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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中毒與非典型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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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穿的圓鼓鼓的白根,又看了一眼一臉彪悍之氣的領頭男人,不氣反樂了。

這些人當他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是吧,這麽明顯的情況都看不明白。

先不說這位采藥人周身那副富家子弟的氣勢,就是能讓那個肌肉男被損傷至此,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采藥人能夠做到的。不過差點被冒犯倒是有可能。

而這個男人,他這雙眼睛可是練出來的,堂堂地下世界的“暴熊”都認不出來,連長早就一腳把他踢出去重新訓練了,還能讓他在這一線帶隊!

所以男人還是覺得靜觀其變比較好,有些事情攙和多了,他回去還得寫檢查:“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說幹什麽,我就是遇到了,進來看看。對了,有藥麽?我兄弟受傷的不少,能給點我們上個藥不?”

第三方插入,按照規矩,他們這裏劍拔弩張的事態必須被壓下來。所以白根也不擔心領頭的男人突然對他進行攻擊,直接回到那些草藥堆裏,扒拉了一些已經制好的草藥遞給男人。

男人一看白根手上的草藥,笑瞇瞇的就接了過去。

甘草和芫花,好東西。甘草,國老、君藥,治五臟六腑寒熱邪氣,堅筋骨,長肌肉,倍氣力,解毒,在任何中藥中都能用來調味;芫花,分花朵和花枝,花朵能瀉水逐飲,解毒殺蟲,花枝消腫解毒,活血止痛。都是能用的藥。

男人也不客氣,拿著藥就分了下去,自己一樣拿了一點,扔進嘴裏就嚼了起來,等草藥被嚼爛了,才吐出來,自己往自己身上塗著。

白根看男人和他受傷的手下毫不避諱的塗著藥,眼裏也有微微動容,但是這點動容,馬上就被他給掩蓋過去了。

果然,那男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對,他的傷口迅速的紅腫變形,而且本來止血的地方也開始不斷流血,腫塊不斷向周圍的部分蔓延。

“本草明言十八反 ,半蔞貝蘞及攻烏 。藻戟遂芫俱戰草,諸參辛芍叛藜蘆。”扒拉著其他的草藥,白根朗聲念著完全聽不出含義的詩句,不押韻、不對平仄,在古代即使是剛啟蒙的幼兒也寫不出這樣的東西。

本來站在那邊不敢怎麽動的帶頭男人看到這一幕,立刻笑了出來:“白家的小兔崽子還真是毒手毒心。”

白根動作不變,表情不變,顯得格外漫不經心:“白家這一代會用藥的只有我和小弟,如果說毒手毒心,還真是只有我能受了。不過嘛,這毒我也就拿來訓訓那野種養的不認家的狗罷了,正常的人類想要,我還沒那個耐心給他們配。”

野種的不認家的狗,白根這話可是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即使是中招了的男人也明白自己應該是被當做有嫌疑的人,無辜的遭受了無差別攻擊。

不過,他還真是冤枉,他和暴熊有個毛線關系,和白家也沒有任何關系,只怪他一不留神眼拙了,看出了暴熊卻沒看出這位少爺竟然是白家的人。

誰讓白家不顯山不露水,對外的一般都是老家主呢。

男人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深深的明白,這一次的檢查他是絕對躲不過去了,如果他帶來的這些兵有什麽問題,他就直接覆員算了:“我們並不是白家二少的人。”

“我哪裏會養狗。”白根嗤笑一聲,笑這些人現在還看不清狀況。

男人被白根一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人先前的話裏很明顯的表示了,暴熊口中的二少在他的心裏就是野種,所以……

果然他的腦子越來越遲鈍了,希望這一次的檢查不要超過一萬字就好:“白家二少見諒,這藥弄得我腦子都糊塗了,我是想說——我們,是國家的人,也只會是國家的人。”

“我知道,你們是國家的人,國家的一切都為了人民,為了一切的人民嘛。”白根嗅了嗅空氣裏面的味道,滿足的瞇了瞇眼睛:“時間差不多了,果然還是我們白家的孩子最聰明了。”

暴熊聽到白根的這句話,頸子後面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這是警示,是在地下世界這麽多年裏救了他無數條命的感覺:“退,退,所有人都退開。”

時間到了,小弟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和他那麽默契,他就知道他家小弟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近的人了!

