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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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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然後他俯下身將頭抵在清行額頭上試溫,這時,清行睜開眼睛,嚇了一跳,瞬間清醒。嘯月不著痕跡的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淡定地喝了杯涼茶。

清行緩了一會兒,任誰剛睡醒就看到一張大臉貼著自己,會受到驚嚇也是很正常的,他這樣已經算淡定地了。

清行瞅了那人幾眼疑道:"施主,你怎麽在我的房間?"

"嘯月。"

"什麽?"

"我的名字。"

清行深吸了一口氣道:"嘯月施主,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嘯月指了指重明道: " 我是來找它的。"

莫非他依舊不肯放過小東西嗎!不行,得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佛門講究"緣",施主與他無緣還是不要強求的好。"清行語重心長地道。

"相逢即是有緣。"嘯月意味深長的說。

清行: "......孽緣。"

"那可不一定。"嘯月說到這裏,連自己也不覺莞爾一笑。

清行看了看重明態度堅定道:"我不會讓你帶走它的。"

"你誤會了,我沒想帶重明走,我只是讓它幫個忙而已。"

"重明,它的名字嗎"清行指著重明道。

嘯月點頭。

"看樣子你們很熟,那是我誤會你了?"

重明心道:"其實剛認識,我們一點都不熟。"

嘯月:"無礙,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喚我清行便可。"

清行麽,清心修行,嘯月默默地叫了幾聲,是個好名字。

清行自己還未洗漱便讓嘯月先下樓去點菜,順便把重明也趕了下去,等到清行收拾好下樓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小二在旁邊尷尬的站著,一人一鳥面對面互不理睬,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下來之前這兩只為了吃什麽已經糾結了好一會兒,所以飯桌上空空如也。

"嘯月,你怎麽不點"清行有些奇怪。

"你先請,我還沒想好。"嘯月早已辟谷,許久未食,還在糾結要不要吃,他就一錠銀子,還是清行給的,他其實不想花出去。

"小二,照著昨晚的來,再沏一壺鐵觀音。"清行道。

"好嘞,你稍等,我馬上就來。"小二松了口氣,剛剛那位公子不點菜,也不讓他走,人長得倒是挺俊,可惜腦子有病。

重明一直嚷著要吃米飯,它傳音讓嘯月幫它點,嘯月沒理它,這時看見清行過來,他高興的繞著清行飛了兩圈,挑釁的看了嘯月一眼。

清行剛坐一會兒,小二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客官您先用茶,飯菜馬上就好。"說完就退下了。

清行倒了三碗茶,一碗是給重明的,又給嘯月遞了一碗道:"嘗嘗。"因為碗是白色的,茶水的顏色得以顯現,仿佛"清湯綠水",細細聞之還散發著淡淡花香。

嘯月喝了一口,只覺舌尖微甜,香氣馥郁,口味醇正,不由讚道:"好茶。"

"你喜歡就好。"看到自己喜歡喝的茶被別人認可,清行很高興。

一盞茶後,飯菜端了上來,一人一鳥開吃,嘯月默默地看著他倆,那目光格外熱烈,"要不,你嘗嘗!"清行有些不習慣別人盯著他吃飯。

"這怎麽好意思呢!既然你態度這麽誠懇...那我就...嘗嘗。"說著拿起筷子大快朵頤,想不到人間的飯菜還挺好吃的。

重明鄙視的看著嘯月,清行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臉皮這麽厚,但他自己是個很大方的人,然後對小二道:"麻煩再來碗米飯。"

"好嘞。"

飯後,清行決定出去追查兇手,嘯月自然也跟上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清行去哪,重明就去哪兒,跟著說不定能發現招魂幡的線索。

兩人一鳥先去估衣鋪置辦了兩件衣服,當然花的還是清行的銀子,衣服半新不舊的很便宜,嘯月看著有些嫌棄。

片刻後,兩位頭戴冠帶,身著白袍的才子搖著折扇出了門,清行認為失蹤的都是書生,扮成讀書人的樣子可以讓兇手放松警惕,誘敵出擊。重明站在清行肩膀上回頭瞅了瞅,他覺的那些路人看他們的眼光很奇怪,或許是被本神鳥的美貌驚艷到了,他整整羽毛得意的想。

第:第 3 章

寐惜是一只修煉了五百年的雌性野雞精,它特別愛聽故事,開靈智後就常常蹲在學堂外聽先生講學,久而久之,也識文斷字了,化為人形後喜歡讀話本,還都是些風流書生與妖精的愛情故事,讀的多了便心生向往,偏偏寐惜的人形不太好看,沒有書生對她表白心意,但是她並不氣餒,因為在凡間生活的時間比較久,可以說是十分洞悉人性,雖然她是一只膚淺的妖,但她並不想找個膚淺的人,因此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寐惜在離家不遠處設了障眼法,每當有長得俊俏的讀書人經過,她就設法將其引進來,然後自己裝作崴腳的柔軟女子,請求他人相助,但是從來沒有人扶她,或許那些人是迫於禮數,又或許真的是因為她長的太醜,這些都無從知曉。"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寐惜很明白,但是有些書生不僅不扶她,還嘲笑她,這就讓她很生氣,於是她就把這些出言不遜的人關在了自己家裏,決定好好教教他們仁義道德,謙遜有禮。

