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New start&三分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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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翔陽在縣預賽上被湘北擋在了全國大賽門外,沒機會和陵南碰頭,考慮到不久就要開始的冬季選拔賽,這支球隊是勁敵之一,藤真便和田岡教練聯絡,今天特地來到陵南商量讓兩支球隊打一場練習賽的事,希望他能應允。
田岡教練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他們今年確實沒和翔陽交過手,通過觀看比賽探對方的底,不如實戰交鋒哩。正商量著,彥一突然來報,海南的高頭教練親自來了!
田岡茂一和高頭力在高中時便是對手,也是一對出色的球員,早就是老鄉相識了。
除了今年,預賽上都是海南和翔陽交手,爭取代表全縣出席全國大賽的第一名,雖說是老對手了,但考慮到冬季選拔賽上要碰面,還是穩妥起見,不能因為數年交手就認為對對方的實力了如指掌,高頭教練考慮一下,才決定向翔陽提出打練習賽的決定,就被告知藤真已計劃和陵南比賽了。
今天不知聽誰的消息,藤真已經去了陵南,他便今天的訓練交給牧全權處理,自己匆匆趕了過來。其實讓翔陽和陵南先打練習賽,海南排在後面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高頭教練可不這麽想!那不就等於輸給田岡茂一了嗎!絕對不行!
這對老對手,從過去就一直針鋒相對,用田岡教練自己的話打比方,他們的關系就類似於仙道和流川,現在都當上了球隊教練也常常為一件小事爭論不休。最讓高頭教練氣不過的就是都這把年紀了,田岡仗著中學時比高他一年級,有時說起話來趾高氣揚,還用學長的身份壓人!這次練習賽,無論如何都要海南先和翔陽比,陵南到後面排著吧!
身為球員兼教練的藤真,看著他們吵得面紅耳赤,自知爭不過這兩個歐吉桑,主動退讓,索性提出,海南和陵南先打好了,翔陽等他們比完再來完全沒問題。
誰知他們聽了更加不滿了!田岡教練和高頭教練的想法都是:我們爭論半年,好像就是為了爭著要和對方的球隊先比賽?!誰稀罕呀!
又經過一輪爭吵,終於商定結果:陵南先和湘北打練習賽,翔陽去找海南。
“高頭,我告訴你,其實今天藤真來找我,我很為難哩!因為我已經和安西教練事先說好了,正好你來了,我不必為難了!就這樣吧,藤真同學,你去和高頭教練好好商量一下吧!”哼,高頭啊高頭,我可是你的學長,這次就當我謙讓後輩了!其實他早有此意,不過藤真率先提出了練習賽的事而已。
高頭教練雖然不痛快,但結果倒是他想要的,幹脆不由為分說拽住藤真,馬上就要和他敲定練習賽的日期,生怕陵南再變卦似的。
安西教練接到從陵南打來的電話,得知田岡教練的意圖,他頗感為難。田岡教練在電話裏說,上一次的練習賽,是陵南主場,這回該他親自去拜訪安西教練了,會帶著球隊到湘北主場。
陵南提出要打練習賽,這是好事,但問題在於目前湘北的籃球體育館……
這件事要從一周前說起——
羽毛球部的場館臨時施工,暫時只能和籃球隊共用一個場館。
練習場地少了一半,籃球隊自然不樂意。宮城幹脆直接讓對方去和網球部搶場地。
“那是在戶外啊!開什麽玩笑!”羽毛球隊的主將也不樂意了。“我們也是要參加比賽的啊!別以為你們籃球隊在全國大賽上僥幸取得了點榮譽就覺得了不起!再說,算上替補的,你們才那麽幾個隊員,居然占用這麽大的場館,像話嗎?!”
為此宮城差點和對方主將大打出手。
最後商榷,籃球隊和羽毛球部跟占用一半場地練習,結束後的打掃,一個部輪流一天。
每天只能用一半的地方進行訓練,籃球隊成員個個滿心不爽了,投球不進,時不時還會聽到對方的噓聲,實在沒心情參加練習了。雙方成員的關系日趨緊張,簡直劍拔弩張。櫻木有好幾次差點和對方的人發生暴力沖突。
考慮到羽毛球部也要在體育館練習,安西教練告訴田岡教練不必那麽客氣,這次還是由湘北籃球隊到陵南做客好了,而且他這次恐怕不能親自過去指導了,多有得罪,還請對方包涵。話已至此,田岡教練只得答應了。
練習賽日期定在這個周六上午。
櫻木被安西教練獨自留下了。
今天的羽毛球隊格外得意啊,獨自享用體育館的空間,竟一大早就在館內拉了兩張網子。
眼看著他們興致勃勃揮拍的樣子,櫻木氣得牙根癢癢,腦中描繪著這樣的場面:先用頭槌將這些小卒全部撂倒,然後再用對付柔道男那招過肩摔,讓那個該死的主將倒地不起!哈哈哈哈!如果能這樣就好了!真想這樣啊!若不是晴子小姐在場……若不是有晴子小姐在的話……
幸虧彩子讓晴子也留下來了,不然體育館裏恐怕就要再次發生暴力流血事件了。
“櫻木同學——”
“老爹你為什麽不讓我跟他們一起去?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櫻木一下子跳到安西教練身邊,不停地托他的雙下巴,拉他肚子上的肥肉。自從回到籃球隊,一切簡直都返回了剛入部的時候,整天基礎訓練,沒完沒了,好不容易得以有機會痛快打場比賽,居然還不讓他參加!太可惡了吧!
“櫻木君,快住手啊,不要這樣呀!老師有他的安排啊!你先聽聽嘛!”晴子剛當上經理不久,不好意思向彩子那樣揮動打紙扇,只能拽著櫻木的手臂拼命拉他。
晴子小姐……嘿嘿,晴子小姐的手碰到我的胳膊了……這可比大紙扇有用多了,櫻木立即放開了教練。“啊,啊,晴子小姐說的對!有道理!”
“噢——我知道了!老爹!你是不是又要對我這個天才進行特別訓練?偷偷教給我一些秘密招數,不讓那些家夥知道,對吧?對吧?因為我是湘北的殺手鐧、秘密武器嘛!”
“呵呵呵。”安西教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鏡片迎著陽光頗有意味地一亮。
“果然是這樣!”櫻木頓悟,“那你早點說嘛!但是——老爹,你看看這裏,都被這群家夥占領了,去哪裏特訓啊?”
“沒關系,櫻木同學,先跟我來社團教室來。我有東西給你看。”安西教練轉過身,對晴子招招手,“經理同學也一起來。”
嗨,算了,晴子小姐可是為了我這個天才留下來的啊!稍稍轉念想到這裏,櫻木便又覺得不那麽生氣了,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體育館。
籃球部的活動教室裏——
安西教練已經準備好了手提電視機和錄像機,按下遙控器,電視畫面上立即出現了縣預賽湘北對海南一戰的場面。
“哇啊!”櫻木抱頭大叫!他最不願意回味的失敗記憶!最後一秒鐘的那個誤傳!若不是他錯把對方的高砂一馬看成了大猩猩,若是球正確傳到了大猩猩手裏……湘北就能以全縣第一名的身份出席全國大賽了啊!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過失!賽後將頭發全部剃掉也是為此謝罪!
