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吃軟飯最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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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本源？什麽契約？仿佛都是大夢一場。
悠悠然，尹落落從“夢中”醒來，夢中之後的種種，都一幕幕地被看過。
醒來之時，他們仍在身在盛世閣雅間中。
只不同的，他們的房間裏多了一張小榻，她在踏上，某人，指尖拈杯，對月獨酌。
“醒了？”
“……”
上神果然是上神，帝子靈甚至沒有回頭，她也沒有動作，僅僅是睜了眼而已，他便這麽輕而易舉地察覺到。
“她人呢？”
“天色晚了，自然是回碧娑門去了。”
一個不提名，一個不道姓，原來這就是二人之間的默契。
此時，尹落落望著帝子靈的背影，心情有點覆雜。在她見到那被帝子靈喚做“小落魂”的少女跌下高臺，見之容顏之後的情景，都是光影不大清晰，可話音還算清楚的。
即便是那般影影綽綽的，她耳目一幕幕，已然覺得夠了。
這刻，她望著他，百感交集。
再也說不出讓他還霍雲蕭軀殼的狂言。此時此刻，她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初見霍雲蕭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指引著她向他靠近。
“看我做什麽？饞酒喝了麽？”
“酒有什麽好喝的……”
“有人不是說了麽？凡是佳釀唯有杜康？”
“……”
是了，那話是有人說過。
可那已經是太久遠的事了，久到物是人非；久到她根本不記得過往。還像現在這般苦苦追尋以往最討厭的根源，那種眾人羨慕的尊貴！
“上神……”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名字。”
不自覺地，尹落落開始對窗邊的人變得疏離，帝子靈驀然側目看向她。房中唯有的一盞燭火與窗外月華交相輝映，皎皎銀輝中，他還是他，不惹塵埃的上神，帝子靈。
尹落落聞言，只覺得頭有些疼，不由得擡手扶住眉心。
“怎麽？還覺得不適？”眨眼之時，某人已經披著銀輝瞬移到她的身邊。
“……”她不語，並非不能語，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見此情景，帝子靈有些神傷一閃而過。
他將覆在她發頂的大手緩緩收回，鼻息中淺淺出氣，心下微涼：“早知如此，真不該由著性子，放縱一回。”
溫暖的掌心觸及到指尖的淡淡涼意，他驀然看向此時正一手拖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掌心畫圈圈的人。
“落落……”
“還是習慣你叫我小落魂。”
“……”
“呼——不過也是，此世今翻，你我早已不是往昔的你我。”
“難得，我以為你記起以後，會躲我遠遠地。”
聽了帝子靈悵然的話語，尹落落兩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許多情景都那麽迷糊，唯有帝子靈當初裂魂，強逼靈魄出竅的情景，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你哪疼？”
“啊？”
“不然為何要使這麽大的力道？”
“……”
尹落落有些沈醉在帝子靈的笑顏裏，千萬年前，她原不知道那種叛逆的出走只是她想更能引起某人註意的手段。
此時此刻，她有種失而覆得的福氣之感滿滿溢上心頭。若不是冷眼一看，就看出眼前之人的神魂不全，她的想永遠沈溺在這種溫暖且甜膩膩的夜裏不要醒。
“怎麽了？”
“這都不明白麽？我是怕你跑了！”
“額……”
聽了她的話，帝子靈故作痛苦狀。
“你怎麽了？靈力又要渙散麽？現在的我記性不大好，有什麽是我力所能及，不！有什麽法子能幫你減輕痛楚？我會竭力辦到！”
“……”
瞧著她緊張的樣子，帝子靈不說話，就只是反扣住她的手，笑，一直笑。
“你笑什麽呀？我可告訴你，當年你的放縱，只許一次。不論以後發生什麽，都不能再用那種法子！”
“你竟連那個都想起來了……”
帝子靈原本的笑意微微收斂，仿佛不若剛才那麽高興，因為她想見了他不想讓她想起的。
