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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魔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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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曳在凝清這裏吃了頓飯後,更加堅定賴在這裏的想法。

美人,美食,人間真好。

凝清收了碗去洗,留下池曳喝深暖長灼三人在屋內坐著。

池曳看夠了四周的陳設,無聊之下盯著深暖和長灼兩人看。

看著長灼和深暖兩個小家夥,逐漸察覺到有些不對。

特別是長灼,一雙眼睛太像凝清了。

池曳將兩人抱對著自己坐好,仔細查看長灼的五官。

其餘地方不是很像,長灼現在還小,那些地方看不出來,不過一眼就能看出眉眼特別像凝清。

池曳問深暖:“你看他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深暖看著長灼點頭:“有。”

池曳拿了東西遮住了長灼的下半張臉,道:“現在再看是什麽感覺。”

深暖驚呼:“眼睛,好像爹爹。”

長灼迷茫的眨眼。

池曳放下東西,嚴肅的盯著長灼。

長灼是自己撿的沒毛病啊。

難不成長灼和凝清有什麽淵源?總不能是父子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趣。

從自己的百寶囊裏找出了血緣石。

血緣石,能夠印證滴在上面的兩份血液是否有血緣關系。

不過他看著長灼,最後還是收了起來。

這樣不好,主要是拿這個去找凝清說,肯定會讓他覺得荒唐。

長灼漸漸明白過來了,自己長得像深暖的爹。

他眨眼看著深暖:“爹爹,深暖也和你很像啊。”

池曳:“有嗎?”

深暖:“啊?”

長灼:“有。”

池曳盯著深暖,他對自己的長相沒有多大一點概念,從小到大就沒怎麽照過鏡子。

現在和深暖對視,在長灼眼裏就是一大一小兩個相貌很相似的人相互望著。

長灼拿出鏡子,這也是魅姨給他的。

魅姨說,相貌是第一重要的東西。

長灼:“你們自己看。”

池曳和深暖同時望著鏡子。

池曳動了一下,鏡子裏的人動了一下。

很好,確實是他。

他對著鏡子仔細比對自己和深暖的相貌,沈默半晌。

他道:“長灼,我當初和凝清可能抱錯孩子了。”

長灼:“啊?”

深暖一臉茫然。

池曳:“你看,畫本子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嗎,你們兩出生的時候應該是發生了種種事情,然後我和凝清相互抱錯了孩子。”

長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爹:“爹,我是你在樹林裏撿的,你忘了嗎?”

池曳想起來了。

遺憾一瞬,這麽好的故事居然沒有一點真實的可能性。

說歸說,玩鬧過後池曳去找了凝清過來。

凝清進門,就見池曳和深暖排排坐,兩人看著他。

他停頓了一會:“你們怎麽了?”

深暖下了椅子跑過來抱著凝清:“爹爹,你看。”

她又放開凝清,爬上椅子和池曳並排坐著。

凝清:“看什麽?”

深暖朝著池曳伸手。

池曳將人抱了過來坐在自己懷裏。

他道:“你看我和她,像嗎?”

凝清擡眼,淩厲的眼神掃過去。

很像,但是深暖的來歷他一清二楚,不可能和池曳扯上關系。

“你想說什麽?”

池曳將深暖抱回去,又將長灼抱坐在凝清旁邊。

“深暖,你現在再看看。”

深暖看一眼長灼,再看一眼凝清:“爹爹,你和長灼長得也好像啊。”

凝清剛剛的淩厲收了回去,這次是帶著一點疑惑的望著深暖。

深暖慎重的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真的很像。

凝清又去看自己身旁坐著的長灼。

長灼非常自然的問:“叔叔你家有沒有走丟什麽小孩啊。”

凝清:“......”

“沒有,我家除了深暖外就沒有別的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了。”

長灼失望了一下:“沒有啊。”

怎麽沒有,如果有,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深暖一起長大了。

池曳一看長灼這樣子,將人提了過來:“想什麽呢?”

長灼抱著池曳的脖子:“爹,你撿我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啊?”

