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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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剛才那個人不是燕鶴眠的緋聞對象嗎？！”
“拍到沒有？”
“快快快，追上去！”
等一群記者反應過來沖上去的時候，早就沒了燕鶴眠和燕湛的身影，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編故事。
幾家記者趕緊往回趕，勢必要搶到頭條。
有新聞社專註誇燕鶴眠的英勇事跡，自然也有專註八卦新聞的。
【眠眠心地太善良吧，腦子裏根本沒考慮，本能就是救人，我還可以再愛一百年！】
【1511，被哥哥感動哭了，要是社會上多點像眠眠這樣的好人，就不會有那麽多慘案了。】
【hhh只有我的關註點在，眠眠說沒有冒著生命危險嗎？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可愛了！】
【哈哈哈，是的，誰讓我們眠眠就是那麽強呢，硬生生將危機四伏的現場變成性感美男，在線擼貓。】
【臥槽！你們快看，保鏢小哥哥出場了！我的天，近距離看小哥哥未免也太好看了吧！這樣的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媽媽呀，這對cp我磕爆！保鏢小哥哥將眠眠護在懷裏，日天日地的眠眠，竟然這麽溫順的躲在小哥哥懷裏！】
【保鏢小哥哥不考慮出道嗎？！這張臉，什麽都不做，我也能看一整天！】
【磕cp的過分了吧，眠眠都說了那是他弟弟，竟然還有人能磕。】
【德國骨科，也不錯嘻嘻嘻。】
【有些腐癌患者真是惡心爆了，但凡是兩個男的就能湊對，人家明明是親兄弟，竟然還鼓吹他們倆在一起。】
【圈地自萌ok？】
【所以保鏢小哥哥到底叫什麽名字呀？】
因著暫停拍攝，燕鶴眠回家後也沒有事做，和燕湛一起去超市，學著地球人的習俗，開始屯年貨。
燕鶴眠和燕湛盯著肉買，直到將冰箱塞滿，兩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少買點，而是應該換個大點的冰箱。
“你不冬眠，不困嗎？”燕鶴眠手裏提的東西很少，幾個大袋子都在燕湛的手裏。
往年燕湛冬天的時候，都喜歡睡覺，今年都快二月份了，他也沒有要冬眠的意思。
“地球的冬季很暖和。”燕湛覺得也有可能是他變成人類的原因，他一點兒都不困。
其實在天狩大陸時，也不是一定要冬眠，只是冬天太無聊，除了睡覺似乎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再加上焱雷豹這個種族原本就喜歡睡覺，在遇見燕鶴眠之前，他已經不知道睡了多少年。
天狩大陸一年四季的溫差很大，冬天來臨，整個天狩大陸都會是一片白茫茫，基本很少有獸類會在外面活動，就連人類，也會休冬假，窩在家裏不出門，每年冬天都有很多凍死的人和獸類。
“是挺溫暖的。”燕鶴眠的體質偏寒，年幼時，每年冬天都讓他有一種會被凍死的感覺。
但是沒有，燕家飼養的那些獸類很喜歡親近他，每當他冷得不行時，就會鉆進飼養這些獸類的地方，那些獸類會把他當做它們的幼崽，溫暖他，呵護他，把自己的食物讓給他吃。
燕鶴眠之所以能活下來，完全是多虧了形形色色的獸類，它們總能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感情單純又直白，不像人類那樣，哪怕只是個小孩子也懂得算計。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燕鶴眠成功長成了一個厭惡人類，親近動物，性格陰暗又偏執的人。
兩人乘坐電梯時，再次遇見了上次那個急著找獸醫的女子，她好像是哭過，眼圈泛紅，垂著頭，緊握著手機。
燕鶴眠收回視線，女子的手機持續不斷的作響，她緊了緊手機，深呼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沒有開免提，但是手機裏的聲音，燕鶴眠還是清楚的聽見了。
“陳佳瑤你真是翅膀硬了啊？說你幾句話，你就跑了，是不是你明天就準備不認我和你爸了？”
陳佳瑤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往下掉落，手機裏的罵聲還在繼續，她強忍著澀意，說：“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今天該給玉米覆診，急匆匆跑回來了，對不起。”
“早就和你說了，那種東西，怎麽是女孩子該養的，小鵬他爸媽就因為這事兒，和他鬧過好幾回了，要不是小鵬那孩子喜歡你，你們倆早就掰了，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你養的那東西送走。”
陳佳瑤緊咬著下唇，固執的說：“媽，玉米是我的家人，我到家了，改天再和您聯系。”
她匆忙結束通話，眼底不斷地往下掉，抹眼淚的時候，才註意到一旁的燕鶴眠兩人，臉頓時紅了。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陳佳瑤用袖子擦去眼淚，她知道這兩人是她的鄰居，住在她家樓上，平時坐電梯的時候，分別遇見過，今天才知道，他們倆好像是一起的？
