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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安府,安一蒙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任誰都不見。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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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公子,您還有何吩咐?”兩人顫顫驚驚的轉回身問道。

“找到那女人給我狠狠打一頓,只需要給我留口氣就行!”安翼咬牙恨恨的下令,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死女人,敢不告而別,逮著了非弄死她不可!

也不想想,是誰收留了她,是誰給她吃給她住,結果她倒好,把這裏當成了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最最重要的是他都沒開口攆人,這女人憑什麽丟下他不管?他可是男人,說他被一個女人睡了就扔了,他還有臉在外面混嗎?

“混賬東西,最好別讓我找到,要不然本公子非親手捏死你!”惡氣難消,安翼發狠的咒罵道。

走到床頭脫掉了外袍,他煩躁的往床上倒下去。床上厚實的被褥並沒有讓他感到暖和,反而冷冰冰的溫度讓他愈發煩躁,連渾身的氣息都帶著一絲惡戾。

成親成親,成哪門子親?他連那個蘇念荷長什麽摸樣都忘了,這樣的成親有何意義?這萬一娶個醜八怪回來那他下半輩子還要不要活?

這世上的女人就沒幾個順眼的,難得有一個話不多、事不多的女人都被南宮司痕那混蛋娶走了,去哪再找一個這樣的?

沒錯,他就看上羅魅了!

不,也不算看上,就是覺得她那樣的比較符合自己。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多嘴多話、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沒事只會圍著男人轉的那些。這些個女人陪著吃喝玩鬧睡一覺還好,想做他妻子,一點能耐都沒有,他娶回來做何?他又不缺女人,才不會找這些廢物當妻子。

像羅魅那種,就是他想要的。話少、還有些本事,最重要的是那女人膽大心細、遇事冷靜,可惜,她那個娘太兇悍了,讓他屢次失去下手的機會。結果一不小心還被人給先糟蹋了,說起來也真是氣。

南宮司痕那畜生,都不講究先來後到的!

躺在床上,枕著手臂,安翼火氣是消了不少,但心裏卻多了一些不甘心。老頭子也夠可惡的,居然拿南宮司痕給他說教,他要服氣才怪!要知道,羅魅可是他和江離塵先盯上的,他南宮司痕不過是趁他們不註意用聖旨橫刀奪愛把人給搶走的,那恬不知恥的混賬還敢在他們面前炫耀,當真是最不要臉的人!

哼,膈應他,門都沒有!他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等他把他們給拆散了,看那老頭子還有何話好說!

……

“王爺,安公子派人送來的請柬。”墨白站在書桌前恭敬的將收到的請柬呈上。

“請柬?”南宮司痕蹙眉,“他為何派柬?”

“回王爺,安公子沒說為何,只是讓您前去,聽說還邀請了江太子。而且安公子還派了人在大門外候著,說是為王爺引路。”

“嗯,本王知道了。”南宮司痕接過請柬,打開掃了一眼後隨手放在了桌上。

“王爺,您要去嗎?要去的話屬下這就去準備。”墨白問道。

“你下去準備吧,本王先回房更衣。”南宮司痕從椅子上起身往外走,他沒直接去大門口,而是先朝臥房的方向而去。

墨白知道他換衣裳是假,跟王妃打招呼才是真,遂也沒跟上去。

羅魅正在房裏午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摸她臉,掀了掀眼皮,她惺忪的問了一句,“忙完了嗎?”

南宮司痕‘嗯’了一聲,隨即道,“我有事要出府一趟,晚膳不必等我。”

羅魅也‘嗯’了一聲,“那你也別回來得太晚。”她一般不會追問他的去向,因為他一直都很自覺,只要沒事都會在府裏,不是在書房忙,就是陪著她。就他這樣的態度,她哪裏好意思再去管東管西,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特別黏人的女人。

她沒睡醒的摸樣,惺忪中散發著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媚色,南宮司痕不禁勾起薄唇,低下頭吮上了她微嘟的紅唇。

羅魅不自在的扭了扭頭,卻被他捧著臉突然大肆闖入。

“唔……”唇齒糾纏,他的霸道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遂也不知不覺的回應了他。

“乖寶……”南宮司痕手探入被褥中,微瞇的眼眸中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深邃而又迷人。

“別鬧。”羅魅將他手腕抓住,沒好氣的嗔了一眼,“不是要出去麽?”