池曳勾唇:“沒,就一床小被子裹著你,你身旁是錢袋和一張讓路過的人收留你的紙條,沒了。”

長灼嘆氣,給他爹傳音:“爹,我想和深暖一起長大。”

池曳:“我努力。”

他看著凝清那張臉,給長灼傳音道:“我努力讓你和深暖一起長大。”

長灼:“好。”

凝清微微皺眉看著池曳和長灼。

開口問:“請問閣下是在哪裏撿到的這個孩子。”

池曳:“就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個城外的樹林裏。”

凝清又道:“三年前閣下可曾來過那座城。”

去過嗎?池曳不記得了,或許他修煉時,神魂隨著天地清風吹過那座城吧。

畢竟他功法特殊,修煉就是感受世間萬物。

池曳:“應該去過。”

嚴謹一點,他不敢肯定的說一定去過。

凝清:“這樣啊。”

那他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

三年前他去那座城鎮除祟,遇上了兩戶人家同時辦喜事,兩家除了新娘新郎,都很高興。

當時他便察覺了兩對新人都有一個孩子,恰好與兩家想要的男女不同,想要男孩的人家有的是女孩,想要女孩的一家懷有的是男孩。

兩家的打算都是不如意就丟掉孩子。

偏偏兩個孩子因果很濃,只會一起降生,而且氣運極差。

他一時心軟,給了其中一個自己的氣運,想要這個孩子活得好些。

受天道轄制,氣運關聯只能是一人,既然給了一個孩子,就無法再給另一個。

等他算著兩個孩子降生的時間去尋,只尋到了一個。

他修行的天道不允許他過於插手人間之事,他無法找到另外一個孩子。

現在想來他給了氣運的那個孩子被池曳撿走了。

凝清:“緣分如此。”

池曳不知道凝清在說什麽,不過他真心的附和道:“是啊,緣分如此。”

他抱著長灼:“仙長,既然我們這麽有緣分,不知可否多收留我們幾天,是這樣的,我和長灼想著也在這座小鎮定居下來,這裏很秀美,給我和長灼的感覺非常好,修者講究隨緣,既然來了,我和長灼想在這裏住上幾年,不過我對這裏不甚了解,還需要準備些東西,這些都需要時日,還請仙長多留我們幾日。”

凝清既然知道了兩人和自己的關系,就不會在此事上說什麽。

“好。”

池曳心裏偷笑,面上正經的感謝:“多謝仙長收留。”

凝清:“叫我名字就好。”

池曳:“凝清。”

凝清:“嗯。”

這次說開了以後,池曳帶著長灼就在凝清這裏住下了。

池曳是準時的一日三餐與深暖長灼一起吃。

等他自認為和凝清熟悉了,池曳就去尋凝清,從人間的錢開始問起。

“凝清,我想買個院子,需要準備什麽?”

凝清:“錢。”

池曳問:“人間通行的錢是什麽?銀子?”

他記得他撿到長灼時,長灼身旁就有一袋錢,不過他沒在意,錢給長灼玩了。

凝清看著池曳想了想:“除了銀子,值錢的東西都可以。”

池曳從自己百寶囊裏拿出了許多東西,珍惜丹藥,世上獨一無二的法寶,甚至有飛舟,法衣,修煉功法。

凝清搖頭:“這些不行,人間用不到。”

池曳又換,這次是靈石珠寶,奇珍怪石。

凝清從裏面挑出了一些珠寶:“這些就可以。”

池曳望著這些他拿來裝飾百寶囊的飾品:“這些可以?”

這些不值錢啊,魔宮後面的欲海裏有一海的珠子寶石,會發光的不會發光的都有,隨處可見。

凝清:“夜明珠在人間價值千金。”

池曳拿著凝清說的夜明珠看,沒什麽特別的,不過凝清既然說值錢。

池曳拿幾顆出來:“這些夠嗎?”

凝清:“一顆就夠了。”

池曳皺眉:“只用一顆?”

