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喚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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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落落竟然不嚷嚷濁氣的臭味，這反應讓帝子靈越來越沈默。
顧家，最大的院落。
她躺在綿軟的床榻上犯困，而且是越來越困。困到，都有點兒厭煩帝子靈攤在一片了。
“餵！落落，你睜開眼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說就說吧！說話…用嘴，也…也不用眼睛……”
說著，某人又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怎麽辦，周公好像已經牽住她的手了，介於上神就在她的身邊，她是不是應該把手收回來。
叩叩叩。
“什麽事？”
“師…公子，您要的鮫人淚已經買來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等一下，你說，鮫人淚？”
“是。”
師徒二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說著二人心照不宣的話。只是，這種顧家家住親自送東西給一個人的奇景，要是給旁人見到，怕是又要引起什麽神乎其神的美談。
帝子靈驀然坐起身，回眸看了一眼怎麽叫都不見有清醒之意的人。
“進來吧！”
“吱嘎——”應他之言，顧久安身後跟著顧芳年，一大一小一同進門。不同以往的，大的手裏托的不是鮫人淚，而是一襲淺紫且在發光的紗衣，而小的躲在他身後，雙手提著好多個小袋子。
“那是…鮫綃紗衣？”帝子靈蹙眉：呵，多少年了，這愛自作主張的性子，還是沒變。
“是，不過紫色鮫綃難得，這淺紫的，更是難得。”顧久安並不敢邀功，他只是想表達自己感恩之情。
“難得，有什麽東西能比保住她更難？”帝子靈忽然發火，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父子二人。
顧久安知道自己又說了不中師尊聽的話，再不敢言。只是他心下念著兒子還小，興許此次不該熬不住兒子的請求，帶他前來看望尹落落。
“大哥哥……”小家夥從父親身後探出半個頭，仗膽初驗，只是欲言又止。
聽見兒子叫師尊“大哥哥”，顧久安又是一陣冷汗，暗道兒子莫不是眼神不好，他都懼之十分的人，小家夥居然還敢說話。
“嗯哼。”帝子靈垂眸，悶哼一聲。
“我…我…其實……”不見他笑，小家夥也覺得更怕了，扁扁嘴，幾乎要哭出來。
“有話就說，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他蹙眉：還好落落睡了，否則又要嚷嚷我連小孩子都欺負。
“嗚嗚…唔……”小家夥很貼心，小袋子都掉在地上，雙手捂嘴，繼續忍哭：大哥哥變得好可怕，會不會變成夢裏的大白吃了落姐姐。
半會，帝子靈已經被他哭的煩了。
“說！”他終於不悅出口。
“大哥哥你不吃人吧？要吃吃我，別吃我落姐姐…嗚哇——”小家夥放下雙手，一氣呵成，然後繼續大哭。
“……”顧久安：這真是我的親兒子？
“……”帝子靈：好清奇的想法，不過，落落沒白因他受傷！
小孩子的哭聲仍然震天響，床上的人卻沒有一絲絲要轉醒的意思。
“芳年，別哭了。別哭，我說別哭了！”
“嗚哇——唔……”
顧久安實在被兒子嚇得不輕，師尊的脾氣，他素來是最清楚的。本來此次自己已經說錯話了，現在兒子又上演了這麽一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直接拍死他家這個臭小子。
“你吼他做什麽？”帝子靈向顧久安皺眉頭。
“……”顧久安一臉蒙：這是我敬愛的那個師尊？
“小子，到哥哥這來。”某人一臉祥和，蹲下身，拐騙孩子。
“哥哥…額…不吃人？嗚嗚…額……”顧久安身後，小家夥半個頭，哭得一抽一抽，仍不忘警覺。
“哥哥不吃人，看你姐姐不是還在睡麽？”某人幹脆欠身，向小家夥證明。
“哥哥，也不…吃…姐姐？”顧芳年顛顛地奔到他身邊，繼續抽泣著問。
“剛才不是說了，哥哥不吃人。”帝子靈仍笑：萬事萬全，果然是庚明的兒子。
