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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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賀鵬程乖乖待在醫院養身體，江雨揚也終於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每晚都去醫院陪他，看著對方非等自己回來才睡覺的倔強，江雨揚心裏不感動是騙人的。
如果你曾經或正在暗戀一個人，就會明白那種謹小慎微又滿含期待的心情。卑微也好犯賤也罷，感情若能收放自如，想必也不會帶著幾分真心。
這人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太過突然，細究起來，江雨揚自然能明白其中感動幾分情愛幾分。
只是難得糊塗，他不願看清。
“不是要吃蟹黃包。”江雨揚推開病房門，撞上了賀鵬程的眼目，沖他展眉一笑，“給你買了。”
熟悉的臺詞引得江雨揚扭頭看向電視，裏面正播放著自己演的電視劇，還是他剛出道時接的那種雷劇，不僅劇本雷，自己的演技更雷。
江雨揚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看這個幹嘛？”
“補課啊。”賀鵬程歪頭盯著揚揚，“我要做一名合格的粉絲。”
“你不要死！”電視裏傳來自己的嘶吼。
江雨揚一個手抖，險些沒把杯子扔了。反觀賀鵬程倒看的津津有味。如果把手裏的包子換成爆米花，會更應景點。
“揚揚不吃？”賀鵬程接過水杯，問道。
“我吃過了。”江雨揚搖頭，“今天頭又疼了嗎？”
“中午的時候疼了一會。”賀鵬程老實交代，“就疼了一次。”
醒了快半個月，他的用藥次數在逐漸減少。有時候揚揚不在，頭又不疼，那幹脆就不吃。
“我今天跟醫生溝通了一下，再住一個星期就出院。”賀鵬程觀察著揚揚的反應，“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家養著也一樣。”
江雨揚知道他有很多事要處理，沒堅持，“醫生同意的話就出吧。”
出院當天，醫生交代了很多事，又給他開了些藥，“頭不疼不用吃，半個月後來覆查。平時千萬要註意休息。”
江雨揚一一記下後，“謝謝醫生。”
醫生笑著搖頭，看著並肩而站的兩人，真心道：“祝你們幸福。”
兩人俱是一楞，還是賀鵬程先反應過來，“謝謝，會的。”
江雨揚聽著無比自然流暢的“會的”，心裏名為希望的小火苗立時旺了很多。
出了醫院門口，江雨揚看到堵在石階下面的媒體，心裏一沈，以為是自己引來的。剛要說“我們不接受采訪”，賀鵬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沒事，我叫他們來的。”
撞上對方安撫的目光，江雨揚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旁。
“二十分鐘，有什麽抓緊問。”賀鵬程語氣不鹹不淡。
“請問您現在的身體恢覆的如何？會不會影響到您今後的生活？”
聽到記者的問題，賀鵬程扭頭望向身旁的揚揚，對方也在看他，目中帶著不解。
“托揚揚的福，我恢覆的很好。我住院的這段時間是他一直在照顧我，辛苦了。”
江雨揚被他鎖人的眼神看的忘記了還有媒體在，本能的搖了搖頭，送給賀鵬程一個明媚的笑容，“我應該做的。”
賀鵬程盯著他臉頰上的小酒窩，很想戳一戳。
“關於這次的車禍，方便給我們透露一下嗎？”
賀鵬程收回目光，註視著鏡頭，“車禍原因還在調查中，有了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我是被撞的那個，沒什麽好隱瞞的。只希望罪魁禍首把自己藏的好一點。”
“在你車禍住院的這段時間賀家股票浮動很大，那出院後會不會立刻投入工作？”
“你太看得起我了，公司的興衰絕對不是由我一個人掌控的，賀氏股票的浮動也在正常範圍內。至於會不會立刻開始工作……”賀鵬程思考了片刻，“可能有點難，我被看的很緊，平日晚睡一點都不行。”
媒體一陣哄笑，江雨揚埋頭看自己的腳尖，裝作聽不懂他在暗指誰。
賀鵬程一直在cue江雨揚，媒體不問點什麽都不行了。
“您和江雨揚先生已經結婚四年，想必感情一定很好。那平日是誰聽誰的呢？”
這個問題把兩人都問住了。江雨揚心裏更是苦澀一片。他們，沒有平日。
“……”賀鵬程思考片刻，反問道：“你家誰說的算？”
“我老婆。”
“一樣。”
江雨揚藏好情緒擡起頭，如果你想讓大家覺得我們感情很好，我配合就是了，唇角帶笑，“這種問題你也問，等著回家跪搓衣板吧。”