這、這老頭子怎麽想的!竟翻出那次的屈辱場面,難道是專門為了羞辱我這個天才嗎?!“老頭子你太過分啦!”櫻木又撲上去使勁托他下巴,“就算你是教練我也不原諒你!我已經反省了,也為了那次的失誤謝罪了,都過去那麽久的事了,你還想怎樣啊?居然又讓我看到這種東西!我不要看啊啊啊啊!我不原諒你,絕對不原諒!”
“櫻木君!”他的驚人舉動嚇了晴子一大跳,“等等啊,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老師把話說完!那次不是櫻木君的錯!”
“誒?”櫻木驀然停下手。“那、那個…….晴子小姐,雖然事後你主動來安慰我,也對我說過……不過不過,能不能再請你說一次,說一次剛剛的話。”
“嗯!那次輸掉比賽,不是櫻木君的錯!”晴子正色大聲道,“就算是天才也會有失誤的時候啊,而且最後球落到哥哥手裏,他也不一定有時間投籃得分,所以不是櫻木君的責任!你不要再自責了。”
“哈、哈哈!不,不,我有錯的,但聽到晴子小姐這樣的話……心裏舒服多啦!哈哈哈!”
“櫻木同學,今天我們看的不是比賽結果,而是——”安西教練按了快播鍵,直到畫面出現海南的神宗一郎投球的畫面,他將畫面靜止,“註意看他的動作。”
“啊,是這個不起眼小子啊!”櫻木彎下腰湊近電視屏幕,他摸著下巴道,“我有印象嘛!他被我這個天才盯得動彈不得,哈哈!老爹啊,原來是你是為了誇獎我的防守技術嗎?哎呀,哎呀,就說你早點告訴我嘛,也太不誠實了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讓你留心觀察他投球時膝蓋和手上的姿勢。神同學的三分球命中率可不亞於三井同學呀。這樣仔細看過之後,櫻木同學,有什麽感想嗎?”
“嗯……”櫻木盯視著畫面,不停摩挲下巴。“一般般啦,一般般,這種程度的投球,只要我肯做,也能做到的!”
安西教練又按下遙控器,讓畫面動起來,屏幕上的神以一絲不紊的動作將球拋出手,他重覆播放了幾次這一幕。
“論天資,神同學並不像三井同學那麽出色,他的三分球技巧完全是靠著平時紮紮實實練就出來的,想必他每天都一味站在籃架前投球,反覆投球,中間從未間斷過一天,兩年下來,已差不多將這一技術練成了本能,只要觸到球,身體便自覺做出了‘投球’這一本能行為,甚至不需要經過大腦的思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得分了。”
“……”櫻木安靜下來了,他在忖度安西教練的話。
“櫻木同學,現在你明白我今天特意留下你的目的了吧?”安心教練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老師的意思是,要櫻木君學習投三分球嘍?”晴子眼睛一亮,搶先說道。
“呵呵呵。不急,不急。”安西教練卻擺擺手。
“啥?”
“不用著急馬上著手練習,櫻木同學才剛剛歸隊,訓練強度不能過大。”
“沒關系,老爹!我已經痊愈了!就算再要我一禮拜投兩萬個球都不在話下,哈哈哈!”櫻木已然躍躍欲試。
“櫻木同學,”安西教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搖,“模仿別人也是一項重要的學習內容。你首先要將神同學的動作完完全全烙在眼中,閉上眼睛讓他的動作便不斷在腦中重覆。通過這種方式,思考他如何發力,如何判斷投球的最佳角度。”他用手指指著腦袋,“經過這樣的吸收消化,遠比通過別人講解,理解得更快,練習的時候也自然事半功倍。”
“嗯!我了解了,老爹!”櫻木鄭重地點頭道。
安西教練從一旁的鐵筐裏拿過一個籃球,“適當地擺一擺手上的姿勢。這就是今天特訓的全部內容了。”說完,他又笑了起來。
“太好了!櫻木君又要多一項技能了!”晴子開心地說。
“呵呵呵,如果櫻木同學能練好三分球,那麽對方在中路攔截的時候,就不必冒險突破到籃下,或是傳很可能被攔截的球,看準時機,直接投籃就是了。”
對!對!天才就該是全能的!想起來了,山王的禿頭猩猩不但會搶籃板球也會投三分球!那個流川的三分球也得了不少分!唔,灌籃固然威猛,也是最得意的武器,但是如果能增加得分的辦法,那比賽時比流川拿更多分就不是光說不做了!哈哈哈!而且是三分球啊!一個球,就能得3分!很快能追上那只狐貍的!流川,你等著吧!
櫻木下定決心,好好學習三分球!他差不多將臉貼到電視屏幕上,不錯眼珠地觀察著上面的神。
“三井同學投球的姿勢也可以當做參考看一看,不過我想是模仿不了的。”
“哎,為什麽啊,老爹?那個小三……”
“啊,三井同學啊,他雖然也著實經過了一番苦練,但精準判斷投球得分的最佳角度這一點是與生俱來的,是獨屬於他的。每個人都不同嘛,櫻木同學也有自己專屬的天賦。”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天才!”櫻木笑過後,繼續盯住畫面。對於他來說,今天的特訓實在太輕松愉快了。
“阿嚏!”三井在電車打了個噴嚏,他不由得搓搓鼻子。
“真擔心啊,櫻木那家夥可別在我們都不在的時候惹出什麽亂子啊。已經好幾次了,就差那麽一點,就和羽毛球部的家夥動手了。”坐在他旁邊的宮城頗為憂慮地說道。
“不會的,安西老師在場呢。”說到這裏,三井不由得抱怨起來,“唉,早上那小子一臉恨恨地瞪著我們出來,還這有些不忍心這麽硬把他留下哩。我看啊,幹脆和他換換算了,讓他來比賽吧!上一次集訓也是啊,那小子總是得到老師得天獨厚的指導,真教人羨慕啊。既然他想來比賽,就讓我代替他留下吧!我也想親自接受老師的指教啊。”
宮城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說:“你就別和他爭了啊,櫻木一共才學了籃球四個月,而且又休養了這麽久,受到特別指導也是理所應當嘛。作為前輩,不要和後輩計較啊。那家夥啊,安西老師不把他留下,我也不會讓他打全場的,萬一舊傷覆發可不得了啊。選拔賽,還得依靠那家夥呢。”他漸漸越來越有隊長的樣子了。“啊,看來今天我們要靠外圍搶分了。”
三井明白他的意思,籃下占不到便宜,就得多依靠三分球得分,是對他已於厚望。“切,你以為我是誰?這點不用你提醒!”
流川楓一直閉目沈思,他想的事情和三井一樣。少了赤木和櫻木,籃下防守力量一下就削弱了,籃板球成了一個大問題,雖然聽說陵南的魚住也不在了,但是仙道和福田搶籃板的能力還是要比湘北其他隊員強,不,陵南的後備隊員整體實力確實強於湘北,嘖,今天是一場對體能的挑戰啊。
“餵,來鍛煉下腰力吧,現在就得讓身體清醒起來!無形凳!”宮城大聲嚷道。
“不要吧!周圍還有很多人啊,在電車上……太難看了吧!”
“少羅嗦!以前赤木不是也這麽要求的!開始吧!”
