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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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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

白楓的腦裏只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再望向那名保鏢,保鏢不敢逃,知道也逃不了,他睡了白桐就算逃了,也會被白振宏的人找回來的。跟在白振宏身邊做事,他很清楚白振宏的黑暗勢力有多大,得罪了白振宏,除非他放過你,否則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他都會對你緊追不放。

在白楓看過來的時候,保鏢腳下軟著,不敢站起來,只能拼命地解釋著:“大少爺,是大小姐自己勾引我的,我,我只是……情難自禁。”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呀,白桐那麽美,又放肆地勾引他,他便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忘記了自己和白桐的身份,放肆地翻雲覆雨。

松開了白桐,白楓走過去就是一腳踹過去,狠狠地把對方踢了一頓後,他黑著臉罵著:“回去老爺會收拾你”

認出這名保鏢是自己安排暗中盯住蘇曉月的時候,白楓更是怒上加怒,他讓手下去擄走蘇曉月,不是讓手下來睡自己的妹妹的。

蘇曉月沒有擄成,妹妹的清白反倒被毀了。

還有蘇曉月……

白楓心裏又生出了恨意,蘇曉月肯定知曉這一切,說不定還是蘇曉月推波助瀾,或者是蘇曉月暗下的毒手呢。剛才她不是讓他來看好戲嗎?說明了蘇曉月是知道妹妹被人……她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姐姐被人汙辱也不伸出援手。

曉月,原來你也這麽狠

白楓對蘇曉月真的是愛恨交織,嗯,對了,曉月身上流著的血液也是父親白振宏的,父親的陰狠無情,曉月自然也會有。

雖是猜到事情與蘇曉月有點關系,白楓倒是沒有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他踢了保鏢一頓後,命令保鏢立即滾蛋,回青雲山莊等待處理結果。還警告著保鏢,如果膽敢逃跑的話,一旦被找到,會被淩遲至死。

警告過後,白楓還是給白振宏打了電話,他沒有馬上把妹妹的意外告訴父親,而是說計劃出了點意外,讓父親安排人馬上趕來把這名保鏢“押解”回莊。

向父親求助過後,白楓回到妹妹的身邊,看著哭成個淚人,覺得天崩地裂的胞妹,白楓亦是心如刀絞。他溫柔地抱起了白桐,低柔地說道:“桐桐,我們先回家。”

白桐只知道哭。

白楓心疼地抱著妹妹離開,逢人便說妹妹是喝醉了酒,他要送妹妹回家。

前面的院子裏依舊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客人小聚在一起談天說地,風花雪月,職場風雲,什麽話題都有人掀起。

白楓抱著“醉倒”的白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大家都投給兄妹倆疑惑不解的眼神,沈萬庭更是迎過來關切地問著:“楓少,桐桐小姐怎麽了?”

“桐桐喝多了,自己跑到了後院去。庭少,我先走了,能麻煩你幫我叫我們家小祁出來嗎?”白楓淡定地回答著沈萬庭的問話,也等於是告訴了所有人,白桐是喝多了。

白桐該慶幸自家大哥與沈萬庭勾結,她與保鏢翻雲覆雨的時候,只被蘇曉月用手機拍了些許的相片,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沒看到那香艷的畫面。那是沈萬庭的功勞,他暗中幫著白楓“清理”了後院花園,以致於短時間內沒有什麽客人到後院去。再加上蘇曉月和夏瑛被白楓纏住,她們也沒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帶著人來欣賞她的醜態,現在白楓撒謊才能撒得鎮定自若,白桐的臉才沒有被當場劃花,否則她會氣得吐血。

不過此刻對白桐來說,也有如吐血了。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從傷心絕望中走出來。

沈萬庭從白楓的眼神裏看到了事情有變,再加上他早就看到了蘇曉月重新回到主屋裏,現在正在樊少明身邊呢,不好再多說什麽。他也不敢做得太過明顯,免得被樊少明察覺。“你稍等,我去幫你找找小祁。”

說完,沈萬庭就回屋裏去,他記得白祁一直都在屋裏。

那孩子膽怯,又是第一次曝光在這麽多人的面前,他不敢與別人有交集,別人也不會主動來與他打交道,就算知道他是白家的二少爺,畢竟還是個孩子,現在打理白家生意的人是大少爺白楓,那才是大家極欲巴結的對象。

