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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歸孔雀 第一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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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江湖之中不出意料的,出現了許多關於摩羅巨妖的傳聞。

由於先前有人見到那樊再樂(樊再冊)敲暈了摩羅,而綜合了‘引妖大會’的規則,那這條摩羅定是歸這樊再冊所有。

但奇怪的是,隔了這麽多時日,卻並沒有聽說那樊再冊從南國帶走摩羅,這個大英雄當真就像是個謎,直到半年之後,才有人聽說他已經到了西方某國當上了護國法師,而如此說來,那樊再冊並未有獨自霸占摩羅,應當是將那怪物贈予了雲龍寺。

在推斷出這個消息之後,江湖上的獵妖人們更加對那樊再冊的品格產生了敬佩,多偉大的人,放著能得到絕世法寶的機會不要,卻甘願做一個無名英雄,而正是如此,就連異硯氏也開始留意起他來,據小道消息講,說下一次的江湖排行榜便由這‘樊再樂’的一席之地,而異硯氏給他的封號,便是‘無名神跡’,倒也十分符合他這大隱於市的英雄氣質。

話說那些獵妖人除了敬佩樊再樂之外,更有人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前往雲龍寺拜山門,他們明面上來此的目的是拜佛,但屁股都還沒坐熱,便透露出了一副偽善的表情。

他們來雲龍寺想要傳達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雲龍寺現在乃是正道唯一的希望,如今晚輩想助各位高僧一臂之力,也算是為天下蒼生做些好事,所以大師如果有何差遣盡管和我們說,比如收賬報仇,斬妖除魔,尋找亂世法寶之類的……總之,我們今後願意歸附雲龍門下,為諸位聖僧馬首是瞻。

他們的話啰裏啰唆一大堆,但難空明白,這些繞來繞去的話其實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大師啊,樊再冊定是將摩羅送給你們了,你們帶我們一起找唄,說不定我們還能撈點油水。

放在十年前,雲龍寺三僧聽了這些奉承之言後也許還會飄飄然,但今時不比往日,經歷數劫之後,雲龍寺早就已經回歸了正規清修,而且這些人阿諛奉承的嘴臉,讓法垢大師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鬥米觀的那個黑暗之夜。

他明白,這些人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正義’的概念,或者說他們能夠理解的正義,只不過是能衣著光鮮道貌岸然的追求名利罷了。

所以對於這些人,雲龍寺回應的態度平靜而堅決,主要有三點。

一:摩羅現在並未在我寺中,出家人不打誑語。

二:雲龍寺已經退出江湖多年,早已不想對江湖之事多問,所以還請諸位施主行個方便莫要執著。

三:如果諸位施主乃是前來禮佛,雲龍寺自然歡迎,但佛門靜境地難留世俗人,如果諸位執意留下,還請諸位入鄉隨俗一同唱經禮佛。

這三個意思表達明確之後,果真有一批獵妖人們心中不甘的下了山,但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這些死腦筋一直認為雲龍寺的和尚們是在哄騙,或者試煉他們,為了揚名立萬占便宜,這幫沒羞沒臊的家夥決定留下來:反正人家雲龍寺是南國禦寺,吃不完的白米喝不完的香茶,怕個毛,不就念經麽?老子當唱歌了。

這把難空給氣的,雖然雲龍寺三僧終日參禪根本就把他們當空氣,可身為寺廟護法的難空卻不行啊,還要知道這些家夥簡直就是滾刀肉,一天天無所事事,吃飯的時候卻比誰都要猛,一人一頓最少四碗稻谷飯,僅僅十天便消滅了兩缸的鹹菜,整個一群餓死鬼投生。

而且這還不止,難空曾經不止一次聽到他們熄燈後在房間內口出狂言,甚至還唱些葷曲小調聊以自樂,眼見著雲龍寺的日常修行被這些貨搞得烏煙瘴氣,難空實在忍不下去了,話說他曾經不止一次想用自己的佛手印將這幫蒼蠅似的家夥轟走,但想來此舉未免太過偏激,日後傳出去也容易讓人誤會。不過不這麽做又能怎麽辦呢?