凝清看著池曳,知道對方不懂人間的市價:“一顆夜明珠足矣,多了在這個小城鎮裏沒人能出錢換。”

池曳聽到這裏,趁機抓著凝清:“你能和我一起去換嗎?我不太懂。”

凝清看著池曳。

池曳開始裝可憐:“我怕我被騙,可不可以啊,你就陪我一起去,等我熟悉了就不會麻煩你了。”

凝清心想,算了。

“走吧。”

池曳跟在凝清身後:“凝清,你真好。”

凝清沒說話,池曳也不在意,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出了院子,池曳給院子加了一層封印,避免他和凝清不在,深暖和長灼兩人在院子裏出現危險。

和凝清走在街上,今日是人間的年節前三天,街上的人來來往往都在為了過年囤年貨。

池曳:“凝清,我們要買一點嗎?”

凝清剛想搖頭說不用,深暖平日裏吃的東西都是他從仙門帶過來,最多就是在這裏買點肉。

不過他看著池曳對什麽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對方那張姣好的臉,明顯是明媚張揚的長相,此時卻是一臉的單純和不谙世事。

或許是這張長相讓人心軟。

凝清:“買。”

池曳肉眼可見的高興,拉著凝清東瞧瞧西看看。

他也不知道買些什麽,不過看著街上的人買了什麽,他就跟著去買。

甚至看見了糖,果脯等等。

池曳對這些興趣可比肉大多了。

進了鋪子,嘗過了幾顆後都不帶問價錢,直接將鋪子買空了。

凝清在後面付錢。

賣家笑得眼睛瞇著,樂呵呵的給兩人打包,甚至貼心的問了地址,給對方送上門。

池曳想直接收到儲物囊裏。

凝清伸手抓住池曳的手:“多謝。”

給了賣家地址,只拿著一包給池曳。

凝清傳音:“人間行事,低調一些。”

池曳手被凝清抓著,乖乖聽話:“哦,好。”

凝清放開手:“走吧,還想買什麽?”

池曳拿著果脯,手上仿佛還有凝清的溫度,冰涼可人,不同於他百年都是熾熱的。

池曳含著一顆糖,走了兩步就追上凝清,伸手去牽凝清的手。

“凝清,你手真舒服。”

凝清想縮回手,卻被池曳握著。

池曳:“凝清,我抓一會,我手好燙,你手真冰,我給你捂手。”

凝清轉頭,發現池曳一臉認真,對方是真的覺得自己手冰冷舒服。

他是變異冰靈根,從小就是一身寒冷,還未修仙之前,他甚至不怎麽控制得了,冬天裏他父母都不喜挨著他。

最後是他哥帶著他修仙,進了滄山派,漸漸的他修為起來,學會了控制這種情況才好一些。

不過這也造就了他不喜和人接觸。

他思緒萬千,最後無奈的道:“抓吧。”

只是別一會把自己捂冰了。

池曳抓著凝清的手,舒舒服服的逛起了各種小吃商鋪。

一路上引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池曳吃著凝清新給他買的糖葫蘆。

疑惑問:“凝清,他們在看什麽?”

凝清握著一路走來,不僅沒冰,依然滾燙的池曳的手。

“你長得好,所以他們多看了會。”

池曳咬了一個糖葫蘆咽下去:“這樣啊。”

他望著凝清的帷帽,難怪對方一直都帶著帷帽,人間的人都太好奇了,好看也不能這麽盯著看啊。

他遞給凝清自己僅剩的一個糖葫蘆:“吃一個,酸酸甜甜的。”

凝清拒絕:“不了。”

池曳掀開凝清的帷帽,自己鉆了進去,他拿著糖葫蘆遞到凝清的嘴邊:“嘗嘗嘛,不會很酸的。”

凝清看著近在咫尺的池曳,兩人之間不過隔了串糖葫蘆。

池曳的呼吸很輕,眼睛很漂亮,特別是現在,眼裏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鬼使神差的,凝清低頭咬下了糖葫蘆。

池曳眼睛彎起:“甜嗎?”