“為夫反悔了。”南宮司痕輕吮上她耳朵,“想陪你。”

“早去早回。”羅魅掐了掐他的手,用眼神催促他。大白天才不想跟他滾床單!

“呵呵……”南宮司痕輕笑,又在她唇上吮吸了起來,“等著為夫回來……嗯?”

“知道了。”他不回來,她一個人也睡不踏實。在他離開前,她也忍不住提醒道,“註意安全,能不喝酒就別喝。”

“嗯。”南宮司痕笑著將手從被褥中抽出,替她掖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這才起身離去。

他走後沒多久,羅魅又睡了過去。前段時間大多在照顧他,她少有睡安穩的時候。這兩日回到府裏,純屬在補前面的瞌睡賬。靜雅院的人已經清理幹凈了,現在府裏做事的幾乎都是他們的人,她操心的事並不多。

南宮司痕讓她晚膳別等,她也沒等,天黑之後自己在房裏用過晚膳後就去了書房,繼續搗鼓著偏房裏的瓶瓶罐罐。之前的那些草藥和藥丸她都讓慧心慧意給拿出去捐贈了,現在藥房裏缺了不少藥材,她準備整理一下,然後再讓人重新備置。

她不介意把府裏弄成藥堂,反正就這麽點愛好,不做這些事她也找不到事做。總不能讓她像從前一樣沒事就跑去藥堂做事打零工吧?她同意估計南宮司痕都不會同意。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打算等時機再成熟些就在京城裏開家大點的藥鋪。不一定她坐診,她也可以當幕後老板,然後請人在鋪裏做事。像榆峰縣的師兄,就可以請他來京城幫自己。要是師父同意來京城,那就更好了。

傍晚南宮司痕沒回來,夜幕落下南宮司痕依然沒回來,羅魅沒想多,洗漱過後就在房裏看書,打發著時間繼續等。

可眼看著子時都快到了,南宮司痕還是沒回來,她不免有些著急了,這種情況在他身上還沒出現過,他到底是事多忙住了還是遇上麻煩了?以往若是超過他許諾的時間他都會讓人帶信回來,可這次……

她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聯系起最近發生的事,她想得最多的是他的安危。但他身邊有暗衛,而且墨白也跟著去了,沒理由應付不過來的。

而就在她思考著要不要派個人去打聽看南宮司痕去了何處時,突然慧心在外輕叩房門,“王妃,您歇下了嗎?”

羅魅面無表情的朝門口看去,“何事?”

慧心道,“啟稟王妃,有人半夜送來書信,說是要親自交到您手中。”

羅魅不由得蹙眉,默了默,她低聲喚道,“請來吧。”

很快,慧心進了房,並將手中的東西呈到床邊給她。

說是有書信,不過是一張折疊的紙罷了,連信封都沒有。羅魅皺緊了眉頭,接過後展開。

當看清楚紙上寫的字以後,她猛的坐起身,神色驚訝。

“這是誰送來的?”字跡娟秀,不像是男人寫的。

“回王妃,奴婢也不清楚。據守門的侍衛說,是一蒙面女子送來的。”

“那她人呢?還在麽?”羅魅已經下了床,並從衣架上取了衣裳開始穿戴。

“王妃,據侍衛說那女子交了信以後就走了,而且走得極快,侍衛都來不及攔下她。”慧心如實回道。

羅魅沈著臉,繼續穿衣。

慧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見她要急著出門的樣子,正準備詢問,突然瞥到床上那張紙上,這一看,連她都不禁睜大眼,又驚訝又不信。

怎麽會?王爺怎麽可能在外玩女人?

不是她不信任自家王爺,而是她們沒理由懷疑王爺。自打王妃嫁入蔚卿王府後,她們姐妹就一直在府裏做事,且近身服侍著王爺王妃。在她眼中,王爺對王妃寵愛有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陪著王妃。

現在告訴她王爺撇下王妃在外同女人玩樂,這讓她如何相信?

王爺是那樣的人嗎?不是!打死她都不相信!

