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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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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沒事跟靈穴搭訕,聽見沒有!胖和尚可跟我說過了,如果你不主動搭理靈穴,靈穴壓根不鳥你,所以你謹言慎行點,別給我鬧出各種岔子!】

【……喔……】祈月燼坐到了車簾外、車輿邊緣,兩只腳懸空晃啊晃,好似在用涼水般的夜色浸泡雙腳的天真小姑娘。【安不讓我跟靈穴說話,我就不跟它說話了。我最聽安的話,對不對嘛安!】

安納斯用鼻子哼氣:【得了吧老婆,你就只能現在裝裝乖寶寶了……嗤,你不守婦道的時候多了去了!像是瞞著我殺人、狗膽脹氣想反壓我、不讓我跟你一起下黃泉——你聽我話?個屁!】

心語剛吐出,安納斯就“啪”的扭頭:果然,祈月燼雖不明就裏,仍稀裏糊塗的傷心了,美色璀璨的臉蛋聳拉成了一朵半開的瓊花,雖容色抑郁,仍雪白爛漫,縱使僅在黑夜裏光耀,也不負其“月下美人”之名,輝煌永恒於瞬間。

安納斯瞧見夫人垂了睫毛嘟嘴巴,小孩兒脾性和大美人外貌既矛盾又和諧,不由得笑出了聲。

可笑歸笑,擔憂依舊免不了。祈月燼逼迫肉身在一夜之間成長的行為,究竟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傷害,連施和尚都只能擰著眉搖頭,安納斯估計情況並不太妙。

他從八歲一下子跳到十八歲,跨越了肌體自然生長的黃金十年,其體內的器官被拔苗而成,一定脆弱而不堪重負,到時候加緊調養,不知能不能強化些許。另者,跨過了十年,便是丟棄了十年,就算他是祈月燼,一生中又有幾個十年?反正安納斯是不會允許他再用移魂換體之術,違背天理延長壽命了!

他既然已經陪伴在夫人身邊,夫人就不需要苦等千年,以魂飛魄散為代價,茍延殘喘著與時間為敵了。所以,無論長成後的祈月燼能活多久,他們終能窮碧落、下黃泉,魂歸一處,再不分離——因為安納斯手握最大的籌碼:祈月燼只是個小孩,聽他話的小孩,他讓他跟他一起死,他就一定會跟他一起死的小孩。

想到這裏,安納斯豁達了。他的心境通暢,像是層層疊疊的鬼仔花(曇花)終於開了個完完全全,讓他看得通通透透,宛如日下晴雪,寒涼之餘,暖光融融。

他朝祈月燼微笑,唇瓣開闔,卻無聲響,唯有心音回蕩:【祈月燼,把打情罵俏的話當真的人,估計就你這小二炮了。別在外邊傻坐著,凍感冒了怎麽辦?你屁股不疼了?給我鉆回車廂好好睡覺!蓋個厚點的毯子,敢打一聲噴嚏,我就讓“履雪”用馬尾巴抽你屁股,乖乖聽話!明天再教你騎馬】

祈月燼吐吐舌頭,倒是順從的鉆回了車廂。

安納斯目送他消失在車簾後,長吐一口氣,轉回了頭。

“呼哧”。安納斯的座駕,看似性情溫順實則內心火爆的白馬“履雪”偏過頭,發出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鼻音,不知在嘲諷什麽。

說實在的,安納斯對這匹白馬挺頭疼,總覺得它古靈精怪,不像通了人性,倒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直冷眼旁觀、心定氣閑的那號雲隱高人。

“你在笑麽?有什麽好笑的?”安納斯不輕不重的拉拉韁繩,用極低的聲音對履雪說:“先跟你打聲招呼,明天,我想讓祈月燼和我一起——騎,你。不管我倆加在一起有多重,你甩人下去的時候也看著點兒,別把我老婆抖下去了,行麽?對於我,你隨意。”

履雪又給了他一個側眼,哼出一聲粗重的鼻音。

安納斯頓有棋逢對手的興奮之感。正好夜色深沈他卻睡不得、旅途枯燥他卻只能忍,於是,他拍拍履雪的後頸,準備靠著對一匹馬叨叨咕咕,度過這難熬的逃亡首夜——

【安!】隨著突如其來的一叫心聲的,是環住安納斯腰際的突如其來的一雙手。

安納斯的眼珠子不需要挪動一微米,就將他發絲的艷赤框入了視線中。擡手捋過祈月燼飛於他肩頭的一縷紅發,安納斯瞬間理解了履雪的鄙夷眼神有何含義:祈月燼會蓋好被子乖乖睡覺?——個屁。祈月燼會乖乖等到明天再學騎馬?——個屁。

太陽穴抽抽的疼,安納斯懶得用啥心靈交談了,直接低吼出聲:“你搞什麽鬼?怎麽爬上馬的?叫你別學怪招數,你卻非得給我反著來,越學越帶勁了是吧?!”

