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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另類的吃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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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瑛看著蘇曉月的臉色微寒,關心地問著:“怎麽了?你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很難看。”

蘇曉月擡眸對上好友關切地眼神,有點不確定地說道:“夏瑛,我有一種錯覺,覺得白振宏會栽在白楓的手裏,白楓會成為我最難纏的敵人。”

聞言夏瑛蹙了一下眉,深思著:“白振宏老奸巨猾,不會輕易被整死的,不過白楓也不是省油的燈,由白振宏一手調教出來的接班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咱們假設一下,如果白楓真的不是白振宏的親生兒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肯定會害怕的,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害怕你那個渣爹的報覆惡整,自然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暗中杠上白振宏,你的感覺或許會成為現實。”

蘇曉月點頭,她就是這樣想的。

“白楓說什麽來著,他要與陳怡結婚?”蘇曉月又找到了可疑之處,“陳怡是荔園山莊的小姐,那個女孩子我有點印象,是個很溫柔很單純的女人。她怎麽會和白楓扯到一塊兒?難不成是聯姻?”蘇曉月的秀眉也擰得緊緊的,“就算是兩家聯姻,白楓也不會輕易答應的,可他就是答應了。之前一點消息沒有傳來,應該是最近的事兒。”

雖然白楓很可怕,對她的那份感情卻深得難以測量,不會輕易就娶其他女人的。

蘇曉月認為白楓與陳怡的婚事,不單純。

“對呀,他是這樣說的,不過他顯得很痛苦的樣子,他心裏裝著的人是你,卻要娶陳怡,有可能是兩大山莊聯姻。他們那些商人,有時候為了家族利益,是會犧牲子女的婚姻。白楓那麽能幹,竟然也栽在聯姻之上,真是報應呀!”

夏瑛冷笑著,對白楓被逼著聯姻一點都不同情。

“可憐的陳怡。”

蘇曉月低嘆一聲,對那個要嫁給白楓的陳怡送上了一萬個同情。

白楓的心性她清楚,陳怡嫁給白楓就準備著守活寡吧,陳怡的性子又純,閨房之怨自是不敢回娘家訴說,又為了面子,就會一直忍著。這一生那麽長,二十幾歲的女人守活寡的話,何時是個頭?

白楓這不是害了陳怡嗎?

“兩大山莊聯姻的話,會不會對綠水山莊不利?”夏瑛有點擔心地問著,綠水山莊也可以說是好友的婆家,她不得不關心綠水山莊的未來。

蘇曉月抿了抿唇,想了一會兒後,才說道:“目前來說綠水山莊是不會有事的,就算兩大山莊聯姻,想打壓綠水山莊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還可以這樣想著,白楓是不是白振宏的兒子,周靜蕓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清楚。與陳家聯姻會不會是周靜蕓安排的,據我所知白振宏一直忙著公司裏的事,他們的新聞發布會還要重新安排日期,而且記者們一直圍著他打轉,他根本就沒有閑餘的時間關心兒女們的婚事。如果真是周靜蕓安排的,說不定就是她為白楓找一個有力的靠山,待到東窗事發的時候,白楓是陳家的女婿,白振宏也不能一下子就幹掉白楓。白楓又是個能力不錯的人,哪怕他離開青雲山莊也會成為陳家的得力助手,陳笑那個花花公子是不如他的,這樣子白楓至少能保住性命及一定的社會地位。”

蘇曉月分析得頭頭是道,夏瑛聽了不停地點頭,讚著她:“曉月,你應該跟我一樣做個偵探的。”

蘇曉月笑了笑,“我哪有偵探的能力,我是對他們一家子太了解,才能這樣猜測。”頓了頓,她又笑:“其實我的理想是當一名人民警察的,可惜我眼睛高度近視,學歷又不高,只能做個吃閑飯的人了。”

夏瑛輕點一下她的額,嗔著她:“你要是吃閑飯的人,那就沒有忙人了。”

