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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下見狀,也猜到一些,遂趕緊追了出去。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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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

她都問得如此直接了,江離塵哪敢逃避,更何況他自覺並未理虧之處,有何可逃避的?想到他們被關在一起的那次她說的話,他也沒辦法繼續沈默,扳回她臉蛋,逼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字道來,“我問心無愧,沒什麽可隱瞞你的。就算你那夜聽我喚過她的名又如何,你可知道你在喊‘疼’的那一刻我就清醒了?我是糊塗了一時,可我也清楚的知道跟我一夜纏綿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祁雲微微一怔,眼裏露出一絲詫異,“你是清醒的?”

江離塵臉黑的瞪著她,“我有那麽糊塗麽?只不過沒看清楚你模樣罷了,要不然早抓到你了!”

祁雲又低下頭咬唇,只不過這一次耳根突然發燙,兩只耳朵都變得紅紅的。那一夜她終身難忘,就算同樣沒看清楚他模樣,可從兒子的五官上依然能聯想到他的樣子。

看著她難得羞澀的模樣,江離塵低下頭,在她耳旁輕笑,“你盜了我玉佩,不就是盼著這一日我來找你麽?”

祁雲臉紅得都快滴血了,“誰盼著你了?我才不會喜歡你這種大禽獸!”

江離塵不怒反笑,繼續在她耳旁吹著暧昧的氣息,“那一日強行要你也是因為激動,雖你我剛相見,可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女人了,你說我還能漠視你?”

祁雲臉紅筋漲的推開他腦袋,“別說了,你再解釋也無用,壞就是壞,再解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江離塵一手摟著她,一手將她兩只手腕捉住,看著她滿臉羞紅恨不得找地縫鉆的樣子,心情猶如雨後放晴,暖得心尖兒也都酥了。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調情吧?

別說,他還真喜歡看她這發嬌的小模樣,不施脂粉的臉蛋猶如花兒絢爛,秀色中自帶嬌媚,比起她冷漠的樣子,好看了不知多少。

他沒否認過她的美,只是她脾氣怪,實在讓他難以招架,就跟一朵帶刺的花般,想要觸碰她總是把他給刺傷,每每都讓他惱怒不止。

額頭抵著她的,他幾乎用近了自己的溫柔,輕喃問道,“可是因為那兩次都弄疼你了,所以你不願再同我親近?”

祁雲羞赧得開始掐他,“讓你別說了你還說!”

她柔軟的身子就在懷中,誘人的紅唇也近在眼前,江離塵笑顏擴大,忽然截獲住她紅唇,趁她沒反應過來長驅直入……

這是他第二次親她,比起昨夜的霸道,此刻的他明顯溫柔了許多,至少沒讓祁雲覺得難受。她羞澀的抓緊他衣襟,雖不知該如何回應,可也沒掙紮,就這麽任由他的氣息一點一點傾入她心間。

隨著她身子放松,江離塵激動不已,光是親親似乎已經滿足不了,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他身子的變化又快又猛烈,一瞬間那結實的胸膛像著火般熾熱,祁雲猛得推開他的腦袋,嗔惱道,“你就不能規矩些!”

江離塵心有不甘的去咬她耳朵,“還要如何規矩?同你錯過兩年多,你說,你欠了我多少?”

他生氣時特讓人討厭,就跟尋仇般,可他這般溫柔深情的模樣,祁雲也有些招架不了。跟他有肌膚之親是事實,可是談情說愛對她來說實在陌生,也讓她手腳無措。

推開他,她一溜煙的跑了。

懷中一空,江離塵又繃緊了臉。他說的都是實話,又哪裏惹她不高興了?

順著溪水,祁雲雖沒回頭,可也逐漸放慢了腳步。漸漸的身後有人靠近,放在身側的手也被一只溫暖陽剛的大手緊緊抓住。

她低著頭,任由他牽著朝前走去……

有些期盼,她無法向人訴說,有些心事,她也只能深藏於心,可她不論如何掩藏,也騙不過自己,哪怕知道是一種奢望,她也想靜靜的等著……

……

羅魅開始害喜,雖反應不是太大,可南宮司痕還是規定她每日靜心養胎。

這日慧心在房裏伺候著她,慧意按吩咐去廚房煮了一些清淡的粥。

端著食盤的她從花園經過,正巧碰上不知從哪裏回來的墨白,見他臉色不怎麽好看,而且手撐著後腰,於是上前問道,“墨護衛,你怎麽了?”

