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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事真是抱歉,是我太沖動所以才誤會了您。其實我並無惡意的,只是因為太著急女兒下落,加之姓薛的又來找我麻煩,我是氣急攻心才對您失禮的。還望您大人大量別見我的氣。”

“嗯。”安一蒙直視著前方冷冷的應了一聲。

羅淮秀頓覺尷尬。咋的,還嫌她誠意不夠?

擰了一下眉頭,她面上堆著更溫柔的笑,“安將軍,雖然你我以前不熟,但從榆峰縣到京城,這一路我們母女多虧了您照料,我呢也是心懷感恩的。”說著話她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安一蒙身前,優雅又不失端莊的對他福了一禮,“安將軍,請接受我最誠摯的道歉和感激之情。”

說她心計重也好,說她惺惺作假也罷,在京城這種地方,沒幾個有權有勢的人當靠山,想要活得瀟灑自在可不容易。難得這安一蒙跟南宮那小子有些交情,她當然得賣力討好了。

以前不對他好臉,那是因為她沒打算在京城落腳。現在決定要留在京城了,她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棵‘大樹’。

一股脂粉味傳來,安一蒙不得不正眼看向她。這一看,讓他冷肅的眼角都忍不住抖了抖。

離得近,他越發覺得眼前的婦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穿著打扮與之前迥然不同,這獻媚的態度也跟妖精附體般,那眼皮上的兩道黑線尤為明顯,對他眨一下眼,他就像嗅到妖氣似的,並非覺得她不好看,只是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時候不早了,還請夫人差人再去問問,王爺可否起了?”他剛毅的臉沈著,冷肅的開口,對她方才一番道歉和討好的話似乎沒聽到般。

“……”羅淮秀臉色有些不好看。媽的,這家夥是尊硬石頭啊!信不信她能劈了他?這是在她家中,好歹給個好臉吧,誰是主誰是客都分不清楚了?

抿了抿唇,她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我已經讓周曉去了。”

眼看她要翻臉,安一蒙冷硬的唇角抽了抽,說好的道歉和感激之情呢?

羅淮秀坐回椅子上,拉長著臉開始沈默。她當然想和安一蒙拉近關系,要是能和他攀上些交情,對她們母女只有益沒有弊。可這人不近人情、一看就是個死腦子的人,她都如此示好了他還無動於衷,她還能如何?

大廳裏,氣氛沈悶,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眼看著兩刻鐘過去了,周曉還不見回來,安一蒙沈著臉朝自己的人吩咐道,“去看看王爺起了沒?”

聞言,羅淮秀不滿的瞪向他,“安將軍,都說了王爺今早才入睡,你就不能讓他多休息休息?”

安一蒙冷眼射向她,“我找王爺乃是有急事相商。”

羅淮秀撇嘴,管你什麽急事,人在她乖寶屋裏頭,有什麽事能比她乖寶重要?

從椅子上起身,她擡腳往外走,看都沒看他一眼,“算了,還是我去吧,安將軍這麽高貴的身份,哪能讓您的人去跑路。”

安一蒙臉黑的望著她妖嬈多姿的背影,“……”他沒得罪她吧?

……

房裏多了個人,而且攆都攆不走,羅魅多少還是有些煩。多個男人她是不介意,但這男人一直在她眼皮下晃悠,她一下子哪裏適應得了?

“你都沒事做嗎?”想睡睡不著,但她身體不舒服又不想起,而且起了也沒事可做。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坐在身旁,垂眸凝思,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南宮司痕冷冷的剜了她一眼,“不知好歹!”

羅魅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有些黑臉,曲起膝蓋朝他大腿踢去。她就是不知好歹,怎麽了?她又不是病入膏肓,哪需要他這麽寸步不離的守著?

南宮司痕也沒挪一下,生生挨了她一腳,隨即就將她腳踝捉住、擡高,眸光不悅的瞪她。

羅魅一下子傻眼了,擡高腳的姿勢怎麽看怎麽不雅,想抽回腳,卻被他捉得緊緊的。

本來南宮司痕還有些來氣,可看著她別扭的樣子,突然咧嘴輕笑起來,還對她挑釁般挑了挑眉梢,“動啊,你再動試試?”

羅魅剛想掙紮,卻被他另一只手先一步壓住腰身,腳還被他舉著,根本撐不起身子,氣得他咬牙切齒,“南宮司痕,你別惹人厭行不?”

