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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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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楓瀧曾經偶得無極尺,和邪皇神識溝通,後用五百童男童女血祭,讓邪皇重生。這圓法是勝音寺之叛徒,逃出勝音寺後,黑佛越來越兇戾。眼看就要走火入魔而死,這時候偶得邪皇的九蓮寶座,拜邪皇為師,邪皇也傳授他化解黑佛之法。化解黑佛後,邪皇要他準備五百童男童女,他還不算太壞,扔掉了九蓮寶座。而邪皇重生,很快就找到躲藏在法明寺的他,最後他成為了陰風島的看守者之一。

絕色和林煩猜不到還有如此之事,圓法雙手合什道:“念在同門情分,你們快走吧。”

絕色道:“還請師叔網開一面,我們要救人。”傳音林煩:這家夥不是惡人,但也絕對不是好人,小心點。

“唉……看來貧僧只能超度了你們。”圓法說了一句,大鳥就撲向了兩人,雙翅一展,無數的金色羽毛發出佛光如同箭雨一般襲向林煩。

絕色忙道:“不要被打中。”

“什麽?”林煩千韌盾中了數枚羽毛,而後羽毛化成佛光一閃,林煩感覺到一股無比巨大力量撞擊在千韌盾上,自己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而走,狠狠的撞擊在墻壁上,將墻壁撞出一個人形,體內氣血沸騰。林煩一邊用真氣壓制氣血,一邊驚道:“這麽厲害?”

剛說出這話,鋪天蓋地的羽毛又飛來了,林煩正一閃閃躲,但是這羽毛實在太密集了,又中了兩發,瞬間即爆,林煩又飛了,將山洞上面的鐘乳石砸斷了十幾根才停止。還沒有喘氣,又來了,林煩朝鐘乳石後一躲,這次是連鐘乳石一起炸碎,林煩毫無懸念的再次被震飛。

“絕色,幹嘛呢?”林煩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打法。轉頭一看絕色,全身佛光游動,站立不動,圓法也和絕色同樣閉目站立,雙方真氣化成佛光交織在一起。絕色佛光純金之色,而圓法則帶有絲絲黑色。兩股佛光相撞,僵持不下。林煩並不知道這是勝音寺獨有法門,當絕色拿出六根清凈沙和齊眉棍時候,圓法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絕色對手,於是立刻用勝音寺的法門攻了過去。這是拼真氣修為,絕色毫不猶豫的接了,他自信自己佛光比圓法精純。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圓法的佛光中還有黑佛之影,不過圓法是小乘境界之人,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雙方選擇這個方式,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絕色知道自己和林煩一時半會是打不滅羅漢金身。而圓法知道絕色有齊眉棍和金砂之後,就知道如果他和林煩夾擊大鳥,恐怕大鳥支撐不下來。而自己的羅漢金身攻弱守強,無法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與其如此,不如和絕色拼一記。

兩人身後各自升起一尊金佛,雙方完全被佛光所包裹,不說大鳥的羽毛不能入,連林煩偷襲的小黑,也只能入佛光三尺,還無法傷及圓法的本體。

那就只能專心對付這只大鳥了,林煩已經被炸飛十多次,很受傷,而那大鳥不僅招式兇狠,而且山洞頂部、邊緣、地上的鐘乳石根本對它沒有阻擋作用,直接沖撞而碎。林煩是閃避,它是沖撞,林煩很吃虧。

又一波羽毛鋪蓋而來,林煩喝道:“壁立千仞。”千韌盾化成一坐山,直接山洞堵死,羽毛射在千韌盾上齊爆,千韌盾恢覆本體,林煩倒飛數丈停止。那大鳥頗有靈性,非常疑惑看林煩,之前林煩炸飛是正常的,這次只飛數丈,是不正常的。

“呵呵。”林煩將袈裟打個結,如同圍巾一般捆在脖子上,袈裟呈現藍色之靈氣,藍色靈氣和真氣融為一體,在林煩身體周圍流動。和張君如窩在水中,閑著無聊,林煩心煉了無量袈裟,沒想到這玩意非常給面子,才三個時辰就被煉化了。因為這原因也被林煩鄙視了,一條不成文的道理,越容易心煉的東西就越差。一直被佛門之力彈飛,林煩怒了,把袈裟用上,果不其然,千韌盾受震之力大減。

