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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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過去的，至於出版社要做什麽我也不想多加幹涉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些事是真的。
***TBC***
出版社給我的書配了一首詩，是唐玄宗的一首很不出名的詩，這配在一起真是怎麽看怎麽不搭調。我也就由他們去了。
出版社編輯問我要不要把名字定為《浮生六記》，我想了想對他們說還是改成《遇蛇》吧，即使他們對這個名字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看到了這本書會做何感想呢？我已不知道了，這只不過是我這十年中一個尋常又不尋常的端午而已，它的意義，要當事人才能明白。
從2005年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年，悶油瓶如果得知我並沒有安分地待在杭州等我的宿命了結不知會做何感想。其實很多事情沒有如果。我就一直等在這裏，管他多少十年。這本就是既定的事。
最後為這篇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到的後記也插上一首詩文藝一把吧，我坐在鋪子裏間的梨花木交椅上，摘下眼鏡轉手揉了揉小黑子的腦袋看它噝噝吐信，書桌上攤著的是幾年來的心路旅程。
杭州的天氣還是這麽熱。
“五月榴花妖艷烘。
綠楊帶雨垂垂重。五色新絲纏角粽。
金盤送。
生綃畫扇盤雙鳳。正是浴蘭時節動。
菖蒲酒美清尊共。”
記於2013年8月 杭州
（正文 完）
【番外 天涯海角】
2013年春分 長白山
“餵，你成天睡覺有意思嗎？”
“……”
“你陪我說句話會死啊。”
“……”
“你那小朋友接下來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
“他叫什麽？天真無邪？”
“閉嘴。”
***
長白山在哪裏？
中國吉林省安圖縣二道白河。
其實再具體一點給人能走的地方，吉林到敦化高速再到二道鎮還要有三十公裏。
長白山下有什麽？
長白山下有青銅門。
青銅門裏有什麽？
終極。
不是其他人想象的門後立著很大一塊牌匾上書“終極”二字；也不是書裏說的門打開了還有另一扇門；更不是某些人腦補的門後塞滿了蘑菇。
簡單來說，終極是一種力量，一種由亙古時期就存在的力量，一種世人都具備的力量。只有擁有這種力量，人才會有追逐的動力。
大概就是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滋生的力量。
不是百事可樂。
最開始的終極自盤古時期就孕育在洪荒十方虛野之中，等待有朝一日被喚醒。
然而能駕馭這種力量的人很少。正常而言，普通人的渴望太小，不夠喚醒終極的力量使其具象化。而真正擁有足量渴望的人，又往往被自己的渴望支配，渴望就淪為了欲望。
於是，終極的具象化就這樣被延遲了。
終於有一天，內心擁有足夠強大的渴望，同時內心又足夠變態的非正常人出現了。一舉喚醒了終極並使用終極的力量達成了渴望，還修鑄了青銅門將其囚禁起來。
這個非正常人就是東夏王。
由於終極具象化之前就已經擁有了神智與意識，所以具象化之後，終極就相當於上古的神。終極最開始的賣身契是與東夏王簽訂的，此次契約的期限被東夏王忽悠為無期，且終極將遵照契約的內容與期限，達成東夏王永生的願望，代價是東夏王族後世的力量會逐漸被削弱，也就是拆東墻補西墻。
最後張姓家族與汪姓家族參破了這個秘密，提前毀滅了東夏王朝且與終極各自重新達成了一個契約。但終極仍舊被困在青銅門內，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個張姓家族的人來完成一部分契約。
契約的具體內容是什麽？
這是秘密。
***
於是就這樣，終極等到了2005年的這一個十年。其實終極很高興，因為2014年很可能長白山會火山噴發，這意味著在這一個十年裏，它很有可能將可以對它第一個契約say goodbye了，這的確很值得高興。
但是這一年終極迎來了一個無趣的男人。
