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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對!哈哈……”一邊笑著她還一邊朝南宮司痕比大拇指,“乖女婿,真有你的,沒想到你這麽上道,配合得真不錯!”

南宮司痕唇角抽了抽,移開眸光懶搭理她。

看著她得意的笑,羅魅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娘不惜一切的抹黑那薛朝奇,其實都是為了她……

“娘,時候不早了,我陪你回房吧。”

“不用。”羅淮秀想都沒想的拒絕,興奮沒維持多久,她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姓薛的這麽無情,真不知道他的心是如何長的,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心,心都被狗吃了?居然為了那麽一個心計深沈的女兒犧牲另一個無辜的女兒。”

她不是同情,只是身為人母,感觸沈痛。當初因為她這身體懷了所為的‘狗胎’,薛家認定未出生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封建迷信的思想讓他們為了家宅安寧而拋棄孩子。而今,為了一個是非不分的女兒,姓薛的又一次狠心絕情。

她沈痛,不是因為某個人,而是因為世間竟有這樣的人、這樣的現象。虎毒還不食子呢,人居然連動物都不如,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那些比人還重視親情的動物。

羅魅沈著臉沒有再開口說話。他們這一次對薛家,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不僅讓薛家出了醜,還給了他們狠狠的一擊,讓他們再也不敢小看她們母女。

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時候不早了,都回房歇息吧。”南宮司痕沈聲道。

“司痕。”羅淮秀突然擡起頭看著他,兩道精致的柳眉皺得緊緊的,“那薛家三女兒……”

“薛家三女兒是死是活同本王無關!”她話還未說完,南宮司痕冷聲將她打斷,“本王已經奏明了皇上,該如何定奪全尊皇上的意思。”

語畢,他轉身朝大廳外走去,留給母女一個挺拔又冷酷的背影。

羅淮秀收回目光,對女兒擠了擠笑,“乖寶,快回去睡吧。”

羅魅搖頭,“娘,我睡不著。”

羅淮秀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掃著門外,打趣的輕笑道,“快去,那小子心眼小,一會兒不見你,又該吃我的醋了。”

羅魅低著頭輕道,“他若不能接受你,我也不會接受他。”

聞言,羅淮秀沒好氣的捏她臉,“傻寶,娘不是那個意思,而他也沒有嫌棄我的意思。他小氣,只是希望你能多重視他而已。”

她乖寶什麽都好,就是這感情上的事啊顯得很被動。都談戀愛了,這熱戀中的人哪個不是親親我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結果她倒好,給那小子冷板凳坐不說,還覺得無所謂。

想到能早點抱外孫,她繼續催促道,“快去快去,娘這也回房睡了,忙了一天,真快把我累死了。”

說著話,她主動起身並將女兒拉著往外走。

比起薛家的事,當然是女兒的事重要,早點給她生個外孫出來,她們母女倆在這個世上也多了一個至親的人。至於薛家三女兒的事……

跟她無關,要怪只能怪她投胎沒選好人,認薛朝奇這麽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做爹。

……

羅魅算是被羅淮秀逼著回房的。

如羅淮秀所說那般,某個男人板著冷臉坐在床邊,明顯是在等羅魅回房。

見她回來,開口都極冷,“過來!”

羅魅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主動寬衣解帶,然後自覺地爬到床裏躺下。

南宮司痕臉色這才好看些,解了外袍脫了鞋躺在她身側,伸手霸道的將她撈到懷中。

兩人都沒說話,不過依偎在一起的樣子倒也溫馨。

許久後,南宮司痕垂眸看著她平靜的臉,突然問道,“可是想放過那三小姐?”

羅魅依然面無表情,淡聲道,“能否放過她的人不是我們,是她爹。”

南宮司痕這才輕勾薄唇,眸中有了一絲釋然。薛家,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只不過他擔心她們母女二人下不去手,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

翌日一早,樊婉正在薛太夫人房中向她請安,一名丫鬟匆匆進來。

見她神色不對,服侍在薛太夫人身旁的景鳳趕忙迎上去,冷著臉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何事了?”

丫鬟見樊婉也在,於是在景鳳耳邊低語起來,“景管事,昨晚老爺……”

聽她說完,景鳳擰起了眉頭,“真有此事?”