“王妃,這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捏造?”看著羅魅穿衣的動作,慧心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知道。”羅魅搖了搖頭,臉色很難看。她不相信南宮司痕會做這樣的事,但如果有人從中設計呢?這世道小人之心防不勝防,特別是他那個圈子裏的人,有幾個人值得相信?

“王妃,奴婢相信王爺不會做那種事的。”慧心篤定的說道,也算是在安慰她。她又不傻,看得出來王妃為這事亂了心神。

“不知道。”羅魅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願去懷疑,可又管不住去多想。這種事,只要是個女人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更何況這麽晚了,他連個話都沒讓人帶回來,誰知道……

她承認,此刻她很矛盾……

“王妃,要不然讓奴婢去找王爺吧?”慧心主動提議。

“不用。”羅魅還是搖頭,“反正我也睡不著,就當出去走走。”

“王妃……”慧心擔心的看著她,想說什麽,可是到嘴的話又說不出來。她知道王妃心情不好,但也怕自己說錯話讓王妃心情更壞。

“慧心,你去叫下慧意,我們一起出去走走。”羅魅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蒙面的女人,能知道安翼去向的女人,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墨冥汐!

墨冥汐一直都在安翼身邊,她是清楚的,只是沒對其他人說而已,連墨白那裏都沒有提過。如今她突然告訴自己這麽一個消息,到底她是何用意?

想到這裏,羅魅心煩的抓起床上的信紙。有生以來,她第一次這麽揪心、糾結,甚至無所適從、心煩意亂……

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又不禁問自己,到底男人該信還是不該信?母親就是因為太過相信男人,以至於落得人財兩空甚至走投無路的境地……

“南宮司痕,我該信你嗎?”看著虛空的地方,她不禁喃喃問道。

“王妃……”很快,慧心帶著慧意來了。

“嗯,走吧。”羅魅面無表情的起身,手裏緊緊握著那張紙,就這麽披頭散發的從她們兩姐妹身邊走過。

她告訴自己,不是去捉奸的,只是……去接他回來而已。

……

羅魅不止帶著兩丫鬟,還帶了十來個侍衛跟著。盡管迫切的想要見到南宮司痕,可她也沒失去理智就這麽出府。

深夜的京城很安靜,大街小巷尋不到一個人影。馬車軲轆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空下分外刺耳,路過之處驚起一陣陣回音。

“王妃,天冷,把披風系上吧?”兩個丫鬟陪羅魅坐在馬車裏,見她對著窗外吹冷氣,心裏都有些擔心。

“不冷。”羅魅搖了搖頭。她心裏亂糟糟的,只想吹吹風冷靜一下。

“……”兩姐妹相視了一眼,都無奈的嘆氣。她們只希望那張紙上所說的事是假的,純屬人惡意捏造。否則這後果……

在一處僻靜的小巷口,馬車停了下來。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琴聲,隱約還夾雜著歡聲笑語,坐在馬車裏,羅魅猶如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月光照著她白皙的臉,不知是被冷風吹過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她精致的五官處處散發著寒氣,就連眸光都冷滯得猶如凍僵了般。

“王妃?”慧心慧意糾結的喚著她,兩姐妹緊握著手,只覺得手心都捏著汗了。

“我下去走走。”羅魅突然起身鉆出馬車。

姐妹倆趕緊跟著跳下。

馬車後面的侍衛們也緊緊的跟著她們。

羅魅咬著牙走到那處有歡歌笑語聲傳出的小院門口,就隔著一堵不算高的墻,不用進去幾乎都能聽到裏面的東西,而且很清晰。

那個笑得很邪性的聲音是安翼的,吆喝聲最大的也是他——

“王爺,怎樣,我挑選的女人可讓你滿意?”

☆、84、還有同夥?

“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難得王爺今晚賞臉寵幸你們,你們可得好好服侍王爺,若是惹了王爺不高興,可別說本公子不憐香惜玉!”