南宮司痕不怒,緋紅的薄唇勾勒著,笑意更加邪肆,“不惹你也沒見你喜歡我。”

羅魅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墨白的聲音,“啟稟王爺,安將軍來找您了。”

聞言,南宮司痕難得的笑容僵住,眸光瞬間微涼。

倒是羅魅狠狠松了一口氣,這煩人的男人,總算可以走了。

“知道了,本王稍後就去見他。”南宮司痕朝門口遞了一眼,轉回頭看著床上的女人,不滿到了極點。放開她的腳,他傾下身子,手掌從她脖子中穿過扣住她後腦勺,半點招呼都沒打霸道的吻上她紅唇。

“……”羅魅瞪著他,都想咬他了。在他另一只手掌摸到她腰間時,她一巴掌拍了下去,抓著他手腕不讓他放肆。

南宮司痕將舌從她嘴裏退出,深邃的眸光像是種了火苗,落在她臉上,隱隱帶著一絲不舍,“好生養著,若有人再找上你,你只需往我身上推脫就可。我今日怕是要晚些回來,你不必留燈火,早些睡。”

他沙啞的說完,替她攏了攏枕頭上鋪散的細發,然後才起身闊步離去。

從他轉身那一刻,羅魅就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房門外,才收回視線。

唇上還有他霸道的男性氣息,那炙熱的溫度仿佛久久都消散不去。心口那裏像是有什麽劃過,輕輕的,癢癢的,讓她呼吸略微紊亂。

回想到他臨走前說的話,她額頭上隱隱淌下黑線,他們的關系不像熱戀中的情侶,相處的方式最多就是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不耐煩,跟印象中那些親親我我、有說有笑的情侶差遠了。

可他卻用著極其自然的語氣說著夫妻才有可能說的話……

還留燈呢?她上門閂都來不及!

什麽王爺,就一不要臉的男人,強取豪奪、偷香竊玉、欺負良家女子……

……

自那日羅淮秀開口欲在京城重新開一家‘獨味酒樓’,南宮司痕的辦事效率也快,沒兩日就讓人把酒樓的地契給送到了羅淮秀手中,還派了不少人到羅淮秀這邊來任她差遣。

把羅淮秀美得都快合不攏嘴了。這準女婿太給力了!別看他一副高傲冷酷樣,其實還挺會來事的。

女兒的婚事她插不上手,一切都是禮部負責操辦,就連嫁衣那些東西人家都趕制出來並送來了。這頭省了她費心,於是把精力都用在了酒樓那邊,光是裝潢就讓她從早忙到晚。

最近幾日,南宮司痕也忙,盡管也會來找羅魅,但卻沒在她這邊留宿了。他不來,羅魅也不在意,反而有大把的時間跟在羅淮秀身後幫忙監督酒樓裝修。

這日中午,羅魅帶著一名丫鬟去給羅淮秀送飯。他們家本來就在市集後面,離酒樓的地方也不遠,剛要走出巷子時,只見一行人擡著花轎朝她們走來。

巷子並不寬,她們很自然的退了退、欲給他們讓路。只是在花轎快要經過羅魅身旁時,羅魅突然皺眉,目光不由自主的盯著他們看。

這誰家嫁女?也太冷清了。沒有吹吹打打不說,就連擡轎的人面色都死氣沈沈的……

就在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時,花轎已擡到她身旁。突然間,轎簾被人掀開,裏面跳出兩個人,如猛虎撲食般朝她撲去,一張大網瞬間將她罩住——

……

眼看著午時過了女兒還沒來,正在等飯的羅淮秀有些坐不住了。女兒很有時間觀念的,不可能無緣無故遲來。於是她趕忙派周曉回家看看。

兩個鐘後,周曉一頭汗水的出現,眼都急紅了,“夫人,不好了,小姐不在家中。”

羅淮秀一聽,臉都白了,“出何事了?小姐去哪了?”

周曉喘著氣急聲道,“夫人,怕是真出事了……奴婢回去問過,家裏的人說小姐早就出門為您送飯菜來了。”

☆、30、殺人

這幾日南宮司痕公事纏身,加之要親自過問婚事籌備的情況,也抽不了身去羅魅那裏。當羅淮秀找來時,他同安一蒙還在書房議事。

聽羅淮秀一說完,他呼啦一下從椅子上起身,眸光頃刻間又冷又厲,“什麽?路上不見了?”

