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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6血紅色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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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別回頭看——”流珀似乎腦後勺長著眼睛似得,警告著我。

我魔怔的,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眼睛就是著了魔一般,根本就是繞不開君昊手上的骨頭。人骨,會是夙的麽?

“清瑜,清瑜——”又是那樣的喚叫聲,驚得我一身雞皮疙瘩,好惡心,我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叫聲,而君昊的聲音現在就像是魔音一樣在耳邊根本就揮之不去,我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卻似乎沒有什麽用處。

那聲音還是騷擾著我不得安寧。

“清瑜,清瑜——”不知道為什麽什麽時候,君昊的聲音成了緩和極了的聲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我怔然,那是我心心念念一直在心尖上的人。是夙的聲音。

怎麽會這樣?君昊的聲音怎麽會變成夙的聲音,慢慢的我就被這抹聲音吸引住了。

耳畔不再是那“清瑜,清瑜——”而是“阿瑜,阿瑜——”,我徹徹底底的被魔怔了,這個聲音就是夙的,夙來找我的?

我迷茫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更多的是驚喜,因為夙來了,夙就在我身邊,我好像見他,不知道是我自己心裏作祟一般,我入魔了一般,喃喃道:“夙,夙——”我喚著夙的名字。

而那一頭似乎也是得到了我的回應一般,連忙對著我的呼喊回道,“阿瑜,阿瑜——”

對,這個聲音,這個就是夙的聲音。不會有錯的,我心裏真的是十分的激動,就像是快要跳出心口一般,一直都在想著夙回來了,他來找我了。

明明那天生離死別的場景還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卻像是麻痹著自己一般,對著自己說道,那是夙。

是的。我那一刻,竟然毫不猶豫的便想要掙脫纏在我腰間上的手臂,真的,我想要去見夙,大概是心裏太多的惶恐了吧。

我一直依賴著夙,而這一刻也不例外。

“笨蛋,你清醒一點——”猛然間,流珀的聲音就像是當頭一棒一般,敲的我醒來,一下子我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要去見夙,而夙就在那邊,這只手為什麽一直阻攔著我,我心裏好是生氣,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我掙脫不了他。

“我要找夙——”我喃喃自語著,似乎我現在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想要找到夙,是我太過於執著麽。

為什麽,我還是見不著夙?我心裏有些難過,我覺得我真是一個傻子,夙明明在我的眼前,就那麽的消失於無形了,而我卻癡癡念念的,還以為他會回來。

“你別攔著我——”我吼著,幾乎用光自己的全部的力氣,就是這樣一般,對著那抹阻攔說道,我現在完完全全是入魔了,根本誰也聽不到。

“阿瑜,阿瑜——”那聲音還在喚著我,夙在喚著我,我有些驚道,身體更加有些往著外面撲騰著,似乎在等著夙的出現。

“笨蛋,他不是他——”猛然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似乎想要叫醒我,流珀的聲音,我怔怔的醒然道,那次流珀將夙的胸膛貫穿時,我永遠都忘不了。

“你放開我,你為什麽不讓我見夙——”我有些陰冷的聲音,我想我現在猩紅著眼睛,跟著那厲鬼沒有任何兩樣吧,我心裏想著,卻冷冷的看著那個抱著我的身影。木華冬弟。

現在我的心裏只有夙了,但是他為什麽不來救我,他不來救我,我便去找他,夙,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

“林清瑜,你這個笨蛋,能不能清醒一點——”流珀似乎已經被我折騰瘋了,他猛然拉住我的雙肩,拼命的搖晃著我,似乎要把我從迷蒙之中清醒過來,這是怎麽了,他為什麽看著我這樣會擔心,他明明是背叛者。

他那次在妖街,可是要殺了夙啊,我心裏憤憤不平著,似乎很是討厭流珀,但是卻沒有辦法掙脫著,這個時候我的心魔一下子就這麽侵襲著我,慢慢的把我拉近了深淵。

這麽幾天的折騰,我已經身心疲憊了,擔驚受怕也好,被人要挾也好,我是個人,也會累,而我現在卻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我無助,難受的要命。

