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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安府,安一蒙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任誰都不見。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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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讀者朋友們新年快樂!事事如意!

感謝追文的妞們,愛你們!

涼子捂著臉再跟大家說個事哈,最近忙,上午更新太吃力了,涼子有些扛不住。這假期裏老公、孩子都放假了,我也不好熬夜,今天起暫時把更新時間排在下午,就三四點鐘左右。

最後,祝大家新年裏開心幸福、順心如意!

群麽麽(づ ̄3 ̄)づ╭?~

……

新的一年到了,祝所有的讀者朋友們新年快樂!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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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不見屍首

羅淮秀壓根沒想到安一蒙會如此,竟不顧別人看笑話明目張膽的把她從蔚卿王府帶走……不,是抱走!

而且她現在挺著高聳的肚子比以前胖了不少,被他這麽一抱,眾目睽睽下,安一蒙面不改色,可她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先不說雅不雅了,就他們倆這歲數,饒是她臉皮再厚都覺得難為情。

可安一蒙卻無視所有的目光,霸道的將她帶出了蔚卿王府。

慧心慧意看傻了眼,剛煮好茶水的周曉回來正好看到安一蒙抱著人往外走,趕緊對兩丫頭說道,“你們快隨我去收拾包袱,把夫人穿的、用的都帶上,然後我們一起去安府。”

兩丫頭同時‘哦’了一聲,忙往羅淮秀臥房跑去。

大門口的時候,她惱火的對著幾名侍衛嚷道,“你們幾個還不快救我?沒看到這人要綁架我嗎?”

那幾名侍衛竟異口同聲道,“安將軍好走,夫人好走。”

羅淮秀心口都氣脹痛了,嘔血都嘔不出來。這些人是不把她當一回事嗎?虧她平日裏見到他們都笑瞇瞇的,居然看著她被掠也不搭救。

心裏怨歸怨,其實她也清楚,這事絕對跟她那個女婿有關。要不是他事先打過招呼,這些人會隨隨便便讓一個外人進府搶人?

南宮那兔崽子,等他回來,看她不給他兩鍋子,把他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馬車軲轆朝安府的方向駛去。

羅淮秀抓著車壁,臉拉得比驢臉還長,甚至都不願多看一眼對面的男人。心裏氣憤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難受。見到他,她就會忍不住去回想他嫌棄她、把她從腿上拉開時的情景,那種心情真的不是‘難受’能形容的。他那種舉動分明就是排斥她,潛意識裏無法接受她……

一路上,安一蒙也沒同她再說話。憑他對她的了解,他很清楚,他現在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只會惹起不必要的爭吵。

罷了,他現在也不求她能好好同他相處,只要他們母子平安就行。

到了安府,老穆見到她高興得兩只眼都笑成了縫,“夫人,您可回來了……您不知道,自從您離開後,老爺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可想您了。”

安一蒙臉黑的瞪他,“咳咳咳!”

老穆這才發現自己多了嘴,一激動把秘密都洩露了,於是趕緊閉嘴。

羅淮秀嘴角抽搐的朝安一蒙看去,可安一蒙莫名扭開頭,像是不屑看她一般。

羅淮秀朝老穆看去,溫和的對他道,“老穆,你不要亂說話,你們老爺不是想我,只是身邊少了個女人而已。你也是的,怎麽不張羅著給他安排一個通房丫鬟?多少也能為他排解些寂寞。”

聞言,安一蒙突然惱道,“閉嘴!”

羅淮秀回頭看著他,聳了聳肩,“你也別不好意思,畢竟你也是正常男人,我們能理解的。你要是不相信老穆的眼光,改明兒我給你挑選幾個,包你滿意。”

安一蒙上前一步抓著她手臂,“你敢!”

她就這麽想他?她就這麽子把他推出去?

