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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神農鼎烹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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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痕是魔界魔神?!

曲遙千看了眼面容清俊淡淡輕笑的水無痕,腳步悄移,慢慢移到懷鏡身邊,並低下頭,總覺得今兒是上賊船了。

無妙與百裏夢櫻滿是訝異的對視一眼,都沒說話,想著這可好玩了!懷鏡認錯人不說,還一副肯定的模樣,要是讓他知道真正的魔神是他護在身後的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懷鏡心裏是什麽感覺呢!

絡青衣微楞,雖說南樓雙目已盲,但南樓看過來的方向明明是自己所站的位置,就因為水無痕離得近所以被懷鏡錯認了不成?看這架勢,懷鏡還想誅殺水無痕?

應該不能。

絡青衣暗自搖頭,南樓在此,懷鏡應是不敢動。八段對上地玄,如果南樓想,懷鏡根本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水無痕笑了笑,擡手觸摸懷鏡布下的那道結界,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道:“你想要如何?”

“我以為你會反駁。”懷鏡眸色漆黑的盯緊了水無痕的一舉一動,當他驚訝的看著水無痕碰觸到自己的結界後不僅沒有被灼傷,反而還露出一條黃色的口子,心下大驚水無痕竟然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你不是認定我了?”水無痕的手指在結界上一劃,安然無恙的從結界裏走出,並側過身子,對懷鏡悠然一笑。

這可謂是氣煞了懷鏡!

“你是不是故意將我們引來,好讓我們葬身於修羅道?”他早就該想到的,他們中只有水無痕懂得最多,也是他提議在龍騰學院裏建造一處醫館,說不準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圈套!

水無痕笑著搖頭,“我不想與你爭辯,是與不是,其實沒那麽重要。”

“怎麽不重要?”懷鏡聲音拔高,“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想再一次帶領魔界大軍覆滅人間!誰知道你這花花腸子計算了什麽!水無痕,做人不要這麽歹毒,你就不怕我給師傅傳信?”

“哦?”水無痕抱起雙臂,饒有趣味的挑高了一道眉,眸光瞥見南樓面帶笑意的端著一杯酒輕抿,視線漸漸收回,與懷鏡相視。

“我乃玄機門下弟子,玄機門與魔界必是共存亡,所以殺不了我,我一定會傳信給師傅。”懷鏡說的面色都漲紅了,來趟修羅道竟能發現水無痕的秘密,可此時的他心裏依舊擔憂,他是一定能活下來,但其他人……。

“噢。”水無痕點頭,應的十分淡然,擡步走到懷鏡面前,伸手拉過絡青衣的衣袖,將她領到自己身後,唇瓣一揚,“你認錯人了。”

啊?

懷鏡面色一僵,水無痕說他認錯人了?到底是他認錯了,還是水無痕說謊?

“師傅…”曲遙千站在懷鏡小聲的喚著,他見絡青衣信任的跟在水無痕身邊,很想出手把絡青衣拽回來,卻苦於缺少勇氣,萬一水無痕真是魔神怎麽辦?

魔神肯定看不上他家這點銀子,到時隨便一擡腳就能踩死他,所以他還是默默的跟在懷鏡身後吧。

絡青衣聽得一楞一楞的,懷鏡好像是在據理力爭一樣,話是說的沒錯,可無奈,魔神轉世貌似是她,懷鏡找錯了對象。

“魔神。”南樓永遠都是在絡青衣最不想他開口的時候開口,南樓放下酒杯,從美人靠上半坐起身,綠寶石似得眼眸準確無誤的搜尋到了絡青衣的位置。

絡青衣很想將南樓那張嘴縫上,她瞥見懷鏡的目光疑惑地瞅了過來,想拍死南樓的想法更加強烈。

“魔神,您怎知我在修羅道修煉?霧聲,銀華,以及馭婪您都見過了?”南樓站起身,半跪在地,給絡青衣行了一個大禮,這回誰是魔神可就再明顯不過了。

百裏夢櫻低聲一嘆,懷鏡那小子又該有得鬧了!

無妙揉著眉心,誰讓懷鏡認錯的?這下他傻眼了吧!

