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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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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苑裏,一切如常,只不過今日多了個人在院裏吃飯,比起往日又多添了幾分生氣。

晚書從無邪那得知周天貞是一廂情願後,對這些天故意疏遠方宴很是後悔,再加上今日遞交的那份茅廁改良計劃,山長也沒拒絕,從所未有的心情好。

是以,她到碧水苑時跟方宴說話都溫柔了幾分,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一副投其所好的樣子惹得方宴都有些不適。

“你今日這是怎麽了?”方宴看此刻晚書正在書房幫他收拾桌子,整理書籍,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謝謝你,幫你整理整理。”晚書歡快的答道。

“那你整理吧,我出去泡壺茶。”方宴看晚書並不是一時興起,就由著她弄了。

“不不不,你放下,我去,我去,你坐著休息就好了。”晚書趕緊放下手中的抹布,跑了過了,一把搶過茶壺。

方宴看晚書的眼神像看個怪物,上下打量一番,很正常啊,才把手松開。

晚書接過茶壺,一溜煙跑出去了。

方宴看屋內被晚書擺得滿桌的書,皺起了眉頭,她究竟想幹什麽?

不一會,晚書回來了,放下茶壺,又開始清潔每本書上的灰塵。實則這書上並沒有灰塵,可是晚書還是一本一本精心擦拭著。

方宴很喜歡看書,以前晚書沒來時,他每天下學後都是在看書。只不過現在多把時間用來想晚書罷了。

晚書不亦樂乎的忙碌著,有時對上方宴的臉會不自覺的快速低下了,她明白自己這是愛上方宴了,這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子。

方宴拿著本書坐一旁,時不時的翻一翻,可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註意力全放在晚書身上了。

平時恨不得不跟自己多說一句話的人,今天怎麽突然變了,還變得這麽奇怪,這還是我認識的梁晚書嗎?方宴悶悶的想著。

晚書整理完書後,又開始掃地,方宴看她恨不得把地掃個洞,實在受不了了,止住了她。

“梁晚書,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平時他多想時時刻刻和她呆著,今天真的是被她弄得一頭霧水,此刻他只想她回舍號去呆著,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哦,好,好吧!”晚書看方宴臉色深沈,有些生氣,小聲應道,然後端了水便要出去。

“站住,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變得這麽奇怪?”方宴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我,我就是心情好,想幫幫你。”晚書頭也不回的說道,心裏卻在笑,是甜蜜,也是捉弄。

“這些事七月會做的,你把盆放下,過來坐下。”方宴呵斥道。

晚書依著方宴的話照做,坐在了方宴旁的凳子上,緊張的撥弄手指。

方宴又對著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觀察一番,最後雙手捧起她的下巴,盯著晚書的臉看。

晚書被方宴一番打量,全身都不自在,此刻在想究竟躲還是不躲?

她閉上雙眼,不敢看方宴的眼睛,雙手捏成拳頭狀,不知所措。

方宴也被晚書這害羞的一幕雷到了,忍不住嘴就往前伸了過去。

“少,少爺……”

晚書一驚,站了起來,方宴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放開了手,“咳咳……”

“我,我什麽都沒看到。”七月邊說邊轉身走了。

“什,什麽事?”方宴尷尬的問道。

“可以開飯了。”七月僵著身子,背對著二人說道。

“嗯。”方宴淡淡的回了句,便讓七月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晚書見狀也準備告辭。

“別走。”方宴發自內心的說道,“一起吧。”

晚書正躊躇著要不要拒絕,方宴已經拉著她出去了。

只見桌上孤零零的放著一個食盒,這哪夠兩個人吃啊,晚書見狀趕緊說著謝謝,要走了之類的話。

“昨天吃了你的飯,今天你吃我的,要不以後還欠著你一頓飯。”方宴打消晚書的顧慮,輕輕說道。

“好,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正好也餓了。

今日的食譜是雞腿加芋頭,還有炒白菜。

兩人互相看看,方宴已經把筷子遞了過來。

“吃吧,我早上吃撐了,剛好不想吃。”

“正好我也不餓,我去幫你研磨吧!”晚書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把飯吃了再去。”方宴一把勾住晚書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不餓也吃點,來,一會涼了。”筷子重新被遞回來晚書手上。