羅淮秀迎著他的怒眼,認真道,“安將軍,你沒必要難為情,在我看來,你身邊早晚會有一個女人陪你終老,你大膽的去選擇,沒人會說你半句不該。而我,以後把孩子給你後也會有自己的生活,我現在不急著終身大事,但總有一天我也會找個知冷知暖的男人陪我度過餘生。我們都清楚,你的那個女人不會是我,我的那個男人也不會是你,所以有些事沒必要遮遮掩掩。”

語畢,不管他臉色是多麽鐵青難看,她用力板開他的大手,對老穆道,“走吧老穆,這幾日算是打擾了,勞煩你幫我選一處清靜點的地方。”

老穆額頭淌著冷汗,朝安一蒙偷瞄了兩眼。他是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為何會鬧成這樣,還以為老爺已經把夫人哄好了,沒想到這都是假象……

安一蒙臉黑得像抹了鍋底灰般難看,雙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連後牙槽都差點咬碎。

是,他是在酒樓對她說過,如果她再拋頭露面,他就同她再不來往,甚至不會再過問她的一切。而且……婚嫁互不相幹。

話都是他說的,可說過之後他卻……想到她會投在他人懷中,他總有一種殺人的沖動。

他承認,是他自己把話說絕了,讓自己陷入‘覆水難收’的境地……

可他又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再接受他?

面對水火不容的他們,老穆是左右為難,可默了片刻,他還是朝羅淮秀討好的笑道,“夫人,外頭風大,您還是先回府裏吧。小的這就去為您收拾屋子,保管您滿意。”不管怎麽說,先把夫人哄回去了再說。

安一蒙背著手,面色陰沈的跟在他們身後。

就在羅淮秀路過他臥房門口並未打算停腳時,他忍不住喝道,“站住!”

羅淮秀回頭看著他,“安將軍,我知道你缺女人給你暖被窩,可是就算你不嫌棄我,也該替我想想。”她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指著自己高聳的肚子,“我懷著孩子呢。”

他們房裏的事被她當眾說出來,周圍還站著侍衛,近前還站著一個老管家,安一蒙臉色都快黑臭了,只覺得自己老臉發燙。擡手指著臥房門口,他冷聲怒道,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不想我動手你就自己進去!”

羅淮秀拉長了臉,冷哼一聲後,一邊往房門口走一邊譏笑的說道,“沒想到赫赫有名的安將軍如此變態,不愛年輕貌美的女子,卻唯獨喜歡和大肚婆睡覺。唉!算了,反正我這種低賤的大肚婆也只有這種命,陪睡就陪睡,又不會少塊肉。”

安一蒙差點噴一口老血,“你——”

“老爺息怒……”老穆趕緊拉著他,盡管他差點笑出聲,可眼下也得把自家老爺安撫住,“老爺,夫人她……她這是不好意思呢。”

安一蒙直指著羅淮秀的後背,看著她撐著臃腫的後腰走進自己房裏,一肚子氣憤的話卻怎麽都吐不出來。接到她到安府那是為了保護她,難道他還有錯了?

這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毒舌,早晚有一天他要拔了她的舌頭,看她還如何詆毀謾罵他!

“哼!”他一甩廣袖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道冷風讓老穆在原地打顫。看在她懷著身子的份上,他現在不同她計較。等她分娩過後,看他怎麽收拾她!

看著他離去,老穆朝一旁兩個低著頭的丫鬟吩咐道,“夫人回來了,你們好生伺候夫人,不許惹夫人生氣,知道嗎?”

兩丫鬟趕緊應道,“是,穆管家。”

老穆這才擡腳去追安一蒙。

站在曾經熟悉的房間裏,羅淮秀久久都沒落座。

她在這屋子裏住了兩個多月,如今又回到了這裏,說她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房裏的家什擺件一樣沒變,就連衣架、香爐都還在原來的地方,看著熟悉的每一處,她眼眶不受控制的濕潤起來。這裏沒變,可是她的心卻變了。

變冷了、變涼了、不再對這裏有任何想法了。

這裏都是他的氣息,她站在這裏,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淒涼感。物還在,可人心卻沒有歸屬的感覺了……

“啟稟夫人,少夫人來了?”突然,候在門口的丫鬟出聲稟道。

“嗯?”羅淮秀慢悠悠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年輕貌美的女子站在門口對她微笑。

隨時第一次見面,但她還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安翼剛娶的媳婦、蘇家的女兒、太子妃的親妹妹蘇念荷。

那安翼也是個會挑人的,這蘇念荷還真是娉婷玉立、貌美動人。上好的絲綢襯托著她身姿優雅金貴,溫柔的神色似春柳般讓人悅目舒心。大家閨女就是大家閨女,高貴又不失小女兒的矜持。