張家來的人很多，名字都很怪，這次來的最奇怪。好在終極能通人心，知道這是張家族長的名字，而且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張家族長終極也見過幾任，可是，目前這一任絕對是它見過最最無趣的人，無趣到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了。
原本調戲張家族人是終極漫長囚禁生涯中為數不多的娛樂之一，但是這次，終極敗了。
這個男人除了睡覺就是望著虛空的天頂，連多餘的情感都透露不出，讓想要折騰他的終極無從下手，只得恨恨地讀取他的記憶。
終於摸對門路啦！
終極欣喜地發現這個男人的記憶裏有一個叫吳邪的人能夠最有效率地牽動男人同他本人一樣沈悶的反射弧。於是終極每天就有了諸如開頭那樣的例行公事性的娛樂項目。
項目名稱：論如何有效利用吳邪調戲張起靈
項目建設過程十分順利，終極很滿意。
***TBC***
這天，終極發覺那個叫吳邪的家夥遇到了將會送命的事情。
別問它為什麽會知道，終極不會告訴你的。
但是我會告訴你的。
終極的力量幾乎無法計量，從它存在開始，它的意識就是與這世界同步的，只要它願意，它隨時可以與世界進行覆蓋式交流。終極甚至可以掌握美國棱鏡計劃的所有程序猿漏洞，並且能夠知道那些被窺探的中國官員某些不為認知的小癖好。
終極是萬物之源，只要是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終極都能夠感知並且洞悉。
可惜那只是終極的意識能夠做的事，它的本體還困在青銅門裏，只能放出意識滿世界意淫。幸好現在還有個無趣的男人陪它消遣這十年，終極覺得應該要對得起自己為數不多的獄友，於是它將它感知到的事情跟那個成天發呆的男人說了。
“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想不想救他？”
終極撩了撩寬大的水紅色袖袍，對著那個名叫張起靈的男人嫣然一笑。
“……”
某人依舊不為所動。
已經擁有人形的終極並不死心，成天給那男人灌輸吳邪即將遇難的消息，想看看自家獄友會有什麽反應。
“你跟我簽訂契約我們就都可以出去了。”
“……”
”我在這裏是會受限制的。”
“……”
”你過來守門就是為了幫他對不對？”
“……”
“那他死了你這樣守十年就沒有意義了。”
“……”
“他不是你唯一的聯系嗎？你舍得？”
“怎麽做。”
“你終於舍得說話了？”
“……”
“所以就跟我簽訂契約一起去救小天真吧！”
“閉嘴。”
***
於是就這樣，終極暫時性的提前翹班計劃獲得了獄友友情支持後得以成功實施。
當天傍晚在長白山腳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一個身著水紅色華服的妖艷男子突然出現在暮色四合的荒野，左右巡視了一番後隨即伸了個懶腰。
“啊……終於出來了……”
撩了撩寬大的袖袍，終極從袖袍裏提溜出了一根兒長條型的黑金色物什。
仔細一看，原來是條幼年期蟒蛇。
終極饒有興致地伸手將凍成一團的蟒蛇拉直而後握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動著。
“你覺得怎麽樣？”
“……”
“你在生氣嗎？”
“……”
“我力量不夠長時間維持你的人形。”
“……”
“所以偶爾做蟒蛇也不錯啊。”
“……”
“你現在還冷嗎？”
“為什麽是蛇。”
“啊？因為今年是蛇年啊！”
“……”
“你不高興嗎？”
“……”
“其實這樣方便攜帶你不覺得嗎？”
“閉嘴。”
終極高昂的越獄興致並沒被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影響，它笑著將某條張姓的蟒蛇又塞回了袖袍，開始徒步下山。
它才不會告訴張起靈它把主要的力量都用在維持自己光鮮亮麗的形象上了，所以為了節省力量才把他變成一條蛇。
當然，報覆也是一方面。
誰讓他那麽討厭都不和它說話的！哼！
徒步前行節省力量的終極在心裏惡狠狠地笑著，這次越獄是借由新生契約的力量把他們的意識都轉移出來的，本體都還留在青銅門裏，所以意識形態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就相當於游魂而已。
除了被它具象化成蟒蛇的張起靈。
那個討厭的男人將會擁有蛇的一切習性，除非重新變成人，他的意識也將會慢慢被蛇性同化，到時候就成了最有樂趣的消遣了！
呵，這次看誰折騰誰！
***TBC***
一剪梅
詩吟半闕賦還休。
三千清閑，
百般憑憂。
一語未盡何人留？
言入玲瓏，
以吊新愁。
蔽於陰晴隱於樓，
之子於歸，
曰是未謀。
思若尺素寄天涯，
無人回頭，
邪駐心頭。
