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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你坑我來我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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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傷口又痛了?該死的蘇曉月,今天要不是在君氏看到她,我絕對會掐死她的,都不知道爸媽是怎麽想的,就這樣不再監視她了,不是放任她對付我們嗎?”白桐發現胞兄的臉色有點白,顧不得再氣恨,心疼地問著白楓。

她嘀嘀咕咕的把蘇曉月狠罵了一遍。

對蘇曉月的怨恨更深。

一想到蘇曉月要接近君默,說不定還會和她搶君默,白桐就想把蘇曉月碎屍萬段。

現在父親撤回了所有監視蘇曉月的眼線,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出現在蘇曉月的面前。她以為蘇曉月會躲起來,誰想到蘇曉月光明正大地在君氏集團。

氣死她了。

白桐告訴自己,下次見到蘇曉月的時候,她要出手撕了蘇曉月,借口是蘇曉月肖想她的君默!

妹妹的關心及對蘇曉月的辱罵讓白楓牽強地笑了笑,他阻止白桐要檢查自己身上傷勢的手,安撫著妹妹:“桐桐,哥沒事,哥就是剛才坐的時間長了點兒,傷口有點點痛,我躺下休息一會兒就沒事的了。”

“那你快躺下。”白桐心急地扶著白楓躺下,又幫白楓扯拉過被子,她在床邊坐下不再是坐在床沿邊上。怕自己生氣激動時,會不小心碰到白楓的傷。

白楓躺下後,才解釋著:“爸媽那樣安排自然有爸媽的道理,你只要相信爸媽不會吃虧就行。”特別是他的母親,一心就要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

其實不僅僅是他的母親,他和白桐也不想失去目前擁有的一切。

正因為這樣他對蘇曉月有情,又對蘇曉月心狠手辣。面對感情的時候,他恨不得把蘇曉月捧在手心裏小心地呵護。心狠手辣的時候,又恨不得蘇曉月死。這種矛盾有時候能把白楓折騰得發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控制到什麽時候。

他也怕自己真的發瘋時,要麽就是殺了蘇曉月,要麽就是讓她失去記憶,自此成為他的金絲雀。而要讓她失去記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重傷她的頭部……

不管怎麽做,對蘇曉月來說都是傷害。

白桐銀牙暗咬,眼裏的陰寒載滿了眼眶,話鋒卻錯開了:“哥,你什麽時候才能出院?”

“過幾天吧。”白楓也不想在醫院裏住著,因為什麽都做不了。他受傷住院後,父親便重新打理著公司,他怕自己住院的時間太長了,在公司裏的地位會受到影響。再說了,住院讓他無法去找蘇曉月。

白桐哦了一聲,見到床頭櫃上有水果,便拿了一只蘋果以及水果刀,坐在床前幫白楓剝著蘋果皮,嘴裏說道:“哥,你出院後,什麽時候去君氏,我能跟著你去嗎?就是以談生意的借口,我自己去,君默雖然沒有拒見我,卻不理我,就算我坐在他面前一整天,他也能視若無睹。要是談生意,我想他是不會無視我的。”

白楓擰了擰眉,“咱們兩家集團並沒有太多的業務往來,不需要哥親自去與君默談生意,就我們兩家的那丁點關系,君默也不會親自招待我。桐桐,哥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都沒有聽進去呀。”

唉,情字傷人哪。

白桐嘟起了紅唇,不說話了。

見妹妹難過的樣子,白楓又心疼了,無奈地說道:“要是有機會,哥就帶你去。平時你多留意一下,如果是君默參加的酒會,你就參加,這樣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他。”

“我知道了。”

白楓沒有再說話。

替哥哥削好了蘋果,白桐再坐了一會兒,便在白楓的催促下回家了。

妹妹一走,白楓才敢把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如果他和蘇曉月不是親兄妹,他就能追求蘇曉月,不,他不能追求蘇曉月,因為蘇曉月恨他們,他的追求蘇曉月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他要做的是想辦法把蘇曉月囚禁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不讓她報仇,只做他的女人。

想到這個問題,白楓莫名地興奮起來,俊逸的臉上都染上了點點紅暈,在男女之事上他也是個極度純情的人。因為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對蘇曉月產生了異樣的情懷,十幾年來那種不該產生的異樣情懷越來越強烈,以至於他看哪個女人都不合眼緣,二十八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周靜蕓對大兒子的感情生活也是有點緊張的,不過想到大兒子也才二十八歲,對男人來說二十八歲還很年輕,她便想著再等兩年看看,要是白楓還沒有動靜,她再催催,或者幫白楓安排一下相親。

