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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治國志 上天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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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是什麽人?”只見阿威聽了世生這劈頭蓋臉的一番話後,十分納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是荊州人,這我不是曾經跟你說過麽世生大哥?”

荊州,即後世的河北一帶,而世生方才的話自然不是問他祖籍何處,因為就在那一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小兄弟似乎就是他們一直以來要找的‘真龍’。

雖然他當時也不敢肯定,可要知道這一次他們下山之前,幾人曾經像那二當家和異硯氏問過真龍天子的特征,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比起那好研究史事的二當家,他的弟弟異硯氏更對‘人’有興趣,如若不然也不會便派出數代江湖之排行。

那異硯氏曾經對他們幾個人講過,所謂真龍天子,其實就是普通人,但由於出生受天命,所以他們的身上還是有些特征或異兆可尋的,比如當年盡掃六合的秦皇嬴政,相傳他年幼當儲君之時,一夜宮娥前來添燈,發現嬴政睡在踏上,借助火光,墻上的影子居然是有翅膀的蝠形龍影,且影子旁邊還有六只小鬼的影子誠惶誠恐的對其膜拜,後來有也是稱之為‘祖龍出世,六朝盡服’。於此詳細的還有漢族劉邦,當年他醉酒之後曾已赤劍斬殺白蛇,其後倒地大睡,鼾聲夾雜龍吟之聲,於是後世有望氣者推斷其為火龍轉世,而當年的天下有兩條真龍出世,他與白蛇廝殺正預兆了後來雙龍對抗的局勢,那白蛇便是項羽,其生地‘下相’(今江蘇宿遷)乃是水鄉,這一水一火兩條真龍相沖,本是均局之兆,但奈何天意讓劉邦先醒,事先斬斷了那條化身成白蛇雲游到此的水龍,致使後來項羽龍運後繼無力,只能落得慘敗收場。

於此類似的傳說還有許多,其中雖然有一部分出自杜撰,但異硯氏卻認為這些傳說中應當也有真事存在,而世生在結合了昨晚自己所見以及今日之事後,自然會聯想到這阿威便是下一任的真龍。

確實,如果他不是真龍的話,為何睡覺時會吐出帶有五色花蛇的白霧?而且方才在黃河之中還能同那龍形怪物嬉戲?要知道如今種種鐵證就在眼前,這讓世生無法不將他同真龍聯系在一起。

很顯然阿威沒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而世生也不知該如何去同他去講這件事情,畢竟此事關系重大,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世生便有意無意的問他有關一些關於‘龍’還有‘皇帝’之事,不過阿威給出的回答實在出乎意料,他這人本不相信世上有龍的存在,就算是在江中同他玩耍的怪物,他居然也只認為那是一條怪魚。

而對於帝王一事,阿威更是沒有野心,他這人沒念過書,但因為當過兵,所以唯一的理想便是成為將軍,用心的去輔佐帝王,對此世生無言以對,然後來他又借機問阿威知不知道‘亂世法寶’這個東西,他本以為這‘真龍天子’也跟他早先遇到過的琉璃百寶屋一樣都是化身成人帶來啟示的存在,可阿威當時聽他問這事之後,竟滿頭霧水的會問道:“什麽亂世法寶?那是什麽?”

看來他真的不知道,世生沮喪的想道:老天爺,你這倒地是幾個意思啊?到底還要讓我們怎麽樣你才能將那法寶的線索透露出來?

沒辦法,對於這個‘天意’,世生早就習慣了其惡心之處,所以他當時能做的,只有繼續等待,等待雨停,等待真龍的蘇醒,等待線索的到來。

不過在等待的這些天中,世生仍沒有放棄,依舊終日同那阿威一同下河,可這事情偏偏就是這麽怪,只要世生跟著那阿威,黃河裏面的怪物就不會出現,但只要阿威自己潛水下去,那東西又會屁顛屁顛的冒出來。

