個女朋友才符合身份？”
“霸道總裁應該換女人如換衣服。”喬晚說完靠近他，認真地問，“你跟秦虹是不是好過？”
沈君彥屈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哪來的那麽多八卦消息？沒一個靠譜的。”
沈君彥說完懶得再搭理她，起身去了健身房。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喬晚心想，姚欣然說的大抵是不存在的事。雖然和沈君彥相處沒多久，可不知為何，她堅信他不是那樣的人。女人的第六感，亦或是一種錯覺。
——
那天晚上，喬晚接到一通從京都打來的電話，蘇茉在那頭邀請，“喬晚，達達明天過五歲生日，你和君彥明天能回來吃個飯嗎？家裏人都很想見見你，老爺子也想你了。”
喬晚不知該如何拒絕，只說，“你打電話問君彥好嗎？”
“他若肯回來我就不用打給你了，君彥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自從那年跟他父親吵了一架，離開京都，就再沒回來過。你是他最親密的人，幫忙勸勸他行嗎？”
喬晚應著頭皮答應了。
以為沈君彥在健身房或游泳池，她找遍了別墅的各個角落也沒看到人。後來傭人告訴她，沈君彥開車出去了。
她坐在客廳等，等到淩晨他也沒回來。
她想也許米薇兒回來了，今晚他大概不會回來。
回了房，洗了澡在床上躺下。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外面有很大的聲響。跑出去一看，沈君彥醉得不省人事，被他的特助架回來。
“喬小姐，趕緊來幫忙，沈先生喝多了。”
喬晚搭把手，和江一鵬一同將他弄回房。把他放在床上，江一鵬已經累得吃不消。
“喬小姐，沈先生喝多了，麻煩您好好照顧他。”
“他怎麽會喝這麽多酒？應酬嗎？”
江一鵬搖頭，“誰敢灌沈先生酒呀，他可能心情不好。”
江一鵬離開以後，喬晚打來一盆熱水幫他擦去滿頭的汗珠。
他忽然張開雙眼，迷茫的看著她，拉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喬晚整個身子倒在床上。下一秒他翻身吻住了她。
喬晚被壓得動彈不了，嘴被堵得死死的，第一次發現男人的力量竟如此之大，她完全抵抗不了。
他的吻越來越急切，離開她的唇，一路往下。
喬晚被吻得氣息不穩，顫抖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沈君彥，求你別這樣。”
他好似瞬間清醒，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一雙眸子由迷茫到失望，最後翻身倒在一旁。自言自語般說著，“為什麽不是她？”
喬晚有種挫敗感，坐起身把被解開的睡衣扣子扣上，感情這廝剛才把她當成別人了。
她徑直離開了他的房間，任他自生自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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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沈君彥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招呼喬晚吃早餐，喝牛奶。
喬晚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去提那尷尬的事，只是心裏依稀覺得他口中所謂的“她”並非米薇兒，否則不會有那麽受傷的表情。
原來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有些人藏得太深，不願被別人看到內心最深處的傷口。
“昨天你小媽給我打了電話。”
沈君彥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
“她說達達過生日，讓我們回去吃飯。”
沈君彥自顧自的喝著咖啡，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理會，以後那邊來電話，可以直接拒接。”
他說著連咖啡也不喝了，拿了車鑰匙離開。自始自終都沒提昨晚的事，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大概因為不愛，所以無所謂傷害。想想，兩個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用刻意去討好彼此，不用偽裝出完美的自己，這種活法才自然輕松。愛得越深，越累，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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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和姚欣然同時交稿，工作圓滿完成，秦虹給了很高的評價。在公司的工作例會上，大大的表揚了她們二位。
會後秦虹把她們叫到辦公室，給了她們每人一個厚厚的紅包。
“這是給你們的獎勵，繼續努力。”
喬晚默默收下，姚欣然則很會說話，“應該我們感謝秦總編，給了我們這麽好一次機會，讓我們開了眼界，長了不少見識。”
秦虹笑說，“說到這裏，我差點忘了。你們這次能這麽順利完成任務，陸總幫了很大的忙，我以你們的名義請陸總吃飯，他很爽快的答應了。明天晚上煙會所，你們倆無論如何都要抽出時間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姚欣然回答得也很爽快。
