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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魔神的男人(獲獎名突襲活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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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傷我。”一道委屈的聲音使得墨彧軒扶向墨泓的手微頓,墨彧軒側頭睨了眼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顧琉汐,輕笑了笑未予理會,伸手將墨泓扶了起來。

“軒兒!”墨泓眼底溢出濃濃的驚喜,他並不知道墨彧軒沒接印璽,還以為他此番回來是應了他的要求。

墨彧軒扶著墨泓站穩後便松開手,頭微低,慵懶笑道:“父皇。”

墨泓卻緊緊的拽著他的袖子,緊張的開口:“回來…就不走了吧?”

墨彧軒看向墨盵嘢,眉頭一挑,“皇兄沒告訴父皇?”

“沒有。”墨盵嘢以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他還沒來得及說,等趕到九霄宮的時候發現了魔界入侵,他在寢殿內喊過溯郤,可令人疑惑的是溯郤並沒有回應,到了九霄宮後才知道原來宮裏的人都被魔界的妖抓了起來。

墨泓面上的喜悅微僵,看著墨彧軒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直覺告訴他或許結果並非是他想聽的,可又不得不聽,遂磕絆問道:“告訴朕…什麽?”

墨彧軒含笑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輕笑道:“還是讓皇兄告訴父皇,兒臣自己都記不清原話了。”

墨盵嘢轉頭,見墨泓殷切又害怕的盯著他看,他閉上眼,鳳眸狹長,不見眼底的深幽眸光。

墨泓心裏開始發慌,莫非真的把印璽摔了?軒兒最後的選擇不是他所希冀的那般嗎?

感受到大殿內流動的不尋常氣氛,墨盵嘢緩緩睜開鳳眸,掃了眼還在地上掙紮的甯狐與滿面受傷心痛如絞的顧琉汐,他在心底輕吐了一口氣,才對墨泓開口:“九弟說雪月的主宰並非只有他最為合適,不如看看眼前人,別到頭來失了人心。”

墨泓神色一震,下意識的看向墨盵嘢,軒兒說的所謂人心指的可是嘢兒?要他把目光移到別人身上?他就這般不想要雪月的皇位?

“印璽呢?”墨泓沒發現,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還是在乎印璽,以為通過這種逼迫的方式能讓墨彧軒改變主意,可到頭來他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如果印璽真毀,他將是雪月的罪人。

“在皇兄的寢殿內。”

一句話使墨泓提起來的心落回了實處,只要印璽沒毀便好,不然他這個皇帝真是做的有夠任性!

“軒兒,你當真不要…”墨泓還是想再次確定,畢竟墨彧軒是成為雪月主宰的最佳人選,不僅因為他的一身能力已接近逆天,最重要的,是他身為人界守護者的身份!

墨彧軒悠悠的看了墨泓一眼,笑吟吟道:“父皇,兒臣並非不知您心裏所想,秦不楚,兒臣看不上,雪月的皇帝,兒臣也不想要,並非是因為兒臣沒了想縱橫天下的野心,只是兒臣覺得攘外必先安內,您想要的一切在兒臣沒有將魔界的魔妖一句殲滅之前都不會做!除非,您想讓雪月成為眾矢之的,第一個亡敗的國家。”

這話極大的震撼了墨泓,他並不是不要至高無上的權利,而是不想人界因他陷入戰爭,現如今魔界入侵人界開始動亂,如果在此時征戰天下,那他們的做法與魔界摧毀人間又有何區別?

“軒兒…”墨泓唇瓣蠕動,眼眶微紅,徑自向前走了一步。

墨彧軒不著痕跡的向後一步退開,微微笑著:“既然父皇已想開,那麽不如將皇位由皇兄暫代,今日皇宮陷入危難,兒臣並未見到國師與秦不楚前來營救,父皇何不借此機會治他一個護駕來遲的罪名?”