“夙,我好想你——”我知道自己的一直都神志不清著,遇到君昊這樣子的人渣是我的倒黴,但是為什麽也要把夙從我的身邊奪走。

“清瑜笨蛋——”我的眼睛毫不掩飾的閉上了,這一次我真的好累,好累,好像睡覺。

耳旁傳來了那流珀的聲音,還有夙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現在想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好累,就是因為這麽一夕之間,我家被弄得天翻地覆,我媽的眼睛,夙的性命,還有君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切的一切,都弄得我好累好累,我真的好像一閉上眼睛,就不醒來,這樣子便不會頭疼那些事了。

我承認我林清瑜是一個膽小鬼,遇到這種事情,只會縮在自己的地方,逃避著。

“清瑜,清瑜——”我皺著眉頭,似乎又有人在喚著我的名字,那到底是誰呢,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那是一個清爽的女聲,但是裏面卻透著難免的焦急,我聽著這個聲音實在是有些耳熟,這個聲音不就是……不就是晴天的麽?

我不由得睜開眼睛,我的耳畔怎麽會是晴天的聲音。

我明明已經前往了君家的大宅啊,而現在怎麽會在那晴天家,腦子裏像是抽空了一般,根本想不起任何東西,到底是誰救了我,我想著有些太陽穴發漲,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腦子。

該死,這什麽腦子,關鍵時候便沒有了作用,我心裏有些嘀咕。

“清瑜,你怎麽了,是不是頭疼——”晴天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猛然的敲著自己的太陽穴,便擔心的問道。

“沒事,晴天,我不記得到底是誰救了我,你知道嗎?”我看著晴天,有些嘀咕道,那到底是誰救了我,我怎麽會一點映像也沒有,該死。

這下,我不由得撫上自己的額際,我從君昊家裏出來,就完全沒有了記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救我的身影,在我的腦海裏逐漸的模糊起來,讓我根本就看不清一絲一毫。

他的臉,是那般的模糊不清,而我也記不起來,只知道自己被人救了,那個人是純粹的不想讓我知道,救我的是他麽?

“清瑜,我也不知道,我聽到有人敲了敲我家的門,我以為是你回來了,打開門一看,卻嚇了一跳,你雙眼緊閉著,斜靠在門框上,當時真的把我嚇找了——”晴天說著,有些擔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壓驚。

“我?靠在門框上?”我被晴天的一番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會這樣啊,我明明應該是被人救了,而那個人便把我放在了門外,告知了晴天,就打算走了。

該死,我什麽就是想不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我心裏一陣子的糾結,但是卻毫無頭緒。

“清瑜,那個人渣,沒對你做什麽事吧——”我還在想著那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這個時候晴天卻猛然撲了過來,對著我,雙眼透露著擔心的問道。

“啊?”我被晴天問著有些楞住了,什麽叫做事,想起君昊剛才那只油膩膩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著。

包括君家大宅裏,有著和我一模一樣臉的女屍,我現在該不該跟晴天說,老實講我也不知道怎麽說起。因為這個完完全全從哪裏跟著晴天說。

“清瑜,你啊什麽啊?”晴天看著我一臉懵懂的樣子,便對著我問道。

“晴天,我大概知道君家的寶貝了——”為了轉移晴天的註意力,對於君昊做的那些,我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起我和君昊的事情。

“是什麽?是什麽?清瑜——”顯然我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晴天的註意,也轉移了她的註意力,她睜大眼睛問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要找的斷骨,對嗎?”突然間,阿氧那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就這麽冒出來了,我猛然將有些楞神,心裏卻有了答案,阿氧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但是那個時候他為什麽沒有說,而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口,我實在有些不解。

“嗯——”我聽著阿氧的話,不由得點了點頭,但是我似乎看到那雙森冷的眼神,嘴巴裏塞著什麽東西,是君昊的眼睛。

想到那個眼睛,我有些不寒而栗,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我根本不敢想。如果我現在還淪落在他的手上,會怎麽辦。

“果然是——”阿氧沈思了一會,喃喃道。

“什麽,真的是夙的斷骨麽,太好了——”晴天聽了這句話之後,有些興奮,但是隨即又皺下眉頭,“但是那個是在君家,而且君昊這個人——”

