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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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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燭屁股底下拼命動腰,持續的時間還挺長,似乎想引發一場地震,讓祈月燭掉進地坑裏去,容他逃出生天。

可這有力的顛簸竟讓祈月燭臉色微變。她停了在他口中作亂的手指,俯視他片刻,退出二指,放過了他的口腔。

“安,莫要引火,”祈月燭依舊抓握他的雙腕,同時落沈內息,給予他腹部更強的壓迫,“還是說,你不介意野合了?這可真算件稀奇事……”

【我頂你個肺啊!!!】安納斯可算不敢動腰了,他驚恐仰視祈月燭鎮定自若的女人臉,突然,腦海中躥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可那念頭實在是太莫名其妙、太無法可想了,所以安納斯悶聲悶氣,盡量屈從道:“我介意。你放開我。”

“哦?”祈月燭笑了,“若進了屋,你會要麽?”

如果安納斯嘴裏有飯,一定噴她一臉米,“你個濫.交的婆娘!欠.操,就自己去找黃瓜!一根黃瓜不行,就加倍!如果一筐黃瓜都滿足不了你,我推薦你用一筐搟面棒啊死婆娘!”

他用詞粗俗,祈月燭卻覺有趣,笑容更燦爛了:“你啊,真是忘了個精光。安,記好,除卻那一次,一直以來,你才是在下的一方。”

安納斯傻了。

在上和在下,一般來說,不是某人群才使用的術語……麽。男女間,這麽用真的妥當……麽。

腦袋裏一通漿糊,又見祈月燭俯視的眼中含了笑意,竟透出不符她本性的溫柔來。

看著她低低的俯下身子,安納斯剛想躲開她湊近的紅唇,驀地,小腹處傳來一股異樣的溫熱,似乎隔著衣料,有個帶著硬度的發燙家夥貼了上來……?!

安納斯只感覺一箱沖天驚雷在自己腦中炸開了。劈裏啪啦,濺落一地鮮紅色的碎末,像極了滿地的狗血。

“你、你你你,你是——”

祈月燭將他的話語全部堵了回去。

而安納斯被迫承受她的唇齒絞纏,眼前花花白白,心裏卻可算想是明白了,為何她的言行舉止總流露出那麽些男兒般的爽辣老練,為何她力道過人、身手絕非一介女子可有,為何她被貼身侍女沁槐尊敬的喚作“爺”——

祈月燭,是“她”,也是“他”。

或者說,稱呼其為“它”比較妥當!

“它”是女人,也是男人,同時擁有男女兩.性.生.殖.器的“它”,是個雙性的怪物啊!

發現這一真相可謂偶然又偶然,安納斯被其驚得暫時忘記了反抗。

可待他想起來該反抗了,祈月燭的那家夥已經一跳一跳,急切的隔著衣料,頂著他的肚臍眼。“它”的手更囂張的探進了安納斯的衣縫、褻褲,逗弄著他沈默的小老二,似乎在邀請它共享光天化日下的半晌貪歡。

“嗚!”安納斯的雙手可以自由活動了,但他只能虛虛的推著祈月燭的肩,做不了揮拳痛揍“它”的動作,因為他最脆弱的部分被別人掌控著生死大權,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掙動而被迫斷根——他可是要給祈月燼一輩子幸(性)福的男人啊!小老二還是得守住的啊!

但畢竟光天化日,地面冷硬,不遠處的槐樹下還堆積著未融的白雪,眼前的空屋子裏還有一個邊洗澡邊等待他的小小夫人——

“別!住手,你放開我!”安納斯下移一手,制住了“它”撩撥褻褲內脆弱的手。好在小老二因為安老大震驚至極而沈默虛軟,要是真因為祈月燭硬了,安納斯非得親自斷了自己的根不可!

“怎麽?”祈月燭的紅瞳泛起了黑,顯出絳色般黏稠的濃赤;“它”的嘴唇開闔間,編貝似的牙齒好像期待著能濺上血光,而更顯雪白,“這院裏沒別人,你也怕?安,你再活了一遭,怎的還這麽怕羞?”

安納斯四肢僵硬,頭皮發麻,但為了躲過眼前劫,總得找個歪理由:“你不把祈月燼當人,我認了,但沁槐不是人了?我可不想被她看見!”

見祈月燭笑的微妙,安納斯雞皮疙瘩冒呀冒的補充道:“地面硬,我背疼!”