抽長了身高的祈月燼自然可以完美的環抱住安納斯了,這讓他十分滿意,回答的語氣也帶上了可與安納斯分庭抗禮般的輕慢:“不用學,就會了……我想要到安的身邊,身體就變得好輕,一下子就過來了……”

祈月燼將頭顱嵌入安納斯的肩窩,覺得那裏簡直就是為自己量“頭”定做的,於是更飄飄然了:“安,我厲不厲害?我一下子就過來啦!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身子會飄起來,但我做到了!我要跟安一起睡覺!睡醒了就學騎馬!如果安同意,我現在就可以學——哇!”

深感威嚴受挫的安納斯扯了一把祈月燼的紅發,狠狠瞪住倚靠著自己肩頭的、睜大無辜赤瞳的夫人:“ ‘空間瞬移’哪是你這麽用的!?你還不如給我穿越到現代,當個小矮個的籃球運動員,只要一撈著球就瞬移到籃筐——上,和球一起入筐!”

只用一手牽住履雪的韁繩,安納斯反轉另一只手,摸上祈月燼的臉頰就是一掐:“還說要跟我一起睡覺——睡你個大頭鬼的覺!騎著馬顛來顛去,怎麽睡?馬背又不是故意顛來顛去的新型保健床!小孩子快回車廂瞇一會,天亮就能到驛站了,到時候再讓你好好補個覺——你?!”

原來,祈月燼色氣大開,又偏臉舔起了安納斯的手,還含住他的指節,試圖用舌頭裹纏,一下子就將安納斯撩撥得從手癢到了心,側眼的眸光也變暗了:“祈月燼,你是想在馬上跟我來一回麽?屁股不疼了?”

啃咬著安納斯的脖頸,留下滿頸的暧昧水光,不知是不是雪膚倒映了長發的赤色,祈月燼面頰上的紅暈很快就渲開了。只聽得他噴出熱燙的氣息,嘟囔道:“早就不疼啦……安,我身上熱,不需要蓋毯子,但我要當安的毯子,我想讓安也熱起來……”

他的第一次明明伴隨著濃血與哀嚎,可躁動的火靈蠱惑著他的心神,逼迫他在使用了“瞬移”之類的靈術後,將積壓於靈脈的“氣”發洩出去。他又因為安納斯總不回答“服侍的好不好”等問題而惴惴不安,愈發想重裝上陣,用新習得的“知識”再一次討好自己的夫君。

現下,羊腸小道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後方的馬車車窗透出些微橙黃的燭光,以及施和尚用靈術制造出的,懸浮於兩匹馬旁側的青色火球在散發光亮。祈月燼沒見著在大前方探路的施和尚,又瞧著後方的馬車實在隔了好些距離,便萌生出當下交.歡的歪心思,對懷裏的安納斯亂啃亂摸,想燃起他的體溫、他的欲.求。

“安,我已經長大了,我服侍你……”祈月燼尚不能完美控制體內至強的火靈,他渾身都燒了起來,似乎要騰起霧白色的蒸汽,“我屁股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安,我熱,我想要你……好不好嘛,安……”

安納斯一語不發,只擡頭瞧了瞧濃墨鋪就的夜空。縱使山道寒風肅肅,別有用意的大火爐祈月燼這麽一貼上來,安納斯的身與心再也冷不下去了。

雙手要穩住韁繩,才好安撫頻頻回眼、憤表蔑視的履雪,可這就讓祈月燼鉆了空子,只見他食髓知味,早就一手撥開安納斯的衣衫,一手探入他的褻褲,帶著純真的淫.蕩,對安納斯的家夥什又摸又撫,火熱的鼻息與輕吟即將灼傷安納斯的後頸皮膚。

收回眼,恰對上履雪偏轉頭顱後的碩亮眼瞳,安納斯用口型問那古靈精怪的白馬:

要不要做呢?

誰謂河廣

祈月餘將自己裹進厚重的毛毯,悶了半天氣,終於忍不住鉆出一個頭,煞白著小臉,細聲細氣問母親:“娘,這車真的不會掉下去嗎?”

他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馬車雖小,要通過這九曲八彎的羊腸小道,仍舊極度艱險。從臨懸崖的車窗往下看去,萬仞峭壁像是緊羅密布的青光銳劍,馬車即是貼著劍群而過的一根頭發,只需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刀劍割斷,散成四分五裂的發渣,零落於後人的馬蹄下。

自打坐上這馬車,祈月餘就忍不住緊攥了蠟燭,湊近臨崖的車窗,戰戰兢兢往下瞧。他就是尋常可見的恐高小孩兒,對無底深淵怕得慌,卻仍耐不下好奇心與挑戰心,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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