只是，他的笑意還沒延續多久，就聽見小家夥下面的話。
“可…姐姐…現在已經…已經…不是人了……”
“……”
是呀！他的小落魂打從失去血玲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人了。也因為這樣，所以那些烏七八雜的東西才能又一次地感知到她的所在，覺得他們又有了可乘之機。
“小子，告訴哥哥，抓你的那只大貓可怕麽？”
“還行。”
“呵呵，還行是什麽意思？”
“它挺兇的，不過比起大白差遠了。就是……”
“什麽？”
“有點臭臭的。”
小家夥見帝子靈總是對自己笑，不由得膽子大了不少，此時，他吸了吸鼻子，說話愈發的流利。在他看來，此時的自己，像極了大哥哥口中的“男子漢”。
“你說大白？”他嘴裏問著孩子，眼睛卻瞄向大的。
“對，起初我很怕大白，還是姐姐幫我和大白成為好朋友呢！”顧芳年一臉驕傲。
“因為姐姐現在變了，所以以後還會有更多壞家夥來欺負她。”他有些悵然，撫著孩子的發頂。
“我保護姐姐！”小家夥忽然發願。
帝子靈聞言一怔，繼而望著孩子笑了。見到他的顏色和緩，顧久安終於松了一口氣。
“大哥哥別笑，芳年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小，可是…可是我有大白！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拖姐姐的後腿，我肯定能保護她的！”
“好孩子…是呀！你有大白。”
半盞茶後，院中。
“您的意思，是要將芳年白虎之氣外引以喚出姑娘深入血脈的濁氣？”
“嗯。”
“……”
帝子靈的法子，確實是眼下唯一能喚醒尹落落的辦法。可是作為人父，顧久安雖是敬愛師尊，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也早所不辭，但若白虎之氣外引，所賠上的，是兒子的命呀！
“怎麽？”
“沒…沒……”
“你覺得，我用你兒子的命換她醒來太過殘忍？”
“徒兒不敢，不敢……”
“不敢？可是你想了。”
“……”
“哎？什麽小神君？經了這塵世的浸染，終究不覆當初的睿智。”
“師……”
“誰會要你兒子的命？要是她醒過來知道小子沒了，還不得跟我拼命？”
“那您方才說……”
“是誰告訴你，引出白虎之氣，小子就一定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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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綿軟的床榻上犯困，而且是越來越困。困到，都有點兒厭煩帝子靈攤在一片了。
“餵！落落，你睜開眼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說就說吧！說話…用嘴，也…也不用眼睛……”
說著，某人又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怎麽辦，周公好像已經牽住她的手了，介於上神就在她的身邊，她是不是應該把手收回來。
叩叩叩。
“什麽事？”
“師…公子，您要的鮫人淚已經買來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等一下，你說，鮫人淚？”
“是。”
師徒二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說著二人心照不宣的話。只是，這種顧家家住親自送東西給一個人的奇景，要是給旁人見到，怕是又要引起什麽神乎其神的美談。
帝子靈驀然坐起身，回眸看了一眼怎麽叫都不見有清醒之意的人。
“進來吧！”
“吱嘎——”應他之言，顧久安身後跟著顧芳年，一大一小一同進門。不同以往的，大的手裏托的不是鮫人淚，而是一襲淺紫且在發光的紗衣，而小的躲在他身後，雙手提著好多個小袋子。
“那是…鮫綃紗衣？”帝子靈蹙眉：呵，多少年了，這愛自作主張的性子，還是沒變。
“是，不過紫色鮫綃難得，這淺紫的，更是難得。”顧久安並不敢邀功，他只是想表達自己感恩之情。
“難得，有什麽東西能比保住她更難？”帝子靈忽然發火，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父子二人。
