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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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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湯姆被托爾抓著聽他傾訴了半個晚上和洛基的情史, 從八歲一直聊到一千五百歲, 什麽變成他最愛的小蛇之後捅他一刀啦、非要纏著他一起洗澡又bi——在池子裏啦、借口自己生病騙走了他所有的零花錢啦……這麽多年來洛基唯一沒能成功搞過惡作劇的就是托爾的錘子,他壓根兒拿不起來妙爾尼爾。

湯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托爾的眼睛仍然炯炯有神:“所以弟弟,聽了這麽多,你覺得……”

湯姆充滿了不耐煩:“要麽受不了然後殺了他, 要麽受不了然後娶了他。”

托爾:“……”

他開始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鑒於湯姆和洛基的思維竟然該死的一致。

被托爾折騰了半宿,隔天起來參加加冕儀式的時候湯姆眼睛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被弗利嘉看到之後簡直像見了鬼一樣:“湯姆!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湯姆沒精打采:“因為托爾哥哥要加冕了, 我激動的睡不著覺。”

洛基在一邊帶著笑意哼了一聲。

托爾看起來像是精心打扮過了的,卷曲的金發整齊地垂在臉頰兩側,臉上的胡須也修剪的整齊多了。他看到站在弗利嘉身邊的兩兄弟,表情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他為什麽那副表情?看起來像是剛剛誰用妙爾尼爾給了他一錘子似的。”洛基臉上的表情不變, 低聲問湯姆。

“我怎麽知道, 可能因為他昨天剛被你捅了一刀吧。”湯姆同樣小聲的回答。

然而加冕儀式並沒能順利舉行,就在托爾被宣布成為阿斯加德的王之前, 奧丁感受到了來自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的入侵。

湯姆跟著奧丁和兩個哥哥去參觀了一圈武器庫,作為奧丁的小兒子,他也完全有資格來到這裏。武器庫裏放著的遠古冬匣便是冰霜巨人想拿走的東西。

湯姆一直觀察著洛基的表情, 雖然冰霜巨人就是被洛基放進來的, 但是他的表情自然極了, 帶著一點小無辜看著哥哥和父親吵架, 要不是湯姆從納吉尼那裏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他真的看不出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洛基。

加冕儀式泡湯了, 托爾大發雷霆。他掀翻一整張桌子連同桌子上的食物的時候,湯姆正懸在半空中練習飄浮,還順手抓了一枚水果塞進口中,哢哧哢哧嚼起來。

站在底下的都是托爾的朋友們,範達爾、霍根,沃爾斯塔格是個吃貨,從湯姆見他就沒見他嘴停下來。還有一個女戰士,席芙。

幾個莽撞且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禁不住托爾的幾句拉攏,不顧洛基的勸阻就要去攻打約頓海姆,湯姆看的直搖頭,怪不得托爾會被洛基耍的團團轉,果然人以類聚,他和他的朋友們一樣傻乎乎的,自己還是多和洛基親近,免得智商也跟著下降。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托爾興致勃勃地招呼湯姆,“見識見識約頓海姆的景色,還有你哥哥們的英姿。”

“我?”湯姆有些吃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但是我才十歲,還沒有自己的武器。”

“你只要飄在空中看就行了,有我在,他們沒機會傷害到你。”

還是洛基阻止了上頭的托爾:“托爾,湯姆實在是太小了,萬一他出點什麽事呢?這次行動很危險,你不能讓他冒險。”

“我可不去。”湯姆也搖著頭,他還不想以這幅孩子的身軀死在冰冷冷的約頓海姆。

托爾只得打消了讓湯姆也跟去長長見識的念頭,放湯姆自己隨便去玩了。不過等托爾一行人離開神殿之後,湯姆悄悄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了彩虹橋,據說守門人海姆達爾可以通過這座橋把阿斯加德的人傳向地球,或者其他星球,湯姆對此還頗感興趣。

他懸在幾人身後的空中,既能聽到他們說話,又不會被發現。海姆達爾是個個子非常高的黑人,眼睛卻是淺色的,雖然他看到了湯姆,但是湯姆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也就真的沒有出聲提醒托爾和洛基。

