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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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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凝好久沒出門,也確實大半個月沒有看到過他了。

今天出門她有想過趙延煜會不會跑來見她,本以為他會讓人等在路上約她去茶樓,沒想到他親自來等在路口。

那樣灼灼的眼神看著自己,傅清凝的臉有些熱,問道,“有事?”

趙延煜噎了下,大踏步向著馬車走了過來,走到馬車門口,聲音低沈,帶著化不開的黏膩,“有事。我想你了。”

聽在耳中,只覺得心裏升起一陣甜,傅清凝擡眼看他,這才註意到他身上沒穿披風,一身暗青色暗紋衣衫,顯得他身形修長,背挺得筆直,冬日也顯得飄逸瀟灑,精致的下頜肌膚如玉,好看是好看了,但是……

“你冷不冷?”傅清凝眉心微蹙,“穿這麽少,小心著涼。”

趙延煜無奈,轉身擡起手,路旁等著的隨從飛快跑過來,手中抱著披風,趙延煜接過披上,擡腳上了馬車。

沐雪和留書都低著頭,恨不得縮到角落裏去,傅清凝見了,想著這邊離茶樓不遠,吩咐道,“去茶樓吧。”

看著方才他一系列動作,傅清凝想到什麽,問道,“你不會是故意脫了披風站在這邊等我過來看/吧?”

趙延煜身子系披風帶子的手頓住,無奈的看她一眼,沒說話。

沒說話就是默認,傅清凝頗為驚奇,“還真是?你怎麽知道我喜歡……”

她的話頓住,不可否認她自己是個顏控,喜歡看美人,但這事她從未露出過行跡,別人應該都不知道。趙延煜是怎麽看出來的?還真是對著心悅的人格外細心。

幾句話的功夫,馬車再次停了下來,雲煦樓到了。

還是往日的屋子,外頭天冷,屋子裏卻溫暖怡人,桌上茶水溫熱,香爐中香煙裊裊,還備了一盆熱水,可以暖手,很是舒適。傅清凝解下披風,掃一眼屋中的情形,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趙延煜幫她倒茶,笑著道,“反正我備著,你要願意來當然好,不來也沒關系。”

他笑容清淺,說出的話也溫和,傅清凝嘴角的笑容也淺,無論是他做出的這些事和說出的這些話,對待她時似乎都過於小心翼翼了些。當下的男子對姑娘家可沒什麽耐心的,趙延煜和別人自然是不同的,可能就是這樣細膩待她的心思,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滲入她的心,讓她對這親事才毫無抗拒之意。

有這樣一個人願意小心翼翼待她,挺好的。她要的不是對方的小心,要的是這份事事以她為先的用心。

其實趙延煜讓人送過信去傅府,不過都被傅誠讓人攔下來了,他自己親自去過,還被傅誠請進去喝過茶。

不過,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說給她聽了。

兩人不說話,只這麽安安靜靜的坐著,屋子裏的氣氛安寧祥和,趙延煜推了下面前的盤子,“新出的點心,你嘗嘗。”

傅清凝拿起點心咬了一口,“好吃。”

趙延煜笑容更深,“那我每日都讓人給你送些好不好?還有伯母,順便也幫她送些。”

傅清凝又拿一塊,“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趙延煜隨口就道,“不會,給你送點心,怎麽會麻煩?不用跟我見外。”又嘆息,“我怎麽覺得婚期定了之後,想要見你更不容易了。時間過得慢,我巴不得明天就成親。”

傅清凝搖頭失笑,不接他這話。

不過趙延煜也不後悔,備嫁時間長,是兩邊對傅清凝的看重,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而讓她名聲有損,他們往後有一輩子呢。

