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從端木征那邊看出什麽，程銳又把視線投到錦年身上，“你父親什麽事情，你指的是什麽？”

有點難以啟齒，錦年咬了咬唇，“你不是一直在總部工作嗎？沒有聽說過關於我父親的只言片語嗎？”

程銳還是沒理解，不過既然錦年這麽問了，他還是說了點什麽，“我確實不知道什麽，你父親的資歷比我深，況且我進總部工作的時候，你父親已經不在那邊工作了，只是讓你來負責這邊信息的時候，我倒是聽人抱怨過。”

“抱怨什麽？”錦年握著水杯的手骨節青白，意識到自己急切了點，有點不自然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我就是想多了解點我爸爸。”

“哦，這樣啊，也沒什麽，就是對你父親的能力有些質疑，這件事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一直沒有進展，雖然之前他一直是死去的身份，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去調查些什麽，可是效率也太低了點，說是白白浪費了那麽長的時間，你當初沒進總部，恐怕和你父親也有關聯……”

說著說著程銳自己都感到了什麽，眼皮抖了抖，看向端木征，又看了看錦年緊張的樣子，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說你父親是……”

突然間笑了笑，錦年搖了搖頭，“不知道，所以現在感覺我的身份很尷尬，想要早點脫離你們，所以希望程銳你能幫助我！”

很鄭重，讓程銳沒辦法拒絕，雖然事實上程銳一直在幫錦年，可是現在這樣子，程銳反而對她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在這件案子徹底結束的時候，再談離開，雖然探索事情真相的過程很痛苦，但是卻是證明你清白的最好的方法。”

一直沒參與這個話題的端木征冷然的拒絕了程銳，“錦年不需要證明，因為她一直是清白的，還有，程銳現在請你保持中立的傳話者的地位，不要左右我們的決斷，錦年會怎麽做，她自有判斷。”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關心過頭了，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程銳嘆了口氣，還是存了私心的，想要和錦年多多共事一段時間。

“我會到最後的，但是這對我脫離這個身份不沖突。”

錦年淡淡的說，“我之前沒什麽大的願望，只希望能平凡的生活，有溫暖的家，愛我的丈夫足以，沒想到卻一步步走到今天，雖然不是自己的本心，但是卻從沒後悔過，更讓我欣慰的是認識了程銳你這麽好的一人朋友。謝謝你對我的幫助！真心的！”

就是知道真心的，才這麽的苦澀，這是發好人卡呢！

剛好點的菜也上來了，程銳淡淡的說，“吃飯吧，希望我們一直能是朋友，當然前提是端木征不介意。”

“不介意，反正錦年是我老婆，是我兒子的媽。”

端木征今天這飯吃的是真的舒心啊，聽著錦年給程銳發好人卡，看著程銳那苦澀的微笑，端木征發覺自己的任督二脈全打通了！

這頓飯對錦年和端木征來說吃的還不錯，可是新年當天的午飯對程銳來說有點如鯁在喉，錦年當著端木征面表達自己的立場，代表了什麽，程銳太清楚了。

雖然早已決心回到朋友的距離，可是這是一種陣痛的過程，只有真的放心了，陣痛才能消失。

這麽一想，程銳也真的想錦年趕緊擺脫這身份吧，那自己就沒有更多的理由去想了，去經歷愛而不得的陣痛了。

吃完飯，他們分別開車去了程銳的公寓，說了自己手裏的東西，然後等著對方的回覆。

而在程銳和端木征還有錦年說正事的時候，楊怡悅已經從楊帆家出來了。

楊怡悅綁好了朱璐之後，就去找楊帆了。

看著再次出現的楊怡悅，楊帆沒有詫異，因為自己的那通電話被楊怡悅接起來，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女兒還是會見面的。

“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朱璐？”楊帆看著眼前的女兒，很陌生，可是卻掩蓋不來自己想當然的欣慰，“看來端木征兒子的新聞是你炮制的了，既然已經出了這樣的新聞，就再接再厲，據說那孩子錄的節目明天晚上就播出了是吧，在節目播出後，立刻拋出錦年，然後再深挖錦年的身世，然後再說錦安，到時候看端木言還……”

斜睨著楊帆自信的條理分明的說著自己的計劃，楊怡悅不自主的打斷他，然後狠狠的打擊他的這種自信，“恐怕你還沒有做這些的時候，端木征已經開始對你反擊了，你還有時間去搗騰幾十年前的事情？”

楊怡悅雖然詫異楊帆提錦安，但是卻沒興趣知道更多，現在自顧不暇，哪還有那閑心思去關心別人，而且錦安是錦年的父親，說不定一不小心，又進了端木征的圈套裏了，何必呢！

“你怎麽能滅自己的威風漲別人的志氣呢。”楊帆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楊怡悅的話的意思，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走過麥城，讓他自信的有點自負了。

“是嗎？”楊怡悅漫不經心的反問，“既然你這麽自信，我也不多說什麽了，現在來談談我們之間的恩怨吧？”

“我們？”楊帆楞了一下，隨即拿出父親的樣子，“我們是父女，有什麽恩怨？！”

嗤笑的瞥了眼楊帆，楊怡悅也不去反駁他理所當然的話，“既然是父女，那就把你手裏端木集團的股份給我吧，讓我用這些來打擊端木言，同時你也為你自己買一個護身符！”

剛才還說是父女的楊帆陡然變了臉色，“你想做什麽？！”

這樣的父親楊怡悅連恨都不想了，她現在只想當他是陌生人，然後利用他換自己的安全，至於別的，楊怡悅也累了，安全離開這裏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不想做什麽，就是想要你手裏的股份，僅此而已，如果不給我的話，我就把我們之間交易的銀行轉賬記錄交給警察，雖然我成不了林則徐式的偉人，但是也能得到寬大的處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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