清行在大街上走了兩圈都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他決定改變策略去人少的地方試試,嘯月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面。

春和日麗,微風習習,湛藍的天空輕輕的飄著幾片雲,風吹一下,它便動一下。

寐惜百無聊賴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自從抓了那幾個沒素質的書生後,讀書人都沒人敢出門了,都說書生是手無縛雞之力,要她看啊,這膽子也沒雞大。

"姐姐,姐姐,來了。"一只老鼠飛快的竄了出來。

寐惜:"什麽來了,誰來了小鼠你慢點,毛毛躁躁地像什麽樣子。"

"是兩個讀書人朝這邊來了。"

"書生,還是兩個,你確定"寐惜問道。

"嗯嗯,哦,對了,還有一只雞,長得和姐姐您的本體……好像……"

"不對勁,難道是官府的陰謀,嘿嘿,我寐惜還沒怕過誰,走,去會會他們去。"

"是,姐......"小鼠還未說完,寐惜又道:"算了,你去了也沒用,你回去幫我看著那幾個人,以防不測。"

清行沿著路一直走,漸漸的,路變的窄了,人也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他們自己了。

穿過一片竹林後,清行看著分叉路口陷入了糾結,片刻後他對嘯月道:"要不,我們兵分兩路"嘯月以安全為由堅定的拒絕了。然後清行把選路的權利交了出去,嘯月和重明都一致認為走右邊,看到他倆這般和諧,清行欣然應允。

走著走著,忽然,清行發現遠處多了個人影,他自言自語道:"奇怪,剛剛怎麽沒看見。"嘯月直直看著前方,目光有些冷。

又走了一會兒,清行才看清,那是一個穿彩衣的女子,正側著身坐在路邊揉腳,難道是崴腳了清行猜測。這時女子突然擡頭,清行猝不及防的和她對視了一下,那女子嬌滴滴的道:"公子,小女子的腳受傷了,無法行走,您能不能幫幫我。"

清行默默地看向嘯月。

寐惜覺得這個長得更好,也期待的看著嘯月。

嘯月很氣,他從走這條路就發覺不對勁兒了,還以為是什麽大妖呢!哼,區區一只野雞精,妖氣都收斂不好,長得那麽醜還出來騙人,真丟妖界的臉。他腹議了半天,感覺周圍有些安靜,然後他就發現所有的人和妖都盯著他,"咋了?都看著我。"

清行對著他耳朵小聲說道:"我是個出家人...影響不太好...要不,你扶下那個姑娘。"

"我不。"嘯月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清行很失望,他沒想到小夥伴這般沒愛心,哎!凡事只能靠自己啊!忽然,他想到剛剛路過竹林看見的竹竿,看長度粗細還挺合適的,然後他輕聲對寐惜道:"姑娘,你等我會兒,我很快回來。"說完轉身朝來路跑去,重明不放心的也飛了過去,留下一只狼妖和一只雞精大眼瞪小眼。

寐惜有些尷尬,你說你要幫就幫,不想幫忙就直接走唄!還讓她等,呀!腳都坐麻了,本來還想和對面的人說說話緩和一下氣氛,一擡頭就看見一張冷漠臉,算了,她還是揉腳吧。

嘯月有些後悔,剛剛清行跟他說話時,他拒絕的太直接了,不知道清行生氣沒。

又過了一會兒,清行提了根竹竿跑了過來,他常年宅在寺院不愛運動,剛才跑得太快有些喘不過氣,嘯月在一旁關切的看著他,清行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他把竹竿的另一端遞給寐惜道:“姑娘,你握緊,我先拉你起來。”

寐惜:“……”

嘯月心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受教了。”

清行:“男女授受不親,在下這般還望姑娘海涵。”

寐惜嘴角抽了下:“怎麽會呢!小女子多謝公子。”

“不客氣,應該的。”寐惜站起來後,清行把竹竿給她,示意讓她拄著走。

寐惜有些牙疼。

"姐姐,姐姐,不好了...那幾個書生沒氣了。"寐惜把竹竿一扔,右手捏決,身形瞬間消失。"姐姐,你等等我啊!"

