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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北海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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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在亭外,距離韓山四五步,搶先一步發動,退後兩步。

但是當他射出兩箭後。

韓山四已經迫近三步,兩人間距離縮短為三步。

高手對決中,這不算距離。

“這怎麽玩,大家根本不是一個境界,老子不頑了!”

射箭根本奈何不了韓山四,近戰自己更是不堪一擊。

這樣繼續下去,不斷讓韓山四縮短兩人之間距離。

若被徹底黏住後,再也沒機會擺脫。

當機立斷,江浪轉過頭,拔腿就跑。

後背傳來炙熱火焰灼燒感覺。

韓山四又是一大步邁出。

兩人間距離進一步拉近。

韓山四全身藍忙閃動,戰技“加速”瞬間抵進江浪。

緊接著,藍芒消散。

水火棍上紅光閃耀,畢竟是軍中悍將,兩種戰技瞬間完成切換。

乍一看,還以為是同時使用。

要知道只有戰將級強者,才能同時使用兩種戰技。

“去死!”韓山四必殺一棍擊出。

眼見水火棍即將擊中江浪後心。

江浪一個加速同時游魚身法發揮到極致。

高速穿刺中,伴隨一連串毫無道理的搖擺。

走出一條根本無法預料路線。

最後關頭,逃離韓山四水火棍攻擊範圍。

“轟”韓山四一腳蹬地。

腳下紅芒四散。

地面發出一陣劇烈震顫。

戰技“蹬踏”可以使身體騰空,速度和攻擊力同時增加五成。

韓山四整個身體借力後,騰空而起,向江浪所在俯沖而來。

水火棍掄起一個半圓,揮棍下劈,砸向江浪後腦。

戰技“烈焰”加註水火棍之上。

“呼”水火棍發出淒厲破空聲,棍子前端火紅欲滴。

韓山四痛恨江浪殺他手下老卒,洩怒一擊,戰技烈焰發揮出八成。

這一棍砸不碎他腦袋,也要烤熟了他。

雷公亭四周老兵們,看得熱血沸騰。

這惡賊已經半截身體浸泡在四哥燃起的火焰中。

老卒們一直習慣稱呼韓山四四哥。

多少次,老卒們看著敵人淒慘的被燒成灰燼。

江浪後背上灼感強烈,鼻子裏已經聞到頭發烤糊氣味。

眼見江浪即將命喪水火棍下。

韓山四耳中似乎已經聽到悅耳的腦殼破碎聲。

他的加速效果已經結束。

江浪一直根據後背的炙熱感覺他的速度。

韓山四連續使用戰技,一口氣頂不上來、

他速度緩下來,只是極短時間。

江浪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驟然間,再一次加速,江浪速度增加一倍。

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向前急縱。

深吸一口氣,韓山四繼續加速。

江浪已經暫時拉開兩人距離。

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那些老卒,怎能眼睜睜看著江浪逃逸。

兩名老卒,一個拿刀,一個提槍,迎面沖來截擊江浪。

江浪手裏已經沒箭,來不及拔箭。

像是躲閃不及,身體一個趔趄,泥鰍一樣從當先那名老卒身側滑過。

伸出一只手叼住老卒握刀那只手腕,腳步絲毫不停,繼續前沖。

韓山四已經重新追上來。

“哢嚓”一聲,老卒這條手臂被江浪反向折斷。

江浪隨手一甩。

老卒身體打著旋摔出,身體徑直砸向韓山四手裏那根水火棍。

提槍那名老卒也趕過來,一槍紮向江浪胸前。

藍芒閃動,江浪險險搶在長槍前,和老卒交錯而過。

在和老卒身體相錯瞬間。

江浪拿著長弓那一只手,輕輕一揮,弓弦在老卒頸上鉤了一下。

弓弦鋒利程度並不亞於刀刃。

老卒身體打著旋摔飛出去,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飛出的方向仍然直奔韓山四。