白楓兄妹倆撇下了白祁後,白祁獨自坐在角落裏,倒是和君默一樣。不同的,君默就喜歡坐在角落,而白祁是無奈之舉,坐在角落裏能讓他避開窘境。

此刻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出了事兒,他從人群中看到蘇曉月的身影時,眼神亮了亮,猛地站起來就想走,可是腳下邁出了一步時,便又縮了回來,不敢走向蘇曉月。

那是他的二姐。

見到他卻如同見到仇人一般。

白祁只要一想到姐弟倆的關系,他就莫名的揪心,又猜不透導致姐弟倆如仇人似的原因是什麽,家裏那麽多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他也偷偷地問過傭人,可是他們也不肯告訴他。

都當他是小孩子呢。

他沒成年,可他十五了呀,他不是五歲的小孩子,他懂事的。

哪怕被蘇曉月仇視,姐弟相見時,蘇曉月從來不會給白祁好臉色,白祁卻不恨蘇曉月,是白家裏唯一一個不恨蘇曉月的人。相反的,他極力想修好他與蘇曉月之間的姐弟關系。可惜他一直沒有機會,老天爺不給他機會,二姐也不給他機會。

就像此刻一般,二姐姐就在他的視線之內,只要他跨出那一步,他就能走到二姐的面前,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大哥和大姐都不止一次叮囑過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與蘇曉月的關系,否則會惹怒父親。

白祁對父親白振宏那是又敬又怕的,聽說會惹怒父親,他便變成了膽小鬼,不敢在太多人的面前叫著蘇曉月二姐。

“小祁。”沈萬庭總算在角落裏找到了白祁。

見到是他,白祁禮貌性地叫著:“沈大哥。”

“小祁,你姐喝醉了,你大哥要送她回家,讓我來找你一起回去。”沈萬庭對白祁的態度還可以,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讓白祁覺得他如同鄰居家的哥哥。

白祁立即站起來,朝沈萬庭道過謝,便匆匆地走了。

隨著夜色的加深,沈家的宴會也快要進入尾聲了。

在白家兄妹走後,樊少明想知道蘇曉月在後院裏做了些什麽,又厭惡嚴若婷那副嘴臉,更不喜自己的兒子對嚴若婷的態度和數天前判若兩人,雖說不像和蘇曉月那般親近,卻沒有了以往的疏離,允許嚴若婷親近他。

所以樊少明亦提前退席,帶上蘇曉月和明宇離開沈家,撇下了那個趁蘇曉月不在他身邊時,就找各種話題與他說話的嚴若婷。

嚴若婷什麽心思,樊少明不是猜不到。

像嚴若婷這種女人,他也遇到過無數,被女人糾纏並不是第一次,他習慣了不理不睬,像他大哥一樣,采取無視。

那些女人糾纏一段時間,自知拿下他無望,便會放棄。

要是太難纏的,讓他煩厭了,他也會整得對方落荒而逃,後悔找過他。當然了,很多時候都是他家寶貝兒子的功勞。

樊少明一走,江易亦帶著夏瑛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時,夏瑛卻用著她漂亮的美眸一直瞅著正在開車的家夥。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某男自戀地問著身邊的某女。

夏瑛切了一句,卻是諷刺地問著:“江易,你確定你的手下都是精英嗎?還是覺得我請他們做事,給的傭金太少,所以辦起事情來非常的不給力。”

她惱恨呢。

惱恨自己花錢從江易這裏請去的兩個人,好吧,她承認她花的傭金是很少,可她沒錢了呀,為了請那兩個人,她幾乎是傾盡所有了。既然與她達成了協議,不管她的傭金是多是少,那兩個人都該給她辦事,該全心全意地保護著蘇曉月。

可是在沈家後花園的時候,蘇曉月出事,卻不見江易的人現身相救。遇到白楓圍堵時,連她都被困住了,江易的人還是沒有現身。

這不是拿了她的錢不幫她辦事嗎?

她不需要他們救,可是蘇曉月需要呀。

別以為她被五六個保鏢圍攻就看不到白楓對蘇曉月的態度了,白楓竟然想強吻蘇曉月。

夏瑛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是一肚子的火。

她早就看出白楓是個瘋子,是個變態,對蘇曉月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既對蘇曉月心狠,又想把蘇曉月據為己有。明明是兄妹呀……可是,要說白瘋子是變態,白桐可是比蘇曉月更加的好看,白楓的戀妹情結怎麽不表現在白桐身上?

