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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味,擡頭,皺眉,吃醋就吃醋,還心裏難受,用一句吃醋了就能概括的話,他繞了一大圈。

“安怡,你想我了沒有?”裴以楓接著問,手指肆意的劃著盧安怡脖子的側面。

盧安怡被裴以楓回來這麽一小會弄的心情開始有點毛躁,體溫好像上升了不少,再這樣下去估計要失火了。

最主要的是姚易故意很不懂事的靠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們兩這樣卿卿我我的談話。

“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還有幾道菜是我拿手的,出去坐著等吃吧。”盧安怡將姚易跟裴以楓往門外趕。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趕出去了,轉回身,新的麻煩又出現了,鍋裏的菜糊了,她趕緊關了火,用鍋鏟在鍋裏抄了兩下。

“還好還好,糊的還不算多,那匹死萬人馬,就怪他。”

客廳裏某匹馬很不妨的打了個哈切,大神伸手拽了張面巾紙,笑著送到他面前“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我們家女人,你得罪不起的。”

盧安怡端著菜正好從廚房出來,聽到裴以楓這麽說可不高興了,“以楓,你剛才說什麽呢?什麽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還特別是你們家的女人?我怎麽了我?我是母老虎嗎?”

裴以楓不急不慢的說“母老虎還不及你半分。”

盧安怡吹了吹頭簾,怒了“裴以楓……你什麽意思。”

“在我心中你是大熊貓,老虎跟大熊貓是一個級別的嗎?雖然都是國家保護動物……”裴以楓風淡雲輕的解釋著。

盧安怡聽著,心中猶如抹了一層蜜糖,可甜了,在裴以楓心中她像熊貓一樣,是寶啊,能不甜,能不高興嗎。

盧振揚這個時候很不解風情的從房間裏面出來,穿著一身居家服,拖著可愛的棉拖鞋,看著盧安怡,皺著眉頭問“媽媽,可以吃飯了嗎?”

盧安怡視線轉到盧振揚身上,展開一個田七般的微笑“好了,你打個電話喊菲菲跟溪子阿姨他們上來吃飯。”

盧振揚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菲菲說她不餓。”

盧安怡好奇的問“你打過了?”

盧振揚搖搖頭“沒有。”

盧安怡不高興了“那你說謊?”

盧振揚撇了撇嘴,皺眉說“跟她一起吃飯我感覺我吃不飽。”

盧安怡轉身往餐桌方向走,邊走邊對盧振揚說“那你一個男子漢吃的還沒有女孩多,你還好意思說?”

“她老不停的跟我說話,我還怎麽吃啊?”盧振揚說出了內心真實感受。

正愜意坐在沙發上看著盧安怡母子兩對話的姚易開口了

☆、520

“揚揚,這一點你就得請教叔叔我了。”

盧振揚聞言,目光轉向姚易,一臉求賜教的看著他“易叔叔你有什麽好辦法讓張沫菲每次見到我不要那麽不停的說話嗎?”

姚易沖盧振揚眨了眨眼,招了招手,“來,叔叔傳授你一個經驗。”

盧安怡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再不出言阻止,她的兒子肯定要被教成下一匹馬“揚揚,吃飯了。”

一頓飯吃完,盧安怡跟劉溪子帶著張沫菲跟盧振揚下樓去散步,裴以楓跟姚易還有張洋幾個人留在家裏好像有什麽事要說。

下了樓,外面太陽高照,照的人頭頂油光閃閃,盧振揚很不解的看著盧安怡,問“媽媽,為什麽這麽熱的天還要出來散步啊?散步不是晚上的事嗎?”

“多散步對身體有好處。”

小區的晨練區,張沫菲拉著盧振揚去玩滑滑梯,盧振揚很明顯不想去,可是張沫菲那張嘴就跟覆讀機一樣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著“去吧,陪我去玩一會兒吧……”

劉溪子看著盧振揚那一臉不情願的被張沫菲從椅子上拖了起來,笑著對盧安怡說“我們家菲菲總是纏著揚揚,每次揚揚都被他弄很無奈。”

“就要從小把他給練過來,不然長大了不好管。”

劉溪子聽到盧安怡這樣說不解了,“嗯?”

