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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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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先看著,後期我把字數補齊,補齊多的字數,不會多扣你們錢的。我必須發上來激勵自己寫下去,不然我這個懶蟲又會斷更!下次不存個七八萬,不準開文!

只有一個節點要講清楚了,講完就收尾,望各位姐妹海涵

趙曼麗是被陳玉汝氣得火大,轉手一個電話就要撥給於海,有人欺負他們家的寶貝,當然不能忍了,再怎麽也要給這小丫頭片子一點教訓。

但她又被魯源攔住了。

陳玉汝如今可不比從前。

以前她只是混娛樂的圈子,再怎麽蹦跶,都是在這個啼笑皆非的圈子裏出水花,可如今陳玉汝卻是好幾家公司的大股東,頂著公關公司執行董事的職位拿手上的閑錢入股做投資,近幾個月又與港區某富商收購某上海影視公司,出資六億餘元。

魯源說起這些,趙曼麗只嗤鼻是小事兒,但提到港區某富商的名字,趙曼麗才多想了幾下。

這位富商十年前還就是個理財顧問所的小小經理,在富豪遍地走,贏家多如狗的港區連名號都沒有。可近幾年,借了沿海某位市委書記的勢,不知道怎麽的就一躍龍門,身價突破十幾億,龍門躍得蹊蹺,既沒有下嫁寒門的白富美,也無億萬家產莫名找上門的便宜爸爸。

趙曼麗看這圈子裏的門道多了去,明裏暗裏都知道是洗錢的事兒,說的再直白點,就是侵吞國有資產,再借投資公司的手,做假賬,黑錢洗成白錢,來路就正當了。

趙曼麗不怕富商,怕的是那位富商背後那位主兒,陳玉汝要是跟他搭上線,趙曼麗還不能動她了。

趙曼麗的眼睛瞄過來,魯源叼著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到時候,趙總。咱不能動她。不過,於喬那裏您不用擔心,我和老謝心裏有數。這一報還一報,只是時候未到,遲早要到。”

趙曼麗皺了皺眉頭,“你們倆要做什麽?”

趙曼麗的問答沒有得到回答,在於喬從片場氣沖沖回來之後,她就被吆喝走了。於喬實在不想小趙女士在這裏跟組,趙曼麗觀察幾天,發現陳玉汝並沒有動靜,才安下心來離去。

劇組這麽多人眼睛看著,料想陳玉汝也做不了出格的事情。

一個月的時間慢慢過去,於喬的腹部微微顯形,駱導的戲也快到了殺青的部分,剛巧也把陳玉汝的戲斷斷續續拍完了。陳玉汝也就那天首次進組出了點幺蛾子,其餘時間就是個溫和的沒架子的年輕影後。

她殺青那天,駱導禮貌性地叫人給影後送了束永生花,陳玉汝也高興,大手一擺,包了家還不錯的餐廳,請整個劇組,上上下下一百多名工作人員去餐廳吃喝。魯源和於喬一行人也在應邀的邀約裏面。