墨白擰著濃眉道,“無事,就是練武的時候把腰傷到了,我來找王妃要點治傷的藥。”

慧意緊張看著他,“要緊麽?”

墨白搖頭,“還好,只是最近怕是不能練功了。”

慧意看了看不遠處的臥房,好意提醒他,“墨護衛,王爺這會兒正在房裏陪王妃,你還是別過去了。我幫你去給王妃說吧,一會兒讓人把藥給你送去。”

墨白點了點頭,“好,那就有勞你跟王妃說一聲了。”

語畢,他一臉痛苦的轉身,反手撐著腰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慧意不疑有他,看樣子,墨護衛傷得不輕啊!

……

羅魅小口小口喝著粥,聽說墨白受了傷,趕緊朝南宮司痕看去。這家夥何時如此笨了,練功也能傷到自己?

南宮司痕抿了抿薄唇,不予評價。

羅魅心裏暗笑,猜到一些,於是對慧心道,“慧心,你去藥房拿瓶藥給墨白送去,記住,綁著紅繩的那個白瓶,別拿錯了。”

聽說墨白受傷,慧心也有些緊張,再聽羅魅吩咐時也答應得很快,“是,王妃,奴婢這就給墨護衛送藥去。”

看著她離開,羅魅不僅勾唇,看樣子有人是要出招了!

南宮司痕隨後讓慧意出去守著,看著羅魅把粥喝完才又讓她躺著,還不忘警告她,“你現在只需養胎,別的事少插手。”

羅魅摸著平坦的肚子,白了他一眼,“又不是頭胎,有什麽好緊張的?”

南宮司痕手掌覆在她肚子上,輕柔的來回撫摸著,眸色都帶著幾分柔和,“這是女兒,應從娘胎裏就要教導她規矩。”

羅魅額頭冒出黑線,“你能確認是女兒?”

南宮司痕瞪著她,“為夫說是就是!”

聞言,羅魅抿緊紅唇,都懶得說話了。這是想女兒想瘋了吧?

不過她也能理解,幾家人裏都是兒子,還沒個女娃娃,要是真有個小女娃,不知道有多稀罕。

南宮司痕替她掖了掖被子,低頭在她唇上輕啄,“聽話,多休息,別的事為夫自會處理。”

羅魅摟住他脖子,“可悶得難受,該怎麽辦?”

南宮司痕沒好氣的刮她鼻頭,“為夫還忍得難受呢。”

羅魅在他肩膀身上噗嗤笑出聲,“想要女兒就得忍著,否則把你女兒教壞了可不能怨我!”

南宮司痕輕啄著她臉頰,哭笑不得。

……

而另一邊,慧心給墨白送去了藥,進房後見他在床上痛苦的哼著,忍不住緊張,“墨護衛,聽說你受傷了,王妃讓我給你拿了藥過來,你快些用吧。”

墨白趴在床上,手掌還撐著後腰,似是傷得不輕,五官都擰緊了,“快……快幫我抹些傷藥,我看不到傷處。”

慧心傻眼的站在床邊,拿著藥瓶的手都開始哆嗦,“我……我……”

墨白回頭看了她一眼,痛苦得催促,“慧心,你動作快些,要不然我可真廢了。”

一句‘廢了’讓慧心更受驚嚇,哪裏還敢遲疑,趕緊撩開他衣擺。

那古銅色的肌膚讓她微微尷尬,可看著他後腰上的確有一團烏青,她心裏的緊張已經勝過了男女有別的矜持,一刻都怕耽擱,快速的替他上了傷藥。

替他整理好衣裳後,她還不忘關心叮囑,“墨護衛,你先休息兩日,若是不見好,就去青雲公子那裏看看。王妃現在有孕在身,也不方便給你看傷,你有何不適的地方就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

墨白悶悶‘嗯’了一聲,聽聲音還是痛苦不已。

慧心揪心的看著他,“墨護衛,敷了藥還很難受嗎?”