“少夫人找我何事?”她揚眉問道,盡管打心眼抵觸對方,但人家只要不是來找茬的,她都能以禮相待。不稱‘妾’那是因為她同安一蒙並沒有舉行任何儀式,她還是自由身。

“聽說夫人回來了,念荷特意過來見見,失禮之處還請夫人多包涵。”蘇念荷邁著小碎步走到她身前,還向她福了福身。

“少夫人嚴重了。”羅淮秀自嘲的揚著唇,“我不過是來這裏做客而已,並非你想的那般。”

聽著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她是有些不舒服。她這個‘夫人’,不過是外人對她統一的稱呼罷了,同安府的‘夫人’之名比起來,那差得可不是一兩個檔次。

蘇念荷似是沒聽見她話裏的生疏之意,溫柔的看著她高聳的肚子,細聲關心道,“夫人,你懷著身子,理當多休息,需要什麽讓下人去做。因不知道你要回來,所以我也沒什麽準備,怠慢的地方你見諒,回頭我就讓穆管家為你多備一些補身的東西。”

她笑得溫柔,羅淮秀也回得客氣,“真是有勞少夫人了。沒想到少夫人不僅溫柔大方,還如此貼心,安公子娶你過門,可真是安家的福氣。”

蘇念荷抿唇輕笑,似是羞澀,“夫人你謬讚了,念荷年輕不懂事,讓你笑話了。”

羅淮秀唇角抽了抽,笑得有些牽強。

若說見到蘇念荷第一感覺還算過得去的話,那此刻她心裏已經厭惡了。

別看她年紀同她乖寶一般大,可人卻是極為圓滑的。這笑得溫柔、說話好聽,不代表人就純善。瞧她話裏話外的意思,無形的在向她宣告她是這裏的主子,可以差遣任何人。

真不是她專牛角尖要去挑她的刺,而是她一說讓老穆做事時,就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思。老穆雖是府裏的總管事,可他也是近身服侍安一蒙的人,就算你是少夫人又如何,真論起來,她這個新媳婦要請老穆做事還必須得客客氣氣的。

更何況,她住在這主院,安一蒙會自己交代老穆做事,還用得她來插手?當真以為她羅淮秀一點規矩都不懂?可別忘了,她也是大家閨秀出生,枝梢細節的事她懂得不必蘇念荷少。

擡手揉了揉額頭,她歉意的看著蘇念荷,“少夫人,真是對不住,我身子有些乏,想休息片刻。”

蘇念荷體貼的道,“夫人,你是當多休息,念荷來得唐突,打擾你真是不該。”

微微側頭,她朝門口的兩名丫鬟認真吩咐道,“你們要服侍好夫人,知道嗎?”

羅淮秀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冷意。這兩個丫鬟是安一蒙特意給她買回來的,何時輪到她來使喚了?

蘇念荷吩咐完丫鬟,又回看著她,“夫人,你休息吧,念荷先回去了,有事你可差人到荷香院來找念荷。”

羅淮秀擠出一絲笑,“讓少夫人費心了。”擡了擡下巴,她朝兩丫鬟喚道,“秋霞、秋菊,送少夫人。”

“是,夫人。”兩名丫鬟恭敬應道。

蘇念荷面帶微笑的離去。

杜奶娘和她的丫鬟都在門外,見她出來,什麽也沒說,只是畢恭畢敬的跟著她離開了。

主仆走出主院,見附近並無巡邏侍衛,杜奶娘這才開口問道,“小姐,怎麽樣,那羅氏可好相處?”

蘇念荷臉色有些冷,“哼!要是好相處的話,外面對她也沒那麽多閑言碎語了。”

杜奶娘微微皺眉,“小姐,可是那羅氏冒犯了您?”

