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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破獄出 亂世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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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娶媳婦兒,喝什麽交杯啊。”世生苦笑不得的說道。

鐘聖君確實喝大了,加了料的酒還差半壇沒有下肚,此時見它走路打晃兩眼發直,一打嗝,‘嗝嘍’一聲,一絲纏在牙上的肉屑兒差點噴在世生的眉心之間,世生慌忙躲閃,那肉屑死死的釘在了墻上,好強的怪力!

“來嘛,老哥心裏不爽,陪我喝一個。”只見鐘聖君一手把鐵欄掐的卡卡響,另一只手端著酒碗直往世生臉上湊,見到世生不想喝還數落它,鐘聖君眼圈一紅,居然幹嚎了起來。

這大哥到底什麽性格啊,誰能想到它這麽強的本事,但是酒品居然這麽差?喝多了還哭?你哭個什麽勁兒啊都沒眼淚!

鬼,是沒有眼淚的,鬼的眼淚只出現在傳說之中。

見威震地府的鐘聖君如今變成了這樣,在場的無疑於不心中震驚,而就在這時,牢房之外,聖君隨從阿喜與另外五名鬼差正如同往日一般的守在外面,雖然阿喜已經習慣了鐘聖君的性子,但它現在也十分奇怪,為什麽今天聖君在裏面待了這麽久?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於是它便忍不住想進去查看,但奈何鐘聖君之前有令,除了它與輪值的鬼差之外,任何鬼都不許踏入這牢門一步,眼見著阿喜越來越著急,石小達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於是它抓住機會對那阿喜深施一禮,隨後說道:“阿喜姑娘切莫心急,聖君大人神功蓋世,又能出什麽事情?定是今日同那活人聊的興起才忘了時辰,待卑職進去看看,同時提醒聖君大人吧。”

阿喜心想這樣也好,所以點頭同意,而石小達這才打起了精神入了石牢,說起來,這石牢就位於鄷都城後面的‘市盤山’,上古時期由海外仙客游歷地府,見此山山石堅硬,便認為山中有寶,於是耗費仙力開鑿出了七條隧道,果真最後采出五彩燧石數枚,經過淬煉,後得出法寶五件,便是後來四大陰帥手以及鐘聖君手中的法器由來。

而由於市盤山山石堅硬如鐵,所以後來那七條有深有淺的隧道便被加以利用,改造成了七個石牢,專門關押地府之中犯刑之鬼差。

關押世生的這一個,位於山腰之間,深入山體內部,乃是由鐘聖君親自挑選,石小達由洞口進入,並沒有馬上前往盡頭,而是先到了距離門口不甚遙遠的一處由鐵欄隔出的小房間內,這是鬼差存放鑰匙和臨時休息的地方,一張木板旁邊有一個黑鐵櫃子,世生的衣物以及揭窗就被鎖在這裏。

石小達用鑰匙打開了鎖頭,隨後將櫃門虛掩,快速準備得當之後,這才握著鑰匙朝著世生被關押的地方走去,可還沒等到他靠近,遠處便傳來了爛醉的鐘聖君幹嚎之聲。

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鐘聖君喝完了那幾壇酒後,並沒有如同他們預計的沈睡過去,相反的,倒是暴露了其不好的酒品,連精神頭居然都更足了。

只見它當時蹲在地上雙手抱膝,同時嚎道:“我沒本事啊!治不了那些貪贓枉法的家夥,嗚嗚,如果有下輩子,我還當個毛聖君,我當個野豬多好?”

完了完了,都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世生當時目瞪口呆,拿眼直瞟那負責下藥的兄弟,他心想這到底是不是迷糊藥啊,怎麽好像把它藥瘋了一般呢?

顯然那個下藥的孔雀寨兄弟也覺得這療效有點不對勁兒了,難道這和鐘聖君的本領以及其傳聞中的‘獨特體制’有關?

想到了此處,它不由得尷尬一笑,隨後慌忙上前攙扶鐘聖君,同時連聲說道:“聖君大人!註意威嚴吶聖君大人,你是我們的保護神,可莫要再哭啦,這樣,就讓小的送您去睡上一會兒,等醒酒就好了。”

“我睡個屁!”只見鐘聖君猛地一擡頭,然後對著那幾鬼吼道:“我沒醉!我就是鬧心,鬧心懂麽?你們能理解我的鬧心麽?”