墨泓面上的震驚退散,可內心依舊不能平靜,他點了點頭,瞥見顧琉汐看著墨彧軒那綿綿情意,心裏不由得大怒,掌心一推,紫光打在顧琉汐的身上,顧琉汐因受傷而躲避不開,從而狂吐出一口黑血,虛弱的趴在地上,看起來頗為狼狽,可狼狽中卻帶著一絲嬌媚。

“九皇子。”嬌柔的聲音低低傳來,顧琉汐眼角不斷滑落淚水,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她日夜思寐的人啊!不僅對她出手重傷,還眼睜睜的看著墨泓又給她了一掌而不阻攔,她的這一顆心都不知道碎成幾瓣了!

墨彧軒轉眸,看到顧琉汐淚盈於睫楚楚可憐的模樣輕佻笑出聲,“懿妃娘娘,說說宮裏的人都被你們抓到哪去了?爺懶得去找,如果你想漂漂亮亮的死,就在半刻鐘內將他們送回來。”

美眸睜大,顧琉汐眼中的淚水哭的更加洶湧,他要她死麽?她不甘心!一朝身入魔道受盡折磨本以為可以風光於世博得他青睞的目光,可誰知,她失了一切都得不到他一分溫柔相待。

明明紫眸裏的柔情是那麽引人沈淪,明明唇角勾勒的笑容是那般惑人深陷,可這無情的話語正是從他那兩片性感的薄唇內說出,猶如一把利刃剜的她遍體鱗傷,也猶如一團烈火燒的她屍骨無存。

“你…你要我死?”

墨彧軒手指擡起,指尖輕撚,漫不經心的說道:“爺怕臟了自己的手,你的命應該交到雪月萬民的手裏,讓他們瞧瞧什麽是叛入魔界的下場。”

“不——”顧琉汐一聲嘶吼,他打的是這麽殘忍的主意,以儆效尤?

墨彧軒勾著嘴角,笑道:“真是聒噪!”指尖一彈,一抹白色的玄氣打入顧琉汐的額間,顧琉汐在驚恐中昏迷過去。

“九弟。”墨盵嘢看著嘴角不斷溢出黑血的顧琉汐,聲音中隱隱有著一抹擔憂。

“皇兄放心,臣弟給她留了一口氣,以她魔妖的體質足夠受些折磨了。”

墨盵嘢點頭,幽深的眸光從顧琉汐身上收回,看向甯狐,“那他呢?”

“碎元神,毀七魄,斷三魂,不必留情。”

甯狐顫著身子化為原形,他的耳朵很小,手指極細,裸露在外的皮膚很白,在陽光下顯得竟有些刺目,而他扁平的足掌心下還覆蓋著一層細密的茸毛,甯狐趴在一灘魔血上,腳下的茸毛已被自己的血液染透,體內的魔氣幾乎散了個幹凈,有氣無力張了張猩紅大口。

“還想作祟?”墨彧軒雙指合攏迸出一道玄氣,誰知在玄氣即將打在甯狐身上時,突然出現的黑影將甯狐抄在懷中,幾個翻躍彈跳開玄氣,趔趄了下站在地上。

“霧聲?”墨彧軒挑眉,他還敢出現?

霧聲抱著甯狐的手臂一抖,差點將甯狐脫手,他恐懼的看著墨彧軒向後退,方才的一幕都落在他眼裏,墨彧軒,轉世魔神的男人,竟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冒著危險救出甯狐的結果會怎樣,它們兄弟九個誰都不能消失,所以即便受傷也要將甯狐救出來!