羅淮秀紅著眼眶點頭,“王爺,魅兒她不會亂走的,你也知道她性子不喜歡熱鬧,她無緣無故失蹤肯定是出了事。”

南宮司痕滿面陰郁,眸中夾著怒,突然朝門外喝道,“來人!”

墨白恭敬的走了進來,“王爺,您有何吩咐?”

南宮司痕冷眼朝他斜睨過去,冷硬的下令,“帶上人馬給本王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出來!”

“王爺。”一直未出聲的安一蒙從椅子上起身,“我就這回府加派一些人手,先告辭了。”

“有勞將軍。”南宮司痕也沒跟他客氣。

目送安一蒙離開,羅淮秀心生感激,盡管知道他幫忙其實是看在南宮司痕的面上,但至少他願意幫忙找她乖寶,這人情她會記著的。

墨白也隨安一蒙離開了書房,就剩下南宮司痕和羅淮秀兩人。

看著眼前紅眼的婦人,南宮司痕沈著臉突然問道,“近日除了宮裏的人外,還有誰找過你們?”

羅淮秀頹廢似的靠坐在椅子上,從確認女兒失蹤後,她就已經慌了神,一時間也沒法冷靜的細想。此刻聽他問起,她木楞了片刻後突然挺直背脊,“除了宮裏的人來過兩次外,就是薛朝奇和薛夫人了。薛朝奇來的那天你也見過,薛夫人是魅兒嗓子痛第二天來的。只不過你在魅兒房中,我沒讓人通知你們。”

聞言,南宮司痕斂緊眸光,“薛夫人?她去找你們做何?”

羅淮秀撇嘴道,“她是現任薛夫人,跑來看我這前任薛夫人,你以為她還能有好意?”

南宮司痕接著問道,“就她一人前去找你?”

羅淮秀突然驚叫,“對了,還有薛家小姐。”

南宮司痕俊臉沈了沈,“薛柔?”

羅淮秀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用著一種既不滿又諷刺的眼神瞪著他,“我說你這小子,桃花運可不淺啊。那日薛柔聽我提起你當場就變了臉,你說你是不是跟她有什麽關系?”

南宮司痕瞬間斥道,“滿口胡言!”

他原本陰沈的冷臉加上突來的怒氣,看著就跟要吃人一般,羅淮秀撇嘴,“你既然同她沒關系,那你又如何知道她?”當她好騙?這時代男女交往可沒那麽開放,特別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連閨門都少出,他是如何知道對方名字的?

南宮司痕冷冽的眸光剜著她,盡管神色陰沈帶怒,但也沒有絲毫避閃,“皇上同本王提過而已!”

羅淮秀‘哦’了一聲,大概猜到一些。估計是皇上曾經想為他牽紅線吧?皺了皺眉,她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暫不提你跟她有沒有關系,但我還是看得出來,那薛柔對你怕是用了心的。”

南宮司痕咬牙,“那是她的事,與本王何幹?”語畢,他斂緊的眸光突然一震,“你是說乖寶有可能在她手中?”

羅淮秀抽了抽唇角,那是她乖寶!這家夥啥都好,就是有些不要臉。

不等她作答,南宮司痕突然邁步快速的消失在她眼前。

見狀,羅淮秀趕緊追了出去,“哎……等等我……”

……

簡陋的房間裏,羅魅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剪綁在椅背上,盡管如此,她面色還是鎮定如常。

門口有四五個高大的男子守著,她面前還站著一個塌鼻小眼、臉上帶著邪笑的陌生男子。

“想如何,直說吧。”她面無表情的開口。

男子猥瑣的盯著她看了半天,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雖說這女人穿著打扮醜了些,大馬褂、寬筒褲,不男不女的,但是這女人長得不賴,細看的話,甚至挺迷人的。鵝蛋臉,柳眉鳳眸,翹鼻紅唇,肌膚粉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這姿色算上等了,若是她換上女人的打扮,都不知道有多絕色迷人。

