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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降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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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佳帶著恬清一路南下回到巴郡,走了數日才抵達在巴渝的老家。師師曾經來過重慶和成都旅游,沒想到兩千年前的同一個地點,鬧市的喧囂和繁華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青山巒起和好山好水。一路上雖然車馬不快,卻可以慢慢欣賞途中的風景,也可讓貝貝一路跟著。或許是因為卸下了近來一連串的煩惱,師師的心情也隨著變好了。回到兒時居住過的府邸,師師一點也沒有影響,這是恬清的兒時回憶可不是自己的兒時回憶啊!或許因為疲憊,師師在恬清的房裏睡了。

此後一連幾天,恬清和母親都往返於自家的金礦廠,還有田野。自己在生活之餘都在與當地居民攀談時對巴郡有了多一份的了解,人家嫌棄這地方看起來鳥不生蛋,是個窮鄉僻囊。雖然生活多有不便,多數東西都要自己動手卻讓師師更加喜歡這片土地了。天氣冷了,師師自己縫制了一件衣服給貝貝穿上,貝貝似乎不習慣自己做的衣服。“貝貝啊,這裏連我們的衣服都沒得買,跟何況你的衣服呢?”天氣太冷了,貝貝也就像在21世紀時爬到師師的床上睡覺那樣和主人一起睡。可今天午睡時,貝貝突然跳起來跑到出房門。

原來是偉洪和燕倪帶著侄兒回來了。還未踏入家門,就聽見了兩人的聲音。“我說你以前常常在我織布時去摘花送給我,可我現在一提起,你就說你沒幹過這樣的事,你真是失憶了吧!”“我幾時摘過花給你啊?你肯定是想太多了!”嬴佳聽到了兒子媳婦倆拌嘴的聲音,匆忙出來迎接。“說說你倆口子,一回來也要吵個不停,把業兒抱過來娘這兒,你倆還沒吃的話就讓燕倪給你做些蒸餅吧!”“蒸餅?讓她做的東西,應該是狗都不理的包子吧!吃不下也給吃不然還會被她罵!”羋孝想著便走了出去,突然見到了一個男子手裏端著一碗羹湯似的東西進家找母親,那人竟然是昭權!只見他和嬴佳談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昭權,你是何時回來的?怎麽也在這兒?”“我日前從郢都回來後,就暫時留在老家替父親料理生意,等遲些再出外。我聽聞恬清回來了,所以熬了些藥膳給她補補。我家祖上是行醫起家的,我多少也懂一些醫術”“你是不是喜歡恬清?去和她說啊!”“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哪裏敢直接去和她說清楚啊再說了她現在心裏也不好受,先等一段日子再說吧!讓我替她做些事吧。”“那麽你還想不想去追求她?要不要我這個未來大舅子幫你一把呀?”昭權心裏常想自己暗戀恬清那麽多年,恬清曾經成為了嬴政的王後,她歷經小產的喪子之痛和退位的那麽多風雨之後,秦王政念及舊情與為了補償封她為懷清公主。現在她返回了家鄉開始新生活,自己因為害怕說話一不小心會觸及恬清的痛處,始終不敢開口對她說出多年來深藏心裏的情感。

一日早晨,嬴佳讓恬清代替自己前往昭家討論新的商業路線。自己則因為要前去處理軍糧而無法抽身,恬清便獨自一個人前往昭家。早就聽聞昭家經營丹砂業有成,與母親經營金庫有異曲同工之處。來到昭家,只見偌大的庭院裝潢樸素,地上晾著不少的藥草藥,一個年逾六十的老翁走來笑著說道:“這些都是犬子晾的草藥,平日裏用於救濟周圍患病受傷的鄉親。老夫有失遠迎了,昭權他正在廠裏提煉丹砂呢。”

恬清在與昭老爺談及的各個水路商業路線時,昭權回來了。他想起羋孝對他追求恬清的鼓勵與支持,於是特地坐到恬清身旁。昭老爺見了心知肚明,看得眉開眼笑。世代經商致富的昭家卻因為商人低微的身份常在婚嫁上遭人嫌棄,自己也因為大半生都把歲月耗在家族生意上,才在四十出頭時經人做媒娶了昭權的母親。誰料妻子因病早亡,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兒子帶大,到如今已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花甲老人,也希望兒子能夠盡早有機會享受天倫之樂。昭權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起自己在鹹陽和邯鄲時先後在大街上巧遇一個叫昭韻的同姓的女子在街市上和各富商名流家中賣藝致富的女子,笑稱自己遇到了比自己還厲害發財的同宗。