唉……大家不情不願地擡起屁股,離開座椅一公分。
一轉眼已過了上午十點。
這段時間,晴子也和櫻木一起學習,時不時討論一下手上的姿勢,她自己也拿著一個籃球稍稍模仿。
“櫻木君,休息一下五分鐘吧。眼睛也不能過度勞累啊。”她將畫面暫時定格。
“啊,沒關系,沒關系,天才的眼睛也是與眾不同的!”說著,櫻木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一臉不安地轉頭看向安西教練。“老爹!那些家夥……不會輸給仙道吧?”
“呵呵呵。”
“怎麽,預測不到結果嗎?算了,算了,反正仙道要由我這個天才來打敗!流川是對付不了他的,哼哼哼哼!”
“失敗也是一項重要的經驗積累,這世上沒有誰是常勝不敗的,對不對,櫻木同學?”
櫻木楞了楞,結結巴巴問道:“老、老爹!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一早就預料到我們會輸給陵南吧?”他又抱住頭,“你太狡猾了!這樣也算教練嗎,啊,啊?!竟盼望自己的球隊輸球!那他們臨走的時候你還說‘我相信你們’,騙人的嗎?!”
“啊,啊…….”安西教練被他連續托下巴,沒法開口說話了。
“老師,不是櫻木君說的這樣吧?”晴子顯然也有些不高興了,“這樣是有些過分呀,大家……就算只是練習賽,輸掉也……”
“我相信的是,你的隊友們一定會竭盡所能比賽,不過,因為我們的秘密武器缺席了,結果恐怕差強人意。”
聽到這句話,櫻木才停下手。“咦,是說我嗎?是指我嗎?”
安西教練註視著他的臉,不置可否。
“哈哈哈!沒有我這個天才是不行的!老爹,你是要向他們證明這點嗎?!哎呀,這樣的話,就算是輸了……不行,還是太窩火!但畢竟我這個天才不在,所以沒有辦法啦!哈哈哈哈!”
“現在,赤木同學已經不在球隊了,櫻木同學以後就是我們制勝的關鍵。”安西教練的眼鏡片反射出一道智慧的光芒。
“晴子小姐,晴子小姐!你聽到的吧?”櫻木忘乎所以地拉住晴子的手,“老爹剛才發話了,我是關鍵,是主心骨!哈哈哈,終於認可我這個皇牌的實力啦!”哼,真想讓流川親耳聽聽,這回他可算該知道了自己不算什麽了吧!哼哼!
“但是,櫻木同學,單靠你一人還是不夠。”
“哎?”櫻木瞬間又郁悶了,他轉了過來,“老爹!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剛才的話,是哄我的嗎?!”
“不,以後你要和流川同學打好配合。”
“什麽?!”櫻木心中的火山爆發了。若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那只狐貍!“什麽?什麽?是要我以後配合那只狐貍,給他當配角嗎?”他沖過去揪住安西教練肚子上的肉。“憑什麽我這個天才偏偏要給他打下手呀?反過來還勉強能考慮一下!”
流川同學!晴子不禁一震。她對流川楓的感情,雖已由單純暗戀漸漸轉向可望不可及的仰慕,但忽然聽到他的名字,仍難免會緊張一下。
“櫻木君,對戰山王最後的一刻,你和……流川同學的配合是非常好的呀!”
“啊……”櫻木一下子失落了,頓時松開了教練。他垂頭喪氣,“就連晴子小姐你也……”
“不是啦,你們如果合作好的話,誰都無法阻攔的!你們兩個都很重要的!”
“嗯?那,那麽,晴子小姐的意思是,我的實力和流川不相上下?嘿、嘿嘿,是嗎,晴子小姐真的是這麽想的?”
“對,晴子同學的話非常正確。櫻木同學,你和流川同學,會成為令全國為之震驚的王牌搭檔。那一天越來越近了,也許就是在明年夏天的全國大賽上了。”
“哈,老頭子!你今天可算說了句像個教練該說的話啦!”居然還要依靠那狐貍……不過櫻木知道平心而論,流川楓確實厲害得非同一般。不管了,反正聽到晴子小姐的肯定了,老爹也認可了嘛!以後啊,那狐貍也得配合自己,證明自己和他旗鼓相當嘛!哈哈哈!
安西教練的預測……
上半場比賽結束時,湘北落後陵南5分。
大家都拼命了,可仍不能彌補籃下的空缺。
陵南現在的中鋒菅平和魚住比起來,哪一方面也不如他,但對抗和他實力差不多的湘北二年級角田也足夠了,而且在身高上他還有占有優勢。
連連丟失籃板球,使得湘北失去了好幾次搶攻的機會。
流川楓一個人既要得分,也得盯守自行上籃的仙道,還要顧及籃板球,已是分身乏術。三井負責攔截福田的進攻,使他自己沒有足夠的機會投三分球。宮城更加郁悶,陵南這次仍用仙道當控球後衛,若對方光是身高高出他一大截倒還容易應付,可仙道偏偏是各方面技術都極佳的人,除了低位突破,其他方面他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中場休息的時候,宮城和大家商議,改變策略吧,用box and one吧。仙道帶球四人一起圍堵,剩下一個人看守得分能力強的福田。這是對陣海南時用過的。
但是,當時四人封堵牧的時候,有赤木在啊,角田和赤木比起來……仙道很容易就能洞悉到那個人是薄弱點,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力而為了,要相信自己的實力!再說二年級的安田對付福田吉兆也有些難度,宮城拍著他的肩告訴他,防守動作粗魯一點,誘對方犯規,這樣就能得到罰球的機會了。
上場後,依計行事。
“哦?”仙道帶球至中場,四個人立即沖過來圍在四周。他目視流川楓,似乎不打算從角田突破,放低身體拍球,忽而沈著一笑,將球拋向上空。
高空傳球!
流川楓跳起的時候晚了一拍。他以為仙道有意和他單獨對抗。該死!
“福田!別沖動啊!”
可是這也晚了。
安田依照宮城的話,貼近福田防守,福田忙於搶球,一下將他撞翻在地,被判推人犯規。
性格沈穩的安田將罰球投進了。
先行扳回1分,但優勢仍在陵南那邊。
二年級的植草成功從角田手裏盜球,傳到仙道手裏,擅長防守的越野攔住了回防的三井,流川楓快速堵在仙道面前。
“做得好,越野。”仙道心說,餘光瞄到了左側跑動的福田,此時他將追趕的安田甩在身後。
“這一次,你不會再逃避了吧?”流川楓想,比分仍領先,這一回你總該自行突破了吧?可他沒料到,仙道不錯眼珠就將手裏的球出手了,被福田穩穩接住,緊接著他投籃得分了。
“幹得好!幹得好啊!仙道!福田!”體育館裏,陵南的觀眾高呼起來。
表面上流川楓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發作了。他沒放棄,但還是第一次產生了無能為力的錯覺,一個人確實不可能同時防守兩個人的動作。要是那個白癡在……如果櫻木在籃下,一定會把福田的球扇掉!可惡啊!
