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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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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繡暗搓搓的壞想一陣兒, 沒一會兒福貴回來與她說了晚上帶曾維岡一起回來用飯的事情。徐容繡一琢磨便知道他們的意思,便吩咐下去晚上讓廚娘置辦一桌酒席出來。

安排完這些徐容繡瞧著外頭日頭也大了,索性回屋歇了晌, 午睡的時候卻做了一個噩夢,夢裏黃河洪水滔天淹沒了農田淹沒了土地, 而宋子遇站在黃河岸邊無聲的嘶吼, 即便在夢中也令徐容繡心驚膽戰。

她突然睜開眼, 眼中的驚懼不曾落下, 心口那兒尚且砰砰跳動的厲害,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來一樣。

徐容繡口舌幹燥, 本想叫海棠進來, 皺眉想了想自己起來倒了杯涼茶喝了下去。水順著喉嚨下去,稍微緩解了幹渴, 徐容繡慢慢回神, 瞧著外頭偏西的太陽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是夢罷了。

在床沿上呆坐片刻, 便拿了衣裳穿好,起身去了院子裏, 太陽果真西斜, 院中搭的葡萄架在陽光下遮出陰涼地斑駁陸離,煞是好看。

月季從外頭匆匆而來,她福了福身道, “太太,曲掌櫃說鋪子已經收拾妥了。”

徐容繡嗯了一聲,“可說貨源安排的怎麽樣了嗎?”

月季點頭, “根據太太的吩咐曲掌櫃暫時與農戶簽了契約今日晚些時候便要往鋪子裏送雞鴨了,不過這邊養雞的還好些,養鴨的要少一些曲掌櫃他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些。廚娘那邊也已經將後廚準備妥當,過兩日便可開門迎客。”

“送來的雞鴨先在院子裏圈個地方養著,等開張的時候再說。”徐容繡說完又讓海棠去問問竈上菜色準備的怎麽樣了。

本以為會很忙碌,起碼要去拜訪那些夫人們,這下可好,竟沒人樂意見她,她竟然也閑了下來。閑了下來徐容繡便去寫帖子給那些想來拜訪的人寫回帖。

早上的時候因為不知何時談妥便沒給人回信,如今既然已經收拾妥當自然要辦酒席請客人吃飯了。

宴客的菜單她都想好了,辣鴨貨一樣一盤子,烤雞烤鴨各一盤子,另外各色特色小吃也都來一份,既然鴨不多,那便在**公煲,她就不信了,在這長安城內還玩轉不開了。

帖子寫好吩咐人送了出去,她又開始琢磨菜單。宋家食鋪好開,畢竟有經驗廚娘也都在,等長安城內傳出宋家食鋪得永安帝重視參與的消息,那麽宋家食鋪也就簡單多了,起碼明面上不會有人不長眼的與永安帝搶生意不是。後面她是想盤一座酒樓的,只不過酒樓等閑不會有人盤,曲文懷來長安城這麽久也沒打聽到合適的鋪子。不過凡是要未雨綢繆,若實在沒有合適的,那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鹹陽瞧瞧,總之菜單子要先行準備妥帖,至於大廚也得去尋摸著了。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宋子遇與曾維岡、許寧另外幾個要好的官員一起過來了。酒席已經置辦妥當,徐容繡當即讓宋子遇請了他們入席,因沒個女人作陪所以徐容繡也沒打算參與,只將曲文懷叫來與他們喝酒,順便解答他們的疑惑。

至於其他的,她和宋子遇私下裏說便可。

幾個男人酒過三巡,自然談到正事。宋子遇雖然是徐容繡的丈夫,可對生意上的事卻不明白。尤其徐容繡過來的突然,他事先沒得到一點消息,雖然他隱約知道一些,但也了解的不真切,所以如今還得曲文懷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上一遍。

然而等曲文懷將徐容繡如何決策如何進宮找永安帝最後達成協議一同來陜西開鋪子一一說明,一桌子連同宋子遇都嚇個不輕。

徐容繡竟然進宮與永安帝談合作?