其實也好辦。

後來難空想出了個狠主意?他心想這些家夥不是賴著不走麽?那好,看誰能熬過誰,於是他在同三位高僧請示之後,楞是將雲龍寺的街月提前了四個月。

‘戒月’是雲龍寺的傳統,在連續三個月的戒月中,寺裏奉行‘一日一食,過午不食’的戒律,因為雲龍寺的開山祖師言淺和尚曾經是一名行腳的苦行僧,而這個規矩也是他親自而定,借此用清苦的修行讓後世弟子不要奢侈享受。

這一招使出,果真沒用多久,那些剩下的獵妖人們全都罵爹罵娘的‘逃’下了雲龍寺。

媽的不給肉吃就算了,如今居然連飯都不管了,好狠的一群賊禿!

難空望著這群家夥下山的身影,心情登時開闊了不少,只見他站於山頭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群沒羞沒臊的貨終於走了,說起來他們也真跟缺心眼似的,要知道摩羅現在已經放歸降龍潭,而預言則在世生他們的手裏。

這樣算來,世生他們應該已經快回到孔雀寨了吧。

難空想到了此處,便擡頭望著遠處天際,於是他再此誠心禱祝,希望佛祖能夠保佑世生他們此行能夠順利的找到最後一樣亂世法寶,借此評定不久以後那個妖星現世的慘劇。

難空想的沒錯,算來那時世生三人確實回到了岐山地界,天黑之前已經到了水間山腳下,對於這條路,幾人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家。

沿著山路沒走多遠,忽聽見一旁的草叢之中忽然傳來了響動:“什麽人!膽敢闖我孔雀寨?”

世生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我等無名小輩路過此地,還請大王放行。”

那聲音撲哧一笑,但緊接著又嚴肅的說道:“那怎麽成?如果你說放行就放行,那我們這些做大王的那還有面子?不行,想要上山必須得留下點什麽。”

“好說好說。”只見世生一邊走一邊摘下了自己的包袱,然後說道:“不瞞大王,我包袱裏面有只醬肘子,但我說話也許你們不愛聽,這肘子是我的,剩下兩盒南國的糖糕,就算我們孝敬大王的吧,你倆還不快點出來?等一會兒到了寨子裏那些如狼似虎的家夥們可就要在你們之前搶光了啊。”

“嘻嘻,誰要你的臭肘子。”

話音未落,但見草叢之中竄出了身著一紅一白兩個十多歲且背著巨大菜刀的小姑娘,他們正是那柳柳和萋萋,四年過去,如今她倆出落的更加水靈,只不過由於寨中人的寵愛,所以心性卻並沒怎麽變化,他倆早就看到世生他們回來了,所以這才跑下了山對三人惡作劇。

而對於她倆的惡作劇,幾人全都習以為常,只見那兩人跳到了世生面前,然後對著他攤出了小手,笑嘻嘻的說道:“世生哥哥,糖糕哩?”

“給。”世生從懷裏掏出了兩塊糖糕塞給了她倆,而淒淒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問道:“不是有兩盒麽?”

“上山的時候我口渴,全給吃了。”世生嘿嘿一笑:“沒想到越吃越渴,對了你倆有水沒?”

“你!”兩個小丫頭似乎對甜食十分偏愛,如今見世生吃掉了本屬於她們的糕點,登時氣的小臉通紅,而世生則掐著腰哈哈大笑:“唔哈哈哈哈哈!就你倆還想當大王?你們道行還潛著呢,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糖糕大魔王!我且問你們服不服?”