顧久安知道自己又說了不中師尊聽的話，再不敢言。只是他心下念著兒子還小，興許此次不該熬不住兒子的請求，帶他前來看望尹落落。
“大哥哥……”小家夥從父親身後探出半個頭，仗膽初驗，只是欲言又止。
聽見兒子叫師尊“大哥哥”，顧久安又是一陣冷汗，暗道兒子莫不是眼神不好，他都懼之十分的人，小家夥居然還敢說話。
“嗯哼。”帝子靈垂眸，悶哼一聲。
“我…我…其實……”不見他笑，小家夥也覺得更怕了，扁扁嘴，幾乎要哭出來。
“有話就說，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他蹙眉：還好落落睡了，否則又要嚷嚷我連小孩子都欺負。
“嗚嗚…唔……”小家夥很貼心，小袋子都掉在地上，雙手捂嘴，繼續忍哭：大哥哥變得好可怕，會不會變成夢裏的大白吃了落姐姐。
半會，帝子靈已經被他哭的煩了。
“說！”他終於不悅出口。
“大哥哥你不吃人吧？要吃吃我，別吃我落姐姐…嗚哇——”小家夥放下雙手，一氣呵成，然後繼續大哭。
“……”顧久安：這真是我的親兒子？
“……”帝子靈：好清奇的想法，不過，落落沒白因他受傷！
小孩子的哭聲仍然震天響，床上的人卻沒有一絲絲要轉醒的意思。
“芳年，別哭了。別哭，我說別哭了！”
“嗚哇——唔……”
顧久安實在被兒子嚇得不輕，師尊的脾氣，他素來是最清楚的。本來此次自己已經說錯話了，現在兒子又上演了這麽一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直接拍死他家這個臭小子。
“你吼他做什麽？”帝子靈向顧久安皺眉頭。
“……”顧久安一臉蒙：這是我敬愛的那個師尊？
“小子，到哥哥這來。”某人一臉祥和，蹲下身，拐騙孩子。
“哥哥…額…不吃人？嗚嗚…額……”顧久安身後，小家夥半個頭，哭得一抽一抽，仍不忘警覺。
“哥哥不吃人，看你姐姐不是還在睡麽？”某人幹脆欠身，向小家夥證明。
“哥哥，也不…吃…姐姐？”顧芳年顛顛地奔到他身邊，繼續抽泣著問。
“剛才不是說了，哥哥不吃人。”帝子靈仍笑：萬事萬全，果然是庚明的兒子。
只是，他的笑意還沒延續多久，就聽見小家夥下面的話。
“可…姐姐…現在已經…已經…不是人了……”
“……”
是呀！他的小落魂打從失去血玲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人了。也因為這樣，所以那些烏七八雜的東西才能又一次地感知到她的所在，覺得他們又有了可乘之機。
“小子，告訴哥哥，抓你的那只大貓可怕麽？”
“還行。”
“呵呵，還行是什麽意思？”
“它挺兇的，不過比起大白差遠了。就是……”
“什麽？”
“有點臭臭的。”
小家夥見帝子靈總是對自己笑，不由得膽子大了不少，此時，他吸了吸鼻子，說話愈發的流利。在他看來，此時的自己，像極了大哥哥口中的“男子漢”。
“你說大白？”他嘴裏問著孩子，眼睛卻瞄向大的。
“對，起初我很怕大白，還是姐姐幫我和大白成為好朋友呢！”顧芳年一臉驕傲。
“因為姐姐現在變了，所以以後還會有更多壞家夥來欺負她。”他有些悵然，撫著孩子的發頂。
“我保護姐姐！”小家夥忽然發願。
帝子靈聞言一怔，繼而望著孩子笑了。見到他的顏色和緩，顧久安終於松了一口氣。
“大哥哥別笑，芳年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小，可是…可是我有大白！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拖姐姐的後腿，我肯定能保護她的！”
“好孩子…是呀！你有大白。”
半盞茶後，院中。
“您的意思，是要將芳年白虎之氣外引以喚出姑娘深入血脈的濁氣？”
“嗯。”
“……”
帝子靈的法子，確實是眼下唯一能喚醒尹落落的辦法。可是作為人父，顧久安雖是敬愛師尊，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也早所不辭，但若白虎之氣外引，所賠上的，是兒子的命呀！
“怎麽？”
“沒…沒……”
“你覺得，我用你兒子的命換她醒來太過殘忍？”
“徒兒不敢，不敢……”
“不敢？可是你想了。”
“……”
“哎？什麽小神君？經了這塵世的浸染，終究不覆當初的睿智。”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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