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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設陣,刺客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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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絡青衣對著他諂媚一笑,“您誤會了。”

誤會了?墨彧軒涼涼一笑,看著她笑而不語。

絡青衣被這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身子微微打了個哆嗦,“那個…爺您別這麽看著我嗎?我心慌…”

“沒做虧心事你心慌什麽?”墨彧軒似笑非笑,眸光似乎掃向無妙一眼,使得無妙打了個寒顫,他今天是不是就不該來?

“九皇子,若沒別的事,我便不打擾兩位敘話了。”無妙橫著身子一步步向外移著,想獨自溜之大吉,廢話!喝了墨彧軒的茶,用了他的茶杯,他還不跑等著被閹成妙公公嗎!

“爺讓你走了麽?”墨彧軒一句話便讓他停住腳步,睨了他一眼,“在爺面前,你還敢橫著走?”

無妙一聽,立刻轉身,身體筆直的對著門口的方向,星眸內充滿了對跑路的渴望。

“小青衣,爺一會兒不看著你就想出墻,嗯?是不是要爺把墻外的狗尾巴草連根拔個幹凈你才肯消停?”

無妙臉色黑了下來,不過他自身難保,更是一聲不敢吭,像他這麽英俊瀟灑的男人怎麽會是狗尾巴草?不過只要能放他離開是棵魚腥草都成。

絡青衣嘴角抽了一下,有這麽比喻人的麽?間接的罵她是紅杏,直接的罵他是狗尾巴草,這嘴不僅賤,還毒!

“爺,相信我,我對您絕對忠誠!”絡青衣堅定的開口,眸光示意無妙要跑路帶上她一個。自食其果,最近她做了不少,石頭全砸自己腳上了。

“表態!”墨彧軒薄唇一啟,落下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不然今日你和他,誰也別想出了這道門。”

絡青衣想著無妙在這她肯定不能再說那番話了,不然無妙非得咬死她不可,眼珠提溜一轉,訕笑地問道:“爺,我發誓行嗎?”

“拿什麽發誓?”墨小賤似乎有些興趣,發誓似乎要比表態更好些。

“就拿我的節操發誓!”絡青衣聲音清脆響亮,擲地有聲,滿臉期待的看著慵懶倚著墻壁的白衣男子。

“你們不必出去了。”

無妙瞪著那個抹著鼻子訕笑的小女人,她在自己心裏根本沒有節操可言,她還敢拿節操發誓,這不是比他還要找死麽!

絡青衣正巧對上無妙那冒火的目光,學著他聳了聳肩示意,那個啥…我是真的盡力了。

“還敢傳!”墨彧軒聲音冷了下來,放下手,上午的日光透過花窗照在他面上,似是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可卻連帶著他眸底的怒意也變得清晰可明。

“我…”絡青衣剛要辯解,身邊就刮過一道強烈的罡風,窗戶大敞,直直將無妙打飛出去,耳邊又響起劈裏啪啦的陶瓷碎裂聲。

“奕風,看著他!”墨彧軒收回手,拂著袖袍,一步步走近絡青衣。

“是!”窗外傳出奕風的聲音,又似乎有無妙的掙紮,只是片刻便沒了動靜,看樣子應是奕風點住了他的穴道。

絡青衣看著墨彧軒越走越近,她很想跟著倒退,可是腳下如同生了根,寸步難行,扯開一抹笑,顫著音道:“爺…我…”

“尿急?”墨彧軒挑眉,“屋內沒有別人,你可以就地解決了。”

沒有別人…絡青衣哪敢說他是別人,還不是扒了她的皮?

“我不急…”

“不急叫爺做什麽?”

“敢情是非得尿急了才能叫爺?”

“不是。”墨彧軒搖頭,“爺是想讓你好好回憶你在爺房內如廁的那天,你可還記得那壁畫上都雕刻著什麽?”

絡青衣怔楞一瞬,墻壁上那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她吧!

墨彧軒看著她呆滯的模樣,笑了,指尖在她溫涼的小臉上流連,壓低了聲音,“你說爺刻著春色無邊,你知道上面有多少種姿勢嗎?”

“八十一種。”絡青衣想也不想便答了出來,只因她是真的去認真數了,有些高難度的動作她還多看了一眼,身體被幾乎折成三百六十度了,簡直不是人能做的!

“嗯!”墨彧軒輕笑道:“想不到小青衣還用心去數了,那你還記得上面的姿勢嗎?”

“記不太全了…”又是一句大實話,也是一句不經思考的話。

“那若是爺告訴你,墻壁上的女人是你,男人是我;若是爺告訴你,這八十一種爺都學會了,只差小青衣的配合;若是爺告訴你,此時,此地,爺就想壓著你做呢?”這話含著百般暧昧,千般危險,有那麽一小丟丟的令人心動,有那麽一大丟丟的令人畏怯。

八十一種…

絡青衣咂舌,她的柔韌度還真就不好,她怕肌肉拉傷,其實不止肌肉拉傷那麽簡單,爺求放過,真的求放過……

“爺,你真的沒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看爺像是在和你開玩笑?”