柳柳和萋萋見世生這副無賴的樣子,不由得氣的小臉都快能掐冒出水兒來,而一旁的李寒山知道世生是在逗他們,便有些不忍的說道:“成了,咱都老大不小的,就別欺負妹妹了,來,柳柳萋萋,這是我們幾個在南國給你們買的簪子和糖糕,看看喜不喜歡。”

說話間,只見李寒山拿出了幾人在南國采買之物,而柳柳和萋萋見此不由得上前一把抱住了李寒山:“謝謝寒山哥,你最好了,不像某個饞蟲。”

說話間,萋萋轉頭朝著世生做了個鬼臉,而世生當時以更醜的鬼臉反擊,在這些家人面前,他們全都不用再顧忌什麽。

在這四年裏,世生確實變了許多,以前的那個有些木訥的少年已經全然不在,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麽。

再得了禮物之後,兩個小丫頭十分的開心,但柳柳拿著糖糕擡頭一瞧,卻見李寒山眉宇之間似乎有些傷感,於是萋萋便好奇的問道:“寒山哥,你怎麽了?好像不開心?”

“沒有。”李寒山微笑的輕撫著兩人的頭發,那一刻,世生和劉伯倫心知肚明,但他們不會將許傳心一事告訴他們。

因為她們年紀還小,這個年紀就應該有美好的世界,那個屬於大人們的黑暗之事,還是讓它永久性的封存吧。

他們願意保護兩人的夢,這是兄長理所應當的義務。

許傳心雖然只是個騙局,註定只能是一個夢,但那個夢已經被李寒山打碎了,他們都願意當兩個妹妹現實中的‘許傳心’,一個真正的哥哥,永遠護著她倆。

拋去這段事情不講,在上山的時候,三人心中還是對之前的那封信感到好奇,於是他們便問柳柳和萋萋,到底是什麽大人物回山了?怎麽之前他們沒有聽到?莫不是那個傳聞中的大寨主‘蔡孔茶’?

只見兩人一邊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著,一邊回頭對著世生說道:“大饞蟲,你想錯啦,大寨主由於政務是不能回山的,這次回山的兩人,一人是二寨主的弟弟異二爺,他是來探望二寨主的。”

原來是那弄出江湖排行榜的‘異硯氏’,嗯,話說他現在確實是個大人物,這人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可以只揮揮筆墨便可盤點江湖,而他每一次排列出的榜單,確實也都深深的影響著江湖上的秩序。

這種奇人,能見上一面也是好的,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又問道:“那還有一個呢?”

“那位大叔你們是見不到了。”只見萋萋笑著說道:“他叫‘第五有信’,那位大叔一天天風風火火的,似乎總是閑不下來的樣子,話說本來她還想見見你們的,但他等了你們幾天之後你們一直沒回來,這個急性子的大叔便又走了,攔都攔不住。”

在聽到這人的名號之後,世生他們可當真都楞住了。

因為這人確實太過有名,早在世生剛出道當獵妖人的時候便在坊間聽過他的傳聞。

傳聞此人乃是當代第一刀匠,一生鑄煉兵刃雖沒幾把,但把把都是絕世上品,話說咱們先前曾經提到過,那枯藤老人的二弟子,當年威震閩南的‘半邊公子’蒼點鵬手中的牛骨怪刀便是出自他的手中。

世生吃過那牛骨怪刀的虧,知道那刀雖不及揭窗堅硬,但卻詭異異常,著實是一把頂好的武器,或者法器。

要說這第五有信成名已久,當年的江湖俠客們都想要找他為其打造兵刃,曾經的北國的王就有過想出資千金求一刀的事情,但這個願望直到滅國都沒有實現,於是後來這第五有信的兵刃就有了‘千金不換’的典故。

而且這人行蹤詭秘,江湖上沒有多少人見過他,所以他的兵刃以及事跡,多半只是存在於傳聞之中,可如今這個本屬於傳說中的人物實打實的出現,又怎能不讓三人感到激動?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第五大師居然還是孔雀寨的寨民!只見那萋萋笑嘻嘻的說道:“大饞蟲是不是惋惜了?其實我倆也是第一次見那怪大叔,聽說他是當年創建孔雀寨的幾人之一,是二當家的好朋友,不過二當家說他是天生的勞碌命,是閑不住的,於是就隨他去了。”

想想也是,劉伯倫心中想道:這麽說來便合理了許多,要知道咱二當家異夜雨也是一個傳聞中的人物啊,娘的,那老小子是不是交際花兒啊,怎麽有這麽大的魅力……話說他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朋友?