仙道似乎打算對準湘北的劣勢窮追猛打,自己避開同流川楓單對單,只傳球給闖入對方籃下的隊友,陵南的分數,一半是由福田一人拿下的。
“嗯,就照這樣繼續。”田岡教練這回算是穩坐泰山了,一直表情沈著,冷靜地坐在一旁觀看比賽。他心裏清楚,今天的湘北隊不是最佳陣容,縣大賽上的主力只有三人出陣,赤木已退出球隊,剩下的一個就是櫻木花道了!看來這次安西教練是有意將他保留起來,進行秘密訓練,不想讓陵南過早知曉他目前的實力,那個曾經在縣大賽上給他留下沈痛記憶的門外漢……若是有他出場,比賽總會出現難以預料的結果,不能不顧慮呀。
湘北三個主力從全國大賽回來,又經過幾個月的訓練,都比過去有所長進,流川尤為突出,田岡統統看在眼裏,這是參加全日本青年隊集訓的成果吧?可惜啊,你們今天還是註定要失敗了,籃球可是團體比賽,別忘了!並不是要輕視他們後備隊員努力練習得來的實力,但是!陵南的隊員,無論是正選還是後備個個都訓練有素,無論是體能還是技巧,都在他們之上!我們會贏!“流川啊流川,當初你若是聽我的,來陵南該多好,我們的後備席根本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哈,你後悔吧,非常後悔吧?”
“教練,你……”一邊扶著攝影機拍攝的彥一轉頭瞅見他眼中閃動的陰鷙光芒,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您、您在想什麽啊?”
時間一分一秒無情地過去。
任湘北在如何頑強,流川楓使盡渾身解數憑個人能力搶分,也無力挽狂瀾,比分差距6分。
彩子見球隊每個人都疲憊地喘息著,叫了暫停。
“都怪我們!如果我有櫻木和赤木學長那樣的力量,大家……大家就不會打得這麽辛苦了!都是我實力不濟,明明已經二年級了卻還是給你們拖後腿……”
一回到休息位,角田忍不住自責道。
“餵!是同伴就不要說這種話!”宮城用力將毛巾丟在他臉上,“不是你弱啊,是對方強,一山還有一山高,別忘了。”
“哈……哈……”三井猛灌了幾口水,仍在喘息,“可惡啊!6號越野很難纏,又有福田在,沒有機會投球……可惡……”
“啊,這麽看來冬季選拔賽上也不能依賴外圍搶分……”宮城思忖道。
三井卻一把掀掉了蓋在頭上的毛巾,霍地站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認為我沒用了嗎?”
“三井學長!冷靜點啊!”彩子忙站到兩人中間。
“咦?你挺有精神呀,剛才還那麽半死不活的……”
“你、你!”三井攥了攥拳頭,坐了回去。開什麽玩笑,竟覺得我的三分球排不上用場!等下馬上證明給你瞧瞧!哼,以為派兩個人輪流死纏爛打就能封住我三井壽嗎?他燃起的鬥志抵禦了疲倦感。
流川楓的臉蓋在毛巾下面,一言不發。6分……時間還剩2分鐘,不是沒有機會追上。但他發現從剛才就開始精神不能完全集中在考慮進攻對策上,有個問題在腦中困擾著:仙道為何總是躲避與他對決?沒理由啊,如果落後的是陵南尚可理解為他沒有心思單打獨鬥,要從多方面組織進攻,但在領先的情況,他……停止!不要再想無所謂的事情了,把比分追過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休息夠了!上場吧!”宮城拿出魄力招呼大家:“我們還有機會的!把比分追回來!”
陵南隊應該是接到了田岡教練的指示,充分享受這兩分鐘,不必再忙於進攻得分,沖動容易給對方創造搶攻的機會,不妨側重防守,將領先的分數抱持到最後。
區域聯防3-2!由植草,越野,菅平三人守在籃下,仙道和福田則隨時準備著看準時機搶攻。
宮城持球,福田和仙道一同上前包夾,使得他找不到傳球的空隙。福田是進攻型球員,本不擅長防守,但一旁的仙道及時用眼神提示他,修正了防守漏洞,宮城無計可施。
“良田!要超過30秒了!快出手啊!”彩子忍不住叫道。
我當然知道啊,阿彩!可是這種情況,這種情況…….不對啊,面對山王的時候也遇到過,被深津和澤北雙人包夾,當時不是照樣突破了嗎!嘿,還用那招!低身突破可是小個子最有利的武器,看來這回要用個徹底了。
“叭”宮城看準兩人中間的空隙,將球從中拍了出去,仙道和福田轉身的那一刻,他迅速沖了出去,搶到了球,可是時間要到了!流川!他不經意望到已居於籃下偏右位置的流川楓,這小子確實靠得住啊!
流川楓接到球,已不再多想,離開籃板一段距離,跳起投籃。
球進了,還差4分。
“防守啊!防守!”湘北的休息席上呼聲響起。
“哇——!三分球!仙道精彩的三分球!”
還好接下三井和流川楓打了一個漂亮的配合。先由流川楓獨自闖到對方籃下,宮城拼死和仙道糾纏,不讓他有機會擺脫自己,角田和安田雙人絆住福田,當流川楓跳起,以為他要投籃的時候,他卻反手將球甩給了身後的三井。接到球,三井並不忙於出手,他先撤離籃下一段距離,順利將植草和越野引到身邊,此刻,球再次拋到流川楓手裏。
“啊,終究還是要靠流川啊。”仙道表情一沈,看向福田,微微點頭。宮城上當了!以為他們又在策劃什麽,一轉頭,仙道已擺脫了他,沖向籃下。
“上當的是你啊,蠢材。”球又一次從流川楓這邊轉到三井手裏。
對於三井的盯守已徹底松懈,他還以對方一記同剛才一樣精彩的三分球。
“看到了吧?是誰半死不活了?”他向宮城叫囂道。
“現在可不是得意的時候啊,我們還差4分呢。”
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裏,安田又一次成功誘騙福田犯規,靠著罰球追上1分。
但,在陵南嚴密的防守下,得分到此為止。
最終比分以陵南66:湘北63落幕。
湘北隊最多的感觸不是失落,疲倦已壓過了失落,好像打山王的時候都沒有這次累。
回程的電車上,大家誰都不發一言,所想之事肯定有一件是相同的:櫻木這家夥在隊裏的位置,越來越不可或缺了啊。
大家從車站回到湘北高中,安西教練安慰了他們幾句,便教他們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特別是宮城隊長。
流川楓可不想繼續聽櫻木的大聲嘲諷,第一個轉身離開。
體力消耗得很厲害,他太累了。一直撐著回到家,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徑直在玄關趴倒。
比賽結果湘北雖是敗了,但他不認為自己輸給了仙道,尤其是最後的傳球。不盡然,仙道那家夥是有意的,從始至終都刻意回避單獨對抗,過去可不是這樣的,他說過和自己單對單非常有意思,今天卻沒有,難道是……故意放水了?
想至此,他霍然站起。
因為看到自己又要顧及籃下又要進攻,已是應接不暇,所以於心不忍,不忍再單獨對抗來消耗自己的體力?對於流川楓來說,同情是對他自尊心的極大羞辱。
“怎麽搞的?橫豎就是不入啊……剛才的感覺,明明很對啊。”
清晨六點左右,櫻木花道一個人來到那個有籃架的小公園,他急切地想要嘗試昨天學習的三分球。
嗯…….他擡頭望著籃筐,思考著。閉上眼睛,神投球在腦海中浮現:隨著起跳,他的身體仿佛一條輕微抖動的柔軟繩子,從腳下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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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岡教練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他們今年確實沒和翔陽交過手,通過觀看比賽探對方的底,不如實戰交鋒哩。正商量著,彥一突然來報,海南的高頭教練親自來了!