安納斯也算豁了出去,想著就算付出犧牲老二的代價,也得保住貞操,便重聚了力氣,做好了繼續鬥毆的準備——

可,身上的重量突然沒了,褻褲內的賊手也被抽了出去。

倒不是突然有人來美救英雄了,卻是祈月燭主動起了身,背對了安納斯,帶著不知何種表情而長身玉立著。

安納斯飛快的爬了起來,手忙腳亂整理好衣褲,活像真被誰窺見了野合惡舉一般。

他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癥”的患者,見祈月燭背對他了,又在心裏打起了偷襲的小算盤——

“我等不了太久,安。”

拋下最後一句話後,祈月燭風似的離開了。行走過程中,“它”始終沒讓安納斯瞅見其正面,怕是赧於老二高舉的窘境吧。

安納斯看著“它”前往了火房的方向,想著沁槐和“它”可能有過的茍且,眉一擰嘴一撇,將亂糟糟的心事暫且拋往旁邊,朝祈月燼等候著的屋舍跑去。

最壞的大騙子

推開門,空屋裏靜悄悄,只餘下裊裊而起的水霧,和一只默然憨實的浴桶。

安納斯環顧室內,叫了一聲:“祈月燼?”

可無人應答,他便大步踏向浴桶,伸手彎腰,往水裏撈了一把——

猴子,好歹是瞅見了浮動在水面上的月亮倩影,才伸手彎腰去撈;安納斯在出手前,早就看清水下沒有他的小月亮了,可他還是用手臂狠攪了一通浴水,做了次自知無用的無用功。

“靠……”安納斯嘟囔一句,擡起頭,再次掃視屋內。

他一時想不明白:祈月燼去哪兒了?洗澡洗得好好的,他用得著突發奇想,玩什麽捉迷藏麽?

……這小混蛋。原來從小就有不告而別、甩手走人的癖性了,真是見鬼!

安納斯瞇著眼,繞著浴桶轉了一圈,想著自己在屋外和祈月燭對峙時,要是祈月燼跑出來了,自己沒發現,祈月燭總能發現吧?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對祈月燼怨氣滔天,應該不會容忍他大刺刺的跑過眼前而不加阻攔。

這樣想著,安納斯突然低頭擰眉,偵查地面。他發現有一串半濕半幹的小腳印自浴桶延伸向墻角。而仔細望去,可見墻壁上掛著一扇灰撲撲的木窗。

靠近窗戶,安納斯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窗框,發現塵土濕淋淋的,帶著水的重量。

向外打開這扇活動窗,安納斯學著祈月燼十有八.九做過的動作,艱難的爬出了窗戶,跳到地上。

他擡眼四顧,只見到一片空曠的雪地,像極了秋後的谷場,往日裏金色的喧囂已不可尋。

但俯視地面,卻再次找到了線索。原來化雪時泥濘的地面無意間效仿了屋內的地板,留下了祈月燼的蛛絲馬跡——淺淺的連串腳印。

這個司君安曾經擁有的小院只散落著數棟房屋而已,安納斯順著腳印,沒跑多遠就繞到了主屋的正門,那個被槐樹濃蔭蔭蔽的地方。

他的怒氣突如其來,一腳便踹開了房門,大步入內,低吼:“祈月燼!給我出來!”

——無人應答。

安納斯眉頭直跳,深覺他的捉迷藏把戲有夠欠揍,便深吸一口氣,開始繞著房間勘察,言語冷硬:“別玩了,祈月燼,你出來,我忍不了多久……想讓我扁你麽。”

在床前猛然下蹲,撩起了垂於床沿的床單,眼睛往床下看去——

“祈,月,燼,小,朋,友,準備好挨揍了麽?”

祈月燼果然躲在床下的最裏側,蜷縮成了一個小小的球。他那滴答淌水的赤發散亂於身,看上去就像攏著一件染濕了的紅嫁衣,艷麗的映襯了他慌亂遮臉、卻仍擋不住幼嫩美色的小臉蛋。

若他真被當成悔婚偷逃的小童養媳,也是正常。

“你出來。給我出來。聽見沒有,祈月燼?”安納斯才不會被他又開始抽噎的可憐勁兒打動,他鐵了心,要給“不辭而別”的祈月燼一個教訓,“好端端洗著澡,你給我玩跳窗逃跑,我看,你不是犯神經,而是犯.賤吧,嗯?你看看你!身子不擦,衣服也不穿,既然要玩裸.奔,就別躲在床下啊——兔崽子!給我出來!!”

安納斯罵著罵著,卻見祈月燼更往裏縮了,他也試著爬進床下的空隙,無奈身量高了,鉆不進去;他伸直了手臂,想夠著祈月燼後把他拎出來,可惜他的指尖最多觸碰到祈月燼滿是泥巴的小腳趾,就被後者再次逃掉,氣得他破口罵道:“小混賬!有種,你在床下呆一輩子!老子連屍都不給你收,讓你爛成蛆!”

安納斯收回手臂,一拳砸上了床板,在幹凈的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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