盧安怡手指著不遠處的盧振揚跟張沫菲,很有陰謀的笑著說“你看,他們兩要是長大了能在一起多好啊。”

“安怡,你想的可真遠,我們菲菲可煩人了,估計揚揚的性格受不了她。”劉溪子說完搖了搖頭,表示盧安怡的想法很不切實際。

盧安怡絲毫不受劉溪子的態度所打擊,“我喜歡菲菲那樣的性格,我覺得我們揚揚太能裝了,總愛裝深沈,裝大人,就要菲菲那樣性格的女孩來磨磨他的性格。”

“安怡……”

“怎麽了?”

“你真這麽想?希望他們兩以後能在一起?”

“青梅竹馬,多浪漫啊。”盧安怡陷入無限幻想中。

說到青梅竹馬,劉溪子點點頭,表示讚同“是啊,我也這麽認為。”

接著,盧安怡往劉溪子身邊湊了湊,賊笑的貼近劉溪子“不如我們來商量一下吧。”

之後小區裏,某個休息椅上,兩個女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給自己的兒子,一個給自己的女兒,計劃著一個未來。

兩個女人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商量,之後一致點頭,擊掌,算是達成了共識。

晚上,盧安怡洗完澡,將盧振揚哄睡著,跟裴以楓坐在沙發上,將她白天跟劉溪子商量的事說給了裴以楓聽。

裴以楓蹙了蹙眉,“你這算是幹涉下一代戀愛嗎?”

盧安怡聞言,翻了個白眼“我跟溪子只是想盡量把他兩將來往一塊湊,又沒有非要幹涉。”

“要不明天問問揚揚?”裴以楓笑著說,笑的很陰險。

“你敢將這件事告訴揚揚我就,我就……”

盧安怡想不到接詞,裴以楓挑眉,好奇的問“你就怎麽樣?”

☆、516.久逢甘露,行動證明(一)

盧安怡想不到接詞,裴以楓挑眉,好奇的問“你就怎麽樣?”

“我就,我還沒想好。”盧安怡想半天也想不到威脅裴以楓的話。

裴以楓手從繞過盧安怡的背,攬住了她的小腰,低頭在她的耳畔輕輕低語“今天你跟姚易說我體力很好,我現在精力旺盛,怎麽辦?”

說話間,一陣陣讓人骨頭酥麻的熱氣息撲進盧安怡的頸脖處,盧安怡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臉微微有些發燙。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表面看上去像匹惡狼,實則連初吻都沒有先出去。

“安怡,我好想你。”裴以楓說著雙手用力,將盧安怡抱著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軟的唇瓣親吻了一下盧安怡的額頭。

接著鼻尖,再移向她的薄唇,輕輕的咬著,像是在品嘗一樣好吃的甜點,吃的有滋有味。

很久沒有親熱的兩個人這樣接觸到一起,身體反應來的特別快,盧安怡雙手勾上了裴以楓的脖子,回應著那一下下的吻。

“你有沒有想我?”吻了一會,裴以楓低頭,用腦袋抵著盧安怡的腦袋,勾唇溫柔的笑著,那笑容在燈光下像一朵盛開的花,開的盧安怡心跳加速。

什麽話也沒有回,直接用行動告訴裴以楓,她到底想不想他,唇主動再一次吻上了裴以楓的唇,動作比裴以楓剛才吻她要激烈的多。

她又如何不想他,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感覺一天是那樣的漫長,空虛,裴以楓熱情的回應著盧安怡的吻。

手慢慢的伸進盧安怡衣服裏面,摸到她後背,再移到前面,一顆顆的解開了盧安怡睡衣的扣子,當所有的扣子被解開,盧安怡覺得胸前一陣涼。

接著,裴以楓柔軟的手移到盧安怡胸前,輕輕的握住了她雙峰的其中一座,動作輕柔的撫摸著,這一刻,盧安怡感覺自己身體裏每一根骨頭都酥了。

裴以楓的吻接著吻到了盧安怡的下巴,脖子,鎖骨,他的唇瓣很軟,濕濕的,觸感很好,當他得吻再繼續往下一點,舌尖很有技巧的玩弄著盧安怡敏感部位。

盧安怡忍不住輕吟出聲“嗯,以楓……”

“安怡,想不想我?”裴以楓擡頭,臉貼在盧安怡的胸上,此時的他看上去很溫順,說話的聲音帶著極具誘惑的沙啞。

“以楓,我想要……嗯。”盧安怡輕吟著,身體在裴以楓身上小幅度的扭動了一下,以動作來像裴以楓所求她渴望的。

裴以楓臉在盧安怡的胸前蹭了蹭,盧安怡不經意有呢喃出聲“以楓,我好想你。”