蘇曉月嘻嘻地笑。

兩個女人在房裏分析著白楓的問題,在另一間房裏的明宇卻抱著話筒打電話給他親愛的爹地。

樊少明正準備下班,也電話約了江易一起回家,夏瑛現在還留在樊家,有夏瑛在,江易跑得是最快的。忽然接到寶貝兒子的來電,樊少明有點好奇地接聽小家夥的電話。

自從有了蘇曉月後,他這個兒子已經很少會給他打電話了。

兒子越來越粘蘇曉月這個做媽媽的,有時候看到母子倆親熱的勁兒,樊少明都會吃味,既吃老婆的味,又吃兒子的味,唉,他註定這一生都要浸在醋缸裏的了。

沒辦法,誰叫他愛蘇曉月。

既要吃白楓的醋,又要吃夏瑛的醋,現在連兒子的醋都吃上了。

牙軟得不能再軟。

“爹地。”樊少明按下接聽鍵後,明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似是壓低著聲音,一副生怕別人聽見似的。他躲在他自己的小房間裏,除了樊離和蘇曉月會直接開門進來之外,誰還敢擅自闖進來?

樊少明一邊起身繞出了辦公桌,朝外面走出去,舒燕拿了一份緊急的文件匆忙而來,見到他在接電話,舒燕便停下來。見到舒燕拿著文件來,樊少明也頓住了腳步,沒有馬上理睬舒燕,而是問著電話那邊的兒子:“明宇,想爹地了?爹地現在就下班回家,你在家裏要聽話哦。”

“爹地,我有個特大的情報要告訴你。”

明宇像是沒有聽到自家老爹的話似的,抱著話筒又小聲地說道,說話的同時還盯著房門口看。

樊少明淺笑,小家夥還當他是情報員呀。

“什麽特大的情報?”樊少明用眼神示意舒燕把文件拿過來,他下午依舊是回君氏,明天便是回三陽集團上班了。

舒燕把文件遞給他,輕聲解釋著文件的重要性,要他這位代理總裁簽字。

樊少明轉身便往辦公室走回,一邊手拿著手機在聽著兒子的電話,一邊手拿著文件。

“爹地,我告訴你,你有情敵了,你的情敵要搶你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媽媽。爹地,我跟你說哈,我非常滿意我的媽媽,你可別輸了,讓人把我的媽媽搶走了。”

明宇把他所謂的大情報告訴了父親。

聞言,樊少明腳下一下頓,隨即又低笑地問著:“有誰去我們家裏看望你媽媽了?”

蘇曉月受傷在家休養,可能有人去看望她,便被兒子當成了他的情敵吧。

明宇搖頭,“不是,除了夏阿姨來看望媽媽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夏阿姨剛才陪著媽媽帶著我還有大黃一起去逛街,就是在我們家附近的那條街道。爹地,你猜我們遇見誰了?”小家夥開始賣著關子。

樊少明淺笑著:“你們遇著誰了?明宇,你告訴爹地吧,你的大情報,爹地的情敵到底是誰?”

他唯一的情敵便是白楓。

難不成他們遇到白楓了?

正想著明宇便在那邊答著:“就是白叔叔,漂亮姐姐的哥哥呀。爹地,他特意地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走向媽媽,還把玫瑰花束送給媽媽,幸好你兒子我機智,命令大黃搶走了花束,大黃一個狗身子坐躺下去,他的花束就爛了,哈哈。爹地,你兒子我是不是很機智。我媽媽只能收我爹地的花!”小子最後一句話霸氣十足,不愧是樊少明的兒子呀。

果真是白楓!

樊少明閃爍幾下眸子,白楓也真夠無恥的。他害得蘇曉月雙腳受傷,去鬼門關轉了一圈,現在居然還抱著花束出現在蘇曉月的面前。

不過白楓對蘇曉月的占有欲也是很強的,在與蘇曉月過招時,一直想著如何把蘇曉月占為己有。

所以說他這個情敵是勁敵!