想到這,他本就猥瑣的眸光多了一絲淫色。大小姐交給他的這件事可真是個美差,雖說他心裏暗戀著大小姐,但美色當前,他哪有不動心的。

一雙手不由得朝羅魅摸上去,那色迷心竅的臉上多了一抹驚訝,真沒想到這女人長得如此好……

羅魅眸孔斂緊,眸光緊盯著他手腕,那種犯嘔的感覺讓她眸底頃刻間凝聚起殺意。同是男人的碰觸,可眼前這只手卻無比惡心,惡心的讓她無法形容。

與南宮司痕在一起,哪怕他對自己又摟又親,她也沒生過這樣的感覺。

“呵呵……”許是手感太好,男子邪氣的笑出了聲,淫邪的眸光落在自己手掌上,越發無恥放肆。

羅魅擡起頭,用著有生以來最大的耐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和冷靜,且紅唇勾出淺笑,狹長的眼角微揚,“可是想要我?”

她突然展開的笑容讓男子看直了眼,從抓她那刻起,這女人就異常鎮定從容,不喊叫也不反抗,很是順從的被他們綁住上了花轎。

來了這裏她也不吭一聲,面無表情的,從容中還帶著些冷傲。當然,他並沒有將這些看在眼中,這女人已經被他們抓來了,想跑哪有那麽容易。只是她這突然的一笑,清冷中帶著一絲高傲,美艷中帶著一絲柔媚……

真好看!

難怪蔚卿王會看上她,這女人,要是再熱情些,比妖精還勾人。

“呵呵……”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他笑得更加邪氣,“勸你老實些,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呢也沒有要殺你的意思,只要你乖乖順從於我,我肯定會放了你的。”

羅魅勾唇,微瞇的眼角擡了擡,“我也知道你們抓我不是為了要我的命就是為了我的色,既然你不打算要我的命,我也心安多了。”她含媚的眸光移向那張簡陋的床,“把我放了吧,我自會讓你滿意。”

男子一雙手從她身上抽回,目光黯下,似是在猶豫什麽。

羅魅扭回頭看了他一眼,朝門口擡了擡下巴,“我沒什麽要求,只希望你能把門關上,雖說我不介意,但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面。你放心,我沒武功,要是有,也不會乖乖隨你們來這裏了。”

聞言,男子猥瑣的眼珠子轉了轉,眼裏的防備逐漸少了。的確,這女人不像是練武之人,否則,他們也不會輕輕松松就能抓到她。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再次露出邪笑,走到門口將房門掩上,然後才走回去將羅魅手腕上的繩索解開。

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羅魅低著頭走向那張簡陋的床,自覺又乖順的在床邊坐下,而且還把深灰色的馬褂脫了。

那男子略微怔楞了一下,是沒想到她果真如此自覺,還以為達到目的會很費事呢。看著羅魅繼續下去的動作,他微張著嘴,垂涎欲滴,目光都逐漸火熱起來。

羅魅擡頭,見他不動,還突然開口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過來啊,難道不想要了麽?”

美色在前,而且她還如此大方,男子歡喜得不行,回過神趕忙朝她撲上去。

就在他雙手剛要抱上羅魅時,羅魅突然伸手抵在他胸口上,不慌不忙的開口,“你先等我脫完。”

男子也沒惱,邪笑的坐到她身旁,看著她脫,“好好……你脫。”

羅魅蹙眉,不滿的看著他,“你也脫啊。”

男子似乎才反應過來,手腳急促的開始拉扯起自己的腰帶來,“對對……我也脫。”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摸樣,羅魅眸中閃過冷色,在彎腰脫鞋之時,趁他不註意將藏在鞋裏細長的某物快速取出,藏匿於手心之中。

還多虧了南宮司痕那家夥,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鞋裏藏東西。那次發燒被他帶去蔚卿王府,他換了她的衣物,也收繳了她衣物中藏的東西。自那以後,他同她睡一屋,總不會不著痕跡的將她身上藏的東西偷走,連枕頭都不放過檢查。

逼得她沒辦法只能將自己的‘小暗器’藏到臭烘烘的鞋子中……

眼看著他三兩下就要把自己脫幹凈了,她突然直起身露齒一笑,“來,過來我親你一下。”

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看著她臉上妖媚般的笑容,心都快蕩出花了,哪裏還會多想。

一邊還解著褲腰帶呢,一邊將腦袋湊近羅魅。

羅魅唇角揚著,在他的臉離自己還有一寸之時,微瞇的笑眼突然溢出寒芒,一只手在掐住他喉結時,另一只手已經朝他天靈蓋襲去,微不可見的白光一閃而過,瞬間沒入男子頭皮之中——