丫鬟肯定的點頭,“景管事,奴婢不敢說謊,據說有人親眼所見。”

景鳳朝樊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對丫鬟擺手,“你先下去。”

丫鬟應聲退下,“是。”

她們的竊竊私語,雖然薛太夫人和樊婉沒聽清楚說的什麽,但都有些不悅。

薛太夫人直言問道,“景鳳,出何事了?”

景鳳朝她看了一眼,又朝樊婉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猶豫。這事該說還是不該說?說吧,夫人肯定會不高興。可不說吧,外頭都傳開了,夫人早晚也會知道。

薛太夫人擰了擰眉,“景鳳,有何事你直說無妨。”

景鳳這才走到她們身前,躬身回道,“啟稟太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剛有人聽說外面在傳謠,說老爺昨夜去了羅淮秀家中……”

薛太夫人‘哦’了一聲,不以為意,“這有何,老爺本就是去找羅淮秀算賬的。”

“不是這樣的,太夫人。”景鳳瞄了瞄樊婉,“聽人說老爺昨夜在羅淮秀家中欲、欲對羅淮秀那般……”

聞言,薛太夫人不解了,見她吞吞吐吐,沒了耐性,“哪般?難道老爺把羅淮秀殺了?”

“不是的……”景鳳糾結的擺手,又想把事情表達清楚又不想說得太露骨,快速思索後,她才小心翼翼的道,“太夫人、夫人,外頭傳說老爺昨夜想在羅淮秀那裏留宿。”

“嗯?!”薛太夫人擰眉,老臉都拉長了,“你說清楚,‘留宿’是何意思?”

樊婉臉色頃刻間變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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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想讓她們母女重回薛家

景鳳也是沒法,只能硬著頭皮道,“太夫人、夫人,你們請息怒,這都是外頭亂傳的,你們可別當真啊。”

盡管她遮遮掩掩說得隱晦,可身為女人誰又聽不懂?薛太夫人頓時起怒,從椅子上起身,“朝齊難不成還對那羅淮秀念念不忘?這簡直荒唐!”

樊婉雖一句話都沒說,但臉色冷了又冷,指尖揪著手絹,就差沒扯裂了。

“娘,媳婦有些不適,想回屋歇一歇。”她努力的保持鎮定,盡量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嗯。”薛太夫人看出她神色不對,也不好繼續留她,怕她多心還安慰了幾句,“婉兒不必在意,朝齊是我生的,他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所以那些傳言信不過的,你別往心裏去。”

“是,娘,媳婦不會多心的。”樊婉擠出一絲溫柔的淺笑。

“去吧。”

……

從悅心院離開,樊婉端莊溫婉的神色已不見,面目陰沈,心裏更是有形容不出的怒火。

老爺昨日說擔心蔚卿王會追究柔兒犯下的事,所以特意去找羅淮秀和羅魅母女,想讓她們把此事揭過去,如此蔚卿王才會放過柔兒。所以昨夜老爺去羅淮秀那裏她是知道的,因為不想見到她們母女,她就沒去。

沒想到老爺去找她們,不是找她們說事,而是、而是跑去跟羅淮秀私會!

娘讓她別往心裏去,呵,別往心裏去?她倒是事事都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月香!”她突然停住朝身後的丫鬟冷聲下令,“去外面聽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是,夫人。”一丫鬟躬身退下。

“紅梅!”樊婉再次冷聲喚道。

“夫人,有何吩咐?”另一名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躬身問道。

“昨夜是誰陪同老爺出去的,把人帶來見我!”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問問。”

……

樊婉一離開,薛太夫人就拍著桌子發怒,“朝齊真是太胡鬧了!他怎能對羅淮秀還存那些心思呢?”

景鳳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太夫人,您也別氣,這事不一定是真的。”

薛太夫人怒目瞪著門外,“空穴不來風,你要我如何不信?”想到什麽,她突然問道,“景鳳,他人呢,現在可在府裏?”

景鳳搖頭,“回太夫人,老爺今早入宮早朝現在還未回府呢。”

薛太夫人沈著臉沒再開口了。

柔兒闖了禍,蔚卿王那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朝齊進宮到現在還未回來,定是為此事給絆住了。

她在生氣,景鳳哪能看不出來,她在太夫人身邊服侍了她幾十年,早就摸透了太夫人的心思。

“太夫人,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薛太夫人瞪了她一眼,“說吧,何事?”