兩人彼此都很渴望對方的身體,裴以楓起身將盧安怡抱了起來,往次臥室走去,進去後打開了臺燈,將盧安怡輕輕的放在床、上,轉身鎖好了房門。

盧安怡衣裳敞開,裴以楓赤裸著上半身,壓到了盧安怡的身上,這時的裴以楓不再像剛才在客廳裏那樣,有那麽好的耐心。

唇將盧安怡全身上下吻了個遍,

☆、517.久逢甘露,行動證明(二)

一雙柔軟的手仿佛帶著電,在盧安怡的全身虎摸著,每一個動作都能讓盧安怡不經意的輕吟出聲。

盧安怡擡腳,蹬掉了裴以楓唯一一件褲子,兩人身體此時沒有任何隔層的貼在了一起,肌膚與肌膚的接觸,暧昧的糾纏在一起。

盧安怡恢覆了以前小野貓的樣子,迫不及待的將敏感地位往裴以楓身上緊貼,皺眉咬著裴以楓柔軟的唇瓣。

雙手像貓的爪子一樣撓著裴以楓的背,裴以楓粗喘著氣息,坐了起來,將盧安怡包起來圈坐在自己的腿上。

在那一瞬間盧安怡覺得體內多了一樣東西,兩人同時舒爽的吐了一口氣,之後在裴以楓超強的體力帶動下盧安怡控制不住大聲的呻吟起來。

一次結束,裴以楓又換了一個姿勢,隨著裴以楓一次次猛烈的撞擊,盧安怡感覺上了天堂,越升越高。

事後兩人無力的癱軟在大床、上,赤身果體,裴以楓從盧安怡的背後將她緊緊的攬住,閉著眼睛,唇還不安分的在盧安怡的耳旁親吻。

盧安怡用胳膊搗了一下裴以楓“以楓,別弄了,難受。”

“難受還想要?”裴以楓的聲音就像是調情劑一樣,撩動著盧安怡的心和身體。

盧安扭了扭身體,不想緊貼著裴以楓那炙熱的小腹,“累了,睡覺吧,一會我過去看看揚揚。”

裴以楓不肯,依舊緊緊的抱著她“可是我還沒要夠。”

“你今天吃豬腰吃多了?這麽多次了,你還沒要夠?”

盧安怡一直背對著裴以楓說話,裴以楓的手一會玩玩盧安怡的上面,一會摸摸她的大腿,弄的盧安怡身體一陣陣酥麻。

她可不敢保證裴以楓再這樣下去她不會轉過身再猛撲上去,“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盧安怡話音剛落,感覺後面有東西抵住她某個部位,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她真的很佩服裴以楓的精力。

“我進去了!”裴以楓在盧安怡耳邊輕聲的說著,聲音沙啞,蠱惑人心。

盧安怡沒有理睬,彎著腰,裴以楓從後面一用力又進入了她的身體,這次兩人沒有很狂野,斯斯文文,動作不慢不快的進行著。

終於,在這一次結束後,裴以楓安靜的睡著了,盧安怡知道裴以楓是睡著了,動作輕輕的轉過身,看著裴以楓那張熟睡的臉。

伸手碰了碰他那濃密翹長的睫毛,柔軟的唇瓣周圍還有些紅紅的,是剛才她控制不住咬的,唇蜻蜓點水似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接著慢慢的拿開裴以楓搭在她腰上的手,穿上睡衣,拉開被子幫裴以楓蓋上,自己動作很輕的下了床。

來到隔壁的房間,盧振揚沒有醒,還是原先的姿勢,就這樣的感覺,她很安心,一睜眼便能看到他們,他們還在身邊。

暴風雨總算過去的感覺,讓她覺得即安寧又幸福,只是心中總還有些不放心的感覺,或者是她還未從盧振揚生病那中狀態裏完全走出來。

☆、518.墓前那一個修長的北影(一)