世生曾經躲在遠處的河底偷看過,並被那怪物的威勢弄的膽戰心驚。

他越來越重視阿威,這幾天阿威通過在河裏面抓魚也賣了不少盤纏,畢竟由於下雨導致了魚貨緊缺,整個集市之上只有阿威一人有魚賣,外加上他賣的魚又大又肥,所以自然被客店酒家瘋搶,阿威因此很高興,只道天無絕人之路,如今終於遇見了一些好事,不愁日後會再流浪了。

現在只等雨停了,阿威擡起了頭,心中充滿了希望。

在集市上所有的人都在等雨停,不過只有一人除外,紙鳶和小白知道那人便是沐氏,因為她們看的出來,這個富家女對阿威心存好感,近些日子以來,阿威上午出去捕魚,而下午回到客棧之後,沐氏總是有意無意的約他攀談,言語之中滿是敬佩,而紙鳶和小白也不願當那煞風景之人,於是便笑著離去,只留下那兩人獨處。

不過兩人都是守禮之人,所談之事也不外乎於彼此理想以及對這世上的看法,那沐氏曾經問阿威:“你說為何如今天下慘劇會如此之多?”

阿威當時木訥的笑了笑,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認為主要是百姓們過的太苦了,苛捐雜稅不說,世道還這麽動亂,以至倫常顛倒,民不聊生。”

“那按你來說,如何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呢?”沐氏又好奇的問道。

阿威尷尬一笑,隨後說道:“姐姐問這做甚?阿威本是目不識丁的蠢漢又哪裏有定國安邦之妙計?不過……如果有一日讓我有與君進諫之勢的話,我定會奉勸皇帝,降低苛捐雜稅,並且削弱兵權,加大教育,姐姐莫笑,因為我是粗人,自然明白國若以兵權治理,只會加深動亂,現在的那些國家不都是如此麽?你有兵可以打我,我有兵也可以打你,打來打去最後都是老百姓受苦。所以,所以我雖然沒讀過書,但是我覺得,如果國家是以文為主,讓讀書人變得多了,便會都明事理,倒是倫常恢覆,天下也會因此太平吧……姐姐你別笑我,我知道我這念頭太不切實際了。”

“不,我沒笑你。”當時沐氏完了他的話後對阿威正色說道:“你說的其實很有道理,我也認為國雖不能無兵,但國卻不可只重兵權治理,那樣的話確實會滋生暴亂悲慘之事,如果一個國家能重文輕武的話,這個國家雖然不敢說是昌盛,但其百姓卻能活的很幸福,阿威,你說你沒讀過書,那怎麽會想到這種大道理呢?”

阿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然後竊竊的說道:“是我親身經歷的,我在一些將軍手下當過兵,他們雖然豪氣幹雲,但未免太過武斷冷血,以這種手段對士兵確實沒錯,但如果他們當了皇上之後也已這種鐵血的手段對待百姓,那無疑會讓百姓們深受水深火熱之苦,相反的,我曾經遇到過幾名教書的先生,他們懂禮儀識大體,且對人謙和心存慈悲,於是我就想啊,如果是他們當了皇帝,那百姓們應該也會活的很輕松吧……說起來,其實也是我羨慕那些讀過書的人吧。”

他這一席話說得無比誠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足,而正因如此,反而更顯得其真性情,沐氏聽罷他的話後,心中更加難掩飾對他的好感,於是便下定了決心,對著他說道:“你想讀書?那我教你好不好?”

阿威聽罷,心中喜悅之餘又難免有一絲憂愁,只見他撐出了一絲笑容,對著那沐氏說道:“好是好,只是……我和姐姐萍水相逢,等到雨停之後便要各奔前程,又怎能因此勞煩姐姐?”

那沐氏笑了笑,然後對著他說道:“既然有緣你又何必在意,反正現在雨也未停,能教你多識一些字也是好的,反正我再此也沒事做,而且男子漢大丈夫當處事果斷,所以你又何必再糾結?”