很快,傳來一群女人嬌媚的聲音——

“王爺,奴婢再為您滿上……”

“王爺,您別心急……啊……”

站在院門外,聽著裏面越發不堪入耳的聲音,羅魅緊咬著唇,眼淚不知不覺的脫眶而出,一滴滴晶瑩順著臉頰滑下,單薄的身子在夜風中微微顫栗。

“王妃?”跟在她身後的慧心慧意揪心的看著她。

“走吧。”羅魅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向巷口。

真相是什麽,真相就是自己的男人跟一群女人玩在一起……

事實再一次告訴她,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她以為一個清高冷傲又潔身自愛的男人應該是極有原則的,不會輕易在男女關系上犯錯的。可事實卻無情的扇了她一個大耳光子……

他說他沒有過女人,她相信,無比堅定的相信。是,他婚前是沒女人,可是婚後呢?那些圍著他的鶯鶯燕燕是什麽?

她不會罵,也不會去吵,對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做那麽極端的事有何意義?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她一直都說是他瞎了眼才會看上她,可其實呢,是她瞎了眼才會選擇了他!

多諷刺啊……

小姐妹倆趕緊跟上,本以為羅魅會上馬車,但沒想到她卻繞開馬車突然朝大街奔跑去——

“王妃!”兩丫頭頓時急了,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還不忘對身後的侍衛們急聲喊道,“快……快追上王妃!”

他們也不敢過多嚷嚷,主要是天色太晚了,萬一大喊大叫把壞人招來咋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追著前面那抹狂奔的身影,一點都不敢大意。

冷風刮在臉上,羅魅毫無感覺般,似乎再多的冷意都比不上心裏的那種寒冷。幽靜的街道,讓她可以肆意的奔跑,淚水、汗水,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嘴裏嘗到的味道也不是鹹的,全都是苦的,仿若眼裏流淌的那些液體全是苦膽汁一般,心窩裏除了寒冷,還絞著痛,痛得她恨不能甩掉現在的軀殼,讓自己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這世上……

看著她跑進安府,慧心慧意兩姐妹才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心都差點跳移了位置。

而那些侍衛也是一個個氣喘籲籲。

不過所有的人心裏都松了一口氣。

……

女兒半夜跑來,羅淮秀聽到消息很是驚訝,在看到女兒淚流滿面時,除了驚訝,她更多的是被嚇到。

“乖寶,到底發生何事了?”抱著渾身發抖的女兒,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出大事,女兒能這樣?

羅魅抱著她只哭不說話,而且哭也是悶著哭,唇都被她咬出血了。

羅淮秀緊張的抓著她肩膀,心急的追問道,“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快說啊,怎麽了?司痕呢,跑哪去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出來,他人死哪去了!”

羅魅搖著頭,眼淚不斷的沖洗著她的臉,“娘……你別問……我不想提他……”

聞言,羅淮秀頓時惱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羅魅正準備接著搖頭,可是剛晃了一下腦袋,突然眼前一黑——

“乖寶!”羅淮秀手快的抱著她身子。

“王妃!”一旁的周曉也趕緊上前幫忙。

旁邊候著的丫鬟見情況不對,也趕緊上前搭手幫忙。

幾個人合力將羅魅攙扶去了一間幹凈的空房,周曉想給羅魅掐人中,試圖把她喚醒,羅淮秀心疼的攔下她,“周曉,讓她休息會兒吧。”

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得出來女兒很難受。瞧著女兒臉上的淚水和汗水,她趕緊吩咐其他人,“你們去打些熱水來,我給王妃洗個臉……還有,再拿床厚點的棉褥子過來。”

丫鬟們紛紛退下做事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她們三人。

安一蒙今晚也還未回來,本來她是想等他的,沒想到卻把女兒等來了,而且還是這幅摸樣跑來找她。

“啟稟夫人,管家來了。”門外,丫鬟低聲稟道。

“周曉,你去看看。”羅淮秀沒動身,坐在床頭揪心的替女兒擦著臉。這還是她乖寶第一次當她面這麽哭,她能不心疼?

到底發生了何事,她一定要問清楚!南宮司痕那小子若真欺負了乖寶,她一定替乖寶宰了他!