誰料昭老爺一聽,立即痛心疾首地說道:“哎呀!我的傻孩子呀!那賣藝的年輕女子是你堂妹啊!她那厲害發財的本事是從她爹娘處學來的啊!她那些騙人的幻術和庸醫的江湖醫方是我弟和那巫女傳授的!別被她騙了!”昭權一聽大驚,自己家怎麽會出現一個騙人聚財的騙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堂妹啊!昭韻?不就是自己在鹹陽宮裏見到的巫女,在趙姬身邊表演取樂的伶人嗎?恬清聽了也不敢相信。

語閉,昭老爺嘆氣說到:“他爹是我的幼弟,是父親的妾室所生。你小叔自小就不愛做些正經事兒,讀書習武不行,叫他老老實實地學做生意也不肯,至少不偷不搶。每天只顧學些投機取巧騙人錢財的勾當!後來他在一群豬朋狗友哪兒認識了一個巫女,那個巫女眼窩深陷,鼻梁高挺看樣子不像中原人,把他的魂魄都給勾走了,之後這家夥居然和巫女逃家私奔,父親氣得把他給黜了。之後就與那女巫女私定終身,一聲不響毀了之前定下的親事......他後來落得這樣的下場,我這個管不動他的長兄也難辭其咎啊......”

昭權眼見父親傷心不已,不敢再讓父親繼續說下去,便推托說自己要去廠裏看看,拉起恬清就走了。昭權拉著恬清跑到渝江邊,還未反應過來的恬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就被他拖著來到了江邊的工地,連貝貝也一路跟著來了。昭權見到了恬清不安的神色,才不好意思地松開了恬清的手。一個與自己不熟的異性怎樣拖起自己的手,師師卻覺得自己有種心跳的感覺!這是與嬴政牽手時根本感覺不到的,只覺得自己與嬴政牽手就如在牽一個小弟弟的手,可被昭權牽著手的感覺卻是全然不同的。

昭權為緩解尷尬的氣氛,對恬清不停地講解提煉丹砂的過程,大量的員工人數的確顯示出昭家不凡的財力才有眼前的規模。工友豐盛的夥食更讓恬清大吃一驚,昭權謙虛地解釋說父親認為工人家丁勞作辛苦,理應善待這些為自家創造財富的人們。恬清心裏更加敬佩昭老爺了,昭權也不失其父風範,夜深了,昭權提出要送恬清回家,恬清答應了。

途徑一片硝石地,貝貝嗅出了類似火藥的味道,吠了幾聲就跑了。昭權眼見滿地的硝石若不小心遇火燃燒後果則不堪設想,自己手上又提著燈籠要是著火傷了恬清怎麽辦?又拉著恬清跑了,被昭權拉來拉去的,師師心想怎麽這個古代男人為什麽如此地愛亂亂拉人的手啊!又這樣慌亂一番地被拉到家門口之後,昭權不好意思地說:“到家了,我也先回去了。”道別後昭權就獨自回家了。恬清感覺怪怪的,覺得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心動與興奮,笑著踏入家門了。“業兒乖,睡覺咯!”只見偉洪在幫嫂子哄著羋業,共享天倫之樂。見到了師師,偉洪把羋業放進搖籃,叫燕倪先睡,自己先去幫恬清點好油燈。

“師師!你覺得昭權怎麽樣啊?他很喜歡你啊?哈哈!”“你想太多了,我和他只是去談生意!看看人家的丹砂和水銀是怎麽提煉的,你老婆也不是這樣嗎?”“可是剛才你們兩個的舉動我全部看到了耶,他一直牽你的手哦!他真的喜歡你很多年了!要不要考慮接受他啊?”“那你不說直接結婚生孩子更好!你的業兒也有玩伴啊!”“不錯哦!更好啊!你其實可以遲一點回來,和他培養感情!”“說真的他人還真是不錯比秦始皇好多了。嬴政有時候很古怪,睡他旁邊一點都睡不好,我每次都被他做惡夢吵醒,不過他卻超乎了我的意料,在我身邊根本不像歷史上冷酷無情的秦始皇。你們比我遲離開,他怎麽樣了?”

