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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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睜眼，口鼻裏湧進的煙霧就讓湯姆一陣咳嗽，周身溫度高的不正常，湯姆一邊咳嗽一邊下了床，打開了燈。
光線下房間裏盡是繚繞的煙霧，一股子什麽東西被燒焦的味道，門縫裏閃爍著跳動的火光——孤兒院著火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湯姆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下，不需要給修女們編理由，自己就能搬出去了！
湯姆抓起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裏邊還裝著自己昨天搶到的錢和左輪，一腳踩在自己的椅子上，踩著桌椅爬上窗臺，拉開窗戶。他的房間在三樓，這個高度跳下去，即使沒有魔杖，他也會毫發無傷。
湯姆看著地面，深吸口氣，調整著身體，思考著什麽姿勢跳下去最帥。然而就在他跳下去之前，納吉尼尖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發布任務1，救下困在著火房間裏的女孩莫莉，任務成功獎勵魔力恢覆百分之一，任務失敗將遭受懲罰！”
湯姆：“……”
早知道一拉開窗戶就跳下去了！
湯姆咬牙切齒地從窗臺上跳了回去，怒道：“恢覆百分之一？你驢我呢？就這一點？”
“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這百分之一你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恢覆。”納吉尼語調平平道，“比起被哈利波特殺死前的鼎盛時期，你的魔力僅僅是那時的百分之零點五。”
這個數字讓湯姆的臉黑成了鍋底，他罵了一句：“你他媽是什麽專門做好事的慈善家系統嗎？”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走向門口，拉開自己的房間門。
知道湯姆已經接受了任務，系統提示道：“左手邊斜對面的房間。”
剛一拉開門湯姆就被熱浪沖的臉上發疼，不知道火是怎麽燒起來的，現在火勢已經蔓延到了半個孤兒院，湯姆這邊還沒什麽明火，都是嗆人的濃煙，而那半邊已經快被火海淹沒了。
而系統指出來的那個房間，連門框都被燒塌了。
“你是讓我進去表演一個炭烤活人？”湯姆一邊罵一邊沖過去，消防車還沒來，孤兒院裏能跑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湯姆能聽到微弱的哭聲，從那個房間的方向傳了過來。
兩個房間之間的路已經遍布火焰，木地板燃燒起來很快，湯姆一邊跑一邊揮手，擋在必經之路上的火焰紛紛分開，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湯姆越過坍塌的門框，濃煙中看不清小女孩在哪裏，他大吼道：“蘿莉！快出來！”
納吉尼：“……是莫莉。”
小女孩的哭聲更清晰了，不知什麽原因她不敢出來，湯姆只好用魔法隔絕著火焰，在狹窄的房間裏尋找小女孩。很快他發現了她，她年紀很小，三四歲的樣子，正因為恐懼縮在書桌下邊，時不時因為煙咳嗽兩聲，湯姆動作粗暴地把她拉了出來，吼道：“別哭了！”
莫莉怔了怔，膽怯地吸了吸鼻子：“你是來救我的嗎？”
“廢話。”湯姆不耐煩道，伸手就去拉窗戶。
莫莉迷惑地看著在湯姆身邊跳動的火焰，它們仿佛有生命似的避開了湯姆，而湯姆滿頭大汗，剛睡醒而亂翹的黑發也已經被汗濕貼在腦袋上，不止是因為熱，還有魔法即將透支的原因。
魔力受損，魔杖又不在，湯姆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再不快點出去的話，他可能也會被燒死。
正想抱著莫莉從窗戶跳出去，納吉尼又道：“不能從這裏跳下去，她太小了，會死的。”
湯姆：“……”
底下的一幫孤兒院小孩和修女都在尖叫，湯姆陰惻惻道：“我任務不做了，懲罰就懲罰，把她扔下去摔死算了。”
這句話是直接說出口的，小女孩恐懼地掙紮了起來，湯姆厲聲道：“別動！否則現在就扔你下去！”
恐懼讓小女孩掙紮的更加劇烈起來，湯姆不耐煩地就要松手，冷不丁聽見系統說：“你可想好了，如果把她扔下去，你的魔力會被清除一半，你和麻瓜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湯姆：“……”
湯姆面無表情地把已經被自己拎出窗口的莫莉又拎了回來，拍了拍她的腦袋，毫無誠意道：“蘿莉乖，哥哥嚇唬你的，你不要亂動，現在就帶你出去。”