下面的笑聲更加猖狂。
“那您上次說的要努力掙錢養自己男人，是真的嗎？”
江雨揚：“……”
這種話當時自己是怎麽說出口的。
賀鵬程毫不猶豫道：“當然是真的。”急急忙忙的神態，生怕揚揚反悔一樣。
收獲滿滿的媒體滿意離去，兩人也終於能回家了。來接他們的是張丙辰，江雨揚介紹，“他叫張丙辰，是我的司機。”
“賀先生好。”
“你好。”
江雨揚沒管兩人尷尬的打招呼，問道：“小優怎麽沒來？”車裏少了小優的滔滔不絕，像是少了很多東西般。
張丙辰，“……她身體不舒服。”其實是害怕賀鵬程，才沒來。
“哪裏不舒服？沒事吧？”江雨揚擔心的問。
“沒事。昨晚追劇睡太晚，有些頭疼。”小優的夜貓子屬性誰都知道，也不算撒謊。
江雨揚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不管管她。”
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我哪敢啊。”張丙辰理所當然道：“現在的男人哪有不怕老婆的。”
再想起剛剛記者的問題，江雨揚把頭扭向窗外。有……那麽誇張嗎？
把兩人平安送到老宅，張丙辰以照顧小優為由婉拒了江雨揚進去坐坐的邀請，驅車離開了。
常姨知道今天賀鵬程出院，早早就等在門口，看兩人從車上下來，笑容滿面的迎上去，打量了下江雨揚，滿意道：“還行，沒再瘦。”
被常姨緊緊盯住的江雨揚表示，他以後真的不敢隨意瘦了，不然就是各種湯輪番上陣。
四溢的飯香剛進門就撲鼻而來，江雨揚看到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但並未看到賀軍和蔣蘭心的身影，“常姨，伯父伯母呢？”
“他們也馬上到家。”常姨臉上的笑怎麽也藏不住，“真好，一家子人終於全了。”
常姨的“一家人”觸動了江雨揚心裏最柔軟的部分，讓他開心又想哭。
這邊常姨話剛落，蔣蘭心和賀軍便進來了。
“揚揚回來啦。”蔣蘭心笑意盈盈道。
“嗯。”江雨揚點點頭。
“這段時間在醫院辛苦了。”賀軍把自己和媳婦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回來讓常姨給你好好補補。”
“就是就是。”常姨忙不疊點頭，“飯先就做好了，趕緊吃，別涼了。”
賀鵬程站在原地，看著向餐桌走去的幾人，特別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自己的親兒子是誰都不曉得了？
飯桌上不聊公事，這是蔣蘭心定下的規矩，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成了習慣。所以誰也沒提公司的事。
蔣蘭心不停的給江雨揚夾菜，一個勁兒的讓他多吃。對親兒子用不上的母愛，全對著兒媳婦使出來了。
看著碗裏堆成山的菜和悶頭苦吃的揚揚，賀鵬程終於開口了，“媽，揚揚的飯量沒那麽大，撐著他怎麽辦。”
蔣蘭心一記刀子眼甩過去，“再說一遍，怎麽了？”
賀鵬程認慫，小聲跟身邊的揚揚說話，“吃不了就剩下，別硬塞。投餵是我媽的惡趣味，之前把我養的魚全餵的撐死了。你可別再撐壞了。”
江雨揚一口米飯卡在喉嚨裏，險些沒噎著。
賀軍一邊喝湯一邊趁著不註意把老婆給夾的蟹腿放回到盤子裏，腹誹道：被投餵的可不止你的金魚和揚揚，還有我呢。
被揭了短的蔣蘭心瞪著賀鵬程，“瞎說什麽呢你？”
賀鵬程忙低頭吃飯。
由此觀之，這一家子處在食物鏈頂端的必須是蔣蘭心無疑。
吃過午飯，江雨揚和賀鵬程回了臥房。
賀鵬程一眼就看到了緊挨著放在旮旯裏的皮箱，“怎麽不放衣櫃裏？”
江雨揚看著那對‘難兄難弟’，“……太急，還沒顧上。”
理由的真假賀鵬程不去探究，徑直走到皮箱跟前，“我幫你收拾。”
“不用不用。”江雨揚趕緊阻止，“你休息一會吧，我自己整理就行了。”
賀鵬程瞧揚揚慌忙的樣子，“裏面裝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什麽。”江雨揚抓著皮箱的手緊了緊，防備意味十足。
“內褲啊？”
江雨揚：“……”
賀鵬程語氣輕佻，一副流氓樣，“內褲我也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不是！”江雨揚瞪他，“趕緊去休息！”
“我先洗個澡。”賀鵬程見好就收，“醫院待了這麽久，臭死了。”
直到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江雨揚才把皮箱放倒拉開拉鏈，從最底下小心的掏出一個黑皮筆記本，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好地方藏起來，只能又把它放回皮箱。