再度地,白楓回味著上次趁機摟抱蘇曉月的場景,回味著蘇曉月身上散發著的淡淡體香,回味著她柔軟的身軀。

俊臉上的紅暈漸深。

白楓迫不及待地就想出院,想馬上去找蘇曉月。

幾天不見她,他發了瘋似的想她。

一件事有好也有壞,白楓也不會忽略壞的那一面。他和蘇曉月不是親兄妹的話,那麽他們之間便有一個人不是白振宏的孩子,是他還是蘇曉月?

聯想到母親的話,白楓的臉色便由紅轉為白色。

蘇曉月絕對是白振宏的女兒,而他……卻未必是白振宏的兒子。

白振宏的狠辣,白楓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他不是白家的孩子,那麽白桐也不會是,因為他們是孿生兄妹。一旦被白振宏發現兄妹倆其實不是白家的親生兒女,白振宏絕對會整死他們的!母親也不會有好下場,還有弟弟……不對,弟弟的長相像父親。說白祁不是白振宏的兒子,誰都不會相信。

想到這一層,白楓的臉更顯蒼白。

怪不得母親提醒他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小楓。”

在白楓猜測到自己可能不是白振宏親生兒子的時候,白振宏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口,跟著他一起的還有他的母親周靜蕓。

“爸,媽。”白楓內心震驚,狂亂,夾著無盡的恐慌害怕,不過見到父母雙雙出現,他立即神色自若,可見他也是個變色極快的變色龍。

見他要起來,周靜蕓心疼地搶上前按住他,說道:“躺著,別起來,你瞧瞧你的臉色蒼白,傷口還痛著吧。”扭頭她又對白振宏說道:“我每天都讓傭人給小楓送來營養補湯,怎麽小楓的臉色還是這麽蒼白。”

白振宏審視著白楓的臉色,臉現心疼,“是白了點。”

“爸,媽,我沒事,就是住了幾天院,不見陽光,再加上天天還要輸液,才會顯得蒼白的。”白楓笑著讓父母不用心疼他。

他神色好得很,之所以會蒼白嚇人,那是猜測到了能嚇死他的某些事情。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過兩天便可以出院,回家裏休養,到時候讓沈醫生住到我們家裏去,方便照顧你。”白振宏溫和地說道,“公司裏的事,你暫時不用管,有爸在呢。”

白楓點點頭,淺笑著道謝:“爸,謝謝你。”

白振宏笑了笑,愛憐地望著這個他最倚重的大兒子,“咱們父子倆說什麽謝,只要你好好地休養,把傷養好,就是對爸最大的謝意了。做父母的,傷在兒身,痛在父母的心上。”

這句話要是讓蘇曉月聽見了,她會把去年吃的年夜飯都嘔出來。

白振宏嗯著,“爸,我會的。”

父子倆見面,還是避免不了說公事。

白祁年紀還小,再加上白祁的性格溫和,心地純良,不具備接班人的條件,白振宏是打算把讓白楓成為自己的接班人,讓小兒子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了他的財富還是會分一半給小兒子的,讓小兒子一生無憂無慮地過日子。

看到父子倆相處融洽,周靜蕓表面在笑著,心裏還是有著點點的隱憂。不過想到二十八年來都這樣過來了,她又放下心來。

……

上午十一點多,太陽變得毒辣起來,刺眼得讓人不敢擡頭望望天空。

夏瑛事務所小小的辦公室裏,夏瑛剛剛結束與蘇曉月的通話,知道蘇曉月現在進了君氏集團工作,還是樊少明親自幫她安排的,夏瑛放心很多。

有樊少明幫著蘇曉月,她相信蘇曉月的處境會越來越好的。而樊少明對蘇曉月的好,夏瑛沒有對好友明說,相信好友也清楚的,那好是夾著情意的。

從五帝堂手下那裏,夏瑛也得知白振宏已經不再時刻監視著蘇曉月了。

這件事她剛才也告訴了蘇曉月,蘇曉月並沒有開心,反倒說了一句:“他是等著我出招,他拆我的招。”對白振宏的心性,她摸得很清。

夏瑛也知道白振宏改變了策略,畢竟現在的蘇曉月再監視下去,於他已經沒有好處。

把手機收起來,夏瑛隨意地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

中午?