這到底是個什麽女人?即便是那些一品誥命夫人也沒這膽量吧?像後宮嬪妃有些家境好的在外也有鋪子,仗著自己身為宮妃的身份牟利,即便是皇後娘娘和眾皇子在宮外也有產業,但試問,怎麽就沒人敢去與永安帝謀利合作?

究其原因還不是君威難測,不管永安帝樂意不樂意,等閑便不會有人去做這事兒,偏偏宋子遇的妻子徐氏就做到了,不光去做了,還成功的和永安帝達成了協議,而且還從宮裏帶了三個太監到了陜西來。

這也就徐氏剛到陜西,一些官員搞不清楚狀況,等一眾人高清狀況,宋家的鋪子一開,誰敢給鬧不愉快?你看不慣,行你去弄個更大的去擠壓宋家的鋪子。但宋家的鋪子皇上也有份的,萬一皇上見不著錢惱羞成怒怪罪下去,即便不明目張膽的找麻煩,總歸對仕途不好吧?皇上對你印象不好了,等吏部考核一報上去,你在永安帝面前也掛了號,呀,這人還和朕搶銀子呢,定不是好官。不升官便罷,萬一被降等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徐容繡這一招走的好,這事即便傳開了也不怕旁人效仿,有珠玉在前,旁人效仿恐怕永安帝也沒那耐心去與旁人合作了。若是有人求永安帝便答應,那朝堂上還不亂套了。

總之在眾人眼中,徐容繡膽量過人,想必在宋家也是女強男弱,雖然宋家旺盛了,但作為男主人的宋子遇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曾維岡算是對宋家比較熟悉的人了,一想到方才還溫和的請他們入座的婦人大膽到進宮找永安帝談合作一起做買賣,曾維岡便打個寒顫。這樣的女人若是個男人做官的話估計也沒他們什麽事了吧?

全天下經商的人不少,多少達官貴人手底下也都有產業,但是能似徐容繡這般大膽的他們就真的沒見過了。

想明白這些,曾維岡等人對宋子遇目露敬意。如此男兒有這般能耐的妻子,做丈夫的也不容易。尤其是許寧,早先便看不慣宋子遇寵妻無度之事,如今聽了曲文懷的話看宋子遇的眼光都變了。

他的目光充滿了可憐同情。夫妻之所以是夫妻,是因為夫在前妻在後,但宋家卻是妻壓倒了夫,作為被壓的夫,宋子遇實在可憐了些。許寧搖頭嘆息一聲將酒杯舉了起來對宋子遇道,“宋弟啊,你不容易啊,為兄敬你一杯。”

宋子遇經歷了震驚驚訝後轉而心裏又不是滋味,若他有本事他娘子如何會鋌而走險與虎謀皮。永安帝的確是個好皇帝,可但凡帝王其心思又豈是普通百姓能夠猜測的?若是永安帝想將整個宋家的產業據為己有,他們這些小吏也不敢推拒,甚至還得興高采烈的雙手奉上。而他的娘子卻頂著壓力去與永安帝談判了。

他的娘子他心裏一清二楚,臉上雖然一直冷冰冰的沒什麽表情,可心裏最是柔軟,也最是膽小。也不知道她面見永安帝的時候該多害怕。饒是他內裏強大見到永安帝的時候都頗為忐忑不安,更遑論他的娘子他的容繡妹妹了。

宋子遇心疼了,甚至有些呼吸困難,待看清許寧眼中的同情之色後,頓時有些惱怒,臉色也冷了冷,“許兄且收起你的目光來。我有這樣的娘子是我宋子遇的幸事也是我宋家的幸事。”

他頓了頓看了眼桌面上的同僚,無不目中帶著同情。他很不理解如今世間男子的想法,妻子軟弱無能的時候嫌棄妻子無能,可妻子若真的有本事的時候又擔心娘子蓋過自己的風頭,委實虛偽。但世人這般他也不能強求,只要不牽扯到他娘子,即便瞧不上他,他也不在乎。