喬晚則猶豫了。
“喬晚你呢？”
“我……我也沒問題。”
“那就這麽說定了，這次辛苦你們了。”
從秦虹的辦公室出來，姚欣然挽著喬晚的手臂八卦，“晚，上次從機場出來，我都沒看到你。忘記問你了，後來章特助聯系過你嗎？他有沒有在追你？”
喬晚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章特助對我沒意思。”
“誰信呀！對你沒意思會用頭等艙跟你換商務艙。我覺得章特助對你挺好的，你好好考慮考慮。要不這樣，你不好意思開口，明晚我幫你試探試探，看看章特助對你有沒有意思？”
“你可千萬別，我丟不起這個人。”
姚欣然啐道，“這有什麽丟人的，這年頭女生倒追的多了去了。就好比陸總這樣的優質男，他還能去追女生，當然是女生主動投懷送抱了。秦總編說得好聽，以我們的名義請陸總吃飯，感謝他。其實呀就是她自己找機會投懷送抱，吃個飯，睡一覺，下次有好的機會還給咱新尚。”
☆、038 放手還是毀滅？
秦虹帶著喬晚和姚欣然早早的來到煙會所，等了許久陸寒都沒來。
老板娘顧煙跑過來問，“秦虹，打電話問問什麽時候到？能不能上菜了？”
“陸總是個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擾他。”
顧煙啐了她一口，“別裝了，我還真不信有你秦虹搞不定的人。說認真的，我一會兒有點事，招待不了你們，你快問問人來了沒？”
秦虹拿起手機，卻是打給章特助的。
打完電話，她對顧煙說，“陸總開完一個重要才趕過來，可能要等一會兒，你先去忙你的。”
“那一會兒我讓經理招待你們，可別介啊，今晚真的有事。”
顧煙說完手機鈴聲響起，她跟秦虹說了聲“我先走”，接著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往外走，“君彥……”
姚欣然一顆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問秦虹，“秦總編，外面都傳說這位煙小姐是沈先生的情人，你跟煙小姐這麽熟，一定知道不少內幕吧。”
秦虹翻了個白眼，“這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我怎麽會清楚。”
姚欣然見八卦無望，對著喬晚扮了個鬼臉，趴在桌上玩起手機來。
樓上專屬包間，顧煙匆匆趕過去，沈君彥已經在了。
“我今天快忙死了，全是貴賓，要親自接待。”
沈君彥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先去接待貴賓，我這裏派個服務生過來就好。”
顧煙在他身邊坐下，笑說，“你是最重要地貴賓，當然得把你給伺候好。對了，你老婆今天也在？”
“嗯？喬晚？”
顧煙笑，“不然呢，難道除了喬晚，你還有其他小老婆？”
沈君彥低笑出聲，問，“她跟誰一起？”
“秦虹，好像要請第一傳媒的陸總吃飯。”
沈君彥翻看菜單的動作微微一滯。
“你跟陸總打過交道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君彥淡淡地說，“工作上有些交集，他任職第一集團大中華區執行總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高價搶走了安盛娛樂的兩個知名藝人。”
顧煙來了興趣，“居然有人敢在你的地盤公然挑釁你！你是怎麽做的？”
沈君彥笑笑，“換作以前，可能會不顧一切代價滅了他。現在，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他想要人，給他便是。”
“這不像你！”
沈君彥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
“有人敢在你頭上動土，千百倍的還回去才對。”
沈君彥表情變得高深莫測，飄渺的聲音說，“算是還他的，不觸到我的底線，一切都好商量。”
顧煙第一次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這個男人。
——
等了一個多小時，陸寒和他的助理才姍姍來遲。表達了一番歉意後，秦虹讓服務生上了菜，開了兩瓶上好的紅酒。
姚欣然有意撮合喬晚和章特助，問章洋，“章特助，你今年多大了？”
章特助一臉防備的看著姚欣然。
姚欣然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晚晚今年二十六，單身。小姑娘人很不錯，章特助，你覺得呢？”
章洋一臉恐懼地看向陸寒，陸寒正瞇著眼看著喬晚。
喬晚臉色通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虹心想，這樣撮合成功也不錯，於是拍了拍喬晚的肩膀，對著章洋道，“章特助，關於我們晚晚的人品我敢打包票，小姑娘人好得沒話說。長的好看，工作努力上進，以後肯定也是個很好的妻子。”
看著陸寒越發鐵青的臉，章洋忙說，“秦總，姚小姐，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喬小姐卻是很優秀，只是我已經有家室。”
秦虹不免有些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
陸寒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直視著喬晚的眼睛，“喬小姐未婚？”
喬晚只看了他一眼，便嚇得移開了視線。