周曉出去了。

很快,她返回房裏,對羅淮秀輕聲道,“夫人,慧心慧意在大門外,還有蔚卿王府的侍衛也在。”

羅淮秀皺了皺眉,頭也不回的對她道,“把他們叫進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

當聽完慧心慧意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羅淮秀當場就氣炸了。問過管家,安翼的確還未回府,而且中午就出府了。

她現在雖然在安府會插手管一些事,但對安翼,她過問得不多。首先,她對這小子印象不好,總擔心他會對付她的肚子,所以平時安一蒙不在府上的時候她從不主動找那小子。再者,她也不是安一蒙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沒資格去過問他兒子的事,她就住在安府而已,難道還真去當人家的後娘?

她出奇的沒有罵人,而是在慧心慧意說完後就去了廚房。正當周曉和兩姐妹好奇她的舉動時,卻見她提著一把剔骨刀正從廚房那邊過來,並徑直要往大門口去。

“夫人,您這是……”周曉趕緊追著她問道。

“我去街上走走。”羅淮秀鐵青著臉回了一句。

“……”周曉開始掉冷汗。這半夜三更的出去走就不正常了,還提把嚇人的刀出去,這能有好事?

“夫人,您冷靜些,小心著肚裏的孩子。”慧心慧意也同時勸道。

看著三人將她攔住,羅淮秀瞇了瞇眼,冷聲道,“都給我回去,照顧好我乖寶就是,別管我。”

南宮司痕那王八蛋,敢這麽子對她乖寶,不剁了他她還是個娘嗎?

虧她一直看好他,雖然也看重他的身份,但摸著良心說,她從來沒把他當外人。誰知道他居然如此讓她們失望……

玩女人?呵!他真有種!

“讓開!”她冰冷冷的朝三人喝道。

盡管她不像以往那般暴跳如雷,也沒有說那些粗俗的話,可此刻的羅淮秀卻讓周曉和慧心慧意更加不放心。夫人這麽子出去,擺明了是要出事啊!

而就在她們三人揪心著要如何攔下她時,突然聽到安一蒙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發生了何事?”

“安將軍,您回來了?”周曉趕緊上前迎道,真的見到救兵了。

“奴婢叩見安將軍。”慧心慧意也趕緊行禮。

“都在此楞著做何?”安一蒙帶著隨從跨步而來,月色下的他臉繃得緊緊的,目光一直都盯著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有著一絲薄怒。大半夜不在房裏睡覺,跑外面做何?

周曉和慧心慧意退了退,一個個低著頭也不說話了。

“不嫌冷麽?”安一蒙走到羅淮秀身前,剛準備抓她回房,突然發現她手中裏的東西在月色下閃著白晃晃的光,定眼一看,他不禁怒道,“半夜不睡覺,你發何瘋?”

就在他氣得想把那剔骨刀從她手中奪下時,羅淮秀突然將剔骨刀藏到了身後,冷冰冰的對他開口,“你給我讓開!我要去找南宮司痕那臭小子說事!”

安一蒙擰緊濃眉,大為不解,“找他做何?他也才剛回府而已。”

羅淮秀一聽,頓時睜大眼,“安一蒙,你什麽意思?你同南宮司痕在一起?”

安一蒙沈著臉應道,“我們有事商議,所以回來晚了。”

羅淮秀突然伸出一手抓住他衣襟,踮起了腳,近乎咆哮的問道,“安一蒙,你說你同南宮司痕在一起?那意思就是他喝花酒玩女人你也有份了?是不是?”

安一蒙沈了臉,“胡言亂語!我們何時做過哪些事?”

羅淮秀突然舉起剔骨刀,抓狂的對她怒道,“沒有嗎?沒有嗎?我乖寶可是親耳聽到的,你還想狡辯?”

安一蒙這才反應過來慧心慧意這兩個丫鬟不該出現在自己府裏,於是沈著臉朝兩丫鬟問道,“發生何事了?夫人為何這般?你們給老夫好好解釋清楚!”

羅淮秀拽著他衣襟使勁扯,激動的怒道,“解釋什麽?你還想要什麽解釋?南宮司痕玩女人是她們親眼所見,你說你跟他在一起,你不也一樣跑去玩女人了嗎?安一蒙,我現在才發現你居然這麽惡心,你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好色,你要臉不?”

