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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偽與真 上代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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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塵封已久的故事,其傷疤終有一日會被慢慢揭開,盡管疤下的血液早已幹涸。

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因為一個‘貪’字開始的。

講的是人生在世食五谷雜糧,腹欲遇火氣,便轉化為了貪欲,而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是雙刃劍,包括這個‘貪’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貪欲會轉化為動力讓人成功,可凡事都要有度,如果放任心中貪欲不管的話,那這欲望便會泛濫最後結成斑斕野獸,吞噬掉人的心智。

這就像是博彩賭局,有時候輸並不可怕,短暫的贏才是最可怕的,因為越贏越貪,等最後氣數用盡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便如同墜入無盡深淵,永無回頭之日。

天下大道殊途同歸,上面那個道理同樣適用於別的事情之上。

有的時候,天下的興榮也像個賭局,其實在這個亂世還未開始的時候,上個世道也並不算如何太平,因為咱們在書最開始的時候便講過那北方王朝的興衰史,在上個時代,雖然未有多少大戰,但國與國間的摩擦還是存在的。

國與國有異,有的國家王族奢靡享樂,而有的國家則自發圖強,那‘鄭臺郡’便是這樣的一個小國。

鄭臺郡這個國家時到今日早已無跡可察,甚至連史書之上都未有過這座城的記載,只有零星野史曾經提過類似的小國,僅此而已。

咱們之前也曾提到過,這鄭臺郡國土雖小,但由於得天獨厚的位置所制,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對外無爭的國家,百姓安居樂業,且確實可以被稱得上是一座古城,其歷史甚至可以從亂世再往上追溯數百年。

當年的亂世三傑,也就是幽幽道長他們就曾經有過‘護法鄭臺郡’的英雄事跡,相傳當年三人為尋亂世法寶到此,卻聞‘鬼母羅九陰’想要占據鄭臺郡生吞法寶,而幽幽道長他們三人身為天啟者,自然出手對抗鬼母,之後擊退了那夥妖魔之後,少彭巫官更是與鄭臺郡女將軍互生情愫,由於少彭巫官原來的國家已滅,所以在上一次亂世平定之後,少彭巫官放棄了飛升成仙的機會回到了鄭臺郡,與那女將結成連理,繁衍生子,更被鄭臺郡奉為護國巫官,少彭立誓,但凡自己子孫,都要保衛鄭臺郡,使其永遠繁華。

而時光飛逝,自打少彭巫官過世之後,時代變遷,他最後一代的後人,也是鄭臺郡最後一任的巫官名為秦沈浮,也就是咱們前文書曾經提到過的上一代最強者之一。

鄭臺沈浮技冠天下,秦沈浮天資超群,自幼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身祖傳的巫術本領更是年紀輕輕便練到登峰造極,世間少有敵手,而由於自身血脈源於上古秦人,所以生的高大提拔,面如冠玉氣宇軒昂乃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似乎天下間所有美事都讓他一人占全了,而即便他擁有足以令世人嫉妒的一切,但他卻並未養成同其他多數貴族同樣目空一切的陋習,這也同少彭一脈的傳承有關,接任了鄭臺巫官之後,他行事作風反而更加謙虛,平日裏除了政事之外,甚至不出入任何風月場所,而是在城中開辦學館,免費教鄭臺的子民讀書認字。他正是如此溫文爾雅卻又毫無架子的人,自然深得鄭臺百姓甚至天下修真同修的愛戴和敬佩。

不過話還是那句話,有的時候人創造了時勢,但卻無法擺脫時勢的控制。

眼見著這秦浮沈的名氣越來越大,江湖之上便傳出了一種質疑,要說當今世上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呢?到底是這巫術技冠天下的秦浮沈還是另外一位同樣年輕且風頭正勁的鬥米觀的道長?