暴熊提示的話語已經為時晚矣,他的那些手下已經開始出現呼吸困難、頭腦眩暈的表現,根本就沒法走動一步路,只有一些平時體格就很健壯、又沒有怎麽受傷的人還能苦苦支撐一會兒。

不過這個時候,同樣的感覺也已經席上了他的身體,仿佛被人施以繯首刑罰還在同時轉著圈圈的感覺,讓這個在地下世界橫行了這麽多年的男人開始暴走起來。

嘖嘖,真不愧是暴熊,推到房屋的技術簡直就已至臻境了,施工隊請他去幫忙,估計爆破的錢都能省下來了。白根搖搖頭,撐著下巴興致勃勃的看著戲。

而男人也發現雖然他身上的傷在不斷惡化,但是顯然沒有受到後來這些情況的影響,便開始努力的想著這種毒有沒有什麽藥物能夠解開。

白斂用腳尖踢踢他腳下已經被燒得完全看不出原貌的一堆灰燼,一只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往嘴巴裏遞著讓他想念蜂蜜水的草藥。

二哥,你這次欠他欠大了,明明知道他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就是喝藥,居然還讓他現在直接嚼著吸取藥液,等會兒不好好敲詐一筆,他心裏絕對不會平衡。

心裏是滿腹怨氣,但是白斂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重新又拿了幾株用來燒制的草藥點起了火。

“放掉無辜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準備點火的白斂手一抖,差點就把自己的手給燒了。

迅速的關掉差點惹禍的打火機,把頭蹭出去一點看看外面的情況,白斂立刻就收回了頭,在心裏大呼倒黴。

原本他還以為錯過了老人的電話,重澤就不會來這個地方的,加上那些人說的話又把他給誤導了、那個一看就是軍人的男人也不怎麽靠譜,所以他一直都以為來這裏的應該是一只剛剛編好、趁機過來實習外加看看山裏有沒有偷獵情況的部隊。

不過沒想到,他避過了各種問題,卻在無意中硬是和重澤在這個最不應該碰面的地方遇到了。

想想重澤離開之前說過的話,“從任務本身來看,沒有危險,也沒有需要動用大量武力的地方”,這一次長白山的行動從表面看來,可不就是這樣的。

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白核參合,沒有自己參合,二哥更不在裏面。

捂著頭,白斂已經在心裏思考自己說自己是無意中夢游過來,被重澤取信的態度有多少了。

白根雖然聽白斂說過重澤,但是他並不認識,所以聽到重澤的話,只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笑這個人的幼稚。

男人一看到重澤來給他出頭,也不敢告狀,第一件事就是老老實實的跑到重澤的面前,請罪:“報告連長,第一小隊,受傷xx人,中毒xx人,現在正在努力尋找解藥。”

“一萬字檢查,加練三個月,背熟信息庫。”重澤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這個第一小隊隊長是怎麽中毒的,所以直接就下了命令。

“是。”男人反而松了一口氣,還好是一萬字的檢查,雖然三天交上去緊了點,但是比起他原本想的好多了。

只不過,又是背熟信息庫,他現在能不能請病假直接趴下?!

白根笑吟吟的看著重澤他們做完一切,沒有一點不耐煩:“戲演完了?繼續啊,我等著呢。”

重澤皺起眉頭:“我帶他們離開了。”既然這人不會給他們解毒的東西,他等會兒出去給白斂打電話也是一樣的。

白根退了一步,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離開。反正這些人根本不會是白核請來的,那種人請不到這樣的手下。

一身整齊的重澤就帶著他所有的兵——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隊友擡著走——從縫隙裏直接退了出去,男人打頭陣,重澤殿後,隊伍井然有序。

白根看著他們這些人消失在縫隙裏,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立刻轉移了視線,放到了還在發狂的暴熊身上。

這頭熊的體力還真不錯,都這樣了還能繼續折騰,真不愧是地下世界這些年來威震一方的打手。只不過他家小弟配出來的藥,即使是他這個宇宙第二的大天才,也需要時間才能慢慢解出來,這人想要在用這種辦法釋放出身體裏的藥性,其實他感覺還是洗洗去睡比較合適。

也不管這些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的家夥,白根屁顛顛的就跑到了白斂所在的地方,黏糊糊的纏了過去:“小弟,你真是二哥的貼心小棉襖,二哥愛死你了。”

“二哥,我記得你三歲的時候說愛死媽媽了,五歲的時候說愛死爺爺了,七歲的時候說愛死大哥了,從十歲開始每個月愛死的對象就會換一次。”白斂捂著鼻子,對自家二哥的“愛死”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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