“理解。”那幾名兄弟慌忙說道。

“你呢?”鐘聖君又問道世生。

“不理解。”世生嘆了口氣,而那孔雀寨的兄弟們著實嚇的不清,你說你跟個爛醉的家夥較什麽真兒啊?如今鐘聖君的神智不清醒,萬一它一發怒,再搞出什麽禍事來,那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全盤崩潰了?

於是三名兄弟忙想勸那鐘聖君,但哪成想還是晚了一步,鐘聖君見世生不理解它,頓時瞪圓了眼睛,隨後起身大吼道:“你說什麽?”

“我說不理解。”世生皺了皺眉頭,同時對著鐘聖君說道:“說來說去你都在抱怨卻不想解決實際問題,如果你是平常的鬼民也就算了,但你可是這裏最有力量的,有這種力量還在抱怨,你讓我怎麽理解你啊?歸根結底不還是那句話麽,你不是不想去查,而是從心裏抵觸去查,你害怕如果深查的話會查出讓你都應付不了的東西,對不對?”

想來以前劉伯倫曾經在聊天時同他講過‘酒’這玩意兒,劉伯倫對他說,有時候你別看那些喝醉了撒酒瘋的人有多張狂,但其實他們的心理怕著呢,正是平日清醒時將不願提及的東西壓在心裏,才會在酒後無端釋放,這種人並不可怕,只要找到他們心中軟弱的地方,往往要比那些喝多了酒什麽都不說的家夥容易搞定。

高出不勝寒,即便是地府最強的鐘聖君也無法逃脫這個怪圈,而且世生能夠感覺得到,這平日裏嘻嘻哈哈的鐘聖君心裏,定是藏了什麽無法告人的重大秘密,所以才會讓他如此壓抑以至於酒後狂亂吧。

果不其然,在聽了世生的話後,鐘聖君楞住了,它呆了一會後,忽然又開口大吼道:“你胡說什麽?我有什麽好怕的?!我有什麽好怕的?!我,我……”

看來真被世生說中了,鐘聖君果然在怕,而它到底又在怕些什麽?在這地府的勢力之內,還有比它更強的所在麽?

“如果你不怕的話,那你就勇敢的去制裁該制裁的人才對!”不知為何,世生心中竟也冒出股子怒氣,這憤怒正是對地府的不公而來,要知道陽間即將蒙受大難,到時不可避免的,會有大批無辜百姓死亡,可地府居然腐敗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你讓那些人剛脫地獄又入另一個地獄?這樣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於是,世生便鼓起了勇氣說道:“你不是地府戰神麽?和我們耍酒瘋又有什麽意思?去查那些該查的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麽?!”

鐘聖君楞住了,它的眼神開始渙散,隨後跌坐在地,喃喃自語道:“你說的很對,你說的很對……我是該制裁應該制裁的人,我是該……”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僵,到是苦了那三個孔雀寨的兄弟,眼見著時間越來越久,如果還不能幫世生脫獄的話,就只能再重新安排計劃,並等待下一個機會了。

而就在這時,情勢似乎又有了轉機。

其實世生說完了那番話後心中也有些後悔,會不會自己說的確實太重了些?沒錯,他確實不會說話,面對敵人時口舌難免陰毒,但糾結就糾結在,他實在無法將這鐘聖君當成敵人,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心裏對鐘聖君確實產生了友情。

所以在見到鐘聖君此時頹廢的模樣,世生心中也有些不忍,可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忽然見到鐘聖君紅著眼睛擡起了頭,它直勾勾的盯著世生,隨後滿嘴酒氣的說道:“你說的很對,我是該制裁該制裁的……我有罪,我有罪!!”

說到了最後,鐘聖君竟狂吼了起來,緊接著,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鐘聖君當時猛地舉起了右掌,一邊吼著‘我有罪’一邊好不留情的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轟的一聲巨響!!

