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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被爺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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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室寂靜,靜到可以清晰的聽見絡青衣的磨牙聲,與墨彧軒那毫不在意的輕笑聲。

“混蛋!”絡青衣大罵一聲,伸手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道:“墨彧軒你丫的天生就跟本姑娘有仇是不是?”

墨彧軒任她揪著,眸含深深的笑意,懶散道:“爺並不想天生就認識你,至於有仇嘛,也許是上輩子。”

絡青衣揪著他的衣領腳步逼近,怒火蹭地躥了上來,“本姑娘的上輩子還輪不到你!本姑娘是訂過婚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要點臉能死嗎?”

墨彧軒原想說他一直很要臉,可紫眸忽然閃了閃,挑著她話中的重點問道:“你與別人訂婚?”

“關你毛事!”與他一尺之距站定,黑紗籠著她的容貌,卻多了幾分引人遐思。

墨彧軒笑了一聲,袖中的手指微動,“的確與爺沒關系,可這一世,與爺脫不了關系!”

絡青衣開始懷疑起這男人三番四次的接近她的目的,眉頭一擰,“你看上我什麽了?”

墨彧軒衣袖一掃,將她的手拂開,並使得絡青衣倒退了兩步,笑吟吟道:“小青衣才是貼了金,爺何時說看上你了?”

“沒有嗎?”十分不確定,若是沒有你何苦一直盯著我不放!

墨彧軒笑著看她一身夜行衣,以及被黑紗掩蓋住的真實面容,紫眸內晦暗不明,不再開口。

絡青衣也不覺得有多臉紅,跟這人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最能磨練人的臉皮!

這時,不輕不重的叩門聲傳來,伴隨著清流那清雅好聽的嗓音,“主子,清澤已在門口等候。”

“帶他進來。”墨彧軒又看了絡青衣一眼,懶懶對著門口吩咐。

“絡…”無妙被清流拉著進來,原是掙紮著,一回身便看見一身黑衣身形窈窕的女子,驚呼出聲,這女人怎麽來了?

見到無妙,絡青衣也不繼續裝深情了,對著面前的男子冷笑一聲,“說吧,今天你到底想做什麽?做完了好放我回宮,皇上明日的早朝的耽擱不得!”大方的承認她就是青衣,那又如何?墨彧軒始終不能將她如何,不是麽?

墨彧軒對清流揮了揮手,清流放開抓著無妙的胳膊,無妙傲嬌的哼了一聲,揉著胳膊走到絡青衣身前並將她拽到身後,對上墨彧軒笑意不達眼底的紫眸,“說吧,你想做什麽?”

墨彧軒晶瑩剔透的指尖彈著被青衣抓出的褶皺,“不做什麽,不過是想和小青衣談一筆交易!”

“交易?”絡青衣皺眉,“這就是你一直與我作對的原因?”

墨彧軒挑眉,聲音溫柔:“將你佩戴的那條項鏈給爺,爺便將無妙還你如何?”

項鏈?無妙立刻回身去看,見她眉頭皺的更緊,心裏也不知是何滋味,或許這項鏈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會換嗎?

“你喜歡?”她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那場訂婚宴,男人親手替她戴上了這條項鏈,卻不曾想世家中的叔父在此時對著他們舉槍,她為了救他,替他擋下一槍,潔白的長尾紗裙上被鮮血染就,當她再次醒來便發現穿越到了一名女太監身上,而她身上多不過兩件東西,一件是前世男人送的梅花匕首,一件便是這條訂婚項鏈。

“嗯!爺很喜歡。”墨彧軒紫眸閃了閃,眸光落在她頸間戴著的那條淺紫色小貔貅項鏈。

“奪人所愛是你一貫的作風?”絡青衣抿著唇,纖長的睫毛輕眨,劃過一抹愧疚,她不敢對上無妙的目光。

墨彧軒輕輕一笑,玉顏如霧般朦朧,聲線飄渺:“不換也好,反正無妙身為神偷,自是得罪了不少人,爺只要將他送到他的仇人手裏還能落下個人情,你說呢?”