看了看火勢愈發旺盛的門外，湯姆咬了咬牙，榨幹著自己剩餘不多的魔力，分開火焰沖了過去。
畢竟如果魔力用盡還能恢覆，如果像納吉尼所說的被扣除的話，恐怕很難再恢覆了。
木質臺階已經被燒的搖搖欲墜，湯姆沿著沒有被燒穿的部分向下走，一手還撩起自己的上衣給莫莉捂住口鼻，免得還沒出去小姑娘就先被嗆死。艱難地走到二樓，湯姆的魔法終於不再起作用，被壓制的火焰以更大的勢頭反彈，一下燒著了湯姆的褲腳。
湯姆連忙拍了幾下，趁火還沒燒起來，把火苗給拍滅。然而就是這一耽擱，二樓通往一樓的臺階轟的一聲，整個被燒穿，坍塌了下去。
湯姆罵了一聲。
與此同時，樓下正焦急地等待消防車的修女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帶著紅色面具頭套的年輕人。
他仰著頭看孤兒院裏的一片火海，二樓似乎還有影影綽綽的身影，問：“裏邊還有幾個人？”
早就清點過逃出來孩子們的修女抽泣著說：“還有湯姆和莫莉，天吶，已經這麽長時間了……”
“湯姆？”彼得心中一驚。
他家離這裏不遠，蜘蛛感應讓他的五感強大了太多，彼得剛剛變異一個星期，還不能控制五感，這邊的嘈雜聲讓他難以入睡，想到也許自己的能力能幫上什麽忙，所以才趕了過來。
“湯姆、湯姆，裏德爾。”修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後區還能有哪個湯姆裏德爾？
彼得罵了一聲，沒有猶豫，離弦之箭般沖了進去，在在場所有人能反應過來之前。
顧不上自己的身份是否會發現，彼得一邊躲避著火焰和墜落物，一邊大吼：“湯姆！湯姆裏德爾！你在哪裏？”
頓時二樓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回應聲：“二樓！我被困住了！”
聽這聲音，湯姆似乎還好得很，彼得連忙順著沒燒起來的墻壁爬了上去。墻壁有些燙手燙腳，彼得感覺自己像是烤架上的一塊肉：“我來了！我來了！湯姆堅持住！”
聽到彼得的聲音湯姆就知道自己獲救了，他抱著小女孩，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瞪著她：“你差點害死我知道嗎？”
莫莉抽著鼻子，委屈地大哭起來。
湯姆對自己把小女孩兇到哭沒有任何內疚感，正好這女孩的聲音還能給彼得指路。很快，彼得靈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湯姆面前——他是順著墻壁一路爬上來的，把莫莉看的目瞪口呆，哭都顧不上了。
眼看自己的好朋友深陷一片恐怖的火海，彼得顧不上許多，一把把湯姆連同小女孩一起打橫抱了起來。
湯姆：“……我覺得這個姿勢有點不合適。”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個！”彼得一眼看到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是開著的，他抱著兩個人三步並作沖了過去，一躍而起，精準地越過了狹窄的窗口，落地穩穩當當，湯姆甚至連震動感都沒感受到多少。
脫離了危險，修女們蜂擁朝這三個人沖了過來，彼得連忙把懷裏的兩個人放下去，自己連跑帶跳地跑遠了。
湯姆像甩開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把莫莉扔進一個修女懷裏，自己推開另一個噓寒問暖的修女，不耐煩道：“我沒事。”說完，就要朝彼得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不想他的手突然被珍妮拉住，對方一臉的眼淚：“對不起，湯姆，你是個好孩子，我不應該……”
湯姆冷著臉甩開了珍妮的手。
彼得剛剛做了好事，救下了自己的朋友，心情大好，正哼著歌往家走。
冷不丁的身後被人一拍，彼得嚇了一跳：“嘿！”
轉頭一看，正是湯姆。
湯姆是怎麽離自己這麽近卻沒有被我發現的？我不是有蜘蛛感應嗎？彼得十分疑惑。
不過看清湯姆的臉之後他就噗地笑出了聲，因為剛從火場跑出來，湯姆滿臉黑灰，也許是因為自己抹了抹臉的原因，他臉上黑一道灰一道的，活像個挖煤工。
“不要笑了。”湯姆也不惱，只是突然伸手，去掀彼得的頭套。
“嘿嘿嘿！別這樣！”彼得怎麽可能讓他得手，他一把抓住了湯姆的手腕，“怎麽這麽對待救命恩人？”
湯姆皺了皺眉，彼得的手勁太大，把他抓痛了。
他收回手，揣進口袋裏，慢條斯理道：“彼得·帕克？”
彼得眨了眨眼睛。
“……彼得帕克是誰？”小蜘蛛歪了歪腦袋，裝作一派天真地問。
湯姆翻了翻眼睛：“彼得，你覺得我會認不出你的聲音嗎？”
彼得震驚道：“這麽說你在請我喝飲料的時候就認出來是我了！”
湯姆挑了挑眉毛：“你覺得呢？”
小蜘蛛：“……”