那位道長,便是曾經在雀山留金丹經殘卷給世生的行笑道長。

前文書曾經提過,當時鬥米觀雖未入世,但第十三代的八位道長卻下山修行,在那個時代遠沒有這麽多的妖魔鬼怪,所以八位道長的事跡主要還是在江湖中行俠仗義,短短數年他們便已經俠名遠播,特別是那‘顛笑癡狂’四人,由於四人個性鮮明,較之前面‘風雲霧幻’四位,更加的接地氣有人情味,所以風評極高,特別是那道長行笑道術更是深不可測,傳聞中此人臉上常年掛著笑容且渾身俠膽正氣,為了弱者求助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也要一般到底,所以有見過其人的無不稱讚其為一代仁俠。

一位是蜀山仁俠劍仙,一位是鄭臺國之巫官,而他兩人中,究竟誰更比較強一點?

不管何時,人都有比較強弱的這個習慣,而江湖更是如此,於是之後便出現過傳聞,說鬥米行笑想要挑戰鄭臺秦浮沈,從而分出個強弱高低,而秦浮沈生性中庸平和,卻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因為兩人之強,在江湖上更是彼此出現了追隨者,那些俠客們在江湖相逢把酒言歡之際,無不將兩人比較起來,而你說這個強他說那個厲,爭來爭去誰都不想讓自己的偶像低人一等,到最後居然還因此引出了多起大規模的毆鬥,要說江湖就是這麽亂。

而眼見著這種毫無意義的戰爭越來越頻鬧得動靜也越來越大,鄭臺郡的秦浮沈終於妥協了,他為了終止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便托人公告江湖,約那鬥米觀行笑道長於八月十七在西北堯山一戰。

而這場戰鬥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甚至連鄭臺郡的君主都註意到了,在那秦浮沈出發之前,鄭臺郡的君主特地公開與他踐行,大有讓他與國爭光之意,要說如果秦浮沈成為了天下第一的話,那日後鄭臺郡自然更加無人敢犯,於情於理,這都是一次很有意義的事情。

而等到八月十七的那一日,眾多江湖人士都齊聚堯山下翹首以盼,希望能夠見證這次驚世之戰。

秦浮沈當時身穿黑底刺繡長袍迎風而立,而等行笑道長來的時候,眾人全都沸騰了起來,眼見著大戰將即,可誰知就在這時,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互約前往山頂一戰之後,居然丟下了眾人各自使出了天下兩大輕功飛向了山頂險峰!

而眾人見狀之後慌忙追去,可等他們到了山頂之後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當時兩人身上各有掛彩,最後相視各施一禮,便轉身而去。

所以眾人並未見到結果,不過轉些天來有消息傳出當日二人的比試乃是平局各分秋色。到最後那傳言越來越玄,甚至連二人如何動手怎樣出招都描繪的有鼻子有眼,而傳聞越傳越真,到最後眾人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也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不過很多人心中都明白,這件事遠沒有這麽簡單,但究竟戰況如何,卻只有那當事人才知道了。

其實這戰鬥的結果,鬥米觀的八兄弟也是知道的,因為當日他們也在現場,他們明白那兩人其實根本就沒動手。

因為那行笑和秦沈浮都是與世無爭的人,身份本領的高低,他們全不掛在心上,這次的比試還是那秦沈浮為了終止江湖上那些有些可笑的紛爭而想出來的計謀,因為他心裏明白,如果自己不同那行笑道長鬥上一場的話,恐怕江湖中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搞出的亂子會越來越多,可他又不想為了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同一位大俠動手,所以思前想後,他便給行笑寫了封密函,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而行笑雖然之前從未見過那秦沈浮,但是面對他的提議兩人確是一拍即合,於是他們便上演了這一出看似鬧劇實則不得已而為之的‘比試’。

不過這次的堯山一遇,兩人倒是一拍即合成了好朋友,他們互相敬佩對方的人品,說來也是湊巧,雖然在他們這一代已經不知數百年之前彼此祖先祖師之間的事情,但那亂世三傑的後代命運卻依舊交織在了一起。

“其實那些人真是無趣,今日見到秦大哥後我便明白,即便是咱二人真動起手來行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在下山之前,行笑道長對著那秦沈浮誠懇的說道。

而秦沈浮嘆了口氣,然後苦笑道:“兄弟真是過謙了,秦某受先祖教誨,一生只為保家衛國,哪裏有同人所爭高下之心?而且兄弟你的道行我一看便知,你我在伯仲之間,所以莫要羞煞哥哥,對了,此番相會,我與諸位道長一見如故,實在想同諸位把酒言歡,可奈何國中要事繁忙只好再此道別,只是日後江湖再見又不知等到何時,此當真乃恨事,所以過些年秦某忙完了國事之後,定邀請諸位來寒舍一聚如何?”

