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賺錢蓋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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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赤司朝衣櫃旁的角落看去，那裏蹲坐著一只半透明的白色小貓，脖子上的項圈墜有幾個鈴鐺，用爪子洗臉的動作觸動了它們。
神器是服侍神明的死靈化成，一般由人類死靈擔任，但沒有哪一條規定不能是動物。
擡起手，指尖發出微光，赤司在空中寫出覆雜的漢字，“給予流離失所歸去無定的你歸定之所，吾名夜鬥，獲持諱名，止於此地，假名已稱，為吾仆眾，從此尊名，其皿以音，謹聽吾命，化吾神器，名為白，器為白，白器！”
漢字“白”出現在白貓身上，白貓化為一道刺目的光，筆直射向赤司高舉的手，光芒盡散，出現的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太刀，護手處掛有一枚銀鈴。
看到神器，蜘蛛妖魔明顯有些動搖，赤司沒有給它猶豫甚至逃跑的時間，按照以前學習劍道的居合起手式擺好架勢。
妖魔在榮耀的光芒中消失不見。
這些光芒不是普通的光束，赤司仔細回憶著最後一幕，組成光芒的是……
神文？
柴田家的後續赤司是在第三天的傍晚知曉的，哥哥帶著半血覆活連路都沒法好好走的弟弟來到神龕還願，柴田認為弟弟能好起來是這位不知名神明的加護，所以讓母親準備了豐盛的貢品。
赤司站在龕門口看著小男孩笨拙的參拜，突然覺得這樣也不壞，比起結緣覆仇等職能，果然還是斬殺魑魅魍魎來的容易。
“尼桑，神明大人叫什麽名字？”
面對弟弟的疑問，柴田也回答不上來，免得弟弟打破砂鍋問到底，決定隨便編一個然後向神明告罪。
【吾之名為夜鬥。】
柴田渾身一震，剛才說話的是……
定下心神，柴田一字一頓肯定道，“夜鬥神，神明大人的名諱是夜鬥。”
士郎雙目盛滿碎星，亮晶晶的盯著神龕，久病沙啞的嗓音不斷重覆著“夜鬥”二字，“尼桑，夜鬥神大人這麽厲害，為什麽神社這麽小？”
柴田都不忍心告訴弟弟這嚴格來說還算不上神社，只能含糊的解釋，“可能因為神明大人喜歡清凈吧。”
士郎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把神社建在後山！”
說罷，士郎轉向神龕，殷切的問，“夜鬥神大人，以後我可以天天來嗎？您放心，我不會吵的，一定安安靜靜的！”
回答自然不會有的，就算赤司回答了他們也聽不見。
在這之後，士郎真的每天都會來報道，口口相傳是很快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附近一帶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個神明。
人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就很容易滋生妖魔，所以現代社會魑魅魍魎還真不少，總有那麽幾個倒黴催的碰到妖魔，剛好給赤司刷祈願。
士郎把一塊寫有家人身體健康願望的繪馬［註1］掛在大榕樹上，嘴裏念念有詞。赤司就坐在裸露在外的榕樹粗/大根莖上，手裏拿的是《神明的正確打開方式》手冊，裏面詳細記錄了這個世界的情況，看到神明被神器刺傷這卷，赤司下意識瞥向不遠處撅著屁股撲蝶的白貓。
“沒想到你居然擁有了神社，真替你高興。”
伴隨著靜謐水聲響起的是突兀的清澈少女聲。
站在樹枝上的少女頭戴天冠，身穿白色和服，因單手扶著樹幹的姿勢而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赤司知道她，她是夜鬥的第一任神器，兩人一起在“父親”手底下做事，現在是擁有許多主人與名字的野良，說的直白些就是野生神器。
“現在應該叫你什麽？璃琉？琥珀？”士郎看不見他們，但戰鬥引起的物理變化還是會被發現的，赤司不想把普通人卷進來。
“緋就可以了，我最喜歡夜鬥給我的名字了。”
赤司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我一直註視著你，等夜鬥你呼喚我的名字，可你卻不肯叫我，真的很寂寞啊，使用我吧，我比那只下三濫的貓更能成為你的力量。”野良好像發現了什麽，意有所指的看向那邊無知無覺跟神龕自言自語的士郎，“沒想到你居然在意那個普通人嗎？”