“小鳥,看劍。”林煩終於有空和小黑人劍合一殺了過去,一顆小石頭般的東西從大鳥口中疾射而出,撞擊在小黑劍尖之上,小黑被彈歪了一些,貼著大鳥飛過。林煩一掐劍訣,小黑反劈而下,斬開大鳥一個大口子。

林煩一招手,小黑又回去了。那大鳥毫不畏懼,吸回那小石頭入體,而後金光變成金色佛光,籠罩了全身。那小石頭又被噴吐出來,速度奇快無比,直取林煩首級。林煩千韌盾接了下來,林煩被彈飛數丈,再看千韌盾精光暗淡一分。

什麽東西?這麽厲害,林煩想起了絕色所說的純青琉璃珠,估計就是這東西。但是,純青琉璃珠是什麽東西呢?不管了,小黑反殺過去,斬在大鳥身體上,小黑竟然滑了出去,劍刃如同在鐵器上滑過,拉起一道絢麗的火花。

天眼開,心觀入微。林煩看清楚了,大鳥身體上不純粹是佛光,這佛光還是快速流動的,整體看去,如同一個圓在大鳥身體上快速旋轉。小黑再砍兩次,都被滑開,無法用上力,雖然能破開一點佛光,但是佛光游動立刻愈合成渾然一體。

道家對圓的看法很深奧,以天衣真人來說,他的自創法術天衣無縫,就是利用圓的原理讓法術毫無破綻。就理論來說,圓是不可破的。在實戰來說,圓最能抵禦傷害,從普通士兵的圓形陣來說,保證了士兵面對最少的敵人,敵人難以多數人對一個點進行同時攻擊。就修真者禦劍來說,劍身弧線為圓,是為卸力和絞兵器,將剛化柔的一個手段。

如是方形,斬其角,如是人形,取其首。這大鳥也可以斬首或者先削其翅膀。但是渾然一體的圓形佛光快速游動,將防禦渾然一體,林煩頗感覺棘手。

小黑不行換小金,小金有破兵之能,倒是能穿過了佛光進入其體內,但是小金和林煩只有第一境界,被大鳥輕松的逼出來。林煩用各種手段試探始終無果。大鳥盤旋在空中,用小石頭攻擊林煩。雖然千韌盾還精氣神十足,但是這樣打下去,千韌盾必滅無疑。

林煩這邊還好,實在打不過可以跑,林煩百忙之中看向絕色,絕色就不太好了。這圓法的真氣修為雖然不夠精純,但是境界比絕色高了不少,絕色目前還只是元嬰初期而已。帶黑色的佛光已經攻到距離絕色本體一丈之位。

為什麽絕色明知道打不過對方,還要和人家硬拼呢?答案是因為有林煩。絕色心中大罵,王八蛋林煩,你什麽時候喜歡光明正大的單挑了?

林煩:沒見我沒空嗎?

小金落地入土,在土中穿梭,而後從圓法腳底進入其體內。圓法大驚,立刻運轉真氣逼出小金,這麽一來,絕色得到反擊機會,將自己佛光推進了兩尺。小金被驅趕出來後,又鉆進土內,又鉆到圓法腳底。

絕色淚奔,大哥,你終於想到了。就因為林煩有小金,絕色了解這鬥法法門和小金特點,所以才會大膽放心的和圓法拼在一起。圓法很了解勝音寺,很了解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很了解勝音寺的法門,唯獨是不了解絕色這個人。雖然絕色名聲在外,但是他一直隱居在法明寺中,對絕色幾乎不了解,甚至不認識。

武器好不好,不是關鍵,關鍵是人。

圓法通過佛光交匯傳達自己的憤怒:“你讓道家之人幹涉我佛門,我勝音寺之事,你還是佛門弟子,還是勝音寺弟子嗎?”