宋子遇繼續道,“況且我娘子是為何而來?雖然面上是心疼我這個做丈夫的,可也是為了幫我分擔一些難題。可若是她的鋪子開起來,造福的卻是普通的老百姓!”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僅僅一句話就讓幾人都沈默下來。

他們為什麽來黃河?為的是解決水患。他們都曾見到過黃河這邊的災民進京乞討,好些的能走到京城去,有的連京城都走不到就死在路上。黃河水患數百年不能解決,他們帶著抱負來的,他們想為這裏的百姓做一點事。

能與宋子遇交好,自然是有做事實之心的,否則宋子遇也不會將人請來。如今聽了宋子遇的話幾人面露愧色,是啊,他們如今遇到難題,而宋子遇的娘子不遠千裏來了陜西還拉了永安帝作為靠山,真的只是為了賺錢嗎?

幾人不由陷入了沈思。

半晌後,許寧最先站起來朝宋子遇拱手道,“為兄受教了,不該輕視徐掌櫃。”

其他幾人也紛紛如此說。

“徐掌櫃一片赤城拳拳之心竟被我等如此看待實在慚愧。”

曲文懷雖然只是個掌櫃,面對這些官老爺卻毫無畏懼。他笑看著他們又看向宋子遇。

果然,宋子遇見他們知錯臉上也出現了笑容,他毫不掩飾道,“我宋子遇今生做的最正確的事便是娶了我家娘子。沒有我家娘子便沒有我宋子遇的今日,雖然京城尚且有宋子遇吃軟飯的傳說,但我宋子遇不愧天不愧地,更不畏人言。我以我妻為榮,我不會覺得娘子有本事而覺得丟人,我為有這樣的娘子感到驕傲。”

他說的太過激動,把自己都感動了,他們成親五年,若非有徐容繡一路扶持,他哪能安穩的坐在這吃酒談話。宋子遇笑了笑,“喝酒。”

“徐掌櫃的確不同凡響。”

“弟妹本是過人,為兄佩服。”

幾人多少都知道宋子遇的秉性和為人,說開之後好話更是毫不吝嗇的說出來。

曲文懷說完這些又將徐容繡下一步的計劃說了,“若只是長安城內開幾家鋪子並不能解決多少問題。太太的意思是整個陜西每座城都要開上宋家的鋪子,不光如此,太太還準備在長安和鹹陽兩處開辦酒樓,主要菜色便是雞鴨鵝這些。”

幾位大人對視一眼,對徐容繡更加的佩服。他們都是從京城出來的,宋家食鋪的生意如何他們一清二楚。以前他們只道陜西窮困,真的到了這地方才發現,這裏窮人多,富人也更多,尤其長安和鹹陽都曾是歷史古都商業繁華,徐容繡能選這兩處辦酒樓就可見一斑。而宋家食鋪的辣鴨貨烤雞烤鴨這些卻是在縣城都能賣的好的,更別說是府城了,即便再窮也窮不到府城去。

而且陜西之大,比陜西和北直隸加起來都要大些,整個行省共有八府、兩直隸州,而直隸州之下又有十幾個衛所。陜西這等地方,冬天幹冷,衛所的將士最是喜歡喝壺好酒,而不管是鴨貨還是烤雞烤鴨都是下酒的好菜。若是沒一處都開設一處鋪子,即便解決的只是少部分百姓的生活,那也是相當的不錯。

若是在陜西這八府兩直隸州各設一間鋪子,每間鋪子就算日用一百只鴨,那一間鋪子一個月便用三千只雞,而普通百姓即便養雞一家也不能養上千只,這麽算來需要養雞的農戶便有許多,那麽種樹的事情便能推廣下去不少。