裴以楓每天都很忙碌,經常加班到夜裏一兩點鐘,他每夜加班回來,都能看到盧安怡以不小心睡著的姿勢靠躺在盧振揚身邊。

今年的清明節這一天,盧安怡準備好了上墳的東西,跟裴以楓都穿了一套素色衣服。

“我給媽打個電話,我們去接她。”盧安怡上車,放好東西,跟盧振揚坐在車後排坐上。

盧安怡撥通了張雪的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回答,裴以楓直接將車開到張雪家樓下,盧安怡上樓拿出鑰匙開門。

門打開,她沒有進屋,朝裏面喊了兩聲“媽。”

沒有人回應,她接著又喊“月姨。”

依舊沒有人回答,“不在家,會去哪了。”

一個人小聲的嘀咕著,沒有換鞋,直接進屋,屋裏打掃的幹幹凈凈,沙發上,張雪的手機放在上面,她將幾個房間都看了一遍,確定張雪跟月姨不在家。

下樓,上了車,裴以楓問“媽跟月姨呢?”

盧安怡搖搖頭,擡頭,看了一眼樓棟上面,皺眉說“不在家,手機也沒帶,不知道去哪了。”裴以楓問“月姨電話帶了嗎?打月姨的。”

“對哦。”盧安怡說著撥通了月姨的電話號碼。

響了幾聲,電話那邊月姨接電話了,盧安怡問“月姨,你跟我媽去哪了?怎麽不在家呢?”

“我跟你媽外出了,這兩天都不回去,你是要去給你爸上墳嗎?”

“嗯,你們去哪了?”“你媽說你們去吧,她不去了。”

盧安怡聞言很疑惑,張雪年前就說清明要跟她一道去給盧正宇掃墓,順便給他燒點衣服,怎麽突然又說不去了。

“我媽在旁邊嗎?你讓我媽接個電話唄。”

電話那邊,月姨將電話給了張雪,張雪接過電話,聽聲音有些疲憊“安怡啊。”

“媽,你去哪了?不是說好了清明給爸上墳你要給他準備一些衣服的嗎?”

“我跟月姨去C城散散心,你去給你爸上墳吧,我不去了。”

對於張雪突然轉變的態度盧安怡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盧正宇跟傅君梅的事,她對著電話,猜測性的問“媽,你是不是還在介意那件事?”

“安怡,我一輩子都沒有好好放松過,你爸在的時候我為了盧氏操勞,你爸走了我又整天在點點滴滴中的回憶中想著你爸,現在我終於找了個不去想他的理由了,我想輕松一下。”

張雪的話,讓盧安怡沈默了許久,原來張雪對盧正宇的感情這樣的深,看不出來盧正宇在的時候他們有多恩愛。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也是,不管恩愛不恩愛,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一切都已經成了習慣,一個人走了,留給另一個人的就只有無限的牽掛與思念。

突然發現跟自己同床了二十多年的人心裏一直還有一個人,換做誰心裏都會堵一陣,勸人是那麽勸的,可是事情到了自己頭上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她能理解張雪的心情,於是沒再多問,“那你跟月姨在外面要註意安全,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跟以楓開車去C城接你們。”

☆、519.墓前那一個修長的北影(二)

“到時候再說吧,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張雪匆忙的掛了電話,盧安怡還沒來得及說上一聲再見,不過她剛才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有語音報告什麽,像是在火車站又像是機場。

她皺眉看著電話,C城離A市這麽近,隨便到哪都能坐到車子,沒有必要那麽麻煩要去火車站坐火車吧。

想了一會,裴以楓問“怎麽了?”

盧安怡放下電話,搖搖頭說“沒有,媽說她不去了。”

清明節時雨紛紛,原本以為不會下雨,可是到底在快要到墓地的時候下起了蒙蒙細雨。

下了車,盧安怡從後備箱拿出上墳的東西,裴以楓抱著盧振揚,盧安怡給他們撐著傘,一家人朝盧正宇的墓走去。

天氣灰蒙蒙的,站在盧正宇的墓前,墓前一束新鮮的□□花沾滿了雨水珠,盧安怡跟裴以楓看到那束菊花目光同時掃了四周一圈,沒有發現人影。

她彎腰將那束句話拿起來嗅了嗅,看上面的雨水珠和花的新鮮程度,應該是剛送來沒一會,盧安怡皺眉目光忍不住又看了下四周,依舊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其他墳前也有來上墳的人,站在墳前,心情總是會自然變得凝重,每個人的表情也是如此。