“很可憐,變得更孤僻了!上朝之外就是每天忙著自己的陵墓工程!他也一直一個人躲在你的房間,看著你那個黑漆黃色花紋衣箱裏面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麽。”師師聽到偉洪這麽一說,心想嬴政或許在想著他們無緣的兒子。那個箱子裏的衣物是自己懷孕時準備給未出生的孩子的,因為不知道會生下兒子還是女兒,裏面的衣物和繈褓都是藍綠色或黃色的,可孩子還沒有機會穿上就已經沒了。想到傷心處師師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可你的業兒來的卻是時候,幫燕倪挽回了你的心……”偉洪見師師紅了眼眶,怕繼續說下去只會讓她更傷心只好改口與她開玩笑:“不要傷心啦!再生一個不就行了!你連十八歲都不到怕什麽啊!在21世紀都算未成年,還怕生不出?”師師聽到心情卻更差了,自己離開鹹陽前嬴政還安慰自己說要給她一個多子多福,也寵幸過自己好幾次。若是在這個時候又懷上了再生一個,豈不是還會帶給嬴政無窮無盡的禍害?

師師自從來到戰國,來到嬴政身邊就想過了一切可能發生的困難和災禍。師師成長路上受過了太多的磨難,嬴政也何嘗不是。師師早已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面對,她是懂得嬴政的人,嬴政因此對她與別人不一樣。當初大婚的時候就知道將會面對更多的挑戰,嬴政希望有人能和自己並肩同行,她也願為了嬴政統一天下的心願伴他達成。親眼所見,嬴政並非如此冷酷無情,只是希望遇上一個對自己真心又與自己相投的女人,如今自己不在他身邊,代表著脫離了許多危險但又擔心起他來了。偉洪見師師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可不行,催她快些睡覺。和往常一樣,貝貝睡在旁邊,師師才覺得自己睡的安穩。

隔日早晨下了一場大雨,午後師師正在金礦監督宮人點貨裝箱。工作完了,母親不在因為與韓然到楚國去了。師師一個人覺得無聊也沒胃口,午飯的面條吃兩口就吃不下了。昭權卻來到家裏了,還帶了一個蝴蝶型的風箏。“恬清你陪我去放風箏好嗎?是我之前做好想要送你的,賞臉我行不行?”師師答應了,昭權帶她來到渝江邊上的河灘,那裏風大正適合放風箏。師師不知道偉洪早已經躲在一處石堆附近了,昭權和師師正放著藍色的蝴蝶風箏,偉洪趁著風大把另一個粉色的同形狀的放了起來,昭權則故意帶恬清靠近那裏。

突然師師看到了那個粉色的風箏,下面還掛著一條長形布條,上面用小篆寫著:“昭權愛恬清到天荒地老,永不離棄!”沒想到偉洪手腳那麽快啊!昭權還沒想好要如何對恬清表白,只好說:“恬清,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雖然不是什麽楚王,蜀侯更不是你說的什麽未來的皇帝,我只是個商人,但我答應你不會讓你做一個日日需要面對妻妾勾心鬥角的怨女!”師師眼見昭權為人,又想他的確是不錯的對象,笑著答應了!偉洪被石頭擦傷了手,可心裏也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昭權與恬清成為戀人後多時後,嬴佳回到巴郡同意兩人婚事,自己雖然記掛嬴政但不願阻止兩人婚事。婚後恬清和昭權繼續將祖業打理得井井有條,發展生意,家產隨之大量增加,昭權欲拿出錢財興辦學堂和醫館,恬清大力支持。屈賦來到巴渝假意做客,實為打探秦國軍事消息。昭韻來到昭家拜見大伯,昭老爺雖不齒其作為但仍勸昭韻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要繼續為非作歹。昭韻卻以需要照顧母親為名不從,昭老爺無奈。昭韻利用屈賦讓門客裝作強盜搶劫礦山,被昭老爺發現。慌亂之下昭老爺被屈賦誤推下山崖摔死......

☆、紅事之喜,白事臨頭

師師回到家中見燕倪和偉洪也回來了,燕倪正替丈夫搽藥。偉洪怕師師知道是他出的鬼主意,便說:“聽說那個家裏賣丹砂的富二代昭權好像追到了師師啊!”“你怎麽知道啊?”“怎麽不知道大家,都在說了!”“那麽等娘回來同意家裏不就可以辦喜事了!”燕倪以為這麽快就要成親了,但師師心裏的意思認為是談戀愛先,於是又問嫂子:“嫂子,當初我哥怎麽樣娶你啊?”“追了我那麽久,他和娘還吵了幾天,最後還是答應了!上門提親後就娶了我啊!半年後他就失憶什麽也不認得了!”