在清行看來就是一只肥胖的老鼠跑過來吱吱叫了幾聲,把那姑娘嚇的連竹竿都扔了,然後人消失了,老鼠也消失了。"......剛才那老鼠說啥?"清行問道。其實他並不指望有人能回答。

"哦!它說那幾個書生沒氣了。"

"沒氣了,那我們趕緊去,那幾個十有八九就是失蹤的人。"時間緊急,清行也顧不上問嘯月為何懂鼠語了。

"別急,我帶你去。"嘯月把手放在清行腰間道:"抓緊,我要飛了。"說完運起妖力朝寐惜消失的方向飛去。

重明看著嘯月的背影撇了撇嘴,哼,若不是我本體太小,你以為輪的到你嗎?

清行回過神時他已經在一個院子裏了,對於飛這種方式他還是挺激動的,他四下觀察了一番,四個書生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神態倒也自然,跟睡著了一樣。

寐惜臉色十分難看,她抓這幾個書生只是想教訓教訓,並不想置他們於死地。

"姑娘,你的朋友怎麽說,畢竟它是第一個發現的。"清行指著老鼠對寐惜道。

"小鼠也不清楚,她當時被打暈了,醒來後才發現他們沒氣了。寐惜揉了揉太陽穴道。

嘯月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遍道:"沒有外傷,也沒有呼吸,應該是魂魄離體...難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怎麽樣?"清行問道。

嘯月艱難地搖了搖頭。招魂幡收的魂魄除主人外無人能放,除非他煉化招魂幡,可現在他連招魂幡的影子都找不到。

清行很失落,雖然他明白人早晚都會死,但明白歸明白,當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邊時他還是接受不了。魂魄離體麽,清行決定試試招魂,然後他盤膝坐地雙手合十念起了招魂咒。

這是嘯月第一次看見清行誦經,明明穿著很普通的半舊白衫,臉上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卻讓他莫名想到了四個字"寶相莊嚴"。

吟誦招魂咒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清行念到一半時,臉上已經微微出汗了,他咬牙念完後,四肢無力,面色蒼白,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寐惜很有眼色的端了一杯水想遞給清行,但中途被嘯月搶了活幹,此時,沒有人發現清行手腕上戴的一串菩提念珠正微微的發著金光。

清行喝了水正準備道謝時,他聽到一個人道,我怎麽睡在地上,是不是你們偷襲我,其他三個人搖頭,然後他們懷疑的看向寐惜。

寐惜怒道:"看什麽看,我要想弄死你們還會讓你們背書。"四人頓時噤若寒蟬。

......

穆榮義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子弟,他的夢想就是一輩子玩樂,但很可惜,他的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為了讓他更好的繼承家業,不給祖宗蒙羞,於是他被送到了姑蘇城最好的學堂,事實證明一個想當紈絝的人是讀不進去書的。他不僅自己不學無術,還帶著其他一些意志不堅定的學友玩樂。雖然穆榮義人品不佳,但長得還說的過去,然後他們就遇上了寐惜,閑來無事想找樂子的穆榮義就對著寐惜從頭到腳大肆品評了一番,言語極其難聽,不堪入耳,穆榮義的狐朋狗友們也不怕死的進行了補充,最後他們被抓了。

寐惜並沒有暴力對待他們,而是采用了比較文雅的方法,但穆榮義寧可寐惜揍他,因為《禮記》實在是太難背了,整整三天,還是在一只肥老鼠的時刻監視下,他才背會了一半,問題是背不完不讓走哇,他敢發誓自己從來就沒有這樣認真過,他無比的懷念學堂的先生,因為他真的是太溫柔了。

……

第:第 4 章

如果不是清行身上沒有靈力波動,嘯月都要懷疑招魂幡是他偷的了。可他區區一個凡人又怎麽能釋放招魂幡收的魂魄呢?嘯月看著清行陷入了思考。

清行喝完水感覺好了一點兒,“餵,你怎麽了,發什麽呆,趕緊扶我一把,腿麻了。”清行舉起拿杯子的手朝嘯月晃了晃。

“哦,好。”嘯月楞了一下,拿過茶杯把清行扶了起來。

寐惜冷哼一聲,對嘯月翻了個白眼兒,她覺得作為一名有內在美的女子她被歧視了。

清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時,一位身穿藍衣腰佩碧玉的年輕公子朝他走了過來。

“在下穆榮義,敢問兩位兄臺也是被抓來的嗎?”穆榮義目光灼灼的道。

嘯月漠然而視,清行只好道:“非也,慕容公子,是我們主動要來的。”說完發現對面那人神色有些怪異,於是又問道:“是我說錯什麽了?”

一個穿錦衣的笑道:“這位仁兄有所不知,其實他姓穆。”然後又笑了兩聲道:“剛認識時我也以為他覆姓慕容呢!”

清行忙道:“失禮,失禮,望穆公子別往心裏去。”

穆榮義大方的擺了擺手道:“無礙。”心想以後得換個方式介紹自己了,總被別人改姓也不是個辦法。

“穆公子暈倒後,可有發覺異常”清行問道。

“我不知道怎麽說,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裏,怎麽都找不到出口。”

“我也是...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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