其實對於沐氏,阿威心中也是存在莫名的好感,沐氏行事穩重且大體,對於這樣一個亦師亦友的朋友,阿威敬愛之餘,也有一些愛意滋生,只不過當時他不敢承認,要說在這一點上,他和世生確實很像,而當時他聽到那沐氏說出這話之後,當真也找不到理由推辭,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上午捕魚,下午就同沐氏學識字,日子過的前所未有的充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等到他們到此的第十天早上的時候,老天終於再此短暫的放晴,有經驗的老漁民看著天說,這應當只是龍王爺下累了歇息一陣,因為遠處還有一大片雨雲正向此飄過,而那片雨雲應當比先前這一片還要大,接下來即將有更大的雨水降落。而這當真苦了集市上的店家了,畢竟近日來雨水不斷導致黃河水位上漲,如果接下來還有暴雨的話,那這乘風渡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於是已經有不少店鋪的掌櫃關了門,為了保險起見帶著家眷避難去了。

也就是說這是暴風驟雨前最後的片刻寧靜,不過對於世生他們來說卻也夠了,小白趁著這個機會終於放飛了雕兒,眼見著那白雕的身影越飛越遠,世生這才放下了心來,因為用不了多久,劉伯倫和李寒山就會趕到這裏,到時再讓那李寒山好好的算上一算這阿威究竟是否真龍,之後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想到了此處,世生轉頭望了望天際,那片黑雲來的很快,空氣之中的雨水氣味也越來越濃,最多一個時辰,又會有一場大雨繼續再此落下。

而此時此刻,距離乘風渡二裏開外的一處樹林之中,董光寶正牽著那條沒眼睛的黑狗打盹兒,猛虎營五虎將守在一旁正在低聲交談,他們聊著聊著,只見左手旁一人用下巴點了點遠處的方向,然後說道:“快看,缺心眼兒的夯貨又來了。”

而他所指的‘夯(hang)貨’,除了我們的讀書人程可貴之外還會有誰?

要知道程可貴這幾天可當真忙壞了,在客棧中除了要給客人們端茶倒水獻殷勤不說,還要死貼那世生的行蹤,連世生洗澡的時候都不放過,搞得世生當真以為這人有病,總是在他吃飯拉屎時候出現,有一晚最離譜,當時世生和阿威正要睡覺,可不想著店小二有碰個老虎枕頭鉆進了拆房,直呼雷聲太大怕世生不敢睡覺,所以大算與客官陪睡,當時世生無奈的對著他說道:“什麽雷聲太大,就算我不敢一人睡,但你沒看見我旁邊還有一人呢啊,我看是你不敢一人睡吧。”

程可貴連忙點頭道:“客官你可真是能掐會算,沒錯,雷聲太大我害怕,不如……”

“不如你現在就滾。”世生沒好氣兒的罵道,同時心想著這人怎麽這麽難纏呢?好像個滾刀肉一般油鹽不進。

而他哪裏知道,程可貴其實也是為了能活下去才如此的拼命,他每一日都要監視世生他們的行蹤,同時一五一十的對那董光寶匯報,如此這般,已經是第十日了。

書歸正傳,當時五虎將見這貨屁顛屁顛的又來了,不由得私下嘲笑,反正這孫子嘴裏根本就沒有什情報可言,他說出來的都是流水賬,且夠詳細的,比如世生在什麽時候上的廁所,一天尿了幾遍,尿是什麽顏色的,睡覺愛吧嗒嘴,當天一頓飯吃了七個饅頭……等等等等,除了這些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話。

可要知道他們怎麽會對這種情報感興趣?他吃幾個饅頭跟他們有什麽關系啊!?

所以雖然頭兩天那董光寶還勉強的表揚了一下程可貴,但是七天之後,便也對這流水賬聽的厭煩了,可偏偏又不得不聽,你說這事兒鬧的。

果不其然,就在那程可貴再次摸來的時候,董光寶顯得十分的不耐煩,而程可貴哪裏知道他這麽討人嫌?當時仍是一副堆笑先是一頓溜須拍馬,隨後又開始了蒼蠅似的報賬。

“他昨晚上好像吃鹹了,今天一大早喝了三壺茶水,這茶水是昨晚上剩下的,掌櫃的心黑沒換,另外這小子今早上沒喝粥,只是吃了五個菜包子,董爺,我懷疑這裏面有陰謀……”

有個屁陰謀!董光寶當時愁的只撮牙花子,心想道你不說他已經喝了兩壺茶水了麽,還喝個屁粥?啊不對,都讓這傻子給我繞進去了,我為什麽要關心他吃的什麽啊!