到了夜晚,嬴佳還沒回來,師師打算向嫂子說說自己的心事,她走進房間坐在燕倪的榻上。“嫂子,你記不記得你生下業兒那天我還讓人送了一碗甜湯去給你喝啊?”“可我沒喝到,我回府之後就肚子痛了,那碗甜湯好像因為壞了被倒掉了。”師師懷疑自己是因為喝了自己煮的甜湯才會流產,她醒來後聽宮人說自己的甜湯鍋旁有一些散落的粉末,她們以為是不小心散落的調味料都搽幹凈了。可師師記得自己直到煮好甜湯之後都沒有把什麽調味粉之類的東西不小心打翻了,難道是有人偷偷從窗口處下了毒?到底會是誰呢?話說回來,師師心想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擔心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若真如此不是會害了昭權嗎?燕倪不相信,安慰恬清不要胡思亂想。

隔日,昭權和恬清一起上山采藥。途中兩人坐在半山腰休息,恬清正整理摘好的藥草,昭權卻在一旁眺望著不遠處的渝江,思考大半天卻想不出什麽東西,一旁恬清見了也往那裏眺望。渝江邊上幾艘正在搬裝卸貨物的小船不禁讓昭權靈機一動,他一手拉著恬清,一手指著小碼頭興奮地說道:“恬清,看到那幾艘小船了嗎?”“看到了,那些都是我嫂子家絲廠用來運輸綢緞的船只啊。”“我在想,我們枳縣這裏四周是崇山峻嶺,成品水銀不宜搬運,往往是生産一斤漏掉八兩。物流不暢一直是制約巴渝丹砂業發展的最大阻力,或許我們能夠把采集與冶煉分開進行,縮短水銀的運輸半徑、降低成本 。”“怎麽說呢?”恬清對昭權的說法感到好奇。

“我們可以將冶煉點搬到東西南北的臨江高地,冶煉地與丹穴間采取原料供給,冶煉好的水銀和丹砂順江而下往東供給長江下游市場,或行至巫山羅門峽口,再北上出川進入秦嶺古道。”恬清聽了不禁佩服起昭權過人的觀察力與創新手法。“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和父親說一聲,投入資金設立新的冶煉點!”說著昭權牽著恬清的手就下山了。光明正大地被昭權牽著手,師師從來都沒幻想過這樣子被溫暖的掌心牽著,還有戀愛的感覺。昭權回到家後父親說了一聲,昭老爺立即答應了,籌集了資金又讓管家到市集上招工,用最快的速度建立新的冶煉點。

不出兩個月,工程就已經完工,投入運作後的新冶煉點使生意蒸蒸日上。嬴佳也和韓然一同回來了,兩人從楚國出使楚國回來後一同游歷了幾處,也一同回到巴郡了。羋孝對嬴佳說了恬清和昭權的事。嬴佳得知恬清可以走出先前的陰影,又有昭權的陪伴,但又想到了嬴政。夜幕低垂,嬴佳和韓然來到渝江邊,嬴佳坐在石頭上不發一言,還是韓然看出了她的憂慮。

“想想二十年前,你嫁給羋申,我娶了魏倩。誰想到,我們能夠在這裏地說體己話已經是這麽多年後的事了。”“誰讓我們當時是被時局所迫,我嫁了羋申,不可能讓你堂堂韓王為我守身一輩子。你也娶了魏氏姐妹,都是與自己的表親成婚,可我們最後有得到了什麽嗎?別的女子渴求的東西都是我不屑一顧地,你娶了貌美如花的魏倩到可最後宮中天天“後院著火”增加了一大堆煩惱。我的清兒和嬴政當初為了達成太王太後的心願,小產退位而嬴政也終日惶惶不安擔心著擔心那的……”“我見得你最終還是不希望羋孝和清兒走上我們的老路,當時你還是替他回絕了那些親事,讓他娶了商人的女兒。恬清的話,相信你也會支持她吧。”