“有酒喝就行,我和我家老八最愛喝酒了。”只見一旁年輕的行顛攬住了行笑說道:“到時我們定會去好好喝你一頓,不醉不歸。”

“好,那咱們說定了。”秦沈浮逐一對眾人拱手道:“到時秦某定會備好美酒恭迎各位的到來。”

“嗯,秦兄保重,一言為定。”行笑笑著說到,隨後眾人各自施禮,之後這才作別。

而他們誰都沒想到,這次道別,等到下次再相見的時候,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拋去那秦沈浮回到了鄭臺郡暫且不表,單說說鬥米觀八俠之後所遇之事。由於這次的比試,所以八人的名聲更響,而當時鬥米觀依舊遵從祖訓低調行事,見這八人在江湖上的名望越來越大,當時的鬥米觀掌門,也就是第十二代的首座古陽道人怕他們因名所累而耽誤了修行,這才將他們又招回了觀中。

鬥米觀數代以來人丁稀少,而到了第十二代,活著的只有古陽道長還有另外三位師叔,如此這般,八人回到了觀中之後繼續各自修行《化生金丹經》的功夫,只盼得能早日修成正果,而行笑凡心未了,即使在山上也一直掛礙著和那秦沈浮的約定,可是他等來等去,一直五六年都過去了,卻並未收到那秦沈浮的消息。

正在行笑不解之際,一個噩耗卻緊跟著傳來。

那古陽道長雖然身為鬥米觀的掌門,深修《化生金丹經》的神功道法高深,但卻仍是肉胎俗體,外加上年事已高,身體年邁終逃不過最後的死去。

而就在他感覺到自己陽壽將近之時,便將諸位弟子和幾位師弟喚到身前,同他們商量下一任掌門之事。

要說這新任掌門實在有些難選,因為這八名第十三代弟子各個出類拔萃,不論是道術武學都是一等一的好,究竟該選誰來擔任這要職比較合適呢?

那幾位師叔心中其實更偏向行笑一些,畢竟這孩子年紀雖輕但是天資超群,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有一顆仁義之心,日後必成大器。

但是那古陽道長卻並沒有選他,而是選了行雲,要說這八人在他身邊多年,古陽道長對他們的性格了如指掌,那行笑雖然仁義,但他年紀尚輕,且遇事容易感情行事,這可不是一個門派掌門該有的性格,而行顛行狂行癡更是如此,他們性格各有瑕疵所以也不再選擇的範圍之內。

八人之中只有那行雲年紀最大,且行事沈穩果斷,幾人之中只有他對‘道’的領悟最深,且實力也在行笑之上,所以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他便決定讓那行雲來接任掌門一職,隔天便舉行接任儀式。要說這本是無上榮光之事,所以諸位師弟全都替他開心,是啊,在他們兄弟幾人中,就屬行雲平時最努力修行,讓他來當這個掌門實至名歸,所以大家都很擁護。

但不知為何,在整個傳承的儀式上,行雲掌門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笑容,等他從那古陽道長手中接過了五行聖劍之後,他望著自己的師父,雙目中居然出現了一絲沒落的神情。

而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變得越來越不茍言笑,記得有一夜行笑練功歸來,路過道法殿的時候,居然發現了行雲掌門獨自一人坐在殿前默默流淚,而行笑見此慌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不過當時行雲並沒有對他細說,他只是抹去了自己的眼淚,然後對著行笑嘆道:“老八,你說咱們修道到底為的是什麽?”

這句話可把行笑給問楞了,是啊,修道為的是什麽?只見那行笑遲疑了一會後,正色說道:“我想,可能就是為了‘真’吧。”

“什麽是‘真’?”之間行雲又嘆了口氣,然後起身說道:“如果都死了,那還談什麽真?”