夏瑛倏地想到了江易,他中午還要她請他吃飯的。

上一次用一袋五毛錢的散幣,逼得江易主動請了客,這一次她該用什麽辦法呢?

夏瑛的手指開始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著,大腦飛快地轉動著,最後她想到了一個辦法覺得可取,才放下心來,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也在等著江易主動找上門來。

“鈴鈴鈴……”

才收起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夏瑛只得再度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她不太熟悉的號碼。

接聽後,傳來江易的話,夏瑛才記起這個電話號碼是江易的。

“夏小姐,咱倆的約定,你還記得吧?”江易在電話那端笑著,笑得爽朗,聽在夏瑛的耳裏,那叫做刺耳。

敲著桌面的手指還在有節奏地敲著,夏瑛也笑了起來:“江先生放心,我夏瑛向來說話算數,不會忘了請你吃飯的。”約定?說約定說得那麽暧昧,他們之間叫做坑,不是他坑她,就是她坑他。

嗯,還是她坑他吧。

他錢多,不怕坑。

她荷包現在餓得要命,坑不起。

“夏小姐在道上的確是極講信用的人,不知道夏小姐這次準備了多少的散幣?是一毛錢面額的還是一分錢面額的?”江易調侃地問著。靠著椅子的他很放肆地把雙腿擡起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反正辦公室裏就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怕自己的好形象被雙腿毀了。

夏瑛毫不在意地笑道:“江先生,現在這個年頭一分錢面額的錢不多了。”

“怎麽,你想要?”

夏瑛嘻嘻地笑,“江先生有嗎?大量的一分錢面額的錢。”

現在一分錢根本買不到東西。要是放到八幾年的年代裏,一分錢還能買到一大把的瓜子呢。現在有一分錢掉在地上,誰都不會去撿,連小孩子們都知道要錢,最少要五毛錢面額的。不過qq紅包只發一分錢,卻人人都去搶。唉,這便是網絡與現實的區別。

“有呀,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幾麻袋的,讓你數錢數到手軟,只是你能用出去嗎?”他江易只有不想要的東西,就沒有要不到的東西。

夏瑛美眸一閃,笑道:“那還是免了吧,一分錢面額的很難用出去。你知道的,現在去商場買東西,一毛錢都不找給你的了,直接給一顆糖打發你。不過,江先生要是能送我幾麻袋的一百元面額的錢,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這女人臉皮真夠厚的,開口就讓他送幾麻袋的百元大鈔,當他有印鈔機呀。

心裏腹誹著,表面上,江易依舊笑著:“行,我下午就讓人給你送幾袋百元大鈔,不,一會兒咱倆吃完飯了,就送給你。”

這麽爽快?

夏瑛總覺得江易答應得太快,會有詭計,可她一時之間又猜不透江易暗藏其中的計謀,只得笑呵呵地道謝。

“夏小姐現在有空嗎?”江易轉移了話題。

“江先生肚子餓了?”

“難道你不餓嗎?吃飯是民生大事。”

夏瑛笑道:“對,是民生大事。”

“你來三陽集團接我。”江易這一次是連開車來的車油都省了,直接讓夏瑛開車去三陽集團接他下班,接他到酒店吃飯。

夏瑛的臉抽了抽,這個男人太會算計了。

“江先生,咱們的約定裏沒有這一條,我去接你當然也可以,問題是從我的事務所到三陽集團車程有十幾二十分鐘的,這段路程的油錢,你總得付給我吧,要不我吃虧了。”

第一次接觸免費當了他一天的司機,現在她可不會再當他免費的司機。

“女人就是小心眼,這點小錢還要斤斤計較。那麽多的男人追女人,女人去哪裏都開車專送專接的,怎麽不見男人與女人斤斤計較,算油錢?”江易嘴裏在斥著夏瑛愛計較,臉上卻揚著滿滿的笑,喜歡與夏瑛這樣相處著。

夏瑛敲著桌面的手停了下來,單手整理好桌面了,她一邊站起來,一邊繼續和江易通著電話,“江先生也說是男人追女人,人家是往情侶或者夫妻方面發展的,情況與咱倆的不一樣。”