兩人說了半天話,趙延煜送她回家,到了傅府門口,站在門口目送她進門,察覺到身後不舍的目光,傅清凝嘴角的笑容始終沒落。

這一次之後,傅清凝又不出門了,不過天氣太冷,讓她出她也不願意。漸漸地就到了過年,傅清凝永合街的脂粉鋪子趕在過年前終於開張了,有各式脂粉和香粉,分好幾個檔次,有七八兩一盒的胭脂,最便宜的也二錢銀子一盒。當然了,這個價錢好多普通人是買不起的,普通人也少有往永合街去的,她在外城靠近碼頭的地方也開了一間,裏面的東西就平價多了,貴的也有,只是沒有永合街的齊全,更多的卻是幾錢銀子的一盒,更有幾文十幾文一盒脂粉,貴的用瓷瓶,便宜的就是用竹子做的盒子,看起來也大氣,賣得最好的,還是那種可以治手上凍傷的寒香膏。

這方子是她跟那京城來的保育堂的老大夫買的,花了二百兩銀子。對凍傷和凍裂的傷口有奇效,冬日裏要洗衣做飯的婦人,都能用得上。兩邊的鋪子一開張,生意頗好,一個月內就補了幾次貨。

正月的時候傅清凝還是沒能出門,她留在家中,拿出賬本算一個月以來的盈利。算得眉開眼笑,這脂粉鋪子掙錢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一個月下來就盈利四百兩。對她來說,這已經很多了。

不過脂粉這東西,買一盒要用許久,這個月的盈利應該會有所回落。再如何,掙肯定有得掙的。

傅誠知道後頗為高興,大讚傅清凝聰慧會做生意,對著她誇了又誇,誇著誇著眼眶就紅了,“就是舍不得。”感情太豐富了。

吳氏別開臉,實在是沒眼看。

傅清凝無奈,“爹,你別這樣。”

“我就是難受。”傅誠眼眶更紅了。

吳氏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沒完沒了是吧?大過年的,清凝還沒嫁呢,嫁的時候再哭。”

傅誠也顧不上傷感了,忙起身扶著吳氏,溫聲問道,“手疼不疼?肚子疼不疼?”

傅清凝:“……”

過完年很快開春了,脫去厚重的披風,園子裏姹紫嫣紅,生機勃勃的看了讓人心情愉悅。吳氏的肚子越來越大,那邊老夫人在去年冬日裏精神萎靡許多,開春之後並沒有養回來,似乎還病得越來越重了。傅誠和吳氏包括傅清凝都經常去看她,勸過幾次,請醫問藥一點沒落下過。但可能真是年紀大了,老夫人的病還是沒能好轉。

三月的天氣裏,陽光明媚溫暖,傅清凝早上去看過老夫人後正打算回院子,傅清珠就到了。

她成親之後不常回來,一開始定婚期的時候說的是要成親之後去京城找劉大人,成親之後劉承確實起身去京城了,但卻沒有帶她一起。也不知道兩人怎麽說的,反正劉承兩兄弟啟程去了,兩妯娌和劉姑娘留了下來。

傅清珠看到她出門,“姐姐,祖母如何了?”

傅清凝上下打量她,見她一身素衣,面色還算不錯,道,“你看看去吧。”反正就那樣,精神短,也痊愈不了,大夫只說好好養著。不過每次看到傅清珠時,老夫人就會好上許多。

這樣讓吳氏有些不平,似乎別人待她的真心老夫人都察覺不到一般,都這樣了還是傅清珠最重要。不過人一把年紀了,也懶得跟她計較,大夫都說了,最多還能有一兩年,得用好藥材,還得伺候的人精心。傅家自然是不缺藥材,也不缺伺候的人,好好養著就是了。

傅清珠點頭,卻沒進門,試探著道,“姐姐,你說我要是接祖母回去住一段時間,行不行?”

傅清凝訝異,“沒這種規矩啊!”如果離得遠,老夫人上孫女家小住是可以的。再有,如果沒有兒子,也是可以接去照顧的。但是如今離得近,就一條街。且家中還有傅誠呢,怎麽都說不過去。再說了,劉家能願意?