嬴佳最終答應,昭老爺聞之大喜,派人把聘禮送上門又親自上門提親,嬴佳收下了聘禮代表著恬清和昭權的婚事已被定下。隨著成親的日子一天天靠近,恬清心裏卻還有放不下的憂慮,決意找昭權談談。來到昭家,只見昭權正準備著數日後將要穿上的新郎服,昭權轉身看見了恬清:“恬清你來啦,看看我這套新郎服是否合身,帥氣嗎?”“好看,當然好看。我有東西正想問你。”“說吧,有什麽不開心的,傷心的都說出來。你哥又欺負你了?”“沒有,他成天忙著替燕倪顧兒子哪裏有空做無聊的事。我是想,你真不介意娶我?我可曾經是當今秦王的前王後,曾經有過孩子,你若後悔還來得及。”“怎麽會呢?你曾經是嬴政的妻子,可你現在和嬴政是名義上的姐弟可以各自嫁娶啊!再說了我怎麽可能因為你過去那些事情而不娶你啊!我愛都又不是你的身體,得人得不到心又有什麽意思!”若要走出傷痛,唯有放下一切種種的不快,如今自己在古代竟然再婚了,師師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但希望會比和嬴政在一起幸福。想想當初自己來到古代沒多久,夏姬太後的懿旨一到自己就成了嬴政的王後,大婚夜晚第一次給嬴政侍寢之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古代成了“秦始皇”的妻子!之後常常都在想著自己可能會遇到什麽危險,日後的宮廷鬥爭。現在可以改嫁給昭權,但自己心裏卻還在擔心嬴政。

大婚的日子到了,恬清穿上了當年嬴佳出嫁時穿的紅色鳳袍,婚禮上嬴佳仿佛看見了多年的自己。嬴佳又一次在女兒的頭上系上了紅纓,不免感到唏噓。一模一樣的發型還有同一件婚服,唯一不同的是心情。當年自己嫁給表哥羋申時,心裏帶著除了不安,還有對韓然那份難以釋懷的感情在生母華陽夫人和安國君見證下大婚。才貌出眾的羋申並不能拴著她的心,自己曾經想要與他和離。無奈才過沒多久自己就生下了羋孝,也只能定下心來好好和他過日子。時光流逝,羋申還有那麽多的親人都一一離世,自己的女兒也改嫁了。自己大半生的剛強與不服輸,終究沒讓她保住子楚的性命。韓然站在一旁,沒人認出他的身份,眼見嬴佳感動極致,自己也對當年的錯過感到傷感。

婚禮上恬清和昭權就過了三揖三讓,解纓禮再到最後的執手禮儀,恬清和昭權一同說出了“死生契約,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婚儀也到了禮成的一段落。夜晚,送走了賓客恬清這才覺得這是真正的結婚啊!古人說人生大四喜之一洞房花燭夜,師師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和嬴政大婚時緊張得不得了,生怕嬴政若是不滿小則自己失寵,大則全家都要掉腦袋!那不是幸福的婚姻,只是一場政治婚姻,跟何況是歷史上有名的暴君啊!可嬴政對恬清的好她自己領會了,但兩人的相處如姐弟般的親密可又讓自己放心不下。昭權來到房裏,和恬清喝下交杯酒,恬清至此與他開啟了人生中最幸福的階段。

羋孝昨夜為了應酬賓客喝多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後燕倪馬上跑來給他洗臉更衣。燕倪雖然強硬主動,但溫柔起來偉洪還是不忍心罵她,自己被困在古代這個羋孝的身體裏,早就娶了燕倪可自己的靈魂不是羋孝的所以常覺得尷尬。自己剛來古代心裏還想休了她,誰知道有了業兒也只得作罷,再說因為自己穿越了失憶把燕倪休了對她也不公平。“辛苦你了,我昨夜喝醉了是不是又要你為我勞心了?業兒還要你這個娘為他把屎把尿呢。”夫君突如其來的感謝,讓燕倪羞紅了臉。“不要這樣說啦,畢竟你我是至親夫妻,計較什麽?”“對了,等下你幫我去看看恬清,畢竟我是他哥哥很多事情不好開口,你幫我去吧。”燕倪點頭,心裏明白是什麽意思也就前往了。