裏面記錄的是他愛一個人的感情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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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太過突然，細究起來，江雨揚自然能明白其中感動幾分情愛幾分。
只是難得糊塗，他不願看清。
“不是要吃蟹黃包。”江雨揚推開病房門，撞上了賀鵬程的眼目，沖他展眉一笑，“給你買了。”
熟悉的臺詞引得江雨揚扭頭看向電視，裏面正播放著自己演的電視劇，還是他剛出道時接的那種雷劇，不僅劇本雷，自己的演技更雷。
江雨揚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看這個幹嘛？”
“補課啊。”賀鵬程歪頭盯著揚揚，“我要做一名合格的粉絲。”
“你不要死！”電視裏傳來自己的嘶吼。
江雨揚一個手抖，險些沒把杯子扔了。反觀賀鵬程倒看的津津有味。如果把手裏的包子換成爆米花，會更應景點。
“揚揚不吃？”賀鵬程接過水杯，問道。
“我吃過了。”江雨揚搖頭，“今天頭又疼了嗎？”
“中午的時候疼了一會。”賀鵬程老實交代，“就疼了一次。”
醒了快半個月，他的用藥次數在逐漸減少。有時候揚揚不在，頭又不疼，那幹脆就不吃。
“我今天跟醫生溝通了一下，再住一個星期就出院。”賀鵬程觀察著揚揚的反應，“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家養著也一樣。”
江雨揚知道他有很多事要處理，沒堅持，“醫生同意的話就出吧。”
出院當天，醫生交代了很多事，又給他開了些藥，“頭不疼不用吃，半個月後來覆查。平時千萬要註意休息。”
江雨揚一一記下後，“謝謝醫生。”
醫生笑著搖頭，看著並肩而站的兩人，真心道：“祝你們幸福。”
兩人俱是一楞，還是賀鵬程先反應過來，“謝謝，會的。”
江雨揚聽著無比自然流暢的“會的”，心裏名為希望的小火苗立時旺了很多。
出了醫院門口，江雨揚看到堵在石階下面的媒體，心裏一沈，以為是自己引來的。剛要說“我們不接受采訪”，賀鵬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沒事，我叫他們來的。”
撞上對方安撫的目光，江雨揚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旁。
“二十分鐘，有什麽抓緊問。”賀鵬程語氣不鹹不淡。
“請問您現在的身體恢覆的如何？會不會影響到您今後的生活？”
聽到記者的問題，賀鵬程扭頭望向身旁的揚揚，對方也在看他，目中帶著不解。
“托揚揚的福，我恢覆的很好。我住院的這段時間是他一直在照顧我，辛苦了。”
江雨揚被他鎖人的眼神看的忘記了還有媒體在，本能的搖了搖頭，送給賀鵬程一個明媚的笑容，“我應該做的。”
賀鵬程盯著他臉頰上的小酒窩，很想戳一戳。
“關於這次的車禍，方便給我們透露一下嗎？”
賀鵬程收回目光，註視著鏡頭，“車禍原因還在調查中，有了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我是被撞的那個，沒什麽好隱瞞的。只希望罪魁禍首把自己藏的好一點。”
“在你車禍住院的這段時間賀家股票浮動很大，那出院後會不會立刻投入工作？”
“你太看得起我了，公司的興衰絕對不是由我一個人掌控的，賀氏股票的浮動也在正常範圍內。至於會不會立刻開始工作……”賀鵬程思考了片刻，“可能有點難，我被看的很緊，平日晚睡一點都不行。”
媒體一陣哄笑，江雨揚埋頭看自己的腳尖，裝作聽不懂他在暗指誰。
賀鵬程一直在cue江雨揚，媒體不問點什麽都不行了。
“您和江雨揚先生已經結婚四年，想必感情一定很好。那平日是誰聽誰的呢？”
這個問題把兩人都問住了。江雨揚心裏更是苦澀一片。他們，沒有平日。
“……”賀鵬程思考片刻，反問道：“你家誰說的算？”
“我老婆。”
“一樣。”
江雨揚藏好情緒擡起頭，如果你想讓大家覺得我們感情很好，我配合就是了，唇角帶笑，“這種問題你也問，等著回家跪搓衣板吧。”
下面的笑聲更加猖狂。
“那您上次說的要努力掙錢養自己男人，是真的嗎？”
江雨揚：“……”
這種話當時自己是怎麽說出口的。
賀鵬程毫不猶豫道：“當然是真的。”急急忙忙的神態，生怕揚揚反悔一樣。
收獲滿滿的媒體滿意離去，兩人也終於能回家了。來接他們的是張丙辰，江雨揚介紹，“他叫張丙辰，是我的司機。”