“太夫人,其實老爺如果真的對那羅氏還念念不忘,這也並非是壞事。”景鳳低著頭小心翼翼道。

聞言,薛太夫人看她的目光都多了一絲冷色,“景鳳,你這是何意?”

景鳳見她動怒,趕忙跪下,“太夫人,您息怒,可莫氣壞了身子。奴婢不是有意要惹惱你,而是奴婢覺得老爺若是討好了那羅氏,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到這,薛太夫人沈默了。

羅淮秀如今算是翻了身,一躍成了蔚卿王的泰水,她女兒羅魅更是麻雀變鳳凰,很快就要嫁蔚卿王為妃了。這母女二人如今今非昔比,待蔚卿王大婚一過,到時候他們薛家見著她們母女也得端著禮。

景鳳的意思她明白,是想讓她重新接受羅淮秀,並讓那羅魅認祖歸宗。

這事……

若外面傳言是真的,朝齊真的對羅淮秀做過那種事,那他肯定也是想同羅淮秀重修於好。

只是,朝齊為何不早些說明?現在好了,鬧得人盡皆知,多沒面子!

雖說她厭惡羅淮秀母女,可若是那對母女重回他們薛家,確實能給他們薛家帶來不少益處。

先不說可以同蔚卿王攀上關系,就眼下柔兒的事也能夠很好的解決。一旦她們母女倆回來,看在姐妹親情的份上,那羅魅就得對柔兒網開一面。柔兒喜歡蔚卿王,說不定以後還能隨同羅魅到蔚卿王府……

想到這,薛太夫人瞬間從椅子上起身,目光驟然放亮。

“太夫人?”她突然的舉動和神色讓跪在地上的景鳳嚇了一跳。

“起來吧。”薛太夫人豁然開朗,連語氣都溫和起來。

“太夫人,您?”景鳳小心翼翼的望著她。

“景鳳,你說的對,眼下我們是不該再同羅淮秀母女交惡。別說朝齊對羅淮秀念念不忘,就算他沒那個心思,我也要讓他重新將那對母女接回來。”薛太夫人老眼中有著深深的算計,還有少許的得意。

原本她和朝齊商議過,如果蔚卿王不願意放過柔兒,就用瑩瑩出去‘擋災’。現在聽景鳳一提醒,她真是猶如醍醐灌頂般清醒了。

讓她們母女二人回薛家,不僅能同蔚卿王結成親家,興許還能讓蔚卿王將柔兒這次做下的事揭過去,也不用再犧牲瑩瑩了……除了這些好處外,最重要的是羅淮秀不敢再造次,以後要收拾她可就便宜多了!

……

羅淮秀今日沒去酒樓,料到自己會成為頭條新聞人物,當然不會在今天拋頭露面。

想到女兒還有兩日就出嫁了,趁著空閑,她從早上就一直在房裏做刺繡,打算給女兒繡點東西。嫁妝方面,因為來不及準備,所以她準備直接給女兒銀票,雖說是不怎麽得體,但在二十一世紀也有父母是這麽辦的。

再說臨時置辦嫁妝也太倉促了,這樁婚事來得突然,她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想來想去,還不如給女兒銀票,想買什麽買什麽,以後在蔚卿王府打點人事也方便。

好在南宮司痕那小子做事也靠譜,知道她沒準備,把成親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她沒機會為女兒繡嫁衣,但是繡兩身內衣內褲還是可以的……

……

快午時的時候,南宮司痕才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來趕午飯的。

同平常一樣,他一來,首先就會到羅魅房中,霸道的架勢如同進自家大門一樣。

“怎樣了?”兩個人並排坐在一張矮塌上,羅魅一反常態,這次主動同他說話。她知道他今日上朝會為她討公道。

“皇上讓薛朝奇交人,並下令讓薛瑩瑩向你賠禮請罪。”南宮司痕冷硬的唇角帶著一絲譏笑。

“……”羅魅蹙了蹙眉。這姓薛的還真是把另一個女兒推出來當替死鬼?