總之,白楓對於蘇曉月來說,便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不僅危害到蘇曉月的性命,也會危害到蘇曉月的清白。

夏瑛提醒過蘇曉月的,樊少明也說過白楓愛蘇曉月,蘇曉月本來不會多想,後來也不得不相信白楓對自己的確夠變態的,可蘇曉月也沒想到白楓竟然會強吻她,跨出那一步之後,接下來白楓還會不會更進一步?

聽了自家嬌妻諷刺的指責,江易閃爍著黑眸,卻好脾氣地笑著:“此話怎講?我手下是不是精英,你很清楚。你要是嫌棄他們,當初你也會主動找上門來與我談交易。傭金嘛,嗯,的確很少,夏瑛老婆,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瑛咂咂嘴,是,主動找上門的人是她。

給的錢太少,也是她。

可她那是實在掏不出更多的錢了。

“現在我不和你討論這些,我只想問問他們既然收了我的傭金,你身為主人的又和我達成了協議,說好了他們以後聽任我差遣的,我安排他們暗中保護著曉月,如果有人跟蹤曉月,他們就要幫著曉月解決跟蹤她的人。如果有人要對曉月不利,他們就要負責救曉月於危難之中。”

江易轉動著方向盤,讓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偶爾他會偏過頭去笑看一眼似是在生氣的妻子,聽了夏瑛的話後,他笑道:“你事事都為了蘇曉月,也不怕我吃醋嗎?”

夏瑛嘲笑著:“你要是喜歡泡在醋缸裏,隨你的便。”她與蘇曉月相識在前,友情在前,江易後來者,想一下子就後來居上,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友情與婚姻,她區分得很清楚。

“太傷我心了。”江易故意很難過的樣子。接著又笑道:“你這樣指責我的人辦事不力,就是在打你老公我的臉,老婆,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讓我接受得心服口服。蘇曉月現在被人跟蹤了嗎?他們沒有幫忙解決跟蹤她的人嗎?誰對蘇曉月不利,他們沒有救她於危難之中?”

夏瑛瞪他兩眼,感覺有點喝,隨口問著:“我想喝口水。”

下一刻,“吱”的一聲,江易便把車子緊急地停靠在路邊,夏瑛正狐疑之際,但覺黑影罩來,還沒有弄清楚他的意圖時,他已經一手摟抱住她的身子,一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很不客氣地就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還霸道地吞噬她所有的甜美。

都滾過兩三次床單了,這男人那方面貌似挺強烈的,從領證到洞房,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他就纏了她幾次。面對江易突然而來的深吻,夏瑛也懶得去抗拒,都是夫妻了,也沒必要再去抗拒,他要親就讓他親吧,當是被狗啃了。

深吻結束後,江易眸光灼灼的。

夏瑛在喘著氣的時候,美眸瞅著江易看,“理由。”

她要知道他突然吻過來的理由,別把她當成玩偶,想親就親。

江易低低地笑,手指摩挲著她略略紅腫的唇瓣,一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他就會沈淪,就會失去理智,只會憑著本能地索取,每次都會弄得她的唇瓣略為紅腫,卻更具誘惑力,瀲瀲灩灩,嬌鮮欲滴,如同艷花等著彩擷。

眼底的柔情終是沒有遮掩,泛濫而出。

對她,江易敢說自己是很喜歡的。

否則也不會在相識的時間這麽短,他就輕易地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

“你不是想喝口水嗎?”

明白他故意歪曲她話裏的意思時,夏瑛擰眉。

江易還在低笑著,似是很喜歡看她似嗔非怒的樣子。不過他還是體貼地拿了一瓶水擰開了蓋子便遞給了夏瑛,夏瑛接過來喝了幾口。江易深深地看了她兩眼,便把車子重新開動。

“如果他們不幫你辦事,你以為你和蘇曉月能在白桐的事情上推波助瀾嗎?”