在陳佳瑤的印象裏，矮一點的男人每次出門，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其實很引人註意。
高一些的男人，是個混血，相貌出眾，身材堪稱完美，看一眼絕對能記一輩子的那種人。
燕鶴眠平靜的擺了擺手，從燕湛的衣兜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陳佳瑤，陳佳瑤有些意外的接過，“謝謝。”
“嗯。”燕鶴眠冷淡的應了一聲。
陳佳瑤從電梯裏走出去，和兩人揮揮手，這世上果然還是好心人多。
他們倆果然是一起的，不知道是兄弟還是情侶。
她搖搖頭，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將門打開，“玉米，我回來了。”
客廳裏，一只四米長的黃金蟒聽見動靜，快速的爬過來，用蛇信子舔了舔陳佳瑤的手腕。
“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陳佳瑤蹲下身，疲憊的抱住它，黃金蟒纏住她，在她的臉上舔了舔。
“好癢。”陳佳瑤的臉上露出笑意，在它的吻上親了一下。
……
春節那天，喬明和經典都回老家去了，李溫跟著陸曄回了陸家，靳以澄正在家裏苦著臉發紅包。
燕鶴眠和燕湛從早上吃到晚上，燕湛變回原形，趴在柔軟的地毯上，燕鶴眠靠著他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鄭於淮主演的古裝劇。
燕鶴眠將橘子皮剝下來，整個塞進燕湛的嘴裏，燕湛甚至沒有咀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有點酸。”燕湛打了個哈欠說。
“你嘗出味道了嗎？就說酸。”燕鶴眠見他囫圇吞棗，實在不像是嘗出味道的樣子。
“嘗到了，真的有點酸。”燕湛舔了舔燕鶴眠因為剝橘子皮發黃的指尖，“苦的。”
燕鶴眠見狀，忍俊不禁，起身去洗手。
午後兩人都有點困，燕鶴眠往沙發上一躺，正要叫燕湛把毯子扔給他，燕湛就整個壓了下來。
他厚實的豹毛將燕鶴眠淹沒在裏面，燕鶴眠擡手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好溫暖。”
燕湛龐大的軀體，將燕鶴眠整個掩蓋住，溫暖的焱雷豹牌被子，讓燕鶴眠沒多久便沈沈睡去。
燕湛沒有將自己的整個重量放上去，怕把燕鶴眠壓到，他將腦袋放在燕鶴眠的旁邊，和燕鶴眠頭抵頭，依偎著彼此。
兩人的春節過得十分隨意，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睡睡，初三之後，靳以澄提著大包小包來探望兩人。
當時燕鶴眠正靠在大貓身上做毛氈，大概是最近太習慣燕湛的原型，聽見門鈴聲，也沒想起讓燕湛變回人。
直到去開門後，看見滿臉笑意說著新年快樂的靳以澄，他才陡然想起，靳以澄還不知道燕湛的真實身份。
於是大過年，靳以澄的三觀再次接受了洗禮。
“喝水。”燕鶴眠將水杯遞給靳以澄，靳以澄還沒回魂，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玻璃杯碎掉的聲音，成功讓靳以澄回過神來，“對……對不起，我來打掃。”
燕鶴眠拍開他想直接去撿玻璃碎片的手，拿來掃帚和簸箕，將地面清理幹凈。
燕湛換好衣服從臥室走出來，靳以澄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他……他真的是湛爺？”
“嗯，你剛才不是看見他變成人了嗎？”燕鶴眠說。
靳以澄是看見了，可還沒看清楚，燕湛就走進臥室將門關了，那速度快的肉眼難以捕捉。
他還有些不相信的走進燕鶴眠的臥室，到處看了看，的確沒有湛爺的蹤影。
難怪燕鶴眠一本正經的說，他和燕湛是主仆關系，人家的確是主仆關系啊！自己還想入非非，以為他們倆玩得真重口味。
現在看來，重口味的是自己才對吧，燕鶴眠當時的神情，分明是什麽都不懂！
難怪兩個燕湛的名字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再想到自己送的那些禮物，靳以澄整張臉都因為尷尬紅透了。
緩了緩神，靳以澄小心翼翼的詢問：“所以，湛爺是動物成精了嗎？”
要這麽說，也行。
燕鶴眠點頭，“算是吧。”
“也就是說，這世上真的有精怪。”靳以澄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臥槽！這世上真的有鬼？！”
燕鶴眠不知道他的思維是怎麽跳躍到這裏來的，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目前為止，我還沒遇見過。”
靳以澄拍拍胸口，太好了，燕老師都沒遇見過，那肯定是沒有，肯定沒有。
怕鬼的靳以澄，只能這樣自欺欺人，否則以後他連夜路都不敢走了。
“等等，那就是說，你們倆真的不是情侶？燕老師和我一樣，還是單身狗”靳以澄瞪大眼睛看向燕鶴眠和燕湛。
燕鶴眠心頭一澀，面上不顯，“嗯。”
靳以澄開心的拍拍燕鶴眠的肩膀，“哈哈哈，都是我誤會了，咱們都是單身貴族。”
燕湛不悅的將靳以澄的手拍下去，攬過燕鶴眠的肩頭，眼神充滿敵意，“別亂動，主人是我的。”
靳以澄：“……”我怎麽覺得單身的只有我呢？