說罷,他便一邊低聲念叨著這些話一邊轉身走了,只留下行笑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是啊,都說修真修真,可‘真’又是什麽呢?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想這些事情了,不過那一天師兄給他的震撼很大,從那天開始,他也不停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半年過去依舊無法想通,於是心中沈悶的行笑索性同師父和掌門師兄請令,想下山一段時間。

而帶著心中的不解和疑惑,他下山之後一路向北來到了極北苦寒之地修行,只希望那裏的風霜冰雪能夠令自己清醒不再迷茫,而這一去便是一年的光景,直到後來得知師父仙逝的消息之後,這才重新返回了鬥米觀吊唁,而他這剛一回來,卻得知了一個令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消息。

師兄弟幾人對他說,在他走後的這一年內,山下的世界出了一件大事,鄭臺郡被滅國了!

這是怎麽回事?行笑大吃一驚,心中忍不住想道:那鄭臺郡怎麽會滅國?要知道那裏位處無爭之地,且還有秦沈浮坐鎮,又怎會輕易的讓別的國家給滅了?

於是在想到了此處之後,那行笑慌忙詢問這究竟為何,但在聽說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行笑心中更加的震精。

因為那鄭臺郡,居然是秦沈浮親手所滅!

江湖傳聞,原來那本領貫世的秦沈浮不願忍受屈居人下的位置,一直以來都在密謀篡位,可是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事情暴漏之後,在皇宮眾多禁衛軍的圍攻之下秦沈浮居然狂性大發做困獸之鬥,隨後居然一身成魔化成了邪魔!

在得到了魔體之後,那秦沈浮功力倍增,居然使出了一個聞所未聞的絕強巫術,以至於那鄭臺郡所有國人全都橫死當街,死相極為淒慘,而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一夜之間。

當世人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整個江湖無不震撼,在震驚的同時,開始有人咒罵秦沈浮,特別是那些當初曾經崇拜過他的人們,心中更加恨的是咬牙切齒,他們心中無不想道:這個惡賊,我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會喜歡這種忘恩負義如同豬狗般的偽君子呢?

這等賊人,實在該殺!

於是,很多江湖勢力開始組織人手去捉拿秦沈浮,這些勢力的初衷雖然是打著正義的旗號,這等如同畜生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但是那些人有的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秦沈浮,而且說起來秦沈浮再怎樣也同他們沒有關系,說白了,他們只是想借著這個鏟除‘惡人’的幌子,在表現出自己正義一面的同時也撈些好處。

畢竟那秦沈浮名聲太響,如果把他拿了的話,那豈不是江湖揚名的大好機會?

不過他們還是太過天真了,只想著那秦沈浮雖然本領高強但依舊是個獨行俠,手中沒有軍隊,怎能經得起他們的圍剿?

但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入了魔的秦沈浮早已脫離了‘武’的概念而到達了另一個境界,一個真正‘妖魔’的境界。

那一戰,天下正道人士傷亡慘重,血水染紅了河流,屍積遍野,更令人心驚的是,有在那場大戰中僥幸逃脫的武人不是瘋了便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少數一些人勉強保留神智,但在講出那場戰鬥時,身子卻還會不住的顫抖。

他們似乎一閉上眼睛便會想起那如同死神一般的秦沈浮渾身是血的恐怖模樣,他當真變成妖魔了,因為就連他的外表都沒了一絲人的性質,他周身生長出了好似柳枝的長長肉芽,那些肉芽隨風而舞,而且他殺人的時候居然都不用動手,只是一瞧,沒錯,只是瞧你一眼便能隔空兩三仗將人撕成碎塊,這不是妖魔法這是什麽?

天,而且他還能招來別的妖魔,當日一戰,可以說他連動都未動,更別說受傷了。

而正是那時,秦沈浮的惡名傳播天下,他是此間由肉身成魔第一人,由於身形的變化,外加上人們的憎恨和恐懼,所以後來的人便不再稱呼其名,只是根據外形稱其為‘枯藤’,到了後來,這枯藤又在以訛傳訛的傳聞中變成了‘枯藤老人’,等亂世開始之後,上一代的人們相繼死去,枯藤老人的傳說就越來越玄,其身世也是各種版本都有,就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書歸正傳,當時的行笑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怎麽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他和那秦浮沈也只有一面之交,但他們心心相惜互相敬重,所以行笑無法接受那個翩翩君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在師父頭七過後,便又下了山直奔那鄭臺郡,他想找到那秦沈浮,向他問清此事真相。