蘇念荷搖頭,“冒犯倒沒有,不過那女人不是個善人,看到她我就喜歡不起來。”

她最不滿的就是羅氏不冷不熱的態度,以為自己懷著安家的子嗣就要不完的樣子,好歹她也是這個府裏的少夫人,她架子居然比她還端到高。

見她見不慣羅氏,杜奶娘低聲安慰道,“小姐,你沒必要把她放在心上,那女人在安家沒名沒分,哪能同您想比?依奴婢看,安將軍到現在都沒給她名分,她這輩子想在安家立足,怕是沒指望了。”

“這我知道。”蘇念荷抿了抿紅唇,突然蹙眉嘆道,“她我是沒放在眼中,就憑她曾經的過往,想讓我公公娶她,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其實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杜奶娘又看了一下四處,又壓低聲音道,“小姐,奴婢知道您的心事,您放心,奴婢知道該如何做。”

蘇念荷柳眉蹙得緊緊的,虛擡了擡手,“奶娘,我知道你事事都為我著想,但此時還得從長計議,不可沖動行事。這安府可不比其他地方,你我在此也有段日子了,應該知道的。”

比起別的地方,包括他們蘇家,不論是安府的人事還是規矩制度,都比其他地方嚴厲。她那公公與常人出生不同,自幼受軍營之氣熏染,為人處世嚴肅謹慎,就是一般的小錯,在安府受得罰都比其他地方重。撇去這些不說,就安府的守衛也比其他地方森嚴。他那公公一道令,別說其他人不敢有異議,就算是她,那些侍衛也不會給她面子。

在這樣的府裏,想對付一個人,說真的,並不容易。

但羅氏的肚子,她真是接受不了。安翼只是安家的養子,那羅氏懷的可是安家真正的子嗣。要是她為安家生個兒子,那她的安翼以後在安家還有地位嗎?

就算那孩子比他們年幼,可對他們夫妻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說真的,那羅氏的肚子就像一根刺般卡在她心裏,恨不得立馬拔了……

掃了一眼周,見有侍衛巡邏過來,她忙對杜奶娘使眼色,“奶娘,先回去。”

杜奶娘也看到從側面走來的侍衛,於是也不再說話了,畢恭畢敬的隨著她往荷香院去。

而主院臥房裏,羅淮秀坐在床邊,也隱隱有些不安。倒不是為了蘇念荷來過的事,而是繼續擔心著外出的女兒女婿。

安一蒙突然把她掠來,她總覺得事出有因。加上昨晚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她對女兒女婿在外的動向更加不放心。

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

高聳入雲的峭壁之下,雜草叢生,荒僻而又險峻。六七個人分散在山壁下搜索了數遍,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可依然沒有找到墨冥汐的屍首。

“汐汐——”墨白嗓子都喊啞了,搜索無果,悲痛過度的他抱著頭蹲在地上,怎麽想都想不通。

其他人匯聚到他身旁,各個沈著臉,都有些不忍看他如此。

羅魅最先開口,“墨白,找不到汐汐的屍首,這應該是好事,說不定她沒死呢。”

墨白擡頭看了看那巍峨又險要的懸崖峭壁,悲痛的搖頭,“我想她一定是被野獸叼走了。”

羅魅咽了咽口水,想到那只猛虎,她一時間無言以對。

南宮司痕低沈道,“我們在此多時,也未發現猛獸,你所想的應該不會發生。”

墨白轉身突然朝他們幾人跪下,“多謝王爺王妃、多謝江太子、多謝小藝和兩位小兄弟!你們的相助,我墨白沒齒難忘。汐汐她輕生,是她糊塗,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我這個做大哥的當是成全她心願。我不想再勞煩大家幫忙尋人,懇請大家回去吧!

看著他那樣子,明明悲傷至極,卻還是死撐著,眾人都有些於心不忍。

江離塵蹙眉道,“你也別說太過喪氣的話,如你們王妃所說,你妹妹極有可能沒死。尋不到她人總好過尋到她冰冷的屍身,你說對嗎?”

墨白痛心的點了點頭。

尋不到汐汐總好過尋到她冰冷的屍身……沒錯,他是應該往好的方面去想。

萬一汐汐真的沒死呢?

“司痕。”羅魅突然拉了拉南宮司痕的手。

“嗯?”南宮司痕扭頭看著她。

“今晚我們就不回去了,行嗎?”他們已經沒有回營帳的必要了,與其回去面對危險,不如在此露宿,恐怕還更自在些。

而且金簪怕是已經在南宮初明手中了,現在回去,更沒好事。

她就是要躲著他,不僅要躲著他,而且還要他找不到她!