上次靳以澄到燕鶴眠家裏來，燕鶴眠原本想把自己用燕湛掉落的毛做成的毛氈，送給靳以澄，不過由於靳以澄的插科打諢，導致他把這件事忘記了，現在正好找到機會可以送給他。
“嗚——燕老師，您太好了吧！好可愛！”靳以澄接過大頭毛氈，開心得合不攏嘴。
“這是小湛湛吧？！”靳以澄驚喜的問道。
“嗯，虧得你能認出來。”燕鶴眠自我感覺做得還不夠完美，但也不算醜，送人還是送得出手的。
“做得這麽好，我當然能認出來，太謝謝你了。”靳以澄由衷地誇讚道，立即毫不猶豫地將手機上的古風小人兒取下來，換上這個黑色的大頭毛氈。
“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小人兒嗎？”燕鶴眠見他毫不猶豫的換上燕湛的毛氈，有些意外的問道。
靳以澄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抿了抿唇說：“這是那個渣男送我的，聖誕節的時候，我已經報覆回來了，早就該扔掉，一直沒想起這茬。”
他手機上的掛飾是渣男游戲裏玩的角色，渣男那邊有一個他游戲裏角色的掛飾，這個掛飾是這款游戲周年慶，限量款周邊，靳以澄當時沒搶到，還有些沮喪，打算高價去收，結果當晚渣男就和他說自己搶到了，問他願不願意收下自己那枚角色掛件。
其實這兩個掛飾，算是他和渣男的定情信物，也是他說了願意，兩人才正式成為情緣，乃至後面發展成戀人關系，雖然在靳以澄看來都是假的，不過是他設的局，可捫心自問，其中他自己當真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
靳以澄完全不見外，在燕鶴眠家裏，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癱在沙發上，剝著橘子吃。
“你腿不冷嗎？”燕鶴眠見他大冬天竟然光著腿，穿著短裙，不由有幾分佩服他。
“啊？”靳以澄將橘子塞進嘴裏，咀嚼幾下，吞咽下去，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提了一下，“我穿了襪子的，這叫光腿神器。”
燕鶴眠：“……”
靳以澄將橘子吃完，洗了個手回來，很八卦的湊到燕鶴眠面前，說：“燕老師，我和你說，我哥和蘇林瀾竟然是真的！”
燕鶴眠：“蘇林瀾是誰？”
“燕老師，你混娛樂圈，竟然不知道蘇林瀾是誰？！”靳以澄難以置信。
“我沒混娛樂圈。”燕鶴眠也就參加過《動物大作戰》這一檔綜藝節目，既沒唱歌，也沒跑去演戲，不過很多他的黑子，都預言他不久之後就會去拍戲撈錢。
這個圈子裏，模特轉演員的人也不少，燕鶴眠長得好，人氣又高，想轉型演員拍戲撈錢，也很正常，至於為什麽不說他會去唱歌，自然是他唱歌太要命，可能需要百萬調音師。
“蘇林瀾，三金影後呀，十九歲出道就拍的大導演的電影，非常有靈氣，往後的人生都和開掛似的，一路順風順水，就是人有點冷淡，不大喜歡接受采訪，更別說參加綜藝節目。”靳以澄和燕鶴眠科普道。
“你不喜歡她？”燕鶴眠見他對人家了解的這麽清楚，但語氣中又透露出幾分疏離。
靳以澄撇撇嘴，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吧，過年的時候，我哥把她帶回家，我只顧著震驚了，不過我弟弟好像不怎麽喜歡她，還和我大哥鬧脾氣呢。”
燕鶴眠記得靳以澄有一個弟弟，叫靳以澈，和淩遠一個學校，正在念高二，雖然不熟，但就燕鶴眠的第一印象來看，靳以澄的弟弟，應該不是那種喜歡耍小脾氣的孩子。
“不用擔心，你被騙十次，你哥應該也不會被騙一次。”燕鶴眠安慰道。
靳以澄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子，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聰明厲害，從小就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存在，三兄弟中，的確只有他比較傻，家裏對他也格外寬容。
他捂住胸口，故意做出吐血的樣子說：“燕老師，這一擊太狠了。”
燕鶴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傻人有傻福，這世上總有，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等著你去做。”
靳以澄微怔，總覺得這種宿命感的說法，有些浪漫，他側著頭盯著燕鶴眠，有些意外於燕鶴眠會這麽安慰他。
“嗯。”靳以澄將側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唇角上揚。
靳以澄是在燕鶴眠這裏吃過晚飯後才回去的，走之前燕鶴眠叮囑他，要隨身攜帶燕湛的毛氈。
“那是用燕湛的毛做成的，至少不會讓你遇見鬼。”燕鶴眠故意嚇了一下靳以澄，靳以澄的身體果然一繃。
“所以這世上，真的有鬼嗎？”靳以澄很慫的望著燕鶴眠，和他身後的燕湛。
靳以澄其實一直想問燕湛到底是什麽，燕鶴眠和燕湛又是何種身份，可此時他站在門口，被燕鶴眠和臭著臉的燕湛送出門，溫暖的燈光打在這兩人的身上，一開門，一股冷風直往靳以澄的脖子裏灌。
陡然間，他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寒風吹散，知道那麽多做什麽呢，不管燕鶴眠和燕湛以前究竟是何種身份，他們現在都是靳以澄珍視的朋友。