“九…皇子…”霧聲的牙關再打顫,他在墨彧軒手下根本就過不了一招,墨彧軒於他來說完全可以秒殺,所以面對墨彧軒時這心裏充滿了害怕。

“來送死麽?”墨彧軒輕輕勾唇,算著時間,聖初也該回來了。

霧聲雙腿一顫,感受到呼吸的艱難,明白是墨彧軒暗自對他施加了威壓,他抱著甯狐的手臂也在發抖,面色開始由白到紅再到青紫,幾欲窒息的痛楚讓他張開嘴不斷吸氣,棕色的瞳孔也在逐漸發生改變。

“不…不敢。”霧聲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雖然墨彧軒依舊笑意盈盈,但在他看來簡直比他們魔妖還要殘忍。

凝聚一身氣力,霧聲在周圍設了個結界希望以此抵擋不能承受的威壓,可結界剛出便碎裂成片,霧聲洩了一身力氣,甯狐砰的被摔落在地並滾了一圈,發出一聲細微的痛叫,霧聲則是單膝跪地,開始求饒,“我…現在…就帶著…帶著甯狐離開,不…不會…在進雪月皇宮。”

“被你們抓走的那些人呢?”墨彧軒眸色微深,霧聲的回答讓他並不是十分滿意呢!

霧聲的嘴角開始沁出黑色的血絲,“被…被我放出來了,都在…在琳瑯客棧。”

手指挑起一縷墨發圈繞於手心,墨彧軒展顏一笑,撤回了威壓,“爺今日若放你離開,你是否會趁爺不在的時候對雪月發起進攻?”

“不會…一定不會。”霧聲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雪月若有危難…”剩下的話省略在閉合的唇瓣內,意思不言而喻。

霧聲睜大眼睛,是要他們反過來保護雪月安危?不然就算在他們的頭上?甯狐這是給自己找的什麽事兒啊!

“我…必護雪月安危。”還是迫不得已應下。

“帶著甯狐,你們可以滾了。”墨彧軒放下手,輕撣了下衣袖,俊美如玉的面上笑意悠悠。

“多謝九皇子。”霧聲忙不疊的從地上爬起,抓著甯狐身影一閃,飛出大殿,卻正好碰見滿身血氣的淩聖初,淩聖初眸光微凝,打出兩道黃色玄氣,正好擊中霧聲的後背,一道穿胸而過,一道打在後肩胛骨上,霧聲在半空的身影栽晃一下,忍住上湧的血氣與胸膛傳來的疼痛,咬著牙夾著甯狐飛回自己的地方。

淩聖初欲追,卻聽墨彧軒笑著開口:“給些教訓便罷了,雪月還要靠他們護著。”

淩聖初轉身,淺步走進大殿,眸光在殿內掃了一圈,淡淡的說道:“除了跑出來的那只魔獸,其餘皆歿。”

墨彧軒點頭,隨手指了下門口,“跑出來的那只被它主子殺了,雪月危機已解,回趟王府見見那個老頭子,我們便離開。”

“好。”淩聖初擡袖,眉頭輕皺,他不能忍受身上這股血腥氣,還是方才誅殺魔獸沾染上的。

“軒兒!”墨泓試圖叫住墨彧軒,自己還有話沒說完他又要離開?

墨彧軒停頓了一下,頭微側,看向墨盵嘢,慵懶道:“皇兄,父皇的身體靠你調理,臣弟走了,勿念。”

“軒兒。”墨泓又叫了一聲,可墨彧軒與淩聖初直接飛身而起,不待聽他這聲輕喚便離開了皇宮。

“你的實力都暴露了?”半空中,淩聖初看著墨彧軒,淡聲問道。

“嗯。”墨彧軒輕輕的應了一聲,如果不是他的實力暴露在父皇面前,父皇不會想要百般留下他。

若有似無的嘆息聲溢出唇角,淩聖初宛若驚鴻般足尖點在一方建築上,“我們盡快離開雪月。”

“好。”墨彧軒點頭,與淩聖初共同催動內力,更快的飛回了軒王府。

“父皇。”墨盵嘢扶著墨泓坐下,看著還躺在玉宮階下的顧琉汐,問道:“她按著九弟說的做?”

“嗯。”墨泓點頭,身子向後靠著,“印璽就先放在你那吧!”

墨盵嘢眸內閃過一抹為難卻並未說什麽,反而疑惑地問:“怎麽不見國師與不楚表妹?”