對於薛家的事,南宮司痕也沒提別的,倒是看到她氣色有些不對,忍不住問道,“可是身子不適?”

羅魅搖頭,“沒有。”

南宮司痕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頓時濃眉微蹙。側過身將她雙手捉住,濃眉蹙得更緊。

居然都是冰涼的!

“為何不多穿些?”他冷聲問道,眸底有些怒氣,轉頭就朝丫鬟怒道,“你們如何服侍王妃的?為何不提醒她多添衣?還杵著做何,趕緊把厚實的衣物給王妃找出來!”

“是,王爺。”面對他冷冽的訓罵,門邊候著的兩名丫鬟腿都嚇軟了,哆哆嗦嗦的往衣櫃那邊跑。

羅魅冷汗,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背。不吼人會死啊,差點把她都驚一跳。

南宮司痕反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住,冷眼瞪著她,一副恨不得打人的摸樣。她身子有多弱他是清楚的,眼看著大婚之日就到了,要是這節骨眼上出狀況怎辦?

他的神色很兇,但替她捂手的舉止卻讓羅魅心裏多了一絲暖意。看出他為何生氣,她抿了抿唇,才低聲道,“我不冷,也沒病,只是……葵水來了而已。”

南宮司痕剛要松口氣,突然想到什麽,眸孔瞬間大睜。葵水來了?!

看著他俊美如刻的臉逐漸變黑,羅魅突然扭頭,肩膀偷偷的抖了兩下。沒錯啊,她就是月事來了,想在成親時占她便宜,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南宮司痕那臉真是比掉進臭水溝還難看,偏偏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這個時候來葵水,那他的洞房花燭夜……

這女人,為何不早說?!

其實說起來,也只能怨南宮司痕自己。這樁婚事有多倉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趕著把婚事辦了,就是不願讓丁氏母子參與,省得在大喜之日見到他們心煩。

雖說婚事由禮部操辦,但有一點卻沒辦到,就是點喜日!

想嘛,他決定婚期的時候羅魅還在榆峰縣,哪有機會知道羅魅何時來月事?這下好了,眼看著還有兩日要成親了,結果卻得到這麽一個消息,他哪能不憋屈的。

“王爺,厚衣裳找到了。”突然,一名丫鬟抱著一件嶄新的棉褂子出現在兩人身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拿來!”南宮司痕黑著臉將棉褂子奪到手中,還不忘冷聲下令,“都出去!”

“是。”倆丫鬟顫顫驚驚的行了禮,趕緊往外跑,並替他們把房門關上。

雖說心裏不爽,但南宮司痕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將棉褂子抖開,披在羅魅肩上。那臉雖然很臭,但動作卻細致輕柔。

羅魅低著頭,肩膀不時輕抖兩下。從來沒有哪一次她覺得面前這張冷酷的臉很好笑,唯獨這一次,她一點都沒嫌棄他猶如散發著臭氣般的臉。

南宮司痕憋忍得難受,可又不好對她發怒,磨了磨後牙槽,才硬邦邦的問了句,“要多少時日?”

他就不信了,她還會一直來葵水不成!

羅魅擡起手,五指在他面前伸展開。

南宮司痕臉色又黑了一層。居然要這麽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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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薛朝奇又來了

羅魅暗看著他,有些故意道,“怎麽,是不是後悔了?你現在若反悔還來得及,可以馬上取消婚事……”

語音未落,南宮司痕已經將她壓在矮塌上,深眸噴著怒火,咬牙怒道,“你想悔婚,可以,殺了本王就可!”

羅魅哪想到他反應如此大,差點沒回過神來。看著怒發沖冠的他,她眸光微閃,“我沒你想的那麽好,甚至出生差,只是怕你會後悔。”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所有的言行都在告訴他,除了她娘,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忌憚同人過多接觸。南宮司痕早就看出來了,正因為如此,他才用盡手段逼她妥協。

更何況,他不主動,難道還能等她主動?忍著打她板子的沖動,他盡力的壓抑著心中的不滿,讓自己逐漸冷靜。捏著她冷冰冰的臉頰,沒好氣的道,“本王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女人!”