“還有他看著媽媽的眼神很可怕,就像爹地以前看媽媽的眼神一樣,怎麽說呢,是想把媽媽一口吞掉的樣子,太可怕了。爹地,你別看我小,我懂的,白叔叔肯定喜歡我媽媽,他想搶走你老婆。”明宇人小鬼大地說著。

樊少明坐回了辦公桌內,一邊聽著兒子吱吱喳喳地通報敵情,一邊飛快地審視著文件,覺得沒有問題了,便拿起筆在文件末端簽上自己的名字,簽好後便把文件遞還給舒燕,問著:“還有嗎?沒有的話我便下班了。明天我不會來這裏,有什麽事你可以電話聯系我大哥。”

舒燕搖頭:“現在沒有了。”

她接過文件後轉身出去了。

樊少明等舒燕走後,才問著兒子:“他有沒有碰你媽媽?”

白楓現在嫉妒他得到了蘇曉月,見到蘇曉月能不能控制他的君子行為真的很難說。特別是現在的蘇曉月行動不便,萬一被白楓抱上了車帶走怎麽辦?

樊少明僅是想著那種可能性就再也坐不住,再一次從椅子上站起來,繞出辦公桌就走。這一次的步伐比起剛才要快了很多。

“有,白叔叔想拉媽媽,不過他才碰到媽媽的手,就被夏阿姨阻止了。他很生氣呢,一副想將夏阿姨剝皮吃肉的樣子。爹地,以前我也不喜歡白叔叔,但不知道他那麽的恐怖,平時見著我還會笑瞇瞇的,現在卻……爹地,我讓大黃搶了他的花束後,他也是很生氣的。”

明宇始終還小,無法理解白楓的變化。

他能察覺到大人之間的波濤洶湧,但找不到原因。

“平時跟著媽媽的兩位叔叔沒有跟著嗎?”樊少明低沈地問著。

“有呀,夏阿姨的動作更快一點,所以沒有他們什麽事了。後來媽媽讓夏姨帶她回家,我們便回來了,走的時候白叔叔還站在那裏看著我們走呢。對了,爹地,我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白叔叔送花給媽媽,說祝福媽媽的腳早點好起來。爹地你一定要把白叔叔比下去,等會回來的時候,你也去花店買一束花帶回來,送給我媽媽。”

這才是樊明宇打電話給父親的真正目的。

樊少明眼神深深的,應著:“好,爹地現在就去花店買花。”

從高調求婚後,他好像真沒有送過花給蘇曉月了。蘇曉月又是個沒有多少浪漫細胞的女人,他也是一樣,想著都領了證,是夫妻了,除了滾床單他最熱情之外,就沒有好好地為蘇曉月做過浪漫的事情。

兒子才幾歲都知道讓他要把白楓比下去,哪怕不用比他在蘇曉月的心裏,也比白楓重要一百倍,不過他還是要比一比。

花,他送!

他的老婆只能收他的花!

“爹地,那我掛電話了。”

向父親通風報信完畢,明宇便結束與父親的通話。

樊少明嗯了一聲,也跟著掛斷電話。

走出君氏的辦公大廈後,樊少明鉆進了自己的車裏,老宋習慣性地問他一聲:“樊總,是回家還是?”

樊少明低沈地應著:“先去花店。”

老宋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好。”

說著他發動了引擎把車子開動。

車子才駛出君氏集團,江易又給樊少明來電,問著樊少明:“你還沒有下班嗎?自己的公司都不管,跑到人家的公司上班還那麽的勤快。”江易這分明是埋怨,他現在是準爸爸耶,需要好好地陪陪他的老婆兒女,哪有那麽多的美國時間再幫樊少明打理公司。

樊少明倒好,把公司丟給他後,自己跑到君氏去忙一個下午。

就算知道樊少明這是為了蘇曉月付出的代價,江易還是忍不住抱怨。

應該說他對蘇曉月一直都有怨吧,怨夏瑛為了蘇曉月,讓他堂堂的五帝堂明帝隱婚一段時間,受盡委屈。怨夏瑛算計他的荷包,都是為了幫助蘇曉月。怨樊少明為了蘇曉月,什麽都可以去做,哪怕累死都心甘情願。

江易最怨的便是自己了。

為了愛情,為了友情,他這個對蘇曉月怨氣最重的人,竟然也成了蘇曉月的幫手……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呀!