“的確是好,那就送吧!仔細算算他與我也沒什麽關系,不過是他救過我,這情不還也罷!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君子,小人做慣了,不懂什麽是大義凜然。”絡青衣點點頭,附和著,擡頭看向無妙。

無妙神色黯然的沒去看她,俊美的容顏如蒙上一層陰影,分辨不清是悲是怒。

“嗯!外加上沐羽這條小蛇,它應該沒有人值錢。清流,這事著你去辦吧。”墨彧軒看向清流,嘴角笑意更加溫和。

清流點頭,“是。”

沐羽?絡青衣猛地側頭去看他,“它在你手裏?”她不是放在灩姐姐那裏嗎?

“嗯!那個小不點兒很舍不得爺,就回來了。”墨彧軒看透她心中所想,絲毫沒提灩芳華,在芳華樓那日他隱了身上的氣息,小青衣自是不能發覺,以前不曾隱藏,也是他故意想讓她發覺。

絡青衣咬著牙,沈默一刻,“放了無妙,還我沐羽!”

“好!”墨彧軒答得也幹脆,揚眉一笑,玉顏又生輝了幾分,看向清流,示意他把沐羽帶過來。

清流會意,出了房間,一時間屋內氣氛有些詭異。

絡青衣眸中不見不舍,反手一拽,不顧脖子上勒出一片紅痕,將小貔貅握在手裏,緩緩張開,遞給他。

墨彧軒笑著接過,“爺會幫你和你家的小東西血契。”

“血契?”絡青衣似是不解,她沒想過拒絕,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總要撈回點好處,才是她的性子!

“你那小東西有玄技九級,原本你可以不畏懼神獸,只是你不懂如何運用沐羽與你共通的玄氣,再加上你沒有根基,所以會被神獸所傷。不過傷口好的倒快,是因沐羽趁你熟睡將它的血餵給你,有靈氣護體,落不下什麽疤痕。”墨彧軒耐心的給她講著,看來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情很好!

絡青衣眸光一亮,沒有失去的項鏈的悲痛,反而笑道:“那便勞煩九皇子玉手。”是不是意味著她與沐羽血契後便可以與墨彧軒對抗了?

墨彧軒忽地笑出聲,“忘了說,因為你的體質,不能修煉玄氣,只能提升靈氣,對抗些低級的神獸不成問題。”

絡青衣撇撇嘴角,那也比無妙口中那個沒有玄技沒有靈氣的笨蛋強!

“主子。”清流將沐羽帶了過來,沐羽顯然是睡熟了,銀白的身體趴在清流的掌心一動不動。

睡得真香,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小東西,醒醒。”墨彧軒戳了戳沐羽軟綿的小身子,見它翻了個身又繼續睡,慵懶輕笑,雙指豎立,在它中間那抹紅點上劃出一條小口子,與此同時抓起絡青衣的手,一道紫光劃過,她的指尖溢出幾滴鮮艷的血珠。

墨彧軒手指一揚,從沐羽身上湧出一條小拋物線般紅線,另一手翻轉,向上輕挑,絡青衣瑩白的指尖同樣形成一條小拋物線般的紅線,兩條紅線好像相護吸引著匯合在一處,周圍籠罩著淺淡的紫色光芒,待兩條紅線交匯,紫光倏地消失,墨彧軒撤了手,並將還在呼呼大睡的沐羽交給絡青衣。

絡青衣同樣戳了戳沐羽,見它沒有反應,看向清流。

清流淺淺一笑,聲音清潤,解釋道:“餵了它一些嗜睡散,明日便會醒。”

絡青衣點頭,摸了摸沐羽柔滑的小身子,將它放進了衣袖中,便聽墨彧軒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絡青衣嗤笑著,“不用你說,我自會走,醉璃苑,我還真不稀罕!”

墨彧軒挑了挑眉,沒再看她,反而握著手中的貔貅走到窗前,晚風拂過,揚起他潔白的袖袍,吹起他頰邊一縷飄逸的碎發。

他從灩芳華手中拿走沐羽時便是這個目的,他懂得打蛇三寸,懂得一劍封喉,懂得小青衣最放不下什麽。

“女人,走了!”無妙一把抓住她,將她帶出了醉璃苑,上下打量著,半晌,說道:“女人,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心疼什麽?”絡青衣側目看著他,將黑色面紗摘下,露出一張清灩絕美的容顏,那淺淺的淡笑掛在唇畔,神色淡然。

“我能感覺的到!你…很心疼那條項鏈了。”無妙抿唇,若她現在反悔他也不會說什麽的。

“嗯,心疼。”絡青衣不避諱著承認,“在心疼也不過一件物事兒,比不得兩條命就掌握在我手裏。”那一刻,才知道選擇的艱難。

“我…”無妙向來燦爛璀璨的星眸一瞬間也失去了光彩,他是神偷,最拿手的便是偷東西,如何安慰人,他沒學過,也不知道。

“你什麽?”絡青衣笑了笑,“你我也算過命的交情!是不是我說什麽你都答應?”