傅清珠看出來了傅清凝未出口的意思,解釋道,“我就是想接祖母去我爹的院子,然後我住到那邊去照顧她。”

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傅清凝點頭,“那你搬出劉家,你大嫂她們……”

傅清珠垂著頭,聲音沈靜,語氣平淡,“我們家情形不同,如今祖母病重,我拿了我爹留下來的家業,就應該替我爹盡孝。反正我夫君不在,我回娘家住段時間順便伺候祖母,誰也說不出不對來。”

傅清凝看著她,若有所思,“既然你都想好了,就去問問我爹,最要緊是祖母願意。”

傅清珠點點頭,“我看看祖母去。”

傅誠對於傅清珠接老夫人出去不讚同,但老夫人自己願意,精神都好了許多,想要去陪傅清珠住一段時間。

傅誠也沒強留,老夫人眼看著就這兩年了,懶得和她爭辯,再氣著了病情加重怎麽辦?再說,吳氏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產子,到時候事情一多,也怕疏忽了她。

當日就收拾了東西連同伺候的人一起,將人送去了傅清珠的那個院子。

老夫人走了之後,家中更清靜了,傅清凝的嫁衣繡得差不多,至於嫁妝,吳氏這幾個月已經備的差不多了,四十八擡嫁妝,全部塞得滿滿當當,已經放在了庫房中。

她如今正備產呢,說實話,對於這個孩子,傅家一家人都挺緊張的。這些年來,傅誠和吳氏只得一個閨女,一開始確實有許多別有用心的人往府上塞人,後來被傅誠拒絕過後,漸漸地才少了。雖然眾人交口稱讚傅誠對待吳氏的一心一意,背後未嘗沒有人說些有的沒的,比如吳氏善妒,比如傅誠傻得被一個婦人捏在手中……

甚至傅清凝的婚事,也因為吳氏受了影響,就怕她也是個自己不生還攔著不讓納妾的。

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話。只是這些壓力平日裏都被傅誠忽略過去了,並不在吳氏和傅清凝面前提起,弱化了這些。

轉眼到了四月,保育堂的那個老大夫現在還沒走,府上早已備好了穩婆,更別提產房和孩子的小衣衫,都早已收拾好了,只等著瓜熟蒂落。

傅清凝也挺緊張,吳氏自己倒是放得開,整日樂呵呵的。

天氣越來越暖和,四月底,一個天氣悶熱的午後,傅府正院中,一家人正吃午膳,吳氏起身接過傅誠幫她盛好的湯時,身子頓住,然後,她眼神有些慌亂,“夫君,我好像……要生了。”

傅誠僵住,還是傅清凝最先反應過來,立時起身,“嬤嬤,讓人備熱水,請大夫和穩婆過來,派人去保育堂去將趙老大夫請過來。”

外間立時就有人急匆匆跑走,傅誠反應過來,趕緊放下碗,起身去打橫抱起吳氏,往備好的產房去了,傅清凝忙跟上。

說不怕那是假話,聽著產房中壓抑的痛吟聲,傅清凝坐立不安,傅誠在屋子裏轉圈,嘴裏不停安慰她,“沒事沒事……沒事,當初你娘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生下來養養就好了。”

傅清凝被他轉得眼暈,忙道,“爹,你歇一會兒,現在才剛開始,你打算一直轉麽?”別一會兒孩子沒生下來,外面傅誠先扛不住了。

這一等,就從午後等到晚上,又從晚上等到黎明,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紙灑入屋中時,傅家主院中,終於響起了一聲嬰兒細弱的啼哭聲。

生了!

穩婆滿臉喜悅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傅誠和傅清凝都長長舒出一口氣來。

一口氣吐完,傅誠忙問,“夫人怎麽樣了?”