“你要是想往那方面發展,我樂意奉陪,剛好我與夏小姐相處得也融洽。”

夏瑛直接拒絕:“謝謝江先生看得起我,我不喜歡天天壓榨我錢包的男人。”為了幫蘇曉月她招惹了江易,現在都擺脫不了,哪敢再在感情上招惹他,她又不是嫌命長了。

像江易這樣的男人,一旦在感情上有了牽連,她這輩子就別想和其他男人稱兄道弟,也別想再幹現在這一行了。

“行,我給你油錢,你來接我吧。”

江易嘻笑著,沒有再和夏瑛辯下去。

兩個人結束了通話後,江易立即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吩咐手下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準備幾麻袋的道具百元大鈔。

……

二十分鐘後。

夏瑛的車停在了三陽集團門口。

下班時間剛剛到。

三陽集團的員工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夏瑛坐在車內等著江易。江易沒有讓她等太久,俊挺的身影很快便進入了她的視線,只是他與很多員工一起走出來。還與員工們有說有笑的,一點副總裁的架子都沒有。

一行十幾人走出了公司,江易看到夏瑛那輛停在公司門口的車子後,立即對身邊的人說道:“接我的人來了,我就不與大家同行。”說著,他撇下眾人,滿臉笑容走向了夏瑛。

夏瑛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江易走過來,她中性的打扮讓人短時間內分辯不出她是男是女,帥氣的她吸引了無數女員工的視線。

“夏小姐,讓你久等了。”

江易故意揚著聲音,讓員工們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其實是個女人。更有另外一層深意,便是告訴大家,他江易有個女人等著,等著接他下班。

果然,聽到江易稱呼夏瑛“夏小姐”,大家都錯愕不已,這下子男性的視線投過來的占大多數。喜歡中性打扮的女人不是沒有,只是沒有人能像夏瑛這樣帥氣,細看下又能發現女性的獨特柔美,真是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呀。

在錯愕之後大家又好奇夏瑛與江易的關系。

江易在三陽集團是副總裁一職,除了總裁樊少明之外數他地位最高。重要的是他和總裁一樣,都是年輕英俊又多金,身邊都沒有女朋友的男人。總裁還有一個調皮的養子,誰接近總裁都會被那孩子整得落花流水,打死都不敢接近總裁。相對來說副總裁就可親多了,是公司裏很多女職員理想的丈夫人選。

羨慕,嫉恨,猜忌,質疑,各種各樣的眼神開始投向夏瑛。

夏瑛淡定地回應著江易的話,“我也是剛到,江先生,我已經在三陽大酒店訂好了雅間,咱們一邊吃飯一邊談生意上的事吧。”

一句話輕輕松松地就擺脫了她是江易女人的嫌疑,挽救了自己,避免被那些愛慕江易的女人射成了黃蜂窩。

江易笑,近前,俊臉一湊,便湊到了夏瑛的面前,眼裏閃爍著的就是陷害,夏瑛冷靜地回睨著他。冷不防,江易張開雙臂就要給夏瑛一個擁抱。

“一個擁抱換你天天請我吃飯。”

江易的動作便迅速地收斂起來,然後若無其事地上了夏瑛的車,好像剛剛那個想陷害夏瑛成為眾女人嫉恨對象的人不是他。

夏瑛等他上了車後,瀟灑地轉身回到車內,她那瀟灑的動作又讓無數女人低呼起來,讚著:好帥!

“夏小姐的擁抱真貴。”

她一上車,江易就抱怨著。

夏瑛笑:“江先生要是抱不起,就不要有那樣的念頭。”

想害她,沒門!

江易吃吃地低笑,沒有再與她杠著。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夏瑛專註地開著車。發覺她的側臉都很好看,再摸摸自己的臉,江易嫉妒地低笑著:“夏小姐,我要是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都會嫉妒你比我帥。”

“我更喜歡江先生說我美。”

“你臉皮真夠厚的。”

“出來混的,臉皮不厚點怎麽行。”

江易頓時啞口無言。

靜坐了一會兒後,江易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錢包裏面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夏瑛,說道:“你的油錢。”

夏瑛不客氣地接過了一百元,“謝了。”

江易笑道,“你這錢賺得真容易。”

“是挺容易的,一會兒我再送江先生回來,江先生要不要把返程的一百元油錢都付了?”