江易心裏是抓狂的。

“在回家的路上。夏瑛還在我家裏,你可以先一步回去,我媽知道你要來吃飯,也是特意地下廚做了你愛吃的菜。夏瑛有孕在身,我媽也特意地燉了補湯,讓她補一補。”

江易嗯著:“我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樊姨做的飯菜了,萬分懷念呀。少明,你還要去哪裏嗎?”不愧是多年老友,江易僅從樊少明的話裏就聽出了樊少明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樊少明眼神深了深,片刻才擠出一句話來:“給我老婆買花去。”

江易嘻嘻地笑起來,“今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來嗎,你忽然要給蘇曉月送花。難道你做了對不起蘇曉月的事情?是不是那個叫做嚴若婷的女人爬了你的床,然後你們滾了床單……”

“江易,你皮癢嗎?”

樊少明低冷地打斷江易的戲謔,“我送花給我老婆有什麽不妥,難道送花給她就是我心裏有鬼嗎?那你心裏得有多少個鬼?你得與多少個女人滾床單才會送一個玫瑰園給夏瑛作為補償!我有潔癖,別人用過的女人,我碰都不會碰一下的!”

嚴若婷想與他滾床單,門都沒有!

他寧願一輩子打光棍都不會碰那個拜金女一下。

江易還是嘻嘻地笑,“你都有潔癖,我更有潔癖,這輩子除了我家夏瑛,我也不會再碰其他女人一根頭發的。少明,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否則你不會想到給蘇曉月送花的。”

“江易,太聰明的人是討人厭的。”

“這麽說你送花的目的是不單純的,我要到蘇曉月面前告你的狀。”

樊少明冷哼著:“你盡管去告,我馬上讓林雪幫你登征婚廣告,到時候你別說和夏瑛恩恩愛愛了,還能不能舉行婚禮都是個問題。”

“樊少明,你還能更陰點更狠點嗎?”江易磨著牙,他這個好友還真會那樣做的。他與夏瑛的婚訊還沒有完全公布,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夏瑛是夫妻的。

樊少明皮笑肉不笑的:“能呀。”

江易罵著:“我前世就是欠了你的。我關心你,才會問你發生什麽事,你倒好,就知道威脅我。”

被罵著的人心情反而好了很多,“江易,前世你是肯定是我的兒子,所以今世來報還前世的生養之恩。”

“去你的!要買花記得去XX路的花店買,那是我家夏瑛新開的花店。”他送了夏瑛一個玫瑰花園,除了供貨給其他花店之外,夏瑛自己也開了幾間花店。

樊少明莞爾,“就知道幫你老婆算計我的荷包。”

“我老婆賺的錢都貼到你老婆身上去了。”江易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酸味。

“好吧,我去把你老婆花店裏的所有玫瑰花都買下來,讓你老婆用我的錢再去貼補我老婆。”夏瑛幫著蘇曉月調查周淑英的下落,的確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的。

據他所知夏瑛在跟江易的時候,窮得銀行卡裏僅餘下幾萬元了。開著一間那麽大的事務所,生意也好,名氣也有,卻沒有錢,說出來誰相信?可是夏瑛那會兒就是沒錢,因為她的錢都幫助蘇藍月去了。

“白楓給曉月送花。”

末了,樊少明總算解釋了一句。

這便是他要給蘇曉月送花的原因。

江易哈哈地笑,“我就說你有問題,吃醋了吧?最好酸死你。”

樊少明苦笑著:“我的牙都軟了。”

想到白楓抱著大束的玫瑰花走向蘇曉月,深情款款地對蘇曉月說:曉月,這花送給你。他就吃味,心裏泛酸,牙也酸軟了。

他本來就是個小氣愛吃醋的男人。

“你慢慢吃醋吧,我也下班了。”江易掛了電話,心急地趕去樊家見他的夏瑛老婆。不過他也特意地繞了路,去一間花店裏買了一大束的玫瑰花束,帶著花束去樊家。

……

傍晚六點。

“叭——叭——。”

汽車聲響起。

“我去開門!”明宇以為是樊少明回來了,一溜煙就跑出去開門。

幾個大人笑著由著他。

明宇興沖沖地跑出屋去,見到停在自家門前的車輛不是父親的而是江易的,他的興奮勁兒減半,但還是跑到了別墅門口幫江易打開了大門,嘴裏叫著:“江叔叔,怎麽是你呀。”

江易先把車開進來,停好車後,他一邊下車一邊應著明宇:“這麽長時間不見,不歡迎江叔叔了嗎?”