靳以澄將圍巾攏了攏，滿臉笑意的對他們倆揮手，“那我就回去了，再見。”
等他走出大門口，靳以澄瑟瑟發抖的將自己蜷成一團，有點後悔穿裙子，明天還是裹上他的大棉褲，窩在家裏打游戲吧。
隔天李溫和陸曄前來拜訪，當晚張瑞祥提著禮盒和水果，過來拜訪燕鶴眠，沒坐多久就走了，走之前他臉上帶著笑意說，家裏添了一個小女兒。
張婆婆還是老樣子，偶爾會清醒一陣，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癡癡呆呆的，前些日子妻子生產，張瑞祥忙不過來，張婆婆又自己跑出去找胖胖，幸好被樓上的鄰居，在垃圾桶邊上看見，送了回來。
“這是什麽？”燕湛見燕鶴眠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應該是張瑞祥給他的。
“他沒說。”燕鶴眠說著，將盒子打開，裏面安靜的躺著一顆鈴鐺，有些破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燕湛拿起來，鼻子動了動，“是胖胖的味道。”
“嗯，應該是胖胖的舊物。”燕鶴眠的指腹輕輕撫過鈴鐺表面，半晌後，將鈴鐺放進盒子裏收起來。
年後，燕鶴眠陷入了緊張的訓練中，眼看著秋冬時裝周的時間就要來臨，喬明焦慮得眼睛下又是黑眼圈，又是眼袋。
燕鶴眠本人倒是依舊淡定，就連金先生也不由佩服他的心態良好。
金先生可以說是燕湛的忠實粉絲，就連車裏都掛著燕湛的照片，手機壁紙頭像更是全都換成了燕湛。
時不時還要追問燕鶴眠，有沒有考慮給燕湛做周邊產品，他一定大力支持。
燕鶴眠覺得太麻煩，幹脆拒絕了，倒是喬明機靈的找人做了燕湛的限量抱枕和杯子，發到微博上，表示回饋粉絲，轉發抽獎。
雖然最後金先生並沒有抽中，但喬明還是黑幕了他，並且沒讓金先生知道，極大的取悅了金先生，大手一揮，找到燕鶴眠，表示想和燕湛合作。
“合作什麽？”燕鶴眠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打算今年春夏款出一期，貓咪主題，走小暗黑萌酷風格，以湛爺為設計靈感。”金先生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在忙秋冬時裝周的事情，沒有時間和燕鶴眠討論這件事。
燕鶴眠原本覺得沒什麽問題，隨即又想起燕湛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不一定有空，他深思熟慮之下，嚴肅的和金先生說：“我回去和燕湛商量一下。”
金先生：“？？？”
雖然湛爺看起來的確很有成精的嫌疑，但終究只是一只貓啊！
他突然發現，燕鶴眠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戲精的心。
隨著新年過去，人們再度陷入繁忙的工作中，動物園的事情也逐漸被眾人淡忘，燕鶴眠接到節目組通知，三天後前往動物園拍攝。
燕鶴眠不得不調整工作時間，將三天後空出來。
這次燕湛沒有跟著他去拍攝，據說剛接了一筆大生意。
“你註意最好別傷到人。”燕鶴眠叮囑道。
燕湛那麽多書也沒有白念，知道地球和天狩大陸不一樣，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下來，“好。”
“當然，有人敢動你，你也別客氣。”燕鶴眠擔心自己矯枉過正，讓燕湛不敢反抗，最後把自己弄傷，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嗯。”燕湛的眼神柔和下來，他俯下身將燕鶴眠抱入懷裏，在他的肩頸處蹭了蹭，又在燕鶴眠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親了一下他的脖子。
“唔……”燕鶴眠一驚，捂住自己的發燙的脖子，瞪了燕湛一眼。
燕湛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熊孩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主人，我等你回來。”
燕鶴眠的面頰有些發熱，他白皙的脖頸兒乃至瑩白如玉的耳朵，都染上誘人的粉色，長睫微顫，輕聲應道：“嗯。”
燕湛仿佛嗅到一股香甜的蜜桃味，從燕鶴眠的身上散發出，誘惑著他去采摘品嘗。
燕鶴眠沒有註意到燕湛越發深邃的眼神，他走進臥室，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去。
正巧經典上來幫燕鶴眠拿行李，門鈴聲將那過分旖旎的氣氛打破。
燕鶴眠對燕湛揮揮手，說：“我走了。”
燕湛突然三兩步跨上前，從後面將燕鶴眠強硬的拽入懷裏，低下頭在燕鶴眠雪白的脖頸兒上，咬了一口。
經典在門口等了好半晌，有些懷疑燕鶴眠是不是忘記今天要去錄節目，他有些著急的打算給燕鶴眠打個電話，剛把手機拿出來，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燕鶴眠提著行李，徑直往電梯走去，如同一陣疾風。