想到了此處之後,董光寶終於忍不住了,於是便對著那程可貴說道:“我說可貴啊,我問你,你會在意一個連面都沒見過之人一天挖了幾次鼻屎麽?”

“不會啊。”只見那程可貴笑道:“那多無聊。”

“你也知道無聊!!”董光寶終於爆發了,只見他對著那程可貴吼道:“我讓你去刺探有用的情報,誰讓你去找菜譜了!!??你還想不想活了!!??”

“想想想!!”程可貴當時渾身一激靈,似乎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於是連忙求饒,同時也有些十分委屈的哀求道:“可我是照著董爺你吩咐做的,那小子每天做的就是這麽多啊,吃了睡睡了吃,害的我好幾天都沒有合眼。”

董光寶終於意識到自己找了個傻瓜,不過瞧他的語氣以及黑眼圈,倒也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他平覆了一下情緒,同時嘆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我問你,那小子除了每天都下河之外,還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吃飯睡覺不算,我問的是他和什麽人聊天之類?”

“和那小子聊天的人除了他帶來的兩個娘們兒之外,就只有沐氏和那個叫阿威的臟漢了。”只見那程可貴沒好氣兒的說道:“我看他倆平時稱兄道弟的,又睡一塊兒,一定沒好事兒。”

那董光寶聽他這麽一說,便隨口問道:“阿威,是你之前提過的那個冒雨想下河撈魚的瘋子麽?”

“是啊。”只見程可貴點頭說道:“不過這瘋子有些門道,他當真能在河裏面摸上來魚,全是大個兒的,別說,那魚刺的味道還挺鮮靈。”

而魚刺的味道,董光寶自然不想了解,不過聽了這程可貴的話後,他忽然對那阿威產生了興趣,要知道巫山三鬼怎麽會和一個落魄的臟漢稱兄道弟?而且黃河水流如此湍急,那個叫阿威的,又如何能赤手空拳的在水中摸魚?

想到了此處,他的心中忽然萌生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要知道現在距離龍脈長成最多不到三天,正是最緊要的關頭,對於這個自己這輩子付出最多的計劃,當然容不得一絲的馬虎,於是董光寶利馬站起了身子,同時對著那阿威說道:“你帶路,咱們去看看那小子。”

程可貴不明事理,外加上他這次外出正好看見阿威出門,於是便帶著那董光寶和五虎將朝著阿威捕魚的地方走去。

等到了地方之後,董光寶示意眾人躲藏在遠處暗自觀瞧,就這麽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眼見著遠處的雨雲慢慢聊來,突然董光寶身旁的黑狗又開始呲牙低吼,董光寶心頭一楞,同時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頭上。

而就在這時,只見他身旁的那黑狗好像感覺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般,只見它瞬間匍匐在地,尾巴死死的夾在了襠下,同時身子不住的顫抖,而見到黑狗這般反應,董光寶要比任何人都要吃驚。

因為那畸形的黑狗自打下生就看不見,由於養法特殊,所以只對真龍之氣產生反應,如今它這麽恐懼,莫非真龍就要出現了?

而就在雨水落下的這一刻,只見那黃河水中憑地浮出了一人,那人沖出水面,兩手各抓著一尾大鯉魚,十分開心的朝著岸邊游了過來,那人正是阿威。

而阿威游的越近,董光寶養的那條黑狗抖的就越厲害,儼然一副見了天子不敢擡頭的模樣,而董光寶當時也驚得合不攏嘴。

真龍天子!!娘的這人是真正的真龍天子!!怎麽這麽巧?為何他曾經找了那麽多年的真龍天子如今會在這裏出現?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是在這龍脈即將成熟的時候?!