羅魅也不在乎他捏,垂眸問道,“比我好的女人比比皆是。”

“可本王看不順眼!”

“……”

“反正你認定本王是瞎了眼才會看中你,本王也承認過,就是瞎了眼!”

“……”羅魅繼續沈默,只不過卻擡起手臂圈上他脖子,安靜的伏在他頸窩裏。

南宮司痕才沒打算放過她,緊緊壓著,單手摟著她柔軟的身子,另一只手從她脖子穿過,扣著她後腦勺,霸道的覆上她紅唇。

不讓他洞房,無妨,他可以多等幾日,但不代表其他事不能做!

更何況,他想做的事多了去了……

他的吻有些急躁,像是故意懲罰她似的,好幾次都撞到牙,羅魅被迫的仰著下巴,下意識的想推開他肩膀。

可卻被他吻得越發深入纏綿……

矮塌不大,長度也有限,南宮司痕也不在意手腳無法伸展,壓著她身子,摟著她的手討著各種‘便宜’,唇上也沒饒她半分,就恨不得把她下肚去。

直到他大手摸到羅魅褲頭,才突然僵了一下,隨即放開她紅唇。

羅魅衣裳被他解了一半,一得到新鮮空氣就不停的喘息起來。比起剛開始同他親吻,這男人技巧變嫻熟了,知道怎麽讓她難受了。

察覺到他身體變化,她耳根子罕見的發燙,又開始動手推他,“起開……重死了。”

她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人,更沒有要為誰守貞的想法。只不過有些事沒經歷過,要她放開,始終尷尬別扭。

南宮司痕沾了不少油水,心情明顯好轉,眸中除了一片火熱透露著他內心的欲望外,還多了一絲柔和。許是心情好,所以連說的話都開始不要臉起來,“能有多重?我又沒用力,更何況你早晚都要習慣。”

羅魅忍不住掉黑線,“……”

這‘早晚’二字怕是有兩層意思吧?

“讓開些行不?”

“……”

“你再壓著我,一會兒全都滲出來了!”對他霸道又無理可講的性子,羅魅打心眼無語。

矮塌窄小就不說了,她雙腳沒處放被他安置在他腰間也無所謂,但主要的是手工做的姨媽巾就這麽大點,稍微動一下都沒什麽安全感。

她算是體會到了,女子就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不然生理期間夾著那麽小塊月經帶出門,不得一路灑血才怪……

“……”南宮司痕硬是楞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於是也不敢再壓著她了。起身後忙將她打橫一抱,從矮塌走到床邊,將她放上了床。

就在羅魅稍微松口氣時,突然又被他擺弄趴著,她回頭一看,險些沒踹他一腳——

只見南宮司痕盯著她屁股,隔著衣料來回打量,緊斂的雙眸,轉動的眼珠子,一副特嚴肅、特認真的表情,片刻後,還說了一句,“沒滲出來。”

羅魅黑線狂下,“……”

對她來說,南宮司痕無疑是個變態的家夥,但對南宮司痕來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人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對他而言,眼前女人的種種都是他格外關註和好奇的。

至於‘要不要臉’,還真沒這個意識,自己的女人,怎麽做都是他的事,何來‘不要臉’一說?

……

太史府——

偏廳裏,樊婉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得猶如得了重病。平日裏溫柔的美目此刻半瞇著,射出一道道淩厲的光。

地上跪著兩名隨從,正是昨夜陪同薛朝奇去找羅淮秀的那兩人。

面對他們夫人的逼問,兩名隨從不得不把昨夜的所見所聞如實說出。聽完之後,樊婉當場就變了臉,甚至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們所言和外頭所傳的話能夠吻合!她是真沒想到老爺居然對羅淮秀還念念不忘!

如果說他只是看上了其他女人,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要是真對羅淮秀還存有感情,她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老爺……真是太過分了!

表面上說要找那對母女算賬,甚至還對她說找到機會要除掉那對母女,沒想到他居然表裏不一,面上說要把那對母女如何如何,實則卻是拿這些話當幌子好讓自己有機會去接近她們母女!

怎麽,就是因為那羅魅快成蔚卿王妃了,就想把那羅淮秀再娶回來嗎?是不是還要她把正妻的位置交還給羅淮秀?