墨白扭頭看她,突然嘆氣,“你說我現在該如何辦?”

慧心忙道,“要不我讓侍衛送你去青雲公子那裏吧?”

墨白搖頭,冷肅的俊臉上帶著認真,“慧心,你說我身子都遭你看去了,我以後該如何辦?”

慧心剎那間定住,臉頰悄然泛紅,“我……我……我無意冒犯你的……我是……我是為了給你敷藥……”

對她的傻勁兒,墨白也是真心服了。他敢說只要他不開口,這丫頭一輩子都會傻下去!

沈著臉,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還翻身坐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慧心,你如今碰了我,別人自然不會再要你,不如跟了我吧?”

慧心目瞪口呆,“啊……這……我……”

墨白拉長了臉,“你就算不對自己負責,也該對我負責吧?我身子都被你瞧了去,要是傳出去我如何面對府裏的兄弟?不得被他們笑話死?”

慧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張的身子都哆嗦起來,“我……我……”她只是來送藥的啊!

看著她又羞又驚的樣子,墨白都差點破功,可還是厚著臉皮威脅道,“你要不對我負責,我就去找王妃評理。”

慧心一聽,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不……”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墨白扭頭幹咳了一聲,有種不敢再逗她的感覺,抓著她的手腕,他突然軟了語氣,“慧心,你是不是嫌我年紀比你大太多?”

他沒忘記他們相差了十歲……

慧心低著頭,根本沒勇氣看他,已經被他方才的話嚇唬到了。

墨白又拉長了臉,他都說得如此明顯了,她還是不懂麽?

盯著她微紅的兩只小耳朵,他目光輕閃,猛得將她拽到懷中,在慧心驚訝無比的神色中突然吻住了她唇——

這一吻,慧心算是徹底傻掉了,剛剛還混亂的腦子此刻一片空白,連反抗都忘了,直讓墨白親了個夠。

墨白放開她的時候,她還睜大著雙眼,一副失魂無措的樣子。

墨白哭笑不得,可到這地步了,他肯定不會選擇放棄,摟著她僵硬的身子認真道,“明日我就去向王妃要人,我要對你負責。”

慧心眼裏逐漸清明,突然哽咽起來,“為何?我沒想要嫁人啊!”

好好的,怎麽變這樣了?

平日裏他對她們姐妹很好的,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她們,可現在怎麽欺負起她來了?

墨白最終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丫頭非得氣死我才行?我都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懂?要不然你去問問慧意,你看她會不會罵你笨?”

慧心怔怔看著他,一點點梳理他的話,平日裏同他相見她都沒察覺,此刻看他模樣,她臉頰又燙又紅,心都快跳出來似的,“你……你喜歡我?”

墨白捏著她秀氣圓潤的臉,“你現在才發現?”

慧心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肩上,羞惱道,“那你剛才為何嚇我?”

還說要她負責……

墨白握住她粉拳,悶笑道,“我親昵了,現在該我負責了?否則,我看誰敢娶你?”

慧心猛得將他推開,尷尬得是真想跑。

墨白順勢倒床上,突然捂著後腰痛呼起來,“好痛!”

慧心一下子又被定住,盡管知道他故意欺負她,可是他腰傷卻是真的。她也不敢跑了,趕緊上前問道,“我……我去替你再拿些藥來可好?”

墨白一把將她抓住,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跑,門都沒有!你哪都不許去,就在此陪我!”

他就不信了,還降服不了她!

以前是王妃沒點頭,他才沒敢亂來。可現在王妃點頭了,他哪有再等下去的耐性?

慧心掙了掙,見他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紅著臉低著頭,吞吞吐吐道,“那你……你先放開……我……我不走就是了。”

墨白暗自得意,真沒白弄傷自己……

冥思苦想多日,實在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她表明心意。太突兀又怕她接受不了,太委婉又怕她聽不懂,實在沒撤才用這種苦肉計,就她這單純的性子,不上鉤都說不過去!