昭家就在隔壁,可家中沒人。燕倪來到丹砂廠裏見到了兩人,恬清見嫂子到來便拉她坐下。燕倪開口就問了:“昨夜如何?新姑爺怎麽樣?”“嫂子,這才是成親,才是真正的周公之禮呢!我今天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啊!哪裏像和君上一塊那樣啊!”“開心就好,和他過日子想必也不差。你就好好地為□□,快點也和姑爺添幾個子女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昭權和恬清婚後專心地經營家中的丹砂業,夫妻同心把家業擴展,資材在他們這代膨脹了數倍。又到了發薪的時刻,昭權給工人們都加了薪,又拿出了一些錢給恬清開米粉廠生產軍糧。恬清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日子仍舊繼續過。昭韻此時來到巴蜀與屈賦會合,新的危險也正在一步步地靠近……

昭韻來到昭家,直接走進大廳。昭老爺又驚又喜,讓她坐下並讓侍女上茶。“侄女恭賀大伯喜得新兒媳!不過,新媳婦早就是舊的了!”“胡扯!昭韻你這真是一派胡言!”“我說錯了嗎?她以前就是當今秦王的王後啊!早就是秦王用過的舊人了不是嗎?”面對昭韻的譏笑,恬清不動聲色冷靜以對。她不知道眼前的昭韻就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事後昭老爺拉著侄女,苦口婆心地勸她:“韻兒啊!算大伯求你了,以後別再繼續招搖撞騙斂財了!你現在好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還來得及呀!別等到罪惡深重那一天就來不及了!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吶!”“大伯,我只是討口飯吃而已,何況那些人們即使身居高官顯要,還是貧苦百姓都常擔驚受怕,歪管他們怕什麽,我只是安撫人心,讓他們安心過日子罷了。有什麽不好的?”“胡扯,人活在世上都是靠努力和辛勞換取心安理得和幸福的生活!哪裏是靠迷信這些牛鬼蛇神,用大量錢財做法買供品的!聽我的,別再幹這老本行了!”昭韻不願聽下去,立馬向大伯告辭了,她以要侍奉母親為名不願聽從大伯的教誨,昭老爺痛心疾首,卻也無可奈何。

昭老爺獨自來到當年父親在家產中分給小弟的礦山。弟弟客死異鄉多年,金礦自己尚在繼續幫忙開采打理,見景傷情。卻不知屈賦和一班門客在此與昭韻會合,打算盜竊金礦!不料被昭老爺看見了!“昭韻!你!竟然和這群山賊勾結搶你爹的礦山!”“你說什麽啊!你這個老頭子給我閉嘴!我乃是當今楚王的弟弟!”屈賦掐著昭老爺的衣領,“你小子算老幾啊!這麽大膽!”昭老爺拼命地往後退,一不小心踩空摔下了山崖……

作者有話要說: 昭老爺整夜未歸,巧料被隔日清晨前來上工的工人在山下發現了昭老爺的屍體!昭權悲痛欲絕,痛罵兇手為何如此殘忍!全礦場的工人及家眷感念昭老爺恩德紛紛為其守喪戴孝,昭權欣慰之餘下定決心將父親事業發揚光大。屈賦不甘心,屢次作亂搶劫而昭韻在巴蜀兩地行騙廣招信眾。他在羋孝處見到了燕倪的侍女小茹,心生歹意欲用錢財買走可偉洪決意反對,最終燕倪以納妾為名讓屈賦帶走小茹。巴蜀軍事告急,楚國宮廷內部發生叛變。嬴政將兵符派人送至恬清手上,私信其可調動數萬軍隊保秦國西南大後方!屈賦門客殺死楚哀王,師師告訴偉洪“叛逆豪”將會是新一代楚王!

☆、兵權在握

“大伯!大伯!”摔下山崖的昭老爺一動也不動地倒在石板上。“他死了!我們得快些離開!否則被發現就不得了!你還想等著昭權那班人見到我們幹的好事嗎?聽我號令你們全部立即停下盜礦的活動,我們必須立即撤退!”屈賦不由分說,強行拖著昭韻跑了。

“來來來!新鮮的江魚啊!剛補獲的河鮮啊!懷清公主,不妨看看啊,我要收攤子打烊了,算你便宜些!”恬清與昭權在丹砂廠裏忙了一天,天快黑時恬清到街上買了些菜回家做飯,見到了公公愛吃的河鮮也就順道買了一些回家。恬清做好飯菜,昭權回來了可公公卻也沒有一同回來。“昭權,爹呢?他沒和你一塊回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喜歡在礦區裏和那些老礦工們聊天南地北嗎?一大群老人家們話當年,我們何必去打攪呢?我們留一些給他,他回來後你在蒸一下給他吃不就行了?吃吧吃吧!”恬清聽了,走到膳房去拿了幾個碟子將每一樣菜肴盛在上面。“我現在就留一些起來,否則等下都被你吃光了!”“爹有你這個媳婦真好啊!娶了你果然是讓爹多了一個女兒啊!”