果然,懷鏡臉上的顏色分外精彩,是青衣師妹啊……

他怎麽能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錯認成水無痕讓眾人看了笑話!

“青衣師妹!”懷鏡抖了抖唇,眼底滿是質疑,聲音中還有些不信,“是你啊?”

“你師傅說我不是,但除了你師傅,所有人都說我是。”絡青衣更加無奈,無形中給了懷鏡巨大的打擊,好像有數道閃電劈在懷鏡的頭上,簡稱,五雷轟頂。

曲遙千嘴巴大張,好像能塞下一個拳頭,隨後眼中滿是興奮,他是魔神的徒弟?說出去太有面子了!這是一件風光無比的事兒啊!

懷鏡現在已經說不出來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他十指泛白緊緊的捏著定心鏡,他就說怎麽照絡青衣怎麽沒反應,區區一把破鏡能照住堂堂魔神嗎?只能照住人,普通神獸與低級魔妖罷了。

可令懷鏡始終想不透的是,為什麽水無痕對他的定心鏡同樣沒反應?

“我師傅為何讓我保護你?”這一點他更想不透,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罷工,魔神哪裏還需要他的保護?

“這得問你師傅。”絡青衣撇嘴,雖然她極度不想承認魔神這個身份,但魔蓮在她體內,她想不承認都不行,至於善沢叫懷鏡保護自己應該有很多原因。

南樓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平凡的面容也因為這抹笑而變得多了幾分邪意,他拍著衣袍站起身,努力分奪絡青衣的目光。

“都見過了。”絡青衣見南樓還等著她的回答,極為惜字如金的開口。

“那魔神怎知我在修羅道修煉?”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修羅殿內有一頭魔妖獸,她還會來嗎?才不會!

“沒來之前我並不認識你。”顯然是南樓自作多情了!絡青衣睇了南樓一眼,冷哼一聲,態度極為冰冷。

南樓本就看不見絡青衣的神色,便也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那魔神這次來的目的是?”

“神農鼎!”紅唇內吐出三個字,可見絡青衣是真懶得同他周旋,一口一個魔神的稱呼讓她渾身不舒服,在這麽叫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毒啞南樓的嗓子,就是可惜這麽好聽的聲線……只怕聲音是他唯一的資本了。

“魔神打來聽來神農鼎在修羅道?”

“南樓。”絡青衣轉頭看著他,眸中透出一抹不耐,扯著紅唇道:“你的話太多了!就說神農鼎你給是不給?”

“魔神想要,南樓自然要雙手奉上。”南樓走了幾步,腳步一頓,轉過頭道:“請跟我來。”

懷鏡和曲遙千沒有動,但水無痕,百裏夢櫻與無妙都跟了出去,幾人一直走到廚房,無妙疑惑極了,南樓把神農鼎隨意丟在廚房了?這麽寶貝的神器難道不該專門放在遍布機關的地方嗎?

但當南樓說出神農鼎所在時,無妙徹底驚呆了,南樓的想法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他竟然把神農鼎放在廚房不說,還拿神農鼎來做飯!暴殄天物那四個字怎麽寫的來著?簡直是忍不住想嘆一句,暴殄天物聖所哀啊!

悲哀!這是身為神農鼎的悲哀!

神農鼎是幹嘛用的?神農鼎又稱造世鼎,它能夠煉制出曠世奇藥,無所不成,並且還隱藏著神秘力量!就這麽讓南樓拿來煮飯了?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南樓不會煉制丹藥,但南樓知不知道,持此鼎可以令百獸臣服?

但想來南樓本身就是魔妖獸,應該用不到靠神農鼎駕馭神獸,但南樓的做法還是令無妙在心中不斷吐槽。

“神農鼎煮出的飯菜最香,魔神要不要嘗嘗?”南樓憑著感覺摸到神農鼎的邊緣,指尖感覺到神農鼎還有些餘熱,便出聲提議。

絡青衣嘴角一抽,“不必了,我一點也不餓。”有了神農鼎,她就可以煉制出以前練不出的丹藥,也可以為灩姐姐煉制解火術之毒的解藥,想必用神農鼎來煉制能夠事半功倍。

“那真是可惜了。”南樓略帶惋惜地說。

絡青衣扯了扯唇畔沒有再說話,便繼續聽南樓說道:“魔神,這座神農鼎可以放進你的上古空間項鏈內,至於神農火,您稍後跟著我去火焰道取來一些。”