咬開糖葫蘆表面的糖霜,裏面的山楂其實很酸,混著糖是又酸又甜。

一個味道掩蓋不了另一個味道。

凝清:“甜。”

池曳笑得更開心了:“我也覺得甜。”

他從帷帽裏退出去,看著遠處的雜技表演,拉著凝清跑過去:“我們去看看那個。”

凝清被池曳拽著,沈默的跟著跑。

池曳對於人間的一切都很有興趣,一個賣糖人的攤子都能吸引他過去駐足,然後買了三個糖人拿著。

池曳對凝清道:“你真的不要嗎?很好看的。”

凝清:“不要。”

池曳手裏的糖人自己一個,深暖和長灼一人一個。

既然凝清不要,池曳看著攤子的老板:“我再要一個。”

他就要兩個吧。

凝清付完錢,和池曳一起等著第四個糖人。

池曳:“凝清,你幫我拿一下,我拿不了這麽多。”

因為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只手要拉著凝清的手。

凝清接過池曳手裏的三個糖人,看著池曳拿到了老板新做的那一個,一口咬掉糖人的一個耳朵。

池曳評價:“太甜,除了甜味就沒有別的味道的。”

最後總結:“沒有糖葫蘆好吃。”

帷帽下,凝清勾起嘴角。

孩子心性。

在街上玩了一下午,最後凝清才帶著池曳去了珠寶鋪子賣掉夜明珠。

賣了兩萬兩銀子。

凝清給池曳兌換成了銀票。

池曳對於夜明珠的值錢度不了解,但是對於數字他還是有概念的。

兩萬兩銀子,一聽就很多。

池曳問凝清:“一兩銀子有多少銅錢?”

凝清:“六百文。”

池曳眼睛一亮,凝清給他買一串糖葫蘆用了五文錢,那一顆夜明珠豈不是就是數不盡的糖葫蘆。

池曳:“凝清,那我豈不是很有錢,可以買很多吃的。”

凝清無聲的笑:“是。”

池曳大手一揮:“那以後你和深暖的開銷我都出了。”

不缺錢的凝清:“謝謝。”

池曳又去買了幾串糖葫蘆:“不謝不謝。”

“人間的東西真好吃。”

凝清看著池曳格外喜歡甜的,便帶他去吃本地的特色冰粥。

冬日裏,冰粥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不能接受,對於池曳來說就是享受,又冰又甜。

池曳:“凝清,還有別的嗎?”

凝清帶著池曳去吃了鎮子上所有冰甜的食物。

池曳修為高,所有雜糧入了口卻停不在肚裏,頃刻間被修為化去,吃再多都不會撐,也不會出問題。

自然能一直吃。

他還給在家的深暖和長灼帶了些。

回到院子,凝清去給兩個孩子做飯,池曳拿出自己買的糖人,糖葫蘆,冰粥,冰果等等給兩人。

長灼也是火靈根,而且從小生活在魔宮那個靈力充沛之地,加上日夜都與池曳一起,池曳修煉時帶動的靈氣也會入長灼的體內,長灼已經引氣入體,目前是練氣期。

一個火靈根的練氣期修士,自然能在冬日裏承受這些冰粥冰果,深暖倒是還未開始修煉,不過她對於冰的東西興趣不大,更喜歡糖葫蘆。

於是就變成了池曳和深暖拿著糖葫蘆吃,長灼擡著一碗冰粥在喝,三人坐在院子裏的階梯上看著開得星星點點的紅梅。

深暖拿糖葫蘆指著梅花:“等花開了,爹會去收水,泡茶,好喝。”

池曳隨著看去:“收什麽水?”

深暖:“露水。”

池曳看著大半還是花骨朵的梅花。

收集梅花的露水來泡茶嗎?

他問:“那沒有梅花的時候呢?”

深暖指著墻院一邊的桃花:“桃花。”

池曳環視院子一圈,這裏似乎四季開的花都種得有。

“你爹爹真講究。”

深暖對此是讚同的。

沒有露水,他爹甚至都不泡茶喝。

池曳又問:“你爹喝什麽茶?”