一桌人吃菜,於喬倒是不怕陳玉汝在菜裏下藥,高高興興地挽著謝煥生坐下吃喝。謝煥生給目前最大的寶貝剝著蝦殼,舀著湯羹,只希望她多補充點營養蛋白質。

聚餐時,魯源又再次被陳玉汝叫走了。

陳玉汝這條美女蛇喜好奢華,又不想別人看出那內心攀附虛榮的那一面,講究低調,餐廳選址在大廈的二十九樓上,采取極簡的裝修風格,有格調又讓人一眼看出不凡。

不凡在貴這個字上。

餐廳有幾處陽臺,供客人觀賞山城夜景,陳玉汝就魯源約在無人的陽臺外,她很喜歡在黑暗幽深裏和魯源相處,不暴露目標,也沒多少人知道,極富有安全感。

魯源打開玻璃門的剎那,山城巡邏高空探照燈打在陳玉汝臉上,一時間,她笑得極為燦爛,伸出雙臂,想要擁抱魯源。

陳玉汝嘴上歡喜說:“你來了。”像是應對一位老朋友般。

魯源叼著煙,推開她。

陳玉汝跟組期間,魯源抽煙的次數猛烈增加,都快趕上駱導,兩個人坐在片場談話,如同兩只公鴨在嘎嘎逗趣叫喚。

每每讓作為音樂人的金峋聽見都忍不住深深皺起眉頭,好似要遠離噪音般。

陳玉汝笑笑,腰肢斜倚在陽臺的欄桿上,她並不介意魯源的冷淡,也不討厭魯源身上的煙味,相反還很迷戀。

魯源身上總有股濃烈的煙草味道,混合他噴的男士香水,安全的雄性荷爾蒙透過溫暖的肉體蒸發出來。

“我明天就飛走了,你還要對我這樣冷淡嗎?”陳玉汝說,“阿源,我只是想和你說說真心話罷了。”

魯源沒接這條美女蛇的話茬,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摸不透她,卻又摸透了她。他只需要明白一點,陳玉汝永遠不會是個好人。

“你沒有真心話。”魯源說。

陳玉汝就笑笑,手指勾住魯源的領帶,順著那光滑面料而下,“我們還有機會再走到一起嗎?”

魯源不屑哼一聲,“我們走到一起,您身後那些金主怎麽辦?”

陳玉汝放佛才想起與她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男人們,他們一個個捧她上位,給予她恩惠,讓她站在今天的位置上。

她裝模作樣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男人站在陽臺抽煙,穿的黑夾克,脊背挺得筆直,冷酷像一抹無生氣的剪影。陳玉汝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說:“當初我們還是好的,拿我當個老朋友不可以嗎?”

魯源沒再推開她,冷笑一聲,“我可不敢。”

陳玉汝自顧自說:“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源哥,我送你份禮物怎麽樣?”

她將頭撐起來,宛如少女俏皮地眨眨眼睛,心血來潮地歡笑,看著魯源。

魯源把煙頭滅了,將身子撤遠,譏諷說:“別介,我可受不起您的一番大禮。你也別打什麽歪主意,不上當。”

陳玉汝只是笑笑,內庭的琉璃光輝映照在魯源的面龐,陳玉汝定定看著男人黝黑冷硬的眼,她微微勾住唇,輕拍魯源的肩膀一下,“走了。源哥兒,明早別來送我。”

陳玉汝戲份的殺青昭示著這部戲距離收尾不遠了,駱導也高興,舉著酒杯說這是他拍攝最快的戲,當下感謝了兩位男女主角,和名義上來幫忙做特邀的陳玉汝。

這一夜駱導喝高了,大手一揮,明日劇組休假一天。大年三十都待在劇組沒回家的工作人員們,喜極而泣,熬了幾個月的班,終於等來一次假期。

在這一天的假期中,劇組沒有拍攝,而陳玉汝也帶著她那嘰嘰歪歪的兩助理離開了。

魯源從來不認為陳玉汝說的全是廢話,陳玉汝要送禮,不知道要給於喬送什麽禮物,他向好幾家宣傳公司,私人營銷號問候著,也沒聽見有什麽關於謝煥生於喬的動靜。

畢竟兩人那點事,媒體也翻不出個新花樣去嘮叨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後頭。

劇組恢覆工作的那一天,於喬又出事了。

於喬化完妝,坐了面包車到片場拍戲,才發現她的喉嚨越來越不對勁,最開始只是覺得喉嚨有些緊得發疼,約莫著是昨晚睡涼了身子,感冒了導致不舒服。

她懷孕進入憊懶期,一天到晚嗜睡得很,只有拍戲才能調動積極性。就拿昨天來說,駱導放了個假,於喬就窩在酒店裏一天,躺在謝煥生的懷裏發嗲要抱抱,一會兒頭疼了要揉揉太陽穴,一會兒腰躺酸了,需要捏捏。