田岡茂一和高頭力在高中時便是對手,也是一對出色的球員,早就是老鄉相識了。
除了今年,預賽上都是海南和翔陽交手,爭取代表全縣出席全國大賽的第一名,雖說是老對手了,但考慮到冬季選拔賽上要碰面,還是穩妥起見,不能因為數年交手就認為對對方的實力了如指掌,高頭教練考慮一下,才決定向翔陽提出打練習賽的決定,就被告知藤真已計劃和陵南比賽了。
今天不知聽誰的消息,藤真已經去了陵南,他便今天的訓練交給牧全權處理,自己匆匆趕了過來。其實讓翔陽和陵南先打練習賽,海南排在後面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高頭教練可不這麽想!那不就等於輸給田岡茂一了嗎!絕對不行!
這對老對手,從過去就一直針鋒相對,用田岡教練自己的話打比方,他們的關系就類似於仙道和流川,現在都當上了球隊教練也常常為一件小事爭論不休。最讓高頭教練氣不過的就是都這把年紀了,田岡仗著中學時比高他一年級,有時說起話來趾高氣揚,還用學長的身份壓人!這次練習賽,無論如何都要海南先和翔陽比,陵南到後面排著吧!
身為球員兼教練的藤真,看著他們吵得面紅耳赤,自知爭不過這兩個歐吉桑,主動退讓,索性提出,海南和陵南先打好了,翔陽等他們比完再來完全沒問題。
誰知他們聽了更加不滿了!田岡教練和高頭教練的想法都是:我們爭論半年,好像就是為了爭著要和對方的球隊先比賽?!誰稀罕呀!
又經過一輪爭吵,終於商定結果:陵南先和湘北打練習賽,翔陽去找海南。
“高頭,我告訴你,其實今天藤真來找我,我很為難哩!因為我已經和安西教練事先說好了,正好你來了,我不必為難了!就這樣吧,藤真同學,你去和高頭教練好好商量一下吧!”哼,高頭啊高頭,我可是你的學長,這次就當我謙讓後輩了!其實他早有此意,不過藤真率先提出了練習賽的事而已。
高頭教練雖然不痛快,但結果倒是他想要的,幹脆不由為分說拽住藤真,馬上就要和他敲定練習賽的日期,生怕陵南再變卦似的。
安西教練接到從陵南打來的電話,得知田岡教練的意圖,他頗感為難。田岡教練在電話裏說,上一次的練習賽,是陵南主場,這回該他親自去拜訪安西教練了,會帶著球隊到湘北主場。
陵南提出要打練習賽,這是好事,但問題在於目前湘北的籃球體育館……
這件事要從一周前說起——
羽毛球部的場館臨時施工,暫時只能和籃球隊共用一個場館。
練習場地少了一半,籃球隊自然不樂意。宮城幹脆直接讓對方去和網球部搶場地。
“那是在戶外啊!開什麽玩笑!”羽毛球隊的主將也不樂意了。“我們也是要參加比賽的啊!別以為你們籃球隊在全國大賽上僥幸取得了點榮譽就覺得了不起!再說,算上替補的,你們才那麽幾個隊員,居然占用這麽大的場館,像話嗎?!”
為此宮城差點和對方主將大打出手。
最後商榷,籃球隊和羽毛球部跟占用一半場地練習,結束後的打掃,一個部輪流一天。
每天只能用一半的地方進行訓練,籃球隊成員個個滿心不爽了,投球不進,時不時還會聽到對方的噓聲,實在沒心情參加練習了。雙方成員的關系日趨緊張,簡直劍拔弩張。櫻木有好幾次差點和對方的人發生暴力沖突。
考慮到羽毛球部也要在體育館練習,安西教練告訴田岡教練不必那麽客氣,這次還是由湘北籃球隊到陵南做客好了,而且他這次恐怕不能親自過去指導了,多有得罪,還請對方包涵。話已至此,田岡教練只得答應了。
練習賽日期定在這個周六上午。
櫻木被安西教練獨自留下了。
今天的羽毛球隊格外得意啊,獨自享用體育館的空間,竟一大早就在館內拉了兩張網子。
眼看著他們興致勃勃揮拍的樣子,櫻木氣得牙根癢癢,腦中描繪著這樣的場面:先用頭槌將這些小卒全部撂倒,然後再用對付柔道男那招過肩摔,讓那個該死的主將倒地不起!哈哈哈哈!如果能這樣就好了!真想這樣啊!若不是晴子小姐在場……若不是有晴子小姐在的話……
幸虧彩子讓晴子也留下來了,不然體育館裏恐怕就要再次發生暴力流血事件了。
“櫻木同學——”
“老爹你為什麽不讓我跟他們一起去?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櫻木一下子跳到安西教練身邊,不停地托他的雙下巴,拉他肚子上的肥肉。自從回到籃球隊,一切簡直都返回了剛入部的時候,整天基礎訓練,沒完沒了,好不容易得以有機會痛快打場比賽,居然還不讓他參加!太可惡了吧!
“櫻木君,快住手啊,不要這樣呀!老師有他的安排啊!你先聽聽嘛!”晴子剛當上經理不久,不好意思向彩子那樣揮動打紙扇,只能拽著櫻木的手臂拼命拉他。
晴子小姐……嘿嘿,晴子小姐的手碰到我的胳膊了……這可比大紙扇有用多了,櫻木立即放開了教練。“啊,啊,晴子小姐說的對!有道理!”
“噢——我知道了!老爹!你是不是又要對我這個天才進行特別訓練?偷偷教給我一些秘密招數,不讓那些家夥知道,對吧?對吧?因為我是湘北的殺手鐧、秘密武器嘛!”
“呵呵呵。”安西教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鏡片迎著陽光頗有意味地一亮。
“果然是這樣!”櫻木頓悟,“那你早點說嘛!但是——老爹,你看看這裏,都被這群家夥占領了,去哪裏特訓啊?”
“沒關系,櫻木同學,先跟我來社團教室來。我有東西給你看。”安西教練轉過身,對晴子招招手,“經理同學也一起來。”
嗨,算了,晴子小姐可是為了我這個天才留下來的啊!稍稍轉念想到這裏,櫻木便又覺得不那麽生氣了,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體育館。
籃球部的活動教室裏——
安西教練已經準備好了手提電視機和錄像機,按下遙控器,電視畫面上立即出現了縣預賽湘北對海南一戰的場面。
“哇啊!”櫻木抱頭大叫!他最不願意回味的失敗記憶!最後一秒鐘的那個誤傳!若不是他錯把對方的高砂一馬看成了大猩猩,若是球正確傳到了大猩猩手裏……湘北就能以全縣第一名的身份出席全國大賽了啊!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過失!賽後將頭發全部剃掉也是為此謝罪!