“你真的看不見?”絡青衣也沒客氣,擡手將神農鼎升起,神農鼎在空中轉了兩圈,便隨著一抹紫光飛進小貔貅內,空間內的玉竹立馬抱住神農鼎,哇了兩聲忍不住驚嘆。

“看不見。”南樓搖頭,他清楚絡青衣在懷疑什麽,“我能感知到魔神脖頸上戴的是上古空間項鏈,無需眼睛去看,只要釋放精神力便可以感知到。”

絡青衣扭頭,幸好懷鏡沒跟來,不然他又得因為這條項鏈大驚失色一番。

“走吧,我隨你去取神農火。”絡青衣摩挲著手掌,面上隱隱有著激動的神色,讓水無痕三人先回了修羅殿,獨自跟著南樓去了火焰道。

“魔神,南樓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這條路上除了南樓與絡青衣再沒其他人,南樓也如同正常人一般走路,絲毫沒讓人覺得他雙目已盲。

“傷天害理麽?”

“不是。”

“那喪盡天良?”

“也不是。”

“你說吧。”絡青衣長舒一口氣,既不傷天害理也不喪盡天良,那她可以考慮。

“我想請魔神替我尋找一人。”南樓沈寂如湖水的瞳孔似乎亮了一下,可卻並不明顯。

“女人?”絡青衣瞧著他的神色,緩緩說出兩個字。

“對。”南樓點頭,“我尋了她十數年都未曾找到,在魔氣不達七層前我便出修羅道,便想請魔神替我尋找。”

“抓那些修煉者就是為了提高你的魔氣?”絡青衣好像明白了什麽,抓住這個點立即問著。

“是。”南樓也沒刻意隱瞞,他猜測到絡青衣接下來的話,“不許你在傷害忘赟國內一人!”

“魔神…”南樓的語氣有些急,“我只是想盡早提高魔氣後離開修羅道尋她。”

“那也不行!”堅決的回答,她最會利用自己的身份,也篤定南樓不敢不聽她的話。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你也必須停止一切抓捕修煉者的命令!並將你所抓來的修煉者都送回去!”

南樓苦笑一聲,“魔神,你的性子何時變了?從前就是殺盡天下人,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您好像忘了要統一人界的志願。其他魔尊正在趕來,您曾經的宏圖,不能忘。”

“統一人界?”絡青衣停下腳步,看向南樓,呵的一笑,“你怎麽不說是摧毀人界覆滅九州?”

“您對人界有了感情?”南樓面色微變,要不是霧聲傳信,他根本就不知道魔神還存於人世,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何身份,更不會在絡青衣一到修羅殿下就能準確地辨認出。

“這一世,我為人。”六個字,涵蓋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但您體內有魔蓮,還有魔氣……”這是不能抹殺的。

“又如何?”絡青衣冷臉相對,眸中劃過一抹鄙夷,“拿到神農火,我便回去。”

南樓臉上的神色變化幾瞬,片刻,他帶著絡青衣來到火焰道,因為有神農鼎,這回絡青衣並沒感覺到火焰灼燒的痛感,反而有一小團神農心火從火焰中緩緩冒頭,並在南樓的引導下飛進絡青衣的體內。

絡青衣站著未動,也沒覺得不適,她發現自己能夠隨意的操控剛飛進體內的神農心火,好像…她的玄技逐漸恢覆到了八段。

“若需要,便可以控制神農心火,它會自動飛到神農鼎下燃燒,平日在您體內對您身體沒有影響,反而大有益處。”南樓輕聲解釋,帶領絡青衣又走回修羅殿的百層臺階下,一排排魔妖讓開道,心嘆原來這位清秀的女子就是魔神啊!

南樓等了半天,都不見絡青衣回話,面色忽暗,在絡青衣身後飛上修羅殿。

懷鏡擡頭,見絡青衣大步走了進來,急忙向後退了一步,但曲遙千卻是撲了上來,還沒等抱住絡青衣,便被無妙一手隔開,“老曲,小爺我警告你,別想趁機對我姐行不軌之事!”