盧安怡沒有找到人,收回視線,彎腰,將那束菊花重新放回盧正宇的墓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墓碑上放著他一張證件照,嘴角微微上翹,盧安怡看著那張照片,感覺就像現在是在對她笑一樣。

吸了吸鼻子,放下手中的祭品,用布把墓碑上的灰塵擦了擦,正好借著細語,墓碑擦的非常亮,盧安怡手摸到盧正宇那張照片,不禁又紅了眼圈。

她這一輩子怕是都放不下對盧正宇的自責,沒有在他身邊為他送終,將祭品拿出來擺在墓前,盧安怡雙腿跪地,把盧振揚抱在身邊。

“揚揚,這是外公。”

“外公好,我是揚揚,經常聽媽媽提起您。”盧振揚稚嫩的童聲聽著很心疼,最主要還是他那乖巧懂事的語氣,讓盧安怡收緊了胳膊。

“把,我們一家來看你了,這是揚揚,你第一次見吧,他長的很可愛,很聰明呢,你是不是很開心?”

盧安怡說著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盧振揚很懂事的伸手幫她擦了擦,“媽媽不哭,外公看到了會難過的。”

“揚揚乖。”

“爸,我媽今天沒有過來,本來說好了要一起過來的,可是她還是有點生您的氣,您也知道,女人心眼小,她想一段時間自然會想明白的。”

“不過,爸爸這件事不是我說你,要是我我也生氣,我媽生氣,那是因為她在乎您。”

盧安怡跪在地上對著盧正宇的墓碑說了好多話,就像是在跟他聊天一樣,自問自答,而裴以楓跟盧振揚兩人在一旁一直沈默著沒有去打擾她。

霧雨下著下著突然停了,裴以楓收掉了雨傘,盧安怡見眼前忽然明亮,擡頭看了看天,天空竟然開始泛出了太陽花。

☆、520.墳前那一個修長的北影(三)

“安怡,起來吧,地上濕。”

盧安怡收回思緒,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盧正宇的那張照片,繼而動了動身體想要站起來。

跪太久了,腿麻了,裴以楓彎腰,將她拉了起來,“以楓,我們走吧,去看瓊姨。”

臨走的時候,盧振揚還很懂事的對著盧正宇的墓碑鞠了個躬“外公,再見。”

裴以楓抱著盧振揚,跟盧安怡並齊走在被細雨灑過的小道上,正值綠葉伸展的季節,陵園周圍的樹木蔥綠,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青草的味道。

剛走到停車場,裴以楓眸子突然一亮,看著不遠處,眉頭緊緊的蹙著,盧安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他們對面那片停車區。

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北影,一晃,鉆進了那輛黑色奧迪車裏面,不一會,那輛車子發動,揚長而去。

盧安怡想著剛才那個女人修長的北影,頭上繞著一個緊致的發髻,一套黑色衣服,證明她很有心。

抿了抿唇,跟裴以楓上了車,上車後,誰也沒有提這件事,兩人心照不宣,大概都猜出那人是誰。

瓊姨所在的墓園跟盧正宇所在的墓園,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南,所以從盧正宇這個墓園開車到瓊姨那個墓園不堵車的話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

盧振揚一早被盧安怡拖起床,這會在車上睡著了,盧安怡抱著他,車上電臺聲音開的很小,天空沒再下雨。

到了瓊姨的墓地已經是下午了,下車後依舊是裴以楓抱著盧振揚,盧安怡拎著東西。

剛才去那個墓園的時候天空下著細雨,到這邊的時候天空泛著太陽花,心情也變的不一樣。

“以楓,你說要是婷一能跟我們一起來看瓊姨該有多好。”

裴以楓抿著唇瓣沒有說話,不遠處有個纖細的身影朝他們迎面走來,盧安怡看到那個身影有些驚訝,瞪著雙眼停下了腳步。

是夏婷一,盧安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家的眼睛,夏婷一那個方向就是從瓊姨墓地那個方向來的,回過神,她有些激動。

裴以楓目光很覆雜,看著夏婷一一步步朝他們這邊走來,盧振揚突然開心的喊著“婷一阿姨。”

這一聲喊,讓原本一直低頭想事情的夏婷一突然擡起頭,看著他們這邊,一條黑色的長袖連衣裙到膝蓋,灰色的打底褲,腳下穿了一雙黑色的皮靴。

帶著一副鏡片較大的黑色目鏡,看到盧安怡他們,她摘下了眼鏡,慢步的朝盧安怡他們走去。

從始至終,盧安怡沒有看到夏婷一臉上又任何表情,“安怡,你過來看瓊姨的?”