這要是放在平日,晚書早生氣了,可偏偏今日不同,方宴無論說什麽,她都無動於衷,一點怒色都沒有。

晚書看也不能吃獨食,將雞腿分了一半遞給方宴,就吃了起來。

二人互相讓來讓去的吃到一半時,七月又捧著一個食盒回來了。

方宴第一次對七月辦事很滿意,沖著他點了點頭。

這下兩人不在幹巴巴的分著一盒飯了,而是慢悠悠的享用起來。

“為什麽不見其他夫子去廚房吃飯啊?”晚書啃著雞腿,含糊不清的問道。

“因為有人給他們做飯啊。”方宴答得也輕巧。

“哦……那你也找個人幫你做啊。”

“不是已經有了,就看她願不願意了。”方宴笑得賤賤的,看著晚書。

“那你幹嘛……你說我啊?”晚書反應慢半拍,回過神才問道。

方宴笑而不語,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要學習,可沒那麽多時間來做這個。不過如果有錢賺的話倒是可以考慮……”

“每月二兩銀子。”

晚書隨口一說,沒想到方宴居然答應了。

“我跟你說笑的,你還是吃食堂吧。”晚書楞了下,趕緊拒絕了。

她倒是很樂意接下這項活計,既能賺錢又能更多的時間和方宴待在一塊,可是這是書院,影響不好先不說,自己是來學習的,眼下還不到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方宴明亮的眼睛一閃即逝,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你家裏有沒有說讓你什麽時候成親啊?”晚書假裝隨意,其實是算好了的。

“怎麽忽然問這個了?”方宴擡頭問道。

“沒什麽,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應有很多女孩子愛慕吧?”

“是呀,你不知道我現在一回家,整個梧州的姑娘們都跑街上了,甚至有些還堵在家門口,我出門都要偷偷摸摸的……”

方宴察覺晚書臉色有異,知道海口誇大了,趕緊打圓場,“不過,我對他們都是避而遠之,她們哪比得上你這朵玫瑰刺眼。”

“你說什麽呢?”晚書回應一聲,心裏笑得更開心了。

她感覺得到方宴也喜歡自己,可是這關系要不要挑明了,還有她的諸多顧忌,最後想了想還是當作啥也不知道好。

“我還沒問你正事呢,你把計劃書給山長,他怎麽說?”方宴看兩人之間有些尷尬,問道。

“他說考慮考慮。畢竟這事出突然,牽涉甚廣。”一談到正事,晚書也正經起來。

“嗯,他會同意的。”方宴信心十足的說道。

晚書想著也是這樣。

當晚回到舍館,王臻和陸寧正在門口張望著,一見晚書,便急急的跑了過來。

“梁兄,你這幾日都幹什麽去了?出大事了。”陸寧先開口說道。

晚書一臉茫然,繼續聽二人說下去。

“現在整個書院都在傳你和方夫子有,有那種,那種關系。”陸寧邊說邊四下打量著。

“這些人也真是吃飽了撐的,我近日是和方夫子走得近了些。那是因為我有事找他幫忙,怎麽,還不行了。”晚書故意大聲說著,好讓裏面那些人聽個清清楚楚。

“梁兄,你小聲點。無風不起浪,他們都說玉思被趕出學院是方夫子搞的鬼,他是為你出頭才趕走玉思的。”王臻小聲道。

說得還挺像那麽回事,方宴確實是站在自己這頭的,可是難道不是因為玉思犯了錯才被趕的嗎,真是閑得蛋疼。

“他們愛說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我問心無愧。”晚書憤怒道。

“梁兄,我和陸兄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只是那些風言風語的說得實在難聽,這幾日你還是盡量不要去找方夫子了,免得又被大家誤會。”

“王兄,陸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這本來沒有的事,我要是真的故意疏遠方夫子,那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我倆有不尋常的關系。”

“好像也是。反正你能避就避開些,要是真有人跟你過不去,你也不要和他再起沖突,免得又像玉思那樣,鬧得那麽嚴重。”

“好,謝謝王兄。對了,過幾日我有個驚喜要給你們。”晚書才不在意這些留言,反正自己和方宴怎麽樣自己心裏清楚。

“驚喜?你不會真和方夫子……”陸寧怔了下,吃驚的問道。

“你倆想什麽呢?過幾天就知道了,走吧,進去了。”晚書神秘的一笑,說完就先進去了。

王臻和陸寧相視一眼,也跟上了。

果真,剛進去就看到裏面三五成群的在議論著什麽,看到三人進來,便驚慌的散開了。

晚書頓了頓腳步,昂首挺胸的回了自己舍號。

王臻和陸寧見晚書這樣,放下心裏的擔憂也各回各屋去了。

“怎麽?告完密回來了?”想不到王臻剛進屋,同舍號的同窗便不客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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