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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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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著所有活下去,更是難!”貫更滄桑道來,無盡心酸。

正在這時,駱錫巖提劍掃來,帶著寒光閃動,直直地向貫更後心刺去。貫更何等精明,不消回頭便躲過,早已打探得他有絕世好劍,也不拿手去擋那劍刃,只是笑道:“那簡大俠的內力,全灌予你,只怕是毫無用處,也不會用吧?”

“是麽!”駱錫巖本就兩手準備,猜的他不敢靠近劍氣,早手握成拳砸去,貫更不提防正巧撞上!

貫墨大驚,腹部絞痛讓他站立不住,勉強提了真氣趁此時機一同攻去,貫更應對不急,一掌與駱錫巖內力相拼另一側還得防著貫墨,著實費力。

“你要不孝麽?”貫更見貫墨嘴唇發紫,中毒也有些時候,再不救治恐要白白送了條命。“墨兒,你此時收手尚有回還之處,那毒……”。

“師父要放過我們麽?”貫墨抖著聲道,那毒有解,可需些時候,那顆能解百毒保命丹藥早已給了駱錫巖服下,再無第二粒。

“貫墨,你中毒了?!”駱錫巖察覺貫墨神色不對,但也才知曉是中毒之緣故,大為擔憂。

“錫巖……”貫墨拼盡全力,那毒素湧地更快,瞬息間往心脈而去。貫墨也不受控地眼前一黑,往後仰倒。

駱錫巖見貫墨倒下,連忙收勢要去扶住他,可貫更卻不以為意,猛力擊中駱錫巖,霎時被甩到樹幹上,連撞斷幾人合抱大樹才停下,止不住地咳出獻血:“貫……墨……”

“駱大哥!”清綢流著淚跑過去,抱住駱錫巖手臂道:“駱大哥,你怎麽樣!”

“我……去看貫墨。”駱錫巖受了內傷,好在雄厚內力護體,也無性命之憂,只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句。

繡繡眾上氣。“如此還想與我交手?呵呵,黃毛小兒,讓你爺爺再教你幾年也是一樣!”貫更笑著,將貫墨攬進懷裏,餵了粒藥道:“我的徒兒我自然會疼,倒是你,盟主令到底在哪!快說!”

“我真的不知,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駱錫巖迅速將內力在體內四處油走,去探那震傷的經脈。

“那留你也無用,等墨兒成了無情無義之人,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貫更將貫墨輕易拋起,身後的黑衣人接住,麻利安頓好。

“無情無義?前輩,咳咳,若真是成了那樣,貫墨過的會開心麽。前輩你是這樣嗎?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看到他受苦受難,你心裏就沒有點難受?”駱錫巖微閉了眼,沒那麽急躁,心中沈靜下來,細細地修覆傷處,只是想到小寶可能是貫更之子,嘴上胡亂說著拖延時間。“他明明知道是你親生骨肉卻不敢靠近你,對你敬畏對你心生崇拜。可是你呢,生他卻不養他,放到江湖之上任人欺壓,武功再高又有何用,真的會高興麽?”

貫更怔住了,難道貫墨早已知曉?是了,這孩子心思縝密,明察秋毫之末,自己讓他去辦的件件瑣事,聯系在一起不難推出。怪不得剛交手時眼中全是不舍之情,駱錫巖與他同宿雙 飛,早就私定了終身,什麽都不瞞他也是極有可能。“墨兒他……和你說的?”

“嗯!”駱錫巖不知為何扯上貫墨,反正看他似有些松動便也點頭應著。半夏緩過勁來,低眼瞅著貫更,就怕被戰火波及,不知是該幫駱錫巖還是該幫自己主上。手中的補真氣良藥捏的緊緊的,腦中天人交戰。

“你……和雅兒一樣拼命要離開,是也想過那樣的生活麽?”貫更對著貫墨低聲道,也許自己可以將駱錫巖一起帶回去,悖駁常理的感情,總會消退的,到那時再除掉他也不難,他想這樣,就安心地在風影樓裏繼承衣缽吧,自己也只有他這麽一個孩子啊。

“下午時,我們救了那些被虜少年,他們是棋子,是攪亂武林的手段,可誰想做自己親爹的一枚棋子!隱忍著不說出,明明知道真相卻要幫著扛下。如果我爹是這般待我,我定心碎不已,覺得自己再生無可戀。”駱錫巖誇張地說著,小寶哪裏知道心碎的滋味,一心想著貫更是他爹,哪還管王大虎。

“啊……”貫更長嘆了口氣,貫墨一直要離開的緣由便是這麽?覺得自己被禁錮,帶著手鐐腳銬不自由,說是到江湖歷練,實則打探消息無所不為,早就心生倦怠,不願再受人指使麽。

駱錫巖也像模像樣地嘆氣迎合著:“若是你真的心疼小寶,那便不是無情無義,為何還要逼著貫墨滅絕人性呢?”