“莫不是你還有我不願意記起的？還是…若不是鐘神秀找上門，你就打算永生永世躲在暗處，永遠不見我？”
“從過去到現在，你不是一直討厭我麽……”
帝子靈的話，越說聲音越低，完全沒有一個上神該有的底氣。
“誰告訴你的？”
“你…不討厭我？”
“呵呵，我的上神大人，想想你過去做了什麽？此番又做了什麽？”
“嗯？”
“擠兌和討厭是不一樣的，我都懂得道理，你堂堂上神居然不明白……”
尹落落忽然抽掉自己的雙手、站起身，有些無奈地與帝子靈對視。
起初，帝子靈還有些出神，但瞬時後，感知到她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不由得一驚，立時起身閃身擋在她和門之間。
“你又想去哪？”
“走呀！”
“你要走……”
“這裏又不是客棧，難道給人家點銀子，還不許人家打烊不成？還是…上神想吃霸王餐？那也行！畢竟你也吃了不少，要不然咱們走窗戶吧！”
說著，尹落落就一時興起，一把扯住帝子靈的手，作勢要向窗戶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去結賬？”
“不然呢？”
帝子靈默然地註視著她的臉龐，不然呢？
他自然是以為她又會像當年一樣，偷偷地溜掉。若不是為了保她周全，他想，自己大概永遠不會放下眾生，義無反顧地寧願裂魂將那老對手分地鎮壓多時。若不是那家夥的分使之氣被放出，他也不會這麽貿貿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今時今日的他，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如果她再逃離他的視線，今非昔比的他，就沒有能力將她找回。
帝子靈就這麽楞楞地站著，這麽深情地凝視著她，背對燭火，她不覺間兩頰有些升溫。
“我還要不要去結賬？”
“娘子不缺銀子，只缺我這個吃軟飯的夫君，不是麽？”
“這世上，也唯有你能厚顏地將吃軟飯如此光明正大。”
“去吧！我喝完那壺酒，就下去找你。”
“額…好。”
雖然覺得帝子靈最後這話有點奇怪，但是不疑有他，尹落落沖著他甜甜地一笑，驀然開門出去了。
帝子靈耳中，她的腳步聲已經去到大堂櫃邊。
雙手袖中成拳，負手而立，望著窗口：“出來吧！你想跟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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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尹落落從“夢中”醒來，夢中之後的種種，都一幕幕地被看過。
醒來之時，他們仍在身在盛世閣雅間中。
只不同的，他們的房間裏多了一張小榻，她在踏上，某人，指尖拈杯，對月獨酌。
“醒了？”
“……”
上神果然是上神，帝子靈甚至沒有回頭，她也沒有動作，僅僅是睜了眼而已，他便這麽輕而易舉地察覺到。
“她人呢？”
“天色晚了，自然是回碧娑門去了。”
一個不提名，一個不道姓，原來這就是二人之間的默契。
此時，尹落落望著帝子靈的背影，心情有點覆雜。在她見到那被帝子靈喚做“小落魂”的少女跌下高臺，見之容顏之後的情景，都是光影不大清晰，可話音還算清楚的。
即便是那般影影綽綽的，她耳目一幕幕，已然覺得夠了。
這刻，她望著他，百感交集。
再也說不出讓他還霍雲蕭軀殼的狂言。此時此刻，她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初見霍雲蕭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指引著她向他靠近。
“看我做什麽？饞酒喝了麽？”
“酒有什麽好喝的……”
“有人不是說了麽？凡是佳釀唯有杜康？”
“……”
是了，那話是有人說過。
可那已經是太久遠的事了，久到物是人非；久到她根本不記得過往。還像現在這般苦苦追尋以往最討厭的根源，那種眾人羨慕的尊貴！
“上神……”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名字。”
不自覺地，尹落落開始對窗邊的人變得疏離，帝子靈驀然側目看向她。房中唯有的一盞燭火與窗外月華交相輝映，皎皎銀輝中，他還是他，不惹塵埃的上神，帝子靈。
尹落落聞言，只覺得頭有些疼，不由得擡手扶住眉心。
“怎麽？還覺得不適？”眨眼之時，某人已經披著銀輝瞬移到她的身邊。
