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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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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交給了赤井秀一以後林冬陽只覺得無事一身輕,她手裏拿到這玩意兒其實也沒用,而且後來赤井務武希望家人來到霓虹,怕是也有別的原因。

她懷疑這個消息不是赤井務武本人發的。

畢竟在霓虹監視人,可比在阿美要方便多了。

當然,這些就輪不到她去想,交給赤井秀一自己去查就行。別人給的他才不會珍惜,只有自己查到的才會辨別是否是真相。

所以說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滿意地將手裏的電腦關機,林冬陽拿出另外一個手機讀到上面的消息笑了笑,隨手給這個手機刷了機格式化所有內容才吐出一口氣。

這次斷線的時間不長,但林冬陽不得不說這段時間自己可真是過得太刺激了。先是和琴酒成為了“戀人”,又暗搓搓去聯系了個FBI——

想到這兩件事情需要的各種報告書,林冬陽沈默片刻,隨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沒錯,她就是清清白白、不寫檢查林冬陽。

無視了自家老大可能會有的暴跳如雷,林冬陽稍稍按住鎖骨上已經消失的牙印,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

現在牙印沒了,別告訴她還要再來點新的?

“你想要?”

“怎麽可能。”

看到琴酒臉上的笑意林冬陽頓了頓,撐著下巴像是發現了什麽神奇的事情:“我感覺……”

“什麽?”

“你好像比以前會笑了。”

當然不是說以前的琴酒不笑,而是那些笑容要麽太猙獰要麽太流於表面,很少有這種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的溫和。

“我一直都會。”

“你們那邊是不是有那種,覺得會笑的人很柔弱之類的想法?”

“為什麽會?笑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除此以外琴酒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明明之前他們關系沒那麽好的時候還會掐煙,現在反而開始抽起來了。

當然離得有點遠,她聞不到那味道。

“那麽……”

“我有個任務要離開下。”

“繼續追殺赤井秀一?”

“那是貝爾摩德的事情,和我無關。”

琴酒將背靠在沙發上,聲音也變得懶散起來。原本就低沈的聲音帶上一點小小的沙啞,反而變得更有質感:“我要做的是別的事情。”

“看起來是會上社會新聞的那種,加油,你可以的。”

敷衍,陰陽怪氣,很讓人不適。

但是他並不討厭。

琴酒和貝爾摩德都離開了,基安蒂和科恩這對狙擊手也有任務需要到處跑,剩下的幾個林冬陽倒是知道,尤其在看到那位日賣電視臺的主持人出現在電視上時,總讓她有種微妙的感覺。

說真的,這樣一個著名的女主持人是黑衣組織成員什麽的,真是讓人有種蒼天何在的感覺。而且吧,她用她的臥底行動發誓——

這個人,八成,也是個臥底。

不是臥底也是另有目的,這麽多另有目的的臥底拿到了代號,而且都是連成一氣的組織拿到代號,真的很讓她想多。

長生,藥物,不老,如果組織的目的是用這些來控制他人,那麽可以說是除了雪莉和貝爾摩德以外,幾乎沒有人真正進入組織的核心。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

“拿到代號的,都是臥底的標志?”

不,應該不會,或者說應該是拿到“特定代號”的人都是臥底。

比如說那三個威士忌。

除了威士忌以外,剩下的人的特點又是什麽?

烈酒?不,也不完全是烈酒,應該是果酒或者部分蒸餾酒都是一樣的。

想到貝爾摩德給自己遞來的那本冊子,林冬陽慢慢在腦海裏翻閱當時的場景,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點。

她好像沒有猜錯,大部分果酒和蒸餾酒都不是臥底,唯有直接被組織賦予代號、或者大部分小麥釀造酒的人是被“標記”過的。

波本,蘇格蘭,萊伊——

基爾的代號也是被直接賦予,不像她或者基安蒂都是自己選的。所以只要組織裏的代號是被賦予的,那就說明你絕對已經被欽定了。

想到這裏林冬陽也有點無奈,她是不是要說當年自己還真的掩飾得挺好?當然,程序員正好有缺口、組織急需所以放寬要求可能也是原因。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推測,說起來波本就沒想過,為什麽酒廠裏的威士忌全是臥底這件事情麽?

一瓶也就算了,三瓶全是,這概率都小到天上去了。

不過也有可能像是琴酒說的那樣,他不愛動這方面的腦子。

和自己的上線連上以後林冬陽也沒有表現太多,照舊該上班上班,該搶周邊搶周邊,小日子過得很是自在。冬天到了越來越冷,又快要過年,她也差不多搬出了被爐,在買了點霓虹人必然會買的年貨。

什麽鏡餅啊花環啊年菜,總之有樣學樣,順手就提起一個超市裏的年貨大禮包。聖誕節和新年靠得很近,她在霓虹必須要學著霓虹人的樣子,再買一大份炸雞。

天知道為什麽聖誕節要吃炸雞,她還說“聖誕餃子不蘸醋,聖誕老人打馴鹿”呢。

帶著一個人吃明顯會多的炸雞回家,再與要和男朋友約會的後輩告別,林冬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裏,看著電視撐著下巴發呆。