深暖回憶了會:“長長的,像草一樣,或者是扁扁的,還有彎彎的。”

池曳試圖想象,最後卻想不出來。

不過魔宮倒是有很多茶,每年都會有人進貢,因為他爹也喜歡喝茶,哪怕他爹渡劫失敗,他當上了魔尊,這些人也依舊按照慣例送茶來魔宮。

池曳兩口將糖葫蘆啃了。

“你們兩乖乖在這玩,我出去一躺,凝清問起就說我要不了多久就回來。”

池曳說完起身就消失了。

從人間回到魔宮,墨知已經走了。

恰逢今年的新茶進貢,池曳一盒一盒打開。

尋到了不少深暖形容的長長的,扁扁的,和彎彎的茶。

池曳不認識茶,就全都扔進了百寶囊。

出門撞見了魅魔。

池曳想起長灼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將魅魔攔了下來。

“去哪?”

魅魔:“哎呀,魔尊大人,怎麽沒有看見小尊主。”

池曳哼笑一聲,拿出那本春,宮,圖。

“這是你給長灼的。”

魅魔眼睛一轉:“原來小尊主叫長灼,這一定是魔尊大人取的名字,真是好名字啊。”

池曳:“長灼的名字是墨知取的。”

魅魔賠笑:“自在天領主取的名字肯定也不會差。”

池曳聞著魅魔身上的香味,香得有些熏人,他問:“你身上這是味道。”

魅魔轉了個圈:“能讓人迷失自我,快樂的香味。”

池曳嫌棄的退後一步。

魅魔傷心的道:“魔尊大人別這樣,您又不會受這香影響。”

池曳懶得和魅魔費口舌,這人活了不知多少年了,和她說這些是說不清楚的。

池曳將書扔還給魅魔:“長灼還小,少給他看這些東西,也別教他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魅魔接著書,生氣了:“魔尊大人,食色性也,修者丟掉了口腹之欲,難不成也要丟掉色?那還叫什麽人,這是仙門那些老古董才會有的想法。”

她看了池曳一眼,捂嘴笑:“我知道了,魔尊大人還沒開過竅,不知道色的快樂。”

魅魔靠近池曳,虛虛的朝池曳吹氣:“魔尊大人,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很厲害的。”

池曳將魅魔扒拉開。

“別在我這費功法,我只是警告你,離長灼遠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魅魔想起池曳剛當上魔尊時,對她是說打就打,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女子而手輕,當即老實了。

“打擾了魔尊大人,我以後定不會教小尊主修煉以外的事。”

池曳間魅魔識時務,不欲和她多纏,轉身就走。

魅魔見了,嘴賤撩了兩句:“魔尊大人,我說的事您考慮一下,保證您初識色的滋味就欲罷不能。”

“不過魔尊大人,您這一把年紀了,知道怎麽歡,愛嗎?”

池曳遠遠聽著魅魔的話,想起了凝清。

他轉身回到了魅魔身旁。

魅魔被嚇一跳,訕笑道:“我,我開玩笑的,魔尊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池曳望著魅魔:“有沒有兩個男人的春,宮,圖。”

魅魔:“喲,您這是有道侶了?”

池曳面無表情的看著魅魔。

魅魔笑:“有,我縱橫世間百年,什麽沒有,什麽不知道。”

她給池曳拿了三大本春,宮圖。

池曳接過來,想了想又問:“知道怎麽樣追道侶嗎?”

魅魔眼波婉轉:“什麽樣的道侶?”

