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見湯姆臉色不對, 心裏咯噔一聲。

他三兩下脫掉戰甲, 跑到湯姆身邊，抓起他的手，只見往常他戴戒指的無名指根部有一圈白色痕跡，顯然是戴戒指戴出來的。

但是戒指卻不見蹤影。

托尼扯著湯姆的手左看右看, 苦笑著說：“不至於生氣生的把戒指都給摘了吧？你是怎麽摘掉它的？”

湯姆轉了轉眼睛, 答非所問：“等你表現好再把戒指戴回去。”

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湯姆移開了視線, 不和托尼對視。

“我真的沒對不起你。”托尼握著湯姆的手, 真誠地說，“我可以解釋。”

湯姆便擺出“我等著聽解釋”的姿態。

托尼卻卡殼了，張了張嘴，“那是”了一聲, 說不出其他的。

湯姆見他說不出什麽, 用力瞪了托尼一眼。托尼連忙抓緊湯姆的手：“不是我不想說，是現在還沒法告訴你, 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我變心就是打破誓言，就會死。”

聽見這話, 湯姆沈思了片刻, 還是搖了搖頭。

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又得把魔杖拿出來, 當然不行了。

看托尼這麽真誠，勉強相信他一次。

托尼終於松了口氣, 不管洛基怒不可遏的眼神，就準備先一步把湯姆帶去韓國。沒想到洛基背後偷襲，還是湯姆提醒了一句，托尼才躲開。

湯姆只好威脅洛基，不要再阻攔托尼了，不然之前他們約定的事情湯姆就要毀約。

這麽一鬧，不止是洛基基本和托尼翻臉，等托爾回來也要給托尼找一次麻煩，就連和托尼關系不錯的其他地球覆仇者們看托尼的目光也詭異的很。湯姆的外表年齡在那放著，托尼吃二十歲的嫩草也就算了，不能十二歲不到的都吃啊。

尤其是正直的斯蒂夫隊長和史傳奇醫生，看著托尼的目光簡直是看變態。

湯姆看了一圈每個人的臉色就把他們心裏琢磨的弄清楚了，被托尼拉著手朝遠處走，不由得問：“你就這麽急著對我解釋？怎麽不私下裏說？現在讓他們都把你想歪了。”

“他們的看法沒你重要。”托尼回答，低頭看了他一眼，“而且你也沒給我私下說的機會，只能當眾吼出來了。”

托尼哄小孩和哄情人都很有一套，湯姆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來的時候覆仇者們都是坐昆式戰機來的，托尼本來沒法自己一個人走，沒想到走出去沒多遠，就見一架直升機停在面前，駕駛員探了個頭，熱情地朝托尼和湯姆打招呼。

也不知道托尼是什麽時候把直升機叫過來的，這裏離紐約不遠，直升機飛了一會兒，就停在了覆仇者聯盟大廈天臺上。

“我們不去韓國嗎？奧創的搖籃？”

“那交給特工們，作為科學家我們只需要在這裏等待接收搖籃。”托尼帶著湯姆走向自己的研究室，到處是電腦和儀器，研究室中間空出來一大片地方，托尼掏出一塊門禁卡大小的芯片，朝著空地抖了一下。

空地中間出現了一塊圓形的、橙色的、形容不來是什麽東西的發光物，還沒問這是什麽，音響裏響起來了賈維斯的聲音：“你好，Sir，裏德爾先生。”

“你找到他了？”湯姆不由得好奇地湊上去，除了納吉尼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AI的實體，納吉尼那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哪來的科技就不說了，能弄出來賈維斯這樣的實體……

托尼真是個天才，不纏水分的。

賈維斯的“身體”散發著穩定的暖黃色光芒，湯姆伸手去戳了戳，當然什麽都沒有戳到。

“等搖籃到手，我準備把賈維斯上傳到搖籃裏。”托尼說。

嗯？

湯姆楞了楞，重新打量了賈維斯一番。

“他和奧創一樣？有自我意識嗎？”

“他原本是沒有自我意識，只是一個超級智能的人工智能。”托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是被奧創攻擊之後，我發現他具有了一些模糊的自我意識，如果上傳進搖籃，再加上心靈寶石……”

說不定賈維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納吉尼卻在湯姆腦子裏嘆了口氣。

“不行的，賈維斯加上心靈寶石，再加上振金搖籃，只會產生一個新的人格，幻視，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托尼的後，他們在機場打架嗎？有個會飛的，一身紅色，還披著鬥篷的光頭，額頭上頂著一顆寶石，那個就是幻視。要是托尼把賈維斯上傳進去，他也就相當於失去賈維斯了。”

湯姆皺了皺眉頭，雖然賈維斯只是一個AI，但是他也陪了托尼十幾年了，還擁有了自我意識，雖然只是初步的。要是讓托尼現在失去賈維斯，肯定會傷心的。

“AI能備份嗎？”湯姆問，“你要是真想把賈維斯上傳上去，能備份最好備個份，免得到時候失敗。”

