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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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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果不其然,她還未動手,那幾個沖將上前的安慰已經被破寒擊得粉碎的窖們碎渣沖擊的東倒西歪。

下一瞬,一個發鬢、眉毛上都已經沾染了一層霜氣的霍雲蕭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沒事吧?”

“霍將軍好金貴呀!”

“何出此言?”

“想不到雲夫人竟然如此大有來頭。”

“呵呵,我以為你多緊張我的安危。你這是打哪剛偷聽完墻角回來?”

“嘖嘖嘖,話這麽能這麽說呢?分明是那個小公主滿將軍府……”

“滿將軍府什麽?”

“沒什麽。”

尹落落只能說,她也是通曉一點人情世故的。她下意識地覺得,小公主滿將軍府抓自己這事不能讓霍雲蕭知道。若是他得知以後,會給他招惹麻煩的。

“小丫頭正滿將軍府地呼和別人抓尹姑娘呢!”

“這事是真的?”

“啊?我不知道呀!”

雲夫人沒來由站在自己這邊,尹落落真是有點兒受寵若驚。只是,她都懂的道理,為什麽雲夫人此時非要讓霍雲蕭去惹麻煩呢?

說話之間,雲夫人和一眾下人已經來到冰窖前面。

雲夫人先是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侍女又看看跟著身後的隨從,那些人兩人一組,去到暗衛的身邊。不反抗的直接帶走,反抗的擊昏帶走。

“看來我蕭兒的眼光還真是沒的說,我原以為尹姑娘心中不忿,怎麽也得好好地告告小丫頭的狀呢!”

尹落落默然不解,只將眼睛看向霍雲蕭:告狀是啥?我需要麽?實在看不下去,轉個彎,弄死豈不是更解氣?可是,那個咋咋呼呼的,似乎並沒有惹到我。

霍雲蕭見她眼神有點懵懂,不由得笑出聲了,完全忘記自己是剛從冰窖裏出來的。

“你這孩子,笑什麽?”

“雲姨真是高看落落了,她的心比天大,小公主那些會讓別家閨秀失去名門儀態的舉動,根本不能達到她生氣的高度。”

“哦?大氣的姑娘,那雲姨就更喜歡了。”

“多謝雲姨。”

霍雲蕭忽然恭恭敬敬地沖著雲夫人抱拳躬身下拜。

“蕭兒,難道你當雲姨是外人麽?”

“並不是,蕭兒只是覺得,自己的任性,又給您惹麻煩了。您已經好些年不饞和這些事了,不是嘛?”

“你是我的兒子呀,為娘的疼兒子,不是很正常麽?”

霍雲蕭和雲夫人的對話,尹落落聽得雲裏霧裏。什麽麻煩不麻煩?什麽一會雲姨,一會兒又兒子的?這個雲夫人,到底是他的乳母,還是母親?

“那……”

“別那了,我多年不求皇兄,想必這次開口必然是有求必應的。小丫頭那事,蕭兒不必掛在心上,自有雲姨替你去說。”

“雲姨……”

“哎?你已經是該娶媳婦的年歲了,可別隨隨便便在雲姨和媳婦面前掉‘金疙瘩’。去看你外祖父吧,眼下他老人家才是最要緊的。”

“是。”

尹落落忽然未把雲夫人那句“媳婦面前”聽進心裏去。此時,她的註意力都在霍老將軍那半邊的上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好像見到青天白日的,那裏又晃過並非人影,而且還不是一道。

“霍雲蕭,要不我先……”

“出事了麽?”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防備,但是現在不敢確定了。”

“那破寒先跟你……”

“不行,你得記住,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破寒不能隨便離身。”

接著,霍雲蕭不明所以的時候,尹落落便對著雲夫人矮身一禮,隨後起身越向霍老將軍所住的院落。

“蕭兒,這個尹姑娘,似乎不單單是與顧久安相熟那麽簡單吧?”

“原來雲姨看重的是她的‘背景’?”

“至少,在今日之前是。”

“那今日以後呢?”

“我的蕭兒,只有這麽出色的姑娘才配得上。”

“那奚師妹那邊,也勞煩雲姨……”

“蕭兒放心,我那裏不是還有你哥哥麽?”

自後,霍雲蕭不知該如何感謝雲夫人,為了他,她的確付出了太多犧牲。每每都將最好的給他,甚至連這次無法對奚夢君交代的時候,竟然不惜將自己的兒子推出去。

……

霍老將軍的房頂,她的涵虛鏡已然不見。而她在那在半空中,已然半分霍老將軍的魂氣也感覺不到。她有些糊塗,莫不是老將軍的魂魄已經回到軀殼裏面。

不不,她隱約還能聽見房間裏傳來下人的低泣聲。若是霍老將軍安然無恙,斷然不該是悲泣成分更大一些的味道。

“大金蟲。這個是……”

“我也…不知道。”

驀然間,一道金光從屋裏穿過房頂、沖上雲霄。她愕然地喃喃喚著幻翎蟒,見到金光,她本能地以為那是幻翎蟒的手段。可同樣的頓挫,讓她心下一涼。

不單單因為幻翎蟒說自己也不曉得,還因為那金光離去之後,她覺得房間裏…空了。

沒一會兒,她的視線中,霍雲蕭連同雲夫人匆匆地趕到這個院落。

“落落?”

“對不起……”

雖然她沒有進門去看,但見到金光離去一瞬,她就預感到了什麽。她忽然覺得很對不起霍雲蕭,即便此時她落身在他的身邊,也覺得自己好像離他很遠很遠。

“在…在這等我……”

霍雲蕭從她的半句話中,得知了外祖父離世的消息。言語頓挫了一下,他拍了拍尹落落的肩頭,便再也什麽都沒說,只身進門去了。

待他進門不久,一幹奴仆都安靜地退了出來。

尹落落的拇指用力地按在小金蛇的頭上:你說,親人離世,是什麽感覺?呵呵,我怎麽傻了,你又不是人……

“我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怎麽就不知道親人離開自己是什麽感覺?不過,母親離開我的時候,我還笑。只是覺得心裏被掏空了,從此再無依靠,會變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幻翎蟒的言語也有點兒落寞,原本,要不是見到尹落落那不死不活的神情,這心事他是打算一輩子爛在心裏的。

從此以後一個人麽?

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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