“哼!”墨泓冷哼,“那個老狐貍!”說什麽守護雪月,關鍵時候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你去琳瑯客棧將皇宮裏的人都放出來,下面那個賤人也順便拖出去,朕看了心煩。”

“兒臣明白。”墨盵嘢點頭,轉身走下玉宮階,拖著昏迷的顧琉汐走出大殿,隨著他拖出去的動作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殿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墨泓揉著額頭坐在龍椅上,眉峰皺如刀刻般深沈,忽然,面前走過一抹人影,墨泓不耐的擡眼,眼睛驀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在梨花木桌前的女人。

霧聲帶著甯狐飛回自己的地方,腳剛落在地上,他就支撐不住的軟倒在地,此時有幻化成人的魔獸連忙跑上來,分別將甯狐與霧聲扶起,驚訝出聲,“魔尊!”

“進去再說!”霧聲面色不悅的看了眼甯狐,虛弱的吩咐。

魔獸將霧聲與甯狐扶進房間,霧聲回頭,看著流了一路的魔血,對兩頭魔獸揮手,“你們先下去,無需伺候。”

“魔尊要自行療傷?用不用小的去拿療傷的丹藥來?”

霧聲看了眼魔氣流盡的甯狐,凝重的點頭,“給他拿來。”

“小的這就去。”兩頭魔獸低頭退下,並將門合上。

“你怕他?”兩頭魔獸一走,獸形模樣的甯狐便重新化作人形,靠著桌角而坐。

霧聲看著他的舉動,聲音一沈,“就你那點魔氣還敢動用?真是不怕死!更何況不止我怕,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霧聲點穴止住魔血流出,閉上眼盤溪而坐,四周設出淡黃色的結界,雙手拈指放在膝蓋上。

回想墨彧軒那逆天的實力,甯狐不由得顫抖,他是害怕墨彧軒,可霧聲有星軌,為什麽也會怕成這樣?

“你的星軌呢?怎麽不拿出來?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回去嗎?”

霧聲半睜開眼睛,哼了一聲再度閉上,“你還好意思提?如果不是我通過星軌得知你帶領魔獸去了皇宮,此時你早就化為一灘血水了!”

“你不想要權利不代表本尊不想要,雪月可是塊肥肉!況且顧琉汐一直在本尊耳邊說皇宮內有多少美女,本尊心動,自然前去。”

這就是甯狐不變的特性,好色!

“遲早色字這把刀會害死你!”霧聲毫不留情的說穿,語氣中滿是鄙夷,“沒有那個能力還想拿下雪月?愚蠢!”

甯狐冷笑,反唇相譏,“你以為找到了轉世魔神你就是功臣了?你我同是魔尊,有什麽資格這般教訓我?”

“資格?”霧聲緩緩睜開棕色瞳眸,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意,“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怕墨彧軒?並非是因為他那無人能與之相抵的實力,而是因為墨彧軒是轉世魔神的男人!況且雪月也是魔神的家,你不想想,奪了魔神的東西,魔神會怎樣對你?”

“為什麽你不早告訴我魔神嫁的是那個男人?”甯狐大驚失色,早知道這個男人與魔神有關他又怎麽會對他起色心?他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魔神是雪月的皇子妃!想想以前魔神懲戒下屬的那些手段,甯狐牙關一顫,那真是一種無比慘痛的刑罰!

“告訴你?”霧聲看著他,“誰能想到你會不自量力的入侵雪月皇宮!現在倒好,又多了保護雪月的任務!魔神男人的話你敢不聽嗎?”

甯狐有些遲疑,慘白著臉道:“你快些將魔神的畫像給我,免得哪日我又自尋死路。”

霧聲哼了一聲,擡手揮散結界,“你還是早日將傷養好,流失五成魔氣,你以為能那麽容易養回來?”