池曳:“一本正經,很克制,甚至有點冷淡的道侶。”

魅魔:“那您就勾引他,或者霸王硬上弓,對於這種正經人,就要放下身段,用盡手段,讓他為您沈淪。”

池曳覺得不可靠,但是他周圍也沒什麽能參考的人。

池曳:“行了,你去忙吧。”

他這次轉身就走了,走得快,沒看見魅魔的偷笑。

池曳回到院子,天色已經全黑了,長灼和深暖都睡了。

不過凝清一般不會睡覺,幾乎都是在修煉,人間沒有多少靈氣,修煉起來費時費力還沒有多少成果。

池曳敲了凝清的門。

果然,門內燭火瞬間亮了起來。

“進來。”

池曳推門進去,凝清的屋子很涼,比外面這寒冬臘月天還涼。

很舒服。

池曳進去坐在凝清前面。

“我聽深暖說你喝茶,我回去拿了點給你嘗嘗。”

凝清沒想到對方回去是為了這個。

他:“謝謝。”

池曳:“說什麽謝,不用給我說謝,只是我想給你,所以才回去拿,不是為了你的謝謝。”

凝清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最後道:“嗯。”

池曳從百寶囊裏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都是魔宮新貢的茶。

凝清打開其中一罐,深深淺淺的茶香飄了出來。

他看著這罐茶,是洛山雪芽。

洛山在魔門地界,每年敢去采茶的人不過一兩人。

而洛山頂的茶葉更是除了魔門那群特定的人無人能采,因為這是魔宮的貢茶之一。

每年流落出來的洛山雪芽極貴,這麽一罐最少也是幾萬上品靈石。

但這罐茶在仙門不可能買得到,洛山雪芽是有價無市,每年流落在外的不超過這罐的三分之一。

他哥知道他愛喝茶,在修為大成,成為了滄山派掌門後,費了心力每隔幾年才能買到一次,一次就只有一兩而已。

凝清再次擡頭,池曳一身貴氣,臉上卻是單純無比的期待,仿佛不知道這些茶的價值以及象征。

他的修為在仙門算是頂尖那批人,不過沒有到極致,仙門中還有幾人比他強,但是哪怕是這幾人,也不會給他琢磨不透的感覺。

而池曳一身修為他一點都看不透,不知道高到了何處,修為如此之強,心態卻是單純又樂觀,看得出來,年紀不會很大,最多兩三百歲。

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還能隨手拿得出魔門貢茶洛山雪芽,百寶囊裏的東西珍貴又稀少。

符合這些條件的在整個修真界只有兩人。

一個是魔門百年前新選出來的魔尊,靠著碾壓魔門的修為上了那個位置,還有一個就是魔門自在天領主。

凝清將洛山雪芽封好,看著這些茶裏,挑了一個看著就貴氣的茶罐打開。

茶葉一點香味都聞不出。

看著品相,是上上級。

他拿出自己收集的露水燒開,泡了一壺。

熱水才碰到茶葉,就迸發出一股花香,聞了心曠神怡,心緒都闊達不少。

在看茶葉,葉子一片一片在水裏舒展,形似牡丹。

是雲頂牡丹。

只生長在魔宮欲海邊上的雲頂牡丹,總株不過十株。

這一罐可能是今年的全部了。

他百年前還年少,不過二十四,有幸在魔門偶遇上任魔尊,上任魔尊很和藹,沒有其他魔門人那樣重的仙魔之念。

甚至還救了他,他見過魔尊喝這茶,就是這股香氣,就是這個樣子。

他喜茶,後來也曾查過,雲頂牡丹,在茶之一道上,是獨一無二的皇者。

這樣的茶,只會給魔尊進貢。

池曳沒想到送茶還將自己身份敗露了。

他催促凝清:“快嘗嘗,好不好喝。”

凝清有些覆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入口順滑,香味清但久,入了喉後,仿佛置於雲端,輕如清風。

“好喝,很好喝,這是我喝過最特別的茶。”

池曳笑:“你喜歡就好。”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第一感覺就是:不甜。

雖然後面回味是甘甜的,但是比不得甜汁玉露。

喝了一杯池曳就不碰了。

池曳:“不是很甜,可以放糖嗎?”

凝清沈默片刻,突然失笑,心境如同破了迷障。

在意太多是種桎梏。

像池曳這般隨心,拿得起放得下才算順。

困著凝清十幾年的心境一下子就頓悟了。

他笑,如同一霎展開的梅花,美不勝收。

這次沒有帷帽遮擋。

燈下美人一笑,越發朦朧驚心。

池曳看呆了:“凝清,你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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