終極告訴張起靈，它是通過窺探他的記憶才鎖定了吳邪，正看見小天真忙不疊地把自己往鬥裏送。等終極找到這天真無邪缺腦花兒的倒黴孩子時，吳邪他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態，命不久矣了。
可惜那倒黴孩紙自己一點也沒發現，還以為是長年下鬥把身體折騰壞了。
這可能嗎？很明顯，腦袋缺根筋的人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的。
說來話長，吳邪他三叔撒手之後，吳邪自個兒頂上了家族見不得光的產業，畢竟是個後生，得罪了不少勢力還被打吳家產業主意的人混進了身邊下了慢性毒藥。
從一開始下鬥，吳邪身邊所謂的夥計和同行就在給他使絆子，妄圖借他從吳家分得什麽油水，另一撥人趁機開始吞並吳家在各地的產業，其中一個從吳家舊部脫離出去的小頭目在重慶一代活躍得比較頻繁。
終極看了看，那個小頭目是個姓宋的老頭。吳邪中毒少不了有他的唆使。
“我在重慶有個地方，先去收拾那老頭？”
“先去杭州。”
“喲！難得你這次接話這麽快！不放心他？”
“……”
“好好好，先去就先去，你家媳婦兒又不會飛了你急什麽？”
“……”
“那我們就先去杭州？”
“把我變回來。”
“喲小哥，感情你還是在在乎形象呢？沒看出來啊！”
“……”
“讓我猜猜……‘不能讓媳婦兒看見我這副樣子，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才行。’這樣？”
“閉嘴。”
蘇州臨街的一處茶館，靠著角落的屏風後一位貌美如花的男子正巧笑倩兮地頻頻頷首，寬大的袖袍半掩嘴角，好像正和誰說著話。
端茶的夥計從旁邊經過驚得一身冷汗，那美人身邊正趴著一條半大的蛇，黑金色的鱗甲在空調的冷氣中也泛著冰冷的色澤。方才這紅衣美人就好似在跟這蛇講話一樣。
夥計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就趕緊跑開了，心裏毛毛地直犯嘀咕:怎麽這年頭想的好看的人都像神經病一樣？
“哎呀，你看你把人家端茶小哥都嚇壞了。”
“……”
“真是無趣，現在就去杭州？”
“……”
“但是我還沒買到衣服呢，就這麽上街會不會被別人當做異裝癖？”
“……”
“誒！等等我啊，你跑什麽！”
“……”
“你準備爬過去嗎？那我來給你加油吧！”
“閉嘴。”
於是乎，一蛇一人就這樣毫無顧忌地開始在大街上一前一後地穿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是多麽的喪心病狂。
一位穿著水紅色古裝華服的美人披散著一頭青絲一邊叫喊一邊追趕著一條半大的蟒蛇，尤其是他們還正頂著周遭人火辣的註目禮依舊不為所動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何棄療？
“哎呀呀，今天我們可以上頭版頭條了，你歡不歡喜？”
“……”
“感動了？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身為獄友就應該有福同享嘛。”
“你話太多了。”
“你竟然說了五個字！好吧，我承認我出來有點興奮，話就越說越多了你要理解。”
“……”
“現在我們就一直站在外面？”
“……”
“小天真就在裏面，你不進去？”
“……”
“我都好不容易把你變回來了你就不抓住一下機會？”
“先去找他二叔。”
“喲，你還要先去見家長啊？”
“閉嘴。”
***
入夜時分，終極和張起靈終於是到了杭州。
在那個悶騷的男人的要求下，終極恢覆了他的人形。不過終極告訴他，如果要在人與蛇的形態之間轉換的話，原先的不受傷害體質就會變成力量平衡暫時消失，也就是當一種形態的力量受損維持不住時就會變成另一種形態。並且這種形態變換是不受它控制的。
就好像給一部手機綁定了兩張卡，一張沒話費了就自動調換成另一張使用。
卡沒換對就會死機，不知道那個討厭的男人到時候會不會也因為力量變換不正確系統崩潰搞成個人身蛇尾，或者蛇首人足什麽的。
那就有趣了。終極又開始了邪惡的內心遐想，它覺得意淫是多麽美好的活動啊。
尤其是當它能讀心而張起靈那家夥不能的時候。
***TBC***
終極覺得張起靈一定是對自己有意見。
雖然它也窺探過張起靈的記憶，知道在西沙海底墓帥得令人發指的張教授曾幹出的齷齪事跡，但是，它沒能料到萬能外掛影帝張模式是可以想開就開的節奏。
是的，張起靈那小子對著他那未來的親家——吳邪他二叔，又開金手指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男人既然不是語言障礙，憑什麽不和它說話！憑什麽啊！