要知道,無論在什麽時候,這種等級的匠人那都是最受人尊重的啊!

只可惜,沒錯,只可惜這‘千金不換’的第五有信大師似乎是個急性子,沒有等到他們回來便已經離開了,對此世生確實有些惋惜,因為在聽到了這第五有信的名號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能不能將自己的揭窗弄成一把武器。

要說棍子雖好,但卻不能砍人,如果揭窗是把鋒利的家夥,那他以後戰鬥的省下多少沒必要的力氣?

算啦,看來天意如此,自己現在是無緣見到那神匠,所以惋惜也是無用,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想到了此處,世生便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等回到了孔雀寨中,寨裏熟悉的氣氛迎面而來,那些兇神惡煞的弟兄們嘴上連帶著爹娘歡迎他們回來,大家哄笑一團,這熱鬧的氣氛,讓世生他們感到一陣放松。

只見有人問他們:“世生,那個他娘的妖怪,你們一定是搞定了吧。”

世生點了點頭,說道:“嘿嘿,那還用說。”

“漂亮!”只見那人拍著巴掌說道:“不枉兄弟幾個去取那血蝸牛,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自打你這次走了之後,咱們的五寨主,嘿嘿,她又……”

“又什麽?”那人話音未落,猛聽見背後傳來了紙鳶的聲音,而那人渾身一抖,登時話鋒一轉,正色說道:“她又勤加修煉,現在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強了,我說這話你也許不愛聽,但以後誰娶了她,當真要倒黴了。”

紙鳶聽這人學世生的語氣如此說她,臉上登時一紅,隨即剛要上前打他,而那人早就撒著歡的跑開了,只留下紙鳶和小白站在世生面前,紙鳶俏臉通紅幹咳了一聲,而小白則在一旁抿嘴的笑著。

“艷福不淺吶。”只見劉伯倫拍了拍世生的肩膀,然後笑著說道:“用不用我倆也回避一下?”

“劉大哥!”紙鳶紅著臉嗔道。

而劉伯倫哈哈大笑,事實上在這幾年裏,寨子裏但凡長眼睛的都知道,這紙鳶和小白都對世生有意思,要說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又何必不好意思?如果這事放在劉伯倫身上,估計他早就同倆人拜堂成親,如今孩子都能練劍了也說不定。

可偏偏這仨人在感情方面的臉就是這麽薄,明明喜歡卻不敢說破,看得眾人這個心急,但沒辦法,誰讓他們自己喜歡呢?

所以有他們去吧,不是有句話,叫水到渠成麽?

所以當時劉伯倫也沒說什麽,只是笑著道歉,而世生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和兩人共同相處的時候會這麽手足無措,於是他當時便也只好幹咳了一聲,隨即打圓場說道:“那個,那個你倆都挺好的吧。”

“如果這麽問下去,估計到晚上的話題都不超過三個。”劉伯倫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而白驢在他旁邊一副街邊大媽的語氣覆合道:“誰說不是呢?要是我,嘿嘿,直接把他撲倒了舔,這些雛兒……對了伯倫,要不咱倆給他們示範一下,打個樣兒?”