甯狐不再說話,他體內恢覆的兩成純粹魔血在大殿中就已經流幹了,如今想要恢覆先前十成魔血與十成魔氣便更加困難,霧聲說的沒錯,為今之計,他必須要先養好傷,想見魔神自有時日。

墨彧軒與淩聖初飛進軒王府的外墻,墨彧軒不忘回頭看一眼,嘟囔了聲,“這墻太好爬了,改日該叫他們修的再高些。”

淩聖初聽見墨彧軒的話,無奈搖頭,就算他把外墻修的幾十米高,該飛進來的人也一樣會飛進來,擔心的真是多餘啊!

“老頭子!”墨彧軒走進善沢所在的房間,看見他還在地上打坐,蹲下身,笑道:“你說的沒錯,看來以後爺不該叫你神棍。”

善沢捋著花白的胡子,笑道:“九皇子與淩公子去的及時,若再晚一步就不是現在的後果了,九皇子與淩公子可是要離開了?”

“自然!”墨彧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小心的遞給善沢,不忘說句:“仔細拿著,可不能有損壞,不然爺饒不了你!”

善沢笑著搖頭,眸光落在信上的字跡上,問:“這是九皇子妃傳來的?”

墨彧軒想著信的下角沒有落款,善沢也是憑借小青衣說話的語氣判定的,他好心情的點點頭,“前兩日剛傳來,想必小青衣他們現在到了忘赟。”

“九皇子妃竟然拿到了兩件神器!”善沢不由嘆道,“女媧石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想要集齊七塊可不容易,天下這麽大,四塊五彩石頭並不易尋啊!”

墨彧軒將信紙抽回來揣在懷裏,哼道:“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兒了!天下再大,爺也一定找得到。”

“九皇子有此志氣是好事。”善沢點頭,看著手裏的信箋很快便被抽回去,在看墨彧軒那副舍不得的樣子,搖了搖頭,深陷情網的男人很可愛。

“不知大師能否算出下一件神器的位置?”淩聖初淡聲開口,瞥了眼墨彧軒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

善沢低聲嘆氣,扶著椅子從地上站起身,“讓淩公子失望了,老夫算不出神器的位置,或許你們可以傳信問問九皇子妃。”

墨彧軒也跟著起身,面色有一瞬微變,淩聖初恰好開口:“你問了嗎?”

墨彧軒轉頭看著淩聖初,誠實的搖頭,“爺忘了問。”

看他那神色就猜到他忘記問了,淩聖初淡笑一聲,“看見來信這般激動,可貌似你也忘記回信了吧?”

墨彧軒一楞,再次伸手摸向懷中的信紙,低頭看著信上的字,楞楞的點頭,他這兩天每天都要將信拿出來讀上幾遍,可偏偏不記得給小青衣回信,他以前可不會這樣,怎麽還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淩聖初勾了勾唇角,轉身走出房間,並留下一句話,“我先去沐浴,估計你的信晚到兩天也無妨,放心,我不會同她說你是忘了的。”

墨彧軒盯著淩聖初的背影磨牙,他這話什麽意思?他要是不想說會特意提醒他一遍?小青衣千萬不要生他的氣,他又不是故意忘記的……

於是某個男人沈默的走回自己房間,開始了一篇篇肉麻幾近惡寒的情話。

……

到了晚上,百裏夢櫻身上的力氣也恢覆的差不多了,她推開門走出房間,轉頭就看到守在門旁的花汣,她對花汣招手,問道:“青衣呢?”

花汣垂首而立,小聲道:“青姑娘自從下午進了水公子的房間後就再沒出來。”

百裏夢櫻愕然的睜大了眼睛,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一下午都沒出來?這兩人…不太對哦!

“你就沒敲門問她吃不吃晚飯?”

“青姑娘說她不餓,無事不能打擾。”花汣如實的稟告使百裏夢櫻的眼睛開始發亮,該不會是墨彧軒不在,所以青衣耐不住寂寞與水無痕兩人在房間裏……

一聲輕咳打斷了百裏夢櫻天馬行空的想象,百裏夢櫻回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腦中的想法盡數退去,笑道:“青衣啊…舍得出來了?”