正在她氣急攻心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洩時,有丫鬟匆匆進來稟報,“啟稟夫人,老爺從宮裏回來了。”

樊婉目光一緊,瞬間起身,冷聲問道,“他人呢?現在在何處?”

丫鬟低著頭不敢看她,“夫人,老爺一回來就被太夫人叫去悅心院。”

樊婉一聽,憤袖一甩,帶著一身氣性快速的朝門外走去,“走,隨我去悅心院!”

……

悅心院裏,薛太夫人總算把兒子等回來了,但她首先關心的不是薛柔惹禍之事,而是直言逼問兒子昨夜發生的事。

薛朝奇在宮裏受皇上一頓責罵,要不是眾多大臣求情,還險些受罰。從宮裏回來他就直接回府,對於外面的事他真是無心多理會。

雖說皇上免了女兒死罪,可是活罪卻在所難免。好在皇上信了他的話,只要他讓三女兒薛瑩瑩去向羅魅負荊請罪,再受二十杖刑就可以將此事揭過去。對這樣的結果,已是萬幸了,所以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將情況告訴薛太夫人。

但沒想到薛太夫人卻提起昨夜,甚至將外面的傳言說給他聽。

提起羅淮秀,薛朝奇那真是恨不打一處來,陰沈沈的駁了薛太夫人的話,“娘,兒子同那女人早無夫妻情分,如何還能對她起邪念?那些都是羅淮秀的陰謀,意在毀兒子名聲。您是沒親眼看到昨夜她是如何耍心機的,簡直可恨到了極點!”

薛太夫人盯著他憤怒的神色,一時間有點傻眼,“朝齊,這麽說你對她沒那個心思?”

薛朝奇臉色都青了,“娘,兒子如今厭惡她都來不及!”

薛太夫人皺起了眉頭。說不意外是假的,她聽了外面傳的那些話,還以為兒子對羅淮秀念念不忘呢。比起外面那些傳言,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兒子。

坐在軟榻上,她沈著臉許久都不發一言。

倒是薛朝奇自己看出她不對勁,試探的問道,“娘,您不會以為兒子真如外面傳言那般吧?”

薛太夫人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嚴肅道,“朝齊,你別怪娘多事,娘也不是想摻和什麽,只是今日突然想到一些事,所以……”

薛朝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娘,您是想我把那對母女接回來?”

見他並不糊塗,薛太夫人從軟榻上起身,走到他身前,將自己的想法和一些打算都說給了他聽。末了,她還不忘鼓勵,“朝齊,娘知道你為難,但你應該好好想想,若是把那對母女接回我們薛家,對我們薛家而言,只有利沒有弊。”

薛朝奇內心不是一般的驚訝,他怎麽都想不到娘會生出這種想法。但不可否認,娘說得句句在理,他真是無言以駁。

想到什麽,他眼中多了些為難,“娘,這事您同婉兒提過嗎?”

薛太夫人搖頭,不過老臉上卻充滿信心,“婉兒是個識大體的,雖說會讓她受些委屈,但我相信她一定能理解,也一定會支持我們的決定。”

“娘,若那羅氏真回來,那該如何安置……”

“這事好辦,許她個平妻之位也是可行的。至於婉兒,這薛家還是她當家,誰也替代不了她的位置。”

大門外側,樊婉鐵青著臉,美目帶著恨,精致的妝容都快扭曲了。手中的絲絹已經被她撕成了碎片,指甲也掐進了手心皮肉中……

她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對母子竟真打算接回羅淮秀母女!

……

羅淮秀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正準備偷著去酒樓繼續監督那裏的裝修。

誰知道剛要出門,就聽周曉來報,說薛朝奇又來了。

“周曉,他帶了人嗎?”

“回夫人,就薛大人和一名隨侍。”

“哦,那請他進來吧。”羅淮秀這才放心吩咐道。

她那準女婿天沒亮就離開了,家裏沒個人坐鎮,她心裏當然不放心。若是薛朝奇帶人來找麻煩,打死她也不會去見他。倒不是怕輸,而是她乖寶要成親了,要是發生鬥毆死傷這種事,也太給她們母女添堵了。

如果只是薛朝奇一個人,那她就不用太擔心,這家裏可使喚的下人有二十來個,還怕薛朝奇亂來麽?