“夏瑛,你是不是覺得我江易很好算計?”

“給我一個天做膽,我都不敢算計江先生你呀。”頓了頓,她很老實地補充一句:“咱們這叫做互坑。只要江先生不再坑我,我保證離江先生遠遠的。”

江易的身子微傾過來,用著只有夏瑛才能聽見的聲音,低笑著:“別忘了是誰招惹誰的?你既然膽敢惹我,就要做好惹我的心理準備。”

想他放過她?

她以為他是她想利用的時候就堵路攔車,不想利用了就把他甩出幾條街的人嗎?

夏瑛苦笑一下,江易就喜歡看到她苦笑。夏瑛低低地嘀咕著什麽,江易聽不見,也不必要刻意去聽,反正她招惹了他,他想放過她,她便能自由了,他不想放過她,她這輩子都無法把他擺脫。

不久後,兩個人到達了目的地——三陽大酒店。

“江副總。”

“江副總。”

一路而入,見到江易的人都恭敬地叫著他江副總。

跟著江易走著的夏瑛也被酒店的人認出來,她上次用一大袋五毛錢面額的散幣要結帳,酒店的人想不記得她都不行。

兩個人又是一起來吃飯,讓酒店的人都忍不住往外面張望,想知道夏瑛的車裏有沒有大袋的散幣。

“不用看了,這次我刷卡。”

夏瑛笑著對酒店的人說道,讓對方都不好意思起來。

還是上次那間江易的專用雅間。

依舊是酒店經理親自出面。

“游經理,菜譜給夏小姐吧。”江易還是紳士地讓夏瑛點菜。

游經理把菜譜遞給了夏瑛,夏瑛接過菜譜後,翻看了幾下後,便點起菜來。聽到她念到的菜單名,江易的笑容越來越歡。

菜還是十二道,只不過價錢不一樣了,江易在心裏默默地計算過後,這一頓能吃掉三萬多元。

不過……

江易還是充滿了防備,也充滿了期待。

夏瑛不可能會請他吃三萬多元一頓的飯,這一餐她肯定還是會想著法子讓他付錢,他想知道她想到的是什麽法子,能讓他再次掏腰包付賬。

“江先生不用開車,要不要來瓶酒?”夏瑛還好心地問著江易。

“可我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喝了酒,頭腦不清醒,事情要是出了點差錯,樊總怪罪下來,我會吃不完兜著走,為了我的前途著想,這酒還是免了吧。”

夏瑛也不勉強,點好了菜後便把菜譜遞還給游經理。

……

放下了筷子,兩個人都酒足飯飽了,又到結帳時。

服務員拿著帳單進來,這一次她不知道是該把帳單給夏瑛還是給江易。

“拿給我吧,還是我請客。昨天本來也是我請客的,卻讓江先生付了錢,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去後都還覺得對不起江先生呢。”夏瑛一邊招呼著服務員把帳單拿給她,一邊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服務員看向了江易。

江易示意她把帳單給夏瑛。

服務員便拿著帳單走到了夏瑛的身邊,把帳單遞給了夏瑛,夏瑛接過帳單細細地看了一遍後,便拿起了車鎖匙,她的小錢包是纏系在車鎖匙上的,人跟著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對江易說道:“江先生,你先稍等片刻,我去結帳。”

江易黑眸閃爍得如同星星,他也跟著站起來,像昨天那樣答著:“我不坐了,咱們一起走。”

其實是想看看她今天會耍什麽花招。

夏瑛也不阻止,這出戲唱下去,少了他是不行的。

她還怕他不跟著去呢。

兩個人一同去結帳。

不過這一次江易並沒有走近前,而是遠遠地站著。

重新計算一遍,確定帳單無誤後,收銀員客氣地問著夏瑛:“小姐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夏瑛拉開小錢包的拉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往收銀臺上一放,說道:“今天刷卡吧。”

見夏瑛真的是要刷卡,江易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看來她今天是老老實實地請他吃飯的。

這樣想著,江易便放心地走了過來,看著夏瑛用銀行卡支付今天的飯錢,昨天的郁悶更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刻:

“小姐,你的密碼錯誤。”

“小姐,你的密碼錯誤了。”

“小姐,你的密碼還是錯誤的。”

“小姐,你的密碼連錯三次,很抱歉,銀行卡被暫時鎖住了。”

收銀員的話接二連三地響起。

夏瑛懊惱地說道:“怎麽會錯誤的?我記得我的密碼就是這個的呀,我一直都是用這個密碼,從來就沒有修改過密碼,怎麽可能錯誤?”