許寧在心裏默默算了一筆賬,心中一驚,若是當真成了,不光種樹這事兒好推廣,恐怕整個陜西省的商路都會被串聯起來,那麽到時候其他的行業肯定也會跟著興盛。想到這裏許寧眼中精光閃現,再無方才的輕視之心,心中甚至隱約遺憾為何他的妻子沒有這樣的能力。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恰逢宋子遇給他斟酒,他這才斂起思緒與眾人推杯換盞。

來的幾人本就是宋子遇交好的人,事情說清楚幾人心裏也放松了些,甚至開始期盼宋家鋪子趕緊開起來了。不說別的,只改善口味這一項就令人期盼了。

酒席罷了,幾人紛紛離去,宋子遇喝的雙目通紅去凈室洗了澡出來,眼中清明哪裏還有一絲的醉意。院中曲文懷尚且坐在石桌前喝茶,宋子遇自後院過來笑道,“曲先生果然沒睡。”

曲文懷目光如炬,呵呵一笑,“曲某在等宋大人。”

宋子遇微微挑眉,坐下徑自倒了杯茶道,“對先生早有耳聞,但咱們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聊會。”

曲文懷笑,“曲某也正有此意。”

宋子遇昨日見到曲文懷的時候便認出了他是當日給他作證馬文奇和曹水平陷害他的那個證人。當日他還與徐容繡說此人相貌堂堂穿金戴銀不似普通人,更難得的是竟還能一身正氣想必家中不是大族也該是富戶。沒想到過了沒幾年的功夫當初落魄的夫妻倆憑著努力一個為官一個經商小有家產,而原本穿金戴銀的人卻成了他家的掌櫃。說不好奇是假的,酒席之上曲文懷的言談舉止更是宋子遇心中生了疑惑,像曲文懷這樣的人物能心甘情願在宋家的鋪子做個掌櫃?

若易地而處,宋子遇覺得,有能力有本事,何不自己創下一番基業,自己做主子總歸比看人臉色行事要強。可曲文懷偏偏沒這麽做,反而主動要求留在了宋家。

不過早在今年三月份他收到徐容繡書信的時候,她便在信中講明了與曲文懷再次遇到的事情,也說了她找人打探來的結果,表面上看著的確沒有問題,但到底有沒有問題倒是不好說了,那時他還道娘子的話過於謹慎,如今當真見了曲文懷與他交談後方認同徐容繡的看法。不過顯然曲文懷一派君子坦蕩,雙目清明,全身上下無不在說他不是歹人,饒是宋子遇有疑慮竟也不好開口了。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因為他的緣故到了上個月長安城內竟流傳出徐容繡金屋藏夫之事來,宋子遇自然相信自己的妻子,但見了曲文懷卻對他更感興趣了。

後院中徐容繡用過晚膳便在屋內寫菜單,寫了幾頁後她揉揉眼睛決定不寫了,這時候連電燈都沒有,點著蠟燭也實在傷眼睛。她讓海棠將東西收起來問道,“老爺還未回來?”

海棠道,“聽前頭的福貴說老爺在與曲先生喝茶,想必待會兒便回了,太太忙碌一天不如先去歇息,等老爺回來奴婢再叫太太。”

徐容繡搖搖頭道,“不了,我先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回來宋子遇也回來了,正坐在床沿上看她寫的菜單,見她進來,宋子遇將東西放回去站起來殷勤道,“娘子可困了?”

徐容繡看著他,“有事?”

宋子遇點頭,“是有點事。”

“嗯。”徐容繡不置可否的應了,“你是想問為何帶曲文懷過來?”

宋子遇趕緊搖頭,“你帶他自然是因為他能力出眾的。”他看著他娘子的嘴唇有些口幹,“旁人說什麽我都不在意的。”

徐容繡英氣的眉毛一挑,“旁人說什麽了?”