“我只是看見師傅太激動了。”曲遙千嘿嘿笑著,顯然已經消化了絡青衣身為魔神的這件事。

“我們走吧。”絡青衣掃了他們一眼,眸光最後落在懷鏡身上,沒多說什麽,擡腳與走來的南樓側身而過,卻聽南樓叫住她,“魔神,別忘了幫我的那個忙。”

“你要找的人叫什麽?”絡青衣偏頭看他,南樓又倚在美人靠上,一手執起酒杯,放在唇邊,溫柔地笑道:“她叫絡如音。”

絡青衣差點跌了個趔趄,她蹌踉了一步,幸好被百裏夢櫻扶住,不由得盯著南樓,眸子看見他面上的那抹溫柔,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麽?

難道幫墨彧軒尋神器的代價是替別人找自己的娘?

絡如音!

打死她也忘不掉這個名字!

眠月昊天在找絡如音,闕天休也在找絡如音,現在就連魔界也要插一腳!

等等……絡青衣瞅了眼水無痕,他剛剛是不是說南樓是癡心獸?

癡心獸!首先就是有一顆癡心!南樓喜歡她娘?

這個想法浮上絡青衣的心頭,水無痕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一嘆,證實了她的想法。

無妙面如菜色,轉頭就要大罵,卻被絡青衣捂住嘴巴,拖著他走出修羅殿,幾人在魔妖的帶領下走出修羅道,絡青衣才放開無妙。

無妙大喘了兩口氣,“為什麽不讓我罵他?”

“你打得過他?”絡青衣的心情沒比無妙好到哪兒去,要知道此時她才是最苦逼的那個。

“活了幾百年的怪物還想肖想如音母後?”無妙恨恨的咬牙,腳尖在地上擰了擰,魔妖獸都是這麽不要臉麽?

一個纏著絡青衣,一個纏著絡如音,肯定都是這麽不要臉!

“不過父主也挺厲害的。”轉念一想,無妙的臉色好看多了,“姐你想想,南樓找了如音母後十幾年,也就是說那時候如音母後已經和父主在一起了,南樓竟然沒從父主手裏奪人。”

絡青衣點頭,瞥見懷鏡想獨自離開,叫道:“你要自己回去?”

懷鏡回頭,看了眼絡青衣清秀的面容,一時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低聲回著:“我想自己回去。”

“就因為知道了我是魔神?”嘴角勾起一抹促狹,要不是懷鏡善良,他不會現在陷入為難的境地。

懷鏡撇著嘴沒有說話,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其實我不一定是魔神。”絡青衣一手支著下巴,意味深長的開口:“你師傅說我不是,難道你不信他?就算我是,你看我可有塗炭生靈?”

“有。”懷鏡點頭,回想起絡青衣在龍騰學院做的事情。

“什麽時候?”她怎麽不知道?

“你那張臉!”懷鏡手一指,眸光閃了閃,雖然她現在易了容,但真實的容貌惹得多少人心神不寧,甚至有了那句見之一面,失魂一日的流傳,她還敢說自己不是在塗炭生靈?

未免也太強詞奪理了!

絡青衣嘴角一抽,無力反駁,總不能讓她自毀容貌吧?

“相處數日,你還不信我?”絡青衣悠悠一笑,這一笑,令懷鏡心底的防備漸漸松散。

懷鏡垂下肩膀,無妙走來攬住他的肩膀,道:“別看這女人被那些人奉為魔神,她還真就沒做過魔神該做的事兒!你說她搶神器是為了什麽?又不是為了她自己!是為了小爺的姐夫,說起來你應該聽過,墨彧軒,他的大名你不陌生吧?”

“我聽過。”懷鏡低下頭,師傅的信裏提到墨彧軒,他也從絡青衣口中知道墨彧軒與淩聖初是人界的守護者,是為了人界的和平才離開雪月。

“那你說,你有什麽地方不信任這個女人?”無妙拍著他的肩頭,緩緩直起脊背,他並沒有那麽討厭懷鏡,可能是他動不動就拿破鏡出來照一下令自己心有不爽,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拉攏人心最重要。

懷鏡緊緊的抿唇,突然擡起頭,看著笑意清幽的絡青衣,須臾,緩緩開口:“再不回學院就該被院長發現了,我們走吧。”

絡青衣點頭,知道這是懷鏡肯信任她,眸中透出對無妙的讚揚,幾人一同回了龍騰學院。

即便是易了容,他們也沒敢從正門進,反而從不高的院墻跳了進去,但令幾人沒想到的是,院墻下早就有人等候多時了!