她很危險，看完資/料立刻就明白了。
赤司眼神跟著冷下來，“不要太惹怒我。”
野良對這樣的反應有些詫異，如果是以前的夜鬥的話……“我們跟以前那樣在一起不好嗎？是什麽讓你改變了？”
對話慢慢變得危險，空氣也凝滯了，刀光劍影出現的猝不及防。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閃而過，野良身體一晃沒能站穩，狠狠跪在枯葉堆中，幹凈的和服染上大片汙漬。
瞳孔劇烈收縮，野良難以置信的擡頭看向前方持刀而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雙眼中冰冷的藍色下隱隱閃爍著赤色的浮光。
“你太狂妄了。”
筆直的身影清冷孤傲，居高臨下的註視著野良，眼裏的不屑一顧奢侈無比，高高在上，如同統治著高天原的神明一般。
呼吸錯了一拍，野良怔怔的移不開視線。
……
野良離開和來時一樣悄然無蹤，沒有激起任何水花，赤司隱隱有種她還會再來的預感，不過以後的事跟他無關，按照系統的辦事效率，夜鬥馬上就會被找回來，到時候把鍋丟到他頭上好了。
這天，赤司照例在訓練白貓作為神器的技能，帶著少有的耐心悉心教導，“帶著恐怖和畏懼的心很容易劃出境界，這是神器唯一能夠使用的矛和盾。”
“喵～”
“像這樣伸出食指和中指，並攏擺出矛的樣子，在自己和妖魔的中間畫條線，這是劃分彼此的一線，妖魔無法跨越。”
“喵～”
白貓懵懵懂懂的舔著毛茸茸的爪子，尖巧的耳朵不時忽扇兩下。
“……”
心臟強如赤司也說不下去了。
讓貓用爪子做出這麽覆雜的動作，他也不是什麽魔鬼。
“喵～”
輕而易舉的被眼前飛過的蝴蝶吸引全部註意力，白貓轉身就把服侍的神明拋到腦後。
上躥下跳的白團子映入亮藍色的眼瞳中，赤司終於放棄這個計劃。
都已經這個點了，雖然餓不死，不過饑餓感並不好受，去橄欖軒吃燉漢堡肉吧。
作者有話要說： 註1
繪馬是用於書寫願望的小型木板。
節奏沒把握好π_π其實本來想讓小隊長開荒種田的，但怕自己浪過頭寫上個五六章把人設崩的太厲害，想了想還是趕緊進入主線吧【幽靈】
感謝笑笑的營養液×10，比個大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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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朝衣櫃旁的角落看去，那裏蹲坐著一只半透明的白色小貓，脖子上的項圈墜有幾個鈴鐺，用爪子洗臉的動作觸動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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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手，指尖發出微光，赤司在空中寫出覆雜的漢字，“給予流離失所歸去無定的你歸定之所，吾名夜鬥，獲持諱名，止於此地，假名已稱，為吾仆眾，從此尊名，其皿以音，謹聽吾命，化吾神器，名為白，器為白，白器！”
漢字“白”出現在白貓身上，白貓化為一道刺目的光，筆直射向赤司高舉的手，光芒盡散，出現的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太刀，護手處掛有一枚銀鈴。
看到神器，蜘蛛妖魔明顯有些動搖，赤司沒有給它猶豫甚至逃跑的時間，按照以前學習劍道的居合起手式擺好架勢。
妖魔在榮耀的光芒中消失不見。
這些光芒不是普通的光束，赤司仔細回憶著最後一幕，組成光芒的是……
神文？
柴田家的後續赤司是在第三天的傍晚知曉的，哥哥帶著半血覆活連路都沒法好好走的弟弟來到神龕還願，柴田認為弟弟能好起來是這位不知名神明的加護，所以讓母親準備了豐盛的貢品。
赤司站在龕門口看著小男孩笨拙的參拜，突然覺得這樣也不壞，比起結緣覆仇等職能，果然還是斬殺魑魅魍魎來的容易。
“尼桑，神明大人叫什麽名字？”
面對弟弟的疑問，柴田也回答不上來，免得弟弟打破砂鍋問到底，決定隨便編一個然後向神明告罪。
【吾之名為夜鬥。】
柴田渾身一震，剛才說話的是……
定下心神，柴田一字一頓肯定道，“夜鬥神，神明大人的名諱是夜鬥。”
士郎雙目盛滿碎星，亮晶晶的盯著神龕，久病沙啞的嗓音不斷重覆著“夜鬥”二字，“尼桑，夜鬥神大人這麽厲害，為什麽神社這麽小？”