無妙咬咬牙,一口應下:“嗯!什麽都答應!”即便那個條件,那個…幾夜的條件,他都答應!

“走,陪本姑娘喝兩杯去!”絡青衣攬過無妙的肩膀,雖然無妙高她半個頭,卻不妨礙她走路。

無妙一楞,這麽簡單的要求?那敢情好!隨後面色一紅,吞吞吐吐道:“你就…你就穿這個去?”

絡青衣低頭看著自己,咂了咂舌,“沒衣服了。”

無妙將她的胳膊拿開,從身上解下外衣,遞給她,一如幻銀林那日,他為了替她遮住太監服,犧牲了他一件上好的外套。

絡青衣毫不客氣的接過,她沒有道理需要客氣,將手中的面紗隨手一揚,披上無妙淡青色的外衣,笑道:“看來醉璃苑這幾日你也不白待,起碼學會體貼人了!”

無妙聽出她的畫外音,面色黑了一瞬,大步向前走去,“你這個女人,你這個女人真是…真是無論小爺我怎麽會體貼,你也還是那副德行!害的小爺瞎擔心!”

“誰讓你擔心了!”絡青衣小聲嘀咕了一句,見無妙走的很快,忙喊道:“無妙大爺,您照顧一下腿沒你長的我啊!”

醉璃苑之中,清流站在墨彧軒身後看著他手中來回摩擦著那塊小貔貅,不禁出聲問道:“主子,您很喜歡這項鏈?”

墨彧軒手攤開,眸光靜靜的看著躺在手心散發著淺紫色光暈的貔貅,嘴邊好似掛著微笑,可看起來那般涼薄,聲線亦不如往常清柔,“不是爺喜歡,因為這本就是爺的東西。”

“什麽?”清流一驚,立刻看向那項鏈,疑惑地問著:“可為什麽會在青姑娘手裏?”

“爺也不知。”墨彧軒搖頭,聲音清淡,“幾個月前,善沢大師同爺說了八個字,九方彧歌,青染衣央。說爺的東西在一名女子手中,讓爺勢必要拿回來,不然雪月將整國傾覆!之前,爺還不信,可半月前遇見小青衣,爺便在想或許聽那老頭子一回也沒壞處。正巧幻銀林萬獸傾巢,爺去找了善沢,他翻了星軌的記錄,顯示的依然只有那八字箴言,爺便想著試試,沒想到真在小青衣身上找到了。”

“那主子…主子…”有些話他想問,可卻問不出口。

“你想問爺是否喜歡小青衣?”墨彧軒勾了勾嘴角,沒等他答是便繼續說道:“不喜歡!”聲音如珠玉輕落,甚是好聽,亦是清冽,如泉水擊石。

“主子又怎麽確定東西就是青姑娘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清流心下松了一口氣,說話也流利了些。

“龍生九子,爺恰巧排在第九,而第九的守護靈獸便是貔貅,小青衣的名字又恰巧與這箴言吻合,便是這項鏈沒錯。”墨彧軒緩緩擡頭,似乎聽見了說話聲,擡眼望去,見那兩人正站在路上說說笑笑,又緩緩收回視線,面色如常。

“主子一開始接近青姑娘的目的便是為了這條項鏈?”清流亦是看到了那兩人,見主子沒發話,也放棄了趕人的念頭。

“算是吧!”墨彧軒似笑非笑,漫不經心道:“爺開始只是覺得小青衣的名字秀氣了些,在發現她是女人之前是真想給醉璃苑添個太監!”