“師叔,如果我不讓別人幹涉,那我怎麽會和你過這一招呢?師侄就是因為可以陰死你,所以才和你玩,或者師叔你以為師侄是個迂腐的笨蛋?”絕色道:“二道輪回,生死必決。師叔走好。”

圓法又驚又怒,驚的是絕色竟然如此無恥,不僅不以為恥,而且還以能陰死自己為榮。自己師兄可是大慈大悲大善之人,怎麽會有這樣的徒弟呢?現在就期盼林煩分心攻擊自己,大鳥趁機滅了林煩,而後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但是看那邊的戰局,似乎並不理想。

大鳥噴射的純情琉璃石確實厲害,又快又狠,林煩的正一閃也難以躲過,但是林煩會這麽傻乎乎和你這麽玩嗎?林煩直接飛到大鳥身邊,而後正一閃在大鳥身邊跳動。大鳥疾飛,林煩百裏劍跟隨,就是不讓大鳥的鳥嘴對準自己。

小黑自由活動,林煩就這麽耗著,等絕色解決自己對手再說。小黑是屬於一根筋的,也許是林煩拿到後,最喜歡砍人家兵器的緣故,小黑不管能不能砍開,就是自顧自的朝大鳥身體上砍。滑開,再砍,再滑開,再砍……

可惜啊,這山洞偏低矮了一些,否則自己可以用神雷閃電了……不過神雷閃電要掐法訣,這大鳥似乎不會給自己時間。

……

半個時辰後,圓法圓寂了,佛光消失,絕色雙手合什,對著圓法屍體道:“師叔,你雖然修煉過黑佛,但如果能弄出一顆黑佛舍利子,也算是功德無量。”說罷,開燒。

林煩大怒:“先來幫忙啊。”

“你一時半會死不了。”絕色道:“我全勝音寺舍利都用完了,這才是要事。”

林煩詛咒:“保證沒有。”

一盞茶後,被林煩說中了,絕色跑過來,本著對林煩烏鴉嘴的憤怒,用齊眉棍狠砸大鳥。沒有懸念,大鳥也死了,化成一顆珠子。林煩將珠子放在手心看:“這就是純青琉璃珠?到底是什麽?”

絕色搖頭:“我不是書呆子,只是聽說過這東西。法寶嗎?”

“你慢慢研究。”林煩把珠子扔給絕色,兩人來到圓法出來的石門前。

絕色研究一會,用金水寫字,石門打開,裏面一個人盤坐在蒲團上,看著兩人,不是鷲霧又是誰呢?林煩笑著招呼:“鷲霧,好久不見。”山不轉水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鷲霧眼神驚懼:“你想怎麽樣?”

當然是幹掉了,你現在對我們來說一點價值也沒有。絕色問:“你殺過手無寸鐵之人嗎?”

林煩回答:“沒有。但是我想凡事都有第一次。哈哈!”

正準備動手,一個聲音傳來:“林煩,你的同伴在我手上,把裏面老太婆送出來交換。”

“安舒寒。”林煩一楞,而後恍然,清清是趕不回來,但是收到傳書後,可以傳書就在東海的人接應。安舒寒就在東海城,所以她來了。林煩問:“有捆仙索嗎?”

絕色嘆氣:“林煩,我懶得和你分析,我也知道你也不會改變決定。但我還要說一句,鷲霧可比你小師妹重要的多。”

“廢話說那麽多,還不是一樣要換。”

絕色無奈,拿出捆仙索將鷲霧綁了,林煩小黑開路,避免安舒寒埋伏,而後三人離開陰風島,出水面,張君如和安舒寒就在雲端位置。修真者修為不會相差太多,或者是沒有專門的束縛法寶,是不會被生擒的。而安舒寒兩者皆有。張君如很著急想解釋兩句,林煩搖頭:“她來了,要抓你,輕而易舉。”

安舒寒看了眼落在林煩身後二十丈的絕色:“怎麽換?”

林煩問:“安舒寒,我還以為你洗心革面了,就算不洗心革面,最少也會暫避風頭。怎麽這麽快又幫人家去跑腿了?”

安舒寒道:“你知道我被人家算計了,力煉法寶,結果因為是邪術,結果導致我和法寶的境界後退。她可以解此術。此術解後,我必當尋一處清幽之地,清修一世。”

“既然要清修,何必在乎法寶呢?”林煩問:“你不怕她翻臉?”

“林煩,這點信譽她還是有的。”安舒寒道:“我們說正題,怎麽換。你別和我說各自交人,我帶了她肯定跑不過你,打不過你。”

林煩道:“那你說應該怎麽換?”

安舒寒道:“你把她送過來,我們三個人走,我畫地為牢,禁錮你們一個時辰,然後你們去東海城客棧把這小姑娘領回去。”

林煩點頭:“好。”

安舒寒一驚,搖頭:“不,我再想想。”畫地為牢未必能困住他們兩人,讓林煩發誓?安舒寒又不是小姑娘,哪會相信男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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