“……”

宋子遇張了張嘴,有些呆住,恨不得立即拿巴掌把自己拍死,他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麽,萬一娘子誤會他想多了就不好了。他抿了抿唇道,“我……就是旁人見不得我好過,故意散播了一些留言……”

“但是我都不信的。”宋子遇信誓旦旦道,“有我在這杵著,娘子定瞧不上其他人男人的。”

他說的亂七八糟,徐容繡卻猜了大概,無外乎是有人將京城中的事傳到宋子遇耳中故意讓宋子遇所想罷了。不過京城的消息能傳過來便好,省了她的功夫了。不過今日過後不管宋子遇的同僚有意還是無意,恐怕就沒人不知道她徐容繡和永安帝合作在陜西開鋪子一同賺錢的事了吧。

一想到這個徐容繡心情便好了起來也不計較宋子遇的小心眼了。男人小心眼也是因為緊張她,瞧瞧她家的男人,眼巴巴的看著她多可憐呀。

徐容繡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道,“臉都糙了,手感都不好了。”

宋子遇的臉騰的就紅透了,渾身上下洋溢著歡愉,若是他身後有條尾巴定然是搖啊搖的。不過娘子說他臉糙了?

大老爺們兒糙點就糙點吧。宋子遇也沒心思說別的了,抱起徐容繡便往床上去,“娘子來了給為夫好好滋潤滋潤,沒個幾日就能嫩滑舒服了。”

徐容繡翻個白眼催促道,“快些……”

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的風情,宋子遇再了解不過。

因為夫妻間運動大過了正事,第二日一早宋子遇特意等著徐容繡起床,與她詳談後這才出門,臨走時還道,“我這趟出去恐怕要過幾日才回來了。”

徐容繡應了聲,“正巧,我也要忙了。”

送走宋子遇不等徐容繡忙碌其他,陜西省那些本該出門避暑的夫人們出門避暑兩日後紛紛回城了,而且回府後第一件事便是給徐容繡遞帖子打算辦宴席邀請徐容繡參加。

海棠問道,“太太之前遞拜帖她們紛紛出門去避暑,如今卻突然上趕著請太太去作客,太太是去還是不去?”

徐容繡難得露出一抹笑來,“去啊,為什麽不去。不光要去,還得大張旗鼓的去。”

海棠眼前一亮,“太太的意思是,借著這機會讓長安城內的人都知道太太不好惹?”

徐容繡點頭,“沒錯,離著宴席還有兩日,來之前準備的夏衫正好用上。”她說完嫩白的手指在桌上輕叩,腦中思索著該找個什麽人來問問長安城內的事情。

宋子遇顯然是沒時間的,而且他的人看到的有可能是旁人想讓他看到的,即便說了恐怕也做不得準。她想起在京城她收留的那些乞兒,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想到這裏兒徐容繡便安排月季找個妥帖的小廝拿了銀子去找長安城內乞丐裏頭的頭目,務必從對方口中多打聽些長安城內的事情來。

月季取了一百兩銀子出去辦事了,徐容繡卻看著手裏的帖子發笑,不知道那些貴夫人們臉上的表情精彩不精彩。

徐容繡猜想的不錯,布政使夫人在府裏氣的摔了茶盞,“好一個徐容繡,不聲不響的竟然攀上了聖上,這是來陜西示威來了?”

她面目猙獰,滿身怒氣,布政使掌管一省行政事務,在這地界上,有哪個人敢如此對待於她!如今一個小小六品官的妻子竟然讓她出了這樣的醜,讓她如何不很!恐怕如今整個長安城內都在盛傳她為了巴結一個六品官的妻子匆忙趕回城內了吧!

一旁的按察使趙大人的妻子盧氏聞言勸道,“夫人何必與她一個目光短淺的婦人一較高下,雖說她如今背後靠山大,可咱們在長安卻是經久呆著的,她還能在這待一輩子不成?夫人不是已經給她下了帖子,等她來了咱們好好瞧瞧,若真是個厲害的,咱們就索性捧著,等這邊事了她回了京城,這裏還不是夫人說了算?”

布政使覃夫人聞言面色總算好了些,她嘴角噙著笑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捧著就是了。”但誰又樂意一直捧著呢,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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