晴天似乎知道君昊的底細,他到底是什麽來頭,能讓晴天這麽無奈,我實在有些看不懂。

“晴天,你知道君昊到底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一夜之間,他居然會有了靈術,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不能釋懷,就像是跟線一般緊緊的纏著我的心頭。

“清瑜,這個我也不清楚多少,只知道君昊身上的邪氣太重,而且他的靈術是一下子便漲上去的,應該是吃了什麽寶貝吧——”晴天提溜著眸子,對著我說道。

晴天的意思,便是君昊吃了什麽築基的東西,才會變得如此的厲害,我不由得頭皮發麻,因為我被救走的那一刻,君昊便是折斷了一截骨頭,往著自己的嘴巴裏塞著。

那會是他口中所謂的寶貝麽,是夙的斷骨?我一下子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我的思維很是混亂,根本就理不清楚任何。

“晴天,是不是這君昊吃了那東西,就會靈術大增——”我問著身側的晴天。

“嗯,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晴天聽了我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著我回答道。

“清瑜,你是不是看見什麽了?”晴天看著我一臉怔然的樣子,便好奇的問著我。

“晴天,我看到那君昊在吃著骨,把骨折斷了,往著嘴巴裏塞著,你說那會不會是夙的斷骨——”我想到這個就有點後怕,現在夙正是需要斷骨的時候,可是君昊卻吃了他的骨頭,這不是要把我最後的那抹希望也傾覆了嗎。

想到這裏我便感覺全身十分的陰冷,可怕至極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這樣的詭譎。

“清瑜,你別多想,這夙的斷骨不是想斷就能斷的,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吃的下去的——”顯然晴天聽著我的話之後,臉上有些異樣,但是隨即,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麽,但是能讓晴天變臉色的,我想這定然不會是什麽好東西,我在心裏想著。

“清瑜,這都快大半夜了,你趕緊睡吧,好好休息——”晴天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似乎讓我寬心。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就是靜不下心來,一直都很煩躁,似乎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一般。

“晴天,你說現在都這樣子了,我怎麽可能睡的著——”我拉著晴天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明天君昊會對我或者我家做什麽。

“清瑜,你別擔心,明天我一定找出破解阿姨身上東西的辦法。你就先睡把——”晴天按著我的身體,就打算讓我躺下。

我被動的被她按倒在這個床上,但是兩只眼睛卻怎麽也不肯閉上。

“清瑜,你別這樣,好好睡一覺,明天說不定就會有辦法了——”晴天對著我說道,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安慰。

“嗯——”聽著晴天這麽苦口婆心,我也不願意讓她再擔心了,我拉著被角便打算睡了。

“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晴天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便一下子關了房間裏的燈。

晃蕩一下子,房間裏猛然間變得一片黑暗,之後投入的月光似乎隱隱的給了些光芒。

這個樣子,我怎麽能睡著呢,想到自己今天在君家大宅裏看到的一切,我不由得攏了攏自己的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說不害怕,是假的,我現在真的是怕的要死,我哆嗦著。

但是隨即,我卻猛然感覺到了一陣子的眩暈,似乎太多的困意就怎麽湧現了上來,把我拖垮了,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好累——

我現在活在這裏真的好累,但是我明白我並不能夠倒下。

“阿瑜,阿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卻聽到有人在身邊,在我的耳畔喚著我的名字。

“夙——”我不由自主的便出聲回答道。

“阿瑜,我想抱抱你——”夙的聲音是那麽的溫柔,讓我不由自主的淪陷著。

我感自己的被子被人掀起了一角,我卻毫無力去睜眼。

我的眼前是模模糊糊的,卻總是看不清任何的東西,我還在睡夢中麽?我心裏想著。

“夙,我好想你——”我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帶著嬌糯的撒嬌聲,很是讓人心頭一癢。

我擡手想要去抱著那抹冰冷,卻被那冰冷的手臂一下子圈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阿瑜,我也想你——”夙在我的耳畔,那聲音貼著我的耳際說著,就像是平常人再平常不過的呢喃聲,卻讓我格外的受用。

現在夙就在我的身邊,我格外的感覺舒心。

“夙——”我喃著,想要抱緊他,但是他卻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一般,將我的手窩在一起,與我十指相扣。