南宮初明……她要讓他知道,不是他才能玩陰招。他要跟他們玩狠的,那就休怪她跟他們玩毒的!

☆、111、我們上當了!這金簪是假的!

夜晚的山間,雖比不上營帳裏溫暖,但圍著火堆、烤著野味,比在營帳裏自由多了。

忙了一整日,雖夜深,可大家都沒睡意。沒有人說話,都安靜的聽著柴火噗嗤的燃燒聲,各自想著心事。

靠著南宮司痕的臂彎,羅魅同樣是滿心覆雜。今日之後,他們在京城還有立足之地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失去那份藏寶圖,就再沒有牽制南宮翰義的東西了。就算南宮翰義表面上接受他們,可早晚也會找機會根除他們。回去,說簡單點,就是送死而已。

“司痕。”

“嗯?”南宮司痕摟著她的手臂下意識收緊,垂眸看著她。

“我娘……”

“她不會出事的。”知道她想什麽,南宮司痕主動接過話,“離開前我已經交代過安將軍,此時岳母大人應該在他府上了。”

“啊?”羅魅驚訝的坐直,“你是說我娘會被安一蒙帶去安府?”母親會去嗎?她現在跟安一蒙鬧得很僵,會聽從安一蒙的安排?

“她的安危你大可放心,就算安一蒙不在乎她,也絕不會不管她肚裏的孩子。”南宮司痕篤定道,同時也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他們兩人雖有不合,但都不是孩童,沒有誰會拿孩子做賭註,這一點你應該也清楚。我們暫時不回京,但你也別胡思亂想,你若真不放心,回頭我讓人再去京城探探,順便給岳母大人帶個話,讓她保重身子。”

“嗯。”羅魅悶悶的點了點頭。她還真是慶幸母親此刻有孩子傍身,就算她不是安家的人,但孩子總是安家的骨肉,也是安一蒙唯一的親生骨肉,在這點上,她還是相信安一蒙的。回頭她寫封信跟母親確認一下,如果她真回了安府,她心裏也會踏實許多。

盡管他們在外,可他卻把母親的事早就安排妥當,羅魅心裏暖暖的,下意識的朝他身上靠緊。看似是他們撇下了母親,可是他的安排卻是極大的在保護她母親,他有這個心,已經很難得了。

“司痕。”

“嗯?”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她低聲問道,知道他早就有打算的。

“秘密。”南宮司痕低下頭在她耳邊輕道,故意賣關子,“等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

“……”羅魅翻了個白眼。

“呵呵……”南宮司痕在她耳邊輕笑著,突然擡了擡下巴,低聲道,“乖寶,我們去那邊可好?”

“做何?”羅魅慵懶的靠著他,不想動。

“想親你了。”

“……”羅魅瞬間黑線。借著火光,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那雙深邃的墨眼中暗藏著火熱,三分邪氣七分魅惑,要不是她定力足,估計都點頭了。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都陷入沈默的夥伴們,她暗自在他身上掐了起來,沒好氣的道,“忍幾日都不行?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

“墨冥汐沒死。”南宮司痕抓著她纖細的手把玩著,說出的話很是肯定。

“嗯。”羅魅也讚同他的話。就算從高處跌下來會粉絲碎骨,可怎麽也會留下點痕跡吧。但是他們在附近找了很多遍,就差挖地三尺了,但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如果說墨冥汐死了、亦或者被猛獸叼走了,那總該有血跡吧。沒有,真的什麽都沒有。

看著火堆旁依然悲痛的墨白,羅魅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他們是堅信墨冥汐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對墨白來說,不管墨冥汐是生是死,今日的一切留給他的都是難以釋懷的傷痛。

另一邊,江離塵正在同隨從小藝低聲交談,羅魅抿了抿嘴,問道,“司痕,江大哥呢,他會回京嗎?”