鐘聖君應聲倒在了地上,而世生和在場的孔雀寨兄弟們全都驚呆了,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石小達從遠處跑了過來,看見了這一幕後,它皺了皺眉頭,隨後十分謹慎的蹲下了身子查看了一下。

等在起身的時候,他對世生沈聲道:“它昏過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上哪兒知道去啊!當時世生哭笑不得的想道: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關系麽?我說的話真這麽大的殺傷力?可這不對啊,我才說兩句它就揮掌把自己敲暈了,我的話真有這麽難聽麽?有麽?

世生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地府戰神鐘聖君的承受能力怎麽就這麽差,但不可否認的是,如今的鐘聖君確實昏過去了,一點醒的餘地都沒有。

陰錯陽差也好誤打誤撞也罷,但他們之前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於是,石小達慌忙跑到了欄桿前,用鑰匙打開了鐵欄,三名孔雀寨的兄弟們也回過了神來,於是他們一齊跑進了監牢之中幫世生卸下枷鎖。

沈重的鐵枷終於立身,世生只感覺一陣輕松,隨即他晃了晃淤血的手腕,一把撤掉了那耳環,久違的力量再次回到了世生體內,石小達忙對世生說道:“世生大哥,我們要留下來把風,暫時不能跟你一起走了,這是前往‘聽經所’的地圖,外面有幾個鬼差,需要你自己料理才行。”

世生感激的點了點頭,接過了石小達塞來的包袱後將其紮在了背後,隨即,他握著兄弟幾人的手,感激的說道:“兄弟我就不說什麽客套的了,你們千萬要小心。”

孔雀寨的兄弟們會心一笑,隨後對著世生說道:“別婆媽了,一切按計劃行事,世生,你也要小心啊,千萬別再被抓住了。”

“放心吧。”世生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朝中兄弟抱拳行禮,然後一步邁出了鐵欄,路過昏迷的鐘聖君身旁時,世生心中滿是歉意:看來我們永遠都不能當朋友了,不過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的照顧,如果可能的話,以後我們再相見也許更好一些。

想到了這裏,世生對著鐘聖君鞠了一躬,隨後便快步朝著監牢大門的方向狂奔而去,按著石小達的指示,他尋回了自己的衣物和揭窗,緊接著他一棍子將那鐵櫃擊碎,不留任何開鎖的證據。

而就在此時,監牢之內的石小達還有孔雀寨的兄弟們也將那些酒壇盡數摔碎,同時不住的大喊道:“炸監了!炸監啦!!!”

它們的話自然是做戲之用,如今鐘聖君已經陷入了沈睡,按照傳聞所說,即便是五雷轟頂也吵不醒他,而在這裏,除了鐘聖君之外,恐怕除了四大陰帥聯手圍剿的話,再也沒鬼會是世生的對手!

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卻又一次發生了。

萬萬沒想到,就在它們大喊了四五聲之後,躺在地上的鐘聖君居然‘嗝嘍’一聲又轉醒了過來!

“括噪什麽……?”只見鐘聖君吃力的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齜牙咧嘴的叫道:“好疼,為什麽會這麽疼啊!!!”

它為什麽會醒!?難道地府鬼差中的傳聞是錯的?而且,而且它的聲音怎麽變了個人一般??

鐘聖君的吼聲之中居然夾雜著真力,一聲吼出,整個山洞都在顫抖!殺氣!沒有錯,這憤怒的吼聲之中竟夾雜著尖刀般刺骨的殺氣!!

僅是一吼,那三名孔雀寨的弟兄們就已經被震到在地,同時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水,而石小達奮力運功抵抗,卻也被這聲音震得百骸抖動,熱血沸騰。

就在它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那鐘聖君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同時一邊揉著自己的天靈蓋,一邊挑著眼睛陰森的說道:“是哪個活膩了的,膽敢在吾熟睡的時候謀害本王?”