經典滿頭霧水，連忙追上去，也沒有看見屋子裏，燕湛的臉上紅了一塊，眼裏卻溢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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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沒有？”
“快快快，追上去！”
等一群記者反應過來沖上去的時候，早就沒了燕鶴眠和燕湛的身影，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編故事。
幾家記者趕緊往回趕，勢必要搶到頭條。
有新聞社專註誇燕鶴眠的英勇事跡，自然也有專註八卦新聞的。
【眠眠心地太善良吧，腦子裏根本沒考慮，本能就是救人，我還可以再愛一百年！】
【1511，被哥哥感動哭了，要是社會上多點像眠眠這樣的好人，就不會有那麽多慘案了。】
【hhh只有我的關註點在，眠眠說沒有冒著生命危險嗎？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可愛了！】
【哈哈哈，是的，誰讓我們眠眠就是那麽強呢，硬生生將危機四伏的現場變成性感美男，在線擼貓。】
【臥槽！你們快看，保鏢小哥哥出場了！我的天，近距離看小哥哥未免也太好看了吧！這樣的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媽媽呀，這對cp我磕爆！保鏢小哥哥將眠眠護在懷裏，日天日地的眠眠，竟然這麽溫順的躲在小哥哥懷裏！】
【保鏢小哥哥不考慮出道嗎？！這張臉，什麽都不做，我也能看一整天！】
【磕cp的過分了吧，眠眠都說了那是他弟弟，竟然還有人能磕。】
【德國骨科，也不錯嘻嘻嘻。】
【有些腐癌患者真是惡心爆了，但凡是兩個男的就能湊對，人家明明是親兄弟，竟然還鼓吹他們倆在一起。】
【圈地自萌ok？】
【所以保鏢小哥哥到底叫什麽名字呀？】
因著暫停拍攝，燕鶴眠回家後也沒有事做，和燕湛一起去超市，學著地球人的習俗，開始屯年貨。
燕鶴眠和燕湛盯著肉買，直到將冰箱塞滿，兩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少買點，而是應該換個大點的冰箱。
“你不冬眠，不困嗎？”燕鶴眠手裏提的東西很少，幾個大袋子都在燕湛的手裏。
往年燕湛冬天的時候，都喜歡睡覺，今年都快二月份了，他也沒有要冬眠的意思。
“地球的冬季很暖和。”燕湛覺得也有可能是他變成人類的原因，他一點兒都不困。
其實在天狩大陸時，也不是一定要冬眠，只是冬天太無聊，除了睡覺似乎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再加上焱雷豹這個種族原本就喜歡睡覺，在遇見燕鶴眠之前，他已經不知道睡了多少年。
天狩大陸一年四季的溫差很大，冬天來臨，整個天狩大陸都會是一片白茫茫，基本很少有獸類會在外面活動，就連人類，也會休冬假，窩在家裏不出門，每年冬天都有很多凍死的人和獸類。
“是挺溫暖的。”燕鶴眠的體質偏寒，年幼時，每年冬天都讓他有一種會被凍死的感覺。
但是沒有，燕家飼養的那些獸類很喜歡親近他，每當他冷得不行時，就會鉆進飼養這些獸類的地方，那些獸類會把他當做它們的幼崽，溫暖他，呵護他，把自己的食物讓給他吃。
燕鶴眠之所以能活下來，完全是多虧了形形色色的獸類，它們總能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感情單純又直白，不像人類那樣，哪怕只是個小孩子也懂得算計。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燕鶴眠成功長成了一個厭惡人類，親近動物，性格陰暗又偏執的人。
兩人乘坐電梯時，再次遇見了上次那個急著找獸醫的女子，她好像是哭過，眼圈泛紅，垂著頭，緊握著手機。
燕鶴眠收回視線，女子的手機持續不斷的作響，她緊了緊手機，深呼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沒有開免提，但是手機裏的聲音，燕鶴眠還是清楚的聽見了。
“陳佳瑤你真是翅膀硬了啊？說你幾句話，你就跑了，是不是你明天就準備不認我和你爸了？”
陳佳瑤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往下掉落，手機裏的罵聲還在繼續，她強忍著澀意，說：“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今天該給玉米覆診，急匆匆跑回來了，對不起。”
“早就和你說了，那種東西，怎麽是女孩子該養的，小鵬他爸媽就因為這事兒，和他鬧過好幾回了，要不是小鵬那孩子喜歡你，你們倆早就掰了，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你養的那東西送走。”
陳佳瑤緊咬著下唇，固執的說：“媽，玉米是我的家人，我到家了，改天再和您聯系。”
她匆忙結束通話，眼底不斷地往下掉，抹眼淚的時候，才註意到一旁的燕鶴眠兩人，臉頓時紅了。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陳佳瑤用袖子擦去眼淚，她知道這兩人是她的鄰居，住在她家樓上，平時坐電梯的時候，分別遇見過，今天才知道，他們倆好像是一起的？