南宮司痕掀了掀眼皮,朝江離塵的方向掃了一眼,“北陽國四公主不會來天漢國,兩國聯姻之事無望,他過段時日就會返程回國。繼續留在天漢國,只會兇多吉少。”

羅魅當然明白這中間的道理。今日那些人還想著要江離塵手中那份藏寶圖,很顯然,南宮翰義和南宮初明父子倆已經把註意打到他身上了。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他們父子倆會直接向江離塵動手。

但對於兩國聯姻泡湯的事,她還是有些驚訝,“四公主不嫁南宮初明了?婚事什麽時候取消的?”這麽大的事她沒聽說過。

南宮司痕勾了勾唇,下巴朝江離塵那處擡了擡,“婚事並未取消,只是北陽國四公主在途中‘遇害’了。”

他那表情很讓人尋味,羅魅也不傻,很快有所明白,“你是說這事是江大哥策劃的?”

什麽遇害,十有*都是北陽公主的脫身之言。不過她真有些意外,江離塵居然早就看透了那對父子的野心和貪婪。一定是他故意不讓自己的妹妹來天漢國涉險的。

想到這,她也生出一絲幸災樂禍,“那對父子應該沒想到吧?”

她並沒有覺得江離塵做錯了,反而有些欽佩,幸好他有所洞察,要不然等那四公主到天漢國後,麻煩可就不是一點點了。

她突然打了個‘呵’。

南宮司痕想都沒想將她抱起放在腿上,又為她調整好了姿勢,摟著她低聲道,“困了就睡。”

羅魅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汲取著他熟悉的味道,半瞇著雙眼問道,“你們呢?”

南宮司痕摸著她臉頰,薄唇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我們是男人,少睡片刻也無妨。更何況這幾日什麽都未做,為夫比平時睡得多。”

羅魅不禁黑線,幹脆閉上了眼。

看著她佯裝假睡的摸樣,南宮司痕忍不住勾唇,並收緊了手臂。

指腹輕撫著她被火光照耀得紅潤的臉頰,他眸中含著柔色,深情無限。

她早就知道跟著他早晚會出事,可她依然不悔,哪怕陪著他淪落荒郊野外,她也沒半句怨言。這就是他的女人,不擅溫柔但她的一點一滴總能在不經意間暖化他冷硬的心,讓他恨不得將心裏所有的柔情都給她。

……

聽說藏寶圖得手之後,南宮初明激動得連腳傷都忘了,連忙讓人為他更衣。

兩名黑衣人被帶到他營帳中,其中一人將手絹包裹住的金簪雙手呈到他面前,欣喜的稟道,“啟稟王爺,藏寶圖已經到手了,請您過目。”

南宮初明激動的接過,俊朗的臉上笑開了花,連連大讚,“好好好……本宮一定會大大的賞你們!”

只是當他揭開手絹時,微微一怔,有點不悅的看向二人,“怎麽是支金簪?藏寶圖呢?”

那名黑衣人討好的回道,“王爺,藏寶圖就在金簪裏面,據蔚卿王妃所說,只要熔掉金簪就能取出藏寶圖。”

南宮初明的臉色有些冷,“那女人說的話也能信?”

一旁近身隨從突然上前,在他耳邊低語,“王爺,您忘了嗎,安翼說過蔚卿王的那份藏寶圖就在一支金簪裏。”

南宮初明眸孔放大,這才想起來,頓時臉色好轉,“本宮還真差點忘了,那安翼的確說過。”

看著手絹裏精致絕倫的金簪,他露出得意的笑,用手指撚起金簪放在眼下仔細觀賞起來,“這金簪打造得真是獨特,真難為蔚卿王了,居然想到如此辦法藏匿藏寶圖。要不是安翼,恐怕我們殺了蔚卿王夫婦都找不到藏寶圖的下落。”

金簪很美,奪目的光彩讓他眸光越發明亮。激動、得意、欣喜……總算拿到一份藏寶圖了!

眼見包裹金簪的手絹有些臟,他想都沒想將手絹扔到了腳下,並將金簪緊緊捏在手心之中。

“對了,為何是你們二人前來?管榮和簡爭呢?他們在何處?”

“回王爺,管榮和簡爭……被他們殺了。”兩名黑衣人同時低下了頭。

“什麽?”南宮初明睜大眼,“真是豈有此理!那蔚卿王他們人呢?你們可有捉到?”