這話好像有語病,卻好像也沒有。

而且這陰柔而尖銳的聲音又是怎麽一回事?石小達強忍著腔內的震動,壯著膽子擡頭望去,這一望不要緊,他瞬間張大了嘴巴,但見本來古銅色皮膚的鐘聖君,如今的膚色卻慢慢轉白,與此同時,兩片嘴唇變得殷紅一片,瞳仁兒變小最後縮成了一點,眼角上揚,極重的黑眼圈隨之出現。

完全變了,此時的鐘聖君給石小達的感覺,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它渾身散發的煞氣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感。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而就在石小達它們呆住的時候,牢房之外也出現了危機,話說就在剛才,阿喜見石小達進去這麽久仍沒有音信,所以心中的不安由此家具,它背著手在牢房之外渡來渡去,而就在這時,牢房內忽然傳出了一聲巨響!

阿喜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它不由分說便想闖入地牢,門外的孔雀寨的兄弟心道這應當是世生他們得手了,於是便慌忙陪著笑臉攔那阿喜,但奈何阿喜是個火爆脾氣,只見它刷一聲的拉出了腰間的長長鐵鏈,隨後瞪著眼睛厲聲喝道:“誰敢攔我?!”

它在地府中的官職雖輕,但身為鐘聖君的隨從,所以自然沒鬼敢惹,如今見這假小子動了真氣,如果它們再行阻攔,很有可能就會暴露破綻,想到了此處,那孔雀寨的兄弟這才閃到了一旁,而阿喜剛來到監牢門口的時候,只見那監牢的大鐵門忽然哢吧一聲出現了一道閃電裝的裂痕,緊接著,咣的一聲,鐵門變成碎片四處飛濺,世生的身影則隨之從門內竄出!

見到這活人居然跑了出來,阿喜忙大喝一聲,右手一甩,鐵鏈如同游蛇一般朝著世生的脖子套去,而世生哪裏會吃它這一套?當時他急於跑路,所以右手一擡,用揭窗震飛了阿喜的鐵鏈後,朗聲一笑,說道:“少陪少陪!”

說話間,世生猛蹬地面騰空而起,在空中丟出揭窗,隨後身子化作一道白光遁空而去!

除了阿喜之外,剩下的幾名鬼差全都呆在了那裏,它們想破了腦子都想不出這小子怎麽會逃了出來,而孔雀寨兄弟則心中喜悅,臉上也未敢流露出半點神情,隨後,那些鬼差慌忙圍住了阿喜,驚慌道,如今那活人跑了,這事可讓他們如何交差?

阿喜當時的臉色差的驚人,顯然它並不是為世生逃跑而擔心,它所更擔心的,則是牢房裏的‘鐘聖君’。

想到了此處,阿喜連忙飛身躍入了牢房之內,一路狂奔,在來到監門之外的時候,它的心猛地落了谷底。

事實上,剛才在聽到‘鐘聖君’的怒吼時,它就已經預感到,如今最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鐘聖君已經再次熟睡,或者說是再次‘醒來’。

鐵欄之前的‘鐘聖君’似乎心情不怎麽好,只見它瞧了瞧孔雀寨的那三名兄弟以及石小達,隨後陰森森的說道:“你們不想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兒麽?”

“聖君大人,是,是這樣,您忘了?您剛才正同那活人喝酒,您喝的太多,對太多了,後來,後來就……”孔雀寨的一名兄弟被這突然產生了變化的鐘聖君震撼的口吃不清,而鐘聖君皺了皺眉頭,忽然一揚手,那兄弟的身子登時飛起,並重重的砸在了石墻之上!

“我要求言簡意賅,過分麽?”臉色慘白的鐘聖君咧嘴一笑,隨後說道:“給你兩個數時間,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一,二……”

那兄弟受了重傷那還能說出話來,而鐘聖君說到了此處之後,當真發出了一股強大的煞氣,那殺氣凝結成劍,朝著那兄弟的喉嚨射了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石小達狠一咬牙,運起了渾身的氣力擋在那兄弟身前。

撲的一聲,它那條探海臂被齊刷刷的割了下來。

“大人。”石小達咬著牙關說道:“您方才喝醉了酒,隨後昏睡了過去,這一掌,是您自己打的。”

鐘聖君楞了一下,隨後摸了摸頭頂忽然笑了起來,它一邊笑一邊說道:“哈哈,這小子,越發的不愛惜自己身子,居然酒後自殘?真是笑話……不過,你挺有本事的,叫什麽?”