在陳佳瑤的印象裏，矮一點的男人每次出門，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其實很引人註意。
高一些的男人，是個混血，相貌出眾，身材堪稱完美，看一眼絕對能記一輩子的那種人。
燕鶴眠平靜的擺了擺手，從燕湛的衣兜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陳佳瑤，陳佳瑤有些意外的接過，“謝謝。”
“嗯。”燕鶴眠冷淡的應了一聲。
陳佳瑤從電梯裏走出去，和兩人揮揮手，這世上果然還是好心人多。
他們倆果然是一起的，不知道是兄弟還是情侶。
她搖搖頭，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將門打開，“玉米，我回來了。”
客廳裏，一只四米長的黃金蟒聽見動靜，快速的爬過來，用蛇信子舔了舔陳佳瑤的手腕。
“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陳佳瑤蹲下身，疲憊的抱住它，黃金蟒纏住她，在她的臉上舔了舔。
“好癢。”陳佳瑤的臉上露出笑意，在它的吻上親了一下。
……
春節那天，喬明和經典都回老家去了，李溫跟著陸曄回了陸家，靳以澄正在家裏苦著臉發紅包。
燕鶴眠和燕湛從早上吃到晚上，燕湛變回原形，趴在柔軟的地毯上，燕鶴眠靠著他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鄭於淮主演的古裝劇。
燕鶴眠將橘子皮剝下來，整個塞進燕湛的嘴裏，燕湛甚至沒有咀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有點酸。”燕湛打了個哈欠說。
“你嘗出味道了嗎？就說酸。”燕鶴眠見他囫圇吞棗，實在不像是嘗出味道的樣子。
“嘗到了，真的有點酸。”燕湛舔了舔燕鶴眠因為剝橘子皮發黃的指尖，“苦的。”
燕鶴眠見狀，忍俊不禁，起身去洗手。
午後兩人都有點困，燕鶴眠往沙發上一躺，正要叫燕湛把毯子扔給他，燕湛就整個壓了下來。
他厚實的豹毛將燕鶴眠淹沒在裏面，燕鶴眠擡手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好溫暖。”
燕湛龐大的軀體，將燕鶴眠整個掩蓋住，溫暖的焱雷豹牌被子，讓燕鶴眠沒多久便沈沈睡去。
燕湛沒有將自己的整個重量放上去，怕把燕鶴眠壓到，他將腦袋放在燕鶴眠的旁邊，和燕鶴眠頭抵頭，依偎著彼此。
兩人的春節過得十分隨意，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睡睡，初三之後，靳以澄提著大包小包來探望兩人。
當時燕鶴眠正靠在大貓身上做毛氈，大概是最近太習慣燕湛的原型，聽見門鈴聲，也沒想起讓燕湛變回人。
直到去開門後，看見滿臉笑意說著新年快樂的靳以澄，他才陡然想起，靳以澄還不知道燕湛的真實身份。
於是大過年，靳以澄的三觀再次接受了洗禮。
“喝水。”燕鶴眠將水杯遞給靳以澄，靳以澄還沒回魂，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玻璃杯碎掉的聲音，成功讓靳以澄回過神來，“對……對不起，我來打掃。”
燕鶴眠拍開他想直接去撿玻璃碎片的手，拿來掃帚和簸箕，將地面清理幹凈。
燕湛換好衣服從臥室走出來，靳以澄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他……他真的是湛爺？”
“嗯，你剛才不是看見他變成人了嗎？”燕鶴眠說。
靳以澄是看見了，可還沒看清楚，燕湛就走進臥室將門關了，那速度快的肉眼難以捕捉。
他還有些不相信的走進燕鶴眠的臥室，到處看了看，的確沒有湛爺的蹤影。
難怪燕鶴眠一本正經的說，他和燕湛是主仆關系，人家的確是主仆關系啊！自己還想入非非，以為他們倆玩得真重口味。
現在看來，重口味的是自己才對吧，燕鶴眠當時的神情，分明是什麽都不懂！
難怪兩個燕湛的名字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再想到自己送的那些禮物，靳以澄整張臉都因為尷尬紅透了。
緩了緩神，靳以澄小心翼翼的詢問：“所以，湛爺是動物成精了嗎？”
要這麽說，也行。
燕鶴眠點頭，“算是吧。”
“也就是說，這世上真的有精怪。”靳以澄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臥槽！這世上真的有鬼？！”
燕鶴眠不知道他的思維是怎麽跳躍到這裏來的，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目前為止，我還沒遇見過。”
靳以澄拍拍胸口，太好了，燕老師都沒遇見過，那肯定是沒有，肯定沒有。
怕鬼的靳以澄，只能這樣自欺欺人，否則以後他連夜路都不敢走了。
“等等，那就是說，你們倆真的不是情侶？燕老師和我一樣，還是單身狗”靳以澄瞪大眼睛看向燕鶴眠和燕湛。
燕鶴眠心頭一澀，面上不顯，“嗯。”
靳以澄開心的拍拍燕鶴眠的肩膀，“哈哈哈，都是我誤會了，咱們都是單身貴族。”
燕湛不悅的將靳以澄的手拍下去，攬過燕鶴眠的肩頭，眼神充滿敵意，“別亂動，主人是我的。”
靳以澄：“……”我怎麽覺得單身的只有我呢？
上次靳以澄到燕鶴眠家裏來，燕鶴眠原本想把自己用燕湛掉落的毛做成的毛氈，送給靳以澄，不過由於靳以澄的插科打諢，導致他把這件事忘記了，現在正好找到機會可以送給他。