女人這點小性子以前沒見著,但在懷孕後期展露無疑。

謝煥生是疼她,兩個人就足不出戶在床上窩了一天。

她一說嗓子疼,謝煥生忍不住訓她:“都怪你昨天瞎折騰,那被子起開來起開去,冷風灌進去,肯定是著涼了。”

南方的室內沒有暖氣,在屋內站著跟屋外一樣冷,可於喬還當作在家裏一般折騰,光腳踩在地板上。為此,沒少挨謝煥生的訓話。

她將頭擱在謝煥生肩膀上,裝作頭暈地蹭蹭,嘴唇撅著,“你怎麽越來越愛嘮叨了。今天還得上工呢,你能不能別訓我啊。”

“不能。”謝煥生皺著眉說。

於喬被謝煥生摟著,灌了好幾口潤喉的水。

這並沒有使於喬好受些,她難受,只能將頭使勁蹭著謝煥生脖子撒嬌,嘴裏也直哼哼難受。謝煥生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到了片場後,一開嗓,於喬徹底失了聲,嗓子火燒火燎疼,剛開口跟駱導聊今天的拍攝,駱導舉著茶杯,疑惑:“於老師,火鍋吃多了啊?這嗓子怎麽跟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兒一樣了。”

自從片場有了個孕婦,駱導只能將抽煙的愛好,改成喝茶。越苦越澀的劣質茶尖兒,他約喜歡那股味。

於喬沒搭理逗她玩的駱導。

堅持拍了一個鏡頭後,這戲是沒法拍。

於喬徹底失了聲,開嗓都蹦不出一個字,外加上輕微頭暈目眩和耳鳴,趕緊送往了醫院。

醫生查出來的結果是服用耳毒性藥物導致的失聲,孕婦食用該藥物,則會藥物通過胎盤導致胎兒聽力問題。

魯源到達醫院時,才恍然大悟陳玉汝送的禮物原來是這個。

彼時,於喬正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點滴,2000ML的生理鹽水輸入體內,加快代謝,將藥物排出體外,以免毒素進入胎盤。

謝煥生在一旁握住於喬的手,下頜收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俊美的面容似雕塑般不展露笑顏。無論於喬張牙舞爪怎麽逗弄謝煥生,謝煥生只是摸摸於喬的腦袋,替她把發絲掖在耳後。

於喬比劃著手勢,張開雙臂,跟謝煥生求了個抱抱。

用手機打字:“我沒事。”

謝煥生摟了下她的腰,又將她殘忍地按回被窩裏,斥責:“好好躺著。”又將她打著點滴的手,輕輕用被子蓋上。

於喬不禁撇嘴。摟了也摟了,抱也抱了,謝煥生該發的脾氣還是照樣發。現在她是徹底不好使了,居然哄不了謝煥生高興了。

不一會兒,於喬的尿意又來了,四大瓶生理鹽水灌入體內,於喬每隔半小時就要謝煥生扶著去衛生間。

魯源出現在病房門口時,謝煥生的目光更加冰冷。

謝煥生讓於喬乖乖躺好,他需要跟魯源出去說話。於喬捧著手機,難得安靜地點點頭。

這一次,魯源面對變啞巴的藝人沒嘲諷她,這個吝嗇鬼,還順手給於喬和謝煥生帶了慰問的水果來。

要是以前,於喬老早就調侃經紀人今天破天荒大方了,破費給她花了兩個子。今天肚子裏有話卻說不出來。

魯源就著於喬可憐巴巴閉嘴的模樣,掃了幾眼,宛如魚骨梗在喉嚨,原本好了多年的喉腔,又開始發疼起來,像是憋不住要咳出血一般。

他忍不住轉身走了出去。

於喬還伸著手招呼魯源,唔唔唔地發聲,心疼地看著魯源提走的晚飯,經紀人走沒關系,把晚飯和水果留下呀,到點了,餓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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