江易總算回到了正題上。

夏瑛美眸一眨,試探地問著:“算計白桐的人該不會是他們吧?”如果是,那些人還真是神出鬼沒呀。

江易笑了笑,“你該不會以為是白桐自己算計自己吧。蘇曉月遇險時,他們不是不想出手,是你來了,他們才沒有露面的。白楓在暗中也布置了人手,再加上沈萬庭這個東道主暗中偏幫著白楓,不到逼不得已,他們都不會輕易地暴露,免得著了招兒。再後來你們遇到了白楓,他們想現身的時候,白桐一聲尖叫便打住了他們的腳步,接下來白楓不是先去照顧他的妹妹,你們不是脫了險嗎?”

說到這裏,江易笑容越發的深了,夏瑛不經意地看他一眼,心裏微驚一下,他笑得陰陰森森的,如同來自地獄裏的撒旦修羅一般,明明是笑著,卻沒有半點溫度可言。原來他最可怕的時候,不是陰著臉時,而是笑著的時候。

平時與他相處,他總是笑瞇瞇地面對她……

“敢動我的女人,他們的下場便是頭破血流,斷手斷腳,命好點的會給閻羅王招去做女婿,命不好的生不如死。”

白楓那幾個手下都被扔出了圍墻外面的,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你知道得那麽清楚,是不是我請的那兩個人都告訴了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你過問了,那麽就換成你天天請我吃飯。”夏瑛呵呵地笑著,一副抓到了他把柄的樣子。

江易撇她一眼,好笑地應著:“蘇曉月身邊現在有四個人,只有兩個是你請去的,還有兩個卻是少明借去的,我和少明之間可沒有這個約定,他們會把一切都告訴我。”

夏瑛眨眨眼,好吧,算他撇開得有理。

想反轉局勢,由他天天請她吃飯,都沒有機會了。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來握住了她的手,江易寵溺地說道:“雖說你天天請我吃飯,可是花的都是我的錢,你還在心疼什麽呀。現在我的便是你的,你的還不是我的呢,你愛怎麽壓榨我的錢包都隨你,反正我的錢多到我也花不完。”

“你當我是敗家娘們嗎。”夏瑛沒好氣地應著,甩開他的大手,提醒著他:“開車專心點,我的小命可在你的手裏。”

江易笑,“放心吧,不管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擋在你的前面,盡量不讓你受傷的。”

“那還真是多謝了。”

夏瑛嘴巴說出來的話一點謝意都沒有,心裏卻泛起了點點的甜意。

“好說,咱倆現在的關系,不分彼此你我了,不用那麽客氣的。”嘴上說著客套的話,江易卻一副很受用的樣子,讓夏瑛諷刺他一句:“心口不一。”

“你不也是心口不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口不一了。”

“我一共就兩只眼睛,剛好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你說說我心口怎麽不一了?”

江易笑道:“你表面上對我不在乎,心裏愛我愛得要命。”

夏瑛:……

一路上,夫妻倆時而鬥鬥嘴,時而說些事情,回程的路便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

進了屋,夏瑛就趕緊扯下了那頂假發,“還是短發舒服,長發披著很難受,很熱。”

江易幫她拿過了假發,隨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雖然你戴著假發的樣子更加的嬌美動人,不過我還是喜歡平時的你,俊美灑脫。”

夏瑛把自己丟進沙發裏,回他一句:“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

江易去幫她拎了一雙新的拖鞋來,她搬進他的別墅居住時,她的那些舊東西都被他堆進了雜物間裏,雖沒有丟棄她的東西,卻也不讓她再使用。他幫她重新置辦了很多日常用品,每一樣東西都是由他列好了單子吩咐他的私人助理幫她買的,有很多東西還是他自己親自去挑買的。

江易是這樣認為的,他的妻子,就要用好的,穿好的,不能再用破破舊舊的東西。

反正他的錢太多,愁著沒地方花錢呢,娶個妻子正好有地方花錢了。

其實他是心疼夏瑛為了蘇曉月付出那麽多,都是偵探界有名的偵探了,身價擺在那裏,在生活上卻過得很寒酸。那小小的公寓收拾得再整齊,還是不及他別墅大廳寬敞。

走到夏瑛的身邊坐下,江易就動手去脫夏瑛腳下那雙高跟鞋,嘴裏說道:“你平時都是穿皮鞋,今晚為了陪我去參加宴會,穿了一個晚上的高跟鞋,肯定很難受吧。先脫了它吧,換上拖鞋,這樣舒服些。”