“唔——”男子突然悶哼,充滿邪氣的臉瞬間扭曲,眸孔突凸像是要從眼眶中滑落般駭人。

還不等他最後掙紮,只聽他脖子處傳來‘哢嚓’一聲,在羅魅放手時,他光著膀子的身體沈沈往下墜。

看著他猙獰的死相,羅魅眸中釋放著無情的冷笑。盯著男子那雙已經不能動彈的手,她彎下腰又從另一只鞋裏取出一把折疊的小刀,這是她曾經找鐵匠專門打造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房門外,幾名高大的男子一直守著,突然聽到裏面傳來女人的驚呼聲,“救命啊,死人了——”

幾人臉色瞬變,想都沒想的就將房門撞開欲沖進去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就在他們剛沖進房門時,一層灰煙突然迎面而來——

“咳咳咳……”

“咳咳咳……有、有毒……”

猛咳聲中有人反應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

四五個人‘咚咚咚’相繼倒在了地上。

------題外話------

咱魅兒也是狠角色……估計小痕痕都想不到滴…哈哈

祝妞們購物節快樂!

☆、31.第一次投懷送抱

簡陋的房間很快變得淩亂不堪,毒煙彌漫,夾雜著血腥的味道,就連羅魅自己都忍不住皺眉。

不過她還是在房裏待了一刻鐘左右才離開,主要是怕外面還有人。雖說這地方不安全,但如果真有人闖進來,憑這些毒煙也能讓她反敗為勝。

離開時,她沒忘記那雙被她用小刀切割下來的鹹豬手,並將滴著血水的雙手用繩子綁著掛在腰間……

……

天快黑的時候,城郊來了一群人馬,穿著鎧甲、手持利刃,氣勢浩蕩的將一處舊宅包圍起來。

“王爺,屬下打探到的就是這裏,沒錯。”墨白騎馬跟在南宮司痕後面,抓著馬鞭的手直指著院墻裏,冷肅的開口。

“進去搜!”南宮司痕沈聲下令,還不等身後眾人行動,他繃緊俊臉已經躍身飛進了高墻之中。

“搜——”墨白也快速的跳下馬朝眾人高呼道。

“是!”幾十名穿著鎧甲的侍衛開始分頭行動,一部分人同墨白一起撞開了大門沖了進去,一部人繼續包圍著這座宅子,還有一部分向四處分散、搜索可疑的人和物。

……

這處舊宅並不大,就幾間屋子,平日裏似乎沒人住,所見之處都覆蓋著灰垢。

很快,所有的人都圍攏靠墻的那間屋子,就這裏發現有人,只不過屋子裏的情景讓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

倒在地上的四五人暫且不提,讓人觸目驚心是床上那具屍首。

滿床的鮮血,一名男子眸孔突出、死相猙獰,最刺激人眼球的是他一雙手臂露出,只有手臂,卻不見手腕和手掌!

“王爺……這……”眼前的一切讓墨白都開始不淡定了,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震驚、刺激、驚悚……都有。

南宮司痕緊斂著雙眸,眸中寒意凝聚著,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雙無腕的手臂。死的人他從未見過,但他敢肯定,這人該死!

地上的幾人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明顯就是中毒所致,他雖不擅長醫理,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一些。

而下毒的人,除了他那個冷漠寡言的女人外,實在想不出還能有第二個!

“王爺,您說這是王妃做的嗎?”墨白見他不做反應,忍不住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南宮司痕斜了一眼過去。

墨白趕緊收聲,小心翼翼的退後。王妃不見,王爺心情他是理解的,只不過他是真好奇,也很難想象,這位還未過門的王妃是否真如此膽大……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跡,可見她手段利落幹凈,特別是床上那人的死狀,王妃可真不簡單。要真是她做的,也太讓人震驚了。

見侍衛們還站著看熱鬧,他趕緊擡手指揮起來,“去,把人擡回蔚卿王府!”