“嗚——燕老師，您太好了吧！好可愛！”靳以澄接過大頭毛氈，開心得合不攏嘴。
“這是小湛湛吧？！”靳以澄驚喜的問道。
“嗯，虧得你能認出來。”燕鶴眠自我感覺做得還不夠完美，但也不算醜，送人還是送得出手的。
“做得這麽好，我當然能認出來，太謝謝你了。”靳以澄由衷地誇讚道，立即毫不猶豫地將手機上的古風小人兒取下來，換上這個黑色的大頭毛氈。
“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小人兒嗎？”燕鶴眠見他毫不猶豫的換上燕湛的毛氈，有些意外的問道。
靳以澄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抿了抿唇說：“這是那個渣男送我的，聖誕節的時候，我已經報覆回來了，早就該扔掉，一直沒想起這茬。”
他手機上的掛飾是渣男游戲裏玩的角色，渣男那邊有一個他游戲裏角色的掛飾，這個掛飾是這款游戲周年慶，限量款周邊，靳以澄當時沒搶到，還有些沮喪，打算高價去收，結果當晚渣男就和他說自己搶到了，問他願不願意收下自己那枚角色掛件。
其實這兩個掛飾，算是他和渣男的定情信物，也是他說了願意，兩人才正式成為情緣，乃至後面發展成戀人關系，雖然在靳以澄看來都是假的，不過是他設的局，可捫心自問，其中他自己當真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
靳以澄完全不見外，在燕鶴眠家裏，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癱在沙發上，剝著橘子吃。
“你腿不冷嗎？”燕鶴眠見他大冬天竟然光著腿，穿著短裙，不由有幾分佩服他。
“啊？”靳以澄將橘子塞進嘴裏，咀嚼幾下，吞咽下去，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提了一下，“我穿了襪子的，這叫光腿神器。”
燕鶴眠：“……”
靳以澄將橘子吃完，洗了個手回來，很八卦的湊到燕鶴眠面前，說：“燕老師，我和你說，我哥和蘇林瀾竟然是真的！”
燕鶴眠：“蘇林瀾是誰？”
“燕老師，你混娛樂圈，竟然不知道蘇林瀾是誰？！”靳以澄難以置信。
“我沒混娛樂圈。”燕鶴眠也就參加過《動物大作戰》這一檔綜藝節目，既沒唱歌，也沒跑去演戲，不過很多他的黑子，都預言他不久之後就會去拍戲撈錢。
這個圈子裏，模特轉演員的人也不少，燕鶴眠長得好，人氣又高，想轉型演員拍戲撈錢，也很正常，至於為什麽不說他會去唱歌，自然是他唱歌太要命，可能需要百萬調音師。
“蘇林瀾，三金影後呀，十九歲出道就拍的大導演的電影，非常有靈氣，往後的人生都和開掛似的，一路順風順水，就是人有點冷淡，不大喜歡接受采訪，更別說參加綜藝節目。”靳以澄和燕鶴眠科普道。
“你不喜歡她？”燕鶴眠見他對人家了解的這麽清楚，但語氣中又透露出幾分疏離。
靳以澄撇撇嘴，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吧，過年的時候，我哥把她帶回家，我只顧著震驚了，不過我弟弟好像不怎麽喜歡她，還和我大哥鬧脾氣呢。”
燕鶴眠記得靳以澄有一個弟弟，叫靳以澈，和淩遠一個學校，正在念高二，雖然不熟，但就燕鶴眠的第一印象來看，靳以澄的弟弟，應該不是那種喜歡耍小脾氣的孩子。
“不用擔心，你被騙十次，你哥應該也不會被騙一次。”燕鶴眠安慰道。
靳以澄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子，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聰明厲害，從小就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存在，三兄弟中，的確只有他比較傻，家裏對他也格外寬容。
他捂住胸口，故意做出吐血的樣子說：“燕老師，這一擊太狠了。”
燕鶴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傻人有傻福，這世上總有，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等著你去做。”
靳以澄微怔，總覺得這種宿命感的說法，有些浪漫，他側著頭盯著燕鶴眠，有些意外於燕鶴眠會這麽安慰他。
“嗯。”靳以澄將側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唇角上揚。
靳以澄是在燕鶴眠這裏吃過晚飯後才回去的，走之前燕鶴眠叮囑他，要隨身攜帶燕湛的毛氈。
“那是用燕湛的毛做成的，至少不會讓你遇見鬼。”燕鶴眠故意嚇了一下靳以澄，靳以澄的身體果然一繃。
“所以這世上，真的有鬼嗎？”靳以澄很慫的望著燕鶴眠，和他身後的燕湛。
靳以澄其實一直想問燕湛到底是什麽，燕鶴眠和燕湛又是何種身份，可此時他站在門口，被燕鶴眠和臭著臉的燕湛送出門，溫暖的燈光打在這兩人的身上，一開門，一股冷風直往靳以澄的脖子裏灌。
陡然間，他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寒風吹散，知道那麽多做什麽呢，不管燕鶴眠和燕湛以前究竟是何種身份，他們現在都是靳以澄珍視的朋友。
靳以澄將圍巾攏了攏，滿臉笑意的對他們倆揮手，“那我就回去了，再見。”