秦虹見喬晚不說話，深怕惹怒陸寒，替她說道，“是啊，這丫頭太內心，一直是家、公司兩點一線，同事聚會都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果然是個很不錯的妻子人選。”陸寒意味深長。
喬晚見話題一直在自己身上，陸寒的視線又極度鋒利，她借口去洗手間。只怕再多待一會兒，陸寒會將她的假面具撕碎。
在外面喘了會兒氣，想著他們的話題該轉移了，喬晚才從洗手間出來。然而，剛走出洗手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墻上，雙臂被固定在墻壁上，眼前是陸寒那張精致卻帶著憤怒的臉。
喬晚直視著他的眼睛，忘了多久沒這麽近距離看過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和別人結婚，這些年，你後悔過嗎？”
喬晚把頭瞥向一旁，冷漠地說，“後悔有用嗎？我有丈夫，你有女朋友，我們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誰還活在過去！”
陸寒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幾近咬牙切齒，“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的話重覆一遍。”
看著他的眼睛，喬晚動了動嘴唇，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陸寒身體往前一挺，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擡高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近乎啃咬。
喬晚用力推開他，可雙手使不上勁，微弱的力量撼動不了他絲毫。
他的吻好似有魔力，漸漸的，喬晚放棄了掙紮，一股無形的力量迫使她莫名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陸寒眼裏一抹精光忽現，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樓上長廊裏，沈君彥手扶欄桿看著下面火熱的一幕，他問身旁的顧煙，“你說我該放手，還是徹底毀滅。”
顧煙也是這時才明白沈君彥之前說得那番話。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為什麽還問我？”
沈君彥輕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就當是給自己積點德吧。”
陸寒吸幹了喬晚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捧著她的臉，氣息不穩地說，“和他離婚。”
喬晚低下頭，“暫時離不了。”
“欠他的錢我來還。”
喬晚抿唇，“我欠他太多，不是錢能還得了的。”
陸寒眉心緊鎖，聲音也大了起來，“錢還不了，難道要用身體去還？”
喬晚不說話。
她的沈默惹怒了他，陸寒甩手離開。喬晚身體失去了支撐，沿著墻壁緩緩滑落。
顧煙看著沈君彥眼裏的寒氣，試探地問，“好像受委屈了呢，不去安慰一下？”
沈君彥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
☆、039 接她下班
晚上十點，江一鵬審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正準備下班，看到沈君彥來了。他連忙跑出去問，“沈先生，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沈君彥黑著臉，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停下腳步對他說，“你沒走正好，幫我把上次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找到。”
江一鵬皺眉，“離婚協議書？”
沈君彥沒多說，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一會兒離，一會兒不離，現在又離，江一鵬淩亂了。打電話給律師，讓律師重新發了一份過來。
把協議書打印好送到沈君彥辦公室，他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神情好似很疲憊。
“沈先生，您要的離婚協議書。”
沈君彥睜開眼睛，接過文件，“你先下班吧，時候不早了。”
“您還不回家嗎？”
沈君彥自嘲地說道，“我哪有家？”
江一鵬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見沈君彥專註地看起文件，江一鵬出去倒了杯咖啡進來。
“沈先生，您真的要跟喬小姐離婚嗎？”
沈君彥“嗯”了一聲，過了很久，才又說了一句，“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笑，讓她哭，我該成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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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晚陸寒的那個吻，喬晚這幾天上班總有些心神不寧，想東想西。心裏有一道聲音在暗示，他還愛著自己。可是也有另一道聲音在說，已經結束，沒有可能了。