夏瑛嗯了一聲,背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的錢包也扔到一旁去,放任江易幫她脫掉高跟鞋,“以後再有這樣的宴會,我不會再穿高跟鞋,我也不穿這些該死的女裝了,幹起架來不給力。”跑不快,打架也礙手礙腳的。今晚的事情,她要不是身手不錯,早就被白家的人傷到了。

“我也不喜歡你穿女裝。”

江易應了一句,“以後不會再讓你這樣打扮了。”免得迷倒一片的男人。他可是很小氣的,無法容忍無數男人愛慕他的妻子。

“江易。”夏瑛眼睛微瞇,似是困了,她叫著江易,江易瞧見她的樣子,便笑道:“困了吧。”說著他把她的身子扶進自己的懷裏,夏瑛也不矯情,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懷裏,一邊優雅地打了個呵欠,一邊問著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曉月的一切?”

“我並沒有查得太清楚,通過她來查,根本查不到什麽。”

“可我覺得你知道了很多。”夏瑛又打了個呵欠,閉上了眼睛,對江易說道:“曉月很倒黴,我一定要幫她,幫她……嗯,我想睡了,一會兒麻煩你抱我上樓去,我明天起來會給你勞務費的,不過你別獅子大開口哈。”

夏瑛咕噥著。

江易寵溺地在她的耳邊低柔地應著:“放心,我一定會把你上樓去的,勞務費就不要了,我只要老公的福利。”

夏瑛迷迷糊糊的,應他一句:“你自便。”她反正沒有精神再陪著他磨蹭。今晚這種宴會讓她應付得很累,而有他在身邊,夏瑛又覺得無比的安心,卸下心防,她頓感睡意如海潮一般襲來,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子還是很軟弱的,抵擋不住海潮來襲,所以被吞噬了,認命地去見周公。

江易笑,見她在自己的懷裏安心入睡,便抱起了她往樓上走去。

結為夫妻才兩三天的事,她倒是接受現實接受得很快。

他,喜歡

……

青雲山莊。

書房裏習慣性的黑暗,白振宏喜歡在黑暗中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推開窗看著窗外的黑色。外面黑,裏面亦黑。

他的手搭放在躺椅兩邊的扶手上,右手的手指還在輕敲著,寂靜的書房裏便只有手指敲打的聲音。

周靜蕓推門進來,見到丈夫又是在黑暗中坐在窗前,便開了燈,說道:“振宏,怎麽又不開燈。”

“關掉”

燈一亮,白振宏倏地扭頭沖她低冷地命令著。

周靜蕓楞了楞,趕緊回身關掉了燈,然後才走到他的身後,撒嬌似的摟上他的脖子,修長柔軟的手在他依舊結實的身上游移著,柔聲問著:“振宏怎麽了?”

他不開心。

白振宏沒有馬上答話,也沒有拿開她的雙手,放任她的雙手滑入他的衣服內,挑逗著他。在黑暗中,他的臉緊繃著,她的挑逗似乎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

“小楓他們沒有成功。”

白振宏開口了,聲音低沈而冰冷,下一刻,他倏地攫住了妻子的手腕,力道大到讓周靜蕓吃痛,卻不敢叫出聲。甩開了周靜蕓的手後,白振宏繼續說道:“小楓向我求助過,我安排進去的幾個人,卻聯系不上了。”

那幾個人被扔出了沈家後,都受了傷,頭破血流的,昏迷過去,如果沒有人發現,那麽明天在沈家後院圍墻外面便多了幾具屍體,死亡原因:翻墻摔倒,失血過多而亡。

白振宏的臉色很冷,眼裏的陰狠如同烈酒,怎麽都化不開。

短短的時間內,他便發覺他那個女兒身邊凝聚了一股可以抵抗他的力量。那不是樊少明的力量,而是五帝堂的力量。樊少明再犀利,他畢竟是正當的商人,身邊並沒有養著殺手,連一名保鏢都沒有。所以不用問也知道幫著蘇曉月的是五帝堂。