“……”她不語，並非不能語，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見此情景，帝子靈有些神傷一閃而過。
他將覆在她發頂的大手緩緩收回，鼻息中淺淺出氣，心下微涼：“早知如此，真不該由著性子，放縱一回。”
溫暖的掌心觸及到指尖的淡淡涼意，他驀然看向此時正一手拖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掌心畫圈圈的人。
“落落……”
“還是習慣你叫我小落魂。”
“……”
“呼——不過也是，此世今翻，你我早已不是往昔的你我。”
“難得，我以為你記起以後，會躲我遠遠地。”
聽了帝子靈悵然的話語，尹落落兩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許多情景都那麽迷糊，唯有帝子靈當初裂魂，強逼靈魄出竅的情景，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你哪疼？”
“啊？”
“不然為何要使這麽大的力道？”
“……”
尹落落有些沈醉在帝子靈的笑顏裏，千萬年前，她原不知道那種叛逆的出走只是她想更能引起某人註意的手段。
此時此刻，她有種失而覆得的福氣之感滿滿溢上心頭。若不是冷眼一看，就看出眼前之人的神魂不全，她的想永遠沈溺在這種溫暖且甜膩膩的夜裏不要醒。
“怎麽了？”
“這都不明白麽？我是怕你跑了！”
“額……”
聽了她的話，帝子靈故作痛苦狀。
“你怎麽了？靈力又要渙散麽？現在的我記性不大好，有什麽是我力所能及，不！有什麽法子能幫你減輕痛楚？我會竭力辦到！”
“……”
瞧著她緊張的樣子，帝子靈不說話，就只是反扣住她的手，笑，一直笑。
“你笑什麽呀？我可告訴你，當年你的放縱，只許一次。不論以後發生什麽，都不能再用那種法子！”
“你竟連那個都想起來了……”
帝子靈原本的笑意微微收斂，仿佛不若剛才那麽高興，因為她想見了他不想讓她想起的。
“莫不是你還有我不願意記起的？還是…若不是鐘神秀找上門，你就打算永生永世躲在暗處，永遠不見我？”
“從過去到現在，你不是一直討厭我麽……”
帝子靈的話，越說聲音越低，完全沒有一個上神該有的底氣。
“誰告訴你的？”
“你…不討厭我？”
“呵呵，我的上神大人，想想你過去做了什麽？此番又做了什麽？”
“嗯？”
“擠兌和討厭是不一樣的，我都懂得道理，你堂堂上神居然不明白……”
尹落落忽然抽掉自己的雙手、站起身，有些無奈地與帝子靈對視。
起初，帝子靈還有些出神，但瞬時後，感知到她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不由得一驚，立時起身閃身擋在她和門之間。
“你又想去哪？”
“走呀！”
“你要走……”
“這裏又不是客棧，難道給人家點銀子，還不許人家打烊不成？還是…上神想吃霸王餐？那也行！畢竟你也吃了不少，要不然咱們走窗戶吧！”
說著，尹落落就一時興起，一把扯住帝子靈的手，作勢要向窗戶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去結賬？”
“不然呢？”
帝子靈默然地註視著她的臉龐，不然呢？
他自然是以為她又會像當年一樣，偷偷地溜掉。若不是為了保她周全，他想，自己大概永遠不會放下眾生，義無反顧地寧願裂魂將那老對手分地鎮壓多時。若不是那家夥的分使之氣被放出，他也不會這麽貿貿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今時今日的他，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如果她再逃離他的視線，今非昔比的他，就沒有能力將她找回。
帝子靈就這麽楞楞地站著，這麽深情地凝視著她，背對燭火，她不覺間兩頰有些升溫。
“我還要不要去結賬？”
“娘子不缺銀子，只缺我這個吃軟飯的夫君，不是麽？”
“這世上，也唯有你能厚顏地將吃軟飯如此光明正大。”
“去吧！我喝完那壺酒，就下去找你。”
“額…好。”
雖然覺得帝子靈最後這話有點奇怪，但是不疑有他，尹落落沖著他甜甜地一笑，驀然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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