這事不可能就這麽完了,就算王妃已經脫險,但依照王爺的性子,絕對會追究到底……

對於手下如何作想的南宮司痕並不在意,眼前的情景的確觸目驚心,哪怕這裏人都已死,他也是怒火滿腹。那女人的性子不是個愛惹事的,可她卻殺了這麽多人,可想而知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麽。

他早就懷疑她有陰暗的一面,榆峰縣獨味酒樓裏,好幾處地方都暗藏著能要人命的玄機,比起她娘親羅氏,他更懷疑她……

同她接觸,他能確定她沒有內力,這也是讓他略感驚奇的地方。上次見她在街上對薛家官家行兇,那幾個跟頭翻得雖漂亮,但不見剛勁,那柔韌的動作反而像極了舞藝。

他實難想象,就她那冷冰冰的摸樣,還能翩翩起舞?

暗自抽了一下冷硬的唇角,回過神見侍衛們在擡那幾具屍首,他斂了斂眸光,轉身欲離去。

還不知道那女人跑哪去了……

而就在此時,有侍衛突然來報,“啟稟王爺,溪邊發現有一女子像極了王妃。”

南宮司痕微微一震,沒多遲疑,快步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墨白從屋子裏出來拉著那名侍衛急聲問道,“真發現王妃了?王妃可好?”

那侍衛皺了皺眉,“回墨護衛,小的也不能確認那女子是否是王妃,您是知道的,小的們都沒見過王妃長何摸樣,只是根據溪邊那女子的穿著打扮猜測她的身份。”

墨白一聽,也懶得再同他多話,邁開腿就朝南宮司痕追去。應該不會認錯的,王妃穿著打扮比較怪異,跟時下的女子大不同。

……

羅魅離開那宅院後也沒走遠,一直都在溪邊的大巖石後面坐著。

被綁架過程中她一直都清醒著,也把路經的地方都記下了。倒不是她不想立馬回去,而是天沒黑,回去也只有一條路,她是擔心路上會再遇上薛家的人。

她能力有限,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她很清楚,所以在不確定是否安全的情況下,她決定等天黑再回去。

盡管她沒問綁架她的人是誰,但她心裏清楚,跟薛家的人肯定有關。娘才剛帶她來京,跟其他人根本沒過節,只跟薛家的人有過接觸。娘也跟她說了薛夫人和薛小姐來過她們家,而今天她遭遇危險、甚至有人還故意想毀她清白……

除了薛家,她真不知道還能懷疑誰。

她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坐著,安靜的看著溪水從眼前汩汩流淌。直到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這才擡起頭瞇眼看了過去——

天已經有些暗了,來人的神色看不怎麽清晰,但那一身冷冽的勁兒老遠都能聞到。他身影修長挺拔,一身黑袍將他身上那股子冷勁兒襯托得猶如羅剎,不看他臉都知道他臉色一定不好看。

她從地上起身,繞過巖石朝他走去。

南宮司痕緊握著雙手,俊臉陰沈,眸光含著怒氣瞪著她,這女人居然還有閑心在此賞景!

就在羅魅走近他,而他欲發怒之時,羅魅突然伸出手將他抱住,側臉輕壓在他胸膛上。

她突然的舉動讓南宮司痕瞬間怔住,帶怒的深眸微閃,驚訝取代了眸中所有的怒氣和寒意。

這算得上是羅魅真正的投懷送抱了。

不怪南宮司痕傻眼不信,要知道,往常他都是被嫌棄的,這才幾日不見而已,突然對他熱情起來,他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餓了。”靠著他繃得緊緊的身子,羅魅突然開口。

“……”雖說她開口的話很煞風景,但南宮司痕還是抽了抽唇角。什麽也沒說,彎腰將她打橫一抱,轉身往原路返回。

“我娘是不是擔心死了?”這一次,羅魅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主動同他說話。盡管語氣不冷不熱的,但能夠主動抱住他脖子,對南宮司痕來說這已經是破天荒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滿,冷眼瞪著她,“你怎不問本王是否擔心死了?”

羅魅撇嘴,移開目光。

見狀,南宮司痕收了收手臂,故意勒緊她。

羅魅抿了抿唇,這才又對上他不滿的深眸,“謝謝。”

要不是看在她今日主動的份上,南宮司痕都想把她給扔了,瞪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冷聲哼道,“這就是你感激的態度?毫無誠意!”

羅魅再次撇嘴,直視著他沈冷的俊臉,“你也不見得有多好的態度。”

南宮司痕瞬間黑臉,“你!”