“啊?小寶?”貫更楞住了,原來他……說的是另一個什麽人來著,不認得啊!

“呃……啊?”駱錫巖也沒料到他是這般反應,難道說的不是小寶麽,莫非是!

貫更抖了袍子,渾身泛起殺氣襲向駱錫巖:“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與墨兒感情再好,也必須除之,當然不僅他,還有這倆娃,一個也不剩!

駱錫巖立即敏感到自己知曉了天大的秘密,體內還未恢覆小半,只得起身迎戰。

“呵呵,這又是鬧什麽呢,唉,大半夜的我還得調兵過來助你,真是惱火啊。”浩然一身白衣在林中突然閃現,如神祗般的救贖。“邵意,你能不能打得過啊。”

果然,邵意也來了,半夏眼中點起亮光,激動地連身上的傷也忘了。

“這裏只是發生了些口角,雖有動手打鬥,但並未傷及無辜。是不是啊?”邵意將兵符收起,冷聲道。

向來綠林不與朝廷無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較上勁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貫更半抱起貫墨,淡淡笑著:“那是自然。”

“不能放他!貫墨怎麽辦呢!”駱錫巖著急地扯了浩然袖頭,幾人聯手難道還打不過這人麽?

“唉,大半夜的,各回各家吧。這倆娃我看著眼熟,一起帶走!”浩然伸了個懶腰,動作卻是極快地將駱錫巖攬住幾個踏步竄出杉樹林。

“放開我……”駱錫巖撲騰著,胸口極悶,這是與貫墨要分別了麽!

“閉嘴!不想死就別說話!”浩然神情嚴肅,不住地回頭看向邵意。

“施了陣法,但我恐怕困不住他,即是會些虛幻之術,這也難不倒。”邵意緩緩開口,懷裏抱著半夏,背上俯趴著清綢。

“困一會是一會兒吧。”浩然後怕不已,若是晚來一會,駱錫巖這不知死活的難保有命在。

“到底怎麽回事!”駱錫巖也覺出不對,開口問道。

“我們沒帶兵,就幾個城中守衛。拿那兵符是嚇唬他的,三萬兵符不假,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浩然輕描淡寫解釋道,被涼風一吹,手還是抖的。

“估計他也沒準備,不留神貫墨會今日發難連夜出城,帶的人手也不多的。”邵意簡單分析著,非常想念懷中之人,但看摟的緊了,半夏會不自主地哼氣,想來也是受了點痛,便低聲道:“哪傷著了?不怕,我在呢。”

“嗚嗚,哪都傷著了,哪都好疼!”半夏抽了抽鼻子,帶著哭音說著。

“不就顛了一屁股墩麽,疼什麽疼。男子漢大丈夫的,誒對!貫墨說的那什麽瑾呢?那是什麽人?”駱錫巖忽然想到,自己肯定是要再去尋貫墨的,可又不知道風影樓在何處,不知聽令於貫墨之人能不能有些消息。

“那時在離遠城,我第一次見半夏時他身邊就跟著暗衛的,所以我才會……咳咳,好了半夏,乖,那不是不知道嘛。”邵意說起以往舊事,虜錯了人才鬧了這麽一樁事來,半夏懷恨在心對著他的勁腰掐起來。

“餵,我在這呢。”瑾突然出聲,嚇了幾人一跳。從遠處一棵大樹枝椏裏跳出,穩穩地現身跟上。

“咦咦咦,你你你……”這不是在擂臺之上,被自己一拳打得屁股尿流的年輕人麽!駱錫巖心中翻了翻白眼,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我我,就是我啊,你的手下敗將。”瑾吐了吐舌頭,哀怨道:“唉,做了這麽多年的暗衛護了你數十年,半夏你都不認得我,真是傷心呢。你在城中進不去那賭坊,也是我幫你的,還記得不?”

“嗯嗯,記得啊!那我有次在藥山上差點掉下來也是你接住的?”半夏心中忽然燃起一種“我是大爺,還有貼身暗衛”的自豪感,恨不得放聲大笑。

“是啊,你吃的那麽胖,一頓飯要吃上好幾碗,那老樹怎麽可能承的了?”瑾此番算是暫時脫離貫更的控制,反正本來也是貫墨手下的人。貫墨都反了,自己往哪邊站隊都不好。

“哈哈哈,這話說的不假!”駱錫巖絕不放過詆毀打擊半夏的任何機會,當然,也為了和瑾搞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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