安一蒙瞬間青了臉,怒得一把將她手中剔骨刀奪走然後狠狠一扔,只聽遠處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也不知道那把厚重的剔骨刀到底撞上什麽了。

看著眼前莫名發瘋還亂指罵他的女人,他是氣不打一處來,突然彎下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他們臥房走去。

真是反了天了!

這女人,多日冷落她,她居然胡思亂想到那種地步!還說他好色……是,他是好色,但一把年紀了也就對她好色過!

“安一蒙,你這老流氓,趕緊把老娘放下去!”羅淮秀抓著他又拍又打。

“閉嘴!”安一蒙也忍不住對她低吼起來。她越是掙紮,他越是抱得緊,也越走得快。

後面三人以及幾名府裏得丫鬟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周曉和慧心慧意,都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周曉朝兩姐妹問道,“慧心慧意,你們確定看到了王爺跟安公子在一起?”這不對啊,安將軍怎麽說王爺是同他在一起的?到底她該信誰?

慧心皺著眉頭看著她,“我們沒親眼看到,不過有聽安公子叫‘王爺’。”

周曉猛的跺腳,“哎喲,壞了!你們肯定辨錯人了!”

慧心慧意異口同聲的反問道,“怎麽會?”

看著兩張稚氣未脫的臉,周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們只聽安公子說話,可有聽王爺說話?”

兩姐妹搖頭,“沒有。”

周曉篤定道,“那就對了,安公子喚的‘王爺’肯定不是我們王爺!這京城可是好幾個王爺呢!”

啊?!兩姐妹頓時傻了眼,張著嘴巴互相看著彼此。

弄錯了嗎?

真的是他們弄錯了?那個院裏玩女人的男人不是他們王爺?

那真要是如此,豈不是誤會大了?

周曉拍了拍胸口,自己也都快被嚇死了。想起剛才夫人提刀要出府的樣子,她現在想想都後怕。幸好安將軍回來了,要不然怕是要出大事的。就夫人這脾氣,能饒過他們王爺?

“慧心慧意,你們趕緊去房裏看王妃醒沒有,她若是醒了,你們快些把誤會告訴她。”周曉交代完就朝羅淮秀他們追去,“我去夫人那裏看看。”

慧心慧意相視了一眼,忙往羅魅住的那間房跑。

此刻,兩姐妹心裏都松了一口氣。安將軍說他和王爺在一起,也就是說在那處小院聽到的‘王爺’並非他們的王爺?

這消息要是真的,那王妃就不用生王爺的氣了……

兩姐妹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份驚喜告訴羅魅,可當她們推開房門時,突然傻眼了。此刻,房間裏空無一人,她們暈睡在床上的王妃早已不知去向……

☆、85、南宮司痕找來了

85

主院臥房中,羅淮秀叉著腰站在床邊,安一蒙擋在她身前,兩人怒氣相向,誰也不妥協。

看著如大山般擋著她不讓她離開的男人,羅淮秀滿心都是惡氣,“安一蒙,真看不出來啊,你也好那一口!南宮司痕怎麽也算你的晚輩吧,你居然帶著晚輩一起去玩女人,你可真夠變態的!”

安一蒙雙手放在身側,緊握著拳頭,鐵青著臉怒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真是快氣死他了!這女人胡思亂想不說,還蠻不講理,什麽汙水都往他身上潑,他何時在外玩過女人?

羅淮秀不甘示弱的罵道,“你不就是嫌我懷孕沒法滿足你嗎?安一蒙,為了孩子,你連這幾個月都忍不了?”

安一蒙氣得把她手腕狠狠拽住,“誰說的我忍不了?到底是誰在你面前造謠多事?”

羅淮秀厭惡的想甩開他,“放手!別碰我!”

她越是掙紮,安一蒙越是抓得緊。可羅淮秀氣頭上,哪裏肯服輸的,於是擡起腿就想去踢他,“安一蒙,我真是腦子進水才會相信你人品端正!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背著我去找女人,你要是個男人,就把這幾個月忍過去,等我生完孩子離開了,你想找多少我都不會在乎!”

聽著她最後兩句話,安一蒙心裏的火氣不由得噴發了出來,看著她越發潑辣,他咬著牙突然將她抱起,在將她放在床上之時,龐大的身體隨之將她壓住。

腦袋伏在她上方,他怒容滿面的瞪著她,“羅淮秀,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如何?”