穩婆喜悅的聲音答,“夫人沒事,就是累了,已經睡過去了。”

傅誠這才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一口水,傅清凝也一樣,父女兩人一杯水下肚,穩婆已經抱著個大紅繈褓出來。

傅清凝立時起身奔過去,傅誠卻比她更快,越過她直奔穩婆,伸手去接。

穩婆將孩子小心翼翼遞給他,“恭喜老爺,母子平安!”

傅誠一喜,“賞!”

穩婆笑容滿面的隨著樂呵呵的管家退了下去。傅清凝湊上前看了一眼,皺巴巴紅彤彤的,頭發稀疏,實在是……哪怕這個是她期待的弟弟,也實在說不出好看的話來。

“真好看!”傅誠眼神溫柔,“和當初你剛生下來一模一樣。”

傅清凝呆滯,訝然道,“爹,你仔細看看。”這麽個皺巴巴猴子一樣的,和她長得像?怕不是傅誠太過期待這個孩子,美化了吧?

傅誠點點頭,“真的很像,不信你問管家。”

管家早就想要湊上前了,不過父女兩人沒給他騰地方,聞言上前,笑容不變,“確實和姑娘很像,當初姑娘剛生下來也是這樣的。”

好吧!傅清凝也不爭辯,她是隱約知道剛生下來的孩子不太好看,養養就會好。

很快,傅誠將繈褓遞過來,傅清凝下意識接住,就聽到傅誠留下一句話,“我去看看你娘。”

然後,傅清凝擡頭就剛好看到他掀開簾子進去的背影。

一時間有些羨慕。

傅夫人平安生子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一時間好多人向傅誠道喜。無論真心假意,傅誠反正是很高興的。

洗三那日,許多人上門賀喜,吳氏坐月子呢,她因為當初生傅清凝時身子虧損嚴重才沒能再有孕,如今哪怕母子平安,但母子兩人的身子都有些損傷,得好好養著。

傅清凝一大早就去門口接待客人,來得最早的,卻是趙夫人。

趙夫人看到傅清凝,上下打量她過後,很是高興,“清凝,有弟弟了,這回應該放心了吧?”潛意思是說她可以放心嫁人了。再有一個多月,婚期就到了。

傅清凝臉一紅,“伯母說笑了。”

於氏不以為意,頗為和藹,“我先去看看你娘,然後過來幫你。”

傅家先前被曲氏打壓,隱隱有些人不願意親近,但如今知州夫人換了人,現任知州夫人和傅家關系還不錯,上門的人就多了。傅誠高興,還吩咐管家讓人去城外布施,興許是因為這個,知州夫人還親自上門賀喜,順便替城郊善堂的人道謝。

她一來,知州府中各官員的家眷也上門了,一時間傅家熱鬧非凡,還好有於氏和傅清珠幫忙,要不然傅清凝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傅清珠溫婉柔和了許多,不過她的身份是有些尷尬的,劉家如今還沒搬走,低調得很,幾乎不出門,也就聽不到有人議論。

傅清凝沒想到的是,傅清珠的大嫂,也就是劉大夫人也來了。說起來她們只是遠遠的見過,根本就沒細聊過。以前曲氏沒出事的時候,傅清凝和她說不上話,後來出事之後劉大人一走,他們家就不出門,傅清珠成親時傅清凝也沒去劉家,說起來,兩人還沒正經打過招呼。

傅清凝看到她時,只頓了一瞬,就只當她是普通客人,笑著上前說笑幾句,然後讓嬤嬤領著她進門。一整日,傅清凝的身邊就沒空閑過,等到洗三禮過後,眾人一一告辭,傅清凝心裏暗暗松口氣。總算是過去了。

客人來得快,走得也快,很快就只剩下了傅清珠和她大嫂,還有陪著吳氏的趙夫人。

傅清珠當然是走在最後的,但她大嫂也沒走,還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於氏見狀,起身和吳氏說笑幾句,然後告辭。

傅清凝親自送了她出門,回到主院時,發現傅清珠和她大嫂齊氏已經坐在正堂中了。

傅清凝擡步進門,問道,“劉夫人,這是怎麽了?”