臨下班前，她又發呆了。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都沒去接，鄰座的同事提醒，“小喬，你手機吵死了。”
喬晚回過神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一連串數字。縱使過去那麽多年，這些數字依然熟記於心。
按下接聽鍵，與此同時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
那頭開門見山地問，“幾點下班？”
“五點半。”
“我在恒天外面，下班出來找我的車。”
“我……”
喬晚還沒來得及拒絕，電話被那頭切斷了。
她趕緊關了電腦，提前下班。走出恒天大廈，果然，陸寒的車就停在外面。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跑到他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寒瞥了她一眼，調侃，“害怕別人誤會你出軌？這麽緊張。”
“你找我有事嗎？”
“帶你去吃個飯。”
“我……”
他打斷她，“喬晚，最好別說讓我生氣的話，不然，倒黴得可是你。”
他一手熟練的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住了喬晚的手。喬晚掙紮，他握得更緊。她放棄掙紮，他才滿意地說，“這樣才乖。”
陸寒帶著她繞了很久，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
喬晚隨著他下了車，進了一家面店。頓時，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竟然是以前開在學校對面的那家阿婆面店。
“你們來啦。”阿婆招呼他們。
陸寒摟著喬晚坐下，點了兩碗特色大場面。
在椅子上坐下，她心情一直無法平靜。
陸寒跟她解釋，“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家店找到，現在大學城那邊的店面租金很貴，阿婆把店開到這偏僻的地方，一會兒嘗嘗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阿婆很快下了兩碗面過來，笑著對喬晚說，“丫頭，你福氣真好啊。以前小陸每天早上準時到我這裏下面打包，總甜蜜的跟我說女朋友最愛我家的面，好吃又幹凈。這些年我見證了很多大學情侶分手的，你們還能在一起，這是多麽不容易的事。得好好珍惜彼此啊。”
“我們……”
喬晚剛想解釋，陸寒握住了她的手，打斷她，“阿婆，放心吧，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以後會經常來你這裏吃面。”
阿婆是個熱心的人，連連點頭。
那面還是以前的味道，對面那人也還是以前那位，可喬晚再也吃不出以前的感覺，那甜蜜感早已不覆存在。以前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面，也許因為年幼的她並未嘗過世間的山珍海味。當嘗盡山珍海味後，回頭來吃這碗小面，發現也不過如此。想想感情是否也如此，一直對過去念念不忘，是否因為沒有遇到更好的。
陸寒敲了她一記，苦笑道，“還和以前一樣，任何時候都能走神。”
喬晚尷尬的笑笑。
一碗面，他們吃了好久。從面店出來，他送她回家。
駛出小巷，上了大路，他問，“住哪兒？”
“荷苑。”
陸寒冷笑，“又是半山別墅，又是荷苑，他對你還真不錯。”
喬晚笑笑，淡淡地說道，“沈君彥是個很不錯的人。”
一抹寒光從他的眸子射出，前方紅綠燈處，他不顧交通規則，毅然調頭。喬晚皺眉，“你怎麽開車的？這樣很危險。荷苑也不是這個方向。”
“讓我親手把你送給另一個男人，還真做不到。”
喬晚抿了抿唇，低聲說，“那前面可以停車的地方放我下來吧。”
陸寒一腳踩在油門，車子在車流中穿梭，速度很快，最後來到一處高級公寓。
“陸寒，你到底想幹嘛？”
找了車位停下，陸寒下了車，把喬晚也拽下了車。
“這是哪裏？”
“我的公寓。”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喬晚心裏有氣，卻也不想在這裏跟他爭吵，甩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陸寒沒有去攔她，沖著她的背影低吼一聲，“喬晚，今天你若離開，我們就真的完了。”
她腳步頓了一下，沒有遲疑，快步往前走。
快要走到拐彎處，陸寒三兩步跑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往回走。
“放開我。”
“你就這麽急著回去陪他？”
陸寒將她拽到電梯，固定在懷裏，任她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下了電梯，便是他的公寓，他開了門，將喬晚抱進去，徑直來到臥室，將她甩在大床上。力道很大，喬晚被甩得有些眩暈。剛掙紮著坐起身，被他沈重的身體壓倒在床上。接著，便是炙熱的吻吻了下來。
陸寒像瘋了似的親吻著她的嘴唇，吸吮著她的香肩。喬晚瘋狂的掙紮，未果，反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陸寒，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雙手捧著她的臉，“喬晚，你知不知道過去一千多個夜，我只要想到那個男人對你做這事，我恨不得一把刀殺了你我他，我們三個同歸於盡。”