“夜晚天涼,你抵抗力那麽差,怎麽出來了?”絡青衣走上前,摸著百裏夢櫻的衣衫,嘟囔著:“還是太薄了。”

百裏夢櫻笑道:“就快步入夏季,天氣哪裏會凍得人生病?青衣呀,我想知道你跟水無痕待在一起一個下午都幹什麽了?”

絡青衣擡頭看著她,唇角勾著一抹微笑,明眸內有幾分會意,“你以為我們會做什麽?”

“太讓人浮想聯翩了。”百裏夢櫻嘿嘿笑著,避重就輕的回答。

“嗯?”絡青衣挑眉,敲了下百裏夢櫻的額頭,好笑道:“凈想些虛無的東西,下午都休息好了?明天連夜趕路你可別說受不住。”

“明天要連夜趕路啊?”百裏夢櫻揉了揉頭,撅著粉唇,有些不情願。

絡青衣拽著她走進房間,揮手讓花汣下去,便走到桌邊倒了杯茶端在手中,啜了口才道:“你不想尋塢芷玉了?我不打算在昶琇大陸待太久,別忘了我給墨彧軒傳過信要幫他一起尋找神器。”

百裏夢櫻坐在一旁,諂媚一笑,要不是絡青衣提起,她都將塢芷玉忘得沒邊了,也怪這兩日因為受傷頭腦總是昏昏沈沈的,只要想些事情就會更困,塢芷玉她自是要尋的,她還想早些時候變回人。

“下一步你想去哪個大陸?”百裏夢櫻將身子靠著桌子,興致勃勃的開口:“就算我變回人也讓我跟著好不好?”

“變成人後你不回濯天雲暉國?”絡青衣訝異,她還以為百裏夢櫻變成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百裏夢櫻搖頭,“還是先不回,等和聖初一起回去,我自己沒法解釋由狼變成人的過程,你別看聖初性子冷淡,嘴會說著呢!我爹也聽他的話,總比我說完了沒人相信要好。”

絡青衣點頭,放下茶杯,緩緩說著:“下一步我還沒想好,如果你不回家跟著我也無不可,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明日連夜趕路不是逗你玩的。”

“怎麽這麽急?”絡青衣走向床榻,而百裏夢櫻跟在她身後,不解的問道。

絡青衣解下外衫,躺在床上,眸色微深的盯著床頂,在百裏夢櫻爬上床時說了一句,“銀華跟來了。”

“啊?”百裏夢櫻跌坐在床內側,抱著涼被直打顫,“他怎麽又跟來了?是不是對七絕琴不死心?還是想要奪那三塊女媧石?”

絡青衣一把將百裏夢櫻的嘴捂上,壓著聲音開口:“小心門外有人,你說的這麽大聲給誰聽?”

百裏夢櫻點了點頭,委屈的看著絡青衣,她沒想到那麽多嘛!

絡青衣收回手,拉高了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對百裏夢櫻道:“睡覺。”

百裏夢櫻聽話的點頭,可剛躺下沒一會兒就再次開口:“青衣,你說銀華為什麽要跟上來?”

“睡覺。”絡青衣擡手將蓋在百裏夢櫻身上的被子扯到她頭上,蓋住了她整張臉,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

“青衣…”百裏夢櫻抓下被子,向她身邊動了動,靜靜看著她清秀的容顏,好奇的問:“你臉上的那條疤痕什麽時候可以徹底消掉?現在越來越淡了。”

絡青衣沒出聲,百裏夢櫻又問:“你回去是要以公主自居,還是以皇子妃自居?”