終極只能默默地看著影帝張對著他的親家不停放射影帝光芒。
“你說吳邪他被人陰了？”
二叔你太遲鈍了。終極搖搖頭。
“是。”
啞巴張果然惜字如金。終極搖搖頭。
“什麽人幹的？”
地球人幹的。終極搖搖頭。
“你們自己的人。”
啞巴說話沒什麽重點啊。終極搖搖頭。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二叔你要是再不答應掛心媳婦兒的啞巴張他估計就要內傷了。終極搖搖頭。
“你可以選擇不信，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救他，但是涉及到你們家族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放屁！沒見過你什麽時候這麽會尊重正常人類合法公民的人身權利！終極咬牙切齒。
“好吧，我權且就信你，就按你說的去重慶部署，細節部分由我的人動手，小哥你就負責解藥了。”
二叔你就這麽把侄子賣了？終極咬牙切齒。
“嗯。還有，不要告訴吳邪。”
喲喲喲，你特麽翹班還有負罪感啊！終極咬牙切齒。
＊＊＊
等影帝張搞定一切，終極和張起靈直接向重慶進發。
“你為什麽想到要去重慶？”
“……”
“你又啞了？！”
“……”
“你是故意的！”
“因為有解藥。”
“啥？哦，你說的是宋那什麽給吳邪下的蠱的解藥在重慶？”
“沒有解藥，找的是克制的東西。”
“你為什麽會知道？”
“……”
“你又不說話了？！”
“你頭疼還是牙疼。”
“！！！”
“你一直在搖頭和咬牙切齒。”
“你還是閉嘴吧……”
“……”
張起靈特麽的居然還會吐槽！終極惡狠狠的想。居然感對它有意見！看它不把他變成蛇用腳碾壓！真是氣煞人也！
＊＊＊
終於有一次是張起靈把終極折騰到鬢角斑白的狀態了。
張起靈VS終極
張起靈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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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到了這本書會做何感想呢？我已不知道了，這只不過是我這十年中一個尋常又不尋常的端午而已，它的意義，要當事人才能明白。
從2005年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年，悶油瓶如果得知我並沒有安分地待在杭州等我的宿命了結不知會做何感想。其實很多事情沒有如果。我就一直等在這裏，管他多少十年。這本就是既定的事。
最後為這篇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到的後記也插上一首詩文藝一把吧，我坐在鋪子裏間的梨花木交椅上，摘下眼鏡轉手揉了揉小黑子的腦袋看它噝噝吐信，書桌上攤著的是幾年來的心路旅程。
杭州的天氣還是這麽熱。
“五月榴花妖艷烘。
綠楊帶雨垂垂重。五色新絲纏角粽。
金盤送。
生綃畫扇盤雙鳳。正是浴蘭時節動。
菖蒲酒美清尊共。”
記於2013年8月 杭州
（正文 完）
【番外 天涯海角】
2013年春分 長白山
“餵，你成天睡覺有意思嗎？”
“……”
“你陪我說句話會死啊。”
“……”
“你那小朋友接下來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
“他叫什麽？天真無邪？”
“閉嘴。”
***
長白山在哪裏？
中國吉林省安圖縣二道白河。
其實再具體一點給人能走的地方，吉林到敦化高速再到二道鎮還要有三十公裏。
長白山下有什麽？
長白山下有青銅門。
青銅門裏有什麽？
終極。
不是其他人想象的門後立著很大一塊牌匾上書“終極”二字；也不是書裏說的門打開了還有另一扇門；更不是某些人腦補的門後塞滿了蘑菇。
簡單來說，終極是一種力量，一種由亙古時期就存在的力量，一種世人都具備的力量。只有擁有這種力量，人才會有追逐的動力。
大概就是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滋生的力量。
不是百事可樂。
最開始的終極自盤古時期就孕育在洪荒十方虛野之中，等待有朝一日被喚醒。
然而能駕馭這種力量的人很少。正常而言，普通人的渴望太小，不夠喚醒終極的力量使其具象化。而真正擁有足量渴望的人，又往往被自己的渴望支配，渴望就淪為了欲望。