“卑職石小達。”只見石小達半跪在了地上,隨後說道:“卑職鬥膽,還未請教大人是……?”

顯然,石小達也發覺到了這‘鐘聖君’的變化,現在的它和之前那個大咧咧充滿俠氣的地府戰神根本就是兩個人,就連渾身的氣都產生了質的變化。

而‘鐘聖君’一聽這話後,又哈哈一笑,隨後站起了身,轉頭對著那目瞪口呆的阿喜說道:“啊呀,我的小阿喜,告訴這些下人本王是誰?”

阿喜渾身一顫,似乎極度恐懼的跪倒在地,朝那鐘聖君拜下去的同時,恭敬並顫抖的說道:“是,您是‘陰王’陰長生。”

陰長生?!

石小達猛皺雙眉,心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根據地府的記載,當年的兩位陰王‘陰長生’以及‘王方平’早已失蹤不知多少個年頭,可如今為何那阿喜會對‘鐘聖君’稱呼此名呢?

這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這時,只見那自稱‘陰長生’的家夥從地上站起了身來,隨後開口有些抱怨的說道:“真是受罪,我才睡了幾天就被吵醒了?”

“不到三個月。”只見阿喜顫道:“如果大人沒有睡夠,其實還可以繼續安寢,讓聖君大人回來辦事的。”

“我怎樣,不用你教。”只見‘陰長生’哈哈一笑,隨後瞪了那阿喜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一揮手,阿喜的衣服之上瞬間破了數十道口子,破衫之下皮開肉綻,但阿喜楞是強忍著沒哼一聲,只見那‘陰長生’又笑道:“還是那副硬骨頭,也罷,如今我醒了,似乎趕上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說到了此處,只見陰長生轉頭對著石小達說道:“本來你們看見我就代表著必須的消失,但我現在心情不錯,且留你們一條賤命,從今天開始,你們便跟著我吧。”

在這個關口,石小達它們不得不從,而且石小達也對這家夥的底細感到十分的不解,所以它們便跪在地上應了,隨後,那‘陰長生’也沒理它們,只是笑著朝著洞外走去,而石小達趁機撿回了手臂,放在肩膀上對接,並扯碎了衣服紮好,它現在本是鬼身,只要接上後不牽動於它,最多一個月這斷肢便會自動長好。

而見那‘陰長生’與阿喜已經走出了監牢,石小達它們也慌忙趕了出去,等出了監牢之後,只見那‘陰長生’正站在山腰邊上,門外的所有鬼差全都拜倒在地,只見那陰長生正擡頭望著那霧蒙蒙的天空,少頃,它忽然如同孩子般的拍手大笑道:“哈哈,幸虧醒的早,才沒有錯過這麽美妙的景象!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說罷,只見‘陰長生’伸手指向了西南邊的天空,地府之中本沒有天際陽光,那些霧蒙蒙的所在,乃是此境孕育時的混沌之氣外加上多少年來沈積的鬼靈之氣所化成。

而此時它伸手所指的天際卻出現了異樣。

本來灰蒙蒙的天空霧氣居然慢慢轉紅,猩紅翻滾,打眼望去就好像天空中下了血一般!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運氣好!”只見那‘陰長生’瞪大了眼睛對著天空張開懷抱,隨後放聲大笑道:“趕上了這千年不遇的‘變數’,如今陽間太歲降世,地府也要迎接新的變革!哈哈,感謝我吧!你們全都是這場好戲的見證者,如今再也不用顧忌什麽了,再也不需要掩飾,再也不需要隱忍,提前了半年,提前了半年!最多半年之後,你們全都會飛黃騰達,而我的靈魂,將重新為王!”

太歲終於降世了!?孔雀寨的兄弟們全都猛吸了一口涼氣,亂世之中生長的它們自然明白這陰長生的話究竟有多少分量。如今太歲降世,浩劫正式開始,此時的陽間究竟會變成什麽模樣?

而且還有這‘陰長生’,它到底又會有什麽樣的恐怖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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