湯姆是一個不真誠的、驢自己玩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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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下房間裏盡是繚繞的煙霧，一股子什麽東西被燒焦的味道，門縫裏閃爍著跳動的火光——孤兒院著火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湯姆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下，不需要給修女們編理由，自己就能搬出去了！
湯姆抓起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裏邊還裝著自己昨天搶到的錢和左輪，一腳踩在自己的椅子上，踩著桌椅爬上窗臺，拉開窗戶。他的房間在三樓，這個高度跳下去，即使沒有魔杖，他也會毫發無傷。
湯姆看著地面，深吸口氣，調整著身體，思考著什麽姿勢跳下去最帥。然而就在他跳下去之前，納吉尼尖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發布任務1，救下困在著火房間裏的女孩莫莉，任務成功獎勵魔力恢覆百分之一，任務失敗將遭受懲罰！”
湯姆：“……”
早知道一拉開窗戶就跳下去了！
湯姆咬牙切齒地從窗臺上跳了回去，怒道：“恢覆百分之一？你驢我呢？就這一點？”
“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這百分之一你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恢覆。”納吉尼語調平平道，“比起被哈利波特殺死前的鼎盛時期，你的魔力僅僅是那時的百分之零點五。”
這個數字讓湯姆的臉黑成了鍋底，他罵了一句：“你他媽是什麽專門做好事的慈善家系統嗎？”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走向門口，拉開自己的房間門。
知道湯姆已經接受了任務，系統提示道：“左手邊斜對面的房間。”
剛一拉開門湯姆就被熱浪沖的臉上發疼，不知道火是怎麽燒起來的，現在火勢已經蔓延到了半個孤兒院，湯姆這邊還沒什麽明火，都是嗆人的濃煙，而那半邊已經快被火海淹沒了。
而系統指出來的那個房間，連門框都被燒塌了。
“你是讓我進去表演一個炭烤活人？”湯姆一邊罵一邊沖過去，消防車還沒來，孤兒院裏能跑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湯姆能聽到微弱的哭聲，從那個房間的方向傳了過來。
兩個房間之間的路已經遍布火焰，木地板燃燒起來很快，湯姆一邊跑一邊揮手，擋在必經之路上的火焰紛紛分開，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湯姆越過坍塌的門框，濃煙中看不清小女孩在哪裏，他大吼道：“蘿莉！快出來！”
納吉尼：“……是莫莉。”
小女孩的哭聲更清晰了，不知什麽原因她不敢出來，湯姆只好用魔法隔絕著火焰，在狹窄的房間裏尋找小女孩。很快他發現了她，她年紀很小，三四歲的樣子，正因為恐懼縮在書桌下邊，時不時因為煙咳嗽兩聲，湯姆動作粗暴地把她拉了出來，吼道：“別哭了！”
莫莉怔了怔，膽怯地吸了吸鼻子：“你是來救我的嗎？”
“廢話。”湯姆不耐煩道，伸手就去拉窗戶。
莫莉迷惑地看著在湯姆身邊跳動的火焰，它們仿佛有生命似的避開了湯姆，而湯姆滿頭大汗，剛睡醒而亂翹的黑發也已經被汗濕貼在腦袋上，不止是因為熱，還有魔法即將透支的原因。
魔力受損，魔杖又不在，湯姆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再不快點出去的話，他可能也會被燒死。
正想抱著莫莉從窗戶跳出去，納吉尼又道：“不能從這裏跳下去，她太小了，會死的。”
湯姆：“……”
底下的一幫孤兒院小孩和修女都在尖叫，湯姆陰惻惻道：“我任務不做了，懲罰就懲罰，把她扔下去摔死算了。”
這句話是直接說出口的，小女孩恐懼地掙紮了起來，湯姆厲聲道：“別動！否則現在就扔你下去！”
恐懼讓小女孩掙紮的更加劇烈起來，湯姆不耐煩地就要松手，冷不丁聽見系統說：“你可想好了，如果把她扔下去，你的魔力會被清除一半，你和麻瓜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湯姆：“……”
湯姆面無表情地把已經被自己拎出窗口的莫莉又拎了回來，拍了拍她的腦袋，毫無誠意道：“蘿莉乖，哥哥嚇唬你的，你不要亂動，現在就帶你出去。”
看了看火勢愈發旺盛的門外，湯姆咬了咬牙，榨幹著自己剩餘不多的魔力，分開火焰沖了過去。
畢竟如果魔力用盡還能恢覆，如果像納吉尼所說的被扣除的話，恐怕很難再恢覆了。