恬清和昭權吃過飯後,昭老爺還沒回來。昭權拿出酒與恬清坐在院子裏,兩人喝了幾杯。昭權不甘心才幾成醉意想多喝兩杯,可恬清覺得累了要先睡,便先行進屋了。醉了的昭權進房見到恬清睡了,自己也爬到床上蓋起被子蒙頭大睡。“滾開!渾身酒味的不要來抱我……”“這也是我的床!為什麽不讓我睡啊!”或許因為酒力發作的關系,兩人睡的很沈,不知不覺地睡到了隔日早上都還沒起床。恬清清晨醒來發現公公還沒回來,立刻把昭權拉下床:“起來起來!你知不知道爹整夜都沒回來啊!”“真的假的不要耍我,我還要睡的!”跌在地板上的昭權仍然想繼續睡,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給驚醒了,恬清匆忙前去打開大門。

“少……少夫人!老爺被人發現倒在城東一座金礦的山崖下了!您和少爺快去看看吧!”兩個前來報信的工人的臉色讓恬清察覺了不祥的預感,昭權聽了人也清醒了一半,立刻跳了起來披上外衣就拉著恬清往外跑。到了山下一具躺在石板上被人用衣服蓋著面部的屍體,其身上穿的衣服被恬清和昭權認出就是當天昭老爺出門時穿的那一套。昭權不信,揭開覆蓋屍體的衣服這才確認是自己的父親!經官府驗明顯然是摔傷死的,昭權和恬清難忍悲痛不禁放聲大哭,旁人見了極為傷感也隨之哭了起來。

昭權親自把父親的屍體背了回家,一路上回想著二十年來父親一個人父兼母職把他帶大,勞累不在話下,更怕繼母會刻薄待他也未曾再娶。父親留下來無數的資產和礦山給他,可在昭權心裏父親給他留下的不是這些,而是無比珍貴的身教和德行。昭老爺入殮後,昭權拿了一套工具放入棺中給父親陪葬。他說那是父親使用多年的工具,他用這些工具開鑿礦山,把它們都給父親陪葬了。突然屋外人聲鼎沸,一群穿著喪服的人們裏領頭的是幾個老人,全來給昭老爺守喪。

哭喪的老人說出了他們本是一群因戰亂流離失所的貧民,幸得昭老爺收留。昭老爺德行淵博,眾人知曉後上至君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都願意和昭老爺買丹砂和藥物。眼見此番景象,昭權下定決心要把父親的家業繼續發揚光大!嬴佳和韓然來給昭老爺上柱香,向親家致意。韓然順道和恬清定了一批建築用的丹砂,打算送回新鄭。

喪禮結束,昭老爺被安葬後韓然與嬴佳辭別了。“韓然,你這麽快就要走了嗎?”“是啊,我打算回去了,回去看看魏嘉還有我的韓國。我答應魏嘉要給她修繕一座宮殿,難為她做了我的王後這麽多年,我卻覺得自己沒有真正對她好過。”韓然不敢向嬴佳明說他找到了趙姬造反的證據,他要回去得到更多的證據,怕嬴佳擔心只得騙她。

昭韻不敢前去喪禮現場,喪禮後一段日子自己悄悄去了一趟大伯的墓地,擺上貢品又虔誠地磕頭跪拜。“大伯,對不起!不是我害你的,你不要來找我,要找去找那屈賦好了…….”突然聽到有人經過的說話聲,昭韻來不及收拾就匆忙跑了。她躲在暗處偷看,只見穿著喪服的堂兄和堂嫂又來祭拜了。“恬清,怎麽好像又有人拜祭過得痕跡啊?你看看那些供品像是剛剛擺上的。”“爹生前幫助過那麽多人,人人謹記他的恩德,自然有很多人都會來祭拜吧。”說著恬清擺上了一道魚肉,當初自己煮的河鮮公公還沒吃到就再也沒機會吃了。人生的福禍總是不期而至,誰也無法預料到將來會發生什麽事。公公雖然去世了,但他留在人世的卻是至高無上的品德,還有對他們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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