當然了如果不是因為蘇曉月認識了樊少明,並且成功地引起了樊少明的註意力,她也不可能得到五帝堂的力量。

閻先生又不肯再幫他……

白振宏現在是還不怕蘇曉月崛起,可卻不甘心蘇曉月輕輕松松地就崛起來。

周靜蕓的眉也蹙了起來,說道:“振宏,我覺得咱們這樣以靜制動也不是辦法。”白振宏冷冷地看著她,問著:“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周靜蕓又不說話了。

半響,她恨恨地說道:“也不知道樊少明那是什麽眼光,竟然會看上她。”

現在的蘇曉月還真的不是能輕易再動的,她已經有了樊少明罩著。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對付君家的時候,也不想隨隨便便地就杠上樊少明,不想扯上君家。

白振宏深思著,“或許她與樊少明之間並沒有愛情可言,而是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例如樊少明幫蘇曉月奪回家產後,蘇曉月承諾給他多少報酬。

白振宏總覺得他那個女人沒有那個本事能迷倒樊少明。他捧在手心裏的桐桐美若天仙,尚且得不到樊少明的正眼看待呢。從樊少明成年以來,喜歡他的女人何止十個八個,那是論百計算的。再加上樊離經常幫他挑選美人想逼他相親,他都沒有看上任何人,與蘇曉月相識不過一個多月,怎麽可能就發生感情?

周靜蕓不讚同白振宏的看法,“我在綠水山莊看到他們的時候,能看得出來,樊少明對蘇曉月的確有情。我就是怎麽都想不明,樊少明看中她哪一點?她哪裏比我們的桐桐好了?”

“你的計較實施得如何了?”

白振宏忽然問著。

周靜蕓答著:“在進行中,不過進展不大,樊少明可謂是刀槍不入的,以前攻不下他,現在有了蘇曉月在他身邊更加的攻不下來。”

“她是誰?”

白振宏問著那個用來折散樊少明和蘇曉月的人選。

“桐桐的好閨密嚴若婷,就是周華昌的外甥女,一個純粹的拜金女,出身不高,不過天生麗質,不是我們a市人,卻在a市長大,深得舅舅周華昌的寵愛,借著周華昌的關系,她得以結交上流社會的人物,才會和桐桐成為朋友。她一心想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fènghuáng。這種女人遇上樊少明這樣的金龜媚,會拼盡全力去爭取倒追的。剛好,蘇曉月離開了英才後,嚴若婷便成了樊明宇的班主任。有的是機會接近樊少明,就算拿不下樊少明,也能拿下樊明宇吧,那個小雜種可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樊少明寵子上天,如果小雜種無法接受蘇曉月,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就不會順利,說不定鬧到最後就如我們所願散了。”

對於蘇曉月得到樊少明的青睬,周靜蕓也是滿心的嫉恨,替她的寶貝女兒嫉恨。想她的桐桐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蘇曉月更加的優秀,可桐桐倒追君默多年了,君默連與她說句話都吝嗇得很,更不要說拿下君默了。蘇曉月卻輕輕松松地就攻入了樊少明的心房,這不是在打桐桐的臉嗎?

打桐桐的臉就是打她周靜蕓的臉。

想她周靜蕓不管是年輕時還是現在,都是一朵花兒。除了緊緊地抓住白振宏的心之外,還有過無數的艷遇,當然了那些艷遇,她不敢讓白振宏知道。

別看白振宏很愛她,謀得了蘇家財產後,便給了她名份,除了她之外在外面又沒有其他女人,就算他心狠手辣,對她的那份感情還是不錯的。但是他也很霸道,獨占欲很強烈,一旦讓他知道她曾經……

周靜蕓的臉色白了白,掌心都寒出了冷汗來。

她不敢再往下想,趕緊甩掉過去的往事。

幸好書房裏一片黑暗,白振宏又在深思,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周華昌在蠢蠢欲動。”

白振宏低冷地擠出一句話來。

提到下面的人或者合夥人有超越他之心,白振宏又冷冷地看了周靜蕓一眼,周靜蕓被他這樣一看,心下暗驚,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思。

難道……

周靜蕓驀然明白過來,她的大兒子白楓出了車禍,在醫院裏住了幾天的院,平時都交由他打理的公司,便被白振宏接管了回去。白楓暗中在培養著自己的勢力,她也如此提醒過大兒子的,為的是將來白振宏不把公司總裁一職傳給白楓時,白楓有能力奪得總裁之位。