這、這老頭子怎麽想的!竟翻出那次的屈辱場面,難道是專門為了羞辱我這個天才嗎?!“老頭子你太過分啦!”櫻木又撲上去使勁托他下巴,“就算你是教練我也不原諒你!我已經反省了,也為了那次的失誤謝罪了,都過去那麽久的事了,你還想怎樣啊?居然又讓我看到這種東西!我不要看啊啊啊啊!我不原諒你,絕對不原諒!”
“櫻木君!”他的驚人舉動嚇了晴子一大跳,“等等啊,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老師把話說完!那次不是櫻木君的錯!”
“誒?”櫻木驀然停下手。“那、那個…….晴子小姐,雖然事後你主動來安慰我,也對我說過……不過不過,能不能再請你說一次,說一次剛剛的話。”
“嗯!那次輸掉比賽,不是櫻木君的錯!”晴子正色大聲道,“就算是天才也會有失誤的時候啊,而且最後球落到哥哥手裏,他也不一定有時間投籃得分,所以不是櫻木君的責任!你不要再自責了。”
“哈、哈哈!不,不,我有錯的,但聽到晴子小姐這樣的話……心裏舒服多啦!哈哈哈!”
“櫻木同學,今天我們看的不是比賽結果,而是——”安西教練按了快播鍵,直到畫面出現海南的神宗一郎投球的畫面,他將畫面靜止,“註意看他的動作。”
“啊,是這個不起眼小子啊!”櫻木彎下腰湊近電視屏幕,他摸著下巴道,“我有印象嘛!他被我這個天才盯得動彈不得,哈哈!老爹啊,原來是你是為了誇獎我的防守技術嗎?哎呀,哎呀,就說你早點告訴我嘛,也太不誠實了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讓你留心觀察他投球時膝蓋和手上的姿勢。神同學的三分球命中率可不亞於三井同學呀。這樣仔細看過之後,櫻木同學,有什麽感想嗎?”
“嗯……”櫻木盯視著畫面,不停摩挲下巴。“一般般啦,一般般,這種程度的投球,只要我肯做,也能做到的!”
安西教練又按下遙控器,讓畫面動起來,屏幕上的神以一絲不紊的動作將球拋出手,他重覆播放了幾次這一幕。
“論天資,神同學並不像三井同學那麽出色,他的三分球技巧完全是靠著平時紮紮實實練就出來的,想必他每天都一味站在籃架前投球,反覆投球,中間從未間斷過一天,兩年下來,已差不多將這一技術練成了本能,只要觸到球,身體便自覺做出了‘投球’這一本能行為,甚至不需要經過大腦的思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得分了。”
“……”櫻木安靜下來了,他在忖度安西教練的話。
“櫻木同學,現在你明白我今天特意留下你的目的了吧?”安心教練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老師的意思是,要櫻木君學習投三分球嘍?”晴子眼睛一亮,搶先說道。
“呵呵呵。不急,不急。”安西教練卻擺擺手。
“啥?”
“不用著急馬上著手練習,櫻木同學才剛剛歸隊,訓練強度不能過大。”
“沒關系,老爹!我已經痊愈了!就算再要我一禮拜投兩萬個球都不在話下,哈哈哈!”櫻木已然躍躍欲試。
“櫻木同學,”安西教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搖,“模仿別人也是一項重要的學習內容。你首先要將神同學的動作完完全全烙在眼中,閉上眼睛讓他的動作便不斷在腦中重覆。通過這種方式,思考他如何發力,如何判斷投球的最佳角度。”他用手指指著腦袋,“經過這樣的吸收消化,遠比通過別人講解,理解得更快,練習的時候也自然事半功倍。”
“嗯!我了解了,老爹!”櫻木鄭重地點頭道。
安西教練從一旁的鐵筐裏拿過一個籃球,“適當地擺一擺手上的姿勢。這就是今天特訓的全部內容了。”說完,他又笑了起來。
“太好了!櫻木君又要多一項技能了!”晴子開心地說。
“呵呵呵,如果櫻木同學能練好三分球,那麽對方在中路攔截的時候,就不必冒險突破到籃下,或是傳很可能被攔截的球,看準時機,直接投籃就是了。”
對!對!天才就該是全能的!想起來了,山王的禿頭猩猩不但會搶籃板球也會投三分球!那個流川的三分球也得了不少分!唔,灌籃固然威猛,也是最得意的武器,但是如果能增加得分的辦法,那比賽時比流川拿更多分就不是光說不做了!哈哈哈!而且是三分球啊!一個球,就能得3分!很快能追上那只狐貍的!流川,你等著吧!
櫻木下定決心,好好學習三分球!他差不多將臉貼到電視屏幕上,不錯眼珠地觀察著上面的神。
“三井同學投球的姿勢也可以當做參考看一看,不過我想是模仿不了的。”
“哎,為什麽啊,老爹?那個小三……”
“啊,三井同學啊,他雖然也著實經過了一番苦練,但精準判斷投球得分的最佳角度這一點是與生俱來的,是獨屬於他的。每個人都不同嘛,櫻木同學也有自己專屬的天賦。”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天才!”櫻木笑過後,繼續盯住畫面。對於他來說,今天的特訓實在太輕松愉快了。
“阿嚏!”三井在電車打了個噴嚏,他不由得搓搓鼻子。
“真擔心啊,櫻木那家夥可別在我們都不在的時候惹出什麽亂子啊。已經好幾次了,就差那麽一點,就和羽毛球部的家夥動手了。”坐在他旁邊的宮城頗為憂慮地說道。
“不會的,安西老師在場呢。”說到這裏,三井不由得抱怨起來,“唉,早上那小子一臉恨恨地瞪著我們出來,還這有些不忍心這麽硬把他留下哩。我看啊,幹脆和他換換算了,讓他來比賽吧!上一次集訓也是啊,那小子總是得到老師得天獨厚的指導,真教人羨慕啊。既然他想來比賽,就讓我代替他留下吧!我也想親自接受老師的指教啊。”
宮城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說:“你就別和他爭了啊,櫻木一共才學了籃球四個月,而且又休養了這麽久,受到特別指導也是理所應當嘛。作為前輩,不要和後輩計較啊。那家夥啊,安西老師不把他留下,我也不會讓他打全場的,萬一舊傷覆發可不得了啊。選拔賽,還得依靠那家夥呢。”他漸漸越來越有隊長的樣子了。“啊,看來今天我們要靠外圍搶分了。”
三井明白他的意思,籃下占不到便宜,就得多依靠三分球得分,是對他已於厚望。“切,你以為我是誰?這點不用你提醒!”
流川楓一直閉目沈思,他想的事情和三井一樣。少了赤木和櫻木,籃下防守力量一下就削弱了,籃板球成了一個大問題,雖然聽說陵南的魚住也不在了,但是仙道和福田搶籃板的能力還是要比湘北其他隊員強,不,陵南的後備隊員整體實力確實強於湘北,嘖,今天是一場對體能的挑戰啊。
“餵,來鍛煉下腰力吧,現在就得讓身體清醒起來!無形凳!”宮城大聲嚷道。
“不要吧!周圍還有很多人啊,在電車上……太難看了吧!”
“少羅嗦!以前赤木不是也這麽要求的!開始吧!”