夏婷一沒有說話,目光看著裴以楓,從她的眼裏,盧安怡好像看到了恨意,她有些好奇,不知道夏婷一為什麽要用那種目光看著裴以楓。

“婷一阿姨,你來看我奶奶的嗎?”盧振揚突然插言,一雙眸子幹凈清澈,就像雪山的藍天。

夏婷一依舊沒有說話,只對盧振揚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微笑,

☆、521.墓前那一個修長的北影(四)

盧安怡覺得今天的夏婷一很反常,她來這裏除了看瓊姨還能看誰?

可是問她她為什麽不回答,還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裴以楓,這讓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婷一,你怎麽了?”盧安怡忍不住問。

夏婷一搖搖頭,“沒有,你們去看她吧,我回去了。”

重新將目鏡帶上,微微低下頭,準備跟盧安怡他們擦肩而過,裴以楓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去找你了?”

“我不想跟你們扯上任何關系,我已經申請回Z國了,我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我過的很安靜,很開心,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將我安靜的生活打破?”

夏婷一突然情緒失控的跟裴以楓大聲的吼著,重新摘下目鏡,一雙杏眼怒瞪著裴以楓。

盧安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仔細想著夏婷一的話,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麽事,為什麽說要怪裴以楓?

她看了看盧振揚,怕他會被夏婷一剛才的樣子嚇到,還好盧振揚樣子看上去還很淡定,面色沒有一點變化,跟裴以楓一樣,遇事很冷靜。

“對不起。”裴以楓目光看著夏婷一,態度誠懇的說出了對不起那三個字。

夏婷一臉上的怒色一點也沒有因為裴以楓那聲對不起而減輕,反而眼裏的恨意還不斷在加深“不用你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地方,當初你不跟我在一起這是不是原因之一?”

“是。”

盧安怡心中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婷一,你……”“你也知道對不對?在她臨走前你故意把我喊到你們家過年,感謝你們的良苦用心,讓我陪她過了一個年。”

盧安怡聞言,震驚瞪著雙目,原來夏婷一真的是知道了自己的生事,怎麽知道的?誰跟她說的?她一點也不知道。

聽了夏婷一的話,她第一反應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想要維護瓊姨“婷一,瓊姨她也苦了一輩子,你不能……”

夏婷一打斷了盧安怡的話“她傻了一輩子,到頭來什麽都沒有得到,對她來說,那個男人比孩子重要,這是一個人的選擇,因為沒有感情,所以沒有任何感覺。”

說著,她目光又重新轉向裴以楓“我恨的是,為什麽要突然打破我安靜的生活?人都走了,事情就讓它埋一輩子直到骨頭爛不也不要說出來。”

夏婷一一番激烈的話語,盧安怡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她要是站在夏婷一那個角度,說不定比她反應還要激烈,還要恨。

“是時候阻止他,跟他正面交鋒的時候了。”裴以楓的語氣風雲輕淡,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目光還是一樣的鎮定。

“我不想在這裏跟你們討論這個話題,你愛怎麽跟他交鋒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不要再自私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再來打擾我了。”

“你幫我警告他,如果他想認我,可以,請媒體開發布會。”夏婷一說完,憤怒轉身。

盧安怡看著夏婷一的背影,

☆、522.神曲,‘忐忑’的效果

嘆了一口氣,嘴上說的這麽生硬,到底心裏還是在乎的,要不然他們又怎麽會在這裏遇上呢?

瓊姨的墓前,一杯清香的花茶還冒著一點點熱氣,剛燒過的紙錢,灰被風吹散開了,看著那杯花茶,盧安怡替瓊姨欣慰。

她知道,以夏婷一的性格和脾氣,當她知道自己的生事以後,肯定一個要盤問的人是夏宏正,而夏宏正是瓊姨多年的老友,肯定會很細膩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以及瓊姨十個什麽樣的人,洗好,所以今天這裏才會出現這杯花茶。

墓碑上,瓊姨那張照片是她許多年前照的,笑容還有些青澀,墓碑被夏婷一擦的很幹凈。

“瓊姨,雖然她現在還不能理解,但是至少她知道了,她也來看你了,你應該是高興的吧。”盧安怡一邊擺著祭品,一邊對瓊姨的照片說著。

給瓊姨燒的紙是裴以楓燒的,盧振揚在一旁幫忙,紙剛燃完,一家三口站在墓前跟瓊姨告別。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蒙蒙細雨,剛才天空見晴,所以他們沒有帶雨傘,見下雨,裴以楓抱著盧振揚飛快的往停車場跑。

回去的時候心情比來的時候還要凝重,車上,盧振揚一個人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

“以楓,婷一她是怎麽知道的?”