收銀員很認真地答著:“小姐,你的密碼真的錯了,現在銀行卡被暫時鎖住了,請問小姐還有其他銀行卡嗎?”

夏瑛還是一臉的懊惱,嘀嘀咕咕地從收銀員的手裏拿回自己的那張銀行卡,反覆地看了兩遍,嘀咕著:“是這張卡呀,我所有卡的密碼都是一樣的,怎麽就錯誤了呢。”聽到收銀員的問話,她更是懊惱地說道:“我今天只帶了這張卡出門,沒有其他銀行卡了。”

“那小姐的飯錢怎麽支付?”

收銀員灼灼地看著她。

夏瑛拉開自己的小錢包,把錢包翻了個底朝天,“真的沒有帶著其他銀行卡,我錢包小,塞不了太多的卡,信用卡都沒帶。”想了想,她又說道:“我把車子抵押在這裏吧,等我回去拿了其他銀行卡再回來結帳,行嗎?我的車子價值十萬元的。”

用車來抵押?

收銀員為難地看向了江易。

又看他?

江易頓時覺得自己走過來就是等著被宰的。

“江副總,這事……”

收銀員滿懷期待地看著江易。

“美女,你別看著你們江副總,今天是我請客的,我和你們江副總說好了的。昨天讓他掏了錢,我都不好意思到極點,今天要是再讓他付錢,我會更加不好意思的。”夏瑛說話的時候並不看江易。“我就把車子抵押在這裏,我又不是吃霸王餐不給錢,是我的密碼忘記了,導致銀行卡被鎖才付不了錢,我回去拿現金來結帳行不?再說了,我的車子還值十萬元呢。飯錢不過三萬多,就算我跑了,你們把我的車變賣,也能填回這筆數,不會讓你們酒店虧的。”

“小姐,真對不起,這件事我們都作不了主的。”

收銀員滿臉的為難。

“江副總。”收銀員又看向了江易,對夏瑛說道:“如果我們江副總說可以,我們才能允許你以車作抵押。”

江易此時心裏慪得要命,沒想到夏瑛來的是這一招。

不是散幣了,不用數錢數到手軟,她刷卡,可她故意連輸三次錯誤的密碼,導致銀行卡被鎖了,同樣無法付錢。她是不會吃霸王餐,只是她提出來的付款要求老是讓收銀員為難呀。

很想扭頭就走,讓她把車子抵押就算了。

可是江易的動作卻是相反的,他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數張銀行卡中抽出了一張丟到收銀臺上,沈悶地說道:“刷我的卡吧,我記性好得很,不會忘記密碼的。”

收銀員感激不盡。

“江先生,這怎麽可以,都說了是我請客的。”夏瑛連忙阻止江易。

江易皮笑肉不笑地睨著她,“你現在能結帳嗎?是你請客,我買單。”坑死他了。

昨天一頓飯一萬多,今天一頓飯三萬多……

這個女人真是狠呀。

坑得他肉疼。

最可恨的是,他又讓她坑了。

他幹嘛不讓她把車子抵押呀?

“江先生,真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夏瑛一臉的歉意,沒有再阻止江易付錢。

又一次,江易結帳。

拿他的話說,請客吃飯的人的確是夏瑛,但買單的人卻是他。

“江副總,這是你要的東西。”在江易結帳後,夏瑛的錢包再一次保住了性命時,游經理帶著兩名保安走過來,三個人的肩上都扛著一麻袋什麽東西。

見到三個麻袋,江易郁悶的心情立即好轉,他眸子深深地看著夏瑛,對夏瑛說道:“我在電話裏許諾過的事情,現在實現了。”說完,他又吩咐著游經理和兩名保安:“把東西都搬到夏小姐的車上。”

這下子輪到夏瑛錯愕了。

她記得江易在電話裏許諾過的事情。

說會送給她幾麻袋百元面額的錢,讓她數錢數到手軟。她當江易在開玩笑呢,他天天都想壓扁她可憐的錢包呢,哪裏肯會主動送給她幾麻袋的錢?沒想到此刻江易真讓人給她送來了三麻袋的錢。

是錢嗎?