吵架他承認吵不過她,這世上就沒幾個女人比得上她無理取鬧。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沒法收拾她!

羅淮秀雙腳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只能氣憤的拍打他的肩膀,“安一蒙,你玩女人還有理了?你背著我在外逍遙快活,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見她還不知反省,安一蒙氣得後牙槽都咬痛了。也不管她如何打如何罵,突然動手扯開她的衣襟……

因為懷孕,羅淮秀現在都沒敢系腰帶,怕勒到肚子,而這正好給安一蒙提供了方便,在他有些粗暴的拉扯下,她外衫敞開,月白色的肚兜和一片雪白的肌膚露出。

“啊……唔……”就在她驚呼時,安一蒙的臉突然壓下,有些發狠的堵上了她的紅唇。

他眼裏有著怒火,龐大的身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準備著撕咬她一般,羅淮秀瞬間安靜了下來,又驚又無措的瞪著他。

說起來,他們也就兩次肌膚之親,因為她懷孕,加之前段時間害喜的反應嚴重,安一蒙一直都沒碰她。不是他沒那方面的想法,而是他一直都極力的忍著,哪怕大冬天去沖涼也不會要她。

她誤會之後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覺得安一蒙一定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會在外偷腥!她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只不過這男人太習慣隱忍了,有時候寧願自己憋死也不會越過自己心裏設定的界限。

要是換做其他時候,他若真想要,她一定會給的。都不是年輕人,她也做不到那種扭扭捏捏。只是現在,一想到他剛剛碰過其他女人,她心裏除了怒,還有一種很惡心的感覺。

當肚兜被他隨手扔掉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狠咬了他一口,逼他停下動作,無比憎惡的瞪著他,“別碰我!難道外面的女人還沒滿足你嗎?”

安一蒙臉色陰沈沈的,擡了擡身子,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物,咬著牙恨道,“我說什麽你都不聽,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驗證看我有沒有在外面做那些事!”

當他緊繃又結實的身體暴露在自己眼中時,羅淮秀突然怔楞著不動了,眼眶漸漸的泛紅。

當他再次覆上自己的時候,她才回過神,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繼續。

“怎麽,不是不相信我嗎?”安一蒙抵著她額頭,恨恨的問道。

“我……”羅淮秀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角的淚洶湧的溢出,落入耳鬢中,“你當真沒在外面亂來?”

安一蒙再次怒道,“我身邊有女人,我為何要去外面風流?”

羅淮秀扭頭看向別處,“可我沒滿足過你。”

安一蒙扳回她的臉,“你也知道我不滿足?那你從今日起就好好服侍我!”

聞言,羅淮秀忍不住擰他,“一把年紀了,你還要點臉不?我現在可是在幫你懷孩子!”

安一蒙冷哼,“我若不碰你,你三天兩頭懷疑我,你讓我拿你怎麽辦?”

羅淮秀咬了咬唇,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你真沒在外面亂搞?那你老實交代,今晚做什麽去了?南宮司痕是不是真和你在一起?”

她冷靜了,安一蒙身上的怒氣也逐漸的少了。擡手用指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液,沒好氣的道,“本來今日打算提前回府陪你,不想在半路遇上了他,見他傷勢已好,就打算把手裏的一些事托給他去處理。我們就近找了個地方談事,所以才耽擱了回府。事實就是如此,你再打胡亂說也沒用。”

羅淮秀睜大著眼,他說得有理有據,表情也認真,找不到一絲可疑之處。可正是如此,讓她腦子有些淩亂。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中間的誤會……

慧心慧意親口說的,她們和乖寶在那個地方聽到安翼跟南宮司痕在一起玩樂,還有女人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被褥蓋住他們的身體使她眼前一黑時,羅淮秀突然驚呼起來,“安一蒙,你幹什麽?別……唔……”

“別動,小心著孩子!”

“你才別動……啊……”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門外突然傳來周曉急切的聲音。

“安一蒙……停!”被窩裏,羅淮秀突然清醒。

……

看著那只顧穿衣不顧他的女人,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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