明宇跳到他的面前,揚起大笑臉,連連說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江叔叔,你空手來的嗎?這麽久不見,你也該給侄兒我買點禮物呀,我想要一輛奔馳童車。”

江易彎腰就把他抱起來,先在他俊俏的小臉上猛親了幾下,才把他放下來,笑道:“你的車庫裏全是車子了,還要車子嗎?而且你車庫裏的童車十輛有八輛是我送的。”

這個小家夥也像他的爹地一樣,很會坑他的。

江易在心裏失笑著,貌似他是最好坑的一個……

“江叔叔,我爹地呢?”

以往江叔叔來家裏吃飯都是和爹地一起回來的。

江易扭身回到車前,重新拉開車門,從裏面抱出一大束的玫瑰花,“你爹地給你媽咪買花去了。”說完他蹲下身去與明宇平視著,小聲問著:“明宇,你夏阿姨在裏面吧?我見到她的車子還在的。”

“在呀,正和我媽媽還有奶奶聊著呢。江叔叔,你這花是送給夏阿姨的嗎?”

江易站起來,“廢話,不是送給你夏阿姨,難不成還送給你不成。”

“切,我才不要你送的花呢,我要悠悠送的。”

江易輕敲他一記,“你才多大,六歲都還不滿呢,就想著泡妞了。明宇,你這個樣子讓江叔叔很擔憂你呀,再過十年,你肯定會成為陳笑第二的。”

花花公子一個!

明宇不解地問著:“陳笑是荔園山莊的陳叔叔嗎?我怎麽會成為他第二的?我不喜歡做第二,我喜歡做第一。”

江易牽著他的手往裏走,聽著他稚氣又霸道的話,哈哈地笑起來:“這麽說你是打算搶他的第一名位置了,真是可喜可賀呀。那位陳叔叔可是個花花公子,專門玩弄女人的……”

“哇哇……”

被江易挖著陷阱坑了一回的明宇,莫名其妙地哭叫起來,是假哭。

江易被他的假哭弄得楞了楞,頓住腳步垂眸問著他:“明宇,怎麽了?”

聽到明宇的鬼叫,屋裏面的人也跟著走出來。

蘇曉月行動不便,是夏瑛推著她的。

“明宇,怎麽了?”

“明宇,怎麽了?”

樊離與蘇曉月的問話此起彼伏的。

見到江易兩個人更是不解地看著揉著眼睛在哭泣的明宇。

“媽媽,江叔叔敲得我好痛。”

明宇“哭訴”著告了江易一狀。

江易:……

他什麽時候敲他了?

好吧,他剛才有敲了一下,力道很輕的好不好?

三雙眼睛刷刷地掃向了江易。

江易抱著花束訕笑著,“樊姨,我,我就是輕輕地敲了明宇一下的,力道真的不大。”

樊離還沒有答話,夏瑛就斥著他:“江易,你是大人,還是個大男人,你以為不大的力道對明宇來說就是很大力,敲著他肯定會痛。”

“夏瑛,我……”

“夏阿姨,我被江叔叔敲得好痛呀。”

明宇小跑到夏瑛的身邊,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是個小帥哥,夏瑛現在又是個孕婦,或許自己也要當媽了吧,對孩子的憐愛之情油然而生,立即關切地問著他哪裏痛,還不時拿眼去瞪江易。

江易總算明白了。

明宇根本就沒有痛,他是故意哭叫引出夏瑛的,好向夏瑛告他的狀。

不就是戲弄了他一番嗎,這孩子馬上就回報他了。

真是睚眥必報呀!