於是，終極的具象化就這樣被延遲了。
終於有一天，內心擁有足夠強大的渴望，同時內心又足夠變態的非正常人出現了。一舉喚醒了終極並使用終極的力量達成了渴望，還修鑄了青銅門將其囚禁起來。
這個非正常人就是東夏王。
由於終極具象化之前就已經擁有了神智與意識，所以具象化之後，終極就相當於上古的神。終極最開始的賣身契是與東夏王簽訂的，此次契約的期限被東夏王忽悠為無期，且終極將遵照契約的內容與期限，達成東夏王永生的願望，代價是東夏王族後世的力量會逐漸被削弱，也就是拆東墻補西墻。
最後張姓家族與汪姓家族參破了這個秘密，提前毀滅了東夏王朝且與終極各自重新達成了一個契約。但終極仍舊被困在青銅門內，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個張姓家族的人來完成一部分契約。
契約的具體內容是什麽？
這是秘密。
***
於是就這樣，終極等到了2005年的這一個十年。其實終極很高興，因為2014年很可能長白山會火山噴發，這意味著在這一個十年裏，它很有可能將可以對它第一個契約say goodbye了，這的確很值得高興。
但是這一年終極迎來了一個無趣的男人。
張家來的人很多，名字都很怪，這次來的最奇怪。好在終極能通人心，知道這是張家族長的名字，而且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張家族長終極也見過幾任，可是，目前這一任絕對是它見過最最無趣的人，無趣到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了。
原本調戲張家族人是終極漫長囚禁生涯中為數不多的娛樂之一，但是這次，終極敗了。
這個男人除了睡覺就是望著虛空的天頂，連多餘的情感都透露不出，讓想要折騰他的終極無從下手，只得恨恨地讀取他的記憶。
終於摸對門路啦！
終極欣喜地發現這個男人的記憶裏有一個叫吳邪的人能夠最有效率地牽動男人同他本人一樣沈悶的反射弧。於是終極每天就有了諸如開頭那樣的例行公事性的娛樂項目。
項目名稱：論如何有效利用吳邪調戲張起靈
項目建設過程十分順利，終極很滿意。
***TBC***
這天，終極發覺那個叫吳邪的家夥遇到了將會送命的事情。
別問它為什麽會知道，終極不會告訴你的。
但是我會告訴你的。
終極的力量幾乎無法計量，從它存在開始，它的意識就是與這世界同步的，只要它願意，它隨時可以與世界進行覆蓋式交流。終極甚至可以掌握美國棱鏡計劃的所有程序猿漏洞，並且能夠知道那些被窺探的中國官員某些不為認知的小癖好。
終極是萬物之源，只要是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終極都能夠感知並且洞悉。
可惜那只是終極的意識能夠做的事，它的本體還困在青銅門裏，只能放出意識滿世界意淫。幸好現在還有個無趣的男人陪它消遣這十年，終極覺得應該要對得起自己為數不多的獄友，於是它將它感知到的事情跟那個成天發呆的男人說了。
“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想不想救他？”
終極撩了撩寬大的水紅色袖袍，對著那個名叫張起靈的男人嫣然一笑。
“……”
某人依舊不為所動。
已經擁有人形的終極並不死心，成天給那男人灌輸吳邪即將遇難的消息，想看看自家獄友會有什麽反應。
“你跟我簽訂契約我們就都可以出去了。”
“……”
”我在這裏是會受限制的。”
“……”
”你過來守門就是為了幫他對不對？”
“……”
“那他死了你這樣守十年就沒有意義了。”
“……”
“他不是你唯一的聯系嗎？你舍得？”
“怎麽做。”
“你終於舍得說話了？”
“……”
“所以就跟我簽訂契約一起去救小天真吧！”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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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這樣，終極暫時性的提前翹班計劃獲得了獄友友情支持後得以成功實施。
當天傍晚在長白山腳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一個身著水紅色華服的妖艷男子突然出現在暮色四合的荒野，左右巡視了一番後隨即伸了個懶腰。
“啊……終於出來了……”
撩了撩寬大的袖袍，終極從袖袍裏提溜出了一根兒長條型的黑金色物什。
仔細一看，原來是條幼年期蟒蛇。