說起來她們的關系並不親近,齊氏應該是最早離開的那一波,沒想到她一直留到了現在,不像是來道喜,倒像是來堵人。很明顯,她是為了找傅清珠來的。

齊氏正色道,“傅姑娘,我沒事,只是有些話想要跟弟妹說。”

傅清珠面色不太好,別開眼去,很明顯不想和她談。

傅清凝見狀,笑言道,“你們是妯娌,有什麽話家裏不好說,跑到傅家來,是因為我妹妹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來找我爹說她嗎?”

齊氏忙道,“不敢。沒什麽不對,只是近日裏弟妹搬出去住了,我找上門還不見我,今日我難得看到她,非要問問她到底是我哪裏得罪了她?讓她這麽躲著我。我身為劉家長媳,要是以後公爹和夫君回來,知道弟妹搬回家住著不回劉家,只怕要怪罪了。”

傅清凝心裏疑惑,看來傅清珠搬回家不只是伺候老夫人那麽簡單。嘴上卻道,“這個我知道,祖母年紀大了,清珠想要陪陪她,又不好到我們家來住,只好把祖母接去。”

齊氏啞然,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傅清凝見狀,更加肯定這裏面有事。給祖母盡孝陪伴長輩最後一程,怎麽都說得過去,她沒必要瞞著齊氏。

半晌,齊氏才道,“但是弟妹已經是劉家婦,長期住在外面,傳了出去對名聲不好,如今孩子他叔不在家,萬一惹得他誤會就不好了。”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詞的模樣。

傅清珠眼眶都紅了,眼神沈沈的滿是戾氣。傅清凝見了,心裏疑惑更深,只道,“今日我家中有喜,劉夫人如此,不合適吧?”

見齊氏還要再說,傅清凝又道,“我會說她的。”

齊氏很明顯不甘心,傅清凝才不管她,只揚聲道,“嬤嬤,送客。”

齊氏離開前,又對著傅清珠道,“弟妹還是早些搬回去吧,都說長嫂如母,你有什麽不方便的都可以跟我說。”一臉善解人意大方寬和的模樣。

等她走了,傅清珠才轉過身來,“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回去的。”

傅清凝擡起手倒茶,“你多想了,我勸你做什麽,日子都是你自己過的。不過今日之後,我不會讓她進門了。”

不讓齊氏進門,她可是傅清珠的嫂子。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不給傅清珠面子。

傅清珠不在意這個,恨恨道,“她就是個無賴。反正夫君未回來前,我不會再搬回去住了。”

傅清凝皺眉,“那可是你家,你雖然不缺銀子,但就像是她說的,搬出來住得久了,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傅清珠眼眶更紅,“你以為我想搬出來麽?名聲?我怕再留在府上,我就沒名聲了!”傅清凝啞然,就聽她繼續道,“把她什麽表哥放在劉府,內院外院隨便走,還偶遇我幾回,我要是再住下去才是傻子。”

傅清凝皺起眉,“真的?”

“說我和大伯不親近,娘家沒有人替我做主,真要是出了事,還不是只能自己咽下委屈。他們就想要我的把柄,然後讓我出銀子。”她擦了擦眼淚,“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她就是想算計我,銀子……劉家如今不如以往,公公走的時候帶走了大半銀子,夫君走時還是我出的自己的嫁妝。”

這樣算計一個女子,實在卑鄙無恥。傅清凝氣怒,唰得起身,“你不會反擊麽?”

傅清珠眼淚落得更兇,“夫君不在,我能如何?”

傅清凝恨鐵不成鋼,“你不是有銀子麽?可以找個會武的丫鬟跟著你寸步不離,他要是敢對你不敬,揍一頓就是,打他個半殘,看他還敢不敢!”

傅清珠呆滯,半晌道,“會武的丫鬟哪裏有?”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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