追擊而來的韓山四,眼睜睜看著江浪在自己面前,連傷兩名老卒。

他的憤怒上升到極點。

但是面對扔過來的老卒,韓山四不得不收回水火棍。

伸手接下一個老卒,輕輕放好。

又及時接下另一個。

第一個老卒一條手臂被折斷,生命暫時無礙。

第二個老卒喉管被弓弦割斷,血沫不斷冒出,進氣少出氣多,已是沒救。

韓山四這一耽擱,再看江浪。

已經趁機逃出十多步。

韓山四一聲怒喝,身上藍芒閃動,緊追江浪。

殺傷兩名老卒,獲得寶貴時間。

江浪再次和韓山四拉開距離,埋頭狂奔。

身上藍芒閃動,像是一條水裏游魚,中途不斷改變方向。

對付韓山四弓箭已經沒用。

江浪隨手把弓插回後背,同時從背後抽出一柄刀,正是從空虛那裏搶來那把。

“嗯,好燙!”這把刀一直在背後,幫他抵擋著韓山四所發烈焰,被烤的滾燙。

江浪幾乎脫手扔掉戰刀,奔跑中,兩只手不斷互相拋接戰刀。

江浪忽然想起朱家那位大小姐、

要是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會笑著把手拍腫。

卻不知道朱紅雪此刻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情況比他還要糟糕。

被宋空明攔住的白衣人正是鎮北侯長女。

禦賜北海郡主朱紅雪。

此番朱紅雪翹家出走正為追尋江浪這廝。

三年前。

朱紅雪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貪玩闖禍的刁蠻少女、

後來受江浪所激,發憤圖強,立志拜師修煉。

鎮北侯朱興武不舍得女兒遠行,又想讓她學些護身的本領。

將她送到塞北第一大派雲渺宗。

鎮北侯長女有這個興趣,雲渺宗求之不得。

對朱紅雪不敢有一絲怠慢,直接成為宗主親傳弟子。

一時間雲渺宗門中人多有微詞。

不想朱紅雪天資超絕,僅是玩票性質修行。

在宗門中,仍然玩鬧時間多於修行時間。

修煉三年,勝過他人十年,學了一身本領。

三年後。

聽說某人執意回家。

朱紅雪翹宗,下山回家。

不成想下山回家,發現江浪那廝居然不告而別,逃之夭夭。

揍了弟弟一頓後,一路追到這裏。

遇到這些不長眼山賊,隨手宰掉幾個。

蔔杳亭看著眼前美的令自己不知所措的朱紅雪,心裏閃過無數齷齪念頭。

恨不得立即抓在手裏,拍馬向朱紅雪沖來。

蔔杳亭跟隨鐘碎上山之前,是個在清渠河上開黑船的獨行大盜。

整日在清渠河邊一處渡口辛辛苦苦撐著條渡船,載客過河,混碗飯吃。

他家是祖傳的歹徒,擺渡只是過程,不是結果。

若是遇到看起來有些錢財單身客人,或者沒什麽金銀,長的粗壯些客人。

劃槳的時候他會充滿幹勁。

船開到河中間,蔔杳亭停下船槳。

摩挲雙手,尷尬的詢問客人是吃板刀面還是餛飩面。

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行話,和渡船一起從他父親那裏繼承得來。

蔔杳亭從來沒有改一下這句話的想法,也懶得改動。

連那副表情都是完全模仿自父親以前的樣子。

其實他哪有板刀,板刀是他父親的工具。

他手裏一支全鐵船槳極為厲害。

蔔杳亭自打記事起就和父親一起做事,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

而是板刀面餛飩面。

問客人點什麽菜已經是蔔杳亭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問完之後,就算是完成必要程序,並無耐心聽客人選擇。

立即動手上菜,一船槳拍過去算完。

尤其是那些粗壯些的客人,那邊孫二娘飯店高價收購。

客人們真要是選餛飩,他是萬萬不肯的。

上山以後,蔔杳亭不知聽人說了什麽小話,再也不肯拿船槳為兵器,非要拿刀動槍,戰鬥力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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