有夏瑛幫自己撐腰,明宇得瑟地沖江易扮鬼臉,江易哭笑不得。

“明宇,撒謊不是好孩子。”

在明宇得瑟的時候,蘇曉月嚴肅的一句話就把他的得瑟擊碎了。

“媽媽,我……”

蘇曉月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柔和地看著他。

明宇最受不了母親這副溫和的眼神,明明是要批評他的,偏偏她要用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眼神看他,讓他自己生出無地自容之感,然後主動認錯。

“向江叔叔道歉。”

蘇曉月溫聲命令著。

這下子輪到江易得瑟了。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看蘇曉月那樣順眼的。

真不愧是做過老師的人。

“江叔叔,對不起,我與你鬧著玩的。”明宇又對夏瑛說道:“夏阿姨,江叔叔很疼我的,不會欺負我,你別怪江叔叔。”

夏瑛:……

她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夏瑛,這花送給你。”江易在這個時候送上他買來的花束。

夏瑛一邊接過花,一邊嗔著他:“好端端的送什麽花。”

明宇在一旁看得直嘀咕。

蘇曉月看向他,好笑地問著他:“明宇,你在嘀咕什麽。”

明宇咧嘴便笑,“媽媽,我什麽都沒有嘀咕。”

他給爹地打電話讓爹地送花給媽媽,好把白楓比下去,誰知道是江易給夏阿姨送花……

“叭——叭——”

在明宇腹誹的時候,一輛小貨車停在了門口,司機正沖著他們猛按喇叭。

幾個人面面相視,由樊離走過去,隔著門問著貨車司機:“先生,你找誰?”

那司機搖下了車窗探出頭來問著樊離:“這裏有個叫做蘇曉月的太太嗎?我是負責給她們送花來的。”

送花?

樊離扭頭看向蘇曉月。

蘇曉月也是一臉的不解。

明宇在這個時候歡笑起來,“是爹地送給媽媽的花。”

樊少明?

蘇曉月眼裏有不解,那男人又搞什麽東東呀。

用夏瑛剛才的一句話說,好端端的幹嘛給她送花?

想了想之後蘇曉月似是明白怎麽回事了,她扭頭就喚著屋裏的張姐,張姐聽到叫喚聲連忙走出來。“張姐,家裏的醋還有嗎?”

張姐被她問得一楞一楞的,但還是老實地回答著:“有。”

“你往你家少爺喜歡吃的那幾道菜裏各加一勺的醋。”

張姐聽得更糊塗了,“少奶奶,少爺會生氣的。”往少爺愛吃的菜式裏加醋,便失去了正常的味道,少爺不大發雷霆才怪呢。

蘇曉月淡定地應著:“你按我吩咐的去做,他今晚最喜歡吃的便是醋了。”

張姐狐疑地看著蘇曉月,“少奶奶,真的要那樣做嗎?少爺生氣的時候,你可得保住我呀。”

蘇曉月依舊淡定自如,“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張姐這才帶著滿心的疑惑轉身回屋裏去,往樊少明最愛吃的幾道菜裏各添了一勺的醋進去,這樣那幾道菜便酸得讓人難以下咽。

那邊的樊離婆孫倆已經打開了大門,讓小貨車司機進來,車尾後面擺放著一大束的火紅玫瑰,估計有九百九十九朵吧,否則樊少明不會請了小貨車給送回來。

小貨車停下來後,司機與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名男子跳下了車,兩個人走到車後打開了車尾的車門,再由司機爬上去,小心地把大束的玫瑰花移出來,然後他跟著下車,兩個人合力又小心地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擡下車來。

“誰是蘇曉月?”

貨車司機問著樊離。

樊離朝蘇曉月的方向呶呶了嘴,眼裏帶著笑。

她那個向來不懂得浪漫的兒子,竟然會給兒媳婦送這麽的一束花呀。

貨車司機以及那個男子便擡著花束走到蘇曉月的面前,對蘇曉月說道:“蘇小姐,這花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請你簽收。”

九百九十九朵的火紅玫瑰映紅了蘇曉月的臉。

江易在一旁腹誹著好友大手筆地把他比下去了。好在他家夏瑛不喜歡花,只喜歡錢花,他的花束小點兒是不會有事的。

蘇曉月伸手從花叢中拿起小紙片,上面寫著字,字體龍飛鳳舞,其實就是潦草,她默默地在心裏鄙視自家男人的字真醜。

你只能收我送的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滿滿都是我的祝福,有我的祝福,你的腳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霸道泛酸的口吻正是樊少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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