“王爺,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二人趕緊磕頭。他們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打不贏先跑的,否則,就算得到金簪,王爺也不會饒了他們。

“哼!”南宮初明恨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宮就不信他們能在外躲藏一輩子!”語畢,他冷聲朝二人道,“你們拿到藏寶圖,立功不小,待回京從金簪取出藏寶圖,本宮一定讓父皇重賞你們。眼下,蔚卿王夫婦和江離塵還未捉到,你們切記不可大意,以防他們再回來搶奪金簪。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抓到江離塵,逼他交出另一份藏寶圖,可千萬別讓他逃回北陽國了!”

黑衣二人趕緊應道,“是,王爺,屬下一定會辦好您交代的事!”

南宮初明拂起廣袖,“你們下去吧。”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隨從低聲問道,“王爺,我們可要此時回宮?”

南宮初明捏著金簪,指腹得意的撫摸著,笑道,“本宮是要回宮向父皇稟報這件喜事,順便讓父皇多派些人手過來,絕對不能讓蔚卿王等人離開這裏。”

隨從恭敬的應道,“王爺,小的這就去準備。”

皇上突然回宮,王爺又有傷在身,這次狩獵也只能到此為止。

就在他剛要走出營帳時,南宮初明突然將他喚住,“等等。”

他又回身,恭敬問道,“王爺,您還有何吩咐?”

南宮司痕盯著他,嚴肅的交代道,“金簪一事切不可宣揚出去,誰敢多嘴一個字,當即處斬。若有人問起蔚卿王等人的下落,告知他們蔚卿王等人在山中遇猛獸突襲,已跌落山崖遇害。”

隨從嚴肅的應道,“是,王爺,小的知道該如何做。”

看著手中打造得靜美絕倫的金簪,南宮初明再次忍不住仰頭大笑,“哈哈……”

他馬上就要登上太子之位了,待南宮興毅三個月喪期一過,他就是這天漢國未來的儲君。待他得到完整的藏寶圖,他就能夠大肆招兵買馬,攻打諸國,到時候他就是整個天下的皇帝……

……

對臨時回京,好多人都倍感突然,才到此兩三日,說是狩獵,可都沒盡興,豈能不讓人失望?

可聽說宮裏出了事,皇上都趕回京城去了,這些個王孫公子就算心裏不悅,也只能放在心裏。午後一過,就在南宮初明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返回,讓這些王孫公子更加不解,到底宮裏出了何事,這麽急著回去,連多一夜都不行。此刻回京,等同於今晚都在路上過了,馬不停蹄也得天亮才能到達城門。

可對南宮初明來說,是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回京城。拿著金簪,只能看,卻無法取出鑲嵌在裏面的藏寶圖,他這迫切的心情豈是外人能理解的?他甚至想過用鐵器把金簪砸毀,可金子有韌性,刀劍雖能使其斷裂,可他又怕毀掉藏在金簪裏的寶貝。

想到南宮司痕被圍困在山裏,他這才多了幾分耐心,只等著回京之後就找匠人前來把金簪的東西取出來。

晚上趕路,本就崎嶇不平的山路更使人感到顛簸,但南宮初明不以為意,還不斷的下令讓車夫快一些驅馬。

經過一晚上顛簸的路程,天總算快亮了,而他們一行大部隊總算要達到京城了。

南宮初明真是一夜未合眼,不時的將金簪取出來觀看,而就在快要抵京時,他突然發覺雙手微癢,於是把金簪收起來,雙手互搓了幾下。癢意沒持續多久,他自然沒放在心上,又不停的催促車夫,“還有多久?”

車夫在外恭敬的回道,“王爺,還有兩刻鐘左右就到達城門口了。”

南宮初明不耐的催促道,“快些!”

……

而此刻,剛回宮裏不久的南宮翰義正調查著皇宮受襲一事。

這事不小,驚動了文武百官,他一回去連夜宣召百官進宮,詢問刺客襲擊深宮的經過。

可這事也怪,有多名刺客潛入深宮作亂,他們不搶奪財物,也沒殺人,就是在禦書房放了兩把火,然後就逃了。據大內侍衛描述,來了七八人,全帶著銀質假面,各個身手了得,特別是行走,如流星趕月般,別說抓他們了,數百名大內侍衛都未能將他們圍堵住。

南宮翰義越聽越是腦震心驚,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到他宮裏作亂?且如此明目張膽的火燒他金鑾殿!

除了大內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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