“我的阿瑜,為夫真的舍不得你一個人——”我感覺自己的眼角聽了這句話,不知不覺便流出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我是為了夙在哭麽。

為什麽夙會這麽說,我們明明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麽?我心裏想著,眼角的淚滴卻根本不聽我的話一般,拼了命的流了出來。

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眼角滴滴答答的落下,朦朧中,我感覺冰冷的唇,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我的眼角,拭去了我的淚滴,那會是夙麽?我心裏忐忑著,卻不確定。

“為什麽留——”我在睡夢中,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只能夠這麽斷斷續續的說著。

“阿瑜,有些事,為夫不想讓你知道——”夙的聲音是那麽的悲愴。似乎我們真的走到了那步田地,根本就沒有了回頭的路可言。

為什麽,我心裏氣急,想著問他為什麽這麽說,我都沒有抹去心中的那抹希望,而他卻叫我不要再想著了,說真的我心裏卻有著一抹生氣。

“阿瑜,阿瑜——”夙的聲音漸漸的飄遠。

我本能想要拉住他,卻怎麽也擡不起手來。

“夙——”我楞神著,一下子從睡夢中驚起,面前的是黑漆漆的房間,現在天還沒有放亮,我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我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難不成夙剛才的一切也都是我思念成疾才會如此麽,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我卻聽到門外傳來來鬼魅那種獨有的沙沙聲音,我大著膽子下了床,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顫巍巍的打開了門,外頭有著灰暗的燈光,晴天他們大概是睡了吧,我心裏想著,決定放輕自己的腳步,我不想吵到他們。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一樓的大廳,那裏正杵著幾個寒氣森森的棺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我頓時感覺全身一抖,但是鬼魅的聲音像是一直在引誘著我一般,拼命的告訴我要往著前走去,走去。

我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全身都聽著那鬼魅的指使。

“沙沙沙——”鬼魅似乎一直在我的耳畔催促著我,他們到底要讓我幹什麽。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了。

到我真正回過神的時候,我便發現我已經到了樓下,這陰冷的樓下,只有一盞灰暗的小燈開著,其他的角落是一陣漆黑。

“沙沙沙——”鬼魅似乎又在我的耳旁催促著我,要往著哪裏走。

該死,我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到了控制,全身就像是不是我的一樣,猛然間我便往著那幾口黑漆漆的棺材的地方走去。

鬼魅一直拉著我,我什麽也不能夠動作,只能任由,越靠近那抹冰冷的棺材,我整個人便越來越覺得陰冷,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

我本能不想要靠近那抹棺材,但是鬼魅卻一直牽扯著我,似乎要給我看著這棺材裏的東西。

“沙沙沙——”鬼魅的語言我聽不懂,但是我卻是知道他們到底要我幹什麽。

他們要我打開這口棺材,我不想,我本能的拒絕,但是身體就像是被附了身一般,根本就不停我自己的,我擡起手,走到了那幾口棺材之間。

猛然的,我踱步在這幾口棺材之間,徘徊了一會,便站到了最中間那口透著血色的棺材之間。

“沙沙沙——”鬼魅們似乎在告訴我,打開這口棺材。

我拼命想要拜托,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立刻拉起了手臂。

“啪——”我的手臂不停我的命令,擡手便打開了那口棺材的蓋子,原本封在上面的黃符在我的手上就像是一張廢紙一般,被撕掉了,落在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我撫上這黑漆漆的棺材蓋是,我本能的抗拒著,但是那股力量卻一直在後面推著我,強制著我的手臂,一定要這樣子的動作。

“晃蕩——”我的手一下子掀開了那口被塵封已久的棺材蓋,只聽得嘭的一聲那棺材蓋落在了地上。

立著的棺材裏頭,我眼前是一抹血色,一個有著黑色長發,身穿著古時候媳喜服的女子身影面朝著棺材裏頭,正背對著我。

這樣子的身影讓我感覺到了一陣子的毛骨悚然,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紅衣女鬼。

而這個時候,

“妹妹,你終於是來救姐姐了——”那熟悉而又鬼魅的聲音,凸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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