“青衣…”百裏夢櫻剛想抓上絡青衣的胳膊,卻見絡青衣在此時睜開眼,眸子深幽的看著百裏夢櫻,“再說一句我就把你丟出去,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百裏夢櫻默默的收回手,怎麽那麽兇嘛!她就是有好多問題想問,再說她睡了一下午怎麽還能睡得著?不過青衣說的是實話,她現在玄技不到三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百裏夢櫻乖乖的閉上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麽,絡青衣躺在身邊讓她有一種獨特的安全感,可能是她篤定了大晚上絡青衣不會丟她出去吧。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絡青衣緩緩睜開眼眸,看著睡熟的百裏夢櫻好笑搖頭,這丫頭!剛才還神采奕奕,轉眼的功夫就睡這麽香。

不是她不回百裏夢櫻的問題,而是以夢櫻單純的性子不想讓她太擔心,自己與水無痕商量了一下午,最後還是決定先釣銀華出來,如果銀華的目標是神器,就最好將銀華看在身邊。

翌日天明,百裏夢櫻不情願的被絡青衣從床上拽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這麽快就天亮了?”她覺得沒睡多久啊…。

絡青衣穿上外衫,對百裏夢櫻說道:“你睡了一宿,還沒睡夠?”

“沒有。”百裏夢櫻搖頭,從床上磨蹭下來,緩慢的穿著靴子,又靠著床柱,“好想在睡一會…”

“可以。”絡青衣點頭,瞥見百裏夢櫻面上的喜色,遂即澆下一盆冷水,“如果你想單獨留在的話。”

百裏夢櫻立即精神了,開玩笑!要她自己留在這裏?百裏夢櫻火速穿上衣服走到水盆前洗漱,等兩人收拾好走出客棧後,發現幾人已經在客棧門口等了他們半天。

無妙不悅的撇嘴,哼道:“女人就是麻煩!起個床也能這麽慢。”

百裏夢櫻覺得無妙這話就是再說她,雙手一掐腰,聲音拔高,“起床慢怎麽了?還不允許我們女人墨跡一會兒了?”

無妙看著她,策馬向前走了兩步,“所以說女人都是麻煩!”

百裏夢櫻面上泛著薄怒,突然,眼睛提溜一轉,狡猾的笑著:“咱無妙大爺是在哪家青樓失了面子?要是那位姑娘伺候的不好你可以換個人,怎麽臉色這麽黑?欲求不滿了?”

無妙眸底冒火,百裏夢櫻還敢提這件事,不舉是一件事很好笑的事情嗎?

“百裏夢櫻!”無妙低聲一吼,惹來周圍人的目光關註。

百裏夢櫻掏了掏耳朵,靠著馬車不耐道:“我在呢!叫我有事?”

“若你不是淩聖初的女人,小爺定給你點顏色瞧瞧!”

“喲!”百裏夢櫻放下掐腰的胳膊,嗤笑道:“大話你都說得出來?不一定誰給誰顏色!五段玄技就敢在我面前囂張?也不怕我讓你一輩子不舉。”

“百裏夢櫻!”無妙怒沈著面色,“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怕你啊!”百裏夢櫻甩頭,完全沒將無妙放在眼裏,這舉動到底是惹怒了無妙,無妙一縱從馬車躍下,擼著袖子大步走來。

絡青衣及時拉開無妙,眸色一深,側頭看著百裏夢櫻,聲音中多了一抹嚴厲,“你的傷口不疼了是不是?趕緊上馬車!你倆還想耽誤大家多少時間?”

“我…”百裏夢櫻不服氣的還想說話,只消絡青衣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來,她撇著嘴角閉上了嘴巴,哼著坐進馬車內,看著坐在對面笑意淡淡的水無痕,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笑什麽笑!”

水無痕擡腳避過,閑適的靠著車壁,遞給百裏夢櫻一杯清茶,“苦菊敗火,你倆要是真打起來為難只會是她。”

百裏夢櫻接過苦菊茶,悠悠的看著茶中飄蕩的菊花,擡起頭狐疑的問道:“這茶裏沒下藥吧?”