裴以楓目光一直看著前方,“我告訴他的。”

盧安怡知道,裴以楓說的那個他不是盧安怡,是裴任平,“你上次去哪出差了?”

聽到剛才裴以楓跟夏婷一說是時候跟他正面交鋒時,她突然想到上一次裴以楓出差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這次是最後的戰役。’

看夏婷一那樣子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這兩件事在時間上正好,那麽,裴以楓上一次出差到底是去的哪裏?

裴以楓若有所思的笑著搖了搖頭,“安怡,你現在也是女諸葛了。”

“……”盧安怡皺眉,看著裴以楓,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沒看到她現在樣子很認真嗎?

“你上次是去見你爸了吧?”對於裴任平的身份,盧安怡對裴以楓提起的時候,還是本能的說‘你爸。’

裴以楓沒有說話,盧安怡有些毛躁,“餵,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好歹吱個聲啊。”

裴以楓笑而不語,目光一直看著前方,伸手將電臺聲音調大,電臺裏,聲音好聽的男主播介紹著當下路段交通情況。

‘清明期間,都趕著祭祖上墳,高速上車輛比較多,聽眾朋友們在開車的時候一定要註意行車安全。’

‘接下來為大家播放一首輕松的歌曲,緩解一下大家上墳後凝重的心情。’

男主播說完,電臺裏突然想起了神曲音樂,龔大媽的‘忐忑’,盧安怡聽著‘噗嗤’一下笑噴了。

她一邊笑著一邊罵剛才那個男主播“神經病,輕松的歌曲,這歌聽著只能讓人精神越來越緊張吧。”

“你現在不是笑了嗎?笑了還不輕松,難道哭著輕松?”裴以楓好笑的問著。

☆、523.她突然也成孤兒了(一)

盧安怡皺眉,“笑和輕松是兩回事。”

“至少你剛才突然一笑的時候短暫的忘記了疲勞和煩惱,人家又沒說能消除煩惱,只說緩解。”

裴以楓振振有詞的跟盧安怡辯論著。

盧安怡點點頭,好像也是,於是又改口“這主播還真是欠的很。”

說完矛頭又指向裴以楓“不過你比他更欠。”

裴以楓聞言很是不解,回頭看了盧安怡一眼,“怎麽說?”

“你都能分析的這麽在理兒,如果你要是那主播說不定還能想出更欠的歌來勃大眾一笑呢。”

因為電臺主播放了一首神曲,讓兩人話題越聊越輕松,就像裴以楓說的,至少短暫的輕松了一下下。

清明節過了好幾天,盧安怡還沒有聽到張雪說要回程的消息,打電話也是關機,這讓她很不放心。

張雪這次有點反常了,晚上吃過晚飯,盧安怡跟裴以楓帶著盧振揚在樓下散步,盧振揚一個人蕩秋千。

盧安怡跟裴以楓站在一旁,看著盧振揚身體漸漸恢覆,他們考慮著讓他去幼兒園,盧安怡的意思是再等等。

秋千輕輕的晃動著,裴以楓目光深深的看著盧振揚“晚上我們還是問問揚揚自己吧。”

“以楓,我媽出去都一個多星期了,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C城有什麽好玩的?玩了這麽多天還不回來。”

裴以楓聞言蹙了蹙眉,“可能是想在外面多玩幾天吧,你不要太擔心了。”

盧安怡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張雪是帶著那種心情出去玩的,而且她現在身體又差。

回到家,吃完水果,盧安怡給盧振揚講故事,一本故事書,反反覆覆講了好幾遍,平時一個故事講完盧振揚就睡著了。

今天盧安怡講了兩個故事他還沒有睡,盧安怡放下故事書,小聲的問“揚揚,怎麽還不睡呢?”

“我睡不著。”盧振揚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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