清流優雅的身姿有那麽一瞬僵硬,不再說話。

墨彧軒運起玄氣,一絲絲紫色玄氣繞著通透晶瑩的小貔貅,將它包裹在其中,可在這時,墨彧軒突然收回玄氣,紫色玄氣隨著回到他體內,小貔貅顏色更加剔透。

“主子。”清流不明所以的開口。

墨彧軒勾起嘴角,眸光掃向還在外面站著的那個女人,眼眸裏俱是寒意,笑意涼薄,“它認主了。”

一條項鏈也能認主?!

清流一怔,這絕不是普通的項鏈,莫不是空間項鏈?或者…清流不敢往下想,神器早就消失於天地間,它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

“讓那些人繼續盯著,如有風吹草動立即稟告!”墨彧軒轉了話題,將清流的思緒拉回,好似項鏈認主不是什麽大事!

“是。”清流行禮後退下,將門關上,身姿依然優雅,卻多了幾分僵硬。

墨彧軒仿若不見,眸光只靜靜的看著樓下那掀開面紗的女子,女子素手一揚,面紗隨風輕動吹來他的方向。

墨彧軒指尖溢出一抹紫色靈氣,將在空中飛舞面紗抓住,緩緩收回,眸光不動的看著那面如初發芙蓉,眉眼如遠山青黛的絕艷女子,唇畔淺淺一揚。

當項鏈摘下的那刻,他看到小青衣眼中的不舍藏得極深,想必是恨極了他吧!

即便貔貅認了主又何妨?即便真是神器又何妨?小青衣,爺好像對你真的有那麽一點興趣了,別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無妙被絡青衣拽著走進一家酒樓,那酒樓小二還來不及將他們攆出去,絡青衣便坐在一張桌子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無妙道:“坐!”

那小二立馬趕了上來,“這位姑娘,真是抱歉,如今天色已晚,您要是喝酒請去別處,我們小店準備打烊了。”

絡青衣睨著他一眼,清爽一笑,“本姑娘在你家店喝酒是你家的福氣!怎麽,想要攆人?”

無妙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道:“要不我們走吧,這麽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日出來喝也是一樣的。”

“那怎麽能一樣?”絡青衣從腰間掏出那把梅花匕首,砰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大有些未喝先醉的架勢,哼了一聲,“心境不同,又怎會一樣!喝酒也要看我心情,本姑娘就要今天喝,非此家酒樓不走!”

無妙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沒喝就醉了,以往的絡青衣哪有過這麽任性,對面色猶豫的店小二擺擺手,“去拿酒來,不用人伺候。”

店小二看了絡青衣那蠻橫兇狠的模樣一眼,無可奈何。他見這兩位不是普通人,連說話都是小心謹慎的,生怕得罪了!虧這姑娘剛進來的時候他還因她絕美的容貌驚艷了一把,想不到這姑娘大晚上的與男人私會不說,半夜三更又跑來酒樓喝酒,驕縱野蠻,好一副千金小姐的作態!不過她倒是大膽,不畏流言,家裏瞞的也嚴實。

不過片刻,小二搬了幾壇酒上來就撤了,那公子說不必他伺候了,他也不想伺候,萬一那女子喝多了撒起酒瘋來傷及無辜呢?反正他是關了門,有一點動靜兩人就跑不掉。

無妙先將酒錢付了,一轉身便看絡青衣一碗接著一碗,似乎覺得不過癮,端起一壇直接灌了下去,忙走回她身邊,雙手按在她肩膀上,聲音中多了抹低沈,“少喝點!”

店小二看了他們一會,完全是那淡青色衣裳的女子在喝,男子一直勸,應該是出不了什麽事,直到困意席卷,他打著哈欠先睡去了。

“女人,你要是生氣直接打我一頓算了,也省的喝悶酒傷身!”無妙黯然的看著她,一手按在她又要擡起的手上,他知道或許她是為了那條項鏈,怎麽說都有他的原因。

絡青衣明眸輕眨,不見半分醉意,揮開他的手,瀟灑輕笑,“打你做什麽?我說了叫你陪我,怎麽會是悶酒?”

------題外話------

昨晚碼到淩晨兩點,還是逃不開今天晚上才算碼完這章,讓親們等急了,十分抱歉!

小軒子可從來就沒親口說過喜歡小青衣哦!他倆在一起雖然不算一波三折,可卻沒那麽容易,放心,大墨是親媽!

下面是參加首訂的前十名!(明天公布前二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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