☆、41、不過就一根小牙簽而已,送我我都不要

古雅寬敞的廳堂裏,羅淮秀一身打扮得精致,儀態優雅又不失美艷,算是把三十幾歲女人該有的成熟韻味展露無遺。

當然,她可沒一點要勾引誰的意思,用她的話來說不過是裝逼而已。薛朝奇、薛太夫人、薛夫人這些人各個都巴不得她落魄、痛苦,最好是生不如死。他們不想她好過,偏偏她就不如他們得意。

本以為薛朝奇是為了外面那些傳言而來,可今日,情況出乎她的意外。人家非但沒像前幾次那般惡臉惡語相向,反而坐在她家裏閑情逸致的吃茶。

敵不動不代表她也能沈得住氣。眼看著他一杯茶喝快喝完了,羅淮秀沒了耐性,冷聲道,“薛大人今日來有何貴幹?”

她都已經安排好人了,只要這人有何動作,直接暴打!這是她家,別人找上門來挑釁,她不可能白白受著。

薛朝奇這才將目光投向她,並且認真專註的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十多年未見,這女人容貌變化不大,但氣質卻與當年判若兩人。當初嫁給他的時候年紀尚輕,涉世也不深,有著不喑世事的氣息。甚至做了他薛朝奇的妻子,她骨子裏還是帶著膽怯羞赧。

哪像如今,妖艷嫵媚,言語舉止膽大妄為,就連氣質都變得狂傲不遜,眉目間還有尋常女子沒有的精明強勢。

說實話,這一刻認真觀察,他居然發現這女人也並不是那麽招他討厭。以前休棄她,除了覺得她生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外,他對這女人也頗有成見,覺得她一副膽小卑微的性子難登大雅之堂,不配做他薛朝奇的正房夫人。

沒想到多年未見,這女人的變化真讓他刮目相看,雖說性子暴躁狂傲,但他猜測,之所以她會這般,一定是心中積恨太深的緣故,她故意不給他好臉,在他面前裝惡逞兇,定是恨他當年薄情寡義。

“淮秀,我知道這些年你們母女二人過得很苦,心裏有很多委屈。”他一臉愧疚的開口。

“……”羅淮秀突然僵住,仿佛有一道陰風撲面而來,讓她剎那間後背一涼,甚至有一種渾身寒毛直豎的感覺。只因他開口那一句‘淮秀’……

“淮秀,你不用再對我懷有敵意,今日我來沒有絲毫惡意,只是想好好同你敘舊而已。”她發寒的表情讓薛朝奇認為是震驚,估計是一時間沒法接受他的示好,於是面帶愧疚和溫柔繼續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不該沖動將你休棄,也恨我當年舍棄女兒……這些年,我很愧疚,真的!”

羅淮秀越聽越惡寒,特別是他那深情備顯的摸樣,直叫她胃裏一陣翻騰,要不是忍住了,真差一些就當他面吐了。

朝大門望了一眼,空氣雖寒,但外頭晴空朗朗,這大白天不可能見鬼才是。

但不等她做回應,薛朝奇還在那表露自己的愧疚和深情,“淮秀,我知道錯了,今日我就是來向你認錯的,你和魅兒回來吧!我發誓,從今往後一定好好待你們母女,不讓你們母女再受絲毫委屈,我也會竭盡全力彌補這些年對你們母女的虧欠。”

羅淮秀抽著嘴角看向他,同樣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用大拇指指著自己,似乎不確定般問道,“薛大人,你是在同我說話?”

來之前薛朝奇就想過了,眼前的女人肯定不會爽快的跟自己回薛家,再怎麽也要故作矜持一番,所以對羅淮秀所有的反應他都沒放在眼中,還認真的點頭,“淮秀,我是認真來向你們母女贖罪的。我知道對我有很深的恨意,但我敢保證,等你們回薛家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們。”

羅淮秀瞇了瞇眼,他精瘦的臉上確實寫著‘認真’二字,甚至在原身的記憶裏,他從未用過這般溫柔深情的態度同原身說過話,如今……

斂回思緒,她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她是真的在笑,不是那種自豪得意的笑,也不是嘲諷鄙夷的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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