夏瑛不敢相信。

江易會大方到這種程度?

“夏小姐,我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江易很滿意夏瑛的反應,眼神更加的深不可測,他湊到夏瑛的耳邊低啞地說道:“那三麻袋絕對是錢,你回到事務所後,再慢慢地點吧,我也不知道一麻袋能裝多少百萬的錢。”

說完,他揚著笑意先走。

夏瑛楞楞地看著那抹俊挺的身影越走越遠,還是不敢相信江易真的差人給她送來三麻袋的錢。

三麻袋的錢呀,那是怎樣的一樣概念?一麻袋能裝多少百萬的現金?

江易快要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從夏瑛的手裏拿過了車鎖匙,笑著調侃夏瑛一句:“我想你需要花上至少半個小時來消化,我先上車,在車上等你。對了,你沒有高血壓的吧?我怕你一下子興奮過度會腦溢血,英年早逝。”

夏瑛總算從錯愕呆楞中回過神來,笑道:“謝謝江先生的關心,我健康得很,就算先生把你全部家產送給我,我都不會興奮得腦溢血的。”

江易眼神帶笑,“原來你想要我全部家產呀,好說,要是你肯與我填張表,辦個證,我保證把全部身家送給你。”

“謝了,我咽不下。”

江易調侃的登記領證陷阱,夏瑛不會跳進去。

更不會把江易的話當真。

江易笑,“我以為你胃口很大呢。”

“我胃口不大的,吃飽就行,不會撐著自己,知足常樂嘛。”

江易呵呵地低笑,擠出兩個字來:“虛偽!”

不過,他喜歡!

夏瑛應著:“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江易抽臉。

回到車內,夏瑛看著塞滿了她車後座的三個大麻袋,想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錢,剛好有一個麻袋穿了一個小洞洞,夏瑛通過那個小洞洞看到袋子裏面裝著的全是一萬元一捆的紅色毛爺爺,於是她相信了,相信這三個麻袋裏面裝著的都是百元大鈔。

可她又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

她靜靜地看著江易,江易也看著她,她想通過江易的眼神來尋找不對勁,卻找不到。

“夏小姐剛剛都看到了,那裏面的真的是錢,難道還不相信我是個一諾萬金的人?”錢,的確是錢,只不過不是真錢罷了,而是他的手下從各處搜羅來的道具錢。

夏瑛不說話。

“開車吧,時間不早了,我下午要上班。”江易好心情地吩咐夏瑛開車,也不讓她有時間再去驗看那三麻袋的道具錢。

夏瑛默默地開動了車子。

一路上她還在分析著這件事的可疑之處。

江易肯定不會給她這麽多錢的,可那袋子裏面裝著的又真是錢,她看到都是紅紅的呢,全是百元大鈔。如果江易那錢不是錢,又是什麽?假幣?

夏瑛的沈默讓江易偷著樂,他敢說等夏瑛回到事務所發現自己送給她的都是三麻袋的道具錢時,絕對會氣死的。

咦?

路線變了?

江易忽然發現夏瑛改變了路線,並不是送他回三陽集團的路。

“夏小姐,你走錯路了。”

夏瑛淡定地轉動著方向盤,答著:“去派出所就是這條路。”

派出所?

江易明白過來,夏瑛猜到了袋子裏的錢不是真錢,她也不說話,默默地就要把他連同那三袋玩具錢送到派出所去。

好陰險的女人!

見他反應回歸正常,夏瑛把車子駛到路邊停了下來。這一次她二話不說,扭頭就去解車後座的那幾袋錢的袋口繩子。

這麽快就發現了問題,一點都不好玩。

江易在心裏掃興地腹誹著。

袋子很快被解開,夏瑛從袋子裏拿出了一捆錢,一看到上面的字樣,她的臉都綠了。

她就說嘛江易怎麽可能會送她三袋的錢,原來是道具錢。他也有本事,一下子就搞到了那麽多的道具錢。

看向那個一臉戲謔的男人,夏瑛怒極而笑地諷刺著:“江先生真真是一諾千萬金呀,只是道具金,不值錢。”

江易的惡整被識穿了,他笑得還是很迷人,“我只說送你幾麻袋錢讓你數數,可沒有說送你真正的人民幣呀。所以我還是一諾千萬金的信用之人。”

夏瑛:……  惡魔兒子霸道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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