……

羅魅在房裏睡了一覺,醒來時聽說宮裏突然來人把南宮司痕宣進宮了,不知為了何事。

她心裏清楚,沒大事南宮司痕一般不理會,估計是南宮澤延有急事找他商議吧?

看著候在床邊的慧意,她不禁問道,“慧心呢?還在墨白那邊嗎?”

慧意突然掩嘴,似有什麽好笑的事。

羅魅嗔了她一眼,“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慧意藏不住,一邊偷著笑,一表回道,“王妃,慧心從墨護衛那裏出來就躲回房去了。”

羅魅也忍不住輕笑,“看來某人沒白受傷。”

慧意一個勁兒的悶笑。大家都知道墨護衛的心思,偏偏就慧心傻。她敢當著王妃的面說穿,不是她要出賣姐姐,而是她知道那些事都沒瞞過王妃。之前王妃讓慧心去送藥,她就猜到墨護衛有詐,也間接的表明了王妃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對府裏的人事,就算羅魅不在意,南宮司痕也管得嚴厲,否則墨白也不會等了好幾年才敢開口。

羅魅也相信墨白對慧心是真心的,他若真敢亂來,私下早就行動了。只要有情人能成眷屬,她也樂得祝福。他們雖不是他們夫妻的至親親人,可同他們夫妻的主仆情卻比親情更可貴。

在這個異世多年,她們母女六親無靠,相依漂泊,可老天也善待她們,最終讓她們有了歸宿……

比起當初來時的冷漠和抵觸,想著那個把自己捧在手裏的男人,想著乖巧懂事的兒子,想著肚子裏剛剛有的‘女兒’……

隨著幸福越來越多,她心境也如脫胎換骨般大變,不再厭世、也沒有任何辛酸可言,她如今想得最多的就是感恩,最想做的就是珍惜……

也不知又躺了多久,她嘴角始終揚著幸福的笑,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眨了眨眼,主動的朝他伸出手。

“怎麽了?”南宮司痕自然而然的將她握住,他沒看錯,她竟一個人在房裏傻笑……

“女兒想你了。”羅魅笑道。

“難道你就不想我?”南宮司痕冷硬的薄唇劃出優美的弧度,眉眼間的溫柔飽含著寵溺。

羅魅故意不答他的話,轉移話題問道,“宮裏發生何事了?”

南宮司痕薄唇勾了勾,“也無大事,只是江離塵回京了,還親自向皇上提親,想讓天漢國和北陽國結聯姻之好。”

羅魅驚訝的坐起,“他娶誰啊?”

南宮司痕也沒再瞞她,“娶的是皇上的義妹‘靜寧公主’、你的師姐祁雲。”

真不怪他有意隱瞞,他們那師父收了聖旨就藏著,說時候未到不讓任何人知曉。

羅魅又驚又喜,“真的?江大哥真的要娶師姐?”

皇上賜師姐封號這點她不意外,她就是擔心他們兩人走不到一塊。她那師姐別看為人低調,可也是有主見、有傲骨的人。

想到什麽,她突然起身,“司痕,他們是不是回來了?走,我們看看去。”

南宮司痕手快的將她肩膀壓住,拉長了俊臉,“急什麽?這事已經定下了,為夫還能哄你不成?更何況從宮裏出來,江離塵那廝就帶著你師姐離京回北陽國了。”

羅魅再次震驚,“啊?江大哥已經把師姐帶走了?”頓了頓,她又急著問道,“那師父呢?還有天寶,他們現在在哪?”

南宮司痕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他們爺孫還能在哪?自然是追去了。”

聞言,羅魅噗嗤笑出了聲。

她敢說江離塵一定是故意的!

之前師父帶著天寶偷偷離開,現在江離塵就是在借機報覆……

就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這會兒有沒有被氣到……

……

而此刻,一老頭背著一個孩子,跨馬揚鞭疾馳在路上,風吹著他帶怒的臉,吹亂了他下巴的白胡,也把他一路唾罵的聲音吹出很遠很遠——

“不要臉的東西,招呼都不打一聲,居然把我閨女給拐走了!”

“兔崽子,待老夫抓著你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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