看起來海姆達爾是少有的不被洛基的花言巧語迷惑的人,他打斷了洛基的話,對他說:“你的衣服穿的不夠暖。”

約頓海姆以寒冷著名,湯姆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句話……

海姆達爾註視著洛基,繼續道:“從來沒有敵人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我想知道這是怎麽發生的。”

托爾挺身而出,擋在洛基面前,朝海姆達爾揮了揮手:“既然如此,在我們回來之前不要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

湯姆:“……”海姆達爾真是白暗示了,這是怎樣的一種雞同鴨講啊。

更不要說身後托爾的朋友沃爾斯塔格還嘲諷了洛基“如簧巧舌生銹了嗎?”這讓洛基的臉色難看極了。

“我好像知道為什麽洛基會做那些事情了。”湯姆對納吉尼說。

“要不怎麽說托爾是二錘呢。”納吉尼無奈道。

等一行人全部通過彩虹橋去了約頓海姆,湯姆這才降落到海姆達爾面前。

海姆達爾的記憶中,他見過這位小皇子幾次,但是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話。這孩子還太小了,所以他只是垂下眼睛,掃了一眼還不到自己屁股高的湯姆。

“嗨。”湯姆和他打了個招呼,也不管海姆達爾回不回應,自顧自地在這裏轉了一圈。

他好奇地看著海姆達爾手中的劍,問:“你就是用這個把他們送出去的嗎?”

海姆達爾點了點頭。

“你也可以用這個把阿斯加德人送到地球?”湯姆若有所思,他不是很能理解納吉尼所說的“在這裏科技和魔法是一個東西”的含義,據他所知,這兩者明明是截然不同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他自言自語道。

“我不能把你送到地球。”海姆達爾生硬地打斷了湯姆。

“放松,我只是看看,沒有真的要去。”湯姆朝他笑了笑,這個笑讓海姆達爾想起來洛基,不由得有些警惕起來。

納吉尼說過這個世界和蜘蛛俠的世界是同一個宇宙,也就是說,要是能用這個去地球,他還能找到彼得,還有……托尼。

湯姆就在這裏等著托爾和洛基回來,然而還沒等到他們幾個,就見海姆達爾皺起眉頭,行色匆匆離開了彩虹橋。

也許他看到托爾幾人陷入危險,就去通知奧丁了。

湯姆走上了海姆達爾看守著的那個能啟動彩虹橋的裝置,他走的太急,連劍都沒有□□,湯姆試探性地將雙手放在劍柄上。

“啟動這個需要巨大的力量,你打不開——what the fuck!”

一聲巨響,巨劍被轉動,一道強烈的光線徑直發射了出去,湯姆驚愕地後退兩步松了手,這棟原型建築挺直了旋轉,光柱也慢慢消失了。

納吉尼:“……我可能把你的身體數值調的太高了。”

湯姆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被自己成功轉動的劍,聳了聳肩:“我喜歡這這種感覺。”

不多時,奧丁和海姆達爾匆匆趕來,奧丁騎著一匹漂亮的白馬——說真的湯姆覺得這個世界的科技簡直比戴安娜那裏還落後,他們還有汽車呢——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兒子正站在開啟裝置旁。

“你怎麽也在這兒?”奧丁伸手一抓,抓著湯姆的衣服把他拎起來,放到馬背上、自己懷裏,隨即被海姆達爾送到了約頓海姆。

湯姆:“……”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也許是想讓湯姆多見識見識九界,奧丁把他也帶去了約頓海姆,這也是湯姆第一次體驗彩虹橋,這東西更違反湯姆學過的物理定律——或者隨便什麽定律,幾乎只過去了一瞬間,湯姆的全身被冰冷包圍,他們來到了約頓海姆。

在被圍攻的節節敗退的托爾和他的朋友們眼中,這道彩虹橋和光芒中降臨的奧丁簡直就像什麽救世之主一般,雖然救世主懷裏還抱著個孩子,讓畫面多少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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