等他走出大門口，靳以澄瑟瑟發抖的將自己蜷成一團，有點後悔穿裙子，明天還是裹上他的大棉褲，窩在家裏打游戲吧。
隔天李溫和陸曄前來拜訪，當晚張瑞祥提著禮盒和水果，過來拜訪燕鶴眠，沒坐多久就走了，走之前他臉上帶著笑意說，家裏添了一個小女兒。
張婆婆還是老樣子，偶爾會清醒一陣，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癡癡呆呆的，前些日子妻子生產，張瑞祥忙不過來，張婆婆又自己跑出去找胖胖，幸好被樓上的鄰居，在垃圾桶邊上看見，送了回來。
“這是什麽？”燕湛見燕鶴眠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應該是張瑞祥給他的。
“他沒說。”燕鶴眠說著，將盒子打開，裏面安靜的躺著一顆鈴鐺，有些破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燕湛拿起來，鼻子動了動，“是胖胖的味道。”
“嗯，應該是胖胖的舊物。”燕鶴眠的指腹輕輕撫過鈴鐺表面，半晌後，將鈴鐺放進盒子裏收起來。
年後，燕鶴眠陷入了緊張的訓練中，眼看著秋冬時裝周的時間就要來臨，喬明焦慮得眼睛下又是黑眼圈，又是眼袋。
燕鶴眠本人倒是依舊淡定，就連金先生也不由佩服他的心態良好。
金先生可以說是燕湛的忠實粉絲，就連車裏都掛著燕湛的照片，手機壁紙頭像更是全都換成了燕湛。
時不時還要追問燕鶴眠，有沒有考慮給燕湛做周邊產品，他一定大力支持。
燕鶴眠覺得太麻煩，幹脆拒絕了，倒是喬明機靈的找人做了燕湛的限量抱枕和杯子，發到微博上，表示回饋粉絲，轉發抽獎。
雖然最後金先生並沒有抽中，但喬明還是黑幕了他，並且沒讓金先生知道，極大的取悅了金先生，大手一揮，找到燕鶴眠，表示想和燕湛合作。
“合作什麽？”燕鶴眠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打算今年春夏款出一期，貓咪主題，走小暗黑萌酷風格，以湛爺為設計靈感。”金先生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在忙秋冬時裝周的事情，沒有時間和燕鶴眠討論這件事。
燕鶴眠原本覺得沒什麽問題，隨即又想起燕湛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不一定有空，他深思熟慮之下，嚴肅的和金先生說：“我回去和燕湛商量一下。”
金先生：“？？？”
雖然湛爺看起來的確很有成精的嫌疑，但終究只是一只貓啊！
他突然發現，燕鶴眠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戲精的心。
隨著新年過去，人們再度陷入繁忙的工作中，動物園的事情也逐漸被眾人淡忘，燕鶴眠接到節目組通知，三天後前往動物園拍攝。
燕鶴眠不得不調整工作時間，將三天後空出來。
這次燕湛沒有跟著他去拍攝，據說剛接了一筆大生意。
“你註意最好別傷到人。”燕鶴眠叮囑道。
燕湛那麽多書也沒有白念，知道地球和天狩大陸不一樣，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下來，“好。”
“當然，有人敢動你，你也別客氣。”燕鶴眠擔心自己矯枉過正，讓燕湛不敢反抗，最後把自己弄傷，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嗯。”燕湛的眼神柔和下來，他俯下身將燕鶴眠抱入懷裏，在他的肩頸處蹭了蹭，又在燕鶴眠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親了一下他的脖子。
“唔……”燕鶴眠一驚，捂住自己的發燙的脖子，瞪了燕湛一眼。
燕湛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熊孩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主人，我等你回來。”
燕鶴眠的面頰有些發熱，他白皙的脖頸兒乃至瑩白如玉的耳朵，都染上誘人的粉色，長睫微顫，輕聲應道：“嗯。”
燕湛仿佛嗅到一股香甜的蜜桃味，從燕鶴眠的身上散發出，誘惑著他去采摘品嘗。
燕鶴眠沒有註意到燕湛越發深邃的眼神，他走進臥室，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去。
正巧經典上來幫燕鶴眠拿行李，門鈴聲將那過分旖旎的氣氛打破。
燕鶴眠對燕湛揮揮手，說：“我走了。”
燕湛突然三兩步跨上前，從後面將燕鶴眠強硬的拽入懷裏，低下頭在燕鶴眠雪白的脖頸兒上，咬了一口。
經典在門口等了好半晌，有些懷疑燕鶴眠是不是忘記今天要去錄節目，他有些著急的打算給燕鶴眠打個電話，剛把手機拿出來，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燕鶴眠提著行李，徑直往電梯走去，如同一陣疾風。
經典滿頭霧水，連忙追上去，也沒有看見屋子裏，燕湛的臉上紅了一塊，眼裏卻溢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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