“賀先生好。”
“你好。”
江雨揚沒管兩人尷尬的打招呼，問道：“小優怎麽沒來？”車裏少了小優的滔滔不絕，像是少了很多東西般。
張丙辰，“……她身體不舒服。”其實是害怕賀鵬程，才沒來。
“哪裏不舒服？沒事吧？”江雨揚擔心的問。
“沒事。昨晚追劇睡太晚，有些頭疼。”小優的夜貓子屬性誰都知道，也不算撒謊。
江雨揚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不管管她。”
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我哪敢啊。”張丙辰理所當然道：“現在的男人哪有不怕老婆的。”
再想起剛剛記者的問題，江雨揚把頭扭向窗外。有……那麽誇張嗎？
把兩人平安送到老宅，張丙辰以照顧小優為由婉拒了江雨揚進去坐坐的邀請，驅車離開了。
常姨知道今天賀鵬程出院，早早就等在門口，看兩人從車上下來，笑容滿面的迎上去，打量了下江雨揚，滿意道：“還行，沒再瘦。”
被常姨緊緊盯住的江雨揚表示，他以後真的不敢隨意瘦了，不然就是各種湯輪番上陣。
四溢的飯香剛進門就撲鼻而來，江雨揚看到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但並未看到賀軍和蔣蘭心的身影，“常姨，伯父伯母呢？”
“他們也馬上到家。”常姨臉上的笑怎麽也藏不住，“真好，一家子人終於全了。”
常姨的“一家人”觸動了江雨揚心裏最柔軟的部分，讓他開心又想哭。
這邊常姨話剛落，蔣蘭心和賀軍便進來了。
“揚揚回來啦。”蔣蘭心笑意盈盈道。
“嗯。”江雨揚點點頭。
“這段時間在醫院辛苦了。”賀軍把自己和媳婦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回來讓常姨給你好好補補。”
“就是就是。”常姨忙不疊點頭，“飯先就做好了，趕緊吃，別涼了。”
賀鵬程站在原地，看著向餐桌走去的幾人，特別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自己的親兒子是誰都不曉得了？
飯桌上不聊公事，這是蔣蘭心定下的規矩，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成了習慣。所以誰也沒提公司的事。
蔣蘭心不停的給江雨揚夾菜，一個勁兒的讓他多吃。對親兒子用不上的母愛，全對著兒媳婦使出來了。
看著碗裏堆成山的菜和悶頭苦吃的揚揚，賀鵬程終於開口了，“媽，揚揚的飯量沒那麽大，撐著他怎麽辦。”
蔣蘭心一記刀子眼甩過去，“再說一遍，怎麽了？”
賀鵬程認慫，小聲跟身邊的揚揚說話，“吃不了就剩下，別硬塞。投餵是我媽的惡趣味，之前把我養的魚全餵的撐死了。你可別再撐壞了。”
江雨揚一口米飯卡在喉嚨裏，險些沒噎著。
賀軍一邊喝湯一邊趁著不註意把老婆給夾的蟹腿放回到盤子裏，腹誹道：被投餵的可不止你的金魚和揚揚，還有我呢。
被揭了短的蔣蘭心瞪著賀鵬程，“瞎說什麽呢你？”
賀鵬程忙低頭吃飯。
由此觀之，這一家子處在食物鏈頂端的必須是蔣蘭心無疑。
吃過午飯，江雨揚和賀鵬程回了臥房。
賀鵬程一眼就看到了緊挨著放在旮旯裏的皮箱，“怎麽不放衣櫃裏？”
江雨揚看著那對‘難兄難弟’，“……太急，還沒顧上。”
理由的真假賀鵬程不去探究，徑直走到皮箱跟前，“我幫你收拾。”
“不用不用。”江雨揚趕緊阻止，“你休息一會吧，我自己整理就行了。”
賀鵬程瞧揚揚慌忙的樣子，“裏面裝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什麽。”江雨揚抓著皮箱的手緊了緊，防備意味十足。
“內褲啊？”
江雨揚：“……”
賀鵬程語氣輕佻，一副流氓樣，“內褲我也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不是！”江雨揚瞪他，“趕緊去休息！”
“我先洗個澡。”賀鵬程見好就收，“醫院待了這麽久，臭死了。”
直到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江雨揚才把皮箱放倒拉開拉鏈，從最底下小心的掏出一個黑皮筆記本，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好地方藏起來，只能又把它放回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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