白振宏老奸巨猾,就算把很多事情都交給白楓打理,一旦他接管回來,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周靜蕓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怪不得在三個孩子出門的時候,白振宏會莫名其妙地說了那樣的一句話。原來他早就察覺到大兒子有奪權之心。

他隱隱地提醒著周靜蕓,是讓她去提醒白楓,不要太過份。白家的一切都是由他們的兒女繼承,如今他不過才邁入老年,身子骨還很硬朗,野心依舊,白楓實在沒有必要操之過急的。

如果白楓不是白振宏的兒子,白振宏怎麽會僅是隱隱提醒?早就動手清理內部,把白楓的野心陰謀扼殺在搖籃裏了。

周靜蕓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洞察力很強,也心狠手辣,倒是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要面對他的心狠手辣。

“不過周華昌也不敢亂來,他很清楚他能依附的人只有我。”周校董是當年幫他的少數幫兇之一,他們相互之間都有對方的把柄,這麽多年來相互牽制著對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像白振宏這般心狠手辣的人物,周校董還能與他成為相互牽制的對象,從中也可以看出周校董還是有點手段的,否則早就像周淑英夫妻倆那般亡命天涯了。

周靜蕓說道:“這麽多年來一直把他壓制在英才裏,他心裏也憋屈吧。”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響。

“孩子們回來了。”

周靜蕓的聲音顯得輕快起來。就算孩子們都大了,他們外出的時候,她這個做媽媽的還是會牽腸掛肚的,直到孩子們都回來了,她懸著的心才能放下來。

白振宏站了起來,冷笑地擠出一句話來:“他越是憋屈,越是忍受不了,越是忍受不了,越想反抗,他反抗了,我才有借口扼緊他的喉嚨”

看來留著周校董這條命,於白振宏來說還是心頭的一根刺。

周靜蕓此刻無心再與丈夫討論那些事情,笑著拉起了白振宏,說道:“走吧,咱們下樓去看看孩子們,這可是小祁第一次參加大型的宴會呀。”

提到小祁,白振宏也暖和起來,聲音回覆了慈祥,嗯了一聲,便與周靜蕓一起走出了黑暗的書房。

夫妻倆還沒有下樓,正走到樓梯口,便看到白楓抱著白桐進來,夫妻倆一楞,隨即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匆匆下樓。

周靜蕓一邊走著一邊急切地問著:“小楓,桐桐怎麽了?”

聽到母親的問話聲,被兄長抱著的白桐立即掙紮著從白楓的懷裏下地,白楓心疼地扶著她,心疼地看著她,俊逸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痛苦。就連跟著進來的白祁也白著臉,一副難以承受的樣子。

“媽。”

白桐哭著撲入周靜蕓的懷裏,那嘶啞而淒厲的叫聲,讓周靜蕓心如刀絞,她顧不得問原因,心疼地摟住了女兒,心疼地問著:“桐桐,誰欺負你,你告訴媽,媽找他算帳去,是不是君默又給你氣受了?”

兒女們回來的反應也讓白振宏擰緊了眉,他是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可是情況如何還不清楚。此刻見到女兒狼狽萬分的樣子,他的心本能地一揪,跟著走向母女倆,不經意看到白桐晚禮服後面似是有著血痕。

“桐桐受傷了?”

白振宏立即瞪向了白楓,質問著:“小楓,這是怎麽回事?桐桐怎麽會受傷的?”

白楓欲言又止的。

周靜蕓看向女兒的裙子,果真見到血跡,她正想問,一旁的白祁又憤怒又沖動地叫了起來:“大姐被人家占了便宜,那個壞蛋還是爸身邊的人。”

聞言,白振宏和周靜蕓如遭到雷擊一般,傻了。

夫妻倆都不相信地看著哭泣的女兒,女兒的狼狽,裙子後面的血跡,以及女兒絕望的痛苦神色,又都在告訴他們,小兒子說的都是事實。

他們的寶貝女兒被人家毀了,毀了他們女兒的竟然是白振宏身邊的人

周靜蕓的臉色白了起來。

白振宏的臉色漆黑一片,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地響。那些走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碰他白振宏的女兒。憑他們,也配碰他白振宏的女兒

要是白振宏知道白桐與保鏢翻雲覆雨的時候,被蘇曉月拍了下來,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女兒白桐的苦難日子才正式開始,他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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