終極饒有興致地伸手將凍成一團的蟒蛇拉直而後握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動著。
“你覺得怎麽樣？”
“……”
“你在生氣嗎？”
“……”
“我力量不夠長時間維持你的人形。”
“……”
“所以偶爾做蟒蛇也不錯啊。”
“……”
“你現在還冷嗎？”
“為什麽是蛇。”
“啊？因為今年是蛇年啊！”
“……”
“你不高興嗎？”
“……”
“其實這樣方便攜帶你不覺得嗎？”
“閉嘴。”
終極高昂的越獄興致並沒被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影響，它笑著將某條張姓的蟒蛇又塞回了袖袍，開始徒步下山。
它才不會告訴張起靈它把主要的力量都用在維持自己光鮮亮麗的形象上了，所以為了節省力量才把他變成一條蛇。
當然，報覆也是一方面。
誰讓他那麽討厭都不和它說話的！哼！
徒步前行節省力量的終極在心裏惡狠狠地笑著，這次越獄是借由新生契約的力量把他們的意識都轉移出來的，本體都還留在青銅門裏，所以意識形態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就相當於游魂而已。
除了被它具象化成蟒蛇的張起靈。
那個討厭的男人將會擁有蛇的一切習性，除非重新變成人，他的意識也將會慢慢被蛇性同化，到時候就成了最有樂趣的消遣了！
呵，這次看誰折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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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吟半闕賦還休。
三千清閑，
百般憑憂。
一語未盡何人留？
言入玲瓏，
以吊新愁。
蔽於陰晴隱於樓，
之子於歸，
曰是未謀。
思若尺素寄天涯，
無人回頭，
邪駐心頭。
終極告訴張起靈，它是通過窺探他的記憶才鎖定了吳邪，正看見小天真忙不疊地把自己往鬥裏送。等終極找到這天真無邪缺腦花兒的倒黴孩子時，吳邪他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態，命不久矣了。
可惜那倒黴孩紙自己一點也沒發現，還以為是長年下鬥把身體折騰壞了。
這可能嗎？很明顯，腦袋缺根筋的人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的。
說來話長，吳邪他三叔撒手之後，吳邪自個兒頂上了家族見不得光的產業，畢竟是個後生，得罪了不少勢力還被打吳家產業主意的人混進了身邊下了慢性毒藥。
從一開始下鬥，吳邪身邊所謂的夥計和同行就在給他使絆子，妄圖借他從吳家分得什麽油水，另一撥人趁機開始吞並吳家在各地的產業，其中一個從吳家舊部脫離出去的小頭目在重慶一代活躍得比較頻繁。
終極看了看，那個小頭目是個姓宋的老頭。吳邪中毒少不了有他的唆使。
“我在重慶有個地方，先去收拾那老頭？”
“先去杭州。”
“喲！難得你這次接話這麽快！不放心他？”
“……”
“好好好，先去就先去，你家媳婦兒又不會飛了你急什麽？”
“……”
“那我們就先去杭州？”
“把我變回來。”
“喲小哥，感情你還是在在乎形象呢？沒看出來啊！”
“……”
“讓我猜猜……‘不能讓媳婦兒看見我這副樣子，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才行。’這樣？”
“閉嘴。”
蘇州臨街的一處茶館，靠著角落的屏風後一位貌美如花的男子正巧笑倩兮地頻頻頷首，寬大的袖袍半掩嘴角，好像正和誰說著話。
端茶的夥計從旁邊經過驚得一身冷汗，那美人身邊正趴著一條半大的蛇，黑金色的鱗甲在空調的冷氣中也泛著冰冷的色澤。方才這紅衣美人就好似在跟這蛇講話一樣。
夥計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就趕緊跑開了，心裏毛毛地直犯嘀咕:怎麽這年頭想的好看的人都像神經病一樣？
“哎呀，你看你把人家端茶小哥都嚇壞了。”
“……”
“真是無趣，現在就去杭州？”
“……”
“但是我還沒買到衣服呢，就這麽上街會不會被別人當做異裝癖？”
“……”
“誒！等等我啊，你跑什麽！”
“……”
“你準備爬過去嗎？那我來給你加油吧！”
“閉嘴。”
於是乎，一蛇一人就這樣毫無顧忌地開始在大街上一前一後地穿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是多麽的喪心病狂。