二十年了,第二十年,琴酒他倒是在做任務……也不知道是什麽任務,她都快一周沒見人了。

不對,以前就經常一周不見人,怎麽到現在一周沒見就像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換了個手撐著下巴看節目裏的聖誕特輯,林冬陽總覺得自己最近變得有點奇怪。不是那種奇怪,怎麽說呢,就是……

她好像開始想念琴酒了。

這件事情如果告訴一個月前的自己,八成是要被打的。但是現在她確確實實在為他擔心。

他做的什麽任務,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處理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聯系她——

猛地像是感受到了什麽,林冬陽走向窗外,往外面像是在對不知什麽時候飄起的小雪發呆。

他又是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坐在車裏抽著煙,琴酒的眉頭微微皺起,註視著雪花一點點飄落在車窗上的樣子難得腦子裏什麽都不在想,算是在“享受”這種片刻的寧靜。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這種奇怪的,好像是能夠回到哪裏的感覺。伏特加貌似想要邀請他,但被他拒絕了。

二十年。

說出這個時間長度時好像確實很長,但是真正經歷了才會明白不過是短短的瞬間。抽著煙享受著煙草給人帶來的興奮感,琴酒依舊保持著靜默,打開收音機讓裏面故意言辭誇大的搞笑廣播作為背景音。

在聽到車外的腳步聲時他下意識地擡起了手裏的木倉,但又在聽出腳步聲來自於誰後放了下來,仿佛是下意識般按滅了手裏的煙。

“結束任務了?”

“你居然能夠感覺到我在這裏?”

“要是沒這點能力,我早就死了。”

這種像是被盯著的感覺在最開始嚇了林冬陽一跳,在看到是琴酒她才松了口氣:“差點把我嚇到。”

“呵,一般人也不會想要來跟蹤你。”

“你不是一般人?”

當然不是。

沒有回答但林冬陽從這片靜默裏聽出了這點含義,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多了點假情假意:“所以偉大的琴酒先生,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要我去做麽?”

“沒有。”

只是莫名其妙,在匯報完相關消息又拿到了一點資料後下意識回到這裏罷了。

“……算了,看在你開的是普通車的份上。”

“嗯?”

“下車。”

看到琴酒挑起的眉毛,林冬陽笑得更假:“好歹也是‘聖誕節’,不來一份炸雞麽,阿納托利?”

“謝謝。”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長久但又像是稍縱即逝的時光並沒有讓琴酒覺得被刺到,反而有種悠然的態度:“我很樂意。”

“……那麽問題來了。”

“什麽?”

感覺到她似乎朝著自己的方向靠過來,給自己搭了把手的時候琴酒也沒有任何表現,只是跟著她繼續往前。

“你是怎麽受傷的?”

麻煩的女人。

等到了她的公寓裏,聽到這一句話的琴酒還是沒忍住嘖了一聲,看她熟練拿出的紗布還有藥皺眉:“不需要。”

“我說你要你就要,坐下。”

“你有行醫執照麽,索妮絲伽?”

“沒有,我一直都很想問了,索妮絲伽是什麽意思?你們俄語太難了。”

“算給你的俄語名字。”

聽到這句話林冬陽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名字就夠多的了,不需要再來一個徒增壓力:“所以你去了哪裏?”

“實驗室。”

“……”

看到琴酒腹部的傷口時林冬陽頓了頓,隨即無比粗暴地把雲南白藥保險子塞進了琴酒的嘴裏:“吃了。”

無所謂被怎麽對待,但是藥物的苦澀還有灑在傷口上那一瞬間的刺激還是讓琴酒整個人緊繃起來。看到上面明顯是那種被腐蝕物質潑灑之後的模樣林冬陽倒吸一口氣:“所以你到底去看到了什麽?”

“一些,不多,但足夠了。”

“不能告訴我。”

“現在不可以。”

依舊是“現在不可以”。

林冬陽無意去試探這方面的問題,這個老毛子經驗比自己豐富多了,當然也知道地更多。她可不會傻到去懷疑一個老前輩拒絕。

當然,也不代表她會不去查,只傻乎乎等著一個仿佛是渣男承諾般的“以後什麽時候可以”。

低頭看著形容恐怖的傷口,林冬陽最後還是倒了不少雲南白藥上去,再慢慢幫忙包紮好:“你之前肯定自己處理過了,我只是幫你加了點藥。”

“這句話說的仿佛是要置我於死地一樣。”

“那你給錢?”

聽到這句話的琴酒反而輕笑一聲,隨即伸出手輕輕地將林冬陽垂落下的發絲勾到耳後,帶著繭子與傷痕的粗糙手指又輕輕地劃過了她的臉。

“沒有錢。”

他聲音輕柔,尾音上翹給人的感覺像是大提琴在演奏。那雙翠綠的眼睛盯著自己,像是在笑,但又有更多讓林冬陽分辨不清的情緒。

“而且,不是你在關心我麽,冬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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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冬陽:我鐵骨錚錚,什麽都沒做過,當然不需要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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