看著即將要動怒的他,羅魅突然放軟了語氣,摟著他脖子輕微搖了搖,“我想早些回去,免得我娘擔心。”

南宮司痕那真是想怒又怒不出來,憋得整張俊臉都有些扭曲。

只是剛走沒幾步,他這才發覺不對勁,好像她身上吊著什麽東西,隨著走路的動作不停的撞著他大腿。

他停了下來,從她膝窩穿過的手朝那東西摸著,這一模,瞬間睜目。

這女人,居然把死人的手掛在她自己腰上?!

她這是想做何?難不成還想拿回去熬湯!

☆、32、王爺賞賜的湯

他莫名來氣,擰眉問道,“有何用?”

他碰那雙死人手的動作羅魅感覺得到,想都沒想的回道,“拿回去熬湯。”

南宮司痕狠狠抽了一下薄唇,“……”險些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過去。雖然默契難得,但卻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嗜好,喜歡啃死人骨頭。”

羅魅冷冰冰的翻了個白眼,“你才喜歡啃死人骨頭!”

南宮司痕俊臉一沈,“你既沒那種嗜好,為何要人雙手?”

羅魅垂下眼,“那人摸了我的胸,我惡心。”

聞言,南宮司痕眸孔驟睜,渾身冷冽的氣息乍現,那俊臉陰沈得比鬼剎還嚇人,“該死的,為何不早說!”

他騰出手將她身上懸吊的手掌扯下,見墨白在不遠處等候著他們,憤怒的朝墨白扔了出去,咬著牙下令,“墨白,給本王帶回去,本王要親自剁了這雙手熬湯!”

墨白自然而然的將他扔來的東西接著,一看,驚得他險些掉眼珠子。

還真是王妃把人家手掌割了……而且還帶在身上!

看著自家王爺冷冽的背影,他抽著眼角捏著白森森的死人手,內心在這郊外的風中淩亂……

……

回去的路上,羅魅被南宮司痕安置在他坐騎上。面朝他而坐,羅魅雙手抱著他腰身,腦袋埋在他胸膛中,盡管這姿勢是被他逼迫的,但她也沒反對。這溫熱的胸膛能為她除去寒意,他勒著韁繩駕馬的同時手臂也能替她遮擋疾風。

從相識至今,她第一次這麽順從的依偎在他懷中,不掙紮也沒一絲厭惡,平靜而又自然。

剛開始,南宮司痕還恨不得立馬回去找某些人算賬,但沒走多遠,他突然讓馬兒放慢了蹄步,甚至讓其他人先行回去把消息帶給羅淮秀。

很快,路上只剩下一馬和他們倆。南宮司痕一手拉著韁繩,另一手摟著她纖細的腰,眸光落在她後腦勺的馬尾辮上,忽沈忽暗。

今日的她大不同……是受了驚嚇所致?

放開她柔軟的纖腰,他擡起手輕捏住她下巴,突然低下頭覆上她輕抿的紅唇。

羅魅身子有些僵,清冷的眸光在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打轉,片刻後,她合上眼,並將身子放軟。

同樣是被人碰觸,可感覺真的不同,她需要他的氣息來清除她今日經歷的惡心感。想到這,她突然抱緊了他,主動為他開啟紅唇。

南宮司痕略驚,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平靜的臉,怕自己理解錯了。但她的溫順和主動卻是真實的,她抱他抱得很緊,甚至能感覺到她笨拙的舌尖在試探……

還等何?這不是他千方百計想要的嗎?!

放開她下巴,他手臂再次將她纖腰摟住,帶著一絲激動霸道的吻著她……

今夜,算不上美好,畢竟才發生了一些讓人氣憤的事,但今晚氣氛卻無與倫比的好。

馬兒停在路上,兩人擁吻在一起越發肆無忌憚。初冬的夜雖然微寒,可羅魅卻覺得自己快要流汗了,被他鎖在懷中,他身上的溫度越發炙熱,隔著衣料,她都能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很高,她沒有拒絕,任由他激動的在自己身上游移。

直到一陣夜風拂過,南宮司痕吻夠似的才將她放開,伏在她頸窩裏開始喘息。

羅魅同樣喘息著。

今天初五了,還有三天他們就要成親了。他們之間的發展對她來說或許有些快,可想想這時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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