一位穿著水紅色古裝華服的美人披散著一頭青絲一邊叫喊一邊追趕著一條半大的蟒蛇，尤其是他們還正頂著周遭人火辣的註目禮依舊不為所動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何棄療？
“哎呀呀，今天我們可以上頭版頭條了，你歡不歡喜？”
“……”
“感動了？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身為獄友就應該有福同享嘛。”
“你話太多了。”
“你竟然說了五個字！好吧，我承認我出來有點興奮，話就越說越多了你要理解。”
“……”
“現在我們就一直站在外面？”
“……”
“小天真就在裏面，你不進去？”
“……”
“我都好不容易把你變回來了你就不抓住一下機會？”
“先去找他二叔。”
“喲，你還要先去見家長啊？”
“閉嘴。”
***
入夜時分，終極和張起靈終於是到了杭州。
在那個悶騷的男人的要求下，終極恢覆了他的人形。不過終極告訴他，如果要在人與蛇的形態之間轉換的話，原先的不受傷害體質就會變成力量平衡暫時消失，也就是當一種形態的力量受損維持不住時就會變成另一種形態。並且這種形態變換是不受它控制的。
就好像給一部手機綁定了兩張卡，一張沒話費了就自動調換成另一張使用。
卡沒換對就會死機，不知道那個討厭的男人到時候會不會也因為力量變換不正確系統崩潰搞成個人身蛇尾，或者蛇首人足什麽的。
那就有趣了。終極又開始了邪惡的內心遐想，它覺得意淫是多麽美好的活動啊。
尤其是當它能讀心而張起靈那家夥不能的時候。
***TBC***
終極覺得張起靈一定是對自己有意見。
雖然它也窺探過張起靈的記憶，知道在西沙海底墓帥得令人發指的張教授曾幹出的齷齪事跡，但是，它沒能料到萬能外掛影帝張模式是可以想開就開的節奏。
是的，張起靈那小子對著他那未來的親家——吳邪他二叔，又開金手指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男人既然不是語言障礙，憑什麽不和它說話！憑什麽啊！
終極只能默默地看著影帝張對著他的親家不停放射影帝光芒。
“你說吳邪他被人陰了？”
二叔你太遲鈍了。終極搖搖頭。
“是。”
啞巴張果然惜字如金。終極搖搖頭。
“什麽人幹的？”
地球人幹的。終極搖搖頭。
“你們自己的人。”
啞巴說話沒什麽重點啊。終極搖搖頭。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二叔你要是再不答應掛心媳婦兒的啞巴張他估計就要內傷了。終極搖搖頭。
“你可以選擇不信，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救他，但是涉及到你們家族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放屁！沒見過你什麽時候這麽會尊重正常人類合法公民的人身權利！終極咬牙切齒。
“好吧，我權且就信你，就按你說的去重慶部署，細節部分由我的人動手，小哥你就負責解藥了。”
二叔你就這麽把侄子賣了？終極咬牙切齒。
“嗯。還有，不要告訴吳邪。”
喲喲喲，你特麽翹班還有負罪感啊！終極咬牙切齒。
＊＊＊
等影帝張搞定一切，終極和張起靈直接向重慶進發。
“你為什麽想到要去重慶？”
“……”
“你又啞了？！”
“……”
“你是故意的！”
“因為有解藥。”
“啥？哦，你說的是宋那什麽給吳邪下的蠱的解藥在重慶？”
“沒有解藥，找的是克制的東西。”
“你為什麽會知道？”
“……”
“你又不說話了？！”
“你頭疼還是牙疼。”
“！！！”
“你一直在搖頭和咬牙切齒。”
“你還是閉嘴吧……”
“……”
張起靈特麽的居然還會吐槽！終極惡狠狠的想。居然感對它有意見！看它不把他變成蛇用腳碾壓！真是氣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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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次是張起靈把終極折騰到鬢角斑白的狀態了。
張起靈VS終極
張起靈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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