“除非你先把我打倒。”劉伯倫笑罵了一聲。

而紙鳶和小白兩人似乎也很尷尬,好在當時杜果聽說兩人回來了已經趕了過來,這才稍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而等回到了屋中,幾人將在降龍潭所遇的一系列事情講給了杜果聽,杜果以及紙鳶小白全都聽得膽戰心驚,想不到還真讓二當家給料中了,不過好在最後虛驚一場,枯藤老人並不知道這件事,那就好辦了。

而在說完了降龍潭一事之後,世生便取出了那張寫有摩羅預言的黃稠,他對著杜果說道:“三姐,這上面寫的就是最後一件法寶的線索,但是咱們都不懂這上面的文字,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確實,要說上兩個摩羅預言都是行癡道長破譯得出,而如今行癡道長早已故去,到底還有誰能夠破解出這上面的訊息呢?

“都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姐。”只見杜果有些不快的接過了那面黃稠,上面歪歪扭扭畫的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符號,只見他對著世生說道:“這些鬼畫符,也許‘雀二’能夠看得懂。”

雀二,便是那二當家的俗稱,這個外號孔雀寨中只有杜果敢這麽叫,而世生他們幾人也有這個想法,確實,身為記錄歷史的異家後人,這二當家的學識當真淵博到沒朋友。

而那杜果又對幾人說道:“對了,柳柳萋萋那兩個丫頭應該跟你說了吧,第五那個趕著投胎的家夥雖然走了,但雀二的弟弟如今還在咱們寨子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認識一下你們,比起雀二,他那個弟弟可靠譜的多了。”

這也正和了世生他們的意,要知道他們確實很想拜會一下這異硯氏,於是乎杜果便領著他們前去後院見他倆。

可剛走到後院的門口,世生卻見到林若若正站在一棵翠竹之下,臉上隱約有些擔心的神情,見世生他們回來了,這才露出了笑容。

而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世生便問道:“林姐,你怎麽在這兒啊,怎麽不進屋,而且我看你剛才好像有些不開心呢?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林若若輕嘆了一聲,然後搖頭對著世生說道:“沒有,我在這兒,是不想打擾二當家和他弟弟,因為他倆現在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原來林若若之所以從屋內出來,正是要給二當家和異硯氏這對兄弟留出空間,因為二當家方才對他說,由於現在妖星波動越來越大,所以兩人要聯手分析接下來天下的走勢,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不能分心,否則容易前功盡棄。

所以林若若只好給二人倒水添香之後便出屋等待,如今一個時辰就快過去,也不知這兩人怎麽樣了。

而在聽完了此事之後,世生三人的心中都對那奇人兄弟所行之事趕到好奇,特別是李寒山,要知道他本是蔔算的高手,但即便是他也無法推算出這風雲變換的世道走向,所以在聽到那兩兄弟僅憑分析就能分析出局勢之後,不由得心中也跟抓癢癢似的,只見他對著劉伯倫和世生說道:“要不,咱去看看?”

“這不好吧。”林若若有些擔心的說道:“如果讓他倆分神了怎麽辦?”

“沒事。”只見劉伯倫笑道:“放心吧,我們憋著氣,就算老鼠都聽不見我們的腳步。而且,我們不也是擔心二當家傷神麽?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寨子裏的兄弟可怎麽辦,你們說是不?”

三人在一起的時候,總像長不大的孩子,而世生對這種偷聽的事情也覺得很刺激,便點頭程式,隨後三人好容易說服了幾個女人,這才躡手躡腳的朝著院子裏走去。

要說以他們現在的修為,當真可以做到‘躍上金鞍馬不知’的境界,就在一呼一吸之間,三人已經貓著腰如同鬼魅一般的潛到了二當家的窗外,當時他們的心神確實有些小激動,要知道這兩個奇人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去分析天下呢?

所有的答案即將揭開。

只見他們將耳朵貼在了墻上去偷聽屋內的談話,但誰能明白,接下來他們所聽到的,確是一件令他們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屋內傳來了一陣低沈的聲音,世生的眼睛下意識的瞪了老大。

天,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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