而等他到了鄭臺郡之後,心中卻涼了一大半,當時的鄭臺郡儼然已經變成了死城,整座城市散發著難以置信的惡臭同邪氣,三裏之內鳥獸飛絕,這當真是巫術才能造成的景象。

但他卻並沒有找到秦沈浮,而就在這個時候,行癡以自身獨創秘法傳書與他,對他說掌門有要事招他回山,行笑無奈,只好返回,而在返回的途中路過雀山,偶遇上古美人僵於此修煉,他不忍這孽障為禍地方百姓,於是便同他大戰將其封印在了地穴之下。

由於時間緊簇,所以行笑來不及想起他的辦法,只好臨時寫下了一些金丹經的要訣,希望有機緣來此的後人能夠心存慈悲不要妄動封印,而他因擅自寫下了金丹經要訣還有因此事耽誤了行程,所以在遺篇之中自稱‘不肖弟子’。

咱們簡短解說,話說那行笑回到了仙門山後,忙向眾兄弟詢問何事,這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一件接著一件隨之而來。

那行雲掌門居然對他說出了另一件即將發生比天災更加恐怖的事情。

原來這些日子行雲掌門修行之時心中老是沒緣由的不安,於是他便進入了密室冥想,在冥想之中他得知了天下即將發生大事,而就在此時,那行癡道長夜間觀星時也有發現,那西北乾天的夜空之中忽現一團紫芒,這團紫芒妖氣沖天,行癡道長自幼是個飽讀經卷的書癡,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顯然,那團妖氣正在醞釀著什麽,很有可能是一顆前所未見的星辰!

“用不了半年,真正的亂世便要重開了,咱們兄弟幾人要提前做好準備應付那亂世災星。”行雲道長如是說道。

而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行笑震驚之餘不由得留下了兩行熱淚,他身為修真之人自然明白掌門師兄這話的分量,他的眼淚,正是為即將遭受苦難的蒼生所流。

而就是在那時,因卻早已種下。

就在三日之後,行笑行狂以及行幻三人不知為何失蹤了。

對於他們的失蹤,師兄弟幾人都十分的不解,直到後來江湖上又有傳聞,說行笑道長同枯藤邪魔秦浮沈發生了一場惡戰,最後枯藤邪魔身受重傷躲進了陰山,而行笑道長卻從此沒了蹤影,他是死了,還是活著?沒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沒過多久,那天上平白無故的出現了一顆妖星,而且亂世隨之而來。

真沒想到,原來之前鬥米觀和那枯藤老人還有這麽一段淵源。

所有人當時都屏住了呼吸聽那行幻道長講出了那段塵封往事,而世生心中越聽越奇,原來自己所練的金丹經,以及那些沒有見過面的道長們還有這等經歷。

然而,世生當時還不知道,那如瘋似顛的行幻道長還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只見那行幻道長簡短的說出了這些事後,那行雲掌門冷哼了一聲道:“你說這些又能怎樣?”

“你說能怎樣!?”只見那行幻道長滿眼憤怒的瞪著行雲掌門,然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麽?我實在想不通,到底需要多厚的臉皮才能讓你這個亂世兇星的‘策劃者’再此連同著天下英雄一起去搞什麽‘對抗亂世’?”

什麽!!

他這話剛一出口,臺下眾人忍不住居然都發出了尖叫!他說現在這‘亂世妖星’的策劃者居然就是行雲掌門?!亂世居然是他搞出來的?

這怎麽可能?!

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只見那行雲掌門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謊撒的未免太大了些,而且我一直沒離開鬥米觀,又何來策劃一說?”

“到了現在你這豬狗居然還好意思撒謊!!”只見那行幻道長氣的渾身發抖,他一邊拿手指著行雲掌門一邊大聲罵道:“你沒想到吧,那一夜我從始至終聽的真切,盡管當時我也不願意相信那些是真的,但我真的沒想到,你這個老豬狗居然為了所謂的‘仙門’而不顧天下蒼生的死活,去搞那個滅絕人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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