唉……大家不情不願地擡起屁股,離開座椅一公分。
一轉眼已過了上午十點。
這段時間,晴子也和櫻木一起學習,時不時討論一下手上的姿勢,她自己也拿著一個籃球稍稍模仿。
“櫻木君,休息一下五分鐘吧。眼睛也不能過度勞累啊。”她將畫面暫時定格。
“啊,沒關系,沒關系,天才的眼睛也是與眾不同的!”說著,櫻木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一臉不安地轉頭看向安西教練。“老爹!那些家夥……不會輸給仙道吧?”
“呵呵呵。”
“怎麽,預測不到結果嗎?算了,算了,反正仙道要由我這個天才來打敗!流川是對付不了他的,哼哼哼哼!”
“失敗也是一項重要的經驗積累,這世上沒有誰是常勝不敗的,對不對,櫻木同學?”
櫻木楞了楞,結結巴巴問道:“老、老爹!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一早就預料到我們會輸給陵南吧?”他又抱住頭,“你太狡猾了!這樣也算教練嗎,啊,啊?!竟盼望自己的球隊輸球!那他們臨走的時候你還說‘我相信你們’,騙人的嗎?!”
“啊,啊…….”安西教練被他連續托下巴,沒法開口說話了。
“老師,不是櫻木君說的這樣吧?”晴子顯然也有些不高興了,“這樣是有些過分呀,大家……就算只是練習賽,輸掉也……”
“我相信的是,你的隊友們一定會竭盡所能比賽,不過,因為我們的秘密武器缺席了,結果恐怕差強人意。”
聽到這句話,櫻木才停下手。“咦,是說我嗎?是指我嗎?”
安西教練註視著他的臉,不置可否。
“哈哈哈!沒有我這個天才是不行的!老爹,你是要向他們證明這點嗎?!哎呀,這樣的話,就算是輸了……不行,還是太窩火!但畢竟我這個天才不在,所以沒有辦法啦!哈哈哈哈!”
“現在,赤木同學已經不在球隊了,櫻木同學以後就是我們制勝的關鍵。”安西教練的眼鏡片反射出一道智慧的光芒。
“晴子小姐,晴子小姐!你聽到的吧?”櫻木忘乎所以地拉住晴子的手,“老爹剛才發話了,我是關鍵,是主心骨!哈哈哈,終於認可我這個皇牌的實力啦!”哼,真想讓流川親耳聽聽,這回他可算該知道了自己不算什麽了吧!哼哼!
“但是,櫻木同學,單靠你一人還是不夠。”
“哎?”櫻木瞬間又郁悶了,他轉了過來,“老爹!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剛才的話,是哄我的嗎?!”
“不,以後你要和流川同學打好配合。”
“什麽?!”櫻木心中的火山爆發了。若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那只狐貍!“什麽?什麽?是要我以後配合那只狐貍,給他當配角嗎?”他沖過去揪住安西教練肚子上的肉。“憑什麽我這個天才偏偏要給他打下手呀?反過來還勉強能考慮一下!”
流川同學!晴子不禁一震。她對流川楓的感情,雖已由單純暗戀漸漸轉向可望不可及的仰慕,但忽然聽到他的名字,仍難免會緊張一下。
“櫻木君,對戰山王最後的一刻,你和……流川同學的配合是非常好的呀!”
“啊……”櫻木一下子失落了,頓時松開了教練。他垂頭喪氣,“就連晴子小姐你也……”
“不是啦,你們如果合作好的話,誰都無法阻攔的!你們兩個都很重要的!”
“嗯?那,那麽,晴子小姐的意思是,我的實力和流川不相上下?嘿、嘿嘿,是嗎,晴子小姐真的是這麽想的?”
“對,晴子同學的話非常正確。櫻木同學,你和流川同學,會成為令全國為之震驚的王牌搭檔。那一天越來越近了,也許就是在明年夏天的全國大賽上了。”
“哈,老頭子!你今天可算說了句像個教練該說的話啦!”居然還要依靠那狐貍……不過櫻木知道平心而論,流川楓確實厲害得非同一般。不管了,反正聽到晴子小姐的肯定了,老爹也認可了嘛!以後啊,那狐貍也得配合自己,證明自己和他旗鼓相當嘛!哈哈哈!
安西教練的預測……
上半場比賽結束時,湘北落後陵南5分。
大家都拼命了,可仍不能彌補籃下的空缺。
陵南現在的中鋒菅平和魚住比起來,哪一方面也不如他,但對抗和他實力差不多的湘北二年級角田也足夠了,而且在身高上他還有占有優勢。
連連丟失籃板球,使得湘北失去了好幾次搶攻的機會。
流川楓一個人既要得分,也得盯守自行上籃的仙道,還要顧及籃板球,已是分身乏術。三井負責攔截福田的進攻,使他自己沒有足夠的機會投三分球。宮城更加郁悶,陵南這次仍用仙道當控球後衛,若對方光是身高高出他一大截倒還容易應付,可仙道偏偏是各方面技術都極佳的人,除了低位突破,其他方面他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中場休息的時候,宮城和大家商議,改變策略吧,用box and one吧。仙道帶球四人一起圍堵,剩下一個人看守得分能力強的福田。這是對陣海南時用過的。
但是,當時四人封堵牧的時候,有赤木在啊,角田和赤木比起來……仙道很容易就能洞悉到那個人是薄弱點,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力而為了,要相信自己的實力!再說二年級的安田對付福田吉兆也有些難度,宮城拍著他的肩告訴他,防守動作粗魯一點,誘對方犯規,這樣就能得到罰球的機會了。
上場後,依計行事。
“哦?”仙道帶球至中場,四個人立即沖過來圍在四周。他目視流川楓,似乎不打算從角田突破,放低身體拍球,忽而沈著一笑,將球拋向上空。
高空傳球!
流川楓跳起的時候晚了一拍。他以為仙道有意和他單獨對抗。該死!
“福田!別沖動啊!”
可是這也晚了。
安田依照宮城的話,貼近福田防守,福田忙於搶球,一下將他撞翻在地,被判推人犯規。
性格沈穩的安田將罰球投進了。
先行扳回1分,但優勢仍在陵南那邊。
二年級的植草成功從角田手裏盜球,傳到仙道手裏,擅長防守的越野攔住了回防的三井,流川楓快速堵在仙道面前。
“做得好,越野。”仙道心說,餘光瞄到了左側跑動的福田,此時他將追趕的安田甩在身後。
“這一次,你不會再逃避了吧?”流川楓想,比分仍領先,這一回你總該自行突破了吧?可他沒料到,仙道不錯眼珠就將手裏的球出手了,被福田穩穩接住,緊接著他投籃得分了。
“幹得好!幹得好啊!仙道!福田!”體育館裏,陵南的觀眾高呼起來。
表面上流川楓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發作了。他沒放棄,但還是第一次產生了無能為力的錯覺,一個人確實不可能同時防守兩個人的動作。要是那個白癡在……如果櫻木在籃下,一定會把福田的球扇掉!可惡啊!