他說完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極具溫柔。
那逝去已久的甜蜜侵襲，好似他還是那個最愛自己的男人，幾乎快要沈醉。腦海裏卻浮現出沈君彥落寞的背影，忽的想到自己的身份。
“這些年，你對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喬晚聲音哽咽，“你女朋友唐婧，那個金發美女，秦虹……”
陸寒皺眉，離開了她的身體，“你在胡說些什麽？在你眼裏，我是這麽骯臟的人？”
喬晚坐起身，扣上了衣扣。
陸寒嘆氣，耐心的解釋，“我就跟我女朋友唐婧一個人，其他人怎麽可能呢。”
☆、040 內疚
喬晚整理好衣服，準備離開。
陸寒坐在床上幽幽地開口，“讓我送你去他身邊是絕不可能的，你真要走的話，自己出門打車。”
“對了，忘記提醒你了，這裏是高檔小區，出門直走半小時才能打到車。”
喬晚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走到玄關穿鞋。
陸寒無奈，走過去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保證絕不碰你，這麽晚別走了好不好？”
陸寒說著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手表顯示已經淩晨。
“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侵犯你，不會再有下次了。留下來好不好，求你了。”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陸寒，在校門口苦苦哀求她。心到底還是軟了。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陸寒將她摟到臥室。他站在門邊沒進去，“你可以把門反鎖，洗個澡睡覺，真的很晚了，明天還得上班。”
喬晚還在猶豫，陸寒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晚安。”
喬晚反鎖了門，去浴室洗澡。衣帽間裏有幹凈的毛巾，浴巾，卻找不到任何一件女人的衣服，就連睡袍都全是男士的。
喬晚洗了澡，穿著寬大的睡袍，把自己的衣服洗幹凈晾出去，明天還得繼續穿。
躺在陌生的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今天好似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突然間對未來充滿迷茫。曾經以為一輩子很簡單，和陸寒談戀愛，和陸寒結婚，和陸寒生孩子，和陸寒白頭到老。可命運的捉弄，生命中多了個沈君彥，她欠他的，拿一輩子去還也還不了。
不敢繼續想下去，越想越煩躁。
陸寒等她睡熟了，才用鑰匙開了門。看著大床上她毫無防備的睡眼，和以前一模一樣，單純，太過信任別人。
他癡癡地看了她許久，用手機拍下她的睡臉。當年分手，他最後悔的是沒有一張她的照片。每每想她時，只能在腦海裏勾勒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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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第二天一早醒來，洗得衣服已經幹了。趕緊換上，洗漱好出去。
陸寒高大的身子在廚房走動忙活，曾幾何時，她覺得這個肩膀是最安全最可靠的。
陸寒察覺到她炙熱的視線，回過頭來對她笑了笑，“坐一會兒，早餐很快就好。”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他問，“昨晚睡得好嗎？”
“我有點認床，昨晚失眠了。”
陸寒臉色變了變。
吃完早餐，喬晚一刻都不願多留，催陸寒送她去上班。
“就這麽不願待在我這兒？”
喬晚皺眉，“我上班要遲到了。”
陸寒拿了車鑰匙，“走吧。”
車子一路勻速地行駛，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到恒天大廈，喬晚正要下車，他握住了她的手，低沈的聲音問，“你有沒有跟他離婚的打算？我可以等你，但是我希望你有所行動。”
喬晚反問他，“那你呢？什麽時候跟你女朋友分手？”
“喬晚……”
“陸寒，你是想享齊人之福嗎？在國內有我，到了國外有唐婧。”
陸寒嘆氣，摸了摸她的臉，“我是這種人嗎？在你心裏，我都變成什麽樣了！”
喬晚低下頭，小聲道，“我上班要遲到了，再見。”
——
在陸寒的公寓住了一夜，喬晚心裏總有種內疚感，覺得做了件很見不得人的事，心裏包袱很大。
約葉靜見面，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向她傾吐了出來。
葉靜很認真地對她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沈君彥親你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很緊張。”
“他後來放開你，沒繼續下去，你又是什麽感覺？”
“松了口氣。”
葉靜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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