“可我是傷者,胳膊還疼著呢!”

“做這事好像用不著你的胳膊吧,有爺的手指就夠了!”

絡青衣默默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與墨小賤白皙修長的玉指,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指開道?

“八十一種,小青衣喜歡哪一種姿勢?”墨彧軒盯著她呆萌的表情,眸底劃過一抹柔情,其實今日他就是在開玩笑,只是看小青衣這麽好玩就忍不住去逗弄一下。

“我…”絡青衣呆萌的回神,呆萌的看他,呆萌的開口:“我喜歡女上男下的姿勢。”

“小青衣想造反了?”墨彧軒臉色黑了一瞬,隨即又恢覆正常,關於這種面子裏子的問題,他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我還想起義呢!”絡青衣眸色一點點清明,有恃無恐道:“我看那壁畫有這樣的姿勢。”

“那是爺叫人畫來擺著好看的,怎麽,你有意見?”

“有!”“給爺憋著!”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又同時落下,一聲蓋過一聲,互相碰撞毫不相讓。

“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又是同起同落,女子清亮明眸中充斥著怒火,男子深谙的紫眸內點染著戲謔。

“我上你下!”“想都別想!”

“我今天就反個給你看看!”絡青衣咬牙,還真當她沒脾氣是吧!當她好欺負嗎?墨小賤,本姑娘給你三分顏色你還就開染坊了!讓你重新見識見識究竟誰是病貓!

“那你來反吧!”墨彧軒張開雙臂,揚眉笑道:“先反上面的還是先反下面?”

絡青衣剛擼著袖子上去,手就頓住了,擡頭看見這人眼底的興味濃濃,一副任君采擷,欲拒還迎的小受樣,瞬間意識到是自己被耍了!那她此時還上不上了?

大好機會在前,興許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這明顯是墨小賤挖的坑等她跳,她要是上了豈不是如了他的意?遂了他的願?

“小青衣要是喜歡,爺也讓人給你房裏刻上滿園春色,你喜歡女上男下,爺就給你刻上百個!若你能深得其中精髓,也不算白費功夫!”墨彧軒挑眉笑了句,犯賤意圖明顯,嘴賤充分展現。

絡青衣嘴角一抽,思量半天,算了,她還是繼續當病貓吧,若真有上百副圖,她定會一把火燒了這屋子,在讓某小賤好好體會其中的“精髓”!

“小青衣快造個反給爺看看,爺還等著呢,別讓爺等急了。”墨彧軒見她小臉上滿是苦惱與掙紮,想著沒準在激她一激就能成事了。

絡青衣擡頭看著他,須臾,面無表情道:“是因為你來了那個,所以萎靡不振所以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怕一次中舉所以要我來嗎?”

墨彧軒眸底閃過一抹尷尬,兀自風流的笑著:“讓小青衣發現了?那你反是不反了?別說爺沒提醒過你,機會只有一次,不要可別後悔哦!”

這話雖長,可卻只透著一層露骨的含義,兩個字,你上!又兩個字,我下!

“嗯,我想想。”絡青衣明眸泛著晶亮,猶如璀璨的星子,半晌,終於道:“爺,要不等我回去拉拉筋,練練腿,再下下腰,不會很久的,我估計一兩年應該就行了。”挑戰高難度姿勢,她是要有所準備的吧!

他就知道小青衣會打退堂鼓!他就知道小青衣忍心讓他憋著!他就知道兩人都堅持不了多久……

“想好了?”

“嗯!”重重的落下,回答的無比堅定,十匹草泥馬都拉不回。

墨彧軒輕笑,附身在她嘴角輕吻著,清柔開口:“也好,只是小青衣別後悔就好,爺今日可是給夠你機會了,反正爺也不差這一時,你知道爺一直想保持在你心中英勇的形象,真到了那日你可別求饒。”

這幾個意思?一個吧!意思是她求饒也不會停嗎?要從此與床,飯桌,浴池三點一線的生活了嗎?

絡青衣身子狠狠的一震,推開他,眸中淚光閃閃,委屈的撇著嘴角,“我能在重新想想嗎?剛才腦子進油了。”二十匹草泥馬把她拉回來了。

墨彧軒站直身子,雙手攬著她的腰,低頭看她,神色飛揚,慵懶一笑,“小青衣。”

絡青衣眸子一亮,淚光瞬間被滿滿的喜意淹沒,卻聽他漫不經心道:“你沒機會了!”

她心裏好像有三十匹草泥馬在奔騰……

“爺這杯子好像有人喝過了。”墨彧軒親了下她的小臉,將眸光掃向桌上,視線定在無妙用的那個杯子上。

明知故問!

絡青衣的神智緩緩回籠,機械的轉頭,看著他道:“爺,去掉好像,他喝的時候你是在的。”

“嗯!”墨彧軒點頭,“爺以為小青衣會不讓他用的。”

“小青衣以為爺會出聲制止的。”

“以為?”