賈維斯這麽大個AI，要備份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麻煩，也需要時間，托尼卻沒有異議，開啟幾臺電腦開始操作。

“就好像做出一個克隆人一樣？”湯姆小聲問。

“賈維斯本質上是一段程序，不是克隆人，沒有倫理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便在等待備份中度過，湯姆借口等著無聊要去大廈裏轉轉，偷偷把房間都看了個遍，沒找到那天見到的那個黑頭發。

再回托尼身邊的時候，布魯斯也來了。沒過多久，克林特送來了搖籃，也帶來了娜塔莎被奧創劫持的壞消息。

搖籃被棺材似的容器裝著，嚴絲合縫，只能破解密碼從內部打開。這對兩個天才科學家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托尼看了一眼克林特，以讓他去尋找娜塔莎可能留下的互聯網外的信息為由，把克林特給支開了。

他輕咳一聲，自己也知道自己剛創造出一個奧創，再提出把賈維斯上傳的請求，布魯斯肯定要罵他。

“布魯斯，我有個想法……”

布魯斯擡頭看他一眼，就跟托尼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瞬間洞悉了他的想法：“不行。”

托尼又把賈維斯放了出來：“我找到他了，奧創攻擊他的時候賈維斯轉入到了地下，他分散清空了儲存器，但是沒有動主程序。”

“所以你……你是讓我幫你把賈維斯上傳進去？”布魯斯一臉“你是不是瘋了想被地球人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我可不想跟著一起”的表情。

托尼立刻否認：“不！當然不是，是我，幫著你，把賈維斯上傳進去。這是你的領域。”

他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還有點對布魯斯的適當的恭維，湯姆很喜歡他這樣的表情，不由得自己也勾了勾唇角。

他手中把玩著賈維斯備份後的芯片，怪不得托尼後來說是自己救了賈維斯。兩個科學怪人爭執一番後終於達成了一致，開始進行賈維斯的上傳工作。

上傳並非一帆風順，框架不兼容，還需要快速上傳原理圖。然而快要成功的時候，隊長、洛基和馬克西莫夫兄妹出現在了研究室。

“這話我只說一次，關掉它。”斯蒂夫不容置疑地說。

湯姆迅速把自己的魔杖又往衣服深處藏了藏，從椅子上跳下來，對斯蒂夫挑釁道：“這話我也只說一次，滾出去。”

斯蒂夫：“……”

這小孩也太記仇了吧？四年前損托尼的幾句話記仇到現在？

幾人剛爭吵了幾句，皮特羅迅速出手，唰唰地拔掉了所有連接搖籃的電線，托尼立刻決定要更改上傳路徑，斯蒂夫卻出其不意地扔出盾牌，幸好托尼反應快，戰甲手套覆蓋了他的右手抵擋住攻擊，否則手可能就廢了。

眾人眨眼間戰成一團，湯姆一個人擋住了旺達和斯蒂夫，克林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給了皮特羅一下狠的，托尼趁機報仇捶了斯蒂夫好幾下，布魯斯克制住自己別讓浩克出來把旺達甩成抹布，洛基圍觀全場，看起來想給弟弟和奸夫一人一刀。突然，一面墻上的全景玻璃瞬間全數碎裂，一名身披鬥篷的壯漢亮相登場，騎到了搖籃的“棺材”上邊，手中的錘子引發刺目電流，猛地全部被他引流到了搖籃上。

洛基眼前一亮，湯姆也看了過去，兩兄弟對視一眼，洛基朝他擡了擡下頜。

湯姆把魔杖悄悄摸出來，靈魂寶石還被衣服藏著，只魔杖頂端露了出來。

被托爾電了一回，“棺材”頂端猛然炸開，把托爾也炸飛了出去，只見一身紅色的男人躍出了棺材，和湯姆記憶中的那個幻視差不多，除了沒穿衣服。

湯姆偷偷逼近托爾，魔杖頂端指著他，輕聲念出了那個咒語。

短時間內沒有變化，幻視一頭沖向托爾，被托爾擊飛出去，在撞碎另一面玻璃之前停了下來，一雙眼睛註視著窗外的夜景，停下了所有動作。

他在想什麽？

湯姆好奇地嘗試腦他，發現幻視在想“這裏的景色太美了，我得保護這個地方。”

湯姆：“……”果然是單純的新生兒，一看這裏漂亮就保護這裏什麽的……

就在這時，托爾在眾目睽睽之下，手臂上的肌肉扁了下去，臉部輪廓柔和起來，身高都矮了十來公分，這下比洛基還矮一些，身上的戰甲變成了小短裙，胸肌凸出來，成了柔軟的胸脯。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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