仙道似乎打算對準湘北的劣勢窮追猛打,自己避開同流川楓單對單,只傳球給闖入對方籃下的隊友,陵南的分數,一半是由福田一人拿下的。
“嗯,就照這樣繼續。”田岡教練這回算是穩坐泰山了,一直表情沈著,冷靜地坐在一旁觀看比賽。他心裏清楚,今天的湘北隊不是最佳陣容,縣大賽上的主力只有三人出陣,赤木已退出球隊,剩下的一個就是櫻木花道了!看來這次安西教練是有意將他保留起來,進行秘密訓練,不想讓陵南過早知曉他目前的實力,那個曾經在縣大賽上給他留下沈痛記憶的門外漢……若是有他出場,比賽總會出現難以預料的結果,不能不顧慮呀。
湘北三個主力從全國大賽回來,又經過幾個月的訓練,都比過去有所長進,流川尤為突出,田岡統統看在眼裏,這是參加全日本青年隊集訓的成果吧?可惜啊,你們今天還是註定要失敗了,籃球可是團體比賽,別忘了!並不是要輕視他們後備隊員努力練習得來的實力,但是!陵南的隊員,無論是正選還是後備個個都訓練有素,無論是體能還是技巧,都在他們之上!我們會贏!“流川啊流川,當初你若是聽我的,來陵南該多好,我們的後備席根本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哈,你後悔吧,非常後悔吧?”
“教練,你……”一邊扶著攝影機拍攝的彥一轉頭瞅見他眼中閃動的陰鷙光芒,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您、您在想什麽啊?”
時間一分一秒無情地過去。
任湘北在如何頑強,流川楓使盡渾身解數憑個人能力搶分,也無力挽狂瀾,比分差距6分。
彩子見球隊每個人都疲憊地喘息著,叫了暫停。
“都怪我們!如果我有櫻木和赤木學長那樣的力量,大家……大家就不會打得這麽辛苦了!都是我實力不濟,明明已經二年級了卻還是給你們拖後腿……”
一回到休息位,角田忍不住自責道。
“餵!是同伴就不要說這種話!”宮城用力將毛巾丟在他臉上,“不是你弱啊,是對方強,一山還有一山高,別忘了。”
“哈……哈……”三井猛灌了幾口水,仍在喘息,“可惡啊!6號越野很難纏,又有福田在,沒有機會投球……可惡……”
“啊,這麽看來冬季選拔賽上也不能依賴外圍搶分……”宮城思忖道。
三井卻一把掀掉了蓋在頭上的毛巾,霍地站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認為我沒用了嗎?”
“三井學長!冷靜點啊!”彩子忙站到兩人中間。
“咦?你挺有精神呀,剛才還那麽半死不活的……”
“你、你!”三井攥了攥拳頭,坐了回去。開什麽玩笑,竟覺得我的三分球排不上用場!等下馬上證明給你瞧瞧!哼,以為派兩個人輪流死纏爛打就能封住我三井壽嗎?他燃起的鬥志抵禦了疲倦感。
流川楓的臉蓋在毛巾下面,一言不發。6分……時間還剩2分鐘,不是沒有機會追上。但他發現從剛才就開始精神不能完全集中在考慮進攻對策上,有個問題在腦中困擾著:仙道為何總是躲避與他對決?沒理由啊,如果落後的是陵南尚可理解為他沒有心思單打獨鬥,要從多方面組織進攻,但在領先的情況,他……停止!不要再想無所謂的事情了,把比分追過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休息夠了!上場吧!”宮城拿出魄力招呼大家:“我們還有機會的!把比分追回來!”
陵南隊應該是接到了田岡教練的指示,充分享受這兩分鐘,不必再忙於進攻得分,沖動容易給對方創造搶攻的機會,不妨側重防守,將領先的分數抱持到最後。
區域聯防3-2!由植草,越野,菅平三人守在籃下,仙道和福田則隨時準備著看準時機搶攻。
宮城持球,福田和仙道一同上前包夾,使得他找不到傳球的空隙。福田是進攻型球員,本不擅長防守,但一旁的仙道及時用眼神提示他,修正了防守漏洞,宮城無計可施。
“良田!要超過30秒了!快出手啊!”彩子忍不住叫道。
我當然知道啊,阿彩!可是這種情況,這種情況…….不對啊,面對山王的時候也遇到過,被深津和澤北雙人包夾,當時不是照樣突破了嗎!嘿,還用那招!低身突破可是小個子最有利的武器,看來這回要用個徹底了。
“叭”宮城看準兩人中間的空隙,將球從中拍了出去,仙道和福田轉身的那一刻,他迅速沖了出去,搶到了球,可是時間要到了!流川!他不經意望到已居於籃下偏右位置的流川楓,這小子確實靠得住啊!
流川楓接到球,已不再多想,離開籃板一段距離,跳起投籃。
球進了,還差4分。
“防守啊!防守!”湘北的休息席上呼聲響起。
“哇——!三分球!仙道精彩的三分球!”
還好接下三井和流川楓打了一個漂亮的配合。先由流川楓獨自闖到對方籃下,宮城拼死和仙道糾纏,不讓他有機會擺脫自己,角田和安田雙人絆住福田,當流川楓跳起,以為他要投籃的時候,他卻反手將球甩給了身後的三井。接到球,三井並不忙於出手,他先撤離籃下一段距離,順利將植草和越野引到身邊,此刻,球再次拋到流川楓手裏。
“啊,終究還是要靠流川啊。”仙道表情一沈,看向福田,微微點頭。宮城上當了!以為他們又在策劃什麽,一轉頭,仙道已擺脫了他,沖向籃下。
“上當的是你啊,蠢材。”球又一次從流川楓這邊轉到三井手裏。
對於三井的盯守已徹底松懈,他還以對方一記同剛才一樣精彩的三分球。
“看到了吧?是誰半死不活了?”他向宮城叫囂道。
“現在可不是得意的時候啊,我們還差4分呢。”
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裏,安田又一次成功誘騙福田犯規,靠著罰球追上1分。
但,在陵南嚴密的防守下,得分到此為止。
最終比分以陵南66:湘北63落幕。
湘北隊最多的感觸不是失落,疲倦已壓過了失落,好像打山王的時候都沒有這次累。
回程的電車上,大家誰都不發一言,所想之事肯定有一件是相同的:櫻木這家夥在隊裏的位置,越來越不可或缺了啊。
大家從車站回到湘北高中,安西教練安慰了他們幾句,便教他們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特別是宮城隊長。
流川楓可不想繼續聽櫻木的大聲嘲諷,第一個轉身離開。
體力消耗得很厲害,他太累了。一直撐著回到家,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徑直在玄關趴倒。
比賽結果湘北雖是敗了,但他不認為自己輸給了仙道,尤其是最後的傳球。不盡然,仙道那家夥是有意的,從始至終都刻意回避單獨對抗,過去可不是這樣的,他說過和自己單對單非常有意思,今天卻沒有,難道是……故意放水了?
想至此,他霍然站起。
因為看到自己又要顧及籃下又要進攻,已是應接不暇,所以於心不忍,不忍再單獨對抗來消耗自己的體力?對於流川楓來說,同情是對他自尊心的極大羞辱。
“怎麽搞的?橫豎就是不入啊……剛才的感覺,明明很對啊。”
清晨六點左右,櫻木花道一個人來到那個有籃架的小公園,他急切地想要嘗試昨天學習的三分球。
嗯…….他擡頭望著籃筐,思考著。閉上眼睛,神投球在腦海中浮現:隨著起跳,他的身體仿佛一條輕微抖動的柔軟繩子,從腳下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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