絡青衣輕咳,學著他威脅人的語氣:“爺的東西你也敢動,小青衣,嗯?”

“你是在等爺說這句話?”墨彧軒挑眉,小青衣學的八分像,出乎了他的意料呢,原來小青衣對他相知甚深。

“我說是你就會饒了我嗎?”絡青衣將話題轉到那個三點一線上,她很不想餘生都在床上度過。

墨彧軒笑著看她,笑意悠悠並沒說話,可絡青衣已經知道了結果,答案自然是不會,連猜都省了。

絡青衣苦著小臉,“爺,求放過啊…”

墨彧軒將她帶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發頂上,臭不要臉道:“小青衣,你要知道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

“殿下。”溯郤辦完了墨盵嘢吩咐的事,回了聖陽殿,便看見太子殿下站在院中,手中撥弄著一朵開的妍麗的牡丹。

墨盵嘢停了手,側過頭看他笑道:“都辦好了?”

“是。”溯郤低頭,他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在皇宮周圍布了陣法,可進不可出。

“父皇那可有說什麽?”墨盵嘢還是在意墨泓的想法,畢竟…畢竟這是一件大事,亦是他籌謀了多年的事,劍已出鞘,他已經不能收手。

“皇上希望殿下能留他一命。”

“留?”墨盵嘢邪魅地勾唇,“善沢大師那話是怎麽說的?留他一命便不會有今天!父皇什麽時候變得心慈手軟了?”

“可那畢竟…畢竟他也跟您連著筋,九皇子都不插手此事,您…”溯郤硬著頭皮開口,他不想殿下背上累累罵名。

墨盵嘢冷笑,說出的話語不容置喙,“正因為九弟不插手,便沒人肯做了,本宮既然身為太子,就理應為雪月肅清朝綱!”

“是!”溯郤不在辯駁,怕這是唯一一次殿下違背皇上的旨意。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有隱衛從外飄落,恭敬地躬身對墨盵嘢道:“殿下,人已被困陣中。”

“哪條路?”

“碧波亭外月湖邊上。”隱衛拱手,神色敬畏。

墨盵嘢點頭,“去稟告父皇,傷了本宮與夏侯公主的刺客已經抓到,稍後便帶去九霄宮任憑父皇發落。”

“是。”隱衛領命退了出去。

溯郤好像有話說,卻還是忍住了,殿下話雖如此,可那人的命已經攥在了他手裏,想必皇上就是想從輕發落,也逃不過殿下之手。

“溯郤,隨本宮去看看,是什麽人如此大膽,不僅敢在宮中行刺,更膽敢在宮中縱火!”墨盵嘢鳳眸內散發著陰寒,嘴角勾出的弧度十分凜冽。

“是!”溯郤擡步跟在墨盵嘢身後。

碧波亭外月湖邊

一名黑衣男子雙手凝聚著綠色的光圈,抵擋著不斷向他靠攏的八荒陣,身邊的火獸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無邊火焰,身邊沙石橫飛。

該死!

男子怒罵了一聲,一時不察竟被人引到陣中,原想借著月湖與護城河共通的水離開,想不到被困於此,更想不到月湖處什麽時候設了陣法!

綠色光圈越來越小,火獸口中的火焰也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抵擋不住,八荒陣繼續推動,兩邊向中間夾擊而來,男子大驚,面色煞白,就要放手之際陣外突然響起一道低魅的聲線,“將人帶出來。”

“是!”溯郤輕易的找到陣眼,手中聚出一團藍光,八荒陣立刻停下,轟鳴聲陣陣,卷起無數飛沙碎石。

男子心裏松了一口氣,趁陣法停歇的空檔,騎上火獸就要飛離此地,措不及防的被一抹紅光打了下來,連人帶獸從半空摔了下來,並在地上滾了數圈。

墨盵嘢緩緩收回手,眸色冰冷,嘴角的笑意毫無溫度,吩咐道:“帶走!”

“是!”溯郤與幾名隱衛上前將男子與火獸控制住,從地上拽了起來。

“大膽!你們這些狗奴才,敢碰…”男子極力掙脫,神情極為不屑。

溯郤截住他的話,低聲道:“得罪了!”反手點住他的穴道,一並點了他的啞穴。

男子惡狠狠的瞪著溯郤,似要將他撥皮拆骨,可溯郤恍若不覺,面無表情的帶著他往九霄宮方向而去。

墨盵嘢突然停了下來,看了兩名隱衛手中的火獸一眼,涼聲道:“把它的靈氣廢了,砍了爪子,在剝了皮,帶來九霄宮,讓他們看到縱火懿楚宮是何下場!”

他身後的男子目光狠厲的盯著他,似要將他射穿,眼底是如淬了毒的陰暗。

墨盵嘢勾唇一笑,不予理會,氣勢尊貴威儀,俊美的面容上籠罩著幾分寒意,若非他真的與鸞焰有所勾結,他也不會如此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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