當時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都盯著那同老狗一起顫抖的董光寶,而董光寶則滿眼血絲的盯著遠處阿威,就這樣,一盯就是一個時辰,他們哪裏知道當時董光寶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要說這可真是老天的捉弄,就在董光寶決定逆天而行之時,命運卻將阿威引到了這裏,這意味著什麽?是否意味著董光寶的一生只能是個笑話兒?

不!!董光寶開始在心中不住的咒罵上蒼,同時反而對‘塑龍’的念頭更加堅定。

他這種人,心中對權力富貴的渴望極為貪婪,咱們在前文書曾經提到過這人的曾經,如若不是因此貪念的話,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而先前的失敗,卻並沒有讓他醒悟,反而令他更加的執著。

為了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權傾朝野,董光寶已經迷失了心性。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只見那阿威已經抓了很多的大魚,而此時世生正好前來,兩人捧著魚在雨中說笑著往回走。

知道他們的身影已經遠的不能在遠,那五虎將中有一人終於忍不住了,便對著董光寶謹慎的問道:“董爺,那小子難道……”

除了程可貴之外,那五人都知道塑龍以及黑狗反應一事,所以自然也聯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結果,而董光寶艱難的點了點頭,程可貴當時滿頭霧水,而五虎將則滿臉的怒容和不甘。

過了好一陣,只見眾人沮喪的說道:“怎麽會這樣……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慌什麽?”只見那沈默已久的董光寶忽然開口罵道:“事情還沒成定局,怎能妄論輸贏?我且問你們,你們想不想讓大將軍成事?”

“這個自然!”五人齊聲說道。

董光寶點了點頭,當時他望著眾人,眼神之中忽然又閃過了一絲殺氣,只見他隨機又冷冷的說道:“那好,我再問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的誓言,願不願意為大將軍獻出一切?”

“自然願意!”眾人又肯定的點了點頭,程可貴在旁邊一邊眨著眼睛一邊看著這些人,心裏想著:這些孫子是怎麽了?吃朱砂了?一個個的為什麽火氣這麽大?

他個讀書人哪裏明白當時幾人的心意,而那董光寶在得到了幾人的回答之後,便冷笑了一下,隨後對著他們說道:“那好,如果事成之後,大將軍定不會忘了各位的好處,接下來你們兄弟幾人便散了吧,後天大將軍就要到了,到時……我們再聚。”

說話間,只見董光寶破天荒的對著那五人拱手施了一禮,而那五人也都躬身還禮,隨後默默不語的朝後走去,連看都沒看程可貴一眼。

當時程可貴望著這幾人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納悶兒的問那董光寶:“董爺,你放他們假了?那個,我這兩天也盡力了,我也願意為大將軍付出一切,能不能……”

程可貴哪裏知道那些人其實是去準備赴死呢?

而聽了這程可貴的話後,那滿臉陰沈的董光寶冷笑了一下,隨後又恢覆了原來的表情,只見他攬住了程可貴的肩膀說道:“可貴啊,我知道你是個忠心之人,這兩天你受累了,你放心,你們之前犯下的罪一筆勾銷,我之後還會通報大將軍給你升官,憑你的才智,日後再猛虎營中定會變成炙手可熱的猛將。”

“真的!?”他這一席話可把程可貴感動完了,要知道他一直以來等的就是這個啊,本來他只為活命,但沒想到現在居然升官的機會都有了,姥姥的,看來老天爺還是很照顧我的啊!

想到了此處,於是程可貴連忙含著眼淚感恩戴德的對著那董光寶激動道:“董爺!我什麽也不說了,您老當真慧眼識英才啊!被您挖到了我這顆閃閃發光的透亮大珍珠,您放心!我程可貴以後定會全力服從您和大將軍的話,只要你們有吩咐,水裏來火裏去,我程可貴不會皺一絲眉毛!”

“不用水裏來火裏去那麽麻煩。”只見董光寶當時瞇了瞇眼睛,隨後陰笑著對那程可貴小聲說道:“後天大將軍就要到了,到時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忙,一個舉手之勞,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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