木質臺階已經被燒的搖搖欲墜，湯姆沿著沒有被燒穿的部分向下走，一手還撩起自己的上衣給莫莉捂住口鼻，免得還沒出去小姑娘就先被嗆死。艱難地走到二樓，湯姆的魔法終於不再起作用，被壓制的火焰以更大的勢頭反彈，一下燒著了湯姆的褲腳。
湯姆連忙拍了幾下，趁火還沒燒起來，把火苗給拍滅。然而就是這一耽擱，二樓通往一樓的臺階轟的一聲，整個被燒穿，坍塌了下去。
湯姆罵了一聲。
與此同時，樓下正焦急地等待消防車的修女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帶著紅色面具頭套的年輕人。
他仰著頭看孤兒院裏的一片火海，二樓似乎還有影影綽綽的身影，問：“裏邊還有幾個人？”
早就清點過逃出來孩子們的修女抽泣著說：“還有湯姆和莫莉，天吶，已經這麽長時間了……”
“湯姆？”彼得心中一驚。
他家離這裏不遠，蜘蛛感應讓他的五感強大了太多，彼得剛剛變異一個星期，還不能控制五感，這邊的嘈雜聲讓他難以入睡，想到也許自己的能力能幫上什麽忙，所以才趕了過來。
“湯姆、湯姆，裏德爾。”修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後區還能有哪個湯姆裏德爾？
彼得罵了一聲，沒有猶豫，離弦之箭般沖了進去，在在場所有人能反應過來之前。
顧不上自己的身份是否會發現，彼得一邊躲避著火焰和墜落物，一邊大吼：“湯姆！湯姆裏德爾！你在哪裏？”
頓時二樓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回應聲：“二樓！我被困住了！”
聽這聲音，湯姆似乎還好得很，彼得連忙順著沒燒起來的墻壁爬了上去。墻壁有些燙手燙腳，彼得感覺自己像是烤架上的一塊肉：“我來了！我來了！湯姆堅持住！”
聽到彼得的聲音湯姆就知道自己獲救了，他抱著小女孩，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瞪著她：“你差點害死我知道嗎？”
莫莉抽著鼻子，委屈地大哭起來。
湯姆對自己把小女孩兇到哭沒有任何內疚感，正好這女孩的聲音還能給彼得指路。很快，彼得靈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湯姆面前——他是順著墻壁一路爬上來的，把莫莉看的目瞪口呆，哭都顧不上了。
眼看自己的好朋友深陷一片恐怖的火海，彼得顧不上許多，一把把湯姆連同小女孩一起打橫抱了起來。
湯姆：“……我覺得這個姿勢有點不合適。”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個！”彼得一眼看到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是開著的，他抱著兩個人三步並作沖了過去，一躍而起，精準地越過了狹窄的窗口，落地穩穩當當，湯姆甚至連震動感都沒感受到多少。
脫離了危險，修女們蜂擁朝這三個人沖了過來，彼得連忙把懷裏的兩個人放下去，自己連跑帶跳地跑遠了。
湯姆像甩開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把莫莉扔進一個修女懷裏，自己推開另一個噓寒問暖的修女，不耐煩道：“我沒事。”說完，就要朝彼得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不想他的手突然被珍妮拉住，對方一臉的眼淚：“對不起，湯姆，你是個好孩子，我不應該……”
湯姆冷著臉甩開了珍妮的手。
彼得剛剛做了好事，救下了自己的朋友，心情大好，正哼著歌往家走。
冷不丁的身後被人一拍，彼得嚇了一跳：“嘿！”
轉頭一看，正是湯姆。
湯姆是怎麽離自己這麽近卻沒有被我發現的？我不是有蜘蛛感應嗎？彼得十分疑惑。
不過看清湯姆的臉之後他就噗地笑出了聲，因為剛從火場跑出來，湯姆滿臉黑灰，也許是因為自己抹了抹臉的原因，他臉上黑一道灰一道的，活像個挖煤工。
“不要笑了。”湯姆也不惱，只是突然伸手，去掀彼得的頭套。
“嘿嘿嘿！別這樣！”彼得怎麽可能讓他得手，他一把抓住了湯姆的手腕，“怎麽這麽對待救命恩人？”
湯姆皺了皺眉，彼得的手勁太大，把他抓痛了。
他收回手，揣進口袋裏，慢條斯理道：“彼得·帕克？”
彼得眨了眨眼睛。
“……彼得帕克是誰？”小蜘蛛歪了歪腦袋，裝作一派天真地問。
湯姆翻了翻眼睛：“彼得，你覺得我會認不出你的聲音嗎？”
彼得震驚道：“這麽說你在請我喝飲料的時候就認出來是我了！”
湯姆挑了挑眉毛：“你覺得呢？”
小蜘蛛：“……”
湯姆是一個不真誠的、驢自己玩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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