柴田都不忍心告訴弟弟這嚴格來說還算不上神社，只能含糊的解釋，“可能因為神明大人喜歡清凈吧。”
士郎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把神社建在後山！”
說罷，士郎轉向神龕，殷切的問，“夜鬥神大人，以後我可以天天來嗎？您放心，我不會吵的，一定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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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士郎真的每天都會來報道，口口相傳是很快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附近一帶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個神明。
人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就很容易滋生妖魔，所以現代社會魑魅魍魎還真不少，總有那麽幾個倒黴催的碰到妖魔，剛好給赤司刷祈願。
士郎把一塊寫有家人身體健康願望的繪馬［註1］掛在大榕樹上，嘴裏念念有詞。赤司就坐在裸露在外的榕樹粗/大根莖上，手裏拿的是《神明的正確打開方式》手冊，裏面詳細記錄了這個世界的情況，看到神明被神器刺傷這卷，赤司下意識瞥向不遠處撅著屁股撲蝶的白貓。
“沒想到你居然擁有了神社，真替你高興。”
伴隨著靜謐水聲響起的是突兀的清澈少女聲。
站在樹枝上的少女頭戴天冠，身穿白色和服，因單手扶著樹幹的姿勢而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赤司知道她，她是夜鬥的第一任神器，兩人一起在“父親”手底下做事，現在是擁有許多主人與名字的野良，說的直白些就是野生神器。
“現在應該叫你什麽？璃琉？琥珀？”士郎看不見他們，但戰鬥引起的物理變化還是會被發現的，赤司不想把普通人卷進來。
“緋就可以了，我最喜歡夜鬥給我的名字了。”
赤司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我一直註視著你，等夜鬥你呼喚我的名字，可你卻不肯叫我，真的很寂寞啊，使用我吧，我比那只下三濫的貓更能成為你的力量。”野良好像發現了什麽，意有所指的看向那邊無知無覺跟神龕自言自語的士郎，“沒想到你居然在意那個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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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錯了一拍，野良怔怔的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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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離開和來時一樣悄然無蹤，沒有激起任何水花，赤司隱隱有種她還會再來的預感，不過以後的事跟他無關，按照系統的辦事效率，夜鬥馬上就會被找回來，到時候把鍋丟到他頭上好了。
這天，赤司照例在訓練白貓作為神器的技能，帶著少有的耐心悉心教導，“帶著恐怖和畏懼的心很容易劃出境界，這是神器唯一能夠使用的矛和盾。”
“喵～”
“像這樣伸出食指和中指，並攏擺出矛的樣子，在自己和妖魔的中間畫條線，這是劃分彼此的一線，妖魔無法跨越。”
“喵～”
白貓懵懵懂懂的舔著毛茸茸的爪子，尖巧的耳朵不時忽扇兩下。
“……”
心臟強如赤司也說不下去了。
讓貓用爪子做出這麽覆雜的動作，他也不是什麽魔鬼。
“喵～”
輕而易舉的被眼前飛過的蝴蝶吸引全部註意力，白貓轉身就把服侍的神明拋到腦後。
上躥下跳的白團子映入亮藍色的眼瞳中，赤司終於放棄這個計劃。
都已經這個點了，雖然餓不死，不過饑餓感並不好受，去橄欖軒吃燉漢堡肉吧。
作者有話要說： 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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