水無痕笑著搖頭,“你是怕了?我對你的美色沒興趣,再說我身上沒有春藥,你放心喝了便是。”

百裏夢櫻端著茶杯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菊花香飄至鼻尖,她舉杯輕呷,唔了一聲,“有點苦。”

“嗯,這是苦菊,自然會苦。”水無痕看著百裏夢櫻吐出來,忙道:“苦菊可以化解胸口的淤血。”

百裏夢櫻強忍著苦味吞咽下去,昨夜她借著燭光看了眼,原來她胸前的淤血那麽嚴重,雖說有青衣的丹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當她碰觸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你就由著她欺負你弟弟?”無妙憤憤不平,他又沒打算真與百裏夢櫻動手,就是想嚇一嚇她,反正以她現在的玄技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我都不敢欺負她,你敢嗎?”絡青衣放下手,無妙立即揉著被她攥紅的手腕,哼道:“她現在又不是你的對手。”

“可我為什麽要和她動手?況且,你從來都沒有高瞻遠矚考慮過日後嗎?”絡青衣突然覺得自從多了個親弟弟,她也開始教訓起人來。

無妙哼唧一聲,轉頭翻身上馬,側瞥了絡青衣一眼,“還不快進馬車?你想耽誤到什麽時候?”

絡青衣輕輕的笑了笑,轉身見楚雲對她點頭,絡青衣輕微頷首,彎著腰走進馬車內。

楚雲揚起馬鞭,馬車緩緩而行,待出了城門後速度開始加快,就像絡青衣昨夜說的那般,他們當真連夜趕路,直至第二天抵達忘赟京城。

車中睡意正濃的兩個女人躺得東倒西歪,水無痕苦笑著移到角落,終於聽見楚雲如釋重負的聲音從車外傳來,“青姑娘,我們到忘赟京城了。”

水無痕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可算是到了,這一夜算是受盡了折磨,絡青衣與百裏夢櫻先後枕著他的腿,就算麻了他也不敢多說一句,等到後半夜絡青衣更是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雖然他很享受這個舉動,可也如坐針氈,畢竟這是別人當著天下人的面娶的媳婦,也是絡青衣睡著後無意識的舉動。快天亮的時候這兩個女人的睡相才稍微正常些,但也擠得他幾乎沒有地方可以坐,相比較一夜無眠,這種折磨才最是痛苦。

“青姑娘?”楚雲見車內沒有回應,便又喚了一聲。

水無痕無奈的掀開車簾,同時暴露出兩個睡得正香的女人,他對楚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先別吵醒她們。”

“我們就要跟隨無妙進宮嗎?”水無痕看著趴在馬上精神氣兒不佳的無妙,又看見強撐的水無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就這麽進宮也是會被轟出來的吧?

水無痕自然看見了無妙與水無翎困倦的模樣,搖頭輕笑,“先找家客棧,等大家都休息好了在進宮吧。”

“好。”楚雲再次駕起馬車,馬兒揚蹄,驚擾了抓著楚雲睡著的花汣,花汣陡地被驚醒,不可抑制的驚呼一聲。

無妙擰眉,趴在馬背上轉頭看著花汣,撇了撇嘴角,“大早上嚎叫什麽?”

花汣拍了拍胸口,面露愧意,並沒回無妙的話。

水無翎也清醒了幾分,她一路只管跟著他們,這一清醒才發現他們已經進了忘赟的京都,忙問:“到了?”

楚雲笑著回答,“還沒有,只是到了京都,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息。”

“太好了!”水無翎打著哈欠,她真是困得不行了,可這一路連苦都不敢喊,因為水無痕說這是對她非要跟來的磨練,她也硬撐著一口氣,楞是一路騎馬到了忘赟。

馬兒揚蹄時絡青衣便醒了,她揉著眼睛,從馬車裏爬起,趴在窗口掀開簾子看著外面不多的人流,低啞開口:“忘赟京城嗎?”

“嗯。”水無痕淡淡回了一句,看著她又倒了回去,溫柔的笑了笑,“先找家客棧吧,等大家恢覆了精神在進宮。”

“嗯…”低啞的聲音一點點的消失,轉眼間絡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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