絡青衣幾人跳進闕天休設好的陷進內,百裏夢櫻驚呼一聲,立即被無妙掩上嘴,他們從墻上跳起來後就掉進這個深坑內,雖說這個坑不深,但坑上面站著的人眼中神色挺深的。

“院長。”絡青衣擡手,幹笑著與闕天休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闕天休低下頭,負手而立,身影被月光拉長,多了幾分足以壓迫人的威嚴。

絡青衣嘿嘿一笑,揉了揉擦傷的腳踝,拍著身上的泥土從坑裏站起身,面上沾了一小塊泥土。

“臉上畫的什麽東西?”闕天休皺眉,連看都不看躺在坑裏的其他人,臉一板,嚴厲道:“我不讓你去修羅道你偏要去!我這個院長在你眼裏就這麽沒有威信?臭丫頭!你從來就不聽我的話,是不是非得真餓上你幾天,你就長記性了?”

語似連珠炮,還不等絡青衣開口,闕天休話鋒陡然一轉,“你…你說叫我說你什麽好!”

絡青衣擡袖抹去面上的灰塵,討好的笑道:“說不出來那就不說了嘛!”

闕天休瞪著她,“你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絡青衣低下頭,很是乖巧的沒有回答,嗯,還有一個時辰就可以參加晨跑了,這一趟用去的時間不短。

“闕老頭,你怎麽知道我們不在學院裏?”無妙幹脆就躺在坑裏,也只有他敢在這個時候依舊稱闕天休為闕老頭。

闕天休白了無妙一眼,對絡青衣說道:“有人找你。”

“嗯?”絡青衣微訝,有人找她?那應該是在她走後不久來的,是誰呢?花汣,水無翎,還是楚雲?

“快去!你都叫人等了一夜!人在追雲殿。”闕天休想到那人,語氣忽地一軟,他總覺得那人看著眼熟,就是說不出在哪裏見過。

絡青衣從坑裏爬出去,轉頭看了看還在坑裏的幾個人,先跑了追雲殿,徒留他們在這裏繼續接受闕天休的“教育”!

“罔顧校規,任性而為,罰你們每人上交三十粒白玉石!另外,都給我滾起來,把你們身下這坑填平了!”

“三十粒?”無妙一聽到這數字後肉疼,接著肝也疼,最後哪哪都疼。

“你有意見?”闕天休斜睨著無妙,那意思是再說你敢有意見一個試試!

無妙很識時務的擺手,咧嘴笑道:“院長賞罰分明,三十粒合理極了,我哪有什麽意見。”這個時候敢在叫闕老頭,只怕白玉石的數量還要往上加。

他們白天剛賺的錢啊!一番心血付東流了。

無妙變出一個算盤,上下滾動的木珠,清脆的算盤聲在四處響起,無妙盤膝而坐,想著不算懷鏡,也不算曲遙千,他們有四個人,四個人也就是一百二十粒白玉石,他們白天凈賺了一百八十粒,交了這一百二十粒也就還有六十粒,外加上之前剩下的六十粒,他們四個人現在的總資產是一百二十粒。

算好後,無妙將算盤丟掉,對水無痕道:“明兒個醫館必須開張!”要管四張嘴,不存點銀子怎麽辦?

“忘了說一件事。”闕天休本來已經轉身走出幾步,聽見無妙的算盤聲又走了回來,“你們的醫館每個月要上交三百粒白玉石。”

“憑什麽?”無妙大吼一聲,心疼的嗓音都拔高了,三百粒?比強盜心都黑!

“就憑我是學院的院長!”闕天休像是在故意打壓無妙的氣焰,哼道:“要是交不上,你們就要把那塊地歸還。是不是還想問憑什麽?臭小子,老子再告訴你一遍,就憑我是龍騰學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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