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於是，鐵一般的事實向零觀證明了兩件事——

一、魔道書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二、上條當麻的命真的不是一般的硬！！！

關於第一件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

在答應了茵蒂克絲提出的一些對零觀來說無關痛癢的條件之後，他和茵蒂克絲締結了特殊的魔法契約，能夠不帶給茵蒂克絲任何後遺癥的閱讀她腦海裏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

然而，零觀錯算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魔道書對大腦汙染的能力！

因為完全記憶能力的緣故，茵蒂克絲腦海中記錄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是無限接近於【原典】魔道書的成功覆制品。一定程度上說，除了不具備【任何方法無法銷毀掉】的屬性以外，她腦海中的魔道知識其實與【原典】魔道書中的知識一般無二。

因著這個緣故，茵蒂克絲掌握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也具備著不下於【原典】魔道書才有高濃度“異質”，對人的大腦具備極其危險的殺傷力。

茵蒂克絲因為特殊體質的緣故，其大腦構造有防禦【原典】魔道書汙染的功能，所以即便她腦海中記錄了十萬三千冊光是一本就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魔道書，依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副作用。而零觀所謂的錯算，指的正是他高估了自身的體質。

因著越來越完善的第三法的作用，零觀的體質早已經脫離人類的身體，但是他身體各部位的原參照物是平平無常的自己，大腦結構也不例外。

這也就意味著——

他除了比正常人多出了許多倍的強大抗汙染能力以外，並不能徹底杜絕【原典】魔道書“異質”知識對大腦結構的汙染。

所以，茵蒂克絲敞開記憶，任由零觀借助魔法契約記憶魔道書，一本、兩本、三本、四本……當數目達到一千冊的時候，他的大腦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了劇烈的反應，就跟原本只能吃三碗飯的人突然吃了四碗飯一樣，零觀就感覺自己就跟吃撐了似得，大腦漲的厲害。

更令零觀郁悶的是，他記錄下來的魔道書知識並不是作為知識儲存起來的。這些魔道書的文字、段落、章節自動化成魔法記號，最令零觀無奈的是這些魔法記號能自動吸附他體內充盈的魔力，將自身力量瞬間增幅，化成自動運轉、半永久性的自我防衛魔法陣。

雖說這些魔法陣並不會阻礙零觀閱讀裏面記載的知識，但是任誰都不會任由這些等同於核彈的東西存放在自己腦袋裏的吧。

零觀只得無奈的暫時終止了記錄魔道書知識的這一行為。

事後，零觀仔細查探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發現自己並非不能記錄更多的魔道書知識，只是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行而已——經由零觀不斷改良的第三法畢竟不是吃素的，單單只是最基礎的狀態就能讓零觀的大腦容納超過魔法師記錄極限三十倍以上的魔道書知識量，只要零觀適度改造一下大腦結構的組成，容納下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知識並非什麽難事。

至於第二件事，那就是上條當麻蘇醒了。

要說上條當麻這人真是命比小強還硬的多，中了那麽多“龍王的嘆息”餘波化成的瑰麗羽毛，一般的人早就不行了，可是人家上條當麻卻僅僅只是付出了喪失之前一切記憶的代價就生存了下來。並且在發自內心的情感之下，佯裝記憶完好的接下了茵蒂克絲飼主這樣富有挑戰精神的職位。

要不怎麽說人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男主呢！！！

上條當麻雖然已經蘇醒過來，卻還並不能立即出院。他被史提爾、神裂先後毆打，又因為自動書記模式下的茵蒂克絲等緣故，身體受了十分嚴重的外傷。記憶蘇醒之後的數天，他一直都在醫院裏接受治療，而茵蒂克絲則是吃住在零觀和吉爾這邊。

這是茵蒂克絲提出來的第一條條件——零觀要負責她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費用。

這個條件對於別的魔法師來說也許還是件難事，但是對於零觀來講，一句話——那都不是事兒！

先不提他現在在忘卻之書中封存的數不清數量的金幣以及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價值的珍貴材料和道具，單說他身邊就有一個怎麽用都用不完的金庫——吉爾。這個小蘿莉自帶“黃金律”固有能力，依仗著她禦主的身份，零觀能得到的錢根本花不完。

以他們的財力，就算茵蒂克絲是一個少見的大吃貨，也足以輕松養到她自然死亡！

時間來到八月八日。

這一天，是上條當麻出院的好日子。

作為上條當麻認定的“老大”，吉爾原本不用親自前去接上條當麻出院的，更何況這個上條當麻還是不記得自己拜過老大的家夥。但是，實在擔心“英雄王”的稱號會被“游戲王”頂替的零觀強自拉著她離開了游戲機，打發時間的跟著茵蒂克絲去接上條當麻出院。

醫院裏，喪失了記憶卻處於保留“知識”狀態的上條當麻因為茵蒂克絲的緣故，很是僵硬的再次認下了個子和年紀都比自己小的吉爾做了老大，並且再一次認識了零觀。

回去的路上，零觀和當麻走在後面，在直接戳穿了上條當麻失憶的情況之後，零觀將自己在這幾天閑著沒事收集到的關於上條的資料一點一點的告知上條，讓他對於自己的身份多少能有一點了解。不過零觀收集到的資料有限，實際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了，既然我是一名高中生，是不是也該買本參考書看看呢。”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上條當麻在路過學園都市車站的時候，突然提出了這個詭異的問題。

“嚇！！”

茵蒂克絲直接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宅到不能再宅，廢到不能再廢的當麻居然會對學習感興趣？太陽是打算今天以後一直罷工嗎？！！”

當麻頓時叫了起來：“餵，你這話也太失禮了吧！！！”

吉爾忍不住問道：“只不過是買本參考書而已，用得著這麽驚訝嗎？”

“哎呀，你們是沒有進去過當麻的房間，所以不知道情況啦。”茵蒂克絲跳著腳喊道，“當麻是個徹頭徹底不愛學習的人，就算把家裏整個翻過來也絕對找不出一本漫畫之外的書。日本不是有句話叫做‘想了解一個人，只要看他的書架就知道了’嗎……”

“日本就這句話嗎？”

零觀嘖了下舌，不過他對於上條當麻宅的程度倒是有了新的認識，難怪這貨的學習成績慘不忍睹呢！！！

“是嗎？上條當麻是這麽不愛學習的人嗎？”刺猬頭少年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沒有之前的記憶，自然記不得自己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盡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是不愛學習的主兒，但是為了扭轉家裏全是漫畫這一點不利自己形象的事情，上條當麻還是決定買上一本參考書，哪怕一本也行。

“這本參考書需要三千六百元……”

“……”

零觀註意到上條當麻在笑容甜美的收銀員面前整個陷入了石化狀態，餘光一瞥，零觀又看到了一張非常有意思的宣傳廣告——為配合夏天考季熱潮來臨，本店一切參考書一律半價出售，截止日期：八月七號。

今天是八月八號，也就是說——當麻你還真是不幸到家了啊！！！

“一本參考書居然要三千六百元……而且優惠時間剛剛過去……呵呵……”

隨後註意到這件事情的上條當麻整個人都不好了，以至於離開車站的時候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同殘兵敗將般在嘴裏碎碎念著。

“好了啦，不就是三千六百元這點小錢，有必要做出這副心疼的表情嗎？虧你還敢吵著嚷著要做我的小弟呢，真丟人！！！”

吉爾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因為花費超過一千元而至於死了一半的上條當麻。

聽到這話，零觀下意識的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主動要收人家做小弟的吧……”

“三千六百元也做不了多少事吧？”

總感覺茵蒂克絲也學會了補刀這一技能……

“……別說了。”貧富差距赤裸裸的呈現出現，為了逃避這一點，上條當麻伸手把兩只耳朵塞住，把兩只眼睛閉起來，口中嚷著“不要再說了”。

“你的不幸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呢！！！”

零觀默默一嘆，拿眼瞅了下四周，看到旁邊一家客人不少的冷飲店。

八月份的天氣非常炎熱，現在的時間又是下午陽光正盛的時候，零觀和吉爾因為體質原因還不覺得如何，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卻是感覺到了非常的炎熱。尤其是茵蒂克絲，那件用別針組裝起來的修女服又厚又不透風，小蘿莉沒熱暈過去實在是件不小的異常事件。

“天氣這麽熱，我們去旁邊喝點冷飲吧。”零觀指了指這家冷飲店，笑著說道，“當然了，我買單。”

“好誒！！！”

茵蒂克絲雙眼冒著星星的看著零觀，充滿了感激。就連死了一半的上條當麻都恢覆